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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情之鬼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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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这是煞毒,你趁他不备,放到他的饭菜之中。'邪神天罡将一包黑色的粉末放到陀铃手中,语气中带着些许引诱,'你放心,这煞毒不会对他有所伤害,只会控制他的心智让他对你死心塌地。
不管将来他是回到天界还是再次转世,他都不会把你忘记。而且,即便你俩分隔天涯海角,他也会不顾一切的再次来到你的身边,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生生世世不离不弃……这个愿望实在太过诱人。所以,在经过无数个辗转无眠后,陀铃做了,按照天罡的指示做了……
'去将紫微帝君的摘星剑盗来。'陀铃记得,这是天罡吩咐龙池的第一件事情。那邪神眼角瞥见一旁垂首的陀铃,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算计的弧度,继而对龙池补充道:'让你的师姐去盗。'
天罡看着一旁的陀铃,有那么一刹那的颤抖,她那双妩媚的眼睛,清澈中掺杂迷茫……
终于要大婚了,陀铃觉得,她应该是比任何人都要感到开心。金丝细绣的凤凰嫁衣,握在手里来回抚摸。穿上之后,镜中的人儿倾国倾城眉目如画。
'一拜天地!'有谁吊着嗓子高声作礼,艳红的喜帕之下,陀铃湿润了一双眼睛。
'二拜高堂……'
'龙池!!'是谁破门而入,毫不留情的将一室喜气深深穿破。来者一身红衣,眉目倾城。
看热闹的凡夫俗子不明就理,一片嗡嗡的交头接耳。
'这是怎么回事?'
'都穿着嫁衣,哪个才是新娘?'
'莫不是,一下子要娶两个?'
'罗铃……'
那个时候,陀铃听见中了煞毒的龙池低喃着她的名字……
呵,说什么早已忘记便不再记起,说什么今生今世要永结同心。然而,今时今刻,在他的心里,却还是只有一个她……
眉目倾城的女子含泪夺门而去,陀铃来不及阻止,龙池便已消失在眼前。那一刻,陀铃才明白,是她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龙池追去之后,并没有找到罗铃,等他回到花楼之时,那里已是一片火海。'陀铃哭得更凶,泪珠滚下,声音亦带着不甘,'我曾以为,只要我死了,一切都会结束。可是,我却没有想到,那正是邪神天罡阴谋的开始……'
得到上古神器摘星剑的天罡利用魔咒俯身到中了煞毒的龙池体内,开始了大肆屠城。一时之间,京城变地狱,哀嚎声淹没在火海,横尸遍地……
'再后来,云山尊者在花楼的废墟之中找到了我的尸骨,因为我是阳命纯阴之女,天罡便挖出了我的心脏作为祭奠神器的引子,所以,我没有心……'陀铃说着,纤细的手指轻轻捂住胸口。
是的,明明没有心,却为何还会感到疼痛……
慢慢张开双臂,瞬间光芒大盛。陀铃浸在其中,如画的容颜开始变得模糊。
龙池想要上前扶她,却被光芒弹出数米,却听陀铃含着泪声呜咽:'我是一个不值得被同情的人,城中无辜的百姓皆是被我所害,我的罪孽深重,落此下场,我认。可是……可是你知道吗?我做的一切,仅仅只是希望能够引起你的注意,可惜,我错了,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我……从前有人跟我说,若寻你不到,就早些轮回去吧……可惜,上天还是让我找到了你,所以,我便只有灰飞烟灭了……'
荣光更盛,眼见便要将陀铃全部淹没。久久没有说话的罗铃突然却向她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怜惜,'傻瓜,那一世,你跟他确有姻缘……'
什么?!!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陀铃终是没有忍住,嚎啕大哭起来,原来,一切的真相,竟然是她自己……毁了自己……
乌云散去,天空挂上一轮新月。罗铃一步一步的走到墓碑面前,将地上散着幽紫色光晕的摘星剑捡起。原来,陀铃是用她的元神守住了这柄上古神器。
'将摘星剑交还于师父吧。'执彼之手,罗铃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龙池不觉心中一痛,想对她大声的质问,却终化作一句不相干的关心,'你……不跟我回去吗?'
'呵,现在的我,还能回中天宫去吗?你忘了,我已经不再是你的师姐。'罗铃说着淡漠,背对着龙池,看不到表情。
'你曾说,你只是在此处落脚安身,可是,如今种种,你费尽心思到底是为了什么?'终是将心底的话问出,龙池强硬的掰过罗铃的肩膀,逼她与他对视,'陀铃就是你口中的小妹?你特意引我来,难道就是让我与她再续前缘?'
'所以呢?你负了她,还不该给她一个说法?她用摘星剑的下落与我做交易,所以我答应了。此剑当年因我而失,必然也要由我寻回。'顿了顿,罗铃微微平稳了有些激动的情绪,'陀铃已去,这座城池会重新变得安宁,而你也可以早日赶往别的地方,继续为人间斩妖除魔。'
'我若不依呢?'龙池问的决绝,却依然没有留住罗铃离去的脚步。夜风微凉,斜影打在地上拖出一道孤寂的痕。
作者有话要说:
☆、第6章
'后来呢?'解神听得一惊一乍,连忙追着问道。
'没了,她只留下了这把剑,托我交还给师父。'龙池饮了一口茶,答得简单。如果陀铃所说都是真的,那么无疑是他间接害了罗铃。既然如此,罗铃却又为何不肯跟他回去面见帝君解释清楚?
一时之间,千头万绪,理也理不清楚……
'唉!居然就这么走了……'解神听的郁闷,干脆往床上一躺,看着天花板幽幽的说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一点也不假。你说你那位师姐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不知道'面无表情的龙池淡淡的说道,眉头也不禁深深的皱起。
外面的天空一片晴好,陀铃去后,那怪异的阴雨也随之消失。龙池站在窗边,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各个面带笑容,仿佛也能感知阴雳的消散。
从前没有觉得,可此时此刻,再想起那绵绵的阴雨,如泣如诉,滴在心头就是疼痛。
龙池绕出门外,顺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行走。也不知过了多久,一抬头,却又是那间不怎么起眼的布衣店。
从前来去匆忙,也不曾在意。如今站在街上细细打量,却发现这的确是一间不起眼的商铺。
'连一块儿牌匾都没有……'龙池低喃着摇了摇头,径直走进屋内。
店内的干瘦少年低着头,手里的算盘打的啪啪作响,'欢迎光临,客人您需要些……'
话未说完就生生憋回了肚里,干瘦的少年怯怯的看着眼前的龙池,不禁踉跄的退后一步,
'怎……怎么是你……'
龙池闻言却并不答话,只静静地站在店内的一角,沉默。
其实,他是想说要见罗铃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见了,他又能跟她说什么呢?无话可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瞬朝阳变黄昏。干瘦的少年始终在打着算盘,似乎是有算不完的账。偶尔抬眼悄悄的瞄一下龙池,见他独自立在角落出神,又摇了摇头,继续打着算盘。
夜幕不着痕迹的降临,有谁轻咳两声,龙池方才回过神来。抬头,是一脸郁闷的干瘦少年。
却见那少年指了指门外的天空,意图不言而喻,布衣店要打烊了。
龙池这才恍然意识到,他居然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天……朝着那通向里屋的红帐深深的看了一眼,龙池沉默的走出店外。
往后几日,龙池像走顺了腿一般,每每朝阳进店,傍晚离开。也不说话,就站在角落里,沉默上整整一天。
'随他去'罗铃坐在桌旁,手里细细的折着一朵艳红色的纸花,语气亦是漫不经心,'他喜欢站哪里便让他站哪里,他喜欢站多久就让他站多久,莫要管他。'
'可是老板……'干瘦的少年闻言不禁无奈的撇了撇嘴,'咱家生意本来就不景气,再让那么一个冷的跟冰山似得人杵店里,咱这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少年这话说的属实,原本店面就小,又不起眼,开业半年来,进店的客人十个指头都数的过来。现在可好了,冰山脸的龙池往那一站,人家客人想进都害怕,直接不来了……
'老板……'
'好了'罗铃冷淡的打断少年的话,眼皮都不抬一抬,只认真的折着纸花,'按我说的去做。'
'是……'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龙池发现,这位干瘦的少年每日都会在账台前把算盘打的吧吧的响,可是,却又明明没有生意。不禁好奇,便开口问道:'你在算什么?'
似是不曾料到一向沉默的龙池突然开口,干瘦的少年不禁吓了一跳,手一哆嗦,算盘啪的一声打错了一格。
'没……没什么……我就自己算着玩还不行吗?'结结巴巴的说着,干瘦的少年躲避着龙池射来的目光。
老实人是不会说谎的,龙池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并不去揭穿。这样整天的端着算盘,要说只是解闷,凭谁也不会相信。
回手将一直握在手里的包袱放到账台上,明明是关心的话,却被龙池说的不带一丝感情,'劳烦小兄弟将此物转交于你家老板。'
干瘦的少年闻言不禁一怔,眼神古怪的看着那个包袱,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包袱之内是一件雪白的绒毛衣裙,前些日子空中飘了几个雪花,天凉了,穿着正合适。
'呀~这么好的料子还是第一次见。'干瘦的少年双眼放光的盯着衣裙一眨不眨,若不是碍于罗铃坐在一边,他都巴不得抱在手里仔细端详一番。'没想到那人平日里冷脸冷气的,心思还挺细。
天冷了,老板的衣服是单薄了些,穿上这件正好合适。'
'收了放起来吧'罗铃说的冷淡,自少年捧着衣服进来到现在也只抬头瞥了一眼。
'老板您不穿吗?天冷……'
生意不景气,柴米油盐样样都需要用钱。罗铃非人,吃不吃饭都不打紧,可是少年不行。
平日里,一人一妖相依为命,虽为主仆,却实为姐弟。干瘦的少年很懂事,知道罗铃不易,很多时候,都只肯吃两顿饭,剩下的一顿凑一凑,明天又可以省一顿。
有的时候,罗铃看着少年干瘦的身影,也想用法术变一些银子出来贴补。但是,假的就是假的,骗得了别人一时,回手没多久,石头却还是石头,终究成不了金银。
'收起来吧,我不喜欢这样纯净的颜色。'从前的从前,在中天宫里,所有的弟子都喜穿白色,纯净脱俗不染尘埃。当然,罗铃也不例外……
那个时候,晨起练剑,众弟子两两一组相互切磋,她总是会跟龙池分到一起。
龙池虽然入门较晚,但是天资却深。没有位列仙班的弟子不能有封号,但龙池却是个例外。出众的修为让他早早就封为了一方水君。
仙雾缭绕的九重天上,人影如画。剑锋在衣袂中穿梭,一回首,看进那人星辰般深邃的眸中,仿佛万年的冰雪亦能融化。
他常说:'晨起风凉,师姐应该多穿件衣服。'言罢,便笨手笨脚的将一件雪白的外衣披到罗铃身上,那表情,是一种说不出的别扭,让人忍俊不禁。
罗铃记得那个时候,其他的师兄弟都喜欢跑来打趣,一个个没有正形的说着人家也冷。只羞红了那人的一张俊脸。
果然,让一个呆木的人去关心别人,也真真是为难。罗铃曾在心里这样笑道。
近来,龙池的脑海中经常会闪过无数个片段,支离破碎的,一会儿是这段场景,但转瞬却又变作了另外一个场景。
夜深人静之时,龙池被梦惊醒。梦里他仿佛看到一个男人被捆绑在诛仙台上,血瞳透着幽怨,死死的盯着他看。不禁就心下一惊,想要逃避却怎么也逃脱不开。
就此再也睡不着,怔怔的看着窗外,想要出去走走,一抬头,却又走到了罗铃的布衣铺前。
已是夜深,布衣铺大门紧闭,想要抬手去扣,手一顿,却又落了下来。
屋内,烛光散着淡淡的橘色,把原本冷冷清清的气氛平添了一分暖意。罗铃坐在榻上低着头,手里仔细地折着一朵纸花。耳边听着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不禁抬眼去看,却在下一刻生生愣住。
眼前,一身整洁的道袍滴着串串的水珠,发丝也乱了,鞋子也脏了,好不狼狈。
'你这是……'
'夜深,不想扰了旁人,却不想围墙后面有个池塘……'
大笑出声,罗铃几乎可以想象龙池跌落水中时的滑稽。也亏了他做出这样狼狈的事情还能说的这样一本正经。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呆道士。
'修行人都像道长这般无礼吗?上次是私闯奴家闺房,这次还要破坏奴家的池塘。'
没有答话,窘迫的龙池被罗铃这么一说面上不禁浮起一丝绯色。
很多年前,那时罗铃与龙池还是紫微帝君座下的小弟子。
一次,师兄弟们说,空山尊者的院子里结了好多仙果。罗铃闻言一时兴起便教唆比她入门晚的龙池去偷。
当然,从来都是一身正气的龙池定然不肯。于是,罗铃也只好让他帮忙放风。
因为空山设有结界,所以,为了不让空山尊者发现,他们两个都隐去了法术。
围墙太高,没有法术想要越过实在太难。龙池站在一边看着笨拙的罗铃爬上跌下,不禁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就为了吃个仙果,堂堂紫微帝君的两个得意门徒竟然在这里徒手爬墙?这要是传了出去,又不知道该笑煞了多少好事儿的人……
于是,当罗铃第三次从墙上掉下来时,龙池终于看不下去了……
'我来……'
轻轻将罗铃扶到一边,转过身去的龙池没有看到罗铃那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
墙头对龙池来说并不难爬,可墙下不安分的罗铃却令他十分头疼。
是谁不怀好意扔了个石子,龙池就“啪”的一声栽了下去,恰巧院内有个池塘,激起的水花伴着罗铃那任性地笑。
再后来,空山尊者去紫微帝君处告状,龙池跪在殿上,眼角瞥见罗铃那摇得跟拨浪鼓似得脑袋,不禁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终是什么也没说。
许久,回过神来的罗铃递给龙池一方手绢,看着他那一身的狼狈问道:'道长深夜至此,不会只是想让奴家看个笑话吧?'
龙池闻言心中一动,开口却又避开了来意,'没什么……走到这了,就想着……'想着什么呢?想着进来看看?是否太过唐突。
不禁就别扭的四下看去,这才发现,在这并不算大的闺房中,却铺了许多纸花。颜色各不一样,有的血红血红地刺目,有的是淡淡的粉色,还有纯净的白。
'这些……'好奇地开口,却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地情绪堵在龙池的胸口,闷得难受。
'闲来无事,折着玩的……'罗铃平静地答道,顺手将那些折好的纸花小心翼翼地收起。'夜已深,男女有别,道长若无他事还是请回吧。'
语落,四下寂静,龙池却依然沉默地站在原地,不说走也不说不走。过了许久,才缓缓地开口道:'你……你是为何离开了中天宫?'
似是没想到他会再次提起此事,手不经意的一颤,纸花撕裂了一道口子。没有预兆,罗铃突然一口鲜血吐出,刺目刺目的红。
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龙池几乎不假思索地将她护在了怀里。低头朝那纸花看去,纯洁的白却正一点点变为了刺目的红。
'这花……'
'没错,是我用自己的血养的。'
'你的血?'
'不然呢?'见龙池那微皱地眉头,有那一瞬间,罗铃感到了一丝彻骨的寒。'你以为,我在用别人的血修炼邪术?'
沉默,没有否认也没有认同。
自从陀铃灰飞烟灭之后,龙池就总感觉哪里不对。如果说陀铃控制了这座城池,那为何她去了之后,这座城池却依然有一股幽怨之气?
他不愿去想,也害怕去想。他宁愿相信那只是他的错觉。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血养之术都不可取。'不知为何,龙池有心避开了那句邪术。
'好。'怀中的声音淡淡的,似有若无,仿佛带着悲伤。
离开布衣铺后,龙池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街道,想起之前罗铃那双带着淡淡忧伤的眸,一时之间不禁思绪万千。
抬头去看那阴沉阴沉的天色,仿佛透着浓重的妖气。龙池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掠过几许情绪,错综复杂,无从辨析。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又过了几日,龙池没有再到那家布衣店去。干瘦的少年依然杵在柜台前打着算盘,只是稍歇之时,会感慨几句。
'怎么突然就不来了……'这么说着,一个哈欠打到一半,眼角瞅见红帐下的人影,生生吓得将那半截哈欠憋回了肚里,'老……老板……'
'纸花折了多少了?'罗铃淡淡地问着,将手里的纸花放到桌上,似是没有听到刚才的话语一般。
'一共……一共四十八朵了。'少年飞快的翻着账本,手还不停地打着算盘确认,'是四十八朵整。'
'知道了'点了点头,罗铃不带任何感情的嘱咐道:'将纸花看好,莫要丢失。'
在房间折了整整一夜的纸花,机械地,没有任何情感。却偏偏走到红帐时听到那么一句,'怎么突然就不来了……'
心莫名被刺了一下,他没有来,是有事?还是已经离开此处去了别的地方?
曾经的曾经,她还是天上的仙子,有一次,听闻霹雳火君突然负气去了不周山。她去探望,霹雳火君说,要是天同星君心里有她,便一定会每日每日一天不落的过来哄她,直到她肯跟他回去为止。
当时,她还笑她任性。
可是后来,她与龙池起了争执,她把自己关在房内,却想着龙池会不会主动来哄她。
结果,他还真的来了。一日一日站在门口,也不说话,就只是从清晨站到傍晚,再从傍晚站到清晨。
她在心中暗道一声傻瓜,难道说句哄人的话竟有这样难?
于是,她决定,只要他能在她的门外坚持站上九九八十一天,不管他开口与否,她都会原谅他。
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第八十天时,他却因为历劫下凡去了……
冬雪纷纷而落,将这座巴掌大的城池装点成了一片银白。解神坐在桌边,一脸笑意的看着外面打雪仗的孩童,不经意间瞥见一旁沉思的龙池,不禁深叹一口气。
'如今陀铃已经灰飞烟灭,我们是不是也该启程了?'
龙池闻言不语,手捧茶盅,面容沈静看不出半分情绪。
'你莫不是还在想布衣店的那个妖孽?'
被说中了心事,手执的茶杯微颤,溢出些许苦涩的茶。摇了摇头,'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
'怎么说?'
'她的那身衣衫,似乎比我初见之时更红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她开的是布衣店,衣服旧了换件新的,自然就比原来的鲜亮。'
不对,摇了摇头,龙池却没再答话。
从第一眼见到她时,便觉得似曾相识,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个所以。
后来,他日日站在她的布衣店苦思,却忽然惊觉,她那身如血的衣衫正是中天宫弟子的仙服。只不过,中天宫的仙服统一为纯白色,而她的那件却是血红……
霍然起身,看着窗外那皑皑白雪,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了龙池的脑海。
'你要去哪?'看着龙池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客栈,解神不禁心生郁闷,自从他们遇到那个罗铃,龙池是一天比一天奇怪……
陀铃灰飞烟灭了,整个城池的淚气少了些许。不错,只是些许而已。龙池甚至感觉,比起先前陀铃在时,现在这种压抑的气氛更让人心惊。仿佛是暴风雨将要到来的前兆,一旦触及,便是天崩地裂。
龙池快速的走在街道上,突然,他猛地伸手抓住一个路上的行人,那人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龙池的剑气穿透了心脏。不过转瞬之间,却不见血花飞溅。龙池沉默地看着那具倒在地上的干尸,少说也已经去世了数百年之久。
而街道之上,行人依旧神色正常地来来往往,仿佛不曾看到这具骇人的尸体……
'原来,真的是你……'闭上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寒意便渗透了骨髓。
漫天飞花,血红血红地刺目,罗铃浮在悬空冷冷地看着龙池将那具干尸封存,一言不发。
'这座城池早就已经是一座死城,城中根本就没有一个生人!!'寒光凛凛的眼冷冷地掠过罗铃那陡然间勾起的嘴角,龙池面色一沉,严厉地质问:'是你?'
'是我。'朱唇轻启,罗铃那如画般倾城的面上没有一丝喜悲,仿佛这一城的人命都是草芥。
'为什么?'
故意将龙池引入局中,却又不惜用陀铃的灰飞烟灭来换取龙池想要的摘星剑。往事重提,宿命的轮回却又千头万绪。
却听她冷冷地道:'龙池水君,我是你最后一个要除掉的妖魔。'
那日残阳如血,她看着他远道而来,本以为施了法术的城池会隐蔽的滴水不漏。可是,她却忘了他是龙池水君,斩妖除魔是他的天职,又有什么可以逃得过他的眼睛。
'你要杀我吗?'心里难受得厉害,却固执地不肯表露出来。她就这样静静地看进他的眼里。她看到,有那么一瞬间,龙池的眸中划过了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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