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时代Ⅲ·毁灭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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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让我少吃了不少苦头。
　　　　“说正经的，你最近是不是疯
了？”保罗脸上露出不满，“先是瞒
着所有人悄悄结了婚，然后又坚持
要替那个勾走你的家伙挨这一枪。
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冒这
样的险，受这样的罪？”
　　　　“不知道，”雪妮苍自的脸上泛起
一抹幸招的红晕，“当我无意间得知
这计划后，’觉得皮特不该受到来自我
们家族的伤害，这颗子弹还是由我来
承受吧，这样我才不会感到不安，也
不会有欺骗他的愧疚。’“那也不必坚
持让子弹穿透心脏啊！你不知道这有
多危险。’保罗脸上闪过一丝后怕。
　　　　“若不是致命伤，岂能瞒过詹姆
斯和金爵士？有你事先安排卜的顶尖
外科大夫和最好的医疗条件，我一点
儿也不担心自己的性命。”雪妮得意
地笑了起来。保罗见状无可奈何地摇
摇头，关切地问道：“现在觉得好此没
有？有没有留卜什么后遗症？”
　　　　“我眼睛看不见了！’雪妮茫然睁
着双眼，伸出一只手在保罗脸上胡乱
摸索着，脸上却有一丝调皮的笑意。保罗不禁一巴掌打开她的手：“你别
装了！我看过你的病历，你这伎俩也
就只有骗骗善良的史密斯大夫和你
喜欢的那个自痴。”雪妮“扑吩”一卜
笑出声来，撅起嘴抱怨说：“这么快就
让你看穿了，一点儿都不好玩。”
　　　　保罗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
知道你故意中弹、假装失明都是想把
皮特留在身边，不要再卷入维进联盟
的行动，可惜你为他吃的这此苦头全
都自费了。就在你替他受伤卧床的时
候，他已经离开了医院。我来的时候
看到楼顶上空有警察局的直升飞机，
詹姆斯也带着手卜追上了楼顶，不过
我想他成功的机会不大。你为那个自
痴吃了这么多苦头，可他对你的受伤
和失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我不信！”雪妮的脸色顿时有
此发自。保罗见状只得耸耸肩说：
“不信你马上给他打电话，看看他
现在在哪里。”雪妮迟疑了一卜，心
中的疑虑终于占了上风，不由示意
保罗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飞快地
拨通皮特的电话号码，雪妮静静等
着，脸色因担忧而更显苍白。
　　　　雪豹终于减速，穿行在礁石林
立的海滩，朝大海的方向缓缓前进。
皮特看看四周，黑嗦嗦不见任何建
筑或人影。他正要问话，雪豹已经停
了卜来。嘉欣娜从怀中掏出对讲机
轻轻说了句：“海狼，我已经到了。”
　　　　海上涌起了波涛，一艘潜艇的舰
桥慢慢从水中浮了出来，暗红色的信
号灯对着海滩闪烁了几卜，然后就静
静地停在了原处。嘉欣娜用手电光向海上的潜艇示意了两卜后，开始脱去紧身衣，露出仅着比基尼的健美形体。
　　　　皮特只感到眼前这一切简直就像在看好莱坞电影，忽听衣兜中响起手机
的铃声，他赶紧掏出手机接通。“皮特，你在哪里？”手机对视功能自动打开，屏
幕上现出雪妮焦急的脸。皮特环顾了一卜四周，迟疑说：“我不知道，是一处海
滩，我不知道它在哪个位置。”
　　　　“你去那儿十什么？谁跟你在一起？”屏幕上雪妮正大睁着双眼，不过
皮特以为她看不见，看看身旁的嘉欣娜已经完全脱去了紧身衣，正活动着
手脚做着卜水前的准备。皮特犹豫了一卜，知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便敷
衍道：“没有谁，就我一个人，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回来。”
　　　　电话那头，雪妮望着屏幕上的丈夫和他身后仅着比基尼的嘉欣娜，月…
听着人底卜最自痴的谎言，只觉得心中空空落落，一种想哭的感觉突然涌
上心头。她不想让丈夫看到自己的软弱，“啪”地一声合上手机，显大的泪
珠立刻从眼眶中汹涌而出。
　　　　“别这样，我……我不知道他跟别人在一起。”保罗吓坏了，自雪妮十
七岁以后保罗就没有看到她流过泪，一时不知怎么劝解才好。外间的那个
值班护士听到里面的动静，不由进来低声质问保罗：“你是怎么回事？不知
道她刚做完手术，不能激动、不能哭泣的吗？”
　　　　“对不起，我……”保罗还想解释，护士小姐已经不耐烦地把他往外撵：“你
快走！别害我失去工作！被护士强推出病房，保罗只得无奈地对雪妮挥挥手，
对护士小声叮嘱了两句后才慢慢转身离开。在走廊的拐弯处保罗掏出手机，拨
通后低声问道：“怎样？找到他的卜落了吗？”
　　　　“还没有，刚才通话时间太短，我们只能查到一个大概的区域。’“是一处有
礁石的海滩，”保罗回忆着方才从妹妹手机上看到的背景，“从那儿可以看到海
湾一盏高高的航灯。”电话那头传来敲击键盘的“啪啪”声响，片刻后就听电话
那头传来兴奋的高叫：“找到了！我这就带人过去！
　　　　礁石凌乱的海滩上，皮特收起电话，对正准备卜海的嘉欣娜说：“我得
回去，我不放心雪妮。”
　　　　“你回去有什么用？”嘉欣娜急道，“她养伤的时候你帮不上忙，反而会吸引
杀手再次对她卜手。现在我为了把你带走已经暴露，以后你要再想联系上我们
恐怕就非常困难了。”
　　　　皮特遗憾地摇摇头说：“抱歉，与我过去的记忆比起来，雪妮更重要，
我不能丢卜她。”说完皮特转身就往回走，不再犹豫嘉欣娜气恼地瞪着他
远去的背影，一时竟不知怎么才能说服他。皮特慢慢走到海滨公路，看看
公路两头都不见车灯，正不知如何
才能回医院，却见远处两辆越野车
正飞速而来，皮特忙在路边挥舞起
双手高叫起来，生怕这条偏僻的海
滨公路上难得一见的车辆不肯停卜
来，如果搭不成顺风车，恐怕就只有
在野外过夜了。
　　　　很幸运，两辆越野车都在离皮
特不远的地方停了卜来，雪亮的车
前大灯照得皮特几乎睁不开眼。用
手挡着强烈的光线，皮特正打算向
司机表明自己搭车的愿望，却听越
野车引擎轰鸣声中，有人在说：“他
在这里，快抓住他！
　　　　两辆车上一共卜来了七八个
人，旱扇形向皮特包围过来。皮特
警觉地打量着那此蒙陇的人影，高
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别紧
张，我们是来帮助你的警察！”说着
几个人已经把皮特围在了中央。这
此人称自己是警察却不亮证件，让
皮特心中生出强烈的不安。
　　　　“把手举起来放到头上，站着别
动！”一个手中有枪的彪形大汉一边
卜令一边拿着手铐逼到皮特面前。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说话间皮特
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人一左一右架了
起来，身体顿时动弹不得。他不由挣
扎着问道：“你们不是警察也不是调
查局的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以后会让你知道的！”领头那个
胖子示意几个人把皮特押上车。在打
开车门时，一左一右夹着皮特胳膊的
两个大汉不得已松开手，正要把皮特
塞入车中，不料皮特突然发力，反而抓着两个大汉的后腰把二人塞入了
越野车的后座，跟着皮特就发力往海
滩上飞奔。七八个大汉立刻追了过
去，分头去拦皮特的去路。
　　　　皮特环顾着再次把自己包围的
大汉，发觉他们身手矫健，要想逃出
包围非常困难。正不知如何是好，忽
听有摩托呼啸着猛冲过来，只见那个
仅着比基尼的女骑手来到皮特身前
时，突然捏闸，车尾立刻甩了半圈，把
皮特身后的几个大汉吓得慌忙退开
了两步。那女骑手喊道：“快上车！
　　　　见是嘉欣娜驾着雪豹来救自
己，皮特再不犹豫，立刻跳上摩托
后座，雪豹发出强烈的轰鸣往海边
冲了过去，几个人一看，忙跳上越
野车，也追了过去。
　　　　雪豹在嘉欣娜熟练的操控卜直
往海边一块旱上升斜面的礁石冲
去，速度越来越快，跟着就如腾空一
般从礁石上凌空而起飞向大海。皮
特只觉得身子猛然腾空而起，划过
一道弧线飞出数十米远，半空中嘉
欣娜松开摩托，二人就像飞鸟一般
在空中滑行，最后落入大海。
　　　　从波涛中冒出头来，皮特发现自
己离海滩已经有数十米远，岸上那此
人也跳入大海想追上来，不过如此远
的距离，他们显然没有追上的希望。看
看前方嘉欣娜正奋力游向依旧停在远
处的潜水艇，皮特只得追着她的身
影，也向那黑嗦嗦的钢铁怪物游去。
　　　　跟着嘉欣娜登上潜艇的舰桥，
立刻有人为二人打开了舰舱盖，皮
特跟着嘉欣娜卜到潜艇中，只见舰
艇内水兵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对嘉欣娜和皮特这两个陌生人的到来没有任何表示，似乎旱已习以为常。
　　　　这是一艘小型潜艇，舱中各种仪器紧密地排列在两边，使舱内看起来
有此拥挤。舰体突然颤动起来，潜艇开始慢慢地潜入海中。“你这是要带我
去哪里？”见那个肩拄少校军衔的舰长自顾自地对着潜望镜观察着海上的
情形，嘉欣娜也不作介绍，皮特只得主动问道。
　　　　那舰长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依旧忙着指挥士兵卜潜、转舵、前进。
皮特还想再问，嘉欣娜忙解释说：“你别问了，他们只负责接送咱们，不会
跟咱们交谈，这是他们铁的纪律。’‘咱们这是要去哪里？”皮特只得问嘉欣
娜。谁知她只是笑笑说：“一个能帮你恢复记忆的地方。”
　　　　到了这地步，皮特只好听人由命了。他拨了半人妻子的电话，却始终
不通，这才醒悟是潜艇的金属外壳屏蔽了手机信号。
　　　　就在潜艇载着皮特悄悄驶离夏威夷的同时，雪妮也在一遍又一遍地拨着丈夫
的手机。不通，还是不通！她终于绝望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然后望着人花板呆呆地出
神。整整一夜她几乎都没有合过眼，只在值班护士查房的时候她才闭上眼假装热睡。
　　　　人亮后不久，保罗又到医院来探视妹妹，这次他是以亲友的身份，所以并
没有引起门外那两个联邦探员特别的注意。看到雪妮那布满血丝的双眼时他
吃了一惊，却听雪妮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皮特在哪里？”
　　　　保罗犹珍了一卜，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雪妮实情。看到妹妹那平静的眼
神，他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只知道他昨
夜就离开了夏威夷。”
　　　　“怎样离开的？”雪妮依旧平静地问道。保罗望着妹妹，迟疑地说：“一个
女人先把他从医院带了出去，并躲过詹姆斯的追捕，然后把他带到了海上，
有潜艇把他从海上接走了。”看到妹妹没有任何反应，保罗忙劝慰，“也许这
样也好，你这次婚姻木来就是一时冲动。你既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的过去，
甚至你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结过婚，你们的婚姻是否合法都成问题。既然他
在这个时候都能丢卜重伤失明的你独自离开，那他就没资格再做你的丈
夫。忘掉他吧，他不值得你牵拄。”
　　　　雪妮疲惫地闭上双眼，低声说：“哥，我想出院。’保罗一怔：“那怎么行？你
的伤｝｝都还没有完全愈合，再说你还需要进行第二次手术，换上克隆心脏。”
　　　　“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只需再静养一段时间就行。’雪妮平静地说，“第
二次手术还要等上半年，我不想再呆在医院，再说在哪儿做手术都一样。’保罗犹
珍了片刻，心知以雪妮的性格，做出的决定很难再有更改，只得无奈答应道：“好
吧，我明人接你回加州。只要有最好的医疗条件，在家中养伤也一样。”
“我不想在家中养伤。我想参加你们的行动。”雪妮淡淡道。保罗意外地睁大双眼：“你不是对家族的事
情不感兴趣吗？所以才考警校、入
调查局，几乎跟家族不再有任何联
系。’‘可我依然还是霍夫曼家族的
子孙，我的血昔里永远流淌着这个
占老姓氏的血。
　　　　“行了！”保罗笑了起来，“你不
过是因为被人抛弃，想报复那个负
心人罢了。其实咱们已经很久没有
引一么行动了，恐怕要让你失望。’别你
骗不了我。”雪妮淡淡道，“从你们打
算刺伤皮特，我就猜到你们是要阻
止他插手此事。别忘了，我依然还是
‘真实幻境’的系统维护员，这身份
恐怕不是你的人能轻易拥有的吧？”
　　　　　　保罗迟疑了起来：“可你的伤
……’“行了！”雪妮打断了保罗的话，
“我又不是要跟人打架，只要伤口愈
合得差不多，无论是人工心脏还是克
隆心脏，其实都没多大差别。”保罗犹
珍半响，最后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说：
“好吧，我会尽量安排。”
　　　　这是太平洋上一座建在神秘
小岛上的实验室，离夏威夷并不
远。嘉欣娜向皮特简单解释了保留
记忆和逆向恢复的方法，也就是把
大脑中的记忆信息拷贝卜来，当需
要恢复时，则把存储卜来的信息转
变成微弱的生物电信号输回大脑，
就能实现记忆的提取与恢复。皮特
虽然对这种尚米成熟的技术充满
戒心，不过对找回记忆的渴望超过
了他对这技术木身的担心，因此没
有过多犹珍就接受了计算机向大
脑输回记忆的计划。
足足三个小时后，代表信息传
输的指示灯才终于停止了闪烁，工
作人员迅速地把皮特身上的仪器
和电极撤去，直到他们忙碌完毕，
皮特依旧一动不动躺在工作台上。
嘉欣娜紧张地问：“感觉怎样？”
　　　　“我原来的名字叫夏风？”皮特
双眼直直地望着虚空，“曾经是优
秀的极限飒客，参加过极限奥运
会，五年前由你的引荐加入了‘S’
组织，接受过特工训练，多次参加
过调查局和‘S’组织的行动，曾与
‘维进联盟’合作，为进入‘真实幻
境’强迫自己忘掉了过去？”
　　　　“你终于想起来了？”嘉欣娜兴
奋地抓住皮特的手，“那你总该想起
进入‘真实幻境’的真正使命吧？”
“破解《易经》和《占星术》，也就是原
来的《创世书》。”皮特机械地答道。
　　　　“太对了！”嘉欣娜高兴得差点
儿跳了起来，“看来你已经知道该十
什么了。”皮特没有说话，只慢慢从
工作台上坐起来，用怪异的眼神打
量着嘉欣娜：“谁说我还要去‘真实
幻境’？你又怎知我会为你们做事？”
　　　　嘉欣娜一卜子愣住了，盯着皮
特质问道：“你不记得当初的誓
言？’“S’组织？探索、揭示这个世
界的真相？”皮特眼里露出一泛椰
榆，“你们既然能把信息输入我的
大脑，我怎知这记忆就一定是我
的？没有经过你们的篡改或伪造？
我现在记得的一切，说不定只是通
过计算机编造出来的故事，就像梦
境公司卖出的梦一样。”
　　　　“你……你居然会这样想？”嘉欣娜张ii结舌。
　　　　皮特跳卜工作台径自往外走去：“我现在只想回夏威夷，如果你们还
有起码的道义，请送我回去。’％‘等等！”嘉欣娜咬着嘴唇犹珍了片刻，终于
郑重其事地说，“霍酉教授要见你。”
　　　　“谁？”皮特愣了一卜，不由停卜了脚步。“剑桥大学卢卡逊数学教授，
史蒂夫·霍酉，”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嘉欣娜毫不掩饰她的崇拜和敬仰，
“也是‘S’组织的名誉主席。”
　　　　“史蒂夫·霍酉教授在这里？’波特感到十分意外，见嘉欣娜肯定地点点头，
他立刻急切地说，“请带我去拜见这位爱因斯坦之后最伟大的物理学家！
第三章　　　　　　时空哲思
　　　　　　　第三章　　　　　　时空哲思
在嘉欣娜的引领卜，皮特在隔壁一间小型会客厅中，见到了那位令人
肃然起敬的老人。
　　　　一辆电动轮椅车无声地从里间滑行而来，轮椅中是个年逾占稀、骨瘦如
柴的老者，他那枯萎的身子缩在略泉宽大的轮椅中，脑袋无力地茸拉在肩上，
脸上｝机肉僵硬，皱纹像蛛泛一般布满了他整个脸庞。软软地搁在怀中的左手像
鸡爪一样瘦，双腿则松松地蜷曲着，浑身像完全瘫痪一般一动不动，只有绑在
轮椅扶手上的右手几个指头，还可以灵活地敲击扶手上那个小键盘，靠着这几
根手指，他才能把电动轮椅指挥得进退自如。
　　　　“霍酉教授！”虽然不止步=一次在电视上看到过他的形象，但真正亲眼见
到他时，皮特还是感觉一种从米有过的震撼在冲击着自己的心灵。一个患
上罕见的肌肉萎缩症，几乎全身瘫痪、完全失声，前后足有数十年之久的
残废老人，是靠着怎样的努力和意志，才成为当代最杰出的数学和物理学
权威？成为世界公认继爱因斯坦之后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他对于宇宙起源
和黑洞的研究与探索，至今仍在引领着世人对物质世界的认知和看法。
　　　　“夏风先生，你好！”老人用全身仅能动的几个手指在键盘上敲出这句
话，电子合成器立刻发出了悦月一的问候。
　　　　“您好！”皮特激动地迎上去，伸出手想与对方相握，却又立即省悟对
方根木抬不起手来，‘谎忙缩回手，一脸尴尬。
　　　　“请原谅我的失礼，卜一次我争取不让你失望。”电子合成器的声音非
常逼真，甚至语调中也带上了这句话中的幽默味道。皮特顿时轻松卜来，细
细打量面前这位神奇的科学巨人和与命运抗争的硬汉，这才发觉他虽然面部肌肉萎缩僵硬，但眼中闪烁着
的睿智和幽默，让他的表情顿时生
动起来。
　　　　“霍酉教授太客气了，小时候我
可是看着您的《时间简史》和《果核
中的宇宙》长大，虽然它们只是您写
给非专业人士看的通俗读物，却也
让我认识到了世界的神奇和宇宙的
奇妙。”皮特忙道。自从老人用“夏
风”这名字来称呼自己，皮特就不敢
再怀疑自己刚刚恢复的记忆，这记
忆中就包含了对这位老人的信任和
崇拜，那是少年时代最纯真的感情。
　　　　“很高兴它们对你有所启发，我
感到非常欣慰。”霍酉教授眼里闪烁
着喜悦的光芒，像孩童一样单纯。
　　　　“行了，你也别站着说话，教授喜
欢与人平等交谈。’瑞欣娜端着两杯咖
啡过来，一语双关地笑道。皮特忙接过
一杯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嘉欣娜在另
一杯咖啡中插上吸昔，然后递到霍酉
教授嘴边，看着他把咖啡慢慢喝完。
　　　　“霍酉教授是‘S’组织的名誉主
席？’波特品着咖啡，突然想起先前嘉
欣娜的话，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不错！”老人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年轻时我就是‘S’组织的核心成员，
后来因为健康原因我只担任了名誉
主席，具体事务由其他人负责。”
　　　　“‘S’组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
组织？”皮特奇怪地问道。“它的全
称是‘探索者俱乐部’，S是它的缩
写，它的成员也就是‘Searcher'o”一
旁的嘉欣娜解释道：“用你的母语
来说，就是‘探索者’。”
　　　　“是的！”老人眼中泛起异样的光芒，“以探索世界真相、揭示生命
存在意义为己任的探索者。”皮特渐
渐有此明自了，望望老人，又看看嘉
欣娜：“这么说我从加入‘S’组织那
一人起，也成为了一名探索者？”
　　　　“哪有那么容易？”嘉欣娜笑了
起来，“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探索者，
得经过相当长时间的考察，如果这
次不是因为我们需要你的特殊能
力，恐怕你米必有资格知道这此秘
密，更没有资格成为一名真正的探
索者。要知道能被接受成为真正探
索者的，无不是各个领域最顶尖的
先行者，这样的人即使在整个人类
历史上也屈指可数。”
　　　　皮特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没
看出这身份有什么特别。’“探索者不
是一种身份，更不像‘教授’、‘院士’
等头衔那样是一种荣耀。”霍酉教授
在键盘上敲击道，“它是一种承诺和
责任，甚至是一种牺牲和冒险。”
　　　　皮特皱眉问：“承诺和责任我
能理解，但牺牲和冒险怎么说？”霍
酉教授的眼光变得黯然，静默片刻
后才轻轻敲卜：“知道伽利略和布
鲁诺吗？”见皮特点了点头，霍酉教
授借助电子合成器继续说道，“一
个曾被判终身监禁，一个则被活活
烧死，这，就是牺牲和冒险。
　　　　“他们都是因为支持和宣传哥
自尼的口心说而受到教会迫害，被
罗马宗教法庭判处监禁和死刑。这
和探索者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们也是探索者。”霍
酉教授眼中闪出尊敬和骄傲的光
芒，“探索者俱乐部从远占就已成立，从亚里士多德到苏格拉底，从阿基米德到柏拉图，从伽利略到布鲁诺，
从牛顿到爱因斯坦，甚至包括东方文明占国的道家始祖李月一。人类历史上
许许多多永垂不朽的科学和析学先驱，无不与这个组织密切相关，甚至就
是这个组织最核心的成员。它上上一届的主席，正是伟大的爱因斯坦。后
人若有机会与这此伟大的名字并列，将是一生中最为自豪的荣耀。”
　　　　“可是，这个组织若是如此有名，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皮特疑惑
地问道。
　　　　霍酉教授迟疑了一卜，最后还是慢慢在键盘上敲卜：“因为，在探索者俱
乐部诞生之前，就已经有一个更为神秘的组织在阻止人类对旧_界的探索，许
许多多探索者被它镇压、迫害甚至杀害。比如占代的阿基米德和苏格拉底，
近代的伽利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