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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槿如画(完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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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訾槿出来,众人都停了下来。

    君凛担忧地看着面色异样潮红的訾槿,斥道:“快回去!已经下了山,外面冷。”

    訾槿似是无事一般,缓慢地披好披风,不经意地看了君凛一眼:“我的马呢?”

    “胡闹!”安乐王轻斥道,“还不快回车上去。”

    訾槿霞红的脸上,漆黑的双眸异样的清冷,淡淡地瞟了安乐王一眼:“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坐这马车。”

    车内的人听到此话,猛地一哆嗦,身后被水浇湿的袍子,这会却显得异样的冰冷,直直地刺进了心里。他慢慢地收紧手掌,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一滴泪自眼角滑落,摔碎在雪白雪白的衣袍上。

    安乐王猛地噤声,直直地看向马车的车帘,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口中心底满满的苦涩。

    独孤郗徽缓缓地转回头去,强制自己不去理会呼吸粗重脚步轻浮的訾槿:她只是病了……不死便可以了……不是吗?

    君凛无奈地摇摇了头,驱马过去,对訾槿伸出手:“和我同骑吧。”

    訾槿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跨到马上。訾槿浑身如火炉一般滚烫,君凛紧紧蹙着眉让訾槿的脸,面靠在自己的怀中,用披风紧紧地把她包裹在怀中:“怎么还是这般的任性,不是说了吗?要听话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罢此话,君凛的凤眼不着痕迹地滑过马车的窗帘。

    浑身无力头晕目眩的訾槿,埋在君凛的怀中不愿抬头:“咱们先走,我……头很疼。”

    君凛蹙眉看着怀中的訾槿,单手抓住两边的披风:“不许伸头,我立即带你回去。”

    身下的马匹渐渐地快了起来,周围满是风声,訾槿忍那一阵接着一阵冷然交替的浪潮拍打着自己。她紧紧地贴着君凛的衣襟,嘴角不自主地露出几分苦笑,眼眶通红瞪大了双眸不让泪水流出来。她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怀中吸取着温暖,那模样在外人看来竟是无比的乖顺……

    

七情不解 魔障难除 因果相报 何是归期 比翼连枝当日愿(六)

    比翼连枝当日愿(六)在回山中镇的路上,訾槿便陷入了昏迷状态。

    一天一夜,山中镇的大夫全部出动,用尽了各种的方法和药物,可訾槿那滚烫滚烫的体温丝毫未降去半分。

    訾槿眉头紧紧地锁住,脸色通红通红的,呼吸异常的粗重,嘴唇满是因高烧裂开的血口。

    天微黑,仆人们早早地掌上了灯火。君凛、司寇郇翔、安乐王、独孤郗徽四人坐在不同的角度,每人的眼底的焦躁遮也遮不住。他们寸步不离地守在屋内,却苦无良方。

    訾槿的脉搏异于常人,众大夫望诊只知发烧,却号不出脉来,见君凛等四人面色不善心焦如焚的模样,更是不敢胡乱揣测妄用药物。

    楼烁快步走了进来,蹙眉看了一眼床榻的訾槿,对独孤郗徽小声道:“回主子,门外玉家人求见。”

    安乐王与君凛二人同时看向独孤郗徽,司寇郇翔头戴斗笠,长长的面纱遮住了他的面容和银发,即便如此还是能感觉他微微一顿。

    独孤郗徽眯着眼看了楼烁一会:“他们有何事?”

    “玉家听说了姑娘的病情……似是要带姑娘回庄养病……”楼烁顶住四面袭来的寒风,话语不畅地说道。

    独孤郗徽猛站起身:“他们想趁此机会胁我放人?……如今山中镇的大夫都在此处,他们能有何良方?!”

    安乐王抬眸看了一眼楼烁:“来人都说了什么?”

    “来人说,一般的大夫是看不了姑娘的病的。他有办法让姑娘退烧,但是姑娘必须先回藏玉山庄。”楼烁一字一句地说道,丝毫不敢有半点差池。

    君凛的凤眸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隙:“他们想趁此机会胁迫放人。”

    “各位主上误会了。”随着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走进了一位身着粗布白衣的男子,光线下黑中泛红的长发,肤如凝脂比女子的更要细腻,如画双眉下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翡翠色眼眸,通灵如水晶,迷离像夜色,修长挺拔的身材散发出蛊惑人心的魅力。

    安乐王与君凛的瞳孔缩了又缩,此人眼眸虽是碧绿色,但是那长相与发色却与当年的喜宝一个模样。只是那时的喜宝总是低眉顺目躬身低头,一副卑微屈膝的模样,如今直挺挺地站直了倒是平添了不少气概和男人该有的魅力。

    “玉家的下人都如你这般没规矩吗?”独孤郗徽冷哼道。

    宝羡脸上露出谦和的笑容,微微垂首道:“主上莫要生气,宝羡只是怕各位主上曲解了我家夫人的好意,才会如此冒昧。我玉家虽要接回小姐,却只是想为小姐调理身子,并非是胁此要人。我家夫人说,各位主上若不嫌弃,可同去藏玉山庄小住,待到小姐大好后,是去是留,各凭主意。若小姐愿意跟随哪位主上游玩,我家夫人绝不阻拦半分。”

    “好!既然玉老夫人如此的诚意,那便恭敬不如从命。”话虽说得如此客气,但独孤郗徽的表情却依然那般的孤傲。

    宝羡不再多说,抬眸朝床上看去,当看到訾槿的模样时心惊不已,却不敢妄动声色,一步步地走了过去,毫不客气地坐到床边,伸手摸脉,眉头越蹙越紧:“身上的寒气怎这般的重?……小姐过于地贪玩了,倒是叨扰了各位主上……”

    此话虽是说得含蓄,但是语气当中不免带有责怪之意。

    宝羡脸色凝重,伸手将訾槿包裹在被子中,启手去抱时,却被人挡了下来。

    君凛的笑容客气又疏离,凤眸中却无丝毫笑意:“不劳烦这位公子,我来便好。”

    宝羡看了君凛一眼,随即退了一旁,躬身说道:“马车在外面,宝羡带小姐先走一步,各位主上收拾一下,马上便会有人来迎各位。”

    “不必,我与槿儿一起走。”君凛说道,抱起訾槿大步朝门外走去。

    宝羡对众人礼貌地一笑,快步跟上了君凛的脚步。

    独孤郗徽与安乐王看着君凛抱着訾槿离去后,相互对视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该有的防备与计量。唯一头戴面纱的司寇郇翔侧首一直看着门的方向。

    君凛坐在早已备好的马车上,可是仍未放下一直紧抱在怀中的訾槿。他凤眸中满是防备,不动声色地暗暗地打量着宝羡。

    马车外,身为君凛的贴身护卫的祁咏跃对于君凛的任性,着实的无可奈何。如今微服在外,不得借力,玉家在这三不管的山中镇盘根交错这些年,不是一时半会能撼动的,自家殿下却不顾千金之躯身处险地。若有万一,该如何交待?纵是万死也难辞其究。相对自家殿下的冲动,那狐狸般的独孤郗徽和比狐狸还狡猾的司寇两兄弟,定是做好了万全之策才会身入玉家的。

    半路下来,宝羡被君凛比杀人还难受的目光盯得异常的难受,终是按耐不住朝君凛无害地一笑。

    可这无害的笑容看在君凛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景象。对面的人唇红齿白肤若凝脂,恰恰是訾槿最喜欢的模样,还有那故作无辜乖顺的模样,与当年的君赤简直是如出一辙,尤其是这人还是陪伴了訾槿四年的喜宝。虽说那碧绿色的眼眸着实的怪异,但是訾槿偏偏喜好那些个与众不同的东西,说不定会因为这双与众不同的眼眸对他更加的青眼。

    马车到了藏玉山庄后,君凛抱住訾槿下了马车,黑暗中宝羡提灯引路。足足走了两柱香的功夫,宝羡在一处小拱门停下来,对着抱住訾槿的君凛无害地一笑:“殿下是否先将主子交与宝羡。”

    君凛凤眸一凌:“如何治疗,难道还不给看着吗?”

    宝羡微微垂首:“主子要泡药浴,殿下与主子并无名分,如何看得?”

    “你!……难道你就有名分吗?”君凛的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来。

    宝羡躬身道:“自打主子进宫宝羡一直侍候主子的起居,宫内如此,宫外自当如此。这些是身为奴才的本分。”

    宝羡方才众人之前那不卑不亢的模样,给君凛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致使君凛对其的敌意逐渐地上升,如今却做出当年那般卑躬屈膝的模样,这演技堪比君赤当年。君凛凤眸中饱含杀意,冷声道:“本宫怎知你是真是假。”

    “听殿下的语气,似是对我家槿儿有求思之意。”一盏灯笼亮了起来,玉夫人一身郑重的装扮倒是显得年青不少,只是那面脸上的皱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那是自然。”君凛回眸,礼貌性微一点头,“不瞒夫人,君凛此来正有此意。”

    玉夫人微微垂眸,似是轻叹一声:“殿下所思之事,老妪自当乐见,只是此时是否先将槿儿交于宝羡。”

    “本宫信不过他。”君凛与玉夫人直直地对视,不卑不亢地说道。

    玉老夫微微一笑:“宝羡自十二岁便被送进了宫,净了身,殿下自当放心。”

    君凛看了宝羡一眼,才心有不甘地将被锦被包得紧紧的訾槿,轻柔地递到宝羡的怀中,此期间宝羡一直将头低得死死的,让人看不见他的面目。

    目送宝羡与訾槿进了拱门,君凛方才看向玉夫人,眼中的敌意少了不少:“方才听老夫人之意,似是有心成全本宫?”

    玉夫人上前几步,站在离君凛三步开外的地方:“槿儿乃我玉家唯一后人,我自是想将最好的归宿给予她。太子殿下对我家槿儿的心意,这些时日我均看在眼内,心中再明白不过了。只是有两点太子心中要明了,第一太子须知道与你争夺槿儿的是怎样的劲敌?第二槿儿本身的意愿也非常的重要。她若心中有殿下,我自当满心欢喜,她心中若无……我老太婆也不愿勉强于她。”

    “夫人所说的两点,本……君凛自有考量,他们已没任何资格与我争抢槿儿,再过些时日他们也没有时间同我争夺了,至于槿儿本身已对我不再排斥,似是……夫人大可放心地将槿儿交与我手。我君凛对天发誓,此生我宁死也不会负她。”君凛凤眸一瞬不转地看着玉夫人,眼底满是恳切与坚定。

    玉夫人怔怔地看着君凛,一点点地红了眼眶:“好……好孩子,既然你心意如此坚决,我便放心地把槿儿交给你,明日……明日我藏玉山庄便接下你的聘礼。”

    “聘……聘礼。”君凛呆滞地看着玉夫人。

    玉夫人对君凛慈祥地一笑,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傻孩子,我老太婆别的虽不能做主,但这名分还是能先给你们这对小冤家定下的,怎么……你不愿意吗?”

    君凛凤眸瞪得老大:“愿……愿意!谢老夫人成全。”

    玉夫人丈母娘看女婿一般上上下下细细地打量着君凛,那满意的模样不言于表,然后回头对身后的婢女说道:“梧桐,带殿下先回房吧。”

    君凛看了一眼紧闭的拱门:“不了,我还是先等槿儿出来吧。”

    玉夫人笑道:“槿儿最少要泡上六个时辰的药浴,然后针灸,这么一折腾没有十多个时辰是出不来的。殿下不如趁这个时间休息一下,准备贺礼来得划算。”

    君凛想了一下,对着玉夫人真挚一笑:“听老夫人安排。”

    訾槿无力地趴在温泉边上,脸色已不复当时那般艳红,她紧紧盯着一直朝温泉里撒药材的宝羡:“宝羡,你为何这般地生气?”

    宝羡并未抬头,依然忙碌着手中的活计:“宝羡不知主子在说什么。”

    訾槿歪着头看着装作忙碌的宝羡:“刚才老太婆说你十二岁进宫的时候,你那模样分明都是快要气死了。”

    “主子装睡?”宝羡猛然抬头看了訾槿一眼,随即再次垂下头去,“主子多心了。”声音比方才平淡了不少。

    “是啊,想来我是多心了,那些时日我可说的比这难听多了,也不见宝羡如此生气……想来是多心了。”訾槿似是有点疲倦地靠在温泉边上,低声说道。

    宝羡的撒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诺大的草屋内只有潺潺的水声。

    “不一样。”良久,宝羡微显低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久久不见訾槿回复。

    不知过了多久,宝羡终于将该用的药都撒齐全了,躬身站到了一侧,默默地看着似是睡着的訾槿。

    

七情不解 魔障难除 因果相报 何是归期 比翼连枝当日愿(七)

    比翼连枝当日愿(七)一连数日的大雪,山中镇的天气并未放晴,虽已是中午,天空却依然阴沉沉的,似乎在酝酿着更大的风雪。

    安乐王脸色阴沉地看着对面头戴斗笠的司寇郇翔:“哥不去吗?”

    司寇郇翔一身白衣,银发和脸被斗笠上的长长的白纱遮盖个严实。他默然地转过脸去,不知神思何处。

    “哥若是忧心落娘娘,便尽早赶回去吧。这里的事情乐儿一个人便可处理。”安乐王不动声色地端起茶盏,不甚经心地说道。

    司寇郇翔依然看着原来的方向,不动也不语。

    “来时乐儿便说让哥留在宫中,落娘娘如今已身怀六甲,哥不放心也是应当的,乐儿这便让楼烁备下马车,以便哥可以随时回宫。”安乐王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

    司寇郇翔缓缓地转过头来:“王爷这是要送朕回宫吗?”

    安乐王放下手中的茶盏,敛眸道:“哥怎能曲解我的好意呢?落娘娘肚里的是哥的第一个孩儿,哥重视也是应当的。”

    “朕若是不回去呢?”面纱下,司寇郇翔的声音异常的清冷。

    隔着面纱安乐王依然能察觉到司寇郇翔逼人的视线:“本以为哥不愿意同乐儿一起前往玉家,是在挂念宫中的落娘娘归心似箭,难道乐儿会错意了吗?”

    “朕不去,王爷也不能去。”清清冷冷的声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你!”安乐王猛然起身怒声道,“你不去,凭什么我也不能去?!”

    “没有为什么。”司寇郇翔慢慢地转过脸去,看向窗外。

    安乐王冷笑一声,上前数步:“如今你有了家室,已失去了原本的资格,便要阻挡我的前路吗?我与你兄弟二十多年,你便如此决绝?!”

    司寇郇翔的手死死地捏着桌脚,不回头也不争辩。

    “我不会跟你走!更不会回宫的!若要相逼,我就当从没有过你这个哥哥!”安乐王愤然转身,冷声道。

    司寇郇翔一点点地转过脸去,默默地注视着安乐王的背影,良久,轻叹了一声,柔声道:“乐儿怎还是不明白呢?……无论是你还是我,都已失去了作出任何选择的资格……当初来时你是如何答应我的?我们说好……只是来此看看,不参与任何的事,但是此时你的所作所为完全不是看看那么简单……她如今一切安好,又是玉家唯一的继承人,你心里该清楚地知道……我们与她已不是同路人了,又何必强求?随哥回宫去吧。”

    安乐王脸色阴沉无比,猛然回头:“笑话!此生我同她一起走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会不是同路人?!哥妒嫉了是吗?”

    司寇郇翔缓缓地起身,迎窗而立:“你与我即刻启程,回去。”语气中已经没有半分转圜的余地。

    “我绝……”

    “启禀主子,玉家的马车已停在门外,说是来接主上与主子的。”锦御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回话。”安乐王压抑着怒气,冷声道。

    锦御一进门便感觉那不同寻常的低气压,他努力地压抑着心底的惶惶不安,垂首站在安乐王与司寇郇翔五步开外的地方。

    安乐王缓缓地坐了回去,但那脸色依然说不出的阴沉:“我吩咐的事,可都办好了?”

    锦御垂眸瞟了司寇郇翔一眼,低声道:“都已办妥……但是……”

    “吩咐下去,即刻回宫。”司寇郇翔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安乐王猛然起身:“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

    “这次,由不得你。”司寇郇翔似乎是不愿再退半步。

    “回主上主子……有一事……锦御不知当讲不当讲。”锦御磕磕巴巴地说道。

    “讲!”安乐王瞪着司寇郇翔的后背,咬着牙道。

    锦御看了看安乐王又看了看司寇郇翔,艰难地开口道:“昨日一早月国太子在本地置办了大批聘礼……中午时托本地的媒人送去了玉家,玉老夫人欣喜不已,当场把姑娘许了月国太子,并定下了婚期……听说许婚之时……听说……听说那时姑娘也在场,却未有半点怨怼之色……独孤国君得知后一早便已赶去了玉家……我们……”

    一直对窗而站的司寇郇翔身形晃了又晃,扶住身旁的桌子方才站稳。

    安乐王本已不愉的脸色更加的难看,狭长的桃花眼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缝:“她居然敢许婚!”

    “婚期就定在了本月十八,月国太子不想委曲姑娘,似是要先在玉家操办,然后回到月国再大办一次……算算婚期距今日不过几日而已……主子是否……”锦御硬着头皮,才把话说完。

    “她敢!……她怎么敢!……好大的胆子……锦御备马!”安乐王已是气到了极点。

    “主子……此事已无半点转圜余地……不如听主上的……咱们即刻回宫,也省得看见……”

    “放肆!你是主子我是主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安乐王一巴掌甩在锦御的脸上,狠声道。

    “乐儿,莫胡闹。”司寇郇翔转过身来,看了看已气得满面通红的安乐王:“锦御,你且去备马车吧。”

    “哥!这个时候你还要走吗?我不走!我死也不走!我看着她怎么嫁!”安乐王疯一般地吼道。

    司寇郇翔垂首叹息了一声,走到安乐王身前,整理着他稍有凌乱的衣襟:“都那么大了,怎么还和孩子一样?……哥不让你走了……哥同你一起……送槿儿出嫁。”

    “哥!我不要送她出嫁!我不要送她出嫁!我……”

    “乐儿,莫任性。槿儿……很喜欢月国太子,你该为她高兴才是。”司寇郇翔轻声叱责道。

    “哥你真甘心了吗?你怎会那么想,她若是喜欢那太子,早些年有的是机会,不行……我要去问她,亲口问问她是不是要嫁给那太子。”安乐王眸中满是狂乱,抓住司寇郇翔的手腕猛烈地摇晃着。

    司寇郇翔理了理安乐王有点凌乱的长发,轻轻拍着他的背,一点点地安抚着他的慌乱:“乐儿,莫慌。乐儿心里想什么,哥知道,只是晚了……已经晚了……你知道吗?”

    安乐王狂乱的眸子一点点地被安抚下来,他默然地看向窗外,渐渐地那绝色的脸上又恢复了一派从容:“锦御,即刻启程藏玉山庄。”

    锦御看了司寇郇翔一眼,司寇郇翔轻轻扬手,锦御会意退下。

    解天园,是藏玉山庄最大的一个花园。此园呈椭圆型,在正中有个泪型的荷花塘最为惹眼。塘岸上有个不大不小的露天小场,正是此次宴会的中心。

    玉家的露天宴会此次并未设主座,只是左右相对地设了两个桌案。訾槿、君凛和玉夫人坐在一边各自一桌,其对面有独孤郗徽,司寇兄弟,他三人也是各自一桌。

    玉夫人端正地举起手中的酒杯笑道:“三位贵宾不嫌我玉家小门小户屈居于此,真是我玉家天大的荣幸。”

    “玉老夫人说哪里的话,自是我等众人叨扰了老夫人。”司寇郇乐嘴角含笑地回道。

    众人均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几日后便是我家槿儿与月国太子殿下的婚礼,众人若是不嫌弃就在我玉家多待上几日,待到观礼之后再离去吧。”此话虽说得平淡,但是玉夫人脸上那种出自真心的欣慰,却如布满毒刺的荆棘一般,狠狠地扎着对面三人的心。

    独孤郗徽举杯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此后,众人一句客套话一句客套话地说。

    訾槿心中气愤难耐了,终是瞅到了众人不察的机会,一把抓住了宝羡的前襟,冷声道:“说!怎么回事?”

    宝羡为了遮掩訾槿的手,连忙俯下身去:“主子何事?”

    “何事?你和老太婆串通好了,故意让我在那园子泡了近三日的药浴,趁我不在,擅自许婚并定下婚期!”訾槿咬着牙说道。

    “宝羡这几日一直与主子在一起,对此事自是不知。”宝羡敛下眼眸说道。

    君凛凤眸中满是喜悦,看向訾槿,挪了挪身子,附在訾槿耳边柔声道:“槿儿不想嫁给我吗?那日你在温泉边上说的话,便不作数了吗?”

    “你!……卑鄙!”訾槿努力地压抑着满腔的怒气。

    君凛抬手轻抚着訾槿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附在她耳边继续说道:“莫要胡闹了,他们可都看着呢,难不成你要他们看笑话不成吗?乖点……”

    訾槿深吸一口气,再次一把拽过宝羡:“告诉他们,我身体不适,不能久待!”

    玉夫人嘴角的笑容加深,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那分明就是听到了訾槿三人的对话,她缓缓地侧过脸来,满眸慈爱地看向訾槿:“槿儿身体尚未大好,若不舒服,便先回房吧。”

    訾槿瞟了玉夫人一眼,再未看别人一眼,起身朝园门走去。

    君凛目送訾槿的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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