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域魅惑-筑梦(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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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没事了。”殷廷尉只是柔柔顺着她的头发。

马车继续前进着，车内的气氛却异样非常，络腮胡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殷廷尉，后者却只是安慰着怀中的人，似乎根本不在意旁人的注视。

在这样怪异的气氛中，死人终于到达了林庭，娄悦凡迫不及待的跳下车，客套的道了声谢就拉着殷廷尉离开，也不管身后人的挽留。

“爷，就这样让他们走吗？”奇珂问道，刚才那人分明是中了毒，那个看似平常的男人绝对是个高手，在客栈爷让他邀请他们同行难道不是为了探探这两人的底细吗！

“跟上去不怕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吗！”络腮胡子冷冷一笑，转身进了车厢，“走吧，先把正事办完。”

“小娄，你怎么了？”见离开马车后她的脸色依旧阴沉，殷廷尉不放心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蓦地，她转身望着向他，认真的问道，“尉，你会杀人吗？”

殷廷尉一怔，紧抿着嘴唇，半晌才道：“如果必要。我会。”

娄悦凡猛地抓住他的衣襟，近乎哀求的问道：“能不能不要杀人，尉，不要杀人好不好？从今天起不要杀人？”

望着那慌乱的眼神，颤抖的手指宣示着她的害怕：“小娄，你怎么了？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不要杀人好不好，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同类也可以杀害了，那他的心会越来越硬，一点点忘却感情，终有一天连自己也忘记了，所以尉，不要那样好不好？”她哀求道，不要杀人，她没有能阻止翟一鸣，但至少不想看见那冷香谷中看着她傻笑的绝世少年手上也沾上鲜血！

“好，我答应你，我不杀人。”轻搂住那颤抖的人，他低声承诺，在小娄的心中，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形象，单纯洁白的人吗？杀人？却是他已经习惯的事！小娄，你放心，即使我忘了自己，也不会忘却你！

“小娄，你确定要从这里进去吗？”殷廷尉尴尬万分的看着那一个狗洞，就是他愿意爬，凭他的身体也不能够钻进去啊！

“废话，当初我偷溜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娄悦凡笑道。

“我们难道不能从前门进去吗？”殷廷尉难堪的问道。

“当然不行，当初我可是偷溜，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回去！”娄悦凡理直气壮的说道，正想钻进去却发现身体一轻，自己已经在围墙内了，“啊，尉，原来你会轻功啊，哎，怎么不早说呢，害得我担心了老半天，对了你武功好不好，天下排的到第几？”

殷廷尉一阵头疼，只得说道：“勉强够飞过围墙。”

“啊！这也太逊了吧！”娄悦凡大侠梦被打破，讪讪的看着他。

殷廷尉没好气的说道：“不是说要找人吗，站在这里等着被发现吗？”

“哦，对了，先找小鬼再说，这个时候他不是在书房就是在练武场，我们走。”到了这里，她也算得上熟门熟路，带着他鬼鬼祟祟寻人去了。

果然，不一会儿两人便在练武场找到了程子益，一年不见，那小鬼长大不少，一招一式虎虎生风，看的小娄直想叫好，只是原本就沉静的小脸上带着一丝阴狠，对着木桩的凶狠模样让她皱起眉头。

“小娄，为什么不过去？”殷廷尉不解的问道，不是已经找到人了吗，为什么反倒躲在这边假山上。

娄悦凡白了他一眼道：“废话，当然是想给她一个惊喜啦！”

半晌，程子益终于停止了练习，随手接过晓琳递过的手绢擦了擦脸，又盯着那亭子发了阵呆，竟从怀中掏出一个绣着猪的荷包，细细抚着那摇头摆尾的猪，连着荷包里的玉佩都想宝贝似的看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是要回房了。

看着这一幕，娄悦凡几乎感动的哭出来，原来小鬼一直珍藏着她随手丢给他的玉佩，还这样宝贝，以前说他无情还真是错怪他了！

等他走到假山边，娄悦凡忙不迭的扑了上去，殷廷尉想阻止却也为时已晚！

只见她被四脚朝天摔倒在地，骂骂咧咧瞪着那突然出手的人：“死小鬼，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好不容易回来你就这样对我，知不知道这么被摔很痛哎！枉费我快马加鞭赶回来看你……”

“小娄？”程子益震惊的看着被自己摔倒在地的人，一时没有回过神来，待听到她的骂声才不确信的叫道，“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废话，不是我是谁，你摔人之前就不能看看清楚，要是一个不注意把我摔死了怎么办，那么高的悬崖没有摔死啊，回来被你不小心摔死了，那我岂不是亏大了。”娄悦凡念念叨叨着，不甘心的揉着自己的屁股，真是没想到，一年不见，小鬼的力气倒是大了不少。

“你回来了！”程子益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当时谦王找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到她，大家都认为她死了，他只能跟着爹回到林庭，心里却始终没有忘记那一天，小娄亲口答应，会陪着他一起回来，都是因为他没有能力，保护不了她，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练好武艺，替她报仇，而现在，她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抱怨自己摔疼了她，她还活着，还活着！“你还知道回来，既然你活着为什么不早回来，这一年你都去了哪里，你不是说要陪我回来吗，竟然敢食言！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程家的人，为了救别人丢了性命很伟大吗？你……这次我无论你怎么说我都要处置你！”

被一顿教训，娄悦凡一阵不爽，正想反驳却见他眼中闪着一丝晶莹，他……是在担心自己吗！忍不住轻抚上那倔强的脸颊，她柔声安慰道：“对不起，我知错了，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你每次都保证，没一次能做到的。”程子益恨声说道。

“这次一定是真的，所以，能不能不要打我板子。”娄悦凡假装可怜巴巴的说道。

“哼！”能不能不要打我板子？她就惦记着不被打板子，程子益脸色稍缓，见身旁还有一人，那自己刚才的失态不是全被看去了，脸色又是一沉：“他是谁？”

“待会儿再跟你解释尉的事情，你先帮我找个地方藏藏，要是被你爹发现我就惨了。”娄悦凡忙道，那只狐狸要是还在追究她的逃家之罪那该怎么办！

“哦，小娄你准备藏在哪里呢？”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程少昂温和的笑着，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

［第一卷　一帘清梦：番外一］

程少昂

看着手中吧一叠账册，我又一次叹气，不知为什么又想起那个不知天高地后的丫鬟，心头浮起那莫名的苦涩，她……竟然敢就那样消失了！

第一次见她是在子益的书房，她肯定不知道，我在门外已经站了许久，有意思的小丫鬟，竟然敢那样挑衅自家主子，原本程家绝不会放任这样大胆的奴才，但最近子益闹得越加不像话了，这个院子竟只留的一个粗使丫鬟，该给点教训。

“是，爷。刚才少爷要在奴婢脸上画画，奴婢不肯，少爷就大发脾气，是奴婢该死，下次奴婢一定乖乖站好，让少爷画画。”

她是这样会的话，假装惶恐的双眼却偷偷打量着我，这丫头一定不知道，自己是何其幸运躲过一劫。

作为程家的当家人，自然不会有那闲工夫去注意一个丫鬟，之后除了那次夏映楼的匆匆一瞥，我并没有特别注意这个狡猾的丫头，子益是程家的儿子，自然不会连一个丫鬟都对付不了。

将可卿嫁给夜帝本不是我愿，但为了谦王大业，也只能牺牲妹妹的幸福，但新婚之日在喜房却发现一个奇怪的包裹，里面奇奇怪怪的东西竟然无人知晓，可卿是从哪里得来的东西，她又想拿这些东西做什么！

其实一进书房就发现有人动了那包东西，我倒是很好奇，哪里来的小贼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竟然还有胆量藏在我的眼皮底下，若不是太自负就是太愚蠢！

以我的武艺，断无可能让她逃跑，但那张黑暗中绽开的笑颜却是那般动人，竟然令我着了她的道，那双狡黠的双眼深深映入，也许无法忘怀正是从这一刻开始吧！

正想着是否要去会会这位深不可测的丫头，她倒是先闹出事来了，这个笨丫头，竟然还戴着那刚刚偷去的手镯，浑身湿透的撒谎，渔夫，她难道不知道林庭远离海域，从来不存在什么渔夫，她究竟是谁，若是任何一方派来的卧底，也太蠢笨了一些，不动声色的让常静去查她的底细，却出乎意料一无所得，没有过去的女人，莫非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派人将可卿房中发现的事物都送了过去，我倒是想看看，这个笨贼会如何反映！再一次出乎意料，她竟似乎认识那些不知名的东西，还可笑的从后门狗洞妄想溜走，她难道与可卿有什么关系不成，派人追了上去，却发现她去了一家小院，更惊讶的是，那小院周围竟有高手守护，难道这个娄悦凡真是那边派来的探子！不知为何，我竟不想接受这个结论！

再一次回到程家，她却成了可卿的救命恩人，而可卿，竟然说自己逃婚了，但是，那天上花轿的又是谁，还有那包奇怪的东西，又是从何而来！

不知为何，最近夜宫动向很奇怪，派出许多暗影的人，他们想干什么？难道他们已经发现嫁过去的人是假的，还是说……夜帝出了什么事，无论什么，现在他们无法顾及其他，正好给我时间将一切事情理清！可卿的逃婚将一切事情都搅乱，这若是处理不好，这次恐怕会多一个冤家！一个惹不得的冤家！

有了可卿的支持，这丫头更是无法无天，即使不刻意调查也知道她与子益的所作所为，一直排斥别人的子益竟分外喜欢她，这倒是大跌眼镜！因为夜宫的事情，我也没有力气去理那些事情，或者说，那是另一种变相纵容！

再见她却是在那花灯节，为了替子益出气，她冒冒然上台，哪一首动人心弦的歌却打动所有人的任，那个台上的她，闪耀这炫目的光芒，却离世人那么遥远，似乎一眨眼就会离开，后来再望月楼看见那月中舞动的人，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后来这丫头竟然用身体护着子益，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真不知道她还有几条命可以用来逞英雄，明明最赞赏那种为主尽忠的任，这一刻却分外厌恶她眼中只看见子益的安危，第一次，情绪不受掌控的想将她狠狠鞭笞，让她好好认清自己的微不足道，螳臂当车！

我不喜欢脱离掌控的人，借着私自带主子离府的借口，我要狠狠罚她，却因为那一句怯怯的“能不能不要打我板子”软下了心肠，轻描淡写的罚了几天禁闭！不是不知道可卿和子益都偷偷送东西进去，却狠不下心阻止，我……竟有些嫌自己罚得还重了！

“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抬头没老鼠，低头没蟑螂。看来我的待遇比小燕子的好。”

三天一到，忍不住去探望，听见的却是这句话，心底忍不住泛起意思笑意，明明眼前的人在阳奉阴违却也不介意，只是想看着那双狡黠的眼中闪着那自以为得逞的笑意。

好不容易在可卿房外逮到她，她却一副急着离开的样子，心情不由沉郁了几分，忍不住出口调戏，逼得她原形毕露，慌慌张张离去，心里却有了注意，娄悦凡，哼，程家岂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要留在这里，总得付出一些代价，比如……供他开心！

她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比如这次，竟然用冰做了甜点，听他们三个在房中笑闹，我毫不犹豫的出现了，赏脸吃了一些，味道还真是不错，难得赞赏她却丝毫不在意，眼巴巴的看着那一碗冰，看着她一脸馋样，便分了些许过去，看着那满足的笑脸，却忘了那不知好歹的人忘了道谢！

带着她去踏荷盛会，也许是我这辈子做得最错误的决定，在那里，她听到了那首笑傲江湖，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老乡的存在，而那个老乡竟将她带入了死亡！

夜宫右使的拜访将一切异常串通，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嫁入夜宫的人就是小娄，至于她是如何逃出来回到程家却又是一个谜团，但显然，我并不想送她回去！

她的突然出逃让我震怒，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竟然在我全力维护的时候逃出程家，她想去哪里！莫不是想回去夜宫！我绝不会允许！

天地玄黄的失败更让我震惊，我竟然还是小看了她，那个神秘莫测的人会是谁！更以外的是，她竟然带着子益一路往河坊走去，她究竟想干什么！

无法忍受她的逃避，我带着常静一路追到河坊，子益说她在找人，好，我就给她时间，看看究竟是在找什么人！

花魁大赛的惊艳，那天仙之姿让人疯狂！那一刻，我懊悔不已，为什么竟容着她胡闹，那样的动人姿态，原不该给任何人瞧见！忽又有些愤怒，这个女人，究竟瞒着我多少，她究竟是什么来历，进入程家又是什么目的，若是想引起我的兴趣，那她办到了！

我不想在这时候将她带回去，若我出现在河坊，便是示弱，便是告诉她，我被魅惑了，我在等，等她终于没有耐心，自己回到程家！

我并没有等多久，她对子益说过两天就回去，我冷笑着，女人，即使手段再高明，都影响不了我！

我一直知道谦王在河坊，也知道有人要杀他，却并不打算插手，若是他连这种事情都对付不了，又怎么值得我效忠！

那是我并没有想到，那人雇来的杀手竟是翟一鸣，也没有想到，翟一鸣竟是她口中的老乡，更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笨得去替谦王挡剑！谦王是什么样的人物，即使对手是翟一鸣，又怎么会轻易死了。她扑了过去，为的又是什么！

她就这么消失了，竟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子益扑到在崖边大哭，这是从他懂事起第一次哭得如此伤心！

愤怒！嫉妒！嘲讽……五味交加，我不能哭泣，更不想哭泣，一个不知何目的出现在程家，为了别的男人挡剑的女人，怎么值得我伤心难过！但是，为什么心会如此疼痛，一种恐惧让人窒息！

没有了她，日子还是一样的过，子益只是阴沉着脸，整天逼着自己练习武艺，眼中尽是仇恨，不知死的若是我这个爹爹，他会不会如此！

一年过去了，我又多了一位儿子，却没有多少欣喜，这死气腾腾的程家庭院没有任何温暖，总是恍然看见一个灵动的身影，闪着耀眼的光芒，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习惯。对着那厚厚的账册怀念一个本不该怀念的人，不值得怀念的人！

反正看不下去了，倒不如去看看子益习武，却猛然听见那个清脆的声音，她回来了，她竟然还活着！她果然还是回到程家了！满心的喜悦来不及展现，便被那一句无情的话深深浇灭。无尽的怒火涌上心头，想了这么久，念了这么久，却原来只是我一厢情愿吗！
［第一卷　一帘清梦：第三十八章　　雾水蒙蒙］

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桌上的砚台散发这淡淡诱人墨香，紫色窗台敞开着，带来舒人清风，原应该舒适无比的房中，娄悦凡却忐忑不安的站着，是不是打量一下那坐在书桌前散发着骇人气息的程少昂，心中一阵嘀咕，他究竟要沉默到什么时候啊，她可是好不容易劝服尉等在外面的！

“小娄你准备藏在哪里呢？”一道戏谑的声音传来，程少昂温和的笑着，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

猛地抬头，娄悦凡猝不及防对上那满是冰冷的双眼，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意：“呵呵，我怎么会想藏起来呢，我是说……我的意思是先找个地方梳洗梳洗，才好去见老爷啊。”

程少昂一挑眉，眼中冷意更盛：“是吗，莫非刚才是我听错了？”

娄悦凡汗津津的低下头，该死，她的运气也太好了吧，一来就碰上这只狐狸，这下好了，当场被抓！

见她不说话，程少昂更是愤怒，她究竟把他当作什么，玩物吗！“跪下！”

娄悦凡一怔，望着那张已经没有笑容的脸，觉得还是不要争这口气比较好，于是扑通跪倒在地。

程少昂冷冷一笑：“娄悦凡！或者化仙？你潜入程家究竟有何目的？”

娄悦凡一怔，目的，难道他以为自己进程家是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作者：其实你确实是有的！）：“老爷，小娄没有什么目的，况且我也不是潜进来的，是光明正大签了三年卖身契进来的。”

程少昂冷冷一哼，蓦地欺近，狠狠抬起她的下巴：“暗影做你的随身护用，第一杀手是你的同乡人，为了谦王不惜性命，你竟然还说没有目的？”

娄悦凡狠狠拍去下巴上的爪子，怒道：“什么暗影，我根本不知道，翟一鸣的事情我也一直蒙在鼓里，我只是不想看见他杀人才会救那个谦王，何况你也说了，我差点就死翘翘了，还能有什么目的！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程少昂盯着那张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冷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你何时成了君子？”

“我倒是很清楚老爷一直都是小人！”娄悦凡也顾不得什么其他，猛地站起来吼道，得罪就得罪了，大不了让尉把他们都迷晕，然后跑路！

程少昂脸色一沉，白皙的手指已抚上那细嫩的脖子，嘴角的笑容显得那样残酷：“哦，那你倒是猜猜，我这个‘小人’会怎么处置不知好歹的奴才！”

感觉那看似纤弱的手指紧紧压着她的动脉，娄悦凡不敢动弹，这家伙不会在这里杀了她吧，这下完了，早知道死也不随他一人进来！“呵呵，老爷，你怎么会是小人呢，都是小娄瞎说，你可是大大的君子啊，这个世上也只有像你这样的伟大人物称得上是君子了，君子自然不屑于跟我这种小人计较，杀了我也会脏了您的手啊！”

变脸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她不是很有骨气吗！程少昂却没有松开手，冷笑道：“我倒是不介意脏了手。”

娄悦凡冷汗直冒，感觉颈上的手又紧了几分：“老爷老爷，我可是一个绝对忠实的丫鬟，你看，原本大家都以为我死了，我根本就不用回来为奴为婢，但是秉着对您的无限景仰，我义无反顾的回来了，这还不足以说明我的忠诚吗！”该死，要不是答应了小鬼一定会回来，而且她必须在这里找回家的路，才不要回来这个有狐狸的地方！

程少昂神色稍缓，冷笑道：“既然你这么忠诚，那就说说你的来历？”

“我的来历？”我说我是时光机送回来的，你会信吗！娄悦凡一阵鄙视，口中却恭敬的回答道，“我……哎，老爷，其实那次我是撒了谎，我爹根本不是什么渔夫，我们一家原来生活在一个与世无争的小村庄，我们村子里的人从不与外界的人接触，但是后来突然有一天，一伙人不分青红皂白冲进村子，烧杀掳掠，大家都死了，我……我才流落到了林庭，我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着有口饭吃罢了！我……翟一鸣是我从小认识的邻居大哥哥，这么多年不见，我自然也不知道他成了什么样的人，我……只是找到一个认识的人，觉得好开心，哪有心思想其他的，我怎么会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说着说着，想着自己一人莫名其妙被那故障的时光机送到了这个不知什么的时代，好不容易找打一个同志原来还是杀手，不由悲从中来，也用不上故意装模作样，泪流不止，到最后只是哭噎不已。

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引出这一番痛苦，程少昂一怔，明知道她说的不知真假，却已经忍不住帮她拭泪，语气也忍不住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既是冤枉了你，私自出府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

悲上心头，她哪里还停的下来，只是一个劲的抽泣，眼中满是控诉的望着眼前的人，受不了那受伤的眼神，程少昂手忙脚乱的拭泪，却发现泪珠接连不断的掉下来，怎么也擦不干净，心中一阵心疼，气恼自己不该把话说重了，望着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蓦地低头吻住那一颗颗泪珠，口中柔声唤道：“小娄，好小娄，不哭了，不哭了，我不怪你了。”

脸颊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鼻尖满是那略带一丝清凉的男性气息，娄悦凡一阵失神，蓦地想起自己正在被吃豆腐，对方还是刚才扼着她脖子的人，更糟糕的是，那唇似乎往下移去了，她猛地推开身前的人，捂住红的发烫的双颊，颤抖的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被推开的人终于恢复清醒，却丝毫不后悔自己吻了那哭泣的小猫，心中反倒有些雀跃，原本的愤怒已经烟消云散，只是温和的望着那震惊的人儿：“终于不哭了。”

娄悦凡脸上更是红了几分，蓦地转身向外跑去，临出门前却又回头匆匆抛下一句：“你不用负责的！”记忆中古代的男人是很介意这种事情的，想当初连那不知人事的尉都因为她“亲了”他而坚持“负责”，现在这只狐狸不会也来这招吧，嫁给他，一想到他那一房房娇妻美妾就一阵阵恶寒，那种日子是人过的吗？

那身影快速消失在门口，程少昂才恢复的脸色再次沉郁下来，不用他负责，她是什么意思，是欲擒故纵，还是觉得他还不够资格！不用他负责，那她心中的人是谁？是那个救了她的黑衣人？还是那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关宇，抑或是同乡翟一鸣，难道是今天随她一起回来的男子！

一想起种种可能，程少昂脸色更是沉郁到了极点，嘴角再次勾起冷笑：“我负不负责，这可由不得你了！”“小娄，你没事吧！”一直被按在秋水苑等待的人一见娄悦凡出现，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