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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我独法-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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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祝光梁脑袋里浮现出陈易的模样，虽然相当不喜欢世家子，但他还是非常相信他们的判断力和信息渠道的。
祝光梁轻声解释道：“抓这种宗教狂热的信徒，一定要快狠准，不能给他一点希望。这条线的价值……”
他看看表，道：“我看最多几个小时，价值就要大大降低了，要想立功，现在就得问出有用的东西来。只要我们拿出东西来，违规算什么。”
只要他有信心，副手其实也没意见。
祝光梁掏出匕首，进了房门，里面很快有了沉闷的“呜呜”声，像是临死前的野狗。
2个小时后，祝光梁浑身鲜血的走出来，道：“杰仔，换你。”
他的副手递给他一个保温杯，道：“问出什么了？”
“一句话不说。”祝光梁吐了口唾沫在楼道崭新的红地毯上。
每次刑讯逼供，都会让人的暴虐因子泛滥。
那副手愣了一下，但神色跃跃。
愈是能抵抗的间谍，愈是说明了他的价值。
只有祝光梁有些兴趣索然的喝着热茶。
对他来说，破获一整个网络是最上算的事情，就其职位而言，差不多能得到最大利益，再高档的货色，是要给领导分润的。
但若是只抓住一个中坚分子，放跑了其他人，得到的功劳怕都不一定能功过相抵。
祝光梁当年也曾辉煌过，出外勤的时候，不管是狂热的邪教杀手，还是自愿做人肉炸弹的宗教人士，都只能算是普通的角色。对于一个年逾60的干瘦老头，着实没什么兴趣。
这么干站了一个多小时 ，杰仔血糊拉碴的打开门，左右看看，低声道：“老货不行了。”
“你怎么搞的？”正在抽烟的祝光梁登时怒了。
没有找到线索是一回事，寻找罪名是另一回事。
现在连案由都没弄到手呢，要是把嫌疑犯给整死了，那真是个**烦。
杰仔把刀在裤子上抹干净，一脸无奈的道：“大腿上的伤口没仔细整，我刚才一看，整个腿面都要切开了，像是剔骨的猪一样，也不知怎么弄的，我给挂上血浆了。”
早知道送到基地再问。
祝光梁是这么想的，但没说出来。
他就是为了省下到基地的一个小时。
再说了，要是问出了东西来，十有八九还得回江宁来，这么着就是两个小时的节省了。
在下属面前，祝光梁还是保持着严肃和冷静，进去看了眼。
由于没有专业设备，光是用刀和钳子，宋愿浑身都是血，几乎没有一块整皮，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喊医生进来。”祝光梁掏出根烟，使劲抽着，一会就吸到了烟屁股。
手下人不知从哪弄来个医生，忙忙碌碌的开始救治。
“能活不？”祝光梁忍不住问了句。
医生看了一会，道：“能。但要赶紧动手术。”
动了手术，自然不能用刑了，而且还得捅到上头去。
祝光梁烦躁的在楼道里踱步。
“洁白的毡房炊烟升起，我出生在牧人家里……”手机的铃声震醒了他。
“谁？”
“龟儿子，脾气冲的很。”电话里，一口浓重的川音扑面而来：“你今天是不是抓了个50岁的，假扮的人 ？＇…fsktxt＇”
“我不太清楚。”
“歪戴帽子斜穿衣，就知道你娃长大不是好东西，当着老子我的面，你也敢冲壳子（扯谎）？”
领导的语气很重，祝光梁反而安稳下来，问道：“您是知道我的……谁找您捞人啊？”
“龟儿子的……”电话里静了片刻，川味轻些了，道：“人在哪里？”
祝光梁猛抽了一口烟，将剩下的小半丢在地上踩灭了，喷着烟气，道：“还活着呢。”
“上头要的。你个龟儿子小心点。”领导说完，挂掉了电话。对他来说，知道还活着，且人在祝光梁手上，那就足够了。
房间里，医生做着简单的急救处理。
祝光梁一把推开门，拽住杰仔，小声吩咐了两句，就对医生道：“在这里做台手术，把命保住成不？”
“这里怎么做手术？必须立刻送医院。”医生同样是满手血污，看都不看他。
“老刘，要是能送医院，我会求你？”祝光梁的语气舒缓，说的很认真。
他的脸上，除了发愁，尚有一丝振奋。
考虑了几秒钟，医生拉过帘子，道：“我要一个护士，叫你们的人过来个。你欠我份情。”
“好。”祝光梁说着，赶紧退出了房间。
不大会，杰仔拿着一个文件夹回来了道：“我复制了些，资料少的很，发生啥事了？”
“我们抓住大鱼了。”祝光梁打开文件夹，迅速的翻着，道：“刚才老总给我电话，说是上面的叫我们放人。”
“那你还不放？”杰仔吓了一跳。
老总可是江宁的负责人之一，比他们这些行动组高着不止一级。
祝光梁哼了声，道：“要是普通的糟老头子，能说动老总？能说动老总上面？这是什么级别的？”
“不会是自己人吧？”
“他又不是哑巴，自始至终没表明身份，关我屁事。”祝光梁说着一抖文件夹，道：“就是这个，他的账户里多出来的100万是哪里来的，你现在就查，我们只要锁定他一个罪名，最多就是刑讯过当。”
他一身干透了的 血痂，脸色有些骇人。
杰仔赶紧去了，祝光梁搜遍全身，弄出最后一根烟，美美的叼在嘴里，也舍不得抽，就那么闻着。
“老么，把电视搬出来，放新闻。”
被喊到的小伙找了台电视，拖到走道中间弄开了。
江宁本地的新闻台，一排领导们郑重的坐在有名字的小牌牌后面。只听主持人用好听的声音说：“……方振南同志任江宁市副市长，免去曾泉同志市委常委，办公室主任职务……”
祝光梁仿佛陡然警醒般的看看表，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手下人赶紧关小声电视。
一会儿，电话通了，祝光梁站直了身子，微笑着道：“陈先生，我想向您汇报一下，是关于今天逮捕的那个人……”
……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级去军区
第一百五十六级去军区
祝光梁的语气，让陈易万分诧异。
至于内容，反而不新鲜了。
花1000万美元请宋愿做事，有此等气魄之人，说动一名高级官员，并不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电话中回了一句“知道了”，陈易继续看书，不时的在面前白纸上写下一两个名字。
不大一会功夫，白纸上的名字就填满了一页。
但在接下来的思考中，他又否定掉了其中的大部分。
显然，要在知道的人当中，找到雇佣宋愿的人，并不容易。
“十有八九是宋愿了，据说有大人物给他说情，你觉得呢？”陈易忽然问刘歆瑜，并将祝光梁的汇报内容，复述了一遍。
“宋愿的客户群，至少经营了30年。”刘歆瑜说着，道：“让我想想。”
宋愿的倒霉结果，令她略微有些不舒服。
堂堂组织巡查员，纵横东南亚数十年，令自己紧张万分的人，竟然毫无反抗的被一支不算精锐的行动组给刑讯逼供，现在落到要靠官方力量脱困的地步。
组织什么时候落后了？
刘歆瑜从未觉得自己是落后的一方。
在历史上，组织成员被抓住的可是屈指可数，高级成员被抓住的就更少了……
想到这里，她的思路豁然开朗，道：“会不会是组织知道了他的景况，想办法营救。这样的话，就不一定是宋愿的关系，而是组织高层的关系。”
“现在才……不到8个小时，那他们至少在4个小时前就获知了消息，然后说动一名高级官员说情？”陈易看着表，有些迟疑。
越是高层，做决定就越是迟缓。因为需要考虑的问题实在太多，加上信息传递的时间，“人类发展研究会”是否有如此完善高效的系统着实令人怀疑。
更进一步的说，这种完善高效，可比他们说动高层更令人惊讶。
刘歆瑜不能确定的摊开手。
当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胸脯会骤然向前凸出，令人浑身激爽。
金斗娜不满的挺起腰，起身在两人之间经过。
陈易笑笑，低头去看书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自然有祝光梁顶着。只要撬开宋愿的嘴巴，什么高层都是浮云。
第二天。
天色初亮，陈易就下楼叫醒了小蜥蜴，道：“你现在能不能变成别的样子？”
“阿波罗无所不能”小蜥蜴吼着。
“多长时间？”
变色龙打着哈欠道：“看大小了。你想让我变成什么？”
“能监视金斗娜和刘歆瑜的，看看她们有没有暗自和解。”陈易耸耸肩道：“别被发现，变了以后，还能变回汽车吧？”
“当然，不过要补充许多金属。”猛禽抖动着身子，慢慢变回了蜥蜴样子。
幸亏是早晨的停车场，要么得吓死人了。
小蜥蜴爬到陈易手上，仰着脑袋道：“我可以变成内衣，藏在她们衣服里面……”
陈易断然拒绝，道：“要么变成蚊子。”
“飞着好累，还容易被人打。”变色龙摇着脑袋，道：“要是变成动物的话，不如现在的样子。”
他对作为变色龙，在女生群体中享受温柔还是很怀念的。
“要能随身携带的。”陈易转念一想，道：“变成钥匙算了。给你。”
他丢出一串钥匙，里面有宿舍门的，两个女生要离开的话，肯定得带钥匙。
小蜥蜴嗅着味道，很快苦着脸道：“上面有橡胶。”
“吃掉。”陈易非常粗暴的对待道。
在召唤戒指的压迫下，小蜥蜴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将一串钥匙吞掉，在变化的同时，自言自语道：“我有两条腿，两条胳膊，一个脑袋，但是有6个钥匙，剩下一个用什么来变呢？”
陈易提着它，不言声的丢回宿舍内，然后叫醒了刘歆瑜和金斗娜，道：“我要出去一趟，你们两个呆在宿舍内，随时电话联系。别做让我怀疑的事情。”
说完，他顺手从门边的碗里，拿走了另一把钥匙。
电调了出租车，但还需等待。
陈易站在宿舍楼前的冷风中，享受着不时望过来的疑惑眼神。
他在江宁大学的回头率，肯定是不比绝世美女差的。
校园名人就像是小镇名人，利益小而隐私权少，总是被人们用各种考验怀疑。
“还是得有一辆自己的车啊。”陈易等的不耐烦了，心中感叹一句。
韩禾气喘吁吁的，骑着自行车赶到H楼下方。
“谢天谢地，你还在。真怕你去上课了。”
他的语气，挺有点劫后余生的味道。
陈易缺乏热情的点点头。
韩禾不以为杵的道：“我昨天研究了你写的论文纲要，看了一天一夜，查了许多相关资料。只能说，精彩至极，而且绝对是全世界经济学术类的主流思想，我已经能想到，这篇文章带来的巨大轰动了。”
“不会有巨大轰动的，陈易耸耸肩，道：“你也知道是世界主流思想。”
韩禾依旧兴奋的道：“能发表在国外的重要期刊上，对我来说就是巨大的轰动了。”
对任何一名学生而言，都应该如此。
哪怕是留校任教的好事已经稀缺的像是钻石式的今天，一位能在国外高水平期刊上发表文章的博士生，依旧是少的可怜的名额的有力竞争者。那些海归博士们之所以能让学校破格录用，大多数时候也是靠着影响力截然不同的期刊论文。
“我相信，我们两个配合起来，一定能有最好的表现。”
韩禾能看出陈易缺乏兴趣的状态，于是再接再厉道：“你做第二作者。如果教授不署名的话，你就是第一作者。”
如果陈易做第二作者，那论文对韩禾的价值就更低了。
但他不在乎。
他现在看陈同学，与昨天看他已是完全两样了。
独立完成一篇拼凑的论文，不如做助手完成一个有价值的项目。
无论是研究所还是跨国公司，他们考察研究人员的时候，都更重视项目之重要性。
所谓论文，可以理解为自己为研究而撰写的议论文。因此它符合议论文的三要素：论点，论据和论证。
一篇好的论文，三要素应该都达到标准以上，而一篇出色的论文，则是在三要素之上，有其一达到了上佳的水平。
陈易在课堂上，之所以能引起雷教授的关注，就因为他的论点具有相当的价值。
而通过接下来的学习，他写给教授和韩禾的论文纲要，自然是更加出色。
相比之下，埋头苦学的韩同学，在创新性上，就显的过于保守了。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的弊病所在，故而才赶早来堵陈易。在其看来，若是能根据论证和论据，进一步完善论点，一定能够得到一篇超级强悍的文章。
3年硕士研究生生涯，能够完成一篇这样的论文，几乎相当于保送读博了。
比起那些无路可走，在保研路上溜达的女生和伪娘，为此付出一点点面子，显然是相当值得的。
事实上，韩禾本身也不是在乎面子的人。
陈易正忙着要去确定宋愿的问题，有些焦急的道：“我们是一个项目组的，当然应该共同研究，不过，我现在正忙着去处理些事情。”
出租车已出现在了前面的路口，他指了指自己，然后开始招手。
“先完成论点。你看看我昨天晚上，根据这部分内容进行的补充和完善。”韩禾赶紧拉住他，道：“时间紧迫，我们要做的是主流论文，一定得争分夺秒。而且我知道，研究劳动力市场的人很多，要是撞车了，可就惨了。”
做研究的人，比做生意的人还要忙。
商人们常说，钱是赚不完的。
但学术是真的有可能做完的。科学是一步步来的，当X光被发明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要用它照东西，当元素周期律被公布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应该去发现新元素，当你用了很长时间，去研究前人的论文，重复那些尚未确定的实验的时候，必然会消耗大量的精力和金钱。此时，若是不能抢在别人之前，作出有价值的成果，那不仅将受到巨大的现实的压力，而且会熬干自己最后一点智力。
韩禾已经25岁了，他不想自己到40岁，思维迟缓的时候，仍旧没有一点成就。
陈易有些理解他，但眼看着出租车抵达，为难的道：“我今天的确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们在车上谈。”韩禾说着自己钻了进去。
陈易无奈，只得坐上去，拿过他手上的资料。
司机扭头问道：“去哪里？”
“军区。”陈易头都不抬一下。
白色富康启动了。
韩禾微微有些奇怪，忍住没问。
一路到了江宁军区外的岗亭，陈易打了个电话，便道：“开进去。”
司机迟疑了一下，踩了油门。
道闸处，卫兵认真的对照了行驶证和车辆牌号，并比对了陈易的照片，敬礼放行。
富康一路驶向军区的核心地带。
岗哨更多，环境更幽。
韩禾不禁四下张望着，被司机提醒道：“别乱看，四处都有摄像头。”
说完，两人一起打了个寒颤。
陈易趁此时间，把本子上的提纲迅速修改了一遍。
他不得不给自己贴上一张4级智力卷轴，这种时候往往也是他最舒服的时候，清晰的头脑，明确的思维，透明的世界……
也许，正是这“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让爱因斯坦拒绝了总统的提名。
“好好做。”陈易离开出租车的时候，拍了拍韩禾的肩膀。
……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大伯进京
第一百五十七章大伯进京
陈国亮背对着窗户，端正的坐在红木桌后。
除了威严的姿态和庄严的红旗外，这间能够决定整个江宁军区的办公室，并没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一些乡村的土老板，也许都能把房间装修的比这豪华数倍，但坐在其中的味道，却总是脱不去泥土的底味。
副官轻轻的关上了门，陈易熟练的拿着杯子，给自己泡了一杯红茶，笑道：“斯里兰卡的高香红茶，将军里这么有品味的，只有大伯你了，以前去老干所，一个个都是大茶缸子泡碧螺春。”
“我也是高干子弟嘛，不能老头子们比。”陈国亮笑了，站起身来，一起坐到沙发上道：“知道你现在忙的很，每天日进斗金，怎么有时间来军区了？”
陈易一边用勺子搅和着，在红茶中倒入牛奶，一边道：“您认识总参那的人吗？”
“认识，多大的事？”陈国亮的军衔仅少将，但权柄却极重，要不是老爷子突然退下来，眼看着也是要升中将的人了。到了他的位置上，家里人私下说话，也不忌讳什么。
换成是小校们，别说是军方安全部门了，就是纠察都能让他们疑神疑鬼好半天。
陈易整理了一下语言，道：“我遇到一个邪教组织的人，把他提供给了祝光梁，昨天晚上的时候，他的部门上级，向他施压，我想知道压力的源头是多上面的。总参和他们互不统属，旁敲侧击一下，不知有没有效果。”
“查这种事，风险不小，有必要吗？”
陈易立刻点头。
他现在并不畏惧人类发展研究会，但也不觉得自己能轻松应付。若是能找到上层的隐藏者，想必会有不小的便利。
只是不知道，那仅仅是一个被买通的高官，还是研究会的潜伏者——要是后者多好啊，虽然明知道几率很低。
陈国亮又问了点细节，随后吩咐了下去，道：“我找人打问一下，但有再高层参与，就不好说了。，另外，他们要是问回来，肯定会知道你的。”
“没问题。”陈易又不是草头老百姓，就是真的犯事了，动手的也得思量再三，能不能成功还是两说。
祝光梁他们抓人的时候并没有忌讳什么，知道的人多了去。
但那“研究会”的人，即便明知道是陈易陷了宋愿进去，也得先费神猜测他知道多少消息。
什么秘密组织，就像是老虎，“一扑一掀一剪”，三招皆是威力巨大，但若是三招用罢还未能杀掉猎物，那就只能沦为武松的战利品了。
没有确实的必要，他们是不会暴露力量的。
见事情办完了，陈易便要告辞离开，却被大伯拉住道：“先等等，还有件事，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整个陈家的顶梁柱，现在要征求自己的意见。
如果是一般的世家子弟，怕是都乐的晕陶陶了。
陈易却只是淡定的笑了笑，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陈国亮满意的靠在椅背上，翘起腿来，道：“现在，老方坐在副市长的位置上了，我在江宁能办的事情，他很快也就能做了。因此，我考虑借着机会，换一个位置，去西京。”
“嗯。”陈易认真听着，回应一声以示礼貌。
大伯身在军方，那毕竟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系统，帮衬家族的时候还行，现在要对本地的政治结构发挥影响的时候，就略有些鞭长莫及了。对江宁高层而言，其存在主要体现在常委席上的一张票。
而今通过大舅方振南，陈家暂时与市委书记孙茂鑫捆绑在了一起，其在江宁的利益已经可以得到相当程度上的保证，陈国亮选择此时挺进中央，虽然没能力接替老爷子留下的权利真空，但至少能保证陈家在政府最高层的存在感。同时有利于积蓄力量，徐徐图之。
看着陈易的表情，陈国亮颔首道：“现在有个选择，总装备部的综合计划部部长，党委委员。但我还没有决定。”
这就是世家子弟的优势。当别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机会提升的时候，他们却能够挑选职位。
陈易连忙恭喜，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陈国亮笑了，说道：“现在还没有。不过，我从江宁离开后，这里就要靠你们自己了。能撑得住吗？”
刚刚压住何家一头，大伯就离开，陈易原本应该是有些担心的。
然而，一直以来所培养的骑士之心，却让他非常肯定的回答道：“没问题。”
那一瞬间，有种自信的东西，喷涌而出，挡都挡不住，就像是野外生存两个月的男人回家的第一个晚上。
回到宿舍，陈易先是换回了钥匙。
小蜥蜴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监视生活，诉说两个女生的每一句言谈和对话。看的出来，对于半偷窥式的工作，它还是相当喜欢的。
陈易听了一会，发现没有值得关注的内容，一甩手就将之丢回了门边的碗里。
清脆的“吧唧”声，摔的小蜥蜴直叫唤。
刘歆瑜认真的上网查资料中，奇怪的问道：“好奇怪的响声。”
“钥匙不行了，明天帮我配一把。”陈易说着笑笑，坐到了客厅的写字台上，照例是看书学习。
其实，人类的基因中，早就溢满了对知识的渴求。
任何人，都想要学习，只是学习的方向和内容不同罢了。
狭隘的学习，也就是从书本上得到知识——人类智力的精华——是最快捷的方式，它能够帮助一个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多的知识。
相对而言，无论是社会实践还是丰富的人生经验，其含金量都不足以与书本上的知识相提并论——用稀缺性很容易理解，任何人都可以有丰富的人生经验和社会实践，但只有其中的一部分人，能够理解书籍上的知识。事实上，仅仅是识字和说话，就意味着数万年乃至数十万年的智慧结晶，这些只能通过学习来完成。
以前的陈易，在接触本源能量之前，智力水平仅仅是略高于常人。在那种情况下，他的学习动力，更多因为外部环境的压力。
而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和提高，现在的陈易，自然而然的会有学习的冲动。这并非是与生俱来的兴趣，却是由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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