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微-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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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昧！你们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这样，那叫人工呼吸，是救人方法好不好？你们都什么意思啊，难不成我救了他，就要以身相许啊？”我真急了，说话一句比一句话音高。
　　“我又没说什么，你着急什么！不是就不是了。”他的声音柔和了一点，“噗哧！”他居然笑出声了。
　　“你又在鬼笑什么？”欠揍的！
　　“你说话总是这么无礼么？刚才在楼下那些话可不是一个姑娘家随便说的。”
　　“那又怎么啦？谁知道我是姑娘了？再说谁规定姑娘就不能说粗话了？”封建！
　　“行，我不跟你争了。说说，今天怎么了。”
　　“不就是意那小子么，他们说……”我眼珠一转，我干吗跟你说啊，你是谁啊，陌生人一个，这些话还是自个知道就好，我总不能跟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我要了，这不自找麻烦么！
　　“说什么？”他的声音似乎有些诱惑。
　　“没什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总之，跟你无关就是了。对了，你是哪里人啊，要去哪里？”
　　“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不说就算啦，小气鬼！”真是小气，“对了，你为什么叫那么可怕的名字啊，绝杀？那不是你的真名字吧？”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绝杀冷淡地应了一声：“进来。”然后推门而入的就是那个冷冰冰的蓝衣人，一见他我就觉得这天似乎块入冬了。
　　他似乎没有看见我的存在，只好无表情地对绝杀说：“主子，准备好了，我们可以离开了。”
　　“嗯！”绝杀只点了点头，回头向我说道：“我们要离开了，如果你不愿意一个人出去，我可以陪你出去。不过，想来那个家伙应该应该离开了吧。”
　　“啊！你们要离开历城了啊？那我怎么办？”
　　“回家！”绝杀说完就起身拿起已经准备好的行礼。
　　“不行，我不能回去！”回去啊，想起意那双含情脉脉的眼，我就觉得头皮发麻。
　　“你们要去哪里？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啊？”我不是要流浪么，正好啊，这两个人名字虽然有些冷，可人似乎并不坏啊，我的直觉向来不错。
　　“你？我们去青州。”绝杀似乎对我的提议很吃惊，“为什么？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太好啦！青州啊，我最想去的地方了。再说我相信你不是坏人啦！就凭那天你能就意就看出来了。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给你们添乱的。而且我会很多东西呢！”赶紧自夸一下，我早在帮师父绘制那副地图的时候就仔细对比了祈国的版图和现代的不同，青州到约就是现在的扬州，古人不都夸烟花三月下扬州么，我一定要去看看。
　　“你会很多东西？例如抓贼，踢人落水，打架？”明显的嘲讽！
　　“哦，那个么，那些都是误会啦！不过，抓贼打架也没什么不好，可以保护你们啊！还有我医术很好啊，要是你们被人打伤了，我给你们免费治疗，好不好？”
　　“你觉得我们会被人打伤么？”
　　“呵呵，我是说万一么！对不对？你们去哪里啊，我只要跟你们几天就好了，过几天等我想好了去哪里，自然就走了。”这几天先躲开历城再说，我先想想去哪里比较好。
　　“你真的不怕我们是坏人？”
　　“疑人不跟，跟人不疑，嘿嘿！”
　　“你说要‘跟’我？”他故意加重了那个“跟”字。
　　这个小鬼，小小年纪居然敢占我便宜！算起来我的心理年龄都可以做他妈了，晕啊，我什么时候这么老了。女人，年龄，太可怕了，我还是忽视这个问题好了。
　　先让你口头占点便宜也没关系的啦：“是啊，跟着你啊！”我故意装天真，眨巴眨巴我的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美人计啊！
　　“不行！”转身就要走了。
　　我故伎重演，拉住他的袖子，“为什么啊？我又不是坏人。”我都要哭出来了。
　　“我们还有很多事做，很危险。再说你这么跑出去，家人会担心的。”此时绝杀的心情只有自己知道，以他一贯的性格绝不可能跟别人这么磨蹭的。但是这几天一再碰见这个小姑娘，自己总不由自主地被她牵动好奇心，今天又看见这个小姑娘在那里叹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忍。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给家人留信的。还有我绝对不会拉你们后腿的，我轻功很好啊，你刚才已经看见了，大不了必要时我逃跑好了。”说着，我抢过他的包袱就走，“走啦！走啦！今后咱们就是相依为命的哥们了。我可以闯荡江湖啦！”我率先跑了出去，却没听见背后两个人的嘀咕声。
　　“查清楚了么？”是绝杀的声音，收却了温和，跟平常一样的冷酷。
　　“查清楚了。她住在萧家，自称叫萧潇，萧家三小姐。但是萧家真正的三小姐才九岁，叫萧微。”
　　“那么她是谁？”
　　“她应该是萧遥的养女，十年前萧遥带她来过萧家。”
　　“走吧，这些以后不要再提起！”
　　“主子，你真要带她走？”
　　“有什么不可以，她自己要跟着我们的，何况她是萧遥的养女，绝情，你不觉得很有意思么？”
　　我冲到大厅柜台，向掌柜要了纸笔，胡乱地写了几个字：“我出去游玩了，不用记挂。给送信人银子。潇儿留。”并要了信封包好，吩咐到：“今天天黑把这信送到西城萧家，到了那里自有人付今天的饭钱，还有砸坏桌椅的费用。还有今天的事不许多嘴！”掌柜赶紧谄媚地笑了，本来遇见我这样打架的主，他们的亏空正不知该找谁呢！现在有萧家作保证，还能不高兴？接过信保证道：“公子放心，小的一定亲自送去。”
　　等我忙完这些，那两个装酷的家伙才走出来，只是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段隐秘的对话，我自以为自觉洒脱无间，却没想到别人早在算计。或许一开始这真是个算计吧，不管以后这种算计是否参杂了其他的感情。　
　

归与不归　2007…09…18　13：08　
　　绝杀

　　“你们只有两匹马？我坐什么？”见小二只牵出两匹马，我才意识到自己果然是个外来客。
　　“我们赶路，没时间再买一匹马。你要非跟着我们的话，只好自己想办法。”
　　“废话么，没时间买马，我走路啊？你们不会那么小气吧？这样好了，你们俩一起，我骑一匹好了。”哈哈，这应该是最好的主意了。
　　“不行！”是那个似乎哑巴的绝情，真是没心的家伙，名如其人啊！
　　“那不会是说我真走路吧？”
　　“你跟我骑一匹好了，等到前面刘家镇，我们顺便打尖，给你买马！”像是习惯下命令的人，说得话有着不容置疑。说完跃起就坐上马，不再看我一眼。
　　“不行！”这次是我坚决反对了，要知道我可是个大姑娘啊，虽然心理年龄比这小子大了那么很多很多，可现在的身体怎么说都是十四岁啊！
　　没人睬我的抗议，那架势就是你上不上来，不上来我就走了。
　　算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又是一个寂寞的满腹心事的小孩，算是同情他好了，我给自己安慰着。
　　还在我犹豫着该怎么跳上马，是跳到这个少年的前面还是后面的时候，一双有力的手臂突然向我伸了过来，一转眼我就被拉上了的前面，不容我多想，马蹄声起，两匹键马背着三个人在历城的大街上撒开脚步。
　　“喂，喂！放手！你怎么骑马的啊，好多人啊！别撞到人啊，撞不到人撞到人家的小摊小铺也不好啊！……”好熟悉的话啊！
　　“闭嘴！不然我把你扔下去！”
　　我马上很乖地真的闭嘴了，这马骑得虽然没有野外快，也不慢啊，这摔下去屁股要摔成几块啊？这个试验还是留待后人做好了。
　　不一会我们便奔出历城了，回首中历城已经遥遥欲隐了，我真的就这样逃跑了？再见意我该怎么面对？这些东西还是留着以后再想吧。
　　刚开始在城里我的精力都集中在马别撞到人上了，这一出城，官路开阔了，行人也少了，我也不用担心撞马了。这才意识到我真的居然跟一个男人骑在一匹马上了，陌生的男性气息渐渐让我有些不自在。说到底，那个世界除了幼时对爸爸的记忆，这个世界我只近距离接触过师父，就连景和意，无论我们怎样胡闹玩耍也都是没近距离地接触过。这会，我坐在绝杀的前面，紧张地下意识地抓紧了马鬃。我真的就这么跟两个陌生人闯荡江湖了，是不是有点大意？万一他们真的是坏人，趁机绑架了我要挟萧家怎么办啊？我怎么能这么信任一个刚见面的人呢，孤男寡女耳鬓厮磨，要是我那个古板的爹知道，会不会气得暴跳如雷？我赶紧给自己找许多的问题来想，这样就可以忽略掉那种陌生的感激了。
　　“你再想什么？别使劲扯马鬃了，小心马一不高兴，把你摔下去。”
　　“啊！”吓我一跳，这么近距离的有人在耳边说话，还真是不习惯。“我在想啊，你是谁啊？”
　　“你听说过最近江湖上兴起的一个新帮派叫绝杀宫么？”
　　“没有啊！哦，你叫绝杀，你的意思是说，你是那个新帮派的了！怪不得你天天戴着那个面无表情的面具，你怕人追杀你啊？”
　　“我不怕人追杀，是别人怕我追杀！”
　　“什么意思？”我心一跳，他们不会真是坏人吧？可怜的小孩，自投罗网了。
　　“你在害怕？”他似乎在笑。
　　“谁害怕了？”我马上来了精神，我要相信自己眼睛，“我才不管你们是谁，方正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就行了。”
　　“你这么确定？”
　　“是啊。”看人看眼睛，第一眼看见他，我就知道他对我没有恶意的，虽然他时时表现着对人的距离和冷淡，那是不习惯跟人交往的表现。我理解那种感受，曾经我也不这样过了十几年么。“绝杀宫到底是干什么的？”
　　“杀人！”
　　“杀人？”
　　“是的，杀人。谁出的价高，我们就替谁杀人！”
　　“原来是个杀手组织啊！这下我就放心了。”
　　“为什么？”
　　“我这种人，又没钱，更也没仇家，谁买我的命啊！”
　　“你倒想得很开，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知道哪一天，你得罪了什么人，谁就要你命了呢。所以说，你这样的小姑娘就是好奇心太强，你还是回家的好。”
　　“呵呵，反正咱俩交情好，要是有人买我的命，你就告诉我，我出更高的价钱就好了。你们绝杀宫不是唯银子大么！”
　　“你有银子？砸坏人家桌椅都没银子赔。”
　　“你别小看我，我是没有银子，但别人有啊！”萧家可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我想如果真有人要我的命，萧家不会见死不救吧？我有信心，不过这种事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就是了。
　　“行了，别讨论这种没影的事了。我们去青州干什么？”
　　“杀人！”
　　“别那么冷冰冰的行不行，说话也可以温和一点。你要杀谁？”
　　“那不是你过问的事，别使劲抓马鬃了，不然这马要一发飙，会把你摔下去的。”他突然伸出一只手，从后面把我抱在怀里，这样我就不用挺直着身板，抓着马鬃让自己平衡了。
　　“你干什么？占我便宜啊？！”我一惊，这太暧昧了吧？小孩，占我便宜啊？
　　“不怕摔下去，就闭嘴！”鼻子里哼出的声音，似乎有威胁。
　　我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疾驰的风中摇摇欲坠，看来我再乱动，我们俩都要摔下去了。算了，不跟他计较，跟小男孩没什么吧？哈哈，我自我安慰着。不过这陌生的滋味好像很不自然，温热的呼吸吹在脖子上，有些麻酥，有些让人颤栗。天，我想什么啊？唱歌吧，这样能放松神经。
　　“　雾来啦　雾来啦　娃娃哭啦，听爸爸　听妈妈　唱歌说话；雾散啦　雾散啦　天色亮啦，看阳光的方向　就有希望；嘿呀　嘿呀　爱能给我力量，路漫长　爱漫长　我们流浪……”
　　“你唱的是什么？”
　　“歌啊！好不好听？”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你现在不是听到了么？”
　　“你怎么总是做些稀奇古怪的事？”
　　“我哪里古怪了？你才古怪呢！天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是不是怕那些被你杀的人找你报仇？”
　　“伶牙俐齿！”
　　“彼此彼此！”
　　……
　　这边风淡云清，快马疾驰，我正快活着自个儿能纵横江湖，却不知身后的历城正经历着怎样的一番天翻地覆。事后我才知道，那个掌柜早把我在客栈的事都抖落给景了，萧家人一见我离开的信，全都慌神了，有担忧更有害怕。特别是听说我是跟两个冷冰冰的家伙走了后，他们似乎更着急了，不知道我会怎样，会不会有危险。万一出了什么事，该怎么跟萧遥交代，更怎么跟凌家交代。于是，萧家出动了最大的力量寻找我，特别是意坚持一定要亲自找到我。
　　或许这些都是我能够想象到的，只是我不愿意去想罢了。我总认为世界没有那么多险恶，人心也没那么复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拘束自己？
　　我们晚上夜宿在刘家镇，一夜无话，本想在这里买一匹马的，但是太过匆忙，这里又是一个小镇，一时间并未能买到。于是，持续昨天的格局，我又跟绝杀骑在了一匹马上，似乎有了昨天的摩擦，今天再同乘一骑，似乎少了那份拘束，多了点自然吧。这个少年，总在有意无意中表现着他的冷淡，但是他的身体言语总在无形中透露出他的牵强。我似乎习惯了这个还有些稚嫩的怀抱，有些温暖，并没有想象中的僵硬冰冷，似乎跟爸爸的怀抱有些不一样，跟师父的也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同，我暂时也分不出，可能是多了分年轻的血气？慢慢地，我的意识渐渐地模糊。
　　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窝在绝杀的怀抱里，我立马坐直了身子，向前挪了挪，似乎想冲淡点这种暧昧。
　　“醒了？”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把我拘在怀里，我才发现原来马早就不再飞奔了，而是慢慢地走在官道上，不时一两个人投来几缕好奇的眼光。“还有一个时辰就到青州了，你醒了，我们就加快速度赶路吧。”
　　“绝情呢？”那个一直跟在身后的绝情好像不见了。
　　“他先行走了，会在青州等我们。”
　　“哦！”他们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是绝情先行处理去了么？
　　“你们绝杀宫在哪里？”
　　“就在这里。”
　　“这里？什么意思啊？”
　　“我在哪里，绝杀宫就在哪里。”
　　“原来是你是绝杀宫的老大啊，怪不得这么拽！对了，别人问你是谁你说是绝杀宫的杀手，人家不会找你麻烦啊？”我有些好奇。
　　“是的，不过知道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是的，因为他们都死了。”
　　“你们真残忍，怎么能随便杀人呢！啊！你不会也杀我灭口吧？”
　　“或许！”
　　“什么叫或许？”我惊得差点跳马了。
　　“你再这么多话，并且这样乱动，惹恼我，说不定真会被灭口。”
　　“好好，我不乱说话，也不乱动。一到青州，我走我的，你走你的好了。”这些人还是早离开的好，我还是一个人去逛逛比较好。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知道了我的身份，这次任务完成前，你必须跟我在一起。”
　　“你们这是绑架！叫侵犯人权好不好？”一急，就口不择言了，我才不管他懂不懂什么叫人权。
　　“随便怎么你怎么想！再说话，我真把你灭口了！”他又挥了一下马鞭，马儿跑得更快了，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了。
　　一个时辰后，我们已经身在青州了，好繁华啊，不愧是才子佳人向往的烟花之所，温柔之乡。一进青州城，我就被眼前的繁花似锦吸引了，不同于历城的大气高傲，这里的所有繁华都透出一股灵动，一丝旖旎。
　　绝杀牵着马，我跟在旁边，直奔一个有些偏僻却干净的客栈，这客栈叫客来悦，看掌柜一副和善敦厚的模样，热情的招呼，似乎真有一种愉悦之感。一路上我都没再理绝杀，还在为他的“绑架”生气。
　　绝情已经包好了三间上房，我们并未跟掌柜多说，掌柜就吩咐店小二径直带我们前往后院的上房。
　　“这边来！”在我要推开自己的房间门的时候，绝杀在我身后开口了。
　　不理他！干吗命令我啊？
　　一瞬间我要推门的手就被一双细长手指的手抓住，我感觉到了他手心的温热，也感觉到那双手上厚厚的茧子，那应该是长期握剑的手吧？
　　“你干什么？”
　　“从今天起，你跟我一个房间！”
　　“什么？！”我立马睁大了眼睛，他要干什么？不会……
　　“你的眼睛虽然很大也很好看，可不要睁得跟我要吃了你似的，会破坏美感的。”说着他的另一只手居然抚上我的眼睛，轻轻地捏了一下，似乎想帮我把圆睁的眼睛抚回正常大小，“你在害怕？”随着不让我回答，就拉起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还不忘吩咐小二：“回头把那间房退了。”
　　“啊！你想干什么？”我的嗓门真不小，大得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试图挣脱他的魔抓，却发现他的力气真大，我根本挣不开。
　　“你叫什么？我还没把你怎么样呢！”他似乎在皱眉，“我只是说你跟我一个房间，又没说要干什么。”
　　“孤男寡女的，你想干什么？”不会真是羊入虎口吧？
　　“看看你自己，像个女人么？粗鲁又没礼貌，还抛头露面跟男人往外跑，这会倒知道害怕了？”
　　“告诉你，我师父可厉害了，你要是敢把我怎么样，他才不管你是什么绝杀宫宫主，还是杀手什么的，　一定把你连窝踹了。”
　　“你师父？是谁？有你这么个徒弟，他一定很失望。”他似乎在笑，我怎么总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我师父在江湖中人称‘十全公子’，武功比你厉害多了。我看你也就是绣花枕头，吓人罢了。怎么样，害怕了吧？害怕的话，赶紧放我走。”其实我并不知道师父在江湖中是否有多大的名气，这会可也顾不得了。这个冷血的杀手，刚对他培养出的一点好感都被破坏完了，原来男人真是不可信啊！
　　“十全公子？没听说过。”他并没有放开我的意思。
　　“你，你……”我觉得自己有点气短，“你放开我啊，我说过可以帮你做很多事的，不过可不包括这个，这个啊……”我都有点想哭了，好后悔没学好武功啊，不然这会揍这个小子一顿，潇洒走人多美啊！
　　“这个是什么？”他似乎没听懂我的话。故意装傻吧，小样的！都要跟我睡一个房间了，还说什么这个是什么！
　　“就是那个啊！那个陪你睡觉啊！”我心里早将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砍了几百遍了，我还感激你帮我逃离苦海呢，还对你救了意感激涕零呢！原来都是假的！
　　“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得似乎还有些止不住，这下换我发愣了，有这么好笑么？
　　“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子，这种话都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我还在闷闷地笑着。
　　“你笑什么？你敢做我还不敢说了？”
　　“我做什么了？我让你陪我睡觉了么？”
　　“你刚才不说以后要我跟你一个房间么？”
　　“一个房间而已，你这小脑瓜想什么了。我怕你哪天这脑瓜子乱转，就跑掉了，坏了我的事而已。”说着，他已经松开了我的手。
　　“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看着我而已，我不用那个，那个什么的啊？”我顿时松了口气，原来只是这么简单啊。
　　“是啊！我睡床，你睡地下！”
　　“凭什么啊？我是女的，当然我睡床！”我马上抗议，“不对，我怎么能相信你，我看你这人一点都不可信。要是半夜，你欺负我怎么办？”
　　“你又没几分姿色，又这么粗俗，我对这样的女人没兴趣！”
　　“什么？你……”我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女人的通病，谁能忍受男人当面说自己没姿色，对自己没兴趣的话啊？“算你狠，看你那怪里怪气的样子，就知道找不到媳妇！找到媳妇也是个歪脖子麻子脸！“我恨恨地一屁股坐到窗边的一张椅子上。
　　“呵呵！你也会生气啊？”我居然还没心没肺地笑，可恶的小子，迟早把你嘴缝上。“行了，我要出去吃饭，你饿不饿？”
　　“不吃！”我头一扭，才不跟这种小气的男人一起吃饭呢！
　　“行了，别耍小孩子脾气，走吧！我知道你饿了，刚才我听见你肚子打鼓的声音了。”
　　啊！好丢人，这种话他都要说出来，不解风情的家伙。还没等我用手把脸捂上，就感觉到了刚才那只温热的手伸了过来，轻轻地拉住我手，“走了！”
　　“喂，喂，放手！你干吗拉我的手啊！你不知道授受不亲啊！”
　　“闭嘴！你怕人家不知道你女扮男装？再说，你还在乎这个？”
　　“我当然在乎了。”
　　“我以为一个敢大白天亲一个男人的女子是什么都不怕的。”
　　“什么？你可恶！你明明知道，那是救人！”
　　“哦，救人！我现在也是救人，我看再不给你饭吃，你就会饿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