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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法-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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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这才转过头来,道:“我没看见,刚才谁送的盒子?”
卢帆也觉出不对了,起身说:“顾晨呢?叫他出来。”
“他出差去了。”前台见他认识单位的人,于是道:“我进去看看。”
这一去,好久都没回来。
陈易坐直了身子,又颠了颠贝壳,脑子里回忆着自己敲下来的碎块细节。他的记忆力相当之好,骑士斗技虽说是锻炼肢体,但体术却是整个人的素质提升,记忆力也有不小的提高。虽然那敲下来的贝壳,当日没有认真去看,仔细回想对比,还是发现了问题。
“有点怪。”
他即刻扯开一根3级感知卷轴,然后掏出当日掰下来的另一半贝壳对比。说起来,这两块贝壳几乎是严丝合缝,稍有点间隙,那也是在公差范围之内,不知是什么模具倒出来的。只是将二者合并起来看,尾部的这块却有些隆起,大约是为了平衡重量,破坏了原先的弧度曲线。
再通过卷轴力量去看贝壳的组成,竟是一模一样,陈易一愣,旋即想到,这货们可能是真的检测了贝壳的成分,却将含量改变了。
当然,最明显的差异是时间差异,他手上的另一半蜒螺贝,乃是78年前组成的,锦盒中的这块,却是昨天才形成统一组分的。
“做的还真像。”陈易现在不说人家水平差了。这是真正的有水平,就是没用在正经地方。
陈易哼了声:“**,掉包了。”
他一说,卢帆也紧张了,忙问:“真的?黑店?”
“二两重,100多克的铂金,如果纯度少上10,那就能赚10克的2000块,50就能赚1万块。”陈易看不起这点钱,啐了一口道:“真是多少钱都愿意赚。”
见他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卢帆撇清道:“2000块也是一个月工资了。他们肯定不止做这么一票,刚才那小子特熟练,直接收了我们的票根,我找人问问。”
他刚拿出电话,还想着给同学或者那顾晨打电话,门里就有一名工作人员走了出来,手做驱逐状,道:“没事就回去吧,我们接待室就这么一间,怠慢您了。”
语义还说得通,口气就有些太硬朗了,像是吐出了一个年轻的裸体施瓦辛格。
……
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电话铃响
第二百四十四章电话铃响
“你们的负责人呢?”卢帆知道陈易的身份,有这么大背景的靠山,胸也挺起来了,可惜他是个男的,没有看点。
工作人员脾气转好,笑道:“我们所长不在,您认识他?”
卢帆理直气壮的道:“我们怀疑来鉴定的东西掉了包,找他出来。”
“怎么可能?”工作人员自然而然的变脸了。
卢帆一句话说出来,陈易就叹了口气。别看两人相差着快10岁的年纪,卢帆社会经验还要些,,要么怎么说是象牙塔中人。他直接说“掉包”,那就彻底没有转圜余地了——堂堂政府机构,而且是政府鉴定机构掉包了鉴定物品,无论什么理由,这种丑闻他们肯定不会承认的。
虽然对陈易来说,是否逼到墙角并没关系,但这毕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和态度。
一个人,每天都会遇到很多问题,很多选择,在社会所处的位置越深,遇到的问题就越多。因此,如果低成本的解决问题,是每个人都需要学习的社会命题。所谓政治家,就是能低成本解决问题的人——若是说说话,吓唬别人就达到目的,那就用吓唬的方式,若是用谈判能达到目的,那就用谈判的,更强更有力的手段,往往都意味着更高的经济或政治成本,用在小地方,显然是划不来的。
卢帆话即出口,陈易也就绝了找警察叔叔的念头,准备直接电话大舅,江宁作为副省级的计划单列市,那副市长的位置,还是相当有力度的,至少比什么鉴定所,高端到云里去了。
然而,他刚拿起电话,工作人员就开始赶人,而且有两名保安适时的出现,用命令的语气道:“请你们先离开本所,有什么问题的话,在外面解决。”
失去了票根,再离开鉴定所的话,对普通人来说就很难再通过正规渠道来解决问题了——因为没有证据。
中国的司法结构,重物证轻人证,在此种民事案件中,不管是陈易还是卢帆,当证人都不好使。别说警察向来偏向公共单位,就算闹到最后一步,法庭相间且胜诉,照样有无数遗留问题等着他们。例如证明贵金属的来源,说明渠道,举证掉包是否存在……一番操作下来,拿回原物算是好的,要证明鉴定所的失误都非常困难,更别说是所谓的掉包了。
卢帆大约也明白了其中一二,坚持不出去,且与两名保安推搡起来,口中喊着报警。
工作人员则在两名保安身后,好言相劝:“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对鉴定结果不满意,你可以去别的鉴定所再鉴定一次,对不对。”
“你们都把东西掉包了……”卢帆又气又急。
陈易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出去再说。”
“我们把票根都给人了。”卢帆一愣,小声说了一句,又被推的踉跄。
再好脾气的读书人,这么被人几次三废的推搡,那都是要生气的。奈何他身高却力弱,想反抗都不行,气的是口中大骂:“顾晨你个王八蛋”
他那同学,也就是二十五六的年纪,给人家做小弟都得看头头脑脑的意思,能有什么作用。
陈易失笑,转身走了出去,他还是相信政府机构的操守的,他们没胆量揍人。至于正规渠道——在别人的地盘不好说话,那就暗自己的规程办。
在保安的虎背熊腰下,卢帆随之走了出来,一肚子胀气。
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后,所里的皮科长有些紧张,小声道:“惠科,你可问清楚了,别踢铁板上了。”
“没事。”被叫做惠课长的,是个年纪略大的秃顶非胖中年人,他用软糯糯的声音笑道:“我问过了,那卢帆是古生物系什么的学生,前两个月才从外面挖东西回来,说不定运气好,弄到一块天然铂金,别担心。”
西大陆的蜒螺贝,原本就是天然形成的,成分等方面与微生物天然生成的“自然铂”非常接近,简单的判断之后,负责此事的惠科长就有了想法。
中国的法律规定,凡是土地上的矿产,那都是属于国家的。换言之,你渴了累了,从路边揪个西瓜吃,鲁迅和闰土可能不找你的麻烦,但你从地上捡块高岭土烧砖头,政府是可以找你麻烦的。
惠科拿捏住这一点,就起了替换的心。
就像是卢帆猜测的那样,鉴定机构主动掉包,或者直接动用国家公器,将鉴定物强行收归国有的事儿并不是第一次见。尤其是收归国有,人家是有法律支持的,就像是银行收假币一样正当。什么地里刨出来的,祖上从地里刨出来的,路边捡的,都可能成为没收的依据,是否行事这份权利,则要根据此物的珍贵程度来定了。
例如国家一级文物,国家二级文物,那是有啥错没放过的——老农要是运气好,却偏听偏信了政府的鉴定机关,那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复返。
天然铂金,也就是所谓的“自然铂”虽然没有国家级人物那么珍贵,毕竟是相当值钱的物件,它的价值可不光是铂金本身的价值……人工提取铂金,那都是20世纪30年代以后的事情,而在此之前的“自然铂”数量往往稀少到数十年难得一见,具有一定的收藏价值,更别说是纯度99的自然铂了。
当然,2001年的今天,刚刚满足温饱的人们,还不怎么讲究收藏,什么狗头金、自然铂的,还属于惠科长的个人爱好。另一方面,这么高纯度的自然铂,在近代有记录以来,基本是只有道听途说的谣言了,故此惠科至今也不很确定它是否真的纯天然自然铂,尤其是里面的杂质准类,更让他颇为疑惑。
但不管怎么说,光是从99的纯度替换到45的纯度,就有好几万的利润,去掉分润出去的几千块钱,顶他一年的工资了。
而且分润出去的几千块钱也没浪费,他当时想的是:“就当交税了。”,现在更觉得物有所值,至少皮科长就得和他分担危险。
可是在口中,他却劝皮科长道:“没事儿,就算他们知道一点,也把我们没办法,是不是?”
“那另一个人,知道底细吗……”皮科长期期艾艾的。
“姓卢的研究生不认识官面上的人,安心。”惠科很耐烦的劝着,他知道皮科长这个人,那是有两个胆的人。拿钱的时候是胆大包天,脸厚皮黑,可轮到他担风险的时候,那就是一个豆大的老鼠胆,分泌的胆汁都不够给蟋蟀拌根葱的。
不过,胆子大不大是一回事,能不能担责任是另一回事。
“那小子在打电话了。”皮科长再次紧张起来。鉴定所的装修格局很有味道,从他们这些科长所长的办公室里,几乎都能看到外面。
“我再做一张单据。”惠科长说的单据,是古董鉴定收归国有的单据。
皮科长心里清楚,这种东西平时用用还行,真出事了也没用。但毕竟能抵点小风小浪,违规不违法,他也就不吭声了。
一会儿,陈易的电话就打完了。门前还站着两保安,但前台小妹已经坐在了位置上,于是走过去,隔着保安笑道:“麻烦再给我倒杯茶。”
门神挡在玻璃门前,只要他不进去,就不阻拦,还是相当文明的。
前台开始装不认识了,问:“您是?”
卢帆大怒,道:“两分钟前才见面的”
“两分钟前,我在副所长的办公室,有监控录像。”她指指后面。
“那这里也有监控录像了?”卢帆大喜。
“没有。前台人来人往那么多,我都记不住,装监控录像有什么用。”小妹笑了两声,不理他了。
陈易扯扯卢帆的衣服,老神在在笑道:“那给两个椅子吧,另外倒杯水,总不能让我们站在门口吧?”
前台小妹向后看看,顺从的递了两个板凳出来,端茶倒水笑道:“您二位今天来,是想要鉴定什么?”
卢帆翻翻眼皮,道:“你还真当不认识我们了?”
“真的。”小姑娘双手捧心装可爱,还真让人发不起脾气来。
“我们先坐会。”陈易将椅子挨在墙上,也不怕身上的真丝衫蹭脏。
“每天来的人多,您要是想歇脚的话,附近有商场有咖啡店……”前台却担心的想:别是静坐的吧,多影响心情啊。
卢帆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手抖了半天,颓然喝茶,道:“陈少,看你的了。”
陈易吹着碎茶,笑道:“是看他们的。小姐,这杯茶没刚才的好啊,像茶底末。”
“别叫我小姐。”前台开始装生气,玩起了电脑。
陈易和卢帆的表现太镇定,玻璃后面的皮科长又开始紧张了,道:“不会出问题吧?”
“不会。”
“真的?”
惠科长无奈了,心想你拿3000块钱的时候,是一点都不手软啊,笑的那叫一个花容月貌。在最后的耐心丧失之前,他用手拍了拍桌面上的电话,道:“你数着,那小子要是真能找到得力的人,最多5分10分钟,人家的秘书,就把电话打我这里了。要是20分钟,那就是拐了一道弯,还回去就算了,要是30分钟都没动静,不是人家忽了他,就是他忽我们呢。”
“是这么个理。”皮科长开始盯着办公室的电话看了。
惠科长向后退了两步,看着皮科长微躬的腰,竟有些怜悯。有些人啊,好好的舒心钱不赚,自找的劳心劳力的,为了3000块,真惨啊
他还得意着呢,一阵“叮铃铃”的电话声,就如催命符般的吵了起来。
皮科长的腿是一颤一抖,坐了半边椅子,惠科长也是绵手一抖,定了定神,才笑道:“是所长办公室的”
“还好,还好。所长业务忙啊。”皮科长看着惠科长讪笑,两个人都有点心里发毛。
……
正文 第二百四十五章所长大人
第二百四十五章所长大人
今年52岁的惠科长,还是相当有官场底蕴的。他自己发明创造,学习得来的电话时间辨析法,不止一次的发挥过作用。
在某些时候,不用对方说出身份来历,仅凭电话响动的时间,就能判断对方的背景深厚,如此有的放矢,不说片叶不沾身,至少是不会像那些心黑手狠不知总结的同僚似的直接倒掉。
就是说话的30秒时间,兴许就可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也许是说出的第一句话,就会决定惩罚的力度。
“确实是弄错了”属于5分钟内打电话的背景深厚人士,“不好意思。”属于10分钟内的间接背景深厚人士,“我们立刻查一下”属于20分钟内的野路子,“我不是很清楚”属于30分钟内的闲云野鹤,再慢的就对不住了,惠科长通常要问“竟然有这种事”
30年的小官员做下来,算一算,竟有10年是做所谓的小年轻给人端茶倒水,又蹲了10年的老板凳,好容易爬过副科和正科的门槛,用尽心思成了实权科长,惠科长自觉心力憔悴,这么辛苦的为党为国为人民,不弄点小钱,补充一下空虚的精神,真是太对不起为祖国和人民奉献了一辈子的党员了。
在他的计划里,接下来的8年时间,好好的奋斗一下,能再进一步不算奢望,退一不说,把住现在的科室,财源滚滚也是好的。反正大家都是这么做的,自己算不得出挑。
但这一通铃声,却将他给吓醒了。
所长办公室的铃声,太巧了。
要是真走了眼,人家权利通天,直接找了所长怎么办?
老惠还真没仔细想过这件事,所长可是大忙人,正儿八经的正处级干部,前途远大光明,倒是收钱绝不手软,应该会没事吧……
他偷瞄了皮科长一眼,见他还在大喘气,决定不将自己刚才的猜测说出去。但却暗下决心,等今天的事过了,要重新补充研究一下“电话时间辨析”的理论。
“世间处处是学问,不深入研究是不行的。做事还得谨慎点,这次要是换成75的铂金,肯定会没事。一下子差了一半,大小形状的变化,确实难以控制。”惠科长有些埋怨做活计的小工厂,正好到了一批杂铜,还真是太巧了
惠科长盯着毛玻璃的办公桌外,不禁小声的自言自语了出来,老皮就听到了头一句,却问:“研究什么?”
“哦,研究啊……我就想,这贵金属鉴定啊,吃力不讨好,你看隔壁一科那几个王八蛋,鉴定那些个古董赚了多少钱,连高仿的料都用上了,真是说不成。”
“古董毕竟少啊,他们是开张是三年。你这贵金属鉴定,光是从金店收3块钱的鉴定单子钱,那就不老少了。”老皮也故作轻松的说笑着,但胃还是一阵阵的抽紧,想是吃了多少只螃蟹似的。他是天生的胆小,可没办法,所里就是这风气,要是连送到屁股底下的钱都不敢拿,那就不用做了。而且,钱这东西,那是真的不咬手。
就是咬胃。
老皮从兜里弄出两粒药,干干的服了下去。
惠科长忙的看外面,都没顾上递杯水,只听着他的话,吐着笑道:“鉴定单子钱是国家的,古董换到的,可是自己的。现在一件明瓷器都上万了,高仿的才500。”
他心里也紧张,顺势将老早想说的话吐了出来:“你这点出息,珠宝鉴定才是咱们所的大头,你手指缝里稍稍露一点,多少根金条都出来了。”
二科负责珠宝鉴定,翡翠钻石红宝石,什么值钱做什么,他是眼馋好久了。
老皮也知道,却笑:“那是所长的,我不动。”尽管所内是重点负责制,但他遇事胆小,换个说法就是拎得清。所长就是从二科出来的,因此科内的事务,他就不管大小尽请示了。这么着混了个所长亲信,再加上喜欢不担风险的收钱,几个科室弄钱的时候,都喜欢分点给他,一来二去,也成了另类的小富。
“你呀你。”老惠眼睛一直顶着所长办公室的虚影呢,光看他点头,自己的手指头也就点来点去的。
正比划间,所长挂上了电话,惠科长立刻坐直了身子,像是开会一样。
“怎么了?”
“别吵。”老惠听外面声音呢。
所长从门里出来了,声音挺大。
老惠一缩脖子,等着摔门或关门的“啪”声。
没有。
“没关门?”惠科长心里浮出一丝不安,这可不是好兆头。
所长的尖头皮鞋,向着北面的楼道走来,咔咔咔的像是高跟鞋。他穿鞋的时候,喜欢在后面钉个铁掌,尤其是右脚,磨损的总是特别快。自从大家发现了他这个爱好后,所里的女孩子都不穿高跟鞋了,以免惹得同事判断失误。当然,这点小伎俩,所长是不会知道,也不屑知道的,因此他买了一柜子的低跟皮鞋,各个打上了掌钉。
“顺着北边过来了……”惠科摸着脑袋,赶紧将桌上的东西收拾整齐,该藏的藏好,又想:“兴许是四科的穷鬼们又弄残了几件外国工艺品?”
脚步越来越近。
“往前,往前,往前就过去了。”老惠念叨着就念叨出了声,老皮又不傻,脸瞬间就煞白了。
“砰砰砰”的三声,干净利落却不柔和,惠科长腿一软,扑到前面把门给打开了,都不用看人,便笑的比哭还难看:“所长,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招呼我一声就行了。”
“现在是别人招呼我了。”所长才40岁上下,是文化厅长的女婿,清水衙门又选错了专业,最后跑来了鉴定所。有点像是老皮,这位虽然捞钱一点都不手软,可责任却是从来不愿担的,不同之处在于,老皮收了钱,其他人非逼着他担责任,所长却是非逼着其他人担责任……
他还有前程要奔呢,怎么能帮这起子小官担责任。
三人六目相对,像是西游记里的怪物——他们先前也做过同样的事,那时候是筹谋着怎么刮分唐僧肉,或者独吞,现在事情就起了变化,问题是怎么让唐僧肉从熟的变成生的。
还是所长首先开口,他看看表,道:“给你们1分钟时间,说说吧,怎么回事。”
事情的经过,他没看见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但还是要让老惠说出来。
好半天,他终于选择了配对五分钟的词汇:“确实是弄错了。”
“那能调整回来吗?”
“存单在我们手上,他们没照片,小高经手的。”
所长就“嗯”了一声,努努嘴,道:“搞定。”
见他又要照常跑路,老惠哪能让他成行,拦住问:“所长,是谁打电话?”
不知何方神圣,怎能有的放矢。
“市里的。”
惠科长和皮科长齐齐松了一口气,鉴定所是省里的派出机构,和江宁市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
然而,老惠转念就嗅出味儿不对了,所长从来都是恨不得把砖头换成铁榔头,砸在一群科室主管们身上,今天怎么这么好心减压了。
他憋着气,又问:“所长,是市里哪位?”
“你烦不烦啊。”所长不高兴了,道:“不算个大事,屁股擦干净,态度放正确,自己搞定。”
惠科长更加觉得不妙了,心里有气:别说我打你一轮,就是你收我那5000块礼金的时候,可没有给我送手纸啊。他强忍着道:“我就算是出去道歉,那也得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吧?”
所长没吭声,打开门就走了,他不是不想说,是真的不知道,那电话也是上面转下来的,倒是狗血淋头,夹杂着蒙头盖脸的一裤裆子屎,味道却没啥变化。
他现在也急着去找便宜岳父的援兵了,天知道是哪里的散仙经过。
鉴定所的流动性很弱,所长积威多年,谁敢拦在路上喊冤。老惠一晃眼,就见他像是比兔子跑的还快的乌龟,哧溜一声就不见了。
“仙人板板的龟儿子油。”惠科长不知怎的,想起了大学同学爱骂的那句话,叹口气,对老皮苦笑道:“该我们当龟孙子了。”
“这是你们科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老皮胆小汁少,全靠脸皮子厚撑着,一溜烟竟是走了。
等自诩聪明人的老惠反应过来,办公室里就剩他一个了。
“这群孙子。天然铂就他**的是宝石,是你们二科的事。”他气哼哼的给了面前的文竹一拳,先将抽屉里收归国有的单据给拿了出来,想用打火机烧了,又担心有啥变动,于是抖抖索索的藏在了花盆下面,这才稍整衣服,从办公室中走了出来。
用宝贵的20秒,对镜子照清楚了,惠科长郑重的走出大门,笑着道:“两位怎么称呼?我是鉴定三科的科长,敝姓惠。”
这姿态放的可谓是很低了,陈易却低着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他那聆听卷轴的效果都没消失呢,里面的细微声响和谈话,是想听到就听到。不得不承认,这种习惯性的贪污腐败,替换鉴定物品,着实超过了他的认识。
但就是这么真实的发生了。
“江宁的政坛,一塌糊涂。”陈易嘘了一声,道:“我自己的东西呢?”
“这个……”他不通名道姓,惠科长就有点疑虑,是否应该把证据交出来。这要是拿出来了,可就坐实了自己的违纪违法了。
当然,违纪是能够承受的,违法是不应该的,要是陈易现在给他个许诺,惠科长怕是巴不得简单解决此事。
但从陈易的角度来说,又凭什么给许诺呢?
……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六章担不起
第二百四十六章担不起
惠科长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小蚂蚁,不管跑的有多快,弯子转的有多曲折,除非天时地利人和,那是断然逃不出人家的手掌心了。
陈易看他欲言又止的不敢说话,摇头道:“你这种小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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