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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微-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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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朕不过问问薰香,你脸白什么?不是这篮子里藏了什么吧?”他突然深沉一笑,一把就掀开了篮子,一只空碗露了出来。
我觉得脑门一空,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是什么味道?娘子,你病了么?”他拿起了碗,仔细地闻了闻,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我和小石头两双眼睛都看着他,他回过头来,隐隐眼底已经有一股戾气,“这是什么药?”
我勉励一笑,“今儿早上,我起来觉得头有些昏,便自己开了个药方,让小石头煎着吃了。皇上,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哐当一声,碗摔到了地上,他一个箭步就蹿到了我面前,厉声笑道:“我知道娘子没事!可我有事!”
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即来之,则安之,从吃药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料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罢了。
“皇上有事,可以找御医看看,臣妾也帮不了你!”
“你!你还敢跟我这样说话?”他脱住我的下巴,眼睛里的戾气越来越深,“你说,这是什么药?”
“安神汤!”我面不改色,“既安神,又避孕,女子喝了对身体极其有益,是大补之物。”
“哈哈!好个安神汤!安神,大补,是不是?”他捏得我的下巴更疼了,我倔强地仰头看着他,不肯示弱。
“皇上,还有什么疑问么?如果没有,放开臣妾吧,臣妾疼了。”
“你疼?你居然还知道疼么?你就不知道,你这么做,我会疼么?”他的眼里的戾气已经化作一团火焰,烧得我的眼睛都生疼。“你就这么讨厌我?不肯为我生孩子?”
我眼角掠过窗前放的那卷画轴,终于鼓起了勇气,“是,我不想为你生孩子!”
“你!”他举起了巴掌,我颓然闭上了眼睛,久久却未听见巴掌拍在脸上的疼痛。
“你居然如此恨我么?”很久后,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他还是被我伤害了吧?
我未回答,依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受伤的表情,良久过后,我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带着几分沉重的脚步慢慢远去,慢慢地再也听不见了。我眼角的泪慢慢地流了下来。
出嫁的前我就找到景,给了他一张药方,让他帮我配丸药。景接过药方很久都没有说话,我也不说话,我知道他的心跟我一样无法平静,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替我配了一些丸药。进宫后,过一段时间,景总会定时送一些丸药进来。这一次,景回了历城,不知道什么原因,超过了预订的日子没回来,我的药也断了,无奈之下,我只好铤而走险,自己配药,让小石头帮我偷偷煎。这样也平静的过了些天,没想到今天言回来的如此的早。他的鼻子一向都很灵,也曾跟师父学过一些医理,那些经常飘动在皇宫后院熟悉的味道,他能不一闻就知道是什么么?
“小姐,小姐!你吃点东西吧?一整天不吃东西,怎么行呢!”我依旧坐在窗前,一点都不想动,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吧?
夜一点点的深下去,他没有来。天亮了,他还是没有来。我依旧如化石般坐在窗前,任小石头和春儿等焦急地团团转。
我站了起来,吩咐小石头给我打水洗脸梳头,之后吃了点东西,觉得空荡荡的心总算有了着落,填满了一些。
“我要去贤德殿礼佛,就小石头跟着吧,其他人等都不用了。”我挥退了其他人,留下小石头和春儿,跟她们耳语了一番。之后我们一些东西去了贤德殿,这里是供奉祈国历代祖先的地方,除了大典之时,鲜有人来。平时也只有犯错的或斋戒的宫妃来这里礼佛几天。
我决定沐浴斋戒七天,这些天谁都不见。小石头挡在殿门口,负责阻挡所有要闯进来的人,所有人包括皇帝!
傍晚十分,我已经身着太监的衣服,拿着那卷画轴,站在洛城的大街上了。我觉得空气真好,如此的新鲜,自在,我决定在这七天的时间里,去一趟灵露山,看看师父。或许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这次如果不能下定决心,以后还有机会么?
这个时候春儿应该穿着我的衣服跪在贤德殿礼佛念经的吧?我暗暗祈祷他最好能生气多生几天,我已经吩咐飞鸾宫的人给皇上带话,说皇后因一时心中愧疚,而拜祖宗去了。这个谎话,在这种时刻,应该挺对景的吧?
我得在天黑之前出门,我的时间并不多,我总得赶在他发现之前走得更远,让他即使发现也追不上。
本来想买匹马,转念一想,还是马车比较安全。
“公子要车么?”一双带着笑意的眼跌进我眼底,蓝色的眼珠骨碌碌一转,似乎很得意我的惊讶。是独孤图。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是很惊讶,这么一会就被人发现了。
“你应该感谢发现你的只是我而已,快上车吧!不然再过一会我就不能保证发现你的仅仅是我了。”他嘻嘻一笑,又把头伸回了车厢。
我没有再犹豫,跳进了车,我知道,自从番月使者来了之后,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些不甘寂寞的人,他能避开那些眼线,自是不容易。
“嘻嘻,云姐姐也不感谢我一声?你可知道,我费了许多精神才弄到这辆车呢。”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些酒乐相伴的日子,纯洁的让人有些错觉,宫中那个火热的少年,是不是他!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我偏过头问了一句。
“姐姐要去灵露山,对不对?”他神秘一笑,似乎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
“你知道?”看来他对我的了解比我知道的要多得多。
“过几天就是姐姐师父的祭日,姐姐忘了,你曾经跟我说过。”他眼神一黯,似乎我多伤害了他的心灵。
“哦,我说过么?对不起,我都忘记了。”我讪讪一笑,我还真不记得跟他提起过师父的事了。
“姐姐那次喝醉后说的,可能是不记得了,可我记得清楚着呢!”他委屈的表情让我真怀疑自己以前的眼睛了。
“你要跟我走么?”
“是啊,姐姐忘记了,答应过带我去灵露山玩的,这会不会反悔吧?”
我还真是记性差了,什么时候答应过这么多事啊,看他那天真的样子,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你这个样子,可不好掩人耳目,再说你一失踪这洛城马上就传开了,带着你岂不累赘?”我说出最实际的话。
“姐姐放心好了,姐姐能避开重重包围无恙地出来,我为何就不能?”
看来这个累赘是甩不掉的了,他早在我犹豫该买马还是买车的时候,他就已经打算好了。
“姐姐沉默就是答应了。哈哈!”这个少年也学得赖皮了。
“那你打算从哪里出城?”带上他也未尝不可,我们又不是私奔。
“咱们从南门出去,那群家伙肯定天天守在清冷的北门,以为我要出城肯定会向被而去,哼!我偏要反其道而为之,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从最繁华的南门出去!”这个少年狂傲地冷笑了一声,这个时候倒有几分强横的气势。
到了城门口,例行的检查,我掀开窗帘一看外面,不禁摇了摇头,这些个守城的士兵个个懒洋洋的,我们还担心什么呢!
车子又轱辘辘地滚动了,“慢着!”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一名年轻的参见从城楼里走了出来。
“你怎么当差的?车里不看看就随便放过了,虽说是和平时期,上头不是交待过还是要注意一些人物么?该检查的就得检查。”年轻参将骂了几句守门的士兵,看来遇见一个矫情的主了。
我对独孤图苦笑了一下,看来他的主意一点都不好,我拉住正要出去的独孤图,轻声说道:“你的眼睛也太有特色了,还是我出去看看吧!”
我掀开车帘,跳了下去,对年轻的参将灿烂一笑,很满意地看到他明显的彻底傻住,我这才清了清嗓子,有礼地问道:“官爷,有事么?”
“哦,哦没事!”他机械地回答道。
“官爷,要没事,我们可要赶路了。”我对他一抱拳,又笑了笑。趁他还未回过神来,我已经跳上了马车,示意车夫赶紧赶车。
哈哈,原来男色也这么受欢迎啊!
一路上,我们一点都不敢耽搁,我知道我的时间并不多,我仔细观察着一路上的情形,看有没有官兵的异动,还好,一路风平浪静,看来,他并没发现。
“姐姐,你对喜欢的东西一般都怎么处理?”独孤图突然问了我一句。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有些好奇他再想什么。
“我对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不管那要花多长的时间,多大的精力。”他突然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就跟父汗的汗位一样,总有一天还是会成为我的。云姐姐,你相信不?”
“我相信!”看着他那已经开始有些妖异的眼睛,我能不相信么?我赶紧点头,这个小孩,又开始发颠了?
“云姐姐,我喜欢你!”他居然这么直白的就说出来了,“如果我成了番月的汗,而且国力强盛,就像现在的祈国一样,横霸天下,姐姐会不回选择我?”他炽热的目光让我想起那个晚上,看来我还是被他天真的外表骗了,狼终究是狼,成不了忠诚的狗。
“不会!”对他这种情窦初开的少年,就应该坦然拒绝,或许我早该明白的拒绝他了,“你如果还这样胡思乱想,别怪我赶人了。”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脸色一变,马上又恢复了一幅天真无邪的模样,“姐姐,我开玩笑呢!”变脸的本事还真快!我扭头看着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似乎有些熟悉。是我的错觉?
等了半天,并没有被人拦住的事情发生,我才松了口气。可是总有一股不自在在周围蔓延开来,我皱起了眉,独孤图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寻常,我们互相看了一眼。
还是没有如何的动静。“停车!”我果断地喊住了飞奔的马车,马车很乖地慢慢地停了下来,我摸了摸额头,有些无奈地向外问道:“是你么,言?”
“哈哈!娘子总算记得相公了啊!”听不出笑声里隐藏着什么样的表情,我看了眼对面的独孤图,眼眸已在收紧。
我干脆掀开车帘,出去吧!笑意盈盈的赶车人,这会正颇有深意地看着满脸无奈的我,什么时候赶车的人都已经换了?
“娘子的脚程好快哦!相公我赶了两天才赶上呢!”我跳下了车,他也跟着跳了下来。“你还不肯出来,是不是要等我亲自请啊?”他向身后的马车冷冷地抛出一句。
独孤图也跳了下来,无畏地迎上言冷峻的眼。我看了看周围,不知不觉中,远远地跟着一大批的骑马人。
“就凭你这种眼光,我就可以挖了你的眼珠子!”言对独孤图轻蔑地说了一句。
“你是这片土地的主宰,当然可以挖了我的眼睛,可就算挖了我的眼睛又如何,你能掌控我的心么?”独孤图毫不示弱。
“独孤图,这里没有你的事,你退下!”我试图阻止他们的冲突,这种情况下,独孤图的危险很明显,不管怎样我都不想让他因为我受到伤害。
“那好,我就挖出你的心看看,是不是不能掌控!”言挑了挑嘴角,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他这种人,说话越轻,越是生气。
“啊!”我不由叫了起来,独孤图却不甘示弱地向前走了一步,丝毫不管我是如何向他摇头。
“来人!给他剑。”转眼间,一把长剑已经飞到独孤图的面前,他伸手一把就握住了剑。
“言,你别,他不是……”我焦急地不知道该怎么阻止。
“绝情,带娘娘一边歇着去!”言似乎一点都没有听见我的劝阻声。
“言,不关他的事,你不能祸及他人啊!”
“绝情!”随后我觉得身子一麻,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说了一声:“娘娘,得罪了。”
我就站在旁边,看着两个剑拔弩张的少年。我沉重地闭上了眼睛,由他们去吧!即使今天我能阻止他们的兵戎相见,以独孤图的性格,以后的纠葛也在所难免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兵器相击的声音停止了,我听见独孤图似是宣誓般的话,他就像跟我在车上说的一样,终有一天要夺回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成了他最心爱的人了?
我睁开了眼睛,看见言抽回自己的柳叶风,对独孤图的挑衅不以为然,似乎还有些欣赏的味道,我只听他不在乎的口气:“你不服气,我就等着你,等你回来,看你能不能赢我!”
言解开了我的穴道,扶着我转身离去了,留下呆立在夕阳中的独孤图,他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那种怆然的孤立,让我很多年后还能清楚的记得。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难测的表情,对言说了一句,“独孤图将来肯定会成为祈国最大的敌人。”
言却哈哈一笑,抱起我上马,飞驰而去,只丢下一句,“我不在乎,我会等着他!”
“皇上,我们这是去哪里?”马并没有向洛城回去,而是沿着我计划中的路线向灵露山而去。
“你想回去看师父,跟我说一声就是了,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地逃跑吧?”他鼓着嘴,显然开始找我逃跑的旧账了。
我捏了捏他严肃的脸,故意娇滴滴地请求道:“臣妾再也不敢了,求万岁宽恕臣妾吧!”
他看着我造作的表情,半天才释然一笑,好了,雨过天晴,他不生气了。
离灵露山越来越近,我的脸色再也无法风淡云轻了,言亦不再跟我调笑,我们彼此都沉浸到过去的回忆中,怅然若失。
这里一切都没变,山谷依然四季如春,师父亲手建起的木屋依然古朴自然,窗前的青竹依然青翠欲滴,似乎这里的主人刚刚还在,不过出去了一趟而已。
“是你派人把这里照顾成原来这个样子么?”我摸着熟悉的一切,问言,他点了点头。
“师父的坟在后院。”他牵过我冰冷的手,向后院走去。
我跪在师父的坟前,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似乎要把我这几年的眼泪都一股脑倒出。哭累了,心凉了,他一直站在我旁边,看着我哭,看着我伤心。
“我从来没想过要他死,我一直都知道他替你爹做过很多事,可我不在乎。他也一直都知道我在皇宫里有另外一个身份,甚至一个替身,却从来也未点破。但是,他的死却是因为我而起。所以,潇儿,如果你非要怪我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我想师父如果活着,也会希望我们能和和美美地一起生活,而不是这样阳奉阴违。师父临死前交代过我,让我好好照顾你。潇儿,你愿意让我好好照顾你一辈子么?”言轻轻地把我揽进怀里,这是他第一次正面说出师父的死因。其实我早已知道,却无法真的解开心结罢了。
我随着他离开了师父的墓前,来到以前我们常坐着看夕阳的山顶,又一次相偎着看夕阳西下,或许,死去的人是希望活着的人幸福快乐的吧
归与不归 2007…09…18 13:25
兵谏?兵变!
再次回到皇宫,窒息的感觉依旧,却多了一分开解。放下心中的包袱,或许我能活的更开心一点。
景终于回到了京城,入宫,递给我熟悉的盒子,我看了半响,摇了摇头,“景,谢谢你,这些东西以后我不需要了。”
一抹惊讶从景的眼底一眼而过,很快又恢复了他惯有的闲适,“娘娘,能想开,固然最好不过了。”
“嗯!”我点了点头,“你回历城了?伯伯他们可都好?”
景闻言低下了头,半响才有些哽咽地说道:“家父已经去世了。”
“什么?”我一惊,那个慈祥的如父亲般的老人也离开了么?“那,景你也节哀!”这世界该走的人终于要走的。,谁也无法阻挡岁月的摧残。
“是,谢谢娘娘关心。”景总是对我毕恭毕敬,不管我怎样说不用多礼,都无济于事,他还是依然恭敬有加。
“那么意还有小微嫂子他们都好么?”
“都好!这次我带着小微来京城了,她年纪小,骤然失去父亲,更郁郁寡欢了,我看着还是带她出来玩玩好。意,走了。”
“意走了?去哪里了?”我皱眉。
“他说想出去散散心,游历江湖去了。”
“出去走走也好!”我想起围猎的那天,他湿淋淋地跪在湖边的样子,或许多经历一些,认识更多的朋友,他会更开心一点。
“那娘娘如果没有其他事,下官就退下了。”景起身告辞。
“好!嗯,这样吧,我好久都没看见小微了,改天你带她来宫里玩玩吧。”我想起那个羞涩的小姑娘,似乎答应过她好几次带她玩,最后都食言了。
“下官明天就送小微进来,陪娘娘说说话。不过那孩子性子怯弱,还望娘娘宽容。”景看来真是个好家长,进退有度,礼节周到,待人温和。
一切都在风平浪静中过去,言依旧忙,忙着罢免这个官员,抄检那个官员的家,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尽量的不让我知晓,我也不想参与,却偏偏躲不过,总有那么些人会告诉我,这个怎么样了,那些怎么样了。
今天我特别的坐立不安,番月向祈国开战了,夜已深,皇上还未回来,以他的习惯,不管多晚他都会回到飞鸾宫,即使是看我一眼再走,也会来的。所以今晚他一定也会来。
熟悉的脚步声终于传来了,我想了想,还是赶紧爬到床上,闭上眼睛。窸碎的脱衣声,我睁开眼睛装作刚醒的样子,“皇上,回来了。”
他按住要起身的我,换好衣服后,就躺在我身边,把头埋进我怀里。我摸了摸他的头,“怎么这么凉?”
“潇儿,别动,你抱一会我。”
我伸出手抱着他,看来他又遇见了难解的问题吧?跟番月的出兵有关?
“潇儿,你说,如果有一天我跟你爹真的水火不容的时候,你会帮谁?”他依旧埋在我怀里,闷声闷气地问了一句,吓得我一哆嗦。
“你别怕,我只是问问而已,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你的。”他抬起头,拍了拍我的脸。
不怕,我怎么回答?我想起以前看过的《康熙大帝》中,康帝把最心爱的蓝旗格格下嫁狼子野心的葛尔丹,蓝旗临行前拉着孝庄太后的手问她的皇祖母,如果父亲和丈夫不可避免地发生战争,她该帮谁?孝庄太后沉重地说了一句:“帮谁都是对的,帮谁都是错的。”那句话我一直印象深刻,却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也会面临这个问题。
“皇上,是因为番月起兵的事烦恼么?”我摸着他的背,“皇上不用焦急,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罢了。”
“番月起兵,我根本不在乎,以他们现在的国力,还撼动不了我的。只是,岳父大人……”他叹息了一声,或许他是不想让我参与到他们的争夺中去,现实却已经不得不面对了。
“皇上,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父亲身为臣子,听皇上调遣一切都是应该的,如果有什么忤逆,皇上不用犹豫。”我咬了咬牙,沉声说道。
“潇儿你如此明事理,我已足矣,不过他终究是你父亲,不管出了什么差错,必然会波及你,这才是我最担心的。”言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将军执意要带兵征讨番月,我不同意。”
原来是兵权,我想了想才说道:“凌家世代都是祈家的奴才,我想我父亲怎么也至于犯上作乱吧?还请皇上不要多心了。”毕竟他是我的父亲,我不能不如此袒护。
“如果真是我多心就好了!”言摇了摇头,“潇儿,你不懂,我知道他没有作乱的心,不过终究无法安心。番月出兵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皇上?”我一惊,想起上次番月使者来时,哥哥不寻常的表现。
“好了,潇儿,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这样吧,如果可以你劝劝你爹和哥哥,这次不要再跟我争执谁带兵的事,好不好?”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父亲放弃这次兵权的掌握,或许以后一切都可以慢慢消退,慢慢恢复这个国家该有的秩序。我点了点头。
“好了,睡吧,潇儿,你放心,他是你家人,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他又安慰了我一句。或许,我该放心吧。
第二天我叫来了羽,旁敲侧击地问他有关带兵迎战番月的事,他却一点不可吐露口风。这次怎么了,平时都是他来找我,说皇上这天怎么这个了,那天怎么那个了,而皇上倒是从来绝口不提朝中事的。这次,倒是皇上先跟我提起,他倒不肯说了。
弄得我头大,一气之下,发狠地说道:“哥哥如果觉得过得风生水起,惬意的很,就以后不要再来妹妹这里唠叨了。”
“云儿!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实话说吧。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朝廷里的人都被皇上一个个换掉了,只剩兵权还在手里。爹带了一辈子的兵,如果连最后的兵权都失去了,他怎么过?”
“什么怎么过!本来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不要妄想,再说,年纪大了好好养老不好么?皇上答应过我,爹要甘心隐退,以后绝不会追究的了。你们难道就不明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的道理?”
“云儿,我们岂会不明白,只是爹一时间不能接受罢了。你让他再想一段时间吧!”羽低头想了想,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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