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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妇当自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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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
萧初熏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抱着如水塞在怀中的小暖炉,一步步走向院门。
从前的二十二年来,她或是乡野庭院里的野丫头,或是温馨家庭中的宝贝小姐,或是青楼最为红火的清倌,或是令人唾弃嫌恶的贱妇……
可是如今,她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中嵌以一朵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紫玉缨珞至肩膀,额际坠着弯玉月,耳挂苍山碧玉坠,身着一袭紫绡翠纹裙,腰束九孔玲珑玉带,玉带腰之两侧再垂下细细的珍珠流苏,两臂挽云青欲雨带,带长一丈,与长长裙摆拖延身后,于富贵华丽中平添一份飘逸!出门,披上织锦镶毛斗篷,更是让院子里的家丁和丫鬟,全傻了眼。
这身装束,是苍寒魂亲自为她选取、定做的。昭显着她在冥王府的地位和身份。
每走一步,她似乎离自己越远一步。
门口,两辆马车依次停立。
萧初熏正怔忪,觉得自己来早了,显得迫不及待似的,就听而后尖刻的声音响了起来。
“贱人,你这是什么打扮?”
萧初熏缓缓转身,看见小翠搀扶着的林红袖。
这样一对比,显得林红袖那身富贵牡丹群衫,不仅俗气,而且极其不合林红袖那身娇艳的气质。
林红袖被人抢了风头,一脸的愤怒和嫉妒。
萧初熏的天生丽质,不是她这种娇艳所能比拟的,这是大家在萧初熏恢复容貌之后,就暗暗有了的定论。也正是如此,这府里的姬妾,才将萧初熏视为狐狸精,不祥物。
萧初熏看看打扮,嫣然一笑,“妹妹这身衣服,是王爷选的,不知姐姐觉得如何?”
如何?风头将她侧王妃都盖了去。
林红袖阴冷一笑,“贱人,不要得意太早,被捧得越高,就摔得越惨。”
萧初熏脸色微微一暗。
并不是被林红袖的话吓着,而是,她说的,根本就是事实。
这府里的女人,都是被苍寒魂一个个接进府的,但没一个能长久得到他的恩宠。
“是吗?这冥王府还有这等规矩?本王怎么不知道呢?”苍栗的声音,阴沉的从两人的身后传来,让林红袖和萧初熏都是一震。
林红袖脸上略显尴尬,却是迅速扬起一抹笑来,“爷……您出来了?赶紧上车吧!外面冷着呢!”
苍寒魂略略瞥了她一眼,伸手揽住萧初熏,将她温柔送至前面那辆马车,而后自己一撩袍子,也坐了上去,留的林红袖在冰冷的空气中,咬牙切齿。
她狠狠一绞手中的帕子,怒道:“好戏还没开始呢!看你能得以多久。”
金碧辉煌,屋宇森森的宫殿,给人以深邃幽深的感觉,出没掩映于重重迷雾的朦胧之中,倍添迷离。今晚,却是灯火辉煌、红光冲天,一副盛世华年的景象。低头疾步的宫人,辉映水面的宫灯,即便在夜幕时分也同样华丽、威严的景象,让萧初熏瞪大了眼,看昏了头。
苍寒魂自下轿起,便伴在萧初熏左右,即便有官员搭讪,也牢牢抓住了萧初熏的手,深怕她在他一个回神,便消失得无踪无影。
林红袖一脸的委屈和忿忿不平,跟在两人的身后,反而像丫鬟一般的小心翼翼。
“父亲……”林红袖突然叫喊了一声。
一位身着墨绿衣衫的中年男子顿下身来,看见是林红袖,立即舒展容颜,粗犷的轮廓,愈加的分明了。
“见过冥王。”
“林将军不必多礼。”苍寒魂冷冷的道,扭身来了林红袖一眼,“既是遇见,便于你父亲好生谈谈。”
林红袖谢过苍寒魂,便挽着林将军离开了。
萧初熏凝着林红袖和林将军的身影,竟是有些落寞来。苍寒魂无意扭头,看见萧初熏的郁郁,淡淡道:“你的亲人?”
萧初熏敛下神色,淡淡应了回去,“从我记事起,便是孤儿。”
她前些日子,让安若楠帮自己查了七年前,家中的灭门惨案。结果让她大吃一惊。柳城的县官,竟然在萧家大院,找出许多宫中的贡品来,以私藏贡品之罪,没收了萧家所有的财产,还将萧家的灭门惨案,定为是分赃不均。
这样一来,萧初熏再也不敢跟人说起自己的身份。
还由此,萧初熏终于将自己那仇人,看出了眉头来。
那个女人,绝对是宫中之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宫人。
今天既是进了宫来,便不能空手而回。
苍寒魂看着萧初熏刻意的回避,心头涌起了不满,却还是压了下去。
侍剑这几日,一直在他耳边唠叨萧初熏的身份问题,他听得厌了,也听得烦了。唯一的方式,便是从萧初熏这里得到真相。偏偏每次旁敲侧击,得到的都是显而易见的谎言。
真是她藏得太深吗?苍寒魂终于禁不住的,开始怀疑起萧初熏的身份来。只是,不管她到底是谁,他苍寒魂都要定了。
祈福殿上,各级官员依次坐定。萧初熏以苍寒魂新宠的身份,挨着他的旁边。
除了苍寒魂这冥王之外,还有洛王苍寒洛,清王苍寒清等几位王爷,而最后进门,那个满脸堆着孩子般纯真笑意的厉王,让萧初熏突然心中一紧。
只因那虽然看来纯真,实则眼神阴鸷的苍寒厉,一进门,便将眼神投射在萧初熏的身上,全然不顾堂内大臣和她身边的苍寒魂。
他的目光看似专注和深情,萧初熏却在那眼神中,发现了另一种东西,那就是猎杀二字。
“七弟每次都是迟来,一会儿可要自罚三杯。”优雅的洛王开着玩笑,同时向萧初熏幽幽瞥上了一眼。
萧初熏未料,只是苍寒厉一个眼神,便让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苍寒厉顽笑,“三杯自是要罚的,只是臣弟也不是无缘无故来这么晚的。”
洛王挑眉,“哦?”
苍寒厉依旧是一笑,“现今父皇未到,我们先找些乐子,如何?”
洛王疑惑,“乐子?”
苍寒厉原本已经落座,此时却是悠闲站了起来,绕到对面冥王所坐的桌子旁,转过身来,俏皮道:“大家都知道皇兄最喜听琴,我今日便找来了一方上好的古琴,可惜不是当年柳霜落拥有的古琴知音,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巧的是皇兄今日还带来了新近宠爱的妾室,不如我们让她弹奏一曲如何?”
苍寒魂一听,顿时怒从心来,眸子蓦地黑沉了下去,仿佛是波涛一般的汹涌着吞噬人的心神,他厉声道:“休要胡闹,七弟,你也不看今天是何场合?”
萧初熏听见苍寒厉的请求,也是微微的一愣,便旋即低下了头。没曾想,自己成了风波的焦点。也未曾想,竟会在这种场合,听见有人提自己的母亲的名字。
苍寒厉撒娇似的笑道:“皇兄不要那么小气嘛!谁人不知皇兄府上的姬妾,个个是弹琴高手,今日露上一手,给大家看看,也算是助兴嘛!”
此话一出,众位大臣竟是连声赞同。
“这些东西,赶紧派人送过去。”林将军鬼鬼祟祟将手中的东西递到林红袖的手中。
林红袖迅速手下,揣在袖中,娇媚对林将军一笑,“交给我,将军就放心了。”
林将军给林红袖的,是苍龙国所有的兵力分布情况,这些信息,是一个国家的机密。
林将军擦擦额头,带着祈求的语气问道:“不知小女如今?”
林红袖给了林将军一个放心的眼神,笑道:“将军的女儿,如今在刚然,享受着公主般的待遇,只等将军助刚然吞下苍龙国,与她团聚。”
林将军微微舒展了浓眉,抱起拳头,“在下之心,日月可鉴,定不负单于的重托。”
林红袖一笑,“放心,将军的功劳,哥哥都记着呢!好了,我们赶紧归席吧!不然,皇上来了可就糟糕了。”
林红袖和林将军进殿之时,便只听见袅袅的琴声,如流水一般滑腻在耳中,直达肺腑,暖人心脾。
在座的各位,均是一脸的陶醉和艳羡,唯独苍寒魂,一脸的不悦,盯着弹琴的女子。
那竟然是——萧初熏。
林红袖顿时便握紧了拳头。
没想到,她的风头,竟是出到了这里!还真是不管天高地厚了。林红袖狠狠的想,不过眸子里却是闪过了一丝的狠毒,她的表情慢慢松弛了,嘴角恶作剧似的撇起。
萧初熏如今越是风光,越是幸福,明天过后,受到的苦痛,便会越是剧烈。
一切玄机,定当揭晓。
一曲终了,竟是安静了许久之后,才有人幡然醒悟,拍起了手掌。
“冥王爷,您既是得此佳人,可真令人羡慕啊!”
“这首曲子,只谓天上有得,地上,何曾听过?”
其实,这些话里,也是拍马屁占了大半。
就有那迂腐的内阁学士闷闷的道:“与当年锦瑟公主的曲子比,还是略逊一筹。”
本是句无心的话,却将刚刚喜庆的气氛,瞬时降到了冰点。
萧初熏低头坐回苍寒魂身边,听见有人提起锦瑟,便暗暗睨向了苍寒魂的侧脸。
从他的表情上,并看不出什么来,只是端着酒杯的手,青筋乍现,如龙身一般的蜿蜒,他的情绪绷得太紧,以至于连握杯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萧初熏暗叹了一口气,她是明白自己不该生已经消逝的人的气,可是胸口,总被块巨石挡得透不过气来。
他,仍旧是爱着锦瑟的。
萧初熏突然瞥见林红袖那得意的笑脸来,不知她何时进来的。两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对视的,没火花在视线之间蹦起,也没暗流,可是,就让萧初熏不自禁想起那日在古园前,林红袖的奚落来。她说,苍寒魂是因她弹琴弹的好,所以才宠爱着她。
那么……意味着,她只是锦瑟的替身,跟府里其他的姬妾一样么?
她以为她的情感,早熬成了苦汤,再也没复苏的机会。却未料,这些日子,他的宠爱,又让她开始痴心妄想了。
罢,罢,罢!终究不是她的良人。
“皇上……”突然有人惊叫了一声。
大殿中所有的人,一齐往龙椅上看了去。
那里,赫然坐了个不怒而威的中年人,一身尊贵的气质,如神祗一般,让人望而却步。炯炯有神的黑瞳,僵硬明显的轮廓,深邃神秘的五官,让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俯下身去。
这是萧初熏第一次凝望那似乎遥不可及的人。
第一反应,竟是觉得苍寒魂跟他,可真像。
谁也不知道皇上来了多久。
“怎么?看见朕出来,就扫兴了?”口气虽是严厉,却是玩笑话。
众人微微舒了一口气。
“刚刚弹琴的女子呢?琴弹得倒是不错!”高高在上的皇帝,只是一开口,便惹得众人瞠目结舌。
苍寒魂扭头,深深看了萧初熏一眼,站起身,抱拳道:“父皇,刚刚弹琴的是儿子的姬妾,实在不能有辱圣颜,还是请皇上请宫中乐师奏响乐曲如何?”
苍傲龙微微眯起黑瞳,“既是冥王的姬妾,也算是有身份的女子,怎能是辱了朕的圣颜?”
苍寒魂还想争辩,却见皇帝大手一挥,“朕又不治她罪,你这是干什么?”
众人见气氛僵冷了起来,便纷纷往萧初熏这边使眼色。
萧初熏这才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恭敬的跪了下去,“小女萧初熏,给吾皇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淡雅的声音,响在大厅之中,没由来的让人平静。加上说话人那姣好的容颜,袅娜的身姿,从容不迫的气度,让众位大臣都赞叹不已。
苍寒魂越觉得萧初熏这身气度,令自己折服的同时,也不禁迷茫。
她究竟,是如何练就这泰山压顶,而平静自如的气质呢?
“平身吧!却是个懂事的丫头!”苍傲龙颔首赞叹,眸子中露出独有的温煦神情来。
擅长观色的臣子,赶紧趁势上言,“皇上,臣看这女子的气度,竟跟当年的柳霜落小姐,不相上下啊!”
只因先前苍寒厉提起柳霜落,这位大臣,便顺口将柳霜落提了出来,想当年柳霜落也是这京都少年们的梦中情人,想来如此比喻,不算糟糕才是。
萧初熏低头皱眉,她对母亲的事情,越来越好奇了。以前,不过以为她只是个京城闺秀,如今看来,远不止自己所知道的。
却马上听见另一臣子反驳,“张大人,您怎么能把那私吞贡品的钦犯,与这芙蓉出水一般的萧夫人拿来比较呢?”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萧初熏听起他们如此来诬陷自己的母亲,便恼怒的抬起头来,没曾想,正对上皇上那双黑瞳,顿时,心中便一个“咯嘣”,好像,哪里出了问题。
她赶紧低头,敛下了情绪。
苍傲龙似乎对大臣的话,并不感兴趣,他轻咳一声,殿中立即便安静了下来。
“你刚弹奏的,是什么曲子?”
萧初熏恭顺道,“童趣。”
苍傲龙的目光,更深邃了。“童趣?”
众人也未料,刚那首轻快的曲子,曲名竟是童趣。想着,便有些懊恼,这女子,竟将他们当孩子对付了,却偏偏换来他们的连胜赞扬。
“为何给大臣们弹童趣?”苍傲龙的眸中,有丝玩味。
此刻,苍寒魂和苍寒厉,紧紧注视着萧初熏,只觉得这个女人,在皇帝面前说话,就跟拉家常一般的,似乎并未一般女子初见皇上的恐惧。偏偏她说话,还是理直气壮,不卑不亢,甚至连个稍微讨好的笑容,都未露出分毫。
萧初熏狡黠一笑,“小女并不是为诸位大人弹奏童趣。”
苍傲龙的眉毛一挑,若有所思的扫视众人,笑问,“那是为谁?”
萧初熏抿嘴一笑,“为厉王爷。”
众人皆是一愣,就连苍傲龙,眸中,也是惊讶。
苍寒厉的脾性,在整个苍龙国,几乎是鬼见愁,却偏偏敢有人在老虎头上拔毛。
萧初熏一脱口,苍寒厉的眼神,便冰冷了起来,脸上的纯真,迅速消失。
“那是为什么?”
萧初熏略往苍寒厉看了眼,笑道:“只因厉王爷刚刚让小女弹琴时,口气颇为调皮,分明是跟长兄撒娇,让小女想起这么一首曲子来,便手随心动,弹了出来。”
好似,她很有道理。众人哑口无言。
苍寒厉也无话可说。本来就是他挑起事端,却被她害的此刻尽受众人嘲笑。
这该死的女人。
苍寒魂的目光,淡淡投射在那淡雅女子的身上,几经婉转,竟是宠溺的笑了。
这样狡猾的小女人,可真叫他,招架不住,他瞥见苍寒厉一脸暴怒却又不能发泄,青白相见的脸,胸前更为开阔。
苍寒厉,第一次吃哑巴亏,还是一个女人不动声色给的。既是不动声色给了,便也罢了,却偏偏在皇上和众人面前吐了出来,让他堂堂厉王,如何咽下怒火。
此时,有太监进殿,禀报道:“皇上,绣妃娘娘身子不适,今晚的宴会来不了了。”
“请了太医没有?”
“安太医已经去了。”
萧初熏这才知道,为何安若楠今晚没在这里。
“恩,让她好生休息,等宴会结束,朕就去看她。”
小太监接了口谕,立即离开了。
不一会儿,各位嫔妃依次而来,个个花枝招展,好不艳丽。
冥王府 第五十四章 挑衅的吻
“安太医,本宫这身子,到底是怎么了?”红帐之后,慵懒的女声,幽幽传来。
安若楠松开手指,将白皙的手腕儿放回被子,站起来,躬身道,“娘娘得的,只是风寒而已,只要稍加调养,便可痊愈。”
帐中的女人娇滴滴的道:“可是本宫的心,却不知为何疼得紧呢?安太医帮本宫看看可好?”
安若楠面色微微一变,迟疑道,“娘娘是千金之躯,待臣回太医院将臣的金丝拿来,再为娘娘诊断。”
宫中妃嫔,是皇上的女人,即便是太医们,也不敢随意触碰,便每人备下金丝,做某些病的诊断所用。
“安太医可是怕失礼于哀家。”帐中人,语气哀怨。
安若楠略微沉声:“这……”
“你既是太医,尽为医之道便可,只管为本宫看看……”说着,红帐被掀开来,露出半截白皙的臂膀,说话人发丝凌乱,衣襟打开,让安若楠连连退了几步,低头再不敢看她。
“呵呵,吓着安太医了?”绣妃从床上起身,向安若楠步步逼近。
她的样子,对每个男人,都是一种挑战。
直到,他靠上了墙壁。
她一伸手,拿起了他的手,将它放在了自己心窝上,娇嗲道:“安太医,你帮本宫看看嘛!本宫的心,可真疼得厉害。”
安若楠使劲抽回手,怒道:“绣妃娘娘请自重,臣便先行告退了。”
绣妃一嘟嘴巴,娇笑道:“你若现在走,本宫便跟皇上说你轻薄本宫。”
安若楠脸色骤然煞白。
绣妃满意的看着安若楠,伸手,在安若楠的脸上勾画着他的轮廓,娇声道:“若楠,你都不知道,其实我注意你很久了……”
安若楠极力的撇开脸,厌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即便是花容月貌又如何?连毁容的萧初熏,十分之一,也比不上。
“本宫在这皇宫,好寂寞,好无聊,皇上他,好久都没有过来了,即便是过来,也是坐坐就走了,你知道,我也是正常的女人嘛!”说着,她便将衣不蔽体的身子,紧紧贴在了安若楠的身上,慢慢磨蹭着。
“绣妃娘娘,您……”安若楠的身体,被她蹭得火热。
即便是不爱,即便是厌恶。可他终究是男人,又不似普通男人一般的放纵性欲,因此,只是略微的挑逗,便激起了他体内原始的冲动来。若是说为何看不出他如今的冲动,那只是,他对自己的把持力,从来都有信心。
绣妃的手,从他的脸上,划到胸前,再到小腹,正欲往下,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她娇俏的笑着,“本宫就是爱死你这个倔强的样子了,而且,本宫不得到你,誓不罢休。”
她一伸手,将一根针扎在了安若楠的手背上。
安若楠吃疼的缩手,惊讶的看着绣妃,“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绣妃调笑,“这针上,可是有浪春宵哦!”
该死的!那是很烈的一种春药。
突然,绣妃也给自己扎上了一根,笑道,“别怕,本宫跟你一起嘛!”
这个女人,彻底疯了。
不出片刻,那药效便开始发作了。绣妃并无意控制药效,所以放浪得将身子贴在安若楠的身上,不断的摩擦着他的下体,而他一边要聚敛心神去抵抗药性,还要将她不断的推开,实在是难于招架。
绣妃已经撕扯下了自己的衣物,让安若楠紧闭上了双眼,不敢看她。
他的身子滚烫,意志力在慢慢的崩溃。想要逃走,却念着绣妃的威胁,一时,真是煎熬异常。
他的手,从拒绝,到下意识的触摸上她的身体,再到狠狠的揉捏她的身体,一切,都难以控制。
突然,他听见了一阵俏皮的琴音,似乎从天籁直达心中,整个人,瞬时清醒了不少。他睁开眼睛,看见在自己胸前啃咬的女人,而后狠狠一掌推开了她。
“绣妃娘娘要诬陷微臣,就尽管去吧!可是别忘了,事后娘娘也定遭人唾弃!”安若楠狠狠的反击,将自己衣襟拉好,迅速走了出去。
绣妃此刻意乱情迷,浑身的欲望亟欲释放,浑身松软无力,只能眼睁睁看安若楠离开,后悔自己刚刚一时冲动,也扎了那涂有春药的针。这药,若不解,她便是死路一条。
她慌忙整好衣衫,宫女太监们早被她找理由赶了出去,刚出门,正好看见提着灯笼巡视的禁军,便一把拉了进去。
其实,所有的凑巧,都是定数。
断尘见那禁军进去,便飞身向旁边的院子中,恭敬跪了下去,“娘娘,事情已经成功。”
花丛阴影之中的女人,阴冷的一笑,“做得不错!”
“是娘娘想得周全!”
断尘想起安若楠的背影,竟松了一口气,大约是同命相怜吧!好在,此事,可与他无关。
阴影中的女人,对着不远处,喊了一声,“烟儿,去看看你们主子吧!”
几步之外的宫女点头,而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一起,往绣妃的宫殿走了过去。
“嗯,皇宫的空气,还不错!”萧初熏展开怀抱,深深吸上一口,只觉得冰冷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味。
宴会开始之后,她见众人不再注意她,便悄悄溜了出来,在祈福殿旁边的一个小花园里坐着,虽然这里寒冷,却也比殿中人声鼎沸,尤其是某几位大人那滔滔不绝的马屁话,来得舒服。
抬头,天上竟有半弯新月,也算是怡情了。
她扯紧披风,坐在石阶上,突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的新年。
她的脸,越来越悲伤,直至最后,滴出两滴清泪来。
七年了,总是忘不了那些快乐,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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