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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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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国会给我们辽西义勇军弄了点军火,放在天成站。没有卡车,有个弟兄到草叶桥截鬼子卡车去了。趁这工夫没啥事儿,我就带个弟兄上这儿来凑凑热闹。”
“罗大哥这热闹凑得好!”年轻军官一指桌上的脑袋,“这是日本关东军的山谷大佐,他是精锐师团的旅长!罗大哥这运刀的功夫,真是高深莫测啊!疾如电、快如风、来去如流星!特别是这一晃、一抖、一闪……”
一个士兵急匆匆跑了进来:“报告秦参谋!东面山下的鬼子又冲上来了!”
“撤!”
罗云汉走出掩体,天已黑下来,看到大队鬼子从石塔东面山下涌了上来。枪声响成爆豆,子弹像树叶子似的嗖嗖刮了过来。石塔的石窗里冒出滚滚黑烟,里面的鬼子看来都已被解决。年轻军官正端着机关枪向山下的鬼子扫射,掩护着士兵们爬下西面的悬崖。
罗云汉一看,这样不行,即使都爬下悬崖,还没等落到地上,鬼子赶过来一向悬崖开枪,谁也活不了。
“小兄弟!他们等着你呢!你快撤!”罗云汉一把夺过年轻军官手里的机关枪,向鬼子扫射起来。
“罗大哥!不行!你?”年轻军官要夺回机枪。
“听我的!小兄弟!快!我熟悉地形!你快下山!”罗云汉环眼一瞪,年轻军官敬了个礼:“罗大哥!我是独立师的秦麒麟,咱们后会有期!”说罢,向山崖跑去。
“洪胡子!快!把铡刀扔了!把枪端起来!咱俩把鬼子引开!”罗云汉向还在唱着歌、抡铡刀砍人的洪海喊道。
洪海扔掉铡刀,捡起一挺机关枪:“来吧!王八蛋操的小鬼子!今个我是刀枪都过年啦!”
两人两挺机关枪,“哒哒哒”地喷着火舌,边向鬼子射击着,边向石塔北撤去。
两人退到北面山崖上,枪没子弹了!后面脚下却意外地出现了一个黑不见底的深坑!鬼子们端着刺刀围了上来。
这样的生死场面,罗云汉经历得太多了。抓石本那次,两把盒子炮顶在他的后脑勺上;在梅河口,他身中六枪,被扔进了鬼子的狼狗圈;还有一次,几个伪满警察用七根扁担打他,打成了六段,打断的扁担头把警察署长的眼睛扎瞎了;特别是在黑龙潭,土匪把他绑在柱子上,在他胸口上喷上了凉水,拔下嘴上叼着的牛耳尖刀,另一个土匪端着黑红漆盘,眼看着就要剜下他的心肝。可是,这一切看来都无可挽回的惊险局面,却都一次次奇迹般地化险为夷、转危为安。人们都说他是“砍不倒、砸不烂、杀不死的罗胡子”!赵连长说:“罗云汉像关汉卿一样,是颗‘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所以罗云汉认为,但凡义薄云天的胡子,都有苍天保佑,大难不死啊!
这一次,不就是跳个坑嘛!怕啥呀?我罗胡子命大着呢!
“洪胡子!敢跳吗?”罗云汉把机枪甩下黑黝黝的深坑。
“嘿嘿!你敢我就敢!”洪海扔掉了机枪,站到了悬崖边上。说道:“痛快!他妈个巴子,咱哥俩咋早没见面呢?”
“嘿嘿!这叫无情胡子死相会!”
第八章 大佐横尸(3)
“我给你来个下联,叫做:有缘土匪来跳崖!”
“我再来个上联,叫做:双胡掏鬼窝!”
“我再来个下联:跳崖陪大哥!”
“哈哈哈!”
两人一拉手,正准备跳崖,忽然发觉四下没了动静。
“慢着!”罗云汉觉得情况有异,一把抓起洪海的手,回过身来,鬼子没了,枪声也停了。
“我操!鬼子咋没影儿啦!这是该着咱俩不死啊!”洪海笑道。
“哼!阎王在此,小鬼退位!这叫苍天有眼,天不灭曹!走!看看去!”罗云汉一挥手。
两人跑到石塔台阶上,向东面山下望去。在河套东岸树林燃烧的火光中,成群的鬼子向东北方向撤去。草叶桥镇子里燃起了冲天大火,汽车鸣叫,人影晃动,潮水似的涌向东北方向。鬼子败了。
“知道是咋回事儿吗?”罗云汉双手环胸,凉爽的山风吹了过来,咂了咂干裂的嘴唇,咽了口唾沫,觉得有点渴。
“草叶桥的鬼子败了,所以石塔山的鬼子也就撤了!”
“错!”罗云汉回身解下一个鬼子腰间的水壶,拧开盖儿,“咕嘟嘟”地喝了一气。
“哎!别都喝了,给我留点儿!快说呀!我哪儿错了?”
罗云汉一抹嘴:“你正好说反了!是咱们在这儿把鬼子的司令部端了,群龙无首,草叶桥的鬼子们才撤了。我告诉你,方才我在草棚里杀了个鬼子大佐,是个他妈的旅长!”
“啊?旅长?我的天!你摸了条大鱼!我操!那你说咱俩还干对啦!”
“这叫啥话呢?两个胡子加一起,还他妈能干错吗?”
哈哈哈!
“就他妈的差点没跳崖!”洪海一撇嘴,两人又哈哈大笑起来。
“快、快!看见没?底下有几匹大洋马!”罗云汉飞快地向东面山下跑去。
丁雄和秦凤凰坐在站台西面的土山包上,身边放着两挺机枪和几颗手榴弹。
刺槐树密密覆盖着的土山包,虽然不高,可从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三间仓库附近的一举一动。站台上空空寥寥的,一辆列车也没有。铁道边上的三间大仓库铁门紧锁,当中的一间仓库装着军火。门前横七竖八散落着破筐、烂箱子和叠摞在一起的草垫子。一个戴着破草帽、衣衫褴褛的老头儿,背着个筐,猫着腰捡着破烂东西。仓库的前面不远,是一排由南至北的票房、执勤室、行李房。
老武头弄来了一篮子大饼和一罐子水,又从怀里摸出一瓶酒。
“咱们不能喝酒!”丁雄擦着手枪说。
“哼!这准是给杨队长和罗胡子预备的!”秦凤凰不由得想起闷罐车撒尿的情景,顿时满脸通红。
丁雄觉得秦凤凰有点异样,没说什么,用手绢擦了擦手,撕起大饼递给秦凤凰一块儿,看着老武头说:“坐下来吃吧!”把饼卷成一个卷儿,吃了起来。
老武头明白秦凤凰脸色变化的原因,从篮子里拿出个铁碗,倒上水递给秦凤凰:“凤凰,这事儿呢,是走到哪儿说哪儿,摊上啥算啥!就拿这会儿说吧,现在没有筷子,就得用手抓着吃。汉子呢,过去被逼没法,当过胡子,可现在抗日打鬼子,当上连长了,你就别张口闭口管他叫胡子啦!”
“可他一说话,除了下流,还是下流!哪儿是正经人哪?”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叫匪性难改!”丁雄向山下注视着,倾听着西北方向的枪炮声。
“你俩这话可不受听,不是我向着汉子说话,这一千里地长着呢!现在我把话先搁到这儿,用不了到辽西,你俩都得说他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是个英雄!是个响当当的爷们儿!”老武头黝黑的面孔亮亮的,眼神很执拗。
“你们看!那个捡破烂的老头有问题!”丁雄一指站台,站台上,手拿绿旗的站长和一个黑脸站警撵着捡破烂的老头儿,一个肩上搭着白手巾、扛锹的工人,笑着要摘下老头的草帽,老头死死地按住不放。
第八章 大佐横尸(4)
“有什么问题?”秦凤凰不解地问。
“天色这么晚,枪声这么紧,他还捡什么破烂?”丁雄拿起了望远镜,“扛锹的小伙子一下就可以摘下老头的草帽,可那老头一只手捂着帽子,他就没摘下来。看!他的腰也不弓了,腿也不弯了,这一是说明那不是个老头儿,是年轻人伪装的;二是说明那个小伙儿肯定认识他!站长和那个黑脸站警也可能认识他!”
“探子!”老武头说,“是奔军火来的探子!”
“是日本特务?”秦凤凰猜测着。
丁雄放下望远镜,剑眉微蹙:“鬼子离得这么远,不值得他们大费周折地来弄这么几条枪,更不能是国军的人。那么,只有两种可能性:一个是抗日游击队,一个是黑道胡子!”第九章凤凰开枪
第九章 凤凰开枪(1)
“说吧!丁营长,你说咋办?都听你的!”老武头看出了丁雄是个不简单的军事人才。
“好!那我说下部署。”丁雄喝了口水,看着老武头和秦凤凰说,“我都下去观察好了。天黑以后,我潜入仓库,在里面固守军火。秦凤凰到仓库南面的站台值勤室,守护电闸。老武叔守住山包,扫射对面仓库门前的敌人。看见没?这山包离对面的仓库也就八十米,是机枪的有效射程。”
“我怎么守护电闸?”秦凤凰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从来没打过仗,一个人怎能守住电闸?喜的是,像丁雄这样一个标准军人能让自己参加战斗,说明他信任自己。不像罗云汉,时时都把自己当成累赘。
丁雄把手枪递给秦凤凰:“一会儿我教你怎么使枪,别害怕,没事儿!”丁雄指着票房向西面开着窗户的值勤室说,“你到值勤室东面窗户下隐蔽,敌人进屋割断电话线、拉下电闸后,他是不会待在屋里的。过五分钟,你就进到值勤室,合上南墙上的电闸,闭掉屋里的电灯,守在窗下别动。放心,敌人的目的是仓库,他们是不会再到值勤室找多大麻烦的。”转脸看着老武头说,“秦凤凰一合上电闸,你就开枪。多带几个弹夹,在山下面也放一挺机枪,要经常变换位置。敌人要摸上山来,你就隐蔽好,只要别让他们抓住,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那你自己在仓库里,太危险啦?”老武头担心地说。
“没事儿!我告诉他们仓库里有炸药,他们就不敢向里面开枪。总之,不管是胡子还是游击队,他们顶多也就几十人。电灯一亮,你就能撂倒他一半,他们也就不敢轻易动手了。然后,我们就和他们磨时间,等待杨队长和罗连长他们。”
“那要真是抗日游击队怎么办?”秦凤凰忽然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丁雄喝了口水,说,“如果他们真是十恶不赦的土匪强盗,我和老武叔的两挺机枪就能解决问题,还费这些事干什么?所以,咱们就边打边观察,伺机而动。”
看着黑下来的天色,丁雄思忖着说:“不会是游击队。因为赵梅是这附近锄奸队的,如果是游击队的话,他们早就会找赵梅联系的。天都这么晚了,一点动静还没有,就不能是游击队了,很可能是黑道土匪。像杨队长临走时说的那样,是奔大洋来的。”
老武头说:“我们关外的人都知道,这山海关外有个土匪头子叫关上飞,奸淫烧杀,无恶不作,官府悬赏十万大洋都抓不着他!手底下有一帮土匪,个个心狠手辣、能征惯战。今儿个可别碰上他们!”
“怕什么!碰上他们,咱们就是为民除害了!”丁雄又卷了大饼卷儿,吃了起来。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夜色影影绰绰地弥漫过来,一弯小梳子似的月牙远远地印上天边。西北方向的枪炮声渐渐停了,站台上的灯光刷地亮了起来。
忽然,车站北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群身穿杂七杂八服装的人,骑着马闯进了站台。
秦凤凰蹲在值勤室外东面的窗台下,心里紧张得要命,拿着刚刚会使的勃朗宁手枪,还直怕掉在地上。她今年才二十岁,在大学读书时就秘密加入了共青团,可从小到大,哪经历过这个场面哪!在救国会里,她是宣传部“北斗”杂志社《七星旬刊》编辑部的编辑。耍的是笔杆子,是出名的女才子。可现在要拿起枪来守护电闸,要动武,要向人身上开枪,这对她来说,可是人生第一次呀!对了,那、那电闸在哪儿呢?
秦凤凰心里怦怦跳着,悄悄地从东面窗口向值勤室里望去,突然,她惊呆了,同时脸一下红到脖根!黑脸站警正和一个穿红衣肚兜的女子,在床上亲热……
秦凤凰扭头就想跑,可刚一抬脚,马上想到,我是干什么来了?我怎么能丢下丁雄交给我的任务逃跑呢?我不能走!主意一定,她又慢慢抬起头来,顺着白色的窗帘缝隙向屋里望去。
别过目光,秦凤凰看到站警深蓝色的制服和手枪放在靠北墙的桌子上,桌子上还放着一部手摇电话机。南墙上是一排电闸,有三四个。我应该弄哪个电闸呢?秦凤凰急了。
第九章 凤凰开枪(2)
正在她犹豫的同时,突然,插着的门被踢开,一个黑衫大汉闯了进去。站警惊慌地扭过头去,正要向桌子上取枪。大汉一扬手,一把短刀插在了站警的后背,站警惊叫一声,张开双手扑倒在床下。那女子一声尖叫,瘫倒在了地上。
“嘿嘿!他妈的,胆子不小啊?点灯干上了!”大汉一下扯掉桌上电话机的电线,跳上床,拉下了所有的电闸。
顿时,整个车站一片黑暗。
站台上一片人喊马嘶。
“把站长拉过来!”一个公鸭嗓在外面喊道。
秦凤凰听到“嗵嗵”的脚步声,感到大汉已经走出了值勤室,连忙推开窗户,爬进屋里。她辨了下方向,摸着黑上了床,哆哆嗦嗦地摸到了一个电闸,使劲向上一推,“刷!”屋里的灯亮了。于是,她接连合上了其余的三个电闸。
“大嫂,你快穿上衣服跑吧!”秦凤凰搀起了瘫倒在地上的女子。女子提上裤子,哭喊着扑向了倒在地上的站警。站警趴在地上,背上流着血,短刀已掉在了他的身旁。
“谁?谁把灯打开了?快!高秃子!把电闸拉下来!”外面的公鸭嗓喊道。
“是!”一个秃头答应了一声,向值勤室跑去。
公鸭嗓戴着个鬼子战斗帽,穿着黑绸短衫、黄色马裤、黑皮靴,手里挥着马鞭,向被推搡过来的站长喝道:“快!把中间仓库这个大门打开!”
“关上飞!”灯光下,站长大惊失色地把一串钥匙掉到了地上,满脸惊慌地看着公鸭嗓,结结巴巴地说道,“关……关爷!”
站长一看,这不是专门剁手、剜眼、下油锅、点天灯、人见人怕的惯匪关上飞吗?
“什么他妈关爷?我们是白鸭石游击队!是……”
“哒哒哒!”
公鸭嗓的话没说完,西面山包上的机枪响了!仓库门前立时倒下了七八个人。
公鸭嗓的部下果然训练有素,一眨眼的工夫,纷纷滚下铁道,躲在台阶下向山上射击起来。
“他妈的!敢跟爷爷玩阴的!”公鸭嗓躲在电线杆子后面,向山上骂道,“他妈的!弟兄们,他们就三个人,冲上去!把两个男的给我抓下来,剩下那个小妞儿就是你们的!”
土匪们三个人一伙相互掩护着,边开着枪边向山包上摸了上来。
秦凤凰合上电闸后下了床,找到了北墙上的开关,刚要把屋里的灯关了,突然站台上传来了激烈的枪声。
秦凤凰关了灯,来到西墙窗口,拉开窗帘,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儿。
“高秃子!你他妈干什么呢?咋还不拉下电闸?在铁道上抖落啥呢?”
“我这不是先泡撒尿嘛?好啦!马上就拉闸!”一个秃头大汉提上裤子、拎着手枪急冲冲向值勤室门前跑了过来。
眼看着那人越跑越近,情急之中,秦凤凰颤颤悠悠地举起了手枪,瞄准了秃头大汉的胸口,使劲一扣扳机。“砰!”秃头大汉“哎呀”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山包上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老武头被土匪们抓住了。
按照丁雄的吩咐,土匪上山他就应该隐蔽起来。可老武头摸到腰上还有一个弹夹没有打完,绕上山包,又开起枪来。被土匪一枪打在胳膊上,机枪掉在山沟里,土匪们扑上来,抓住了他。
“把他带过来!我看看是谁?”关上飞站在仓库前,扯着公鸭嗓喊道。
土匪们扛着两挺机枪,把老武头推搡过来。
“我操!咋还是个老头儿?那两个人呢?”
“等着给你收尸呢?”老武头嘿嘿一笑。
“他妈的!弟兄们!把这老犊子的卵子给我割下来!”
“关上飞!你不要大洋了吗?”
忽然,仓库里有人说话了。
“大哥!里面有人!”一个土匪一下跳了起来,“刷!”土匪们把枪口对准了仓库大门。
一个土匪捡起地上的钥匙,打开了仓库大门。
“我说关上飞!里面有两袋大洋,可压在手榴弹和炸药箱底下,不好搬啊!”丁雄在仓库里慢悠悠地说道。
第九章 凤凰开枪(3)
“少他妈费话!大爷手下个个是神枪手,专打你卵子,不打炸药箱!”
哈哈哈!匪徒们一阵狂笑。
“关上飞,只要你能保证我们的人身安全,我就举着双手走出来!”
“好!我是来取大洋的,不是他妈来取人命的!”
仓库大门“哗啦”被打开了一道缝,丁雄举着双手走了出来。
“好!还得是当兵的!他妈的爽快……”
没等关上飞话说完,丁雄双手撂到后脖领上,腕子一抖,手上翻出了两支手枪,“砰砰砰!”左右开弓,一阵疾射。老武头猛地冲进大门,丁雄枪一扔,随手拉上大门。
“砰砰砰!”趴倒在地上的匪徒向大门开起枪来。
第十章 又有纷争(1)
“别他妈开枪!”关上飞惊慌地一摆手,“里面有炸药、手榴弹!鼓捣响了,咱都他妈得玩完!”
关上飞这一惊非同小可,他倒是不太害怕打响弹药,惊的是从来没见过出枪如此快速的人!饶是他久经战阵,也没见过这样虎胆盖世、神技超群的人!要不是他躲闪得及时,胸口早就开花了。
“居然跟我玩阴的,好家伙!招子不亮,我还真看走眼了!”关上飞看着地上的尸体,咬牙切齿地骂道,“今天我要不把你卵子挤出来,然后点天灯,我他妈就不叫关上飞!”
“我说大哥!”一个土匪贼眉鼠眼地一指仓库房顶,做了个揭瓦的手势。
关上飞翻了翻眼珠,看了下地上的破筐、烂草垫子,奸笑了一声,面对着仓库大门一亮公鸭嗓:“我说你听着!当兵的!你看过熏蚊子没有?这回我熏死你们!”一挥手,“弟兄们!点火!上房!”
匪徒们轻车熟路地一搭手,几个人就“嗖嗖”地蹿上房去。揭开瓦,把点着了的草垫子、破筐扔进仓库。
“哒哒哒!!”仓库里一阵枪声,两个匪徒滚下房来。
“顶住!快!把草垫子都扔上去!”关上飞跳着脚吼道,“一会儿就都熏死他们,看他们出来不出来!”
灯光射进了仓库,仓库里浓烟滚滚,蒙着军火的帐篷被烧着了,到处都是起火冒烟的破筐和草垫子。丁雄和老武头拼命地咳嗽着,两人给机枪插上弹夹,相互一望,端起来就向门口冲去。
突然,站台上响起了枪声。
一辆卡车轰鸣着开进了站台,杨欣、赵梅和车上的士兵跳下车来,向仓库旁的土匪开起枪来,房上的土匪纷纷被击落了下来。
两匹大洋马旋风般地刮了进来,罗云汉和洪海的大肚盒子连连射向土匪。土匪们立即滚的滚、爬的爬,乱成一团。有的干脆跪在铁道上,举起了双手。
“缴枪不杀!”丁雄端着机枪,站在仓库门口,高喊着。
“还啥缴枪不杀呀?都他妈杀干净喽!”罗云汉大肚盒子一甩,“嘟嘟嘟!”又是一梭子。远处的铁道上传来几声惨叫,倒下了几个骑马逃跑的土匪。
“下来吧!”洪海一扬手,“嘡嘡”两枪,仓库房顶上的两个土匪,应声滚落了下来。
“好汉!饶命啊?”无处躲藏的土匪们被凶神恶煞的罗云汉和洪海吓坏了,连连捂着脑袋哀求着。
“汉子!你把土匪都杀了,谁装车啊?”杨欣跑了过来。
“对!对!洪胡子!留俩干活儿的!”罗云汉翻身下马。
秦凤凰躲在暗处看得真切,一看是他们来了,赶紧把手枪别在腰里,急急跑了过来。
车站的水龙头已经被站长拧开,胶皮管里喷出了白亮亮的水柱,射向了下面的军火仓库。
“关上飞逃跑了!”赵梅拎着手枪从站台口跑了回来。
卡车开到仓库前。仓库里,丁雄对活着的八个土匪说道:“搬完这边的箱子,把那边的箱子都打开!把长枪都抱出去!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土匪们乱糟糟地答道。
“缺乏训练,连立正都不会!”丁雄摇了摇头。
仓库外面,赵梅给老武头和一个士兵包扎着伤口,秦凤凰走上前去帮忙。
老武头说:“姑娘,我这胳膊穿个透眼儿的窟窿,你两边都给贴块膏药,这能行吗?这得啥时候能把肉长实成喽?”
“你放心吧!”赵梅站起身来,“你胳膊马上就会冒凉风,一个时辰后就不疼,明天早上就能打枪,三天后肉芽儿就长全了!”
“你还别说,现在就开始冒凉风了!”老武头活动着胳膊,“姑娘,好医术啊!这叫什么膏药?”
“祖传虎骨追风膏!”
杨欣对牵着一匹马走过来的周排长说:“周排长!谢谢你和你的弟兄!你赶快归队吧!”
“何满!”周排长看着头上缠着绷带的士兵说。
“有!”士兵立正答道。
第十章 又有纷争(2)
“你回去跟连长说,我奉团部秦参谋的命令,去关外护送军火!”
“是!”士兵翻身骑上马,向站台口跑去。
“你这是?”杨欣惊异地说道。
周排长看着地上躺着的一个士兵的尸体,脸色凝重地说:“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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