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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时代Ⅲ·毁灭者-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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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手的事,必须你去解决。”“大汗尽管吩咐!”
“《古兰经》丢了。”
“什么?”郎啸天一惊,“不知如何丢失的?”成吉思汗没有回答,却转望一旁的溯儿马罕:“你来说!”溯儿马罕这才抬起头来,颤声道:“臣罪该万死,昨夜大汗将《古兰经》和权杖交给末将后,末将便把它放在了大汗的金帐中,藏于大汗平日收藏珍宝的匣内,谁知今夜大汗遇刺,混乱之际竟丢了《古兰经》,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成吉思汗冷冷地摆摆手:“我遇刺与你无干,但你身为金帐护卫长,却没有保护好我的重宝,实在该死。若不能尽快找回《古兰经》,我要把你千刀万剐!”郎啸天有些不明白,成吉思汗对《古兰经》竟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正在疑惑,就听成吉思汗又对溯儿马罕道:“当时是怎么个情形,你给郎将军说说。”
溯儿马罕抬起头来,“大汗大宴众将回营后不久,就在帐中遇刺。末将捉拿刺客交给后营严加看管后,立刻回金帐向大汗复命,黑暗中却发现有一道人影从帐中突然闪出,以为又是刺客,立刻抽刀一击,却被对方闪过。与之在帐外交手数招后,才看清是金帐护卫副长夏风,忙收刀向他致歉。他却要末将转告大汗,让郎啸天将军到巴米安河谷对面最大的那个石窟中去见他,不然他就要毁去一件宝物,说完他就纵马而去。随后末将发现《古兰经》被人盗走,能自由进出金帐的除了当值的护卫,就只有末将和夏风,末将立刻传令怯薛军捉拿夏风,但却再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成吉思汗转向一脸疑惑的郎啸天:“你与夏风熟悉?”
“末将与之仅有一面之缘!”郎啸天忙把在阿加罕城与之巧遇的情形说了一遍。成吉思汗捋须沉吟片刻,沉声道:“我不知道他为何偏偏要找你,不过既然《古兰经》在他手里,你就立刻单独去见他,他无论想要什么、无论提出多么苛刻的条件,你都要先答应下来,一定要保证《古兰经》万无一失!”说到这儿成吉思汗又转向溯儿马罕,“调集人马悄悄包围那处石窟,不过千万不能让对方察觉,没有我的命令更不可轻举妄动,若《古兰经》有半点儿闪失,你就先斩了所有手下然后再自尽吧!”
“臣谨遵汗令!”溯儿马罕慌忙磕头领令。成吉思汗对二人一挥手:“去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巴米安河谷对面有一方数十丈高的石壁,石壁上凿有许多的石窟,石窟中有大大小小神态各异的佛像,大的足有十几丈高,这让郎啸天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著名的龙门石窟。
纵马独自来到这里后,郎啸天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最大的石窟,它有二十多丈高,里面空间宽阔,足以容纳下一百人。把马留在石窟外,郎啸天慢慢顺着石阶进入了石窟,他左手举着火把,右手则紧握刀柄,小心提防可能出现的变故。
“把火把灭了!”黑暗中有人冷冷道,声音像来自地府的幽灵。郎啸天迟疑了一下,把火把远远扔了出去。石窟中顿时一片黑暗,只听那人又道:“我并不害怕火光暴露自己的位置,我只是更习惯黑暗罢了。”
郎啸天的眼睛渐渐适应了石窟中的黑暗,借着洞外透入的月光,他隐隐看到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佛像前,郎啸天心中又泛起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即便无法看清对方面容,他也知道那是谁。他不由问道:“我已经根据你的要求独自前来,你有什么话尽管开口,我一定把它转告成吉思汗,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何要盗取《古兰经》?你想用它达到什么目的?”
黑影走近两步,终于露出他那英俊中带有病态苍白的脸:“我要你转告成吉思汗,我要带走阿娜尔公主,如果他不答应,就永远别想再见到《古兰经》。”郎啸天皱起眉头问:“阿娜尔是谁?”
“这个你不用管!”他说着走到洞口边,望着洞外的世界冷冷道,“你顺便再警告包围过来的那些护卫,千万别打算用强。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如果成吉思汗不愿放了阿娜陈公主,我就和《古兰经》同归于尽。”
“好的,我会把你的话转告大汗。”郎啸天说着原路而回,在走出石窟时却又忍不住回头问,“为什么是我?”“什么?”
“为什么你一定要我来给你带话?”“因为,”夏风终于走出石窟来到如银的月色下,望向郎啸天的眼眸中泛起一抹复杂的情愫,“我没有任何亲人,你在我心目中就是唯一的亲人,所以,我只相信你一个人。”
郎啸天神情复杂地望着这个与自己有着完全相同基因的“魔鬼之子”,心中又泛起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从血缘上讲,他跟这个人关系是如此亲密,超过了父子甚至孪生兄弟,但在心理上,他对这个人始终有一种本能的排斥甚至恐惧感,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一点暴露出来,只平静地点点头:“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在离开石窟后,郎啸天向远处埋伏的溯儿马罕摆了摆手:“你们撤回去吧,万不可轻举妄动!”
纵马回到大汗金帐,成吉思汗早已不安地在帐中来回踱步,甚至不顾身上有伤,可可鲁法师急得连连搓手,却不敢劝阻。见到郎啸天回来,成吉思汗立刻神情紧张地盯着他急问:“你见到他了?怎样?”
“他要大汗用阿娜尔公主交换《古兰经》。”郎啸天如实禀报道。成吉思汗神情一震,眼里顿时闪出一抹怒火,恨恨道:“他与那贱人果然有私情,我真是瞎了眼!身认!”随着他的一声高喊,三位王子和几名将领纷纷掀帘而入,齐齐拱手答道:“臣在!”
见成吉思汗眼中的怒火是如此强烈,郎啸天怕他不答应夏风的条件,不由小声提醒道:“他已抱了与《古兰经》同归于尽的决心,大汗万不可用强。”成吉思汗的手紧握成拳,手上青筋暴绽,他恨恨地凝立半晌,终于一甩手道:“就照他的条件,用那贱人换《古兰经》!”
“父汗不可!”拖雷忙拱手道,“阿娜尔是刺杀父汗的凶手,岂能就此放过?”“是啊!”窝阔台也连连摇头,“阿娜尔是父汗宠妃,若是被一名叛贼要挟就拱手相让,那将士们会怎样想?父汗的颜面恐怕也……”说到这儿,窝阔台总算住了口。察合台更是怒道:“这反贼竟敢让咱们放了刺杀父汗的凶手,看我不把他碎尸万段!父汗,就让儿臣领兵去把他抓回来,酷刑之下还怕他不交出《古兰经》?”
“住口!”成吉思汗勃然大怒,“你们是在怀疑我的智慧?以为我老糊涂了?不知道轻重缓急?”从未见过成吉思汗如此暴怒,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帐中静了下来,成吉思汗待情绪稍微平静后,才转向郎啸天,“我可以用那贱人交换《古兰经》,不过我如何才能相信那反贼呢?”
郎啸天迟疑了一下,无奈道:“恐怕大汗只能相信他了,他既然抱了必死的决心,肯定只有到了安全之地后,才会交出《古兰经》,说不定《古兰经》已经被他藏了起来,只有等他安全之后,才会告诉大汗藏匿的地点。”
成吉思汗沉吟片刻,终于断然一挥手:“你现在就把那贱人带去交给他,并把他们送到任何想去的地方,只要能拿回《古兰经》,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为何成吉思汗如此看重那《古兰经》,不过已不敢多问,更不敢再劝阻。郎啸天忙对成吉思汗拱手道:“末将这就照大汗的吩咐行事,定不辜负大汗所托!”
立刻有护卫把阿娜尔送了过来,只见她面色苍白,双唇紧闭,一言不发。郎啸天一见她的模样,不由在心中暗叹:果然是罕见的美人,却没料到如此一个纤弱女子,为了与情人天长地久,竟然不惜刺杀丈夫。把手脚受缚的阿娜尔横放上马鞍后,郎啸天心中又有些奇怪:怎么这女子的模样有几分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一般?
牵起两匹马慢慢来到夏风藏身的石窟前,郎啸天对着石窟高声道:“我已把阿娜尔公主送来,请你过目。”“阿娜尔!”夏风颤声呼叫着迎了出来,把阿娜尔从马鞍上抱下,一刀挑断了阿娜尔身上的束缚,二人立刻紧紧拥在一起。
“阿风,真的是你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阿娜尔眼中涌出激动的泪花,悲喜交加地抚摸着夏风的脸庞。夏风紧紧握住她的手,连连问:“你怎么会刺杀大汗?你不知道我听到这消息差点儿要急疯了,想去救你却不知道你被溯儿马罕送去了哪里。幸好我知道大汗十分紧张《古兰经》,所以才冒险盗经,总算逼池放了你。”
阿姗尔脸上闪过一丝苦笑,慢慢放开了夏风,她的眼里满是愧疚:“我错了,从头到尾我都错了,我最初以为成吉思汗是天底下最大的英雄,所以我不远千里来见他,希望得到他的恩宠。但在亲眼目睹了战乱和百姓的不幸之后我终于明白,英雄的光环是用无数白骨和无辜者的血肉铸就的,他给世界带来的只有毁灭和灾难。虽然我不再对英雄心怀崇敬和向往,但我依然决定去见成吉思汗,我希望能以我的善念影响他,我希望自己能为受苦受难的百姓做点儿什么。但巴里黑一城百姓的死令我终于绝望,我改变不了成吉思汗,也帮不了任何人,我彻底死心了。”
说到这儿阿娜尔凄然一笑:“巴米安的毁灭让我鼓起勇气,下了最后的决心。我要以我绵薄之力去阻止这种暴行,我要用杀戮去阻止杀戮,用流血去阻止流血,所以我行刺成吉思汗。不过很可惜,我在刺出那一刀的瞬间还是手软了,终究没能做到,真是很遗憾啊!”
夏风默默把阿娜尔拥入怀中,在她耳边喃喃道:“傻!你可真傻!你以为就凭你自己,就能改变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吗?”
阿娜尔眼里有泪珠滚落下来,她伏在夏风的肩上,满是愧疚地轻声道:“在刺杀失败被擒的刹那,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我最对不起的人是谁。我辜负了他对我的一片真情,可他依旧还无私无畏地帮助我,甚至用身体为我挡住了见血封喉的毒箭。我曾经对真主暗暗祈祷,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一定会珍惜与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我一定不会让他再为我伤心难过。阿风,对不起!”
“别说了!”夏风把阿娜尔紧紧拥入怀中,“我要带你离开这里,咱们去一个没有杀戮和战争的地方,去一个没有血腥的世界。”“有那样的世界吗?”阿娜尔喃喃问道。“有的!一定有的!”夏风说着,抱起阿娜尔轻轻放上马鞍,然后他也翻身跨上去,搂着她在马鞍上坐稳。
天边开始现出第一缕阳光,夏风转向不远处的郎啸天道:“我要带阿娜尔离开,你可以跟着我们,待我们远离蒙古人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我会把《古兰经》交给你。”郎啸天也翻身上马,神情复杂地望着夏风,默然半晌,最后低声道:“我送送你们。”
远远地跟在这对依偎在一起的情侣身后,郎啸天终于想起了在哪儿见过阿娜尔,在阿加罕城一家偏僻的小酒馆中,自己曾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郎啸天始终没想通,她怎么会千里迢迢出现在这里,还成了成吉思汗的王妃,更想不通夏风与她究竟有怎样一段感情。
数百名怯薛军兵将围了上来,郎啸天忙高声喝道:“大汗口谕,任何人不得阻拦!”怯薛军将士不甘心地让开一条路,眼睁睁看着夏风与阿娜尔出了包围圈。夏风对众将士的剑拔弩张视而不见,只轻轻环抱着阿娜尔,在她耳边喃喃道:“咱们远远离开这里,沿着来路一直往回走,一直走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让我们在那里重新认识,让一切从头开始。”
阿娜尔眼中露出一丝迷醉和向往,遥望远方喃喃道:“真希望早一点儿回去,真希望一切能从头再来。”“会的,一定会的,只要我们回到起点,一切都会重新开始!”夏风说着一拍战马,向远方奔驰而去。郎啸天也拍马跟了上去,同时不忘回头道:“你们千万不要跟上来!”
话音刚落,就听怯薛军将士发出了一声惊呼。郎啸天转头望去,就见前方两人一骑没有走出多远,夏风便直直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阿娜尔慌忙翻身下马,抱着夏风的身体颤声呼唤着:“阿风!’你怎么了?你……你不要吓我!”只见夏风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竟像是羊角风发作一般,完全昏死了过去。
“逃啊!你继续逃啊!”
在离库尔斯克不远的一座小城,鄂诺斯黑手党终于找到了汉斯博士悬赏捉拿的目标,这一次夏风设下的报警系统没能发挥作用,佐佐木和汉斯在当地黑手党徒的带领下,直接把夏风堵在了房间内。
强行切断了他与网络的联系后,佐佐木一把将夏风从电子床上拎了起来,一连搧了他几个耳光,才愤然把他交给几名手下。
夏风刚要挣扎,一名黑手党徒已把冒着蓝色弧光的电击枪贴到了他的腰上,夏风浑身一颤,立刻摔倒在地,半晌也站不起来。几名东瀛忍者立刻把手铐脚镣给夏风尽数套上,然后才抓胳膊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你真让我失望!”汉斯托起夏风的下颌,满是惋惜地打量着他,“原本以为你可以代替那个欺骗了我们的家伙成为又一个夏风,但你辜负了我们对你的培养,也辜负了你这天生的优秀身体素质和完美的基因。”
“让我回去,快让我回去!”夏风拼命挣扎着,如困兽般发出绝望的号叫。一名东瀛忍者在佐佐木的示意下,一掌重重砍在夏风的后颈上,夏风浑身一软,顿时晕了过去。
“现在怎么办?”佐佐木望向汉斯,只见老者无边眼镜后透出一丝迟疑,最后道:“先把他带回去再说。”
“我真想一刀宰了这小子!”佐佐木一脸愤恨。汉斯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咱们在他身上投入了太多的人力、物力,如果就这样把他处理了,老板一定不答应。但愿咱们能找到补救的办法。”
一听说老板不答应,佐佐木不敢再有异议,一挥手便带着众人匆匆离开,几名黑手党徒则留下来应付警察。这不会有多大麻烦,对于一名没有亲人、没有身份、也没有社会福利号码的人来说,他在警察眼里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他的失踪也不会有人去关心。
溯儿马罕率怯薛军将士把昏迷的夏风和茫然无依的阿娜尔围了起来,把郎啸天完全挡在了人丛之外。不一会儿听到人丛中传出一阵欢呼,就见溯儿马罕高举一卷羊皮对众将士示意:“找到了!我找到《古兰经》了!”
众兵将齐声喝彩,有人把依旧昏迷不醒的夏风捆了起来,把他横放在马鞍上与阿娜尔一道押送回去。一路上不时传来兵将们兴高采烈的议论,众人都在感谢无所不能的长生天,让夏风这个盗窃《古兰经》、意图营救刺客的反贼,在最紧要的关头因羊角风发作而被擒。
郎啸天心情复杂地望着众兵将押着夏风与阿娜尔走远,他不知道在夏风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帮他。这一路的巧遇使郎啸天明白,夏风与自己有着相同的目的,他是自己最危险的对手和敌人,尽管如此,郎啸天从感情上也还是希望夏风能带着阿娜尔远走高飞。
匆匆回到金帐向成吉思汗复命,他关切地问道:“不知大汗打算如何处置夏风?”成吉思汗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淡淡道:“我不会杀了他,我会让可可鲁法师把他救醒,我要他好好地活着。”
成吉思汗的目光令郎啸天激灵灵打了个寒噤,正欲再问,就见一将匆匆而人,气喘吁吁地对成吉思汗拜道:“大汗!失乞忽秃忽将军已从八鲁湾战场赶回,有紧急军情回报!”
“让他进来!”成吉思汗一震,但很决又恢复了平静。只觅帐帘掀动,一名身材魁梧、双臂受缚的蒙古将领已大步进来,进帐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大哭道:“安答,愚弟无能,在八鲁湾遭遇败绩,损了我军战无不胜的威名,望安答降罪!”“伤这是干什么?”成吉思汗忙示意护卫为他松绑,“统魔怎么回事?你慢慢道来。”
“安答,”那将军叩头道,“花刺子模王子扎兰丁在离这儿三百里外的哥疾宁城纠集十万大军,伏击了我部一支攻打附近要塞的万人队,前日愚弟率四万大军征讨,在八鲁湾与之遭遇,结果被其包围,愚弟拼死突围,总算逃得性命,但所部四万将士大半被杀,酿成西征花剌子模以来最大的败绩,望安答降罪!”
“扎兰丁手下骑兵都是些什么人?”成吉思汗淡淡问。“是阿富汗土著兵和突厥雇佣兵。”失乞忽秃忽忙道。
成吉思汗捋着花白胡须疑惑地自语道:“听说扎兰丁贪财好色又贪生怕死,怎么他的军队突然变得这般勇猛善战?”
“安答,只怕传言有误!”“此话怎讲?”
失乞忽秃忽抬起头来,眼里透出莫名的尊敬:“愚弟在战场上见过扎兰丁,不仅英勇顽强,武艺更是十分了得,一柄弯刀使得出神入化,愚弟手下两名万夫长就是被他斩于马下,愚弟虽然自诩有万夫莫当之勇,可与扎兰丁比起来,也还是稍逊一筹。”
“哦?他有这般厉害?”成吉思汗饶有兴致地问道。失乞忽秃忽尚未回答,就听一旁的察合台一声嗤笑:“义叔大意落败,就尽量夸大扎兰丁的战斗力,好减轻失败的责任吧?”
失乞忽秃忽是成吉思汗义弟,所以几位王子都尊他为义叔。听到察合台的讥讽,他顿时涨红了老脸,急道:“老臣不敢夸大扎兰丁一分,不过却也不敢故意贬低半分,以免令大汗发生误判,老臣所说句句属实!”
成吉思汗冷冷扫了察合台一眼,令他赶紧闭上了嘴,成吉思汗这才转向失乞忽秃忽,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与扎兰丁交过手,可看清他长什么样?”失乞忽秃忽迟疑了一下,愧然道:“扎兰丁每次出战都戴着一副黄金面具,仅留一双碧眼在外,愚弟实不知他长什么样。”
“义叔既然没见过他真面目,怎知对手就是扎兰丁?”窝阔台突然问。失乞忽秃忽忙道:“他那刀法罕有对手,旁人怎么假冒得了?花刺子模十万大军都尊他号令,每当他出战俱齐呼‘扎兰丁王子万岁’,这难道还有假?”
窝阔台张张嘴还想再问,却被成吉思汗挥手打断,只听父汗抚须感慨道:“如此猛将,我倒是有心一会。我纵横天下若是遇不到一个对手,也无趣得很啊!”拖雷一听忙道:“父汗伤势未愈,就让儿臣领兵,为父汗生擒扎兰丁吧!”
“我这伤不碍事,如此对手,真是求之不得啊!”成吉思汗摆了摆手,然后环顾众将,“明日大军移师哥疾宁,与扎兰丁决战,拖雷率三个万人队为前锋主将,郎啸天为副,察合台所部为右军,窝阔台率三万人为左军。失乞忽秃忽与我居中军策应,蒙托鲁领后军主将之职。”
众将哄然答应,齐齐领令而去,郎啸天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也只得与拖雷告退而出。出得金帐后,拖雷见郎啸天神态萧索,全然没有大战前的兴奋,以为他还在为哲别难过,不由小声叮嘱道:“安答,快回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咱们一同出发。敌人的鲜血可以让你忘掉去兄弟的伤痛。”郎啸天苦笑着点点头,在帐外与拖雷拱手道别。匆匆回到自己营帐,就见绿珠慌忙迎了上来,递上锦帕,不安地问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外面人叫马嘶,将军又一直没回来,让我担心了一整夜。”
郎啸天接过锦帕擦了擦脸,见绿珠双眼熬得通红,显然一夜未睡,心中不由一阵感动,便拍拍她红扑扑的脸蛋安慰道:“没事,不过是有小贼偷东西罢了。”“小贼?”绿珠一脸惊讶,“什么小贼敢到大军中来偷东西?”
郎啸天见她天真烂漫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也没有多作解释,只道:“明天我要随大军出发去哥疾宁,我会让布特和穆扎巴送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绿珠的微笑僵在脸上,呆呆地愣了半晌,她突然背转身,双肩不可抑制地微微抽动起来。郎啸天见状忙扳过她肩头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绿珠回过头来时已经擦净了泪水,脸上也努力装出平静的模样,不过红红的眼眶还是暴露了她真实的感情。郎啸天心中涌出一丝怜爱,忍不住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笑道:“我是要去打仗,不能带上你,不过我保证,一旦打完仗我就去接你。”“我不!”绿珠突然扑到郎啸天怀中,哽咽道,“我不要离开你,要不你就把我送回钦察,送回我从来没见过你的地方。”
“绿珠你听我说,”郎啸天顿时手忙脚乱,心中有说不出的矛盾和为难,理智上想把她推开,感情上却又有些不忍,“军中不能带女人,再说战场上也非常危险,我没法照顾到你,还是让布特和穆扎巴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吧。”绿珠紧紧抱着郎啸天不愿松手:“像现在这样穿着男人的衣袍,谁知道我是女人?我以前也跟着瓦莎公主练过武艺,粗通弓马骑射,不需要旁人照顾。再说我没有任何亲人,哪里都不如在身边安全。”
郎啸天犹豫起来,在这战乱不堪的国度,还真不知道哪里才是安全的地方,更不放心把绿珠送到别的蒙古军营。迟疑半晌,最后只得无奈答应:“好吧,你就扮成我的亲兵暂时跟着我,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绿珠大喜过望,忙道:“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郎啸天拍拍她的后背,“你先放开我。”
绿珠总算放开了郎啸天,她的脸上泛着醉人的红晕,看起来像盛开的红玫瑰。郎啸天暗自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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