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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贵双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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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她隐约中觉得,更为危险。

  只隔着一层薄衫,宝龄几乎能感觉到那人温热的体温,顿时从脸红到脖子根,猛地将自己扫了一圈,幸好,那人宽大的袍子将她大部分的身体全都遮住,从胸部到小腿。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她很明白,若此刻跳下来,她将被眼前这个男人看个精光。她虽是个现代人,也不至于开放至此。

  那人却如同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飞快地一展臂,将挂在屏风上的衣衫拉下来,衣衫像蝴蝶羽翼一般展开,将她整个人裹了起来,一个转身,她便已站在地上。

  动作极快,几乎是一气呵成。宝龄打了个踉跄才完全站稳,奇怪的是,刚才那种浑身无力的症状似乎全不见了。她惊讶地抬起头:“你……”

  “合欢香不过是下等的****。”那人盯着她错愕的神情,半响,淡淡地道。

  果然是他解了她身上的药性。可是,是什么时候呢?是刚才他抱着她的时候,还是,放她下来的时候?宝龄简直有些佩服他了,但想起刚才与他如此亲密的接触,虽说好像是迫不得已,但也不觉有些尴尬,飞快地扣上几颗最能遮掩的扣子,低声道:“多谢,你是……谁?”

  那人的目光一直透过青箬笠凝视宝龄,此刻微微一动,似乎宝龄说了一句叫人难以理解的话。

  宝龄虽看不到他的眼神,却几乎能感觉到那幽如黑潭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随即变得宁静无波、深不见底,似乎还轻轻笑了一下,仿佛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我是谁?”

  宝龄瞪着他,半天也等不到答案,想知道的心也渐渐淡了,至少,目前看来,眼前这个人似乎对她并没什么恶意,否则为何要解了她的****?

  正思索,门外传来叩门声,宝龄猛地回过头去,身后的人却不知何时已不见了,只剩那屏风在轻轻晃动。她深吸一口气,打开门,便看到连生。一只手习惯地去扯着衣角,她故作镇静地微笑:“你怎么来了?”

  她忘了自己此刻本不是见客该有的模样,发梢还在滴水,衣裳的扣子也是弯弯扭扭的,这么下意识地一扯,让那领口更低了些,露出一片因泡了热水而潮红的皮肤。

  连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突地比宝龄的皮肤更红,移开目光僵硬地道:“你、快把衣裳穿好!”

  宝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这副样子有多……暧昧,她本想解释一下,可一想到屏风后还藏着一个人,张了张嘴道:“知道了,你……先出去!”

  虽然她是局外人,根本分不清状况,但不知怎么,下意识地却不想那人暴露。

  连生脸更红了,牙齿咬得唇上一道白白的痕,闷不作声地转过身,刚走到门口却顿住了。

  宝龄顺着连生的目光朝前看,不觉怔了怔,苦笑:怎么今天的人都往她这拂晓园跑?

  二姨太蒋氏与三姨太白氏正缓缓而来。

  蒋氏一脚跨进屋子,乍一见到连生,如同打了鸡血,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氏也接口道:“咦,你不是那新来的下人么?怎么跑到大小姐的屋子里来了?”

  “宝龄,你没事吧?”蒋氏走过来将宝龄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当然没有漏过宝龄此刻的衣衫不整、披头散发,于是眼神瞬间如针尖子一般,转身指着连生道,“说!你到底对小姐做了什么!你一个下人,不好好在外头干活,又跑到大小姐的屋子里来做什么?是不是想意图不轨?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对小姐不利?”

  一连串的质问让宝龄不觉皱起了眉,开口道:“二娘,没这回事。”

  “宝龄啊。”白氏眼珠子一转,“你可别被这人骗了,这人来路不明,指不定来咱们家是想捞点什么好处呢!”

  宝龄实在想不出应该说什么,连她自己都很迷惑,连生为何此时跑到她屋子里来了。刚才一连串的事将她的脑子弄得乱糟糟一团。

  “宝龄,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是你将他叫来的?”蒋氏穿着一身元宝领的棉袄,那竖起的领子将本来圆润的脸遮住一大半,人躲在衣裳后头,显得逼仄尖薄,此刻眼角一挑道:“莫不是……外头那些传言都是真的,这下人真是你在胭脂弄包的小倌?”

  果然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宝龄倒却平静下来。白氏过来拉住她的手:“哎呀宝龄,你是怎么了啊!怎能把这种人带进咱们家来?”

  蒋氏又道:“你从前在外头胡来也就算了,我跟你爹娘都以为你改过了,总希望你日后本本分分的,却没想到,如今居然变本加厉,老爷也真是糊涂,居然引狼入室……”

  “是我自己来的,跟她无关!”

  宝龄正沉默以对,听到这句话一怔,望向连生。连生笔直地站着,仰着头,虽然身体有些僵硬,垂下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但眼神却清亮坚定,毫不畏惧。

  她皱眉:“连生……”忽地院落外被一片火把照亮,纷乱地脚步声此起彼伏。

  “走,去瞧瞧出什么事了。”蒋氏一愣,招呼几个伙计:“将这居心叵测的奴才先关起来,待老爷处置!”

  几个强壮的伙计过来一把拖住连生,宝龄愣了一下,刚想追出去,却又止住了脚步,飞快地跑去屏风后。

  屏风后空空如也,除了一只冒着水汽的浴桶。宝龄洗澡前曾怕里头的湿气太重、空气浑浊,便将窗户微微虚开一条缝,此刻窗户却是稳稳地关了起来。要说有人从这里跳出去,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人在如此混乱的情况下,还能记得将窗户关好,不发出一丁点声响,这样的慢条斯理、从容不乱,让宝龄忍不住微微一颤。迟疑了片刻,她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衣衫与发髻,便转身朝外走去。

  青石板路隐约有些水迹,四周的空气也微带潮湿,宝龄穿过花园时,便看见招娣匆匆而来。

  “发生什么事了?”宝龄迎上几步问招娣。

  “家里进了贼!老爷今晚在花厅宴请商会的客人,有个伙计从厨房端了瓜果经过回廊,看见一个黑影跌跌撞撞地冲出来,他吓破了胆,跟着便喊人抓贼。”

  “那贼有没有抓到?”

  “抓到了,听说……是个臭名昭著的采花贼,叫什么……玉面虎!”

  宝龄一愣,心底不知怎么竟像是松了口气,连她自己也不懂为何会有这种感觉,沉默片刻道:“去看看。”

  大花园里,玉面虎正被几个伙计五花大绑地擒按在地。一旁是面容铁青的顾老爷和贾妈妈扶着的阮氏,在他们身后,祥福叔与一个小个子下人并排站着,那下人手中的果盘里放着几样瓜果和一把水果刀,垂着头,应当就是那个最先看到黑影的伙计。

  祥福叔正审问玉面虎:“还不从实招来,你究竟来做什么?”

  “我嘛?”玉面虎抬起头,竟笑了笑,“我来,是为了你们大小姐……我潜入大小姐房中,我见她在洗澡,那细皮嫩肉的,啧啧啧……”

  “混蛋!”顾老爷想来是动了真怒,眼中射出犀利的光芒,“来人,将这畜生拖下去!”

  宝龄从未见过她老爹这副模样,更让她惊讶的是玉面虎,就算是被人抓个正着也不用这么坦白吧?细看之下,玉面虎眼神涣散、痴痴傻傻,竟像是在梦游一般,任由几个人将他拉起来,居然还在咯咯咯地笑,那笑声叫人不寒而栗。

  蒋氏与白氏也听到了玉面虎的话,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望住宝龄。白氏讶然道:“呀,宝龄,是不是真的?这么大的事你刚才怎么不说?”

  宝龄心思数转,撇了撇嘴道:“二娘一进来就要抓连生,我要说都来不及。”

  “你没被那恶贼……”蒋氏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自然,清了清嗓子。

  宝龄摇了摇头,想起玉面狐那毛毛虫一般的手,顿时打了个寒战。她的模样并不做作,蒋氏垂下眼若有所思,却被一声惨叫声打断。

  宝龄也被那声凄惨的叫声吓住,一眼望去,那玉面虎正斜斜地倒在地上,胸口一大滩殷红的血。在他跟前,是面如银纸的阮氏,手中拿着一把沾满血迹的刀子,不住地颤抖,仿佛就要崩溃。而那果盘中的水果刀已不见了,那端着果盘的伙计正吓得瑟瑟发抖。

  顾老爷沉下眉:“瑗贞!”

  阮氏倒在顾老爷怀中,声音如弦丝断断续续:“我……我听他毁了宝龄的清白,我一时控制不住,只想着不能再让他伤害咱们的女儿,我不是有心的……怎么会这样?怎么办怎么办?”

  在宝龄的印象中,阮氏虽是温柔慈爱,但或许因为久病缠身,连自身都难以料理,故此并未让宝龄感受到太多的母爱,反而顾老爷让她更觉得亲切。而此刻,弱不禁风的阮氏居然为了她……宝龄忽然想起了前世的母亲,心中一热,冲到阮氏身边搂住她的胳膊:“娘,女儿没事!你瞧,女儿不是好好的么?”

  或许是受了太大的惊吓,阮氏茫然地瞧了宝龄一眼,忽地落下一滴泪来:“宝龄!真的没事么?真的?”

  “嗯!一点事都没有!”宝龄微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

  阮氏仿佛落了一桩心事,身子一软,竟昏了过去。

  拾叁、遭人算计

  正文 拾叁、遭人算计

  “娘!”宝龄吓了一跳,正想将阮氏扶起来,身子忽地被人一撞,一抬头便看到贾妈妈冷冷地瞧了她一眼,飞快地从她怀里将阮氏扶了过去,吩咐下人扶阮氏回房,又叫人去请白朗大夫。

  宝龄实在不明白贾妈妈为什么总对自己怀有莫名的抵触,转念一想,也许是下午宝婳落水的事让她老人家还耿耿于怀吧?她没时间关心贾妈妈的态度,因为祥福叔正蹲下身去,将手放到玉面虎鼻边,半响对顾老爷道:“老爷,还有气。”

  顾老爷将宝龄揽入怀中,摆了摆手道:“先抬到一边去。”

  几个伙计手忙脚乱地将玉面虎抬到一边,蒋氏才出了声:“老爷,依我看,外头的贼固然可恶,可家里的贼才是防不胜防。”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老爷挑了挑浓眉。

  “老爷,我看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蒋氏沉眉道,“那玉面虎虽是恶贯满盈的采花贼,可咱们顾家是什么地儿?莫说是个小毛贼,就算是江洋大盗也不得不给您几分面子!从前这十几年,家里头哪里出过这样的事儿?可您看那玉面虎,适才那模样简直是有恃无恐……”

  “你要说什么就直说,不需要拐弯抹角。”顾老爷稍显不耐地打断道。

  蒋氏讪讪然地撇撇嘴:“依我看,那淫贼是仗着有后台!谁不知道他是青莲会的人?可青莲会十几年来与咱们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会突然……我想着就觉得蹊跷……”边说边观察顾老爷的神情。

  顾老爷面无表情、并不做声。

  蒋氏等了半响不见顾老爷有所反应,不觉提高了声音,“今儿老爷宴请商会的客人,咱们这些女眷不方便抛头露面,我便想着与老三一块儿去告诉宝龄夜里不必去前厅用饭,谁曾想,一进门便看到连生也在屋子里头。看到他我才想起来,这连生,说白了,不也是青莲会的人么?老爷您想,那玉面虎怎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连生进了咱们家门之后?我看哪,定是青莲会的人恼了咱们收留连生,才叫人害宝龄,想给咱们点厉害瞧瞧。说不定连生与那玉面虎根本就是一伙的,知道您平素最紧张宝龄,想从宝龄身上往咱们顾家捞好处!不然他一个下人好端端地跑到小姐的屋子里去,不是想跟那玉面虎里外呼应是什么?”

  宝龄听蒋氏的这一番分析,心里的疑团却更多了。

  玉面虎的确说过是青莲会的人为了警告顾家,才意图对她做些什么,可后来那人的一番话又证明,青莲帮似乎要抓的人是玉面虎而已,与顾家并无瓜葛。玉面虎虽只是个下三滥的采花贼,但若没几手功夫,也不敢隔三差五地潜入小姐闺房,如今他那么快便束手就擒,再看他刚才那魂不守舍的模样,宝龄隐约觉得他是受了莫大的惊吓,导致精神错乱。而那惊吓,她也可以确定,与救她那人说的那番话有关。虽然她对那人的身份一无所知,但若那人说的是谎话,玉面虎也不会像被踩着了尾巴一般惊恐莫名、夺门而出,被抓了还疯疯傻傻的。

  既然此事与青莲会无关,青莲会为了连生而迁怒顾家之说当然也不复存在。那么,连生又来拂晓园做什么?虽然她告诉蒋氏是她叫他来的,可她自己也清楚,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她满脑子疑惑,听得白氏“呀”了一声:“没想到这事儿还能这么复杂!老爷啊,说来说去都是为了一个连生,还是二姐想得周到,将他关了起来。这样的人,无论如何,是万万不能留在家里头了,咱们担惊受怕倒也没什么,宝龄要是有个好歹,那可怎么是好?”

  话说到这个份上,似乎不是真的也变作真的了。宝龄明白,此时若她不帮连生,连生的后果如何,难以想象。心念数转,她开口道:“爹,我想是二娘误会了。”

  “哦?”顾老爷看宝龄的神情立刻柔和下来,“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女儿那个时候正在洗澡,没想到那恶贼冲了进来,想对女儿……”宝龄想起那毛茸茸的手又是一颤,“幸好连生经过,听到女儿的喊声便进来了,那恶贼一看有人,吓得慌不择路便跑了出去,女儿这才没事。”

  “原来如此。”顾老爷仿佛信了,笑的很是安慰。

  宝龄却觉得顾老爷的眼神别有深意,就如同她去求他收留连生那时一般,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她无从深究,此刻最要紧的是连生的安危。

  蒋氏却忍不住道:“怎么那么巧?账房离拂晓园可不是一般的远,连生没事经过拂晓园做什么?”

  宝龄正想着如何找个借口,却听得顾老爷道:“是我叫他去拂晓园的。”

  一句话,蒋氏张大了嘴,白氏似乎本想接着蒋氏说些什么,但也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宝龄惊讶地望住顾老爷,若是如此,连生刚才为什么不说?

  顾老爷拍拍宝龄的手,又转过脸朝蒋氏与白氏笑笑:“我同你们一样,正巧遇到连生,便叫他去拂晓园通知宝龄,晚饭不用来前厅用了。毕竟,都是些商场上的大老爷们,女儿家家的,总是要有所避讳,万一她莽莽撞撞地闯进来总归不太好。至于你们说的那些不过是无中生有的猜测。青莲会早已将玉面虎逐出帮中,前几日更下了格杀令,又怎会再叫他来做什么?你们大可不必杞人忧天。连生与此事无关,是你们都误会那年轻人了,他这次不但无罪还有功,要论功行赏。”

  顾老爷说的倒与那人一般,看来玉面虎被青莲会追杀,并非是什么秘密。那么为何玉面虎听了那人的话那么大的反应?难道不是因为那番话、而是那个人本身?宝龄正思索着,却听蒋氏道:“老爷,你这般护着那小子,是不是因为宝龄?”

  顾老爷浓眉一蹙:“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了。”蒋氏一鼓作气地道,“我是怕那小子来路不明,便叫人去查了,原来那小子是宝龄离家那些日子在外头包的小倌……”

  “够了。”顾老爷沉声道,“我讲过,从前的事不许再提!”

  “我哪里是想提!”蒋氏一向刻板的脸也忍不住露出一丝委屈来,“我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老爷将家事交给我,我总想着要好好操持,不叫人说了话去。如今他来路不正也就算了,还跟咱们大小姐扯上关系,要外头那些人怎么看怎么说?”

  顾老爷眉宇间终是露出一丝柔和来:“秀屏,你呀就是想得太多。这家里的小事,你又何必亲力亲为,倒是有一件事,咱们不是每年都要向街坊邻舍布施,送些米粥衣裳什么的么?今年你就陪我一道去。”

  听到这句话,蒋氏怔在那里,半响,本来委屈的脸立刻发了光,“老爷!您叫我一道去?”

  顾老爷笑笑:“这么多年,家里的事一直由你掌持着,如今我年岁大了,你就多辛苦些。”

  “不辛苦不辛苦!”蒋氏唇边难掩笑容,仿佛刚才的事已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顾老爷已道,“祥福,去看看,若是白朗大夫看过了太太便叫他来这里,吊着这玉面虎一口气,明日送到青莲会去。就说,虎丘顾家越俎代庖替他们捉了逃犯,如今奉上,与他们讨一个人。用一个逃犯换一条无关紧要的性命,总是值了吧?青莲会何须再与我顾家过不去?”又道,“好了宝龄,你受了惊吓,也累了,早点回房歇息去吧。”

  一场风波便在顾老爷三言两语中化作无形。顾老爷与宝龄走后,白氏与蒋氏也一起回屋。

  “二姐,就这么算了?”白氏道。

  蒋氏皱眉:“又能如何?亏我一探到连生的底细就弄了这么一出。知道宝龄下午浸了水,在屋里头洗澡,便叫人糊弄连生过去,还想寻准时机撞破他们,以为老爷不过是太宠宝龄那丫头,又见那丫头这几日有些悔过的样子,才会答应留下连生,毕竟那丫头包小倌的事家里没人知道。要是连生跑到小姐房里去被抓个正着,府里定会传的沸沸扬扬,说不定那事也会被人挖出来,老爷怎么着为了宝龄也会将连生撵出去。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如今倒好,连生反而立了功。”

  “想想真是奇怪,怎么会突然来了个什么玉面虎?瞧他刚才那样子,倒跟活见了鬼似的,就算连生正巧那个时候进去,也犯不着吓成这样吧?不过是一个屁点大的孩子而已。听说还是个惯犯呢,真不知道从前那些案子是怎么犯的。”

  “算了,要再纠缠在这事儿上,老爷就算没查出来连生是咱们叫去的,也烦了。”蒋氏摆摆手道,“老三,你还是去我房里替我选几匹绸缎吧,我好叫胡师傅给我做几件春衣。过几日布施,总要有件像样的衣裳,免得叫人笑话。”

  白氏一愣,笑笑:“二姐这次跟着老爷一道去布施,外头的人可都晓得咱们顾家有位菩萨心肠的当家了。”白白的牙齿却抵住了红唇。

  ……

  宝龄穿过一条长廊,正巧祥福叔领着连生出来。见了宝龄,祥福叔行了礼退到一边。连生也停下脚步,虽然并没有看宝龄,倒也没有避开的意思,只是望着别处。

  宝龄知道若自己不先开口,这个别扭的少年更不会说什么,于是道:“连生,刚才,你到底为什么去我屋里?”

  连生抿了抿唇道:“他们说,你有事找我。”不知想到什么,脸颊迅速飞起一片绯红。

  宝龄却在想:原来真的并非顾老爷喊连生来,顾老爷那番话只是为她解围而已。这一切,好像……是一个局。

  她摇摇头:“我没有。”又想到什么,“既然你以为是我叫你来的,为什么刚才又说是你自己要来?”

  “我不是帮你!”连生长长的睫毛覆盖眼帘,侧过脸,颇有几分不自然:“我只是见不得有人贼喊捉贼。”

  宝龄观察了几次,连生在人前总是将脊背挺得很直,瘦削的身子如一座小小的山峰。不知是由于情绪紧绷还是防范心特别强。仔细一想,无论是谁,小小年纪便有他那样的经历,总是比同龄人更早熟些。只是没想到,他心思居然也很细腻,还颇有几分正义感。宝龄轻轻笑了:“这几日功课做得怎么样?”

  连生大约没想到宝龄会突然转变话题,几乎想也不想便道:“在学珠算。”说完便飞快地抿了一下唇。

  “珠算最关键是勤练。”宝龄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好了,没事了,你早点睡觉,明天继续加油。”

  连生或许听不懂“加油”是什么,但看到宝龄微微含笑的眼神,心头仿佛什么东西暖暖的,猛然别过头去。

  良久,宝龄听到身后那少年仿佛低微地“嗯”了一声,从心底笑出来。那笑容片刻却又敛去。连连生也察觉的事,她心底怎会一点谱都没有?蒋氏与白氏冲进屋子那神态,分明是有备而来,何况,蒋氏本就极力反对将连生留在顾家,如今唱了这么一出,也并不在预料之外。只是,那玉面虎又是怎么回事?蒋氏若故意叫连生来她房里,不会再多此一举安排玉面虎。何况得知她屋里进贼时,蒋氏与白氏惊讶的神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这玉面虎难道真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拾肆、青梅竹马

  正文 拾肆、青梅竹马

  宝龄记得昨夜问过招娣:那采花贼进来的时候,她去了哪。

  招娣告诉宝龄,她见宝龄洗着洗着便睡过去了,不敢打搅,便想着去厨房为宝龄炖一碗祛湿汤,谁知半路遇到蒋氏房里的百灵,说是老爷在前厅设宴,底下忙做一团、人手不够,便叫招娣去帮忙。

  这就对了,从宝龄洗澡昏昏入睡到蒋氏白氏进屋,招娣都未出现,若她在拂晓园,不可能这样。只不过……又是蒋氏。一切似乎昭然若揭。

  宝龄沉思片刻问招娣:“你觉得二娘跟三娘为人如何?”

  “二姨奶奶跟三姨奶奶?”招娣愣了片刻道,“其实,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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