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微-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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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鬼使神差的，我一把拉住了转身要走的黑衣人的手，“大哥，就这样走啊？”
　　“你还要干什么？”又是那个蓝衣人冷冰冰的声音，谁问你来着，掺合什么！
　　“你看，大哥，今天我本来心情挺好的，抓到小偷本来还可以送到官府，或许官府老爷一高兴，还赏我一顿美食或什么的。你看，你这一搅合，银子没了不要紧，可我抓到手的小偷没了，还有一顿大餐都没了。你们说对不对？”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好啊，口气有些不耐烦啦，我要的就是你的不耐烦，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好不容易找到一件事玩，干吗这么快就放手啊！
　　“赔偿我的午餐！”对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还是直截了当的好！我故意眨巴眨巴我的一双美丽的眼睛，故意流露出一股你不赔我我就跟你没完的架势！这装小痞子流氓的还挺过瘾哦！
　　“你放手！”绝情的手似乎动了一下，又忍了下去。
　　“不放！我又没拉你手，你着急什么！”我嘿嘿一笑，还是黑衣人有风度，我抓了他半天他都没吭声呢！“走吧，大哥，前面就是排云楼，看你们也不缺银子花，也不在乎请我吃一顿啦，再说都大中午了，你们也饿了吧？”可能还真没遇见我这样的人吧，趁他们还在发愣之际，趁热打铁，还是说点好听的，省得他们真翻脸，就不好玩了。
　　这时，却见一个人飞快的冲了过来，还没等我看清，拉住黑衣人的手就被撞开了，是小石头。“小石头，你疯啦？手都要断啦！”
　　“小，哦，公子，你在干什么啊？跑得这么快，害得我找了半条街，还有光天化日的，你怎么跟人拉拉扯扯的啊！”看来冤枉小石头了，看她满头大汗的，肯定追了我半天了。就为这个拉扯啊，也不用这么大力气啊，把我手腕都快扭断了，“你着急什么啊，银子找到啦，而且有人请我们吃免费的午餐。”说完潇洒地向那俩冰冷的哥们一挥手，“走啦，大哥，别发愣啊！放心，我不会点很贵的菜的。”骗你丫小孩子吧。
　　“啊！”还没等我美梦做完，小石头又在那鬼叫了，“小……”
　　“小什么小，你又鬼叫什么！走啦！”说完拉起小石头就向排云楼走去，生怕那两个还在发愣的人反悔。或许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发现那个黑衣少年似乎嘴角又翘了下，不过这一切我都自动忽略掉啦，管他在又笑什么！
　　“可是，公子，你那个怎么成这样啦？谁欺负你啦？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家吧！”小石头在我的拉扯下，还不忘唠唠叨叨的本色。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照她头就敲了一下，“少啰唆，先吃饭再说啦。我就这样，怎么啦？”
　　这时，黑衣少年已经跟了上来，他的确是笑了的，我看见他眼底的笑意了，虽然掩饰着，却流露着些许什么，那神色我暂时猜不出来，只是他颇有些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来，我才明白，那眼睛里藏的是戏谑和玩味，只是当我想明白的时候，已经后悔地要隔了自个的舌头，可一切都晚了。
　　排云楼才几步远了，小石头似乎还一直在期期艾艾要跟我说什么，我只是潇洒的一挥手，不让她再唠叨，而且还做了一个警告的手势，那是再啰唆我回去就好好收拾她的手势，她当然明白我的意思，就不敢再吭声了。
　　一进酒楼，我就像到了自个家似的，要了个包厢。立马忘记了自己的许诺，不点贵菜的承诺了，把这里最好的最有特色的菜全点了个遍，呵呵，谁叫那俩家伙自个不反对的呢？是他们自个想当冤大头也没办法，再说，那一跤摔的我可够实在，现在还在腰酸背疼呢！我暗自里偷笑了半天。
　　本来还想装作斯文点的公子哥的，想着刚自个小痞子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好看，要结交武林人士当然要潇洒大方啦，所以在菜上来之前，我也就装着斯文有礼多了。等菜一上来，见到那么多的美味，天啦，我立马就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了，谁叫21世纪在学校成长出来的学生，从来没有老师教过吃饭要一慢二嚼三什么来着的呢，我立马把斯文给丢了个一干二净了。
　　“大哥，快吃啊，多好的东西啊，你们不吃我可就不客气啦！”我好意地招呼那两个跟看热闹似的主人一下，看他们拽什么啊，人饿了要吃饭的道理都不懂，还在那愣什么。不管他们啦，我自个先填饱肚子再说，下午还要去郊外逛逛呢。
　　“公子！”小石头在旁边又扯我的袖子了，这是第几回啦？干吗啊，平时吃饭我也就这样啊，从不管那些虚礼的，再说今天还是俩陌生人呢，他们又不认识我们，干吗要装什么斯文？再说我是男装耶，男人不都该大口吃饭，大口喝酒么？
　　“小石头，你干什么啊？有话就说！”在小石头第几百次扯我衣角，挤了第几百次眼色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把话嚷了出来。
　　只见小石头似乎脸红了一下，偷偷看了眼对面似乎两个慢条斯理的家伙一眼，“公子，我们回家吧！”
　　“你着急什么啊，这两位大哥又不是外人，对不？大哥？”我立马装了个最谄媚的笑容给对面的冷大哥，还没结账呢，当然是你们大。
　　“你慢慢吃吧，没关系。”似乎嘴角又扯了扯，那家伙似乎不是那种爱笑的人啊，但我怎么老觉得他今天在笑？有点怪！
　　“好啦，我吃饱了，你们结账吧！”终于忍受不了小石头的拉拉扯扯了，我也吃得差不多了。
　　“你确定饱了？”那个叫什么绝情的真够冷的，中国人一向坚持饭桌上出朋友，可一顿饭都完了，都没再听他说过一句话。不过他不说话也好，省得我反胃，还是这个小哥好，声音挺好听的，不过年纪还小吧，过几年更迷人啦。
　　“对啦，大哥，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萧潇。”我又献上自以为最真诚的笑容。
　　“萧潇？你跟历城萧家什么关系？”他的声音忽然冷了下去。　
　　他干吗问萧家，是不是仇家啊？“嘿嘿，我跟萧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叫什么名字啊？”
　　“绝杀！”　似乎在把那两个字生吞下去。
　　我忽然觉得自己抖了一下，好可怜的少年，难怪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寂寞和孤独，看这名字就知道他肯定没有朋友。
　　“你的名字好可怕啊！你叫绝杀，他叫绝情，你们可真够一对难兄难弟的。你们是兄弟？”好奇心杀死蚂蚁。
　　“我们不是兄弟！”“我们是兄弟！”
　　搞什么，两个人同时出声，一个肯定一个否定！有意思，绝情否定，绝杀肯定。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啊？干吗叫这么可怕的名字？好吓人！”
　　“我当他是我亲兄弟。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如果吃好了，就走吧！”说完，起身就准备走了。
　　“你就准备这样走啦？”
　　“银子给你了，饭也吃了，你还想怎么样？“他这人原来跟他名字一样，好无情啊，本以为他话多一点会好说话点呢。怎么一吃完饭，也变得这么冷冰冰的啦。
　　“那没什么啦！今天谢谢你们啊，要是下次有机会，我请你们吃饭啊！”看这两人肯定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我还是不要一来这里就招惹仇人的好。他们不会跟萧家有仇吧？干吗一听我姓萧就似乎多了一股戒备？
　　“不用了！我们不会再见了。”说完，绝情扔了一钉银子，两人再也不看我们一眼就走了，不带走一片眼云彩啊！拽什么啊，还不知道是不是绣花枕头，看上去拽，实际一文不值呢！　
　

归与不归　2007…09…18　13：06　
　　落水

　　“小石头，你今天发什么颠啊，干吗一直拽我？”在他们走后，我也无兴致再逛了，一直在想，那两个人似乎长得很平凡，又似乎一点都不平凡，到底什么人啊？想着想着，干脆回家好了，郊外也不去了。终于在我回过神后，才记得理会小石头。
　　“小姐！这下可真完了！”小石头一脸焦急的样子。
　　“火烧房子啦？”我故意睁大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装无邪。
　　“小姐！你今天都干吗了啊！你看看自个？”
　　“我怎么了啊？不就是摔了一跤么！也没摔破哪啊，我早整理过啦！”
　　“不是啦，小姐，你摸摸你的头发！”小石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啊！”一阵凄厉长叫盘啸历城上空！这下真完了，我一摸头，帽子早没啦，发观也碎了半个，满头女子秀发都散落了半个下来，而我那会正沉思在装痛的屁股和丢失的银子里，竞没发现！这样的装饰有心人多看两眼就知道我是女子啦，难怪那个可恶的少年老是在偷笑啊！还有那送菜的小二总不免多看我两眼，我还说自个英俊潇洒连小二都迷上了呢！还有那些路人，难怪都指着我偷笑！啊……
　　丢人丢大啦！我刚才还一味自我认为潇洒大方地大吃大喝呢！无语啊！苍天啊！
　　“小石头！你……你怎么不早说啊！”
　　“小姐，我早跟你说过啦，我们回家你不听，给你暗示你装作没看见，拉你衣角你说我啰唆！我还能怎么样啦！”小石头有些委屈呢。
　　“算了，这也不怪你！都怪我自己啦！”还好，那两个人似乎不是历城人，不说过后悔无期么，以后装不见就算了。自认晦气吧。不过还是好丢人，怎么来历城第一天就这么倒霉啊？
　　终于在我哀叹了第三百遍的时候，意终于忍不住了。
　　“潇儿，你别叹气了好不好？你再叹下去，我都要被你叹疯了。问你为什么你又不说。我们玩牌吧。”
　　“不好玩！”我有点无精打采，虽然经过昨夜一整夜的自我调整，觉得那样的事也没什么丢人的，不过我一想到那双有些嘲弄的黑漆漆的眼睛，我就觉得自己好丢人啊！都是那臭小子，下次见到他，非缝住他的嘴，让他再笑！“对了，意，要不我们去游湖吧！小时候我们玩过的那个湖，我们去划船吧！”游湖这个主意不错。
　　“游湖？”意的脸色有些犹豫。
　　“好了，去么！我记得那湖好漂亮啊，我们去玩玩么！”我扯起意的衣角就走，还说你洒脱呢，游下湖有什么犹豫的。
　　“好吧！我们去！”意似乎有些勉强，不过很快就爽快地反过来拉起我的手就向外走去。这还差不多！
　　还是那个美丽的湖啊，想起十年前的时候不正是在这里我和意去游泳差点被淹死么？意找来一艘小船，我和意，小石头就在湖上游荡了。
　　“潇儿，你还记得那年你骗我游泳么？”
　　“呵呵，当然记得啦，怎么你想报仇啊？对了，后来我就一直生病，也没问你，你后来怎么样了啊？”
　　“我没事，躺了几天而已，不过我总能清楚记得那时候你来救我时的样子，跟仙女似的。那时候你病着，娘也不让我去看你，没想到再见都是十年后了。你都成一个小害人精变成一个大丫头了。”意的眼睛里有道光，不知道是什么，但我似乎看见了某种光一闪而过。
　　“嘿嘿，你记得这么清楚啊！我还以为那时候你在湖底什么都不知道了呢，你知道么，就因为你胡乱抓我，才害得我们俩差点都完蛋啦！”说起来我就觉得憋气，不是那小子当年在水底跟水草似地缠住我，我们哪里会差点淹死啊！
　　“那时候我好害怕，觉得抓住你就对了。”意的脸有点红，可能是一个大男人居然还要女孩子救害羞吧。
　　“你知道错啦，就好了。”我心底一动，呵呵，这会天不还是初秋么，这么好的天，又无事可作，呵呵，想到这，我立马俏腿一抬，在意那美臀上轻轻一点。哈哈，还沉浸在往事的美好回忆中的意，就这样以一个很潇洒的前俯扎的姿势潇洒落入湖中了，惊起一片美丽的浪花。
　　我立马拍手大笑，哈哈，小子，让你再游一次泳，多好啊！小石头也应声转过头了，“小姐，你干吗把二公子踢下水啊？”才认识几天，小丫头就被美色迷住了，居然敢怪我。
　　“潇儿，潇儿，快救我啊，我不会凫水啊！”意一落下水就开始手忙脚乱的挣扎起来，装得还挺像。
　　“没事啦，他这么大人肯定会凫水的啦，有过那次的教训，他难道还不会凫水不成？”我满有把握的，欣赏自己的风景好了，一会就看意怎么狼狈爬上来好了。“意，你就好好凫水啊，这水多清多凉快啊，记得玩够了自个上来啊。”
　　“潇，啊……”看意连呛了几口水后，就慢慢的沉下去了。
　　“小姐，你看啊！二公子怎么这么半天都没上来啊？”小石头一脸焦急，对我又是摇又是晃的。
　　“没事啦，小石头，你就放心吧！那小子肯定是逗我们的，一会就出来了。”我还是很不在意。
　　“小姐！小姐！你快看看吧，二公子还是没起来啊。”小石头都快哭了。
　　是啊，过了这么半天了，这小子怎么还能憋得住啊，不会他真不会凫水吧？我也有些焦急了。向意刚的地方看去，还是刚才惊起的几点浪花在飘荡着，哪里有挣扎的人影啊？不会吧？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啦！”小石头还不等我做出反应就开始大吼大叫起来。
　　“小石头，别着急！别嚷啦！我下去看看。”这下糟糕了，别真玩出人命了。
　　我拽下外套就噗通一声钻进水里，同时我也听见旁边也有人跳进水的声音，应该是刚才旁边小船上的人听见小石头的呼救声也有人跳下水救人吧。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得赶紧找到意。
　　钻入水底，我努力的睁大眼睛，凭借一点微弱的光线寻找着，可来回在意落水的地方游了几圈都没发现意的踪影，我只好一遍遍的换气，找人。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仿佛听见水面小石头的大叫，“小姐，小姐！”
　　我浮出水面，“小姐，公子救起来啦，你快回来吧。”看我浮出水面，小石头赶紧朝我大喊。
　　摸了一把脸上的水，我赶紧向小船游去，爬上船，正对上一双打量的眼睛，似乎哪里见过！再向那人脸上看去，好俊的一个少年，剑眉星目也就是这样吧？挺直的鼻梁坚毅的额头显示这人很有主见，薄薄的嘴唇微微有些翘起，带着几分邪魅的笑容。一身黑衣湿漉漉的，几缕碎发还在额头前滴着水。好一个带着几分邪气的十五六岁少年，再过些年，是不是要迷倒一片啊？不对啊，那幽深却有些莫测的眼神似乎哪里见过？
　　“小姐，小姐，你快看看公子啊！他好像死了。”正当我发愣的会，小石头又在那猛摇我的手了。
　　对了，别发愣了，看看意怎么了吧！此时的意一脸苍白，正死气沉沉地躺在船头。
　　“小姐，小姐，他……他好像没有呼吸了。“小石头的泪都快滴下来了。
　　不会吧？我赶紧蹿了过去，一试意的鼻息，真的没有呼吸了。这下完蛋了，我不会真害死他了吧？
　　别着急，别着急，对了，以前在学校老师怎么教来着？急救的措施中有什么来着？人工呼吸啊！对啦，此时对溺水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人工呼吸吧。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用手掰开意的嘴巴，把嘴凑上去，深深的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放在意的胸口，用力挤压。挤压一下，吹一口气，老师教的好像是这样吧？现在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小石头，过来帮忙啊，帮我用手压他的胸部。快点。”一个人忙活了半天，意还是没动静。我回头向那两个发愣的人，向小石头吼道，这什么时候了啊，还在那发傻。
　　“小姐，小……你，你在干什么？”这个小石头这会还在那啰唆什么啊，没见我在救人？
　　“你过来！”我一把拉过那少年，“你帮我挤压他的胸口，我吹起，知道么？”我看着他傻傻地点了点头。“那就赶紧，不然真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真是不负有心人，不一会，意的嘴里就吐出了几大口水，慢慢的也开始有呼吸了。我终于放松了神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下。这小子，居然还不会游泳啊？
　　“小姐，小姐，公子活过来了。”小石头看意终于有了呼吸后，就不傻了，爬了过去，扶起了意，让他吐出更多的水。
　　“谢谢你啦！对了，你是谁？回头我们登门道谢！”顾不上喘气，我向旁边的少年道谢。
　　“你刚才那是干什么？亲嘴也能救活人？”一个好听的声音，好熟悉！
　　“那不是亲好不好？有没有搞错！那是人工呼吸，懂不懂？”原来他们在发愣是以为我在亲意啊，天！啊，这声音不是昨天那个叫绝什么的小子么？
　　“啊！是你！”我腾一下跳了起来，也不顾累得直喘气了。
　　他居然又在笑，带着邪气的笑容！昨天的他不是这副模样啊，昨天肯定戴了什么面具吧，难怪昨天我老觉得他没有表情呢！“你很特别，撞人很特别，救人也很特别！”他顿了一下，“你叫萧潇对吧？我记住了。”
　　他居然招呼都不打，转身一纵，就跳到了旁边的一艘小船上，轻功不错啊！“喂！那个绝什么的，你住哪啊？我们怎么谢谢你啊？”
　　“呵呵，我们会再见的。后会有期！”小船船头一转很快就消失了。什么啊，昨天还说不会再见的，今天又说什么后会有期，还有那什么特别，有什么特别的，那叫人工呼吸，你们这些孤陋寡闻的人！
　　“意，你怎么样了？”看着还在咳嗽的意，我赶紧去掉转船头回家，他不会被吓晕了吧？
　　只见意脸色比刚才好了一点，还在那喘气，似乎很难受的样子，我有些愧疚，谁知道这么个人，吃过一次亏还不醒悟，怎么还不会游泳呢？
　　“我，我没事，潇儿。”还在逞能说没事，看那脸色！
　　“好啦，我们赶紧回家，我给你看看，别吓出什么毛病，你也别说了。”我伸手把了一下意的脉搏，有些虚弱却跳动有力，应该没事了，应该是惊吓过度了。
　　又是一场惊慌，回去不一会意就开始发烧了，很快陷入昏迷。萧家人世代为医，这点小毛病自有景给他料理。
　　正当我在院子里为自己的莽撞叹息第一百遍的时候，景来了，我赶紧殷勤地拉着景坐下。
　　“景，意怎么样了？没什么大事吧？”
　　还是景好，跟师父一样温柔，向我安慰地一笑：“没事的，你别着急潇儿。其实，也不能怪你，是意的想法在作怪。”
　　“什么想法？”
　　“你知道吧，那年你们落水给意的刺激很大，他后来也病了很久。病好后对水就有一种特别的畏惧，几乎都不敢去湖边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居然鼓起勇气跟你游湖！”
　　“不会吧？他居然怕水？那他不早说！”我一惊而起，这家伙原来从那次后得了畏水症，又逞强不说，还害得我把他踢下水，那不要他小命么？真是造孽啊！
　　“没事的，意这不没事么，他身体好，过两天烧就会退了，就好了。”景仍是那么不紧不慢。
　　“哦，不过我还是很愧疚呢！”我这会是真心的懊悔了。
　　“你别愧疚了，意真的很快没事的。再说，不还是你救了他么！对了，潇儿，听小石头说，说你救意的方法很特别！”景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知道他们肯定说我用亲吻把意救醒的，我得赶紧解释：“不是啦，景，你别听小石头瞎说，那个是有依据的，叫人工呼吸，不是那个什么亲之类的。”
　　“是么？人工呼吸，很特别的词。我怎么没听过？”景显然是在不信，那你信什么，难道相信是我心诚，公主把青蛙亲醒了？
　　“意，那个真的是人工呼吸，是救人的方法！你不信，你下次可以试试。”我有些着急了。
　　“呵呵，我不用试了。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不相信。好了，今天你也累了，休息吧！”说着，意伸出手，似乎想像小时候一样摸摸我的头安慰我一下，可能意识到什么，又缩回了手。
　　“你真的相信？”看他那样子，是相信么？
　　“好吧，你先休息。这事明天再说。”
　　“明天还说什么啊，要说就今天说清楚！你可要跟伯伯和意他们说清楚，那叫人工呼吸，可不是什么亲啊吻的，别害我名声。”我可不想别人误会，我对意有什么非分之想，趁他昏迷占他便宜！他长得虽好看，我也不至于占一个小孩子的便宜吧？
　　意第二天才醒过来，我赶紧满怀愧疚地去探视了一番。这是我第一次来意的房间吧，房间布置大方简单，没什么装饰品，一张宽大的桌子，两张椅子，墙上挂着一把长剑，回头有空要看看意舞剑，不过这不是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啦！只见意如一只可怜的小猫一样躺在床上，有些苍白的脸色，眉眼间似乎在睡梦中都没有舒展，是还在后怕么？看到这，我的愧疚之意更大大增加了，我是不是该跟他道歉啊？正当我苦恼之际，意醒了过来，长长的睫毛像羽毛一样张开，眨了下眼似乎才看清我的存在。
　　“意，你醒啦？”我赶紧献上最和善的笑容，以表达我的愧疚。“前天的事，对不起了，我不知道你还是不会凫水啊！”
　　意听了我的解释，苍白的脸色却出现了点红色，他不好意思什么？“不能怪你了，是我自己不好。一个大男人，居然怕水。”说到怕水的时候，意的声音小了下去，他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可爱啊，率真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