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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羽戏乾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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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洛的心思就有些恍惚,想到霍青桐的绝世之姿,又想到她对自己的冷漠,想到她笑语妍妍、温情脉脉,可她那如画眉目看着的,却不是自己。
  唉,他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他,他怎么会是自己的哥哥?!
  
  ?
  
  “十四叔,朕敬你一杯!”乾隆举杯对上面前端坐之人。那人五十来岁,器宇不凡,眉眼与他有八分相似,正是当年的大将军王,爱新觉罗?胤祯。当然,他现在名为允禵,封号多罗恂郡王。
  “皇上折煞微臣了,这杯,本该臣敬您,谢皇上不追究当日抗旨之罪。”
  当初乾隆出云州至燕城寻母,为防有人趁机作乱、浑水摸鱼,便下了一道旨意将十四王爷滞留在云州,不得出府。然和⒏?蛋蚕胍檬耐跻ヌ拔墼至傅淖铮杂锖迤隽顺恰J耐跻涿谕酰なゼ荻ィ站渴欠噶丝怪疾蛔鹬铩
  “十四叔何处此言,您抗旨出城,也是为朕着想。朕下旨留你,亦是为了叔父。这是咱们叔侄俩的情谊,何来有罪之说。”乾隆爷示意,俩人对面饮了,随即笑道:“朕专程请十四叔同赴杭州游览,也是因云州之事对叔父有愧。此间西湖夜景,天下闻名,十四叔一定要进行,方不辜负朕的一番心意。”
  “皇上又来了,刚刚说了咱们叔侄俩的情谊,又何出有愧之言?”
  “对对对,是朕失言了,该罚,自当罚一大杯!”乾隆笑着举起杯,十四王爷怎敢让他认罚独喝,两人略作示意,即而对饮。
  
  “喝酒就喝酒嘛,说话还文绉绉的,也不嫌牙碜!”
  “小月!”莫愁扯扯她衣袖,低声道:“有外人在呢,你不要乱说话!”说着朝对坐瞟了一眼,那里正坐着跟十四王爷同来的四姑娘。而四姑娘却像未听到两人之语似的,只是瞧着跟乾隆对饮的十四王爷,也不说话。
  “装根木头就以为自己是根雕了?什么了不起!”小月低声咕哝,令坐她两侧的莫愁、霍青桐憋不住低笑。也不知为何,她对这眼高于顶总拿爱眼白瞟人的四姑娘很是看不惯,明里暗里总想刺人家两句。可那四姑娘多数时候不予理理睬,仿佛没这人般,倒叫杜小月更加气闷。
  
  “我这两日没在府中,你住得还习惯吗?”坐在霍青桐另一侧的李阮芷扯扯她衣袖,娇笑问道。
  霍青桐自然知道她这几天到哪里去了,左不过是陪着那余鱼同。她倒是本想将这心上人接到家中来住,可好歹还记得那是红花会的十四当家,在皇帝眼皮底下,反贼还跑得了吗?索性陪着余鱼同一起宿在了客栈里。李可秀听说那是女儿的救命恩人,又正值万岁居于府中多有不便,也就默许了女儿的做法。霍青桐忆及这儿,忍不住又想做那多事之人,“你,跟余公子,感情可好?”
  李阮芷霎时满面绯红,吞吐道:“你,你想到哪里去吗?我们,我们只是师兄妹,他受了伤,我做师妹的理所当然要照顾他!”
  霍青桐心说江浙是红花会的地盘,你若照顾他,把他送还红花会不就得了。看这情形,怕是早就芳心暗许了。唉,她忍不住心里叹口气,虽只一面之缘,却总觉得那余公子不是值得托付的良人。“你自幼住在西北边寒,少见余当家这种谦谦公子、少年俊才也是必然的。现如今到了杭州,江南人杰地灵,实应该四处游览一番。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本是想劝李阮芷多去走走,眼界开阔的见的人多了,自然未必再把余鱼同挂在心上。可李阮芷心中却道即便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及不上自己心中那一个,又想霍姐姐的说的也有道理,江南一带确实风景如画,实在应该去饱览一番。对,等余师哥的伤好了,我们就一起去。
  霍青桐瞧她神色,也知言语并未打动她,正在犹豫是否应该继续劝说,毕竟男女之情,也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评价的。却见李阮芷嚯的一下忽然站了起来,手指江面惊呼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众人应声而望。
  
  原本因万岁游湖,李可秀打算派兵将西湖封锁起来,但因皇上声明不愿扰民,最终只是派了数十艘官船,在圣驾外围堪堪围了个圈,远远的仍能瞧见民舟画舫。只是此刻,那官船当中的缝隙间,却有一艘快艇,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来。还没等船上官兵反应,已然超出了它们两个船身的距离。
  李可秀跟王亶望等人也站了起来,这属他们管辖的江浙一带,若是圣驾面前出什么纰漏,自己哪担待的起?还没呵斥来人,招呼船上弓箭手上弦警戒,就听那小艇上一人嗓音清亮,高声道:“船上的可是凤公子?小的奉我家公子之命,请凤公子同船一叙。”
  乾隆一听,示意李可秀先别轻举妄动,随即举目远眺。就这片刻功夫,自官船的缝隙中,又驶来三艘船。当中一艘船身稍宽,船头也略高,只是速度却不比两外两艘慢,顷刻间便超出两船,并随即越过了第一艘快艇。
  众人见那船头之上,有一青年男子身着白衣,俯首而立。乾隆与霍青桐对望一眼,心底不免疑惑。陈家洛?
  
  待到近前,众人更加惊奇。中间这艘船速度奇快,船上却只一人划桨,而他手中所握的,正是一对黑黝粗壮、看上去足有百多公斤的铁桨。那划船的汉子肩宽背厚、臂壮腰粗,一只铁浆在他身子两侧如穿花蝴蝶般不住翻飞,迅疾如电。众人瞠目之余不免惊叹,连乾隆爷都不禁道了句:“好臂力!”
  闻听此言,白振身后的侍卫褚圆便有些心中不服。他本是少林和尚,法名智圆,后因犯了清规被逐出庙门,索性还俗更名,投身官府做了侍卫。他仗着一手精妙狠辣的达摩剑法,在白振手下很受器重,而他世所罕见的臂力,也是一直叫人惊叹的。如今听闻万岁爷夸赞他人,不免想你们江南渔佬儿显摆本事,难道我们宫中侍卫便没有人才?当即抢前一步,道:“万岁,小舟迅疾,恐要撞上龙坊,待奴才叫它缓上一缓!”
  乾隆点头同意,他也不想红花会独出风头。褚圆大喜,噌的一下跃上船头,左右观望,将插在船侧的一根旗杆拔了出来。这旗杆虽是竹子做的,倒也坚韧结实,最主要的是,它够长。褚圆抡臂在空中一划,咄的一声,便将竹竿一头抵在了陈家洛所乘舟船之上,那船当即稳稳停了下来。
  
  其实舟到近前,本就是减了速打算停下来的。只是褚圆这一番动作,在外人眼中看来,倒像是因他臂力所致。这样,非但划船的十三当家、“铜头鳄鱼”蒋四根心中不忿,红花会其他人心里也是不服。
  骆冰便与陈家洛同乘一舟,见状自桌上端起酒盅,手腕运劲,酒盅自船舱而出呼啸飞来。“这位壮士好俊的功夫,来来来,我请你喝杯水酒!”
  褚圆是个莽撞汉子,自幼在少林寺长大,为人气性虽大些脾气虽爆些,却没有弯弯曲曲的肠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刚才他跟蒋四根较劲,便使力让小舟停了下来。这当口儿一想,却觉得自己好像占了人家便宜,也不能就此说明自己臂力更厉害,正抬手挠头,有些苦恼呢。却不料骆冰所掷的酒盅已照着自己面门而来,心底一惊,连躲避都忘了。
  
  红花会众人面露得色,骆冰人称“鸳鸯刀”,除擅使一长一短一对刀外,飞刀也是她的绝技。如今她以掷飞刀的手法掷酒盅,夹风带电迅疾如雷,岂是一般人等能接得住的。况且那船上侍卫不知为何,此刻竟呆住了,傻傻站着躲都不知道躲,哼,非叫他脑袋开花、酒洒一身不可。
  正当红花会等人料定褚圆中招在即、再无转圜的时候,冷冷的女声自大船上传出,比话音更快的是一抹白影,仔细观瞧竟也是一只酒杯,冲着骆冰的酒盅疾飞而去。“独酌岂非无味,还是换咱两人对饮的好!”
  乾隆也很好奇,回头一瞧,出手的却是四姑娘,心底一惊,随即与霍青桐迅速交换了个眼神。
  
  原来四姑娘虽与小月等人同桌,但席上之人她都不识,况她眼高于顶,也瞧不上她们,只是偶尔动两下碗筷,便观察着乾隆与十四王爷。
  她心里,一直视十四王爷为主、为夫、为君、甚至为天,这世上谁人都及不上十四王爷,同样的,谁人也比不上能够陪伴在十四王爷身边的她。刚才见褚圆小露一手,镇住对面之人并大出风头,心里很是不服,你乾隆身后有高手,我们十四王爷便没有么?后来一见骆冰掷出酒盅,自己便也以飞刀的手法,掷出自己手中这一枚。
  她知道乾隆贴身侍卫中,有个叫龙骏的,是暗器名家,生怕他夺了自己机会,于是抢先开口吸引众人注意。不过她手上功夫却也了得,这酒杯后发而先至,在她话音还未落之时,当的一声,已与骆冰的酒盅撞上。两杯一撞之后,却又沿着原来轨迹,各自飞回远处了。
  
  褚圆那一手,虽占了些许便宜,可刚才这一下,却是真功夫。骆冰飞刀手法虽快,四姑娘的手腕却更劲也更巧,酒杯相撞仍然不碎,撞后竟能原路返回,且杯中滴酒未洒,这等本事,连红花会等人都无不惊叹,尽皆变了脸色。
  无尘道长与赵半山对望一眼,撩袍抖袖,踱步而出。“凤公子手下果然能人辈出,叫我等叹服。小老儿不才,既无惊人臂力,又无奇巧腕劲,只是一柄长剑嘛,挥舞两下,倒也看得过得去。不知阁下船中,可有精于此道之人,咱们切磋切磋?”
  
  乾隆早已派人查过红花会底细,知道这仙风道骨的老头便是红花会的二当家,更是独步天下的大剑客。他自付身后侍卫,恐怕无一人是他对手,可对方叫阵自己若不接,必定失了面子,更会折了朝廷威名,索性打定主意,拼着一输也不能显露怯意。他抬起手,向白振招了招。
  白振号称“金爪铁钩”,是嵩阳派数一数二的好手,三十年前便已驰名武林。他不擅剑法,绝技是大力鹰爪功。无尘以剑法叫阵,乾隆却选鹰爪功迎敌,虽说避其风头难免为人诟病,但白振是他侍卫中第一高手,由他出马想必不会输得难看。而他也心存侥幸,心道若无尘只精于剑道不涉猎其他,白振侥幸赢了也说不定。
  可白老爷子略一抱拳,还没抬步出阵的时候,一个身影已快他一步,当先跃上船头。
  
  那人英姿挺拔、身形清逸,举剑而立,更显欺霜傲雪、俊极无俦。月光倾洒在如镜的湖面上,湖光映照在她绝世的姿容上,天地间,再无一幅画面,比这更动人心魄,比这更醉人缱绻。
  陈家洛“啊”的一声,身形晃动,仿佛已站立不住。赵半山抢上前去扶住他,他却如着了魔般,双眼紧紧盯着那船头身影,一瞬不瞬。
  那人正是翠羽黄衫,霍青桐。
  
  “晚辈不自量力,请教道长高招!”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嬷嬷我忽然想起了箫剑。
陈家洛是“携书弹剑走黄沙”,箫剑则是“一箫一剑走江湖”,莫非有异曲同工之妙?!!




17

17、西湖夜斗(下) 。。。 
 
 
  “以君之下驷与彼上驷,取君上驷与彼中驷,取君中驷与彼下驷。”
  这句话出自《史记》,讲得是田忌赛马的故事。田忌有上、中、下三等马,齐王也有上、中、下三等马,田忌以上马对齐王上马,中马对中马,下马对下马,三场比试,三场都败下阵来。而田忌的好友孙膑却替他出了奇招,以自己下马对阵齐王上马,上马对阵中马,中马对阵下马,除去第一场外,后两场竟先后取得胜利。
  这个道理浅显,不但小学课本曾有介绍,熟悉神雕侠侣的人恐怕也都记得,在中原武林大会上,黄蓉、朱子柳就曾以此招对阵金轮法王师徒三人。
  只是那都是有意而为,如今,在乾隆与红花会之间,不意也形成了这种局面。
  
  本来红花会十四位当家之中,论武功斗技,以无尘道长为尊,文泰来、赵半山次之,陈家洛居四,而骆冰、蒋四根之流,却要排在最末,仅比书童心砚高上那么一筹。若当真武功较量,无尘也会如现在这般,压轴出场,但前面两场派上的,却极有可能是文泰来、赵半山,甚至陈家洛。
  如今文泰来尚在羁押之中,陈家洛终日神思恍惚,赵半山听了徐天宏的建议,半步不离总舵主身边以护其周全,是以红花会当中,功夫多高的几人反而多数不能上场。
  若是换了常赫志、常伯志、卫春华等人与褚圆、四姑娘比武较量,也未必就会处于下风。可他们哪曾想到双方人马甫一交接便较上了劲,一切尽在电光石火间根本来不及反应,况且除赵半山、心砚、骆冰,其他人皆在随后几艘小舟上,根本还未曾近得前来,己方已落败两场,当真抑郁之极。
  
  红花会诸人,将挽回面子的希望都压在无尘道长一人身上,而以无尘的武功,确实也放眼武林几乎无人出其右,可说胜券在握。
  只可惜,蒋四根对褚圆、骆冰对四姑娘,年纪相仿分量相当,输赢都在常理之内。而无尘对霍青桐,一个已年过半百,一个却未及双十,说实话,无尘练剑的年数比霍青桐的岁数还要长,即便胜了,自己也觉得无甚意思。
  可事到如今,却是再无退路,非比不可了。
  
  霍青桐的态度倒甚为恭敬,在红花会诸人中,霍青桐极为敬佩的便是这位无尘道长,不但因他纵横无双的剑法,也因他豁达豪迈的性情。是以言语之间并无挑衅之意,只是施礼抱拳,道一句“请前辈赐教”,便挽个剑花,纵身迎了上去。
  无尘抽剑在手,以七十二手追魂夺命剑步步接招。他对霍青桐印象也甚好,在南下路途中也已见过她击杀关东六魔之一的阎世章,对她的剑术极为赞赏。他虽不明了这姑娘为何在清廷营中、为何替满人出战,却也并不想伤她性命。霍青桐递出一招,他便举剑格挡一招,这一来一往一格一挡,不似是比武较量,倒像是师父指点徒儿,长辈调?教晚辈一般。
  只见西湖之上,舟船之间,一灰袍,一黄衫,灰袍仙风道骨,黄衫飘逸灵动,交横纵错,全无剑拔弩张之意。倒如仙人月下起舞,叫人看的心旷神怡,目不暇接。
  
  无尘道长自己也甚为舒畅,只觉小女娃这般年纪便有如此造诣,当真难得,忍不住就想出口赞一声“好剑法!”。可还未及出声,便听舟上一人高喝:“二哥,夜色已晚,还请速战速决!”
  无尘听得出,那是七当家徐天宏的声音。他心知七弟智计无双,此刻开口,必是提醒他不要忘了今日目的,别为切磋剑技而误了大事。当下心中一叹,手腕一转,唰唰唰三剑刺出,比先前狠辣百倍、迅疾百倍、犀利百倍。
  
  乾隆惊呼出声,嚯的一下站起身,紧盯着场中战局。霍青桐却并不着慌,无尘剑法虽快,她却也不慢,无尘剑势虽猛,她却轻灵机变,无尘招数诡谲,她却以一招含三招、以万变应百变。虽身在追魂夺命剑包围中,却绝不至登时落败。
  这三分剑法,霍青桐确曾下过苦功。天山苦寒、人迹罕至,除了练剑,也无其他休闲。霍青桐牢记阿帕临终前的嘱托,保护妹妹,保护部族,保护家园。她不是有英雄主义的人,却知恩图报,始终难忘阿帕的恩情,既然答应的事,无论如何都要做到。况且她以二十多岁的心智,从十岁开始习武,本就比别人进境迅速,事半功倍,是以她现在的武功,比之原著中翠羽黄衫怕还高出不少。一剑斗无尘,固难取胜,只是凭借轻灵身法不致落败,倒也并非困难事。
  
  无尘剑锋直刺,使一招“仙人指路”,霍青桐横剑格挡,一招“千里流沙”化解开来。无尘剑势未老,直刺变平挑,“当头棒喝”便即劈下。霍青桐剑锋急转,不退反进,一剑“冰河倒泻”向对方胸口袭来。无尘身形微晃,躲开来势后,剑锋斜削对手左肩。霍青桐拧腰倾身,直砍对方左腿,“风卷长草”猛劈而下。
  拆了百余招,双方仍未分胜负。眼见对方身形始终在自己剑光笼罩之下,可左劈右砍,却就是刺她不着,无尘也不免有些心急。这也与他不忍伤了对手有关,剑锋不含杀意,每当快触及之时难免留有余地,倒叫霍青桐又得了喘息的机会。无尘情知再拖延下去控将生变,自己是来截人的可不是真的武艺切磋,当下剑势一变,将七十二手追魂夺命剑中最辛辣最致命的招数施展开来。
  可不料霍青桐的招数也是一变,舞起了天山派的绝技“海市蜃楼”。这剑招似虚还实,似真却幻,没有一剑不是虚招,却又无一处不蕴含着实招。当真叫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又二十招过后,无尘终究是占了临敌经验丰富的优势。只见他长剑一抖,破解了霍青桐“雪山奇莲”的攻势,右手猛然撩起,便将霍青桐手中长剑顺势打飞,紧接着剑柄倒转,食指中指并拢迅速向对方身前按去。无尘本不欲伤她,意图以点穴手法将她制住。
  这所谓点穴,可能胸前,可能腰腹,可能腿肚,几乎遍布全身。高手对敌,尤其是异性相斗,甚少用到点穴功夫,只因肌肤相触,毕竟男女不易授受,实非君子所为。但无尘是长辈高人,论年纪或可做霍青桐的爷爷,自然不受此约束。
  他两指伸出,已然当是胜券在握,心中想的是今日事毕,定要约这女娃娃改期再战一场,将三分剑法的精髓尽皆领教不可,却没注意到霍青桐眼睛一亮。她虽兵器已除,双手却不在无尘掌握之中,只是无论出掌、出拳、出指打穴,都不是她所擅长的,无尘根本未曾放在心上。却不料霍青桐左臂一抖,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却自袖中滑了出来,堪堪落在手中。
  这一下突变,只在电光急火之间,无尘未曾留意,一旁观战的赵半山、徐天宏等却已发现,但若高声示警,已然来不及,更何况高手比斗,哪有旁人相帮的道理,只得心惊胆战,暗自为无尘捏了把汗。
  
  无尘两指,离霍青桐穴位只差寸许之时,忽觉胸口心腹之处一股疼痛,像是有硬物猛然按了上来。但他招式已发,收势已来不及,也没以为意。下一瞬间,霍青桐就被制住穴道,动弹不得。
  无尘此刻方才低头探看,却见一柄短剑,抵在自己心腹之间,当即惊出一身冷汗。却见这短剑,是剑锋朝内,剑柄朝外,刚才正中他胸口的,正是那剑柄。无尘已然明白霍青桐手下留情,心中既是惭愧又呼侥幸。
  
  大船上的乾隆等人,小舟上的红花会众,尽皆沉默无声,静静瞅着这原本打斗中的两个人。
  无尘挑眉佯怒,“小丫头使诈!”
  霍青桐吐吐舌头,她虽被点了穴身子动不了,却不妨碍说话。只是此刻,也没啥好说的,无尘道长说切磋剑法,又没事先声明不许出其他招数,你瞧你瞧,他老人家不是还点了我的穴么。想到这儿,霍青桐又冲他眨了眨眼。
  无尘道长顿觉好笑,转而柔声道:“不过,女娃娃心肠倒好!”他说的是短剑倒转,用剑柄而非剑锋的事。若非如此,只怕他此刻已胸口中剑,死于自己的大意轻敌之下。
  随即,他负手而立,环顾众人一圈,长叹道:“我输了!”语气中虽含遗憾,却并不落寞,倒隐隐有期待之意。身为一个久负盛名的剑客,能遇到像霍青桐这样的后起之秀,也是一大快慰之事。
  
  “总舵主,”徐天宏催舟上前,已跃到陈家洛身边,颔首抱拳道:“时辰已晚,更深露重,不如饮酒欢聚一事,改作他日吧。”
  徐天宏的意思是咱们判断失误,皇帝身边高手如云,今日事恐怕不易成行,不如先撤回去,谋定而后动。可他等了半晌没听到有人回答,遂抬头观望,却见陈家洛始终盯着那抹黄色身影,竟已似瞧得痴了。
  徐天宏暗叹一声,朝赵半山使了个眼色。赵半山会意,左手暗地里扯扯陈家洛衣袖,他才犹似忽然转醒一般,“啊,七哥,你说什么?”
  徐天宏无法,只得再复述一遍。陈家洛也明白今日只好作罢,拱手朝乾隆一揖道:“既如此,凤公子,咱们后会有期吧!”说罢也不等人答话,催着蒋四根调转船头扬长而去了。
  李可秀等人很是愤恨,想要怒斥他无礼,却被乾隆挥手拦下。他远远盯着霍青桐,依旧仗剑独立船头,一动不动。
  
  无尘收起长剑,转身就要翻下船头跃上小舟,霍青桐只得开口呼唤:“道长!”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无尘哈哈一笑,“女娃娃,现下不要卖乖,你答应贫道一事,贫道方才告诉你解穴之法。”
  霍青桐看过不少武侠剧,知道有些点穴手法是很奇特的,若非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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