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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进化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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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病毒本源
“你，林甲？你不是在西部么？”简红一愣，“晴天，你们怎么跑到一起来了。WWw；”“别提了，反正这次够狼狈的。有没有什么药物？小林伤得够重的。”晴天甩了甩衣服上的泥土道。
简红一声唿哨，他那匹精壮高大的变异马立刻小跑而来。简红从马鞍侧面的行囊中取出急救包扔给林甲，回头朝卧龙啸道：“卧龙，我们又见面了，最近怎么样？我记得你是在中部的，怎么也跑这里来了？难道也是为了那件事？”
卧龙啸闷声道：“我是跟小林来的，其他你就别问了，反正我跟着他从来都是要倒霉的。从第一天见到他，一直到现在。凡是有他的地方，就有霉运。”
林甲正在用急救包里的绷带包扎伤口，一听这话又不干了，“我说卧龙啸，你就是个没良心的货。你为什么不说每次倒霉的时候，都是我救的你。”晴天知道这俩货就像小孩子一样，一旦斗起嘴来，肯定又是没完没了，连忙打断他们道：“简红，你遇到多少人？”
简红朝地上的尸体努努嘴道：“大概四五十个，反正全在这儿了，一个没跑。不过我带来的十二个兄弟也挂在这儿了。如果不跟我来，他们本来不必死的。”
晴天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也别太难过……”简红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难过倒不会，我们这些人都是今天不知明天的。只是帮他们觉得有点冤。如果不跟我走这一趟，或许他们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卧龙啸走到他身边叹息道：“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何况是在这个末世里混生活。就像我以前那帮兄弟……不管怎么样，我们还要继续活着。”
林甲一边咬着纱布勒紧伤口，一边道：“唷，卧龙啸。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还颇有哲人的风范。”
卧龙啸瞪了他一眼道：“这是因为你缺少发现。”说完他自己也笑了，“不跟你废话了，这里还不安全，晴天你是这里的地头蛇，我们该去哪里，你怎么看？”
晴天点点头道：“我已经发出了讯号，等到天亮，会有人来接我们。明天我们先去沉船镇，路程不远，但是必须绕路。因为途经好几个重辐射区，虽然我们可以抵抗辐射，但是卧龙啸和简红不行。”
“沉船镇？不就是七杀约定的地方么？”卧龙啸皱眉道。简红愣了一下，想了一下随即就笑了，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件东西，“你们不会也是为了这个去的吧？”简红拿出来的东西正是一个黑铅制成的匣子。卧龙啸和林甲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林甲也拿出了那个黑色的铅制匣子，“看来我们的目标是相同的。”
晴天叹息道：“我也有一个，到时候我会代表新人类协会。而且我听说暗影军团的那两位大佬也受到了邀请。”卧龙啸乍舌道：“林甲，你那个将岸大叔真是够牛叉的，什么人都敢请啊。不知道他的请帖有没有发给火星殖民地那位大统领？”林甲皱眉道：“火星殖民地估计不会，但是达理昂就难说了。”
晴天摇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先去沉船镇，卧龙啸和简红可以留在沉船镇等消息。林甲，你必须跟我去一趟飞鱼岛。你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了。我带你去长老会，或许他们会有办法。”
林甲强笑道，“一点小伤而已，我体质好，几天就会恢复的。”“问题就在这里！”晴天焦躁道，“你的伤口在短时间内愈合，证明你的新陈代谢速度快。这是进化者可以出现的一种变异，虽然极其罕见但是可以理解。我说的很糟糕，是指其他。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你身体里的巨大能量，就像一颗很不稳定的炸弹，随时有可能把你炸得粉身碎骨。”
林甲搔着头道：“有这么严重么？我觉得没那么坏，我还靠着这救过几次命的。”晴天严肃道：“那只是侥幸，侥幸你懂么？就比如你中了一枪，但是没打在要害，所以没有死，但这并不等于你永远打不死，也许下一枪就直接要了你的命。你明白么？”
林甲点点头道：“我明白了。”卧龙啸在旁边突然喊道：“他明白了，但是我不明白！”
晴天扭头看着卧龙啸，疑惑道：“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卧龙啸不满地道：“为什么他可以去飞鱼岛，我和简红就不能去？”晴天皱眉道：“这是飞鱼岛的规矩，或者说新人类协会的规矩。”卧龙啸奇怪道：“还有这规矩？到底什么规矩？”
晴天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非变异者进入飞鱼岛，格杀勿论。”卧龙啸叫屈道：“你们这简直就是种族歧视嘛。”
简红在旁边笑道：“你知道飞鱼岛是什么？那是大灾变时的一颗巨大陨石，落在海里形成的岛屿。陨石，让你联想起什么没有？对了，就是辐射。那里是全世界辐射最强的地方。除了变异者，普通人别说登上那个岛，只要接近那里都会直接挂掉。不过，你说的也有那么点道理。他们的确就是种族歧视。那帮自称天选者的家伙个个都是眼睛生在头顶的家伙，明明是人，却把自己当成神。”
晴天皱眉道：“行了，简红你也跟他胡闹。”简红瞪着眼道：“本来就是。其实你也别否认。你要不是看他们不顺眼，你会一天到晚在外面混？还有你们那个会长，我一看到他那张脸，我就想抽他。”
晴天苦笑道：“会长他年少得志，未免有些张狂。但他又没得罪你，他最多就是看不起你而已。”简红摇头道：“你别说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我能让他看不起一下就算不错了。很多人他根本看都不看，我没说错吧？”
晴天只得苦笑，“但是这次我必须回飞鱼岛，我并不是为了天选者的利益。还有上万普通的进化者，他们没有异能，他们和这片土地上其他人一样。我从来不认为进化者高于普通人，但是普通人有权活下去，进化者也一样有活下去的权利。所以这次我必须把病毒本体带回长老会。”
林甲看着他，突然起身道：“你不能这么做！你想过没有？如果病毒在飞鱼岛蔓延，会死多少人？岛上的天选者会首当其冲。病毒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快速传染。那么新人类协会将会遭受重创，甚至完全毁灭。毕竟，你们新人类协会是靠拥有异能的天选者撑起了整个南部。你把病毒带回去，或许是那帮人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晴天被林甲的话惊呆了，额头的汗水淋漓。这个后果确实太严重了，过了好久他才抬起头道：“那现在该怎么办？没有病毒本源，根本不能研制出抗病毒血清。”林甲叹息道：“你清醒点吧，就算带回去，就凭新人类协会的力量能够研制出抗病毒血清么？要研制对应的抗病毒血清，这世界只有一个地方。”
“北部，圣城摩罗伦特！”简红的脸色严峻道。林甲点点头，“把病毒本源交给简红，你可以把这个关于病毒的消息带给新人类协会，但是决不能带着这个病毒本源回飞鱼岛。因为稍有不慎那就会成为致命的传染源，我们去飞鱼岛之后回来再想办法。或许将岸大叔会有办法。”
晴天沉默了一会，终于把病毒源递给了简红。然后他说了一句话，“交给你了，但是……小心保管，这是南部上万人的生命。”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不看春晚很多年
虽然南部的气候比西部要暖和，但是这里更加潮湿，入夜之后有一种寒气彻骨的感觉。WWw。林甲等人在野地里升起火堆，大家围成一圈相互取暖。苏瑟瑟已经清醒了，只是身体还很虚弱，在夜风中忍不住微微颤抖。卧龙啸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把自己那件斗篷脱了下来，掩盖住苏瑟瑟颤抖的身躯。
苏瑟瑟抬起头，勉强地笑笑，道了一声：“谢谢。”卧龙啸摆摆手，示意无所谓。林甲叹道：“其实我们都应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们只能硬拼一下，逃生的希望最多只有三成。”苏瑟瑟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道：“是他们太轻敌，要知道我毕竟是个天选者。天选者是天选之人，秉承各种超越常人的天赋，所以从来都是不容轻视的。”
晴天抬起头温暖地笑道：“瑟瑟，你累了，你应该多休息。”
林甲苦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你们新人类协会能够掌握整个南部，连破军的南部军团都要退守边界。我也明白了殖民地为什么要对付你们，数以千计的天选者，实在是一股可怕的力量。”
晴天沉默了一会，把手中正在拨弄篝火的树枝扔进了火堆。“其实我们从来不想争夺什么，我们只想要一块平和的土地。我们……要的只是生存，生存而已。林甲你知道变异者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有多难么？在常人眼中，我们是怪物，是不符合常理的存在。大灾变过后，灾难和瘟疫使人们变得多疑。认为我们是魔鬼，是带来不详的人。愚昧的人群源自于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有很多变异者被无知的民众用石块砸死，甚至烧死。就像中世纪那场声势浩大的猎巫运动，三个世纪内约有十万人被处死，这很可笑是么？”
林甲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报以苦涩的笑容。晴天继续道：“但我们只是人，和普通人一样有着生存需求的人。我们聚在一起并不是为了什么罪恶的目的，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简红打开行囊，取出了一只酒壶，大口喝着。喝完把酒壶递给晴天，他看着林甲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和简红关系这么好？”
“哦，为什么？”
“因为我们从小就认识，光着屁股的朋友，那时大灾难还没有来。大灾难之后，突然有一天，我最好的朋友变得非常可怕，浑身都是像火一样的纹身，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杀人。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被妖魔附身了，想烧死他。但是我救了他。在我决定救他的时候我就把命交给了他，原因只有一个：任何人都有活下去的自由，尤其是一个没有伤害他人的人。这几年晴天为了新人类协会杀了很多人，但是每一个人都有他必死的理由。他从没有滥杀过一个。所以他是我简红的朋友，和什么狗屁新人类协会无关。”
晴天也大口喝着酒，林甲突然问了一句：“如果哪一天他开始滥杀了呢？”
简红又从晴天那里接过酒壶，喝了一口，淡淡地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会亲手杀了他。我们曾经约定过，虽然身处末世，我如果做了不义的事，他也会杀了我。”
晴天哈哈哈大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虽然是好兄弟，但是一样的臭脾气，哈哈哈。”两个人一起喝酒，像小孩一样相互搂着唱着混含不清的歌。卧龙啸看着这两个在南部叱诧风云的豪杰，笑着道：“有酒，两个人喝还是寂寞点，为什么不算我一个？”简红大笑着把酒壶抛给他。
林甲看着他们笑着闹着，看着树林周围的尸体，苦笑了一下。或许，在这个末世，活着就值得欢庆。生当尽欢，死亦无憾，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只是这世界上有多少聪明人呢？林甲摇摇头，自嘲道：“我是聪明人。”
这突然的一句话，惹得周围的人一愣。简红奇怪道：“你说什么？什么聪明人？”林甲站起身来道：“我是聪明人，所以聪明人在其他人喝酒的时候就绝不会喝水。”说完，他伸手抢过了卧龙啸手中的酒壶。举起酒壶扬起头，林甲才发现，酒壶却已经空了。卧龙啸坏笑着道：“真正的聪明人会在别人抢酒壶之前，把酒全部喝掉。你说谁是聪明人？”
林甲只能苦笑道：“看来我聪明得太晚。”“哈哈哈……”苏瑟瑟在旁边摇头道：“男人……”
天色将明，篝火也已渐渐微弱。林甲忽地翻身从地上跃起，低声道：“有人来了。”晴天冲他点点头：“三个人，右侧。”
林甲看了看睡着的苏瑟瑟，低声对晴天道：“你看着点这里，我过去看看情况。”说完林甲闪身潜入了丛林之中。
黑暗的密林对林甲根本无法形成障碍，他靠的不是视觉，而是感觉。
来的三个人，为首的竟然是一个老头。并没有急着接近，而是停在了前面，这个小老头正在弹三弦，苍凉古老的弦声，配合着他低哑不明歌词的悲歌。声音里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哀愁，无可奈何的哀愁，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宁静。
长夜漫漫，距离天亮的时候已经不远，他那张已被多年痛苦经验刻画出无数辛酸痕迹的脸上，忽然露出种孩子们甜睡在母亲怀里的表情。他忽然开口道：“前面的朋友，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一见呢？”
林甲双生插在兜里，一脸东张西望，活像一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一边走一边赞叹，“好一个南部春晚啊，初春夜色，美妙无边。咦？诸位也有这么好的兴致啊。大半夜的出了城，进了林子，还弹着三弦唱着歌，就差吃着火锅了。”
老人微微一笑，放下了手中的三弦，叹了一口气道：“春晚？好一个初春夜晚。不过我已经不看春晚很多年了，如你所见，我是个瞎子。”暗夜中，老者的眼睛缓缓睁开，眼中竟是一片苍白，根本没有眼珠。“所以我不看春晚，只观人心。有时候，眼盲了，心却更灵了。就如你一样，不需要用眼来看，反而看得更透彻。年轻人，我说的对么？”
林甲叹息了一声：“你们总算是来了，天选者？”老人背后隐在黑暗中的两人之中，有一个人上前一步，冷喝道：“大胆，你是什么身份，敢和曹长老如此说话！”林甲皱眉道：“你又是哪个，什么身份，敢和我这么说话？”
“我……”
“你什么你？你会弹三弦，会唱歌么？”
“你……”那个家伙顿时气结。
“我什么我？没见过帅哥么？给小爷滚一边去，别影响我看春晚，听曹老爷子的三弦和歌。”林甲理直气壮道。
“哈哈哈……”曹姓老人微微一笑道，“好一个生猛的年轻人。你不必在意他们。走吧，带我去见晴天吧。”
PS：除夕夜，祝各位读者新年快乐。爱死你们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林甲返身走向露营处，原地只剩下曹姓老者如泣如诉的三弦弹唱。WWw、“曹长老，为什么你要阻止我教训他？这小子太没规矩了。”老者身后的年轻人忿忿不平道。
老人脸上的笑容一敛，冷道：“我阻止你是为了救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就在你刚刚杀机微露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抓紧了他手中那把刀。我可以保证，如果你有进一步的举动，你的人头就在我脚边打滚了。你受他几句话而已，又何必觉得委屈？就算是我，也看不透这个年轻人。”
“曹长老……”那个人似乎对老人的态度很吃惊。但老人根本不再多作解释，三弦拨出一声幽怨的叹息，迈步尾随林甲而去。
露营处，林甲对晴天道：“是你们新人类协会的人。”晴天一听到远处传来的三弦声音，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曹长老，怎么会是他？”
三弦的声音虚幻缥缈，似乎远在天涯，又似乎近在耳边。等林甲和晴天回头时，弹三弦的老人已经坐在篝火旁边。
“晴天，你身为协会在南部的代表，狂妄自大，擅自行动，挑起与其他势力无谓的争端。海风城的平民死伤无数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导致协会成员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关于这一点你似乎欠我一个解释。”老人放下了手中的三弦，眼睛直视着晴天。
“曹长老，关于这件事我得到了会长的特别授权，直接对会长负责。长老会似乎无权指责我。”晴天冷漠地看着篝火边的老人。曹长老惨白的眼眸翻出死鱼般的光泽，缓缓道：“对会长直接负责？你似乎还不清楚你处境。长老会已经通过了决议，对你的行为追究责任。否则，我又怎么会来这里。”
晴天微微一笑：“就算长老会要处置我，也必须得到其他长老的一致确认，并不是你曹长老可以一手遮天的。不知道曹长老是不是拿得出长老会的决议文件。”曹长老还未说话，他的随从之一已经从背后跃出，指着晴天喝道：“晴天，你太狂妄了。”曹长老的这个随从明显是个变异者，长相大异常人，似乎浑身都覆盖着一层金色的鳞片，愤怒之时脸上的鳞片都似乎竖立了起来。
晴天只是看了他一眼，冷喝道：“狂妄？因为我有狂妄的资格！金鳞，在我眼中你不过是曹长老的一条狗而已。也敢在我面前叫嚣，给我退！”晴天的次声波异能对生物体伤害极大，退字一出口，叫做金鳞的变异者顿时如遭重击，闷哼一声，几乎无法站立，膝盖一软，半跪在地上，嘴角渗出一丝丝血迹。
曹长老显得波澜不惊，缓缓道：“每一个瞎子都需要一条狗。他确实是我的狗，而且是一条很忠心的狗，这一点毫无疑问。不过，打狗是要看主人的。”
似乎正在酣睡的卧龙啸突然翻了一个身，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黎明的寂静。枪声过后，卧龙啸依然酣睡，他腰间的手枪依然插在枪套之中，似乎根本就没有动过。晴天身边的空气似乎变得扭曲，一个人自虚无之中显出身形，尖锐如钩的手指上的鲜血淋漓而下。正是曹长老的另一个随从。
卧龙啸梦呓般喃喃道：“会咬人的狗不叫，这个老头还真是养了一条不叫的好狗。”说罢头一歪，似乎又陷入了睡梦之中。
曹长老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好个不知死活的凡人，竟敢袭击天选者！”三弦一拨，一阵怪异的音波冲出那把破破烂烂的三弦，林甲离得稍远，也觉得一阵心慌眩晕，几乎呕吐。
一道艳如蔷薇的红色剑光飞起，瞬间斩断了老人手中的三弦，“铮！”三弦齐断。老人的苍白干枯的手指也被划出一道血痕。
简红冷笑道：“凡人？哈，不过是个基因变异的人而已，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神了！老子管你是哪根葱，想动我的朋友必须先问过我的剑。”
盘坐在地上的林甲看了看那个老者，缓缓解下理想之刀，横在膝盖前。“不光是他的剑，我还有把刀。我知道你的三弦只是个幌子，真正发出声音的是你的手指。如果你在想干点什么，我可以保证，你的十根手指一根都不会剩下。”
曹长老是个特殊的变异者，他的三弦正如林甲所说只是一个幌子，真正发出声音的是他手指末端生出的几道特殊的皱褶，这些皱褶可以通过振动发出声音，甚至可以发出致命的音波。这本是他隐藏最深的秘密，新人类协会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却被林甲一语道破，令他着实有点心惊胆战。
“好好好，晴天，你勾结悍匪。意图威胁长老会成员，你知道你会有什么结果。”曹长老有些恼羞成怒，咆哮起来，全然没有了原先的高人风范。
“你可以去长老会告我的状，反正这是你常用的手段。不过，想必你自己也清楚，长老会根本不是你说了就算的。当然你也可以找会长哭诉，但是会长信我还是信你，也不是你说了算。”晴天淡淡地道。
“很好，晴天，我们飞鱼岛见，除非你永远不回飞鱼岛。”曹长老喝道，“金鳞，无形，我们走！”
“等等！”一把血色的长剑拦住了曹长老的去路，简红一步一步走近曹长老，“你想走，我让你走了么？”
“你想怎么样？小子，你不要太狂了。你只是一个凡人。”曹长老咬牙切齿道。
简红脸上浮起一丝暴戾，一闪身，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了曹长老，他没有出剑，抬手却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得曹长老一个踉跄。这个耳光扇得又重又急，所谓的天选者其实大部分身体机能也是常人，曹长老估计被抽得有点脑震荡，踉踉跄跄。躺在地上装睡的卧龙啸立刻不失时机给了他一黑脚，曹长老重心本来就不稳，摔了个嘴啃泥。
他的两个随从刚想上前，却被林甲挡住，理想之刀的锋刃森冷冰寒。
简红狞笑着逼上去，却被晴天一把拦住。他低声喝道：“简红，你想干什么？你如果杀了他们就是和整个新人类协会为敌，让他们走。”简红也低声道：“他想杀你不是一两次了，老子烦他也不是一两天了。况且这次你们去飞鱼岛办事，他肯定会从中阻挠。他在你们长老会还是有点能量，索性做了他，反正他既不是什么好人，也没干过什么好事，杀他老子不亏心。”
晴天一句话没说，只是按住了简红的剑。良久，简红叹了一声，坐回了篝火边上。
晴天看着曹长老：“这是最后一次，人都有忍耐的底线。为了协会内部的团结，我已经退出长老会了，你如果还要逼我，我就没办法了。我并不希望我的手染上协会弟兄的血。”
曹长老起身，和他的两个手下一脸愤恨地消失在树林。
卧龙啸长叹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小时候书念的少，这句话我一直不懂什么意思。现在看来，不过是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看来新人类协会也不是什么净土。晴天，你说呢？”晴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展颜一笑，答非所问道：“我们本来就是人，但是谢谢你把我当人看。”
卧龙啸也笑了，“客气了，其实我认识很多道貌岸然的家伙，他们和你比起来，反倒是他们不像人。”
林甲看了看微明的天空，苦笑道：“看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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