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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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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很多事,她心中已有了答案,就算方才那一刻多么情不自禁,但她也该等他先做点什么吧?而不是,如同刚才那般,像只小狗似的,那么笨拙地扑上去……
她后悔死了!
而且,此刻他不说话,手却绕着她的发丝,她不敢动,他指尖的肌肤却似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带来痒痒的触感,深吸一口气,她决定抬起头,却听他忽然开了口。
“所有的事,你都知道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他口中的“所有的事”不过只是一些不足为道的小事罢了。
方才屋子里暧昧的气氛一下子消失,宝龄垂着头,赌气般的道:“如果你说的是,你与阮素臣之间的约定,那么,我知道了。”
他望着她,随即轻轻地一笑:“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有什么想问的?关于那场恩怨,关于阮顾两家,关于今后要怎么办,他会怎么做……这些问题曾经在她脑海里萦绕了许久许久,几乎每一个都是她想问的。然而,却又都不是。这一刻,她居然只想知道一个问题。
她侧过脸,如同偷看一般瞄着他,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小声道:“问了你也不会说。”
那么多的事,其实,她想知道的,只有一件啊。她原本以为自己够洒脱,在不能够的时候可以决绝地放手,在他苏醒之后,她更想过,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只要,自己心里是明白他的想法的,那么,他说不说又何妨呢?
然而,她毕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吧?明知流水有心落花无意也就算了,但窥探到一点点小小的意味之后,却还是忍不住想要一个确定。
她曾笑过大学里恋爱的那些姐妹为了一句承诺、一个肯定的答复而锲而不舍。原来轮到自己时,也好不了多少。
天下的女子,没有不喜欢承诺的吧?哪怕知道只是这一刻,也是甘之若饴的。不喜欢、无所谓,只是因为说承诺的人,不是心中的那个人。
只是,看他方才的样子,看来,是没有希望了。这样骄傲的少年,纵然心底有再大的波动,他也可以平淡若素地压制,化为无形,所以,他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吧?
她的声音很轻,更像是喃喃自语,邵九微微一怔,一时间仿佛有些迷惑,但很快,却似乎想到了什么,漆黑的眼眸深处宛如宝石般光泽流转,像是清晨笼罩着湿润雾气的春水,浅浅荡开波纹:“你只想知道这个问题?”
出乎预料之外,他以为她会在意他与阮素臣今后的关系,会在意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的细节,然而,她想知道的竟是……
宝龄的心飞快地跳动了一下,下一秒,她盯着他道:“是。”
听到她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定的回答,邵九轻轻地笑了,笑纹慢慢从唇角到达眼底,带着一丝狭促与玩味,漫不经心地凑近她的耳朵道:“可是,我还想做一件事。”
耳边传来的呼吸痒痒的,烫烫的,让宝龄忍不住缩紧了身子:“什么……”
她的话还未说完,下一刻,邵九的手已勾过宝龄的脖子,修长的手指仿佛弹琴般在她脖颈上轻轻地上下轻揉,然后,另一只手勾起她的下颔,覆盖住了她的唇。
“就是……你方才未做完的事……”
唇边撩起一抹笑意,他的声音微微的沙哑,柔软的唇带着一种独有的微凉气息,将宝龄淹没。
又被戏弄了!
这事宝龄头一个冒出来的念头。然而,她还来不及愤怒,整个身体便如同漂浮在了空中一般,整个心都仿佛不属于自己,飘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唇齿间的纠缠、摩挲、探寻,仿佛一场角力赛,彼此用自己的方式,想要深入到对方的内心中去。
邵九的吻冰冷而热烈,羽毛一般地撩开她的舌尖,微闭着眼,专注而温柔。
仿佛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吸引,宝龄笨拙而生涩地回应着,唇与唇不断地碾磨,每触碰一次,都是缓慢而温柔到极致的折磨,叫人无法呼吸,却又忍不住想要出声,叫人彻底地疯狂。
在极端的虚弱与无力下,宝龄感觉到那双手,慢慢地从脖颈移动到锁骨,仿佛轻轻地一拉,肩上的肌肤顿时感觉到一种无边的寒意与滚烫混杂的温度,没有他的手触摸的肌肤是冰寒的,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然而他的手所到之处,却犹如点燃了火苗,熊熊地燃烧。
那双手还在四处点火……
宝龄却有些经受不住了,她仅剩的一点理智让她开口:“邵九……”
声音却如同小猫般的呻吟,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窘迫得无地自容。
与她咫尺之间的少年,微微睁开眼,如无边无尽的深渊一般的眼眸里,闪动着雾气一般迷离的是润光泽,温柔的笑意流转,鼻音般的声音轻声道:“傻瓜,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个时候,是不应该开口的……”
什么?宝龄浑浑噩噩地紧绷着身体,唇再一次被覆盖住。
这一次,宝龄没有再挣扎,他的吻细腻而温暖,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她渐渐地平静下来,脸颊挨着脸颊,身体紧紧地依偎,每一件事,都让她深刻地感觉到,他内心流露出来的情感。
他竟用这种方式作为了对她的回答。
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少年。
往事一幕幕闪过脑海,如同缓慢的黑白电影,以为要失去他时的绝望,他醒来时的狂喜,失而复得的珍宝,世间再也没有相同的东西。
真好,她没有失去。他从不曾离开。
贰佰捌拾肆、初夜
现在是在做什么?下一步又应该怎么做?宝龄脑袋里空白一片,混乱的思绪在灼热的空气中仿佛飘去了另一个世界,她只是闭着眼,如同迷路的孩子乱走乱撞一般在邵九的身上一路亲吻下去。
细细的吻羞涩轻柔地落下,邵九漆黑的眼眸宛如染上了一层朦胧的水泽,呼吸亦有了些许急促之意,下一刻,他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又轻巧地从宝龄松开的领口探入,由脖颈、锁骨,慢慢地往下……指尖仿佛极为随意地一挑,宝龄顿时感到胸口一阵寒意,肌肤在裸露的空气中,颤栗起来,一股火焰在四处乱窜,烧毁理智与残存的知觉,她慌乱地半睁开眼,便看到邵九正静静地看着她,眼眸中含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随后,他双手环抱住她几乎没有遮盖的身体,轻轻一扯,她便整个倒在他怀里,他低下头,埋在她的胸前,轻轻的蹭着。
“嗯——”仿佛一阵电流席卷全身,忽地,婉转低哑的呻吟声从宝龄喉头发出,像是眸中小动物无助的叫鸣,她脊背陡然间僵硬,视线所及之处,雪白的肌肤与邵九乌黑的发丝交缠,黑与白暧昧地跃动,斑驳的光影下是极致的诱惑。她虽看不到,但却能感觉到来自于身体内那股强烈而陌生的渴求,不觉又羞又窘,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屋外的白梅香无声无息地飘起来,屋内暗香萦绕,宝龄想要伸手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身子猛地一晃,竟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耳边又响起一丝极为细微、暗哑的呻吟声,宝龄以为是自己,正懊恼之时,却反应过来不是的。
突然失去平衡让她心头一惊,才发现自己竟整个人骑在了邵九身上,脸颊贴着脸颊、胸口贴着胸口,每一寸肌肤都紧密地契合,眼睛凝视彼此眼眸的深处,宝龄看到了邵九微微地颦了颦眉,眉间仿佛有一丝痛楚之色。
怎么了?难道一不小心压到他某处伤口了?
宝龄这样想着,心头的那把火立刻转变成了担忧,呐呐地道:“哪里不舒服么?”
邵九凝视着宝龄,他的眼睛如同被蜜泽浸染过的宝石,湿润而明亮,他没有说话。
到底怎么了?宝龄支起身子想要改变这个让邵九“不舒服”的姿势,身体一动,却发现邵九的神情变得更为古怪。
他的唇鲜红湿润,微微地翘起,一把拉住她,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强硬,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喉结轻轻地滑动。
看着宝龄红着脸颊,半坐在自己身上,用询问而担忧的目光望着他,邵九微微颦着眉,深深呼吸,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心头却又充满了温柔的怜惜,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慢慢的牵引着,最后,停留在一个地方。
宝龄茫然地任由邵九做着这一切,当手被他的手轻轻地按放在某一处时,手心传来的异样感与灼热温度让她心狂跳起来,蓦然间发现一件让她脑子瞬间空白一片的事;方才因为一不小心整个从他身上跌落下来,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两人紧密的呼吸间,而忘了另一个地方。
此刻,她的手所在的这个地方亦是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灼热的温度不断地升高,而因为她刚才无意识地扭动、挣扎,她感觉到这个地方正发生着奇妙的变化。
仿佛有什么温热而强硬的东西,正一点点的地舒展,要破土而出。
那个地方……那是……
手如同触电一般弹了回来,轰地一声,一股燥热的气流充满宝龄全身,她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天哪,这是个什么姿势啊!
因为平野到来之后,命人将所有的屋子都整修了一番,装上了冬日必备的火炉,所以宝龄此刻穿得并不多,而邵九,之前一直处于沉睡中,虽然盖着厚厚的被子,却亦只穿了一件里衣。
此刻,透过几层薄薄的布料,几乎能感觉到彼此肌肤的温度,那紧密相接触的地方仿佛着火一般地燃烧,宝龄恨不得找个洞躲进去,她想要跪坐起来,浑身的力气却仿佛被抽干,软绵绵地动弹不得。想到方才的情况,她亦不敢动,就这么坐在邵九的身上,因为这种奇怪的姿势的局限性而手足无措。
头顶传来一声暗哑的低笑声,下一秒,邵九弯起脚,如同手指一般洁净修长的脚趾夹起什么,轻轻地一勾,宝龄腰间的腰带便随即松开了,这下,她更为窘迫,根本不敢去看他,却又忍不住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里充满了求饶的意味。
额头上已缀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从脸颊到腰间白皙的皮肤犹如泛着诱人的红晕,如熟透的苹果一般,羞涩而无助,这样的宝龄,让邵九的心竟也轻轻地一动,荡起柔情的波纹,只是……下一秒,他却微微一笑,静静地看着她,仿佛是在说:怎么,方才是你挑起的,此刻却想逃了?
“邵九……”宝龄几乎忍不住开口讨饶。
邵九心底叹息一声,慢慢的坐起来,轻柔地托起她的身子,翻了个身,将她覆盖住,眨了眨眼,将眼底的异样掩去,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样,或许会好些。”
什么……这样?
什么好些?
宝龄此刻脑子里像被塞了一团浆糊,根本无法正常思考,两人交换了位置,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宝龄立刻紧紧地抓住床沿,心微微松了,不再如方才那般紧张到完全失去方向。但这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她很快发现,邵九的手正慢慢地滑下去,轻轻地打开她僵硬的双腿,犹如探寻幽密一般地,带着微凉的气息,攻城略地。
呼吸又急促起来,宝龄下意识地弓起身子,忽地,仿佛有什么根本不属于她的东西,占据了她的身体。
意识到那是什么,顿时,宝龄再也止不住地“啊”了一声,浑身战栗。
邵九仿佛怔了怔,停下来动作,当他发现宝龄神情并没有痛楚,只是茫然而急促的呼吸时,他微微地闭上眼,吻上她的唇,身体轻轻的朝前挺去。
这一刻,身体与灵魂最紧密地契合在一起,下身某一处传来的疼痛与陌生的充满感让宝龄一瞬间陡然呆住。然而,邵九的吻却轻柔如同安抚,让她紧张、无措的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她如同漂浮在空中,眼前白蒙蒙的一片;又如同坠入了深海,被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推挤,每一波都让她颤抖不已,整个灵魂都在燃烧。
不知何时,她松开了紧紧拽着床单的手,放在邵九的肩头,随着那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指甲死死地掐进他的皮肤里,克制不住地微微支起身子,散乱的头发在他白皙的肌肤间晃动,宛如白雪里怒放的一朵黑色的花朵,凌乱、缭绕。
“邵九……”快到达某个时刻时,她梦呓般地呼唤。
“嗯?”他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弥漫着柔情蜜意,弯下身,紧紧将她抱住,埋首在她锁骨间,一同到达那个世界的彼岸……空洞的心仿佛被彻底地填满,不留一丝空隙。
火炉里的火星子闪出蓝绿色的光芒,窗外是寒风凛冽,屋内却是一室春光……
……
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格子洒在床前,宝龄动了动身体,半眯着眼,刚想坐起来,由四肢传来的酸涩与某一处传来的隐秘的疼痛感让她忽然回想起昨夜那疯狂的一幕,蓦地缩回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如同一只鸵鸟。
床畔还留着某个人的体温,幸好,人却不在。宝龄这才微微的松了口气,重新露出半张脸,长长地呼吸了一口略微清冽的空气,怔怔地一动不动。
与其说她在想什么,更不如说她是在发呆,昨夜发生的事实在太过于不真实,让她此刻还犹如在梦中一般。
她与邵九……他们之间……
她感受着身体不同于以往的感觉,那是最诚实的证据,不会说谎。
是真的。
在一夜之间,她不再是女孩,而是——女人。
一种微妙的失落感却又夹杂着说不上来的甜蜜,充斥了她的内心,她双眼出神地望着天花板,直到一阵开门声打破这份寂静。
招娣探了半个身体进来:“大小姐,您醒了么?”
她顿时清醒,清了清嗓子道:“刚醒,准备洗澡了。”
该死,她在说什么?大清早的说什么洗澡??
宝龄恨不得隔断自己的舌头,沉浸在自己口误的懊恼中,浑然没有发现招提几乎要笑出声来,然后死命地收敛表情,咳嗽一声“那奴婢近来为您更衣。”说罢便要进来。
“等一下!”宝龄大叫一声,见招娣愕然地看着自己,才尴尬地道,“那什么……这些日子我一个人也习惯了,让我自己来吧。”
招娣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那奴婢先出去了。”
“招娣!”宝龄连忙道,“把门带上。”
招娣应了一声,转身关门,正待宝龄要大大地松一口气时,招娣忽然像变魔法般又探进了身子来。
这一回,她再也憋不住笑意,脸上带着一丝暧昧的,狭促的神情,眨了眨眼,轻声道:“对了,小姐,忘了说一声,沐浴的水准备好了。”不等宝龄回应,招娣一鼓作气地接着道:“还有,方才九爷交代了——等小姐起床后,让奴婢将床上的床单拿去洗了!”
贰佰捌拾伍、很好很好
说罢,招娣一溜烟地缩回了身子,砰地关上门,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容。
从昨夜隔壁屋子里不寻常的动静,招娣已觉得有些不对劲,所以一大早便去找大小姐,谁知大小姐并不在自己屋里,她走到这间屋子,却错愕地发现沉睡了一年之久的邵九走了出来,朝她微微一笑,吩咐她做一些事。
有那么一刻,她看着他的笑有些怔忡,那笑容竟比那院子里的白梅还要清雅几分,对于邵九吩咐的事,她还有些困惑,但很快,她便不觉红了脸,心中暗暗地喜悦,脸红是因为想到了某些无法说出口的事,作为一个女子,难免羞怯,而喜悦却是为小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衷心地高兴。
“喂,你傻笑什么?”忽地,一人的声音打算了招娣的遐思。她抬起头,便看到平野站在自己面前。
对于这个脸臭臭的少年,招娣一向没有好感,正要白他一眼走开,无意中瞥见他的脸,却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平野原本还算周正的脸上此刻黑漆漆的一片,喘着粗气,仿佛一肚子的不满意:“喂,你知不知道公子为何一大早要洗澡?还要那么热水?”
平野一大早得知邵九醒了,狂喜万分,却还未说上一句话,便被吩咐去山下挑水,生火,烧热水。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主子,又不是我主子。”原来如此。招娣一愣,随即心中暗笑,嘴边却又不饶人地回了一句,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笑了,“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大花猫!”
“什么?”平野怔怔地看着招娣转身轻快而去,不觉怔住。
什么花猫?
下一秒,他有些怔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见到手指上黑乎乎的一片煤灰,才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看着一蹦一跳的招娣,心头忽地荡起一丝说不清的感觉,半响才低声道:“哼,疯丫头,看我以后收拾你!”
而一门之隔,屋子里的宝龄却完全不知道屋外发生的一切,她脑子里全是方才招娣说的话。
沐浴?床单?
宝龄愣愣地坐着,忽然蓦地坐起来,挪开身子,朝床单上望去,顿时,脸如同火烧一般。
方才她还回想着昨夜的那一幕究竟是梦是真,然而,眼前已无需怀疑。
雪白的床单中央,静静地绽开着一朵红梅,妖娆而醒目,提醒着她昨夜不是梦。
邵九吩咐招娣做那些事,也是因为……
羞涩,窘迫……各种复杂的情绪席卷而来,最后,她伸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一朵红梅,带着小心翼翼地心情又缩了回去。
不是烈士的牺牲,不是残酷的厮杀,那抹刺目的红所代表的,是另一种含义——一个少女的蜕变。
良久良久,她轻吐一口气,坐起来。
与此同时,平野走出院子,直到看到院落外那抹熟悉的身影,他才轻轻地舒了口气,停了下来。
站在白梅树下的少年,微风吹起他的衣袂,虽然只是背对着,但平野依然能感受到那种从容悠然的气度,他眼眶一热,唤道:“公子……”
邵九转过身,瞥了平野一眼,慢悠悠地笑了笑:“怎么这副表情?”
平野缩了缩鼻子,他承认自己没用,分明沉睡了一年,之前还生死未卜的人是公子,但反而是自己看起来更为不镇定,乱了方寸,他心中有些恨自己不争气,闷闷地道:“公子睡了一年之久,不知道平野有多担心。”
接着,他将这一年来所发生的点点滴滴都向邵九做了详细的汇报,自然包括南京府那边的动静,与整个华夏如今的形式。说道华夏如今风调雨顺,他不免有些不甘与失落。
然而邵九听来,却仿佛没有一丝异样,神情平淡而宁请。只有每当平野提及宝龄时,他漆黑深邃的眼睛里,才会有一丝柔和的笑意。
最后,邵九叹息一声:“平野,看来我教你的,你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从平野跟着他开始,他便很了解平野的性子容易冲动,所以一直教导他,遇事要冷静,一旦遇到变故,最先要做的,便是想解决地方法,而不是无谓的担心与焦虑,倘若一时无法解决,那么,更不需要这些情感,因为这些情感敢对事情根本无用,还会扰乱一个人的原本冷静的思维。
并且,当一件事已做了最终的决定后,无论事情如何发展,都不要有任何的后悔与不甘。因为那本是自己选择的路。
看来,这么多年,他是白费力气了。
平野一惊,委屈地抬头看着邵九,却发现烧酒语气虽然有些可惜,但神情间并无一丝责怪之意,眼眸柔和,轻笑着望着他。
一时,平野怔了怔,随即心头涌上一股暖流,从邵九将他带回去的那一天起,他心中便充满了对邵九的崇拜之情,将他当作一个高不可攀的目标。这些年的相处,他早已将邵九当作了不可或缺的亲人,他知道邵九对他、对陆离亦是如此,然而,邵九本性冷静,纵然心里这么想,亦不会流露半分。
但此刻,平野却发现公子有些不一样了,深不见底的眼眸依然动人心魄,却多了一丝沉淀的柔和,整个人散发一种恬静之意。
就像方才,平野在汇报一年来所发生的事情时,若是之前,邵九的眼眸定会如星辰般明亮,那便代表,纵然他表面悠然闲暇,实则内心却在思考,或许当说完之时,他已经有了下一步的决定。然而方才,他没只是淡笑着听,散漫的甚至有一丝慵懒,仿佛那已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公子,难道真的已经决定不再过问南京府的事?”平野忍不住道,“就连北地军也……”
就连北地军的去向也不理会了么?
话一出口,平野便有些后悔,但当他朝邵九看去时,却发现邵九并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只是静静地望着那株绽放的白梅,仿佛出了神。
良久良久,平野看到邵九转过身,素白的衣衫掠过枝桠,几瓣雪花的花瓣自他宽大的衣袖中缓缓落下,他目光静谧地望着平野,微笑着道:“丢失一颗钉子,坏了一只蹄铁,坏了一只蹄铁,折了一匹战马,折了一匹战马,伤了一位骑士,伤了一位骑士,输了一场战斗……输了一场战斗,亡了一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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