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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主流清穿 全-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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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遵旨。”
回到自己的地亩三分地上,人都还没散。胤礽打起精神:“都吃完了?正好,去挑顺手的家什去。”又打发他去找弘晟几个去库里碰头。
四个男孩子一溜站了起来,跟着他去寻摸东西。胤礽一面走一面说:“这才是个开始,明儿你们不要红了眼。从现在起到九月里返京,这样大大小小的会猎还有许多场。”
弘旦是经历过的,还不觉如何,其他三个男孩子眼睛里已经开始放光了。到了地头,跟着胤礽来的太监先上头与看守接头。既使是会猎,既使是太子自己的东西,按照安全流程,样样都要登记在册。尤其是弓箭这东西,射程远、威力大,行刺的大好凶器。
核对无误,胤礽带着他们进去,按照年龄、体力、身高等等条件,依次为他们挑选了合适的武器。对弘昱也一般对待,一手捏肩、一手拉胳膊,像理开了小鸡的翅膀一样检视。伸手还比划了一下弘昱胳膊的长度,挑出把弓来让他试试臂力。
正试着的时候,政晟三人也到了。胤礽颇有耐心地也给他们挑选。
每人选了两把弓,一把主打、一把备用,又配了若干箭支,又给每人选了一把短刀,上头各有记号,一一登记完毕:“弓要自己背着,带顺了才好使。”
又带着儿子、侄子们去马厩,教授拣选马匹之法。弘曈讶道:“阿玛,您还会选马?”怪哉,哪家皇太子混马厩啊?
头上挨了一下,四下找不到凶手,弘晰拿眼睛一瞄,正看到弘旦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来。
胤礽笑笑:“当年御驾亲征葛尔丹,你阿玛亲选的战马是最好的。”
选好了马,又借机教他们收拾马上装备的技巧,令这些男孩大开眼界。不接触完全不知道,一向很,咳咳,那个的太子,对这些事情居然这样熟悉。
弘曈是嫡子,年纪又小,实是与胤礽最随便的孩子了,时不时问:“这个与谙达教的不一样,为什么要这样啊?”、“我们有随从,这些就不用带了吧?”等等问题。
胤礽也一一解答:“谙达教的在宫里的做法,既出来了,就不能嫌麻烦。虽有随从,野地里难免会出意外,准备齐全些没坏处。”
……
直到日薄西山,才各自回来。
会猎是能够激发雄性野性和热血的事情,康熙下场代表着会猎活动的正式开始。皇帝首中猎物,然后亲自带着弘旦、胤禄、胤礼、胤教他们如何指挥。又分派任务,胤礽带着弘曈,雍带着弘晟弘曙、胤祥带着弘N弘晰。
其实亲王各领其子,屠杀开始了。
女眷不能上场,只能聚在一处等着,直等到男人们回来。特等奖归了康熙,一等奖是胤礽,完全没悬念,剩下的才是众人抢名次。亏得大家玩得这样兴高采烈。
回来之后又是欢宴畅饮。
晚上这顿饭其实不太符合紫禁城生物的生物钟,这是个差不多算夜宵的点儿,不是吃正餐的时候。却架不住大获丰收,又在战斗中增加的友谊需要巩固。是以又设小宴。
不但男人们一处把酒言欢,女人也聚到一处八卦。新鲜的野味,这个是上头赏下来的,那个可是太孙亲手猎来孝敬母亲的。谁今天表现得好,谁跟谁打赌又输了。
塞上牛羊味道好,又是猎后会餐,纵使不断有新鲜瓜果供应御前,本宴还是以肉类居多。煎、炸、烤、煮做法各式,散发着香气。夹以各式八卦为辅料,真是美味异常。
这里头却有个心不在焉,吃不下的人。
庆德同志非常郁闷,差点没拿眼神杀死鄂伦岱。他已是都察院之副都御史,也算是贵重人了,好好地喝酒吃肉招谁若谁了?偏偏鄂伦岱这个家伙跑了过来,不但自己跑了过来,还领了一群侍卫来,非要找他喝酒不可。
理由是:“你今天可是出了风头了,怎么能不喝?”、“没想到啊,你也这样能干。”、“你把我们比下去了,必须给咱这个面子,干了它!”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也算是军功起家啊?怎么就不能表现出色呢?
哦,一直看你跟流氓混,没想过你还是正经人。
靠!
正在这个时候,救命的人出现了!
胤礽对弘曈悄悄说:”你去看看他。”
弘曈想溜下去玩,有了命令,带着个小太监就大摇大摆地到了庆德这里:“舅舅。”
他来了,众侍卫一哄而散,只有鄂伦岱还大模大样地呆在原地,对着弘曈也不行礼
弘曈听庆德介绍:“这鄂伦岱,算起来……”
“舅公?”他听他哥哥说起过的。
鄂伦岱咧咧嘴。
“阿哥怎么过来了?”庆德把座位让给弘樱自己与鄂伦岱蹲在一处。草原夜饮,席面低,座位低,两个成年男人蹲起来跟小孩子坐着的高度也差不了多少。
弘拥蜕道:“我想溜出去玩,被阿玛看到了,打发过来的。”
溜出去玩很对鄂伦岱的胃口,提供意见:“还得等一会儿,等他们酒量浅的人喝得差不多了,咱们就能借醉出去了。”
酒量浅的人还真有,不一会儿就有缺席的人,鄂伦岱一拉庆德,庆德让小太监去禀胤礽,这才拉起弘右坏莱鋈ァ
出外不一刻,胤礽就向康熙请旨,发现弘雍孟癖还张埽他得亲自去营救。康熙也不太放心鄂伦岱:“你速去速回,不要与鄂伦岱纠缠。”胤礽堂而皇之地就出来了。
鄂伦岱根本没喝多,百无聊赖地看着胤礽也来了,一把抓起弘曈
胤礽冲他微笑一下,与庆德慢慢踱步,提出了要求庆德找个稳妥的御史,盯一下曹寅。庆德没喝醉,一共说了三句话:“这不好办。”、“要有实据”、“只能试试。”
胤礽笑了:“没有最好,我就是怕他有。”
庆德想了一下:“怕要花些时日的,曹寅是个谨慎的人,阿玛很看重他。”
因为阿玛看重他,所以才不好办。
胤礽静了一下:“要保密,慢些无妨。”一年总够了吧?
庆德应下了。
胤礽冲曈说:“入了夜还乱跑。”
鄂伦岱一转脚后跟儿,拎着弘曈笑对胤礽道:“原样奉还,一个换一个,”勾着庆德的脖子,“他还欠奴才一场酒呢。”
胤礽同情地看了庆德一眼,咳嗽一声:“你们自便。”
拎着儿子回来,又糊弄了一圈儿,直到宴散。
皇帝派去查问四府之税收情况的汇报比太子的消息来得快:有功名的读书人、在旗的旗人是不用上税的,他们占有不少的土地,而需要缴税的人口太多,人均耕地又少,产出不够。
举个例子,某地有十顷土地,其中五顷归某进士,他不用缴税,另五顷分归若干需要缴税的平民,这五顷土地的产出也够维持生活了。一旦人口膨胀,不用纳税的还是不纳,需要纳税的人增加了一倍,不能把人逼死,得给他们留下口粮,留够口粮之后剩下的就不足以缴税了。
几日之后,太子收到的另一份情报可以作为补充。因为产出不够缴税,就有人干脆把自己的那一份土地挂到士绅名下,以求免税。时间一长,挂到别人名下的田就成了人家的,这样一来,国家的税收就更少了。剩下的人承担不起赋税,丁赋又是要折成银子征收的,付不起钱的人干脆就成了流民。〔1
康熙与胤礽心头都添一愁。康熙又密令各地,用心查访,这种情况是否普遍。
做国家领导人的,尤其在这样一个情况复杂的国度里,就没有一年不遇灾、没有一月不遇事的。早就练就了再多的困难要压在心里的本事,脸上还要嘻嘻哈哈地去与蒙古兄弟联络感情,吃喝玩乐。
一路玩到七月中,京中三阿哥等人要过来替换四阿哥等人了,又有了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情发生――四福晋诊出有孕来!
生过一次孩子的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应该有所了解的,两回小日子没到,这事儿就有了八成。四福晋便借口不舒服,叫御医来诊一诊脉。
疑难杂症可能诊错,这喜脉要再诊不出来,御医就不要混了。
消息传来,女眷堆里一群人都为四福晋高兴。
四阿哥得到信儿的时候,也是止不住的傻笑,他先后有四个儿子,不幸已经死了俩了,剩下的两个看着也摇摇欲坠,情形只比老八那那么一咪咪。然后想起自己是要回京的,可是孕妇经不起颠簸,不可能快马加鞭地走。
最后,康熙作了决定,四阿哥今年就先不轮换了。
决定刚一作出,京里又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苏麻喇姑病危。苏麻喇姑有一习惯:病了不吃药。京中阿哥无论如何劝,她就是不肯破戒。康熙知道她这一习惯,也是无可奈何,最后下令,不吃药是吧?给她做法事邪看行不行……
当然是不行的,清代又一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于康熙四十四年秋……病逝。
作者有话要说:
〔1〕这只是最简单的例子,就像剔除了影响因素的物理公式一样,实际情况比这个复杂得多==!地主的身份有不同,他们的纳税情况也不一样……
看了流思镜同学的长评,现回答问题如下:(抹汗,好像在做报告……)
一、关于太子的能力问题,他从十几岁就开始监国接触政务,康熙亲征时期后方是交给他的。《圣祖实录》:“康熙三十五年二月,甲寅谕大学士等此次各部院衙门本章停其驰奏。凡事俱著皇太子听理,若重大紧要事,著诸大臣会同议定,启奏皇太子。”
以及,康熙对于皇太子的处事能力是有好评的。
TT这方面的内容我前文有写的。
二、由于选取的主角她就是个活在宫里的女人,办的事情就是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涉及朝政的问题,她只能侧面来知道、建议,很多时候信息还不全……只能在家长里短里去影响丈夫,这是从一开始选取人物的时候就决定了的。
至于歌功颂德与自我陶醉,目前还不是时候,至少我写的时候是陶醉不起来的。
三、关于皇太子,他就是个二把手,他有思想有抱负也只能压着,谁叫他是二把手呢?他的身份决定了他介于君臣之间的尴尬处境,做皇帝之后可以强硬,因为他阿玛至尊。纯粹
是臣子,力求表现,也是为国这民。他一太子这样干了,算个什么事呢?找拍了。史上一废太子的主要原因就是康熙觉得太子太强硬了,甚至说出“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也。”这样的话。皇太子要真跟他爹来硬的了,也就可以直接领盒饭了。
而关于康熙朝后期的政治、经济问题,我只是刚刚开始写。这个,等我写出来再讨论也来得及。
四、土地兼并等问题,康熙本人已经察觉了,摊丁入亩最早是在康熙朝就开始试点,并非雍正首倡。康熙末年,四川、广东诸省已有将丁银摊入田亩征收的情况了。
不知道有没有说清楚,欢迎大家讨论。
出巡归来的孕事
对于苏麻喇姑的身后事,康熙及诸皇子也称得上是尽心尽力了。康熙命按照嫔的级别给苏麻喇姑办了葬礼,苏麻喇姑抚养的十二阿哥胤祹更是申请为其守灵、百日供饭、三七念经。康熙一一批准。
然而逝者已矣,活人的日子还得继续。康熙继续给他家太子铺路,不断有各式有东宫履历的人被提拔,有入中枢为六部侍郎的,也有被点做乡试考官的。更有一样,石文晟由广东巡抚被提拔成了湖广总督。
湖广、云南、浙江……对于淑嘉来说都是很熟悉的地名,基本上她叔祖呆过她叔叔接着杀回来,嗯,她爹也在浙江混过。
康熙爷对石家确实是另眼相看的,这让她的内心非常矛盾。
四福晋又过来与她商议事情:“圣寿节又快到了,不知道二嫂今年有什么打算?”四福晋的意思是,咱们通个气儿,别到时候重样儿太多。一般情况下,大家都会送些佛像啊、菩萨什么的,谈不上谁跟谁撞车。只是今年来了回草原,带点儿草原特产回去也是应有之理,在这土特产上,大家的相似度别太高了。
两人把这部分单子对了一回,再没什么疏漏了,这才放到一边说闲话。四福晋见淑嘉的举动稍有些奇怪,怎么这样子……咦,与自己的动作竟有点儿像?惊疑地问:“你这不会是……又有了吧?”
淑嘉有些犹豫:“觉着像是,只是算着日子略有些浅,上回平安脉没有诊出来。我如今只是自己小心些,不管有还是没有,下回平安脉也就出来了。”
她只是预防着有,稍作提防而已。在所有人看来,太子妃再怀孕什么的,完全是不稀奇了,四福晋也有表示出过多的恭喜,倒是说:“已在返京途中,仔细不要操劳颠簸才好。
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好操劳颠簸的,队伍一日行进不过几十里,太子妃的待遇还是顶尖的。最大的工作就是要把得到的东西都给分一分类,把给京里人的礼物给准备好了。她又带着帮手来的,赵国士是个稳妥人,红袖也是历练出来的能干宫女,又有若干宫女、太监,跟着打杂帮手。还真没累着太子妃什么。
圣驾还不是先回宫,要先到畅春园里,皇太后还在畅春园里住着呢。又去给皇太后请安。
皇太后这几个月颇为寂寞,她老人家到了畅春园,却不是带着全部的宫妃的,佟妃跟着、宜妃跟着、德妃跟着、和嫔、王嫔也占了一席之地,旁的人全在宫里呆着呢。人不多,不够热闹,更因佟妃被太子妃拜托,看着弘晷识字,皇太后没玩到曾孙,不高兴了。
苏麻喇姑又死了,皇太后越到最后越是数着日子过:“皇帝什么时候回来呀?”
现在圣驾来了,事情也没多多少,皇帝也就是到了之后到皇太后跟前问个安,老太太的焦躁之情瞬间就被安抚住了。
皇太后安生了,轮到太子妃不安了:她家小儿子好像有点儿不太认识她了!
四福晋虽是有身子的人,还是要见一见皇太后的。太子在畅春园有住处,四阿哥这分府在外的阿哥却是没有的,淑嘉就把四福晋给带到了无逸斋里来暂时歇脚、换衣服。等见过了皇太后,再送四福晋回家。
到了无逸斋,里面一应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淑嘉便与四福晋一齐进了里面,弘晷本来都准备扑上来的,一看进来的是两个人(这货把宫女太监当布景板了),猛地一刹车:“给额娘请安、给……婶子请安。”
四福晋看着小男孩儿很是稀罕,大约是移情作用,笑得极是慈祥:“弘晷又长高了呢。”弘晷悄悄把小胸脯又挺高了一点。
淑嘉笑道:“好有四个月没见了,可不是长高了么。”
圣驾行前是奉皇太后到畅春园避暑来的,淑嘉是把儿子们托付给皇太后和佟妃的。这两位到了畅春园,弘晷与弘晨两个自然也是跟着来了的。弘晷还好些,已经有些记性了。弘晨还不到两周岁,四个月没见,亲妈也不怎么认得了。
弘晨这小子也是犟,不太记得妈了,任凭嬷嬷怎么诱哄,死活不张嘴,(妈是能随便叫的么?)。乳母快急疯了,小祖宗,你平时不是挺话痨的么?念咒念得皇太后都晕了……(皇太后眼巴巴要弘晷来玩的真相)
东宫的规矩,会走路之后,能自己站着就不让乳母抱。乳母苦哈哈地弯腰给站在地下的弘晨作思想工作,差点没折断老腰。弘晷在一边着急:“小笨蛋,额娘回来了,昨天白告诉你了啊?”
四福晋笑道:“他倒害起羞来了。”
弘晨很冤枉,他哥哥只是告诉他额娘要回来了,可他不记得额娘长什么样儿了啊?打死不开口。
红袖上来对淑嘉道:“主子,您先擦把脸,换身儿衣裳再慢慢儿地说。万岁爷到皇太后那里,等他老人家出来了,您和四福晋还得去请安呢。”
淑嘉呷了口茶:“也只能这样儿了,”伸手又摸了弘晷两把,“身上结实了,这四下都是水,你没乱跑罢?”
弘晷抱怨道:“儿子倒是想呢,贵妃见天儿地派人盯着,洗脸都怕我栽到盆里去。”
人小鬼大的样子看得淑嘉一乐,伸手捏了捏他的胖脸:“淘气。你玛法、阿玛都回来了。这会儿正在皇太后那里,等会子怕要见你们的,你不要乱跑。”看着弘晷乖乖点头,这才由宫女们拥簇着进去换衣服。机灵的东宫宫女很快把内室的屏风给挪了一下位置,临时隔出了一间更衣室来供四福晋使用。
已到九月,可以穿夹衣了,淑嘉对衣服、首饰倒是没意见,只是吩咐:“不要花盆底的,拿那双元宝底的来。”红袖一怔,很快照做。淑嘉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随驾在外不用抱孩子,指甲又长长了,家里有小孩子,得剪了。
依旧是化淡妆,套上指甲套,又对着镜子一照,嗯,洗去疲惫,样子还能看。出了内室,弘晷正爬在椅子上,抱着椅背,眼巴巴地等着母亲出来。他的保姆在一旁张着手护着,生怕这位小爷抱着椅背抱得太用力摔着了。
看到淑嘉出来了,弘晷很是开心:“额娘额娘,额娘这样真好看。”
这小马屁拍的,淑嘉歪头看他:“真的?”
“当然!”然后是显摆,“额娘,我写的信您看到了吧?”
“看到了。”每封都用极大篇幅写着他是如何如何乖巧、如何如何用功学习、贵妃又是如何如何夸他。
弘晷努力让自己的眼睛更闪亮一点,紧看着母亲:您就不表示表示么?
淑嘉没绷住,笑道:“你很乖。额娘和你阿玛这回带了不少东西来,等回去了给你挑,好不好?”
弘晷开心地咧了个大大的笑容,然后试探地道:“额娘,儿子那么乖,是不是下一回阿玛额娘也可以带儿子一块儿出去?”声音小了下去,“我想额娘嘛……”
淑嘉的笑容也淡了:“额娘这不是回来了?”旁边弘晨咿唔了两声。她也不想跟儿子分开,还是这种TMD一分几个月,回来儿子都不认识自己的分离!“以后的事儿,让额娘想办法,好不好?”
弘晷这才重又开心了起来,额外解释道:“哥哥们都能跟着阿玛额娘,儿子也想的么。”淑嘉柔声道:“会的。”
弘晨的嬷嬷有些急了,这太子妃回来,六阿哥居然没有亲近的表示,她们颇有失职的嫌疑啊。正着急的时候,太子妃已经看过来了:“把弘晨给我。”
淑嘉带着指甲套,小心地避过孩子幼嫩的肌肤,把儿子抱到怀里。弘晨挣扎了两下儿,小鼻子一皱,眼睛一眯,面部表情向“哭”靠拢。忽然鼻子抽了抽,在淑嘉怀里挪动了两下,伸出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抓住了淑嘉的前襟,整颗脑袋往前一送就埋在淑嘉的胸前。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疑惑,这味道、这触感,真的好熟悉哟~
也不哭了,皱成包子状的脸也恢复成了馒头型。淑嘉笑着掂了掂他,他还笑了。又逗了一会儿,淑嘉问他:“还记不记得额娘了啊?”弘晨居然非常配合地叫了声:“额娘。”
这里不是四福晋的地头,她的动作略慢了一点儿,出来就遇着这场景,笑道:“这一声儿可真好听。”
满屋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会说话的已经开始拍马屁了:“毕竟是亲母子,几月不见,这一会子就全忘起来了。”弘晷不甘寂寞地跑过来凑热闹,站在地下一跳一跳地:“我也要抱抱。”
红袖急得满头汗,她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女兼心腹,太子妃的身体状况她是知道的——疑似有孕。连忙上前解围:“五阿哥,您等会儿要见万岁爷呢,别跳,衣掌弄乱了面圣不恭敬。”
弘晷对她嘟嘟嘴,红袖一笑,又对淑嘉道:“主子,您这一身得再收拾一下了,奴才估摸着皇太后那边儿快要来人传话了。”好好的衣服被弘晨抓了一把,还是理一下比较好。
淑嘉把儿子交给乳母,红袖扶她起来,给她理平了衣服上的褶皱。通风报信的人也来了:“万岁爷从皇太后那里出来了,太子爷叫弘晷阿哥、弘晨阿哥到澹宁居去见驾呢。”
乳母们连忙把两个孩子身上的佩饰又给检查了一回,向太子妃告退。淑嘉对四福晋道:“正好,咱们也得去见见老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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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来了,皇太后的精神正好。对淑嘉招手:“你们出去一圈儿,像是黑了些儿。”淑嘉一招脸:“真的?”
皇太后大笑:“我家孙媳妇,怎么着都好看。”
两人又给佟妃等问好。佟妃算是卸了责任,一身轻松,天晓得她有多担心东宫活猴弘晷同学。这小东西没事儿就爱蹦跶,畅春园临水的地方儿又多——真怕出意外。
宜妃八卦起四福晋来,上下把人一打量:“你这是喜信儿来的可真是时候儿。”不无取笑之意。却因是件喜事,说出来大家也不觉她失礼。
德妃心有余悸状:“可算是回来了,我这两个月都没睡好,你说这在外头不比在家里,什么都不方便。”
四福晋一脸甜蜜对婆婆道:“媳妇儿仔细着呢,又有二嫂照看。”
淑嘉忙说:“我能帮什么忙啊,不嫌我添乱就好。”
话题从肤色转移到了生儿育女上头,八卦一通,时间过得飞快。
澹宁居里,前半段见面也是挺和谐的,弘晷本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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