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夫人七嫁-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第40章 伤了他心
“回禀将军,那是羹汤。”
“羹汤?有什么好希奇的,本将军也会!”
听罢,随从一头冷汗。对将军的不可理喻,实是无语凝噎。谁都知楚将军除了会打仗,会点权术,会驯服女人外,只剩杀人不眨眼。做羹汤?怕是连锅萝卜汤,那都够戗。
“来人呀,给我架起火,本将军也来试试这羹汤。”楚云枭将西洋镜撂下,解开厚实袍子,开始着手做羹。可羹汤岂是容易做的,不止挑选食材,拿捏火候,内在的手艺自是难煞人。
和夜殇相比,楚云枭显然笨拙的出奇。那握刀握枪的手,此时忙碌于拔鸡毛中。如此景象,便如九八抗洪,异常的混乱。感觉到烟火熏来,我才走出去看。“东施效颦,真是哗众取宠。”
“将军,您、您到底会还是……”
“你小看我,小心你的脑袋。”
“可将军,该先放水……”
“本将军知道!”
“水好象多了,都冒出来了。”
“我就是倒多,再舀出去,你管我?”
“将军,您、您真行吗?”
“当然行,本将军是谁?楚云枭有不会的吗?”楚云枭不信邪,那男人会,他为何不会?羹汤而已,能有打仗难?可便是这小小的羹汤,便难倒了叱咤风云的楚大将军。
见他一地鸡毛,满额挥汗,笨拙挥刀砍断鸡脖子,犹如打仗杀敌的霸气架势,我远远的嘴便一撇。“楚云枭,你真是有毛病!”
楚云枭抬眸看见我时,愈是骁勇地做羹。我漫不经心转过身离去,随口丢给他一句。“没心的人,是做不出好味道羹的。都浪费了鸡鸭鱼肉,糟蹋在你的刀俎下,切。”
“你……”
“将军,还是小的来吧!”随从实在看不进去,决定为他解围。可楚云枭却推开他,“还不快去?”
“什么?将军让小的去哪儿?”
“小点声,去把食谱给我取来。”楚云枭声音压的极低,比风还低。明明死要面子,却无法忍受拙劣的厨艺。根本一窍不通,却怕放弃被那妮子看低。故尔暗叫随从取食谱,那复杂别扭的心态,在举手投足间,发挥的淋漓尽致。
取来食谱后,边捧食谱,边研究羹汤。按记载将东西搁好,洒了把盐,然后擦汗坐等旷世杰作。待锅开了,他便迫不及待用勺子舀进嘴中。‘噗’地一口喷出去,他咬牙低咒。“该死的,这食谱是假的!”
“将军息怒,小的再去找……”他可冤枉,分明是真的,将军资质差却皆赖到食谱身上了。
“去叫随军厨子来……”
*
懒得看那边炊烟笼起,我径自盘坐于地。夜殇盛过来一碗羹,出其不意地开口,“你很在乎他。”
“或许吧,不是一般的在乎。他的出现,就像漫天雹子,砸的我皮开肉绽。我得在乎,因为我恨他。”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会恨他,说明他在你心里有位置。”夜殇淡扫我一眼,继续补着,“卸下屠刀,为你做羹,他很努力。”
“殇,你干吗为他说好话,难不成你是他派来的拖儿?”我凛凛眉,搁下瓷碗,不悦地看向他。而夜殇只给我四个字——“实话实说!”
“你!!!看来你是对我完全没有兴趣了,否则断然不会替情敌说好话。”我失望地耸耸肩,嘟唇和他不满。刚那般暧昧,现在却这般敞亮,不知是若即若离,还是根本三年来没把我当成回事?
“我有……可你有吗?”
“我?”
他忽然的话锋一转,令我愣在当时。三秒过后,夜殇摸了摸我头发,起身笑我。“是你对我、没兴趣吧?”
临了,他还是没说他到底对我有无感觉?靠近我,到底想得到什么?一切都只是他神秘面具中,隐秘的谜,包括他对我的态度……
“真不明白你,到底在我身边转悠什么?快去把念棠接过来,我想他了。”没念棠在耳边天天念爹,我还着实不习惯。想那小东西,总偷钻我被窝里,和我贼贼地探讨他怎么出生的问题?
半响,吃饱喝足,刚准备去研究作战地图。楚云枭便端过一碗东西,拦住我的路。“给你——”
那双大手递过来,异常热诚。我不耐扫了扫,回绝道:“如果你来让我试毒,好赌赢我。那不必了,我没那么傻。作为大楚第一将军的你,等死便是。”
“这是我亲手……”
“还是你,真喜欢上了我?”我挑眉,奚落着,犹记得那伤人的棺醇。
“丫头……”
“别白费心思了,不管你想如何,我都不会喜欢上你。而且,是永远不会。听好了,是永远不会看上你这种不懂温柔,禽兽一样,卑鄙冷血的男人!”
我的话,如犀利的刀,狠狠地割向他。似乎看到了,他那高傲黑眸中,一抹受伤的神色。我微微闭上眸子,‘啪’将那一碗羹扫翻。汤洒落一地,渗进泥土中,化为乌有。碎片零落,划过他的长靴,如割裂心脏。
楚云枭的唇,有一刹那是颤抖的。
“我不喜欢你,我恨你!”我擦过他身边,绝情地嗤笑,“除了让你痛苦,我什么都不需要,也不需要这四不象的羹汤。”
“我不会喜欢上你,而且是永远不会……”
话在耳边,凛冽地鼓入。听了,呆了,也笑了。刀子捅破胸膛,也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他竟为这女人,痛了。
摸一摸心口,那一处,竟真的被这碎片割破了。他缓缓地弯下腰,一片片地拣起,他被践踏的心血。碎片割破手指,汩汩的血淌下来,淹红了粗糙的手掌。
“将军,让我拣吧!”
“闪开!”
“将军……”
“这是我第一次,低声下气。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温柔。她不懂……她什么也不懂……她根本不懂我……”
越拾越痛,越痛越拾。血染红炔摆,伤了他。此时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
第40章
听着他低沉嘶哑的话语,我决然转身,踩着那些碎片,头亦不回地卷尘而去。只剩下风,凛冽地刮着,他宽厚而萧瑟的脊背,凄凉而失落……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人在做,天在看,你是活该。”我径自漫步于古城下,喃喃自语。告戒自己不准心软,杀夫之仇不共戴天,岂是他几滴血还的净的?
他不是伤心,他是不甘心。他是天之骄子,是霸王将军,他就是那西楚霸王,就是那项羽之鸿。天下他都唾手可得,却得不到一个女人,他能甘心?“哈,楚云枭,你只是想得到我罢了。”
得到我,再撕裂我,让我化为灰烬。你不是说过“跟我回去,或者化为灰烬”?迎着凛冽的西北风,我心神渐宁。
夜时,为刺探军情,我孤身前往城中。我轻功好,一跃而起,飞檐走壁,自是游刃有余地来回。
此时,不远处推出一个轮椅,椅上正襟危坐个男人。“皇上,天色不早了,奴才服侍您回房吧!”
听及此,我倏然掠下,将他挟持,“西门孤城,久违了。”
男子抬抬首,见我懒笑淡然,顿时大喊一声:“刺客到了——”旋即,人影窜动,全全将我包围。一切好似布置好,只等我跳。我心知中计了,这男人根本是个饵,但为时已晚。想怪自己,但首要是逃出去。
地上开始刀刃丛生,周边侍卫备好弓箭,我步步为营,屡屡受制。天向下撒网,我迅速拔下头顶凤刀,三千黑发如丝滑落,遮掩了苍白面孔。
“你这娘们,还真被皇上料准了。敢来城里刺探,我看你是缺男人制了。”烈将军带兵逼近,我‘嘶’地划破网,甩开头发瞬间,银针从指间射出。身子成螺旋状跃起,银针如漫天花雨。
“给我上。”
“想抓我?叫西门孤城来!”一只箭刺破我肩胛,我倒退两步,咬牙冷斥。眼见形势危急,血殷湿薄纱,我退无可退时。一抹淡紫色身影从天而降,在迷离的花瓣中飞炔翩翩。他单臂揽住我,手指夹四只箭,齿咬两只。‘噗’吐出时,扯动唇角一丝冷魅的笑,顺势将我拉身后。
“夜殇?你的箭……”
我看他胸前,亦是殷红一片。想为他拔出那两只箭,他却覆上我伸出的手轻握,“笨蛋,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这里交给我,你先走。”
“夜殇……”
血花在他胸前绽放,那般妖娆。他面具如花,依旧从容自若。他的手习惯性摸摸我头发,宠溺地说:“你果然、还是不能让我放心啊。”
“我们一起走。”
我想拉住他的手,他却推开我。还是像以前一般,危险时,为我盾后,不是责备,只是淡淡的、冷冷的包容。
15点之前补完
第42章 情不自禁
当晚,我便带伤回到营帐。主帅不在,可想将士们都成热锅上蚂蚁。我故意隐瞒伤势,安抚了军心,才独自来到那片竹林尽头,柳依花茂的清澈湖边。宛如天引清蕖,此地地势低洼,水从山上降,到山下已成甘泉。怕伤势影响战局,不敢回营舒坦洗澡,我只好偷摸来这里将就。
纱衣如柳絮,轻解飘踝边。丝带绕指尖,随红唇一吹,妖娆而舞。我抖开中衣,捂住伤口处,任绸如丝般滑覆向绣花鞋。微风吹过香肩,阵阵的馨香淡而雅致。我甩开鞋子,缓步趟进湖边,尽情嬉戏。
这具身体虽是身无二两肉,可却柔韧有度。相比现代的躯体,是缺乏了那丝狐媚,却多了种清纯婀娜。没有脂粉香,却是抱春赧,透着骨子出水芙蕖的淡雅。清丽的小脸,染有红润时,犹是动人。
渐渐的,不再排斥这具身体。便好似不再排斥做洛樱的替身。没法去怨天尤人,只有审时度势。初学武功的我,以为打仗便如张艺谋的电影,很花俏很刺激。可其实不然,我便吃了这个亏。
这不是史书,亦非放映厅,这是个真实的存在。而我差点因为欠考虑,而连累到两条性命。闭上双眸,撩起水花,任风拂刮凝脂的肌肤,拖起纤瘦脊背的优美曲线。悔,我现代的浮躁小聪明,我的过……
“哎哟。”指甲不小心划触伤口,我惊呼一声。睁开一双美瞳时,有个男人正懒懒倚在湖边的白鲨石上。
“夜殇?”我眨眨眼,看他安然无恙,顿时眼波清漾。瞳孔放大、放大、放的很大。忘了正一丝未挂,径自跑过去,扑进他怀中,抱着他的腰像个孩子般赖皮不肯撒手。“你回来了,真好!”
“你……”
夜殇有点错愕,想抱我,却有点不敢。双手架空在我身体两侧,维持被熊抱的姿势。淡淡的温柔中,有点尴尬,还有点羞赧。虽是面具隔脸,看不清他容颜变化,可眼眸间还是不安闪烁。
淡紫色长衫被我揉皱,风吹乱那张扬的头发,他有些无奈。身体还如僵尸一般,僵在那里,如悬在山涧的一幅壁画。
“你没事了,你真的没让我失望。你没像棠一样,扔下我一个人……”
“影儿,每次不都这样的吗?”
“这次不一样,不一样!”我抱紧了他,抱的很紧很紧,不惜将鼻涕抹向他干净昂贵的衣衫。
夜殇有点哭笑不得,伸手抬起我尖尖的下颌,看我满眸泪梨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怎么?你还想掉眼泪疙瘩?算了吧,那些眼泪,还是等我死了以后再掉。你是紧绷太久了,是该发泄了。”
“对不起。”
“我有怪过你吗?只是……”
“只是什么?”我抬首,静静地聆听。夜殇咳了咳,头竭力抬高,能不看则不看我的玉体。“你抱我抱的太紧了,你的身体,把我的衣裳弄湿了。你要不要,先穿件衣裳?”
此时,我才低头。见状,脸瞬间憋成红萝卜。为了不丢脸,我才故作有理地辩解,“没什么啊,人生下来本是光着的。在我那个时代,很多人都裸奔,还有裸、体素描,这其实很正常。还有,男人有几个不知道女人身体的?看了又摸不到,摸到又吃不到,吃到又少不了块肉,OK的!”
“是吗?”夜殇皱皱眉,对我的歪理斜说语塞。
“当然!”
须臾过后,我重新返回湖中洗澡,夜殇为我把风。待身子没进湖中,我背对着身子,闷闷拍打水花,溅的满头满脸,慢慢浇淋我微热的身子。心中暗自羞愧,恨不得钻进湖底不出来。
夜殇依旧悠闲躺在白鲨石侧,偶尔衔笑,“我可不会游泳,你掉进去,可就是两条人命。”
我探出头,若无其事地开口,“你知道吗,有时我觉得,你和棠很像。”
“哪里像?”
“温柔!虽然他是温暖的,你是冷淡的;他是可爱的,你是高傲的。可你们一样,很温柔,很包容。”
听罢,他看着天幕。许久,陷入了沉寂。直到我打喷嚏时,他才恍然惊醒,唇瓣勾勒起抹妖冶弧度。“洗好了吗?该回去了!”
“你把衣裳给我递过来……”
夜殇起身,见我酥胸半露,微露妩媚。忙掉转过身,倒退到湖边捡起衣裳。可惜衣裳被水花打湿,他迅速脱下紫衫,手背身后递过来。“你的已经湿了,穿我的吧!”
见他这般别扭,我靠过去,手勾了勾他手指,邪气地揶揄。“你转过来呀,怎么和女人一样,我不是都被你看光光了吗?”
“拿去。”
“你不是真女扮男装的吧?”我忽然兴起,顺手环住他腰,不禁讶然。“体香这么香,腰还这么细,你不会真的是女人吧?夜殇,你面具不摘也罢了。要衣裳脱下来,或者让我摸一摸。”
“影儿,你够了!如果连这件衣裳也湿了,你就只有光着回去了。”
不理夜殇的威胁,我径自搜他身。他觉出痒,便四处闪躲。我执拗异常,非求证不可。“让我看看,你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我不是女人!”
夜殇忽然钳住我胡作非为的手,将我半个身子捞在怀中。那有力的臂膀,箍住我半身,和他亲密相贴时。他薄唇间勾起惩戒般的冷笑,眸底雾气笼罩,对我怀疑他的性别,着实不悦。
“那你为什么?”
“因为你说过……”
“我说过什么?”我忽然警惕地问,他却俯身而下,唇瓣压住我双唇,彻底封住我刨根问底的嘴。本想堵住我的话,谁知,碰上了才知,那两片唇有多柔软,有多甜美。软舌如蛇试探性滑入,不急噪,温柔地进进缩缩,感触舌尖处的酥麻。这口中淡淡的香气,和身体的馨香,竟令他上瘾。
不知不觉间,便吻了很久。我先是瞠眸,旋即合上双眸,唇舌随他采摘品尝。双脚晃动在湖中,荡起圈圈的涟漪。那揽抱的姿势,很危险,亦很唯美,浪漫的让我情不自禁忘了心跳……
'推荐影的《诱惑夫君》'
第43章 一万身价
“这个还不足以证明,我是个男人吗?”夜殇缓缓离开我双唇,连带地将我身体捞上岸,转瞬便将他的衣裳裹我身上。
我抿抿已肿的双唇,疑惑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
“你的吻!”
“你想要的意思!”他顿了顿,俯瞰比他矮一个头的我。眉宇之间,邪气迷离,始终透不过那浓浓的云雾。他精致的面具忽然靠近我,眼眸有意无意扫向我诱人芳唇,似乎意犹未尽。
我挑挑眉,心知他是把球儿丢给我了。那我索性一把牵起他修长的手,去去他冰凉的手心寒气。再自然十指跟他相嵌,营造出情侣一般亲密的氛围。然后云淡风清地吐出,“就是这个意思。”
“这是……何意?”夜殇轻拈妖笑,神秘而魅惑。对我的机智,不禁心中竖起了他的拇指。
“就是你的意思喽!”我有点赖皮,还有点耍赖,这样的感觉很好。纵身于荒野孤城外,在清川小溪边,牵着一个男人的手,和他说着似是而非的悄悄话。斗智,斗勇,斗的也是暧昧。
“那我?是什么意思?”
“问你呢!”
“我?哈哈哈……”他的笑声低绵婉转,声声入耳,蛊惑着人心。在他的笑靥中,风华万千,无法克制那根植血肉的温柔和迷离。他像那粒飘渺的尘,在我眼前飘动了三年。每一次飘过,都留下一个痕迹。直到城中那一刻,直到那一吻,我才发现沙尘已经变成了逾越不过的沙丘。
他在我心中,便这般切实的存在着。不张扬,不跋扈,时而走,时而来。像风一样,从没伤害我,却治愈我丧夫的伤。我不知他对我来说,究竟是朋友,是知己,还是什么?或许,他也不知道。可却能感觉,他反握住了我的手,没有一丝勉强……
*
翌日晨曦拂晓时,夜殇已不在身边。又是合衣而眠的一夜,醒来时却有种淡淡的情愫萦绕心头。西门大军的号角恶意吹响,正备战时,却发现那城门大闭,分明虚张声势。怒极之下,我焚烧了军旅破靴,顺风扬去。叫他浓烟滚滚,恶臭扑鼻。
“将军,红公子到了。”
听罢,我撂下地势图,快步回到营帐。那里红梨深和念棠正候着,小家伙翘着二郎腿,边啃着清脆苹果,边顽劣地问,“你们这里,收不收小兵啊?”
“哈哈……”
徐副将看这小不点,倒有几分将军的派头。不过当真是将军儿子?看将军不过十六、七,却为人母了。
“我,今年两岁半,能文又会武,你们收不收?”
“那要看将军了……”
“哦,那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红梨棠的人啊?”
“红将军?”
“你认不认识他?”念棠瞪圆了眼珠,盯着他期待万分。小嘴吧唧吧唧,紧张地啃掉一个拳头大的苹果。
“认识倒认识,不过他早就……”不等徐副将说完,我早凶巴巴地站在门口叉腰插了句话。鼓着两腮,清雅的脸化成夜叉,十足恶母形象。“红念棠,红家家训第八条是什么?”
“不能强人所难。”
“那红家家训第十三条又是什么?”
“不能仗势欺人啦!”不等我继续发威,念棠的二郎腿已变成乖乖牌的并腿姿势。啃的苹果核,偷偷塞进红梨深袖口边,生怕牙牙长虫,他还偷吃苹果,被我骂到臭头。
“红家家训第四条是什么?”
“敢做敢当啦,果果是我吃的,是我吃的,我错鸟。”念棠扁着小嘴,极想对我发脾气。可奈何从小看我的辛苦,对谁恶、对我都唯命是从。他边认错,边自己揪着两个耳朵,到我跟前学兔子跳……
“一二三四,知错能改。二二三次,就是没错……”
“什么?”
“就是小错!三二三四,好好学习。四二三四,早日见爹……”
“对吗?”我剜剜眼,他便憋着嘴,极是委屈地蹦达改口,“四二三四,金榜提名。呜,我要见爹。”
“红念棠,红家家训第……”
“不准任性啦!人家又不是任性,就是,哼,十个数内不理你。”念棠甩着小脑袋和我拗气离开,看他拎着小背带裤出门那潇洒劲,还真以为他多有骨气。其实,不到三个数便转头过来,“娘,你坏。”
“哈哈哈……”徐副将看到他,稀罕的不得了,鞍前马后地服侍他。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谁叫宠他呢?而红梨深始终儒雅上座,沉寂幽若,眉宇间邪味始终点缀着他如画的俊美。未语间,那丝精明,早透过凤眸影出。只是,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没了那丝若有若无的鄙夷和算计,倒是淡若湖水一般。
“大哥,爹可好?”
“三弟走后,他的身子骨一直忽好忽坏。拖你的福,他老人家一直怪我命中和他相克,呵呵。”
我端起茶杯,淡淡扫了他一眼。“以前那些恩怨,不想再追究。大哥你呢?”
“随三弟,化为云烟了。”
看来棠的离去,对他亦是打击泼深。看的出他对夫君,还是万分疼爱。当初让我陪葬,后来是怕我牵累,一切不止为‘银子’二字。
“那大哥可知,请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辅弼你?”他挑高眉,细细弯弯的丹凤眸折出抹精光。手拨动着算盘,笑靥间高深莫测。“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从不做赔本生意。你曾是我弟妹,看在侄子、侄女份上,给你打八折。”
“你还要钱?”
“军师没粮饷吗?我只是要几倍而已。”
“那是多少?”
红梨深拨动算盘,许久抬首,双唇间悠然迸出:“一万两……先付一半,事成后,付另一半。”
他还真是亲兄弟明算帐,三年不见,始终是吸血鬼一个。不过看在他是帮我,我便好心一甩袖口命令,“来人啊,给我取五千来,换成铜板,给我砸死他!”
“呵呵,还是那个脾气!”红梨深的笑声,波延绵绵。看我的眼神,有抹化不开的柔情,真假难辩。他也确实不白收银子,当即提出策略。只可惜,身价太高,够买十个诸葛孔明了。
第44章 诱惑施计
红梨深说西门孤城不缺天不缺地,他缺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