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步逍遥by陆海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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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路生讪讪地收回手，揶揄地问道。“难道你也想要这块冰玉？”
　　
　　“这块冰玉石是十五年圣龙教的前代圣主送给当时第一乐师的定情信物，这是老一辈的江湖人都知道的事情。”步若尘一边说着一边绕过路生，往旁边的椅子上一靠，有些慵懒地说道　。“如果我要这块冰玉的话，你会给我吗？”
　　
　　“那你得问师傅，而不是问我。”路生有些气结地走过去坐在步若尘身边，突然想到什么一样：“不会你去皇都城就是要偷这东西吧？”
　　
　　“你倒是变聪明了，不错，我是接到一个标，有人指定要这块玉，而且还是西国的人，搞不好和师傅的目的是一样哦。”步若尘若有所思看了看路生，挑挑眉，漂亮的紫眸有些戏虐的味道。
　　
　　“这些我不关心，我只知道受人之恩，忠人之事，把玉还我，若你想要的话，就凭自己的本事取得。”路生伸出手向步若尘讨玉，精致的脸上虽透露着不悦，却也是自成一道风景。
　　
　　“你以为我步若尘真稀罕你的玉啊，既然老头子先我之手取得冰玉石，我自然不会和自家人抢东西，玉先放我这保管，等你的毒解了，我再还你。你可知道你的毒为何比我预期的要早发作。”步若尘不温不火地看这路生，把他的每个表情都看得仔细，不管路生是怒还是喜，都可以让人看得很有味道，白看不厌。
　　
　　“什么意思？”路生不明所以地眨了眨他那漂亮的凤眼，疑惑地问道。
　　
　　“这冰玉石，本是极为罕见的抑毒珍品，且对修武之人极好，可以促进功力大增，但是惟独对你身上的毒起到相反的作用，老头子大概以为用冰玉石可以抑制你的体内的毒性，却不料反而加剧了毒的发作。”步若尘简单地说明下原因，说完就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注意路生的表情变换。
　　
　　“原来是这样啊。”路生对自己误会步若尘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有些歉意，但还是放不下尊严去和步若尘道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
　　
　　“说起来你和师傅都是姓‘步’，你们是父子吗？”路生突然想到一个他一直都很想问的问题，谁知路生的话音未落，立刻见步若尘将刚刚喝进嘴巴的茶水全喷出来。
　　
　　“不是父子啊！”路生见状有些愣住，心中忍不住抱怨这步若尘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谁和那老头子是父子啊！”步若尘恶寒了一把，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角的茶水，看向对面的罪魁祸首，嘴角就忍不住抽搐了几下。
　　
　　“你既然肯认他做师傅，为什么对他意见那么大？”路生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从我记事起，我就是一个孤儿，至于我父母是谁我也不知道，也没兴趣，老头子唯一好的就是养了我七年，教会了我一些三脚猫的偷盗技巧，而后我在十岁的时候就一个人闯天下了，那时候经常帮老头子做事，算是回报他对我的养育之恩，但是这不代表我就赞同他的作为。”步若尘刚刚开始说的时候还是很随意的，但是越说到后面，表情却越来越正色。
　　
　　“对不起，我不该提这些。”路生见步若尘每次提到步清风的时候的是一脸严肃，就猜恐怕中间有不少令人难过的事情发生，暗骂自己干嘛去揭人家伤疤。
　　
　　“不，我告诉你也好，让你认清这个人，等你听完，你再决定是不是要为他做事。”步若尘那恍惚间的悲伤即刻就被隐藏起来了。
　　
　　“我们的师傅，步清风，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惯偷，很少人知道他实际上是西国的暗部间谍，他无孔不入，但却是愚忠，为了西国前皇帝看上的一个女子，竟然让全城镇的人为之丧命，我实在不敢苟同他的做法，也劝过他，可惜他不但不听，甚至觉得我不够衷心，所以我毅然退出了他的愚忠，到了十一岁的时候，我就离开那老头子了，至那之后我们的会面也是寥寥无几。”步若尘说着这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愤恨或者悲伤的心情，和刚刚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路生看着步若尘就好像现在说得是别人的故事一样轻松，心里反而不舒服。但是步若尘的成熟却是令路生非常佩服的，虽然他和步若尘的生长环境完全不同，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做到像步若尘那般坚强，心里的那片阴影总挥不去，他听得出步若尘是在为老头子不值，只是口是心非，不愿承认罢了。
　　
　　“但是现在的西国皇帝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了不是吗？我听到关于西国的风评也挺不错的，不能总停留在过去吧，而且师傅他老人家也已经过世了，孰是孰非，我想他老人家心里也有数的，否则他也不会让我来找你了。”路生对步若尘的佩服是一回事，赞不赞同他的言论又是另一个回事，路生相信师傅他老人家并不是完全没考量的，相信师傅也是对步若尘的秉性了解得透彻才会叫自己来找他的。
　　
　　“随你，反正我不会帮你的。”步若尘抿了抿嘴，有些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很显然他已经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你去休息一下，等会儿我要给你清余毒，熬过这一次就好了。”步若尘说完就踏出房门，去准备熬药草了。
　　
　　路生看着步若尘独自走出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孤寂，让他看得不忍，他和步若尘本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人，但内心却都一样孤独。
　　
　　路生不知道自己能为步若尘做什么，可惜的是，即使他拥有一身的内力，步若尘还是比他强，论能力的话，步若尘根本不需要别人保护，反而这一路下来都是他自己在给步若尘添麻烦。
　　
　　想到这些，路生突然觉得他不变得更强不行，如果不够强大，不但性命无法自保，更别说万一遇到紧急情况时，一点也帮不上忙。比起和姐姐相处的时间，他和步若尘相处的时间可忽略不计，但是这些时间对他来说，却是非常真实的，就像他是真正活着一样，虽短暂却珍贵，他不想失去这样的感觉。　
　　
　　之后，步若尘便为路生做最后一次的针疗，好在这一次并没有上次那么痛苦。路生勉强还是撑过去了，而这一次路生也清楚地听到步若尘唤他“路儿”而非“路生”，听得他甚是别扭，却最终没有要求步若尘改口。自那之后，步若尘就一直喊他路儿，开始的时候，路生还是会觉得别扭，但是后来听久了，竟然也习惯了。
　　




第三十四章　　出谷

　　
　　步若尘在为路生解完毒的两天后，就想带他出谷，本想去找造琴师的，谁知道路生竟提出要先学功夫，步若尘只好答应先留在山谷内，教他如何掌握内力，以及一些速成的攻防招式，除了路生学得极为认真外，基本上没发现他的情绪有什么大变化。
　　
　　一日，步若尘上山带野味正准备返回时，忽然听到些许的琴声，开始时听得不是很清楚，只让人觉得飘渺，渐渐地清晰起来，是极为少有的曲调，时而文静儒雅，时而气势豪迈，不似以往听过的任何一首曲律，有着独特的旋律，显得与这周围的景色格格不入。
　　
　　步若尘觉得奇怪，不知是何人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将琴音传得如此之远，琴声虽不能算是娓娓动听，但是在这山林之间倒可以形成另外一种风景。
　　
　　当步若尘取了野味，漫步回去时，发现琴声渐渐变得更为清晰，步若尘心里略有疑惑地朝着竹屋的方向看了看，有些惊讶，于是快步往竹屋赶回去。果然琴声是从竹屋的内室传来，步若尘轻步走进竹屋内，刚刚靠近内室，琴声就断了。
　　
　　“怎么不弹了？”步若尘见路生正襟危坐地看着他，一双玉手还扶在琴弦上，有些惊讶地问了一句。
　　
　　“一时忍不住，弹着玩的，”路生收回手，站起身来，向步若尘走近，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来而已，我在山林里都能听得到你的琴声，你用内力传音吗？”步若尘和路生一起踏出内室，准确地将野味扔在竹屋子外的台桌上。
　　
　　“嗯，忍不住试了一下，实力如何？”路生为步若尘倒上一杯茶，一双漂亮的凤眼有些期待地看着步若尘，令人不忍拒绝。
　　
　　“实力不错，你学得比我想象得要快。”步若尘却没有表现得像路生那么高兴，他心里有一种不安，可是这种不安究竟为何他却不知道，就好像路生离他越来越远了，“你是不是想成为乐师？”
　　
　　路生点点头，笑而不答，而是走到步若尘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路生认真算了下，他在这个谷中呆了快一个月了。而这一个月里，步若尘对他是极为照顾，虽然有时候会感觉照顾得过了头。
　　
　　如果不是因为步若尘喜欢女人而非男人，路生有时候都要怀疑他每次教他练功时，都是在乘机吃他豆腐，每次听步若尘那冠冕堂皇的理由事后都觉得牵强，不明白这男人怎么想的。不过最令路生不安的还是他自己对步若尘渐渐明朗的感觉。
　　
　　路生知道这样的感觉很不妙，但还是情不自禁地陷进去，看着那双可以魅人的紫眸，会令人痴迷，即使会被他的紫眸控制心智，也心甘情愿。
　　
　　步若尘见路生点头，脸上却没有表现出高兴的表情，反而显得不悦。
　　
　　路生见状，却不明所以，于是开口解释道，“你不是说过要见皇帝没那么容易吗？既然乐师在每个国家都那么受礼遇，那如果乐师要见皇帝相信也不会太困难。”路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向步若尘解释，但是他心里却还有话没有说出来。
　　
　　路生之所以想成为乐师，并不是没任何考量的，乐师是他现在变强的最快的途径，因为他熟知音律，又有师傅相传的内力相助，只要懂得运用，相信定会有所成。若是有一天步若尘需要他的帮助，路生定是不想让步若尘失望的。
　　
　　步若尘沉默了许久，才不带任何笑意地看向路生说道：“见西国皇帝不一定要成为乐师的，若是你担心见不到皇帝，你可以下标，我就会帮你把那块冰玉石送去给皇帝；若是你一定要成为乐师，那你就要做好被圣龙教追杀的觉悟。”
　　
　　“为什么圣龙教要追杀乐师？”路生绝对不会让步若尘去冒那个险的，他对于步若尘现在的这个职业，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不是怀疑步若尘的本事，但是本事大，不代表就没有危险。
　　
　　步若尘只好向路生说明了圣龙教和乐师间的纠葛，以及为什么乐师受礼遇的真正原因。
　　
　　二十年前，有一位很有名的女子，曲律堪称一绝，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且武功超群，能杀人于无形，是当时位居天下第一的乐师——白莲花。
　　
　　据说白莲花美貌非常，又是圣龙教前圣主最喜欢的一名女子，却不知什么原因后来与圣龙教反目，突然倒戈，并群集了一班武林人齐聚圣龙教，白莲花仅凭一曲便挡下了圣龙教大部分教众，让众人一路杀进了圣龙教，如入无人之境，只可惜在最后还是被圣龙教的前圣主给拦下了，而白莲花也死在了前圣主的手上。
　　
　　至那之后，圣龙教元气大伤，但是却没有养精蓄锐，反而开始疯狂地屠杀乐师，并立下教规，要杀光这世上所有的乐师，任何无辜的乐师都没放过。
　　
　　五年之后，因为南岳国和祁宏国两国对立，为了扩充实力，公然收纳天下乐师，圣龙教便掳走了南岳国和祁宏国的两名皇子，并威胁两国交出乐师，否则便以皇子性命代替，这件事使得两国立刻暂时停战结盟，并联合各路武林人士围剿圣龙教，其中不乏有好几位乐师。
　　
　　围剿行动死伤极为惨重，不过最后还是灭了圣龙教，围剿行动之后的两年里，乐师不再减少，本以为再也不受到威胁了，可惜好景不长，乐师在那件事结束的两年后又开始减少，大多死于非命，所以没人敢确定到底是不是圣龙教的余孽做的，但是却有一个说法颇为流行，凡是成为乐师的人，都会受到诅咒，以至现在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名乐师。
　　
　　若说真正称得上乐师的人只是因为他们比常人多出了一项技能，现在仅存的几名乐师若是参与到战场上可以让敌军的士兵产生　晕眩感　或　呕吐不止、呼吸困难、肌肉痉挛、神经错乱、失去知觉等，令敌军无法作战，可谓不费一兵一卒便一举得胜。
　　
　　路生听了步若尘的介绍后才明白原来这乐师是被这些国家当武器来用了，于是笑着回道：“我又没准备成为哪一个国家的武力，成为乐师只是为了自保和生存，至于那什么圣龙教，我本就已经和那个四皇子结下恩怨，不管我有没有成为乐师，那四皇子都不可能放过我的，所以我绝不能束手待缚。”
　　
　　步若尘听完却是久久都未开口，而是目不斜视地盯着路生看，那眼神仿佛要将路生全部都吞进肚子里去，不想让人看到一样。
　　
　　路生以为步若尘又不高兴了，只好转移话题道，“对了，那块冰玉还在你那吧。”
　　
　　“如果你一定要成为乐师，我可以帮你，也可以带你去找造琴师，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步若尘却不给他逃避话题的机会，伸手抓住了路生放在桌子上的细手，一双锐利的紫眸死死地咬着路生的眼睛，不让他移开视线，“别忘了，你上次还欠我一件事。”
　　
　　路生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步若尘的紫眸上，他有预感若是他不同意步若尘的条件，步若尘绝对会对他用强的。步若尘的这一点令路生很不爽，但是他还是识趣地没有马上反抗，反而微笑着接下话题道，“当然没忘记，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路生却不知道在这种时候一点也不紧张的表情只会更加令步若尘觉得生气，即使路生的受被他抓在手里，但是毅然感觉路生渐渐脱离他的掌握一样，令他着急，他不能接受这样的感觉。
　　
　　“除了我以外，不准成为任何人的乐师。”步若尘突然靠近路生的耳际，用不容拒绝的口气向路生说道。手中的力道加重了很多，放佛想将眼前的人全部都掌握在他手中一样。
　　
　　路生似懂非懂地愣了一下，对于步若尘身上突然靠近的气息极为敏感地觉得有些紧张，忍不住想向后靠，可惜步若尘的手却抓得极重，根本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路生不知道这时候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他不明白步若尘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他又该如何理解，本想问的，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能僵持着。
　　
　　“明天我们就出谷，我带你去见造琴师。”步若尘却恰在这时放开路生，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好像刚刚的强势完全和他没有关系。
　　
　　但是步若尘的那句话还是让路生记到心里去了，路生应了一声算是同意明天的行程，之后路生也没敢再问步若尘那句话的意思。
　　
　　第二日两人简单吃过饭后，就简单收拾了行装，本来步若尘连琴也准备给路生带上的，但是被路生拒绝了，最后也只能让那把琴继续放在这竹屋里躺着，两人简装出发。
　　




第三十五章　　清月楼

　　南岳国千阳城最为有名的乐师楼——清月楼，堪称千阳第一楼，清月楼的主人是天下第二乐，南岭月公子，擅于长箫。传言南岭月能用箫音引百兽齐鸣，极为壮阔。
　　
　　而此刻一个身着蓝色锦服的男子优雅地坐在清月楼上萧音阁的楼台上，男子的长相一般，并没有特别突出的外表，但那双可以慑魂的眼睛却让人无法忽视，男子全身上下给人感觉都很优雅，却无处不透露了他的慵懒。不过那双漂亮都眼睛看似随意，却暗含凌厉，让人无法不注视这个人。
　　
　　此外，萧音阁内还坐有另外一名男子，身着白衫，看起来二十多快三十岁的样子，长相倒是比蓝色锦服的男子来得出众，只是表情有些冷峻，静谧得犹如画中人一般。
　　
　　蓝色锦服的男子靠在楼台上，看着过过往往的人出了神，就连耳边回响的连绵箫声都渐渐淡忘般。白杉男子见状，就收起了长箫，不再吹奏。许久，蓝色锦服的男子才转过头来，不解地望着白杉人，眉目稍稍凝起，似乎对白衫男子的突然停下很不满意。
　　
　　“看来是我的箫声退步了，果然是老了。”南岭月看了看楼台上的人脸上挂着的不悦表情，故意惋惜地说道，果然见蓝色锦服的男子眼底闪过了一抹诧异。
　　
　　“南岭兄过谦了，是萧某失礼了。”蓝衫男子露出一个淡淡地笑容，站起身走向白衫公子的近侧，“萧某只是想起了一个人，一时走神了，南岭兄别见怪。”
　　
　　“岭月可不敢，不知萧老弟想起了什么人？连岭月的箫声都胜不过此人啊？”南岭月抖了抖衣裳，为蓝色锦服的男子倒上一杯酒。
　　
　　“南岭兄有所不知，其实我近日来一直在烦恼一件事，又不知该如何决断。”蓝色锦服的男子笑得无奈地接过南岭月的酒，一杯饮下，然后叹了一口气，摊开折扇，又摆出了忧心的表情。
　　
　　“能令萧老弟烦恼的事情，那一定是大事。”南岭月当然知道眼前这位优雅的男人在烦恼什么，眼下祁宏国和南岳国的局势极为不稳，而这个男子作为祁宏国的逍遥王自然是忧心忡忡。
　　
　　南岭月身为南岳人本不该帮助敌国的人，何况对方还是王爷，若是被人知道，他这小命也难保了，可惜的是南岭月就是被这个比自己小的男人所吸引，他对逍遥王的情谊已经不能简单地用朋友来诠释，只要眼前的男人一句话，他就是背上叛国的罪名，也心甘情愿。可惜现实是很残酷的，逍遥王不但不会让他背上叛国的骂名，很有可能还会让他去保家卫国。
　　
　　“非也，非也。”此刻的蓝色锦服人自然是任萧宇，只是他给自己易容，让人认不出来，任萧宇的眼神极为悲叹。
　　
　　任萧宇在江湖上从来不不自称“本王”，不管对谁都是一样平等地称呼，不过即使他没有自称，他身上的气势依然可以让人甘愿臣服。
　　
　　一个月前，任萧宇第一次暗访南岳国时，就已得知南岳国明面上对于四皇子的死因做认真调查，暗地里却大肆地招兵买马。第二次是在千阳落王宴请天下群豪时，他也参与了，也猜到千阳落王会借着宴会之名，招揽天下英雄，只是令他没想到的南岳的落王竟然将招揽群雄的目的摆上台面来，似乎是有意而为之。特意昭示南岳的态度是要和祁宏开战，根本没打算和解。
　　
　　任萧宇本打算与这位落王爷单独见个面，除了要摸清这人的秉性外，还要看看究竟是南岳国打算开战，还是这千阳的落王爷擅自的挑火。可惜他还未来得及安排，就发生了一件怪事，江湖上竟然接二连三地发生的暗杀事件，而且死者全部都是有头有脸的江湖大人物，都应邀过这落王爷的宴会。
　　
　　知道这些人的死讯时，任萧宇也很吃惊，因为这些人中有不少他佩服的英雄，竟然惨遭暗杀，实在不明白究竟何人会有如此能耐。但是接到了曲阳的密报后，任萧宇这才彻底傻眼了，因为这些人全部死在了逍遥剑下，谁人不知这逍遥剑是任萧宇的独门绝学，天下能够使得出逍遥剑的人，也只有他任萧宇了。
　　
　　任萧宇自然是没杀这些人，很显然是有人栽赃嫁祸，　虽目的不明，但是却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千阳落王更是借题发挥，现在群愤难平，即使任萧宇站出去说自己不是凶手，也没人会相信了。
　　
　　如今江湖上的人到处在追杀逍遥王，大有准备将逍遥王逼出江湖的意思，甚至后来有人跑去逍遥王府杀人，结果才知道逍遥王根本不在王府里，后来江湖上便传出了逍遥王畏罪潜逃的说法。
　　
　　任萧宇现在是有家归不得，实在令人觉得可气，倒不因为害怕，只是他现在即使现身了也是百口莫辩，甚至还有可能让有心人利用了去，不如先调查清楚。
　　
　　最让任萧宇痛心的是，他多年的挚友竟然在发生了那些惨案后，相继也死在了逍遥剑下，任萧宇曾经去探查过尸体，确实是逍遥剑法所杀，而且还是使用逍遥剑法中极为残暴的一招。剑法干脆利落，连任萧宇都不得不佩服这栽赃之人，剑法堪称一绝，丝毫不会逊色于他。
　　
　　“我只是有些惭愧，不但多年的至交竟遭不测，连真正的凶手都无法查出，真是狼狈啊。”任萧宇又叹了一口气，依旧慵懒地靠到楼台上，惋惜的眼神里面透着一股冷峻。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的仇人什么的？”南岭月走近蓝色的身影，眼神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无时无刻都散发着霸气的男人，虽然见不到他原本那英俊的脸，但是那熟悉的气势依然让人目不暇接。
　　
　　“就是这个我想不明白，至少我认为江湖上还没人敢得罪我，若不是江湖上的人，那很有可能是庙堂之人，目的无非就一个，利用我名声在外，蓄意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