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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七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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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诱惑施计
红梨深说西门孤城不缺天不缺地,他缺的只有一条腿。我乔装打扮,女扮男装束起乌丝,着身淡青色长襟,长靴是内增高,弥补我身体娇小的缺陷。不施脂粉,朱唇不涂,手摇折扇,老神在在,倒是风度翩翩。
红梨深见了,撂下茶,低调竖起拇指。那俊美的脸上,现出几许惊艳。“此事只有你成,西门孤城天性多疑,你有先知,才能办的成。你今日去,见不到西门孤城,也别妄想给棠报仇。只需潜进去,说几句你知的,蒙混过去后依计行事。当天去,当天回,否则你的命会不保。”
见他眉目如画,幽雅斟茶,我靠过去揪起他下颌捞了一把。轻佻地抛个媚眼,我问,“美人,我俊吗?”
红梨深睨了睨我勾住他下巴的小手,瞳眸加深。向来都是他调戏我,而如今却换成了我——他介意,可我却玩上瘾一般,自诩风流,眉目传情。对他越来越靠近,弯下腰吹气。
“你是向我讨五千两银子的利息?”
“聪明!你的智商和你的脸一样出色,可惜你的心,就忒黑了点。和你的眉毛一样,黑的有点不着边。”我勾他下颌的动作,改成抚摸他两弯眉。那眉型甚是好看,摸着摸着便到了脸上。他的皮肤,和棠一般,都是如此水嫩白皙。即使靠的只剩零点零一毫米,都看不出半丝瑕疵。
“将军,我是你的军师,不是你的姘头。若我做姘头倒不是不行,价钱方面,要和三弟差不多。”
“那可不行,棠的第一次给了我,你能吗?”我继续玩耍,对他的脸上瘾,靠近的姿势不能再近。他的气息吹在我脸上,而我的,亦吹向他。这是第一次他的呼吸,好似不再那般平稳。眼神亦不再那般精明,反而雾蒙蒙的有了丝**。
“丫头,你总该让我把这杯茶喝完吧?”
“你长的真好看,和棠一样。”我看着他,渐渐的投入,似把他当成了棠。即使他的俊美邪气,棠是天仙一般。可他此时的模样,却让我沉迷。
“有时候,我真有点嫉妒三弟。”说‘嫉妒’二字时,他不察觉,我也没察觉。但这之间,似乎改变了什么。他的长臂,不知何时勾住我纤腰,令我不经意坐他腿上。呼吸间,带着迷乱。眼神中,有种丧失理智的炽热。他箍住我腰的手,不再温柔。拨开儒雅的外表,他似乎占有欲犹强。
他拇指抚着我双唇,余热蔓延。“我是没有第一次,但可以给你——你我的第一次。这次,不需银子。”
他的身子将我箍的很紧很紧,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沉浸其中,狠勒住他颈子,紧抿着双唇。感觉一触即发时,帐外忽然有人来报,“将军,马车准备好了……”
“我知道了。”我忽然间回过神,从他编制的温柔陷阱中脱身。离开他身体,捏把他下颌摇头,“可惜了,美人你是有妇之夫,我碰不得。本公子走了,你把那杯茶喝了吧,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红梨深眸底,有了丝若隐若现失落。身体中还残余那阵馨香,可惜已经冷却。他浅啄着茶,自言自语,“你选的夫人,三年前,早被送去改嫁了。全天下,也只有你能陷害到我红梨深了。”
*
打着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马车顺利进城。不费一兵一卒,那烈将军便热情接见。见面便跟揽住我肩,用力拍我一下。我踉跄退步,嫌恶道:“别拍,脏了我衣裳。”
“哈哈,高人就是高人,连性格也这么孤僻。”
“番皇何在,我看了就走。天黑前,我要赶去拓拔国,给拓拔王看诊。他的那半只胳膊,就是我接上的。”
烈将军一听,对我愈是惊奇。忙将我带进一间房,那房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里边混淆着麝香味。
我小心进房,有谁搬个一把椅子。我坐下后,才感觉那阵寒彻之气。眼前的该是西门孤城,那气魄果真一般人难承受。我忍住发毒针冲动,顾全大局,悠然地说:“不必伸出腿,把脉给我即可。”
半响,我探到一只手腕,摸上他脉搏。这男人的身体真寒,寒的我打颤。还有他的嗓音,飘渺冷绝,即使不难听,可却带着股残酷杀气,真是个可怕的男人。我依稀记得,有段我未写的内容,大抵是关于他。但一知半解,我只好连编带唬,“你的腿,不是外伤所致。8岁那年,是不是生过场病?”
“没错。”
西门孤城的话语间,有丝令人琢磨不透的戒备。我竭力不触礁,继续问,“生那场病的原因,和你娘亲有关吧?至于为什么,不必我点出,但却是从那时留的病根。你开始卧床不起,直到1年后,你的腿便开始残了。我说的对吗?”
“也没错。”
他的手腕微动,想反摸我的脉。我当然不准,立刻提高嗓门,“倘若你不信我,就不要请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又疑又用,那本公子不奉陪。拓拔王是何等千秋伟业,比你不强,他对我可是深信不疑。”
他的手缓缓地顿下,继续听我的治疗法子,“其实你的腿不残,残的是你儿时的阴影。我有个法子,能帮你治好,不过你得听我的。”
“哦?”
“将军,开门,我把方子开给你——”
说是迟,那是快,我一把松开他,瞬间逃出门外。之后,我开了副方子,方子中有马鬃。我亲自去马厩挑选,约是大半日,我才出了城。
“西门孤城!”我咬咬牙,心念幸好我出的早,否则怕是命难保。他太多疑,也太残忍,比楚云枭冷血的多。不止有盯梢,我的脚下进黑屋时亦踩上了跟踪用的鳞粉。待绕了圈路,解决了跟踪的人,我才脱掉靴子赤脚回去。刚及军营,我便厉声大喊,“来人,整军,击鼓,把号角给出吹响,把敌军诱出城。”
“将军,为何这么急?有把握吗?”
“去给我订口棺材来,不是我用,是给他的!”我清笑一声,仰望天幕,笑容如花般绽放……
第45章 将军的心
号角吹响,锣鼓震的夜色愈阴沉。烈将军出了城,率兵打来,不屑对我冷哼,“娘们,你还来攻城?那就让本将军会会你——”
烈将军挥刀来砍,我弓箭一动不动,便将缰绳勒在原处,傲视敌军。挥袖号令三军,待而不发,等他来攻。
半响,烈将军的军队便出现骚乱。所有战马一律狂躁不安,士兵们纷纷被摔下战马,惨叫声不止。此时,趁其乱套,我弓箭射过烈将军铠甲。唇微勾,讥诮看他逃离战马,“将军,倘若你归降的话,我还可以饶你一条熊命。如若不,就别怪我的马蹄,踏破你的肚皮,让你去见阎罗王了。”
我话语轻柔,表情淡若,可眉目却犀利,这口吻却是气势万千。我蓦然如钗般大小的凤刃,三千黑丝散落肩胛,红唇如血,嫣笑如毒。虽是一界女流,可战场上却能力压群雄。他当即满头冷汗,对我生畏。
“我誓死忠于皇上,娘们,你搞了什么手段?”
“你的马,似乎不怎么听话哦。”我切马过去,战局已混乱不堪。可明显敌军早溃不成军,我到马厩放的那些香草,恰恰能导致马发疯。
“给我杀——”
“蝼蚁尚且活命,既然你不要,那我成全你。”话落,我便策马杀去。弓和他的刀哐啷作响,凤刃从袖间出,和他交战。约过了很久,我忽然启唇,口中飞出三根银针。针趁不备,精准刺进他眼中。只听一声惨叫,烈将军抛下砍刀。我顺势,将刀刃搁在他脖子上,弯下腰冷笑,“你知不知道,我杀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噗’的刀刃划破他右颊,我打个哈欠警告,“这一刀,是告戒你,别看不起女人。就是这些女人,能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懂吗?”
我凤刃如抚琴般,轻划两下,穿梭如流水,便利落挑断他筋骨,废了他武功。在他的闷哼声,我瞥向城楼,意有所指地启唇,笑靥明艳如花。“针里没毒,我不要你一双眼。虽然你有勇无谋,可是将才,我也不取你的命。可你的绝学,我全收了。回去告诉西门孤城,下一个,就是他——”
“花将军万岁,花将军万岁……”
这场仗打的不费吹灰之力,喧嚷声破了天。转眉瞥向远处,夜殇还是站在那,做我的后盾。我唇角上翘,快步扑进他怀中,双腿勾住他腰,如小猴子般在他两颊‘啵’‘啵’亲了两下。“夜殇,我赢了。”
“娘,为什么亲亲叔叔,不亲我?”念棠微抬小脸,不满地努嘴。
“小醋鬼。”
我将他搂过来,狠亲了两记,他才满意地笑开花。正值全军沸腾时,一匹骏马自远处奔来。马蹄踏飞尘土,那高大威猛的身躯,顿时震慑全场。
见到楚云枭来,我脸顿时冷下,“楚大将军,你来兑现承诺了?”
楚云枭勒住缰绳,鹤立鸡群。英俊的脸霸气凌然,傲视全军,抛下鞭子,浑厚地喊道:“是我楚云枭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你们花家军,不是废柴。”
“这就完了?”
“告诉本将军,你想要什么?”
我将念棠推向夜殇,拍手命令,“把棺材给我搬来。当初棠走时,你送的棺材。如今你走时,我也送你一副。我别的不求,只想你躺进去,很简单。”
“你要我死?”
“你要反悔?”
楚云枭“哈哈”一笑,下了马,走向我跟前。粗糙的指钳起我下颌,深深地凝视我。“花心影,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指了指那副棺材,无情地回道:“是个男人的话,就躺进去吧!”
楚云枭抿抿薄唇,冷酷却又失落。他倒退两步,拂袖命令,“来人哪,把毒酒拿来。”
“将军,你不能喝啊!”
手下们纷纷求他,可他却不为所动,只是再次抱有一丝希望地问,“丫头,你真决定好了吗?”
我背过身去,不想接触他那黑夜般深邃的眼眸。狠下心来,结束这一切。我欠他人情,所以让他选个全尸。只是,当背后传来他略带嘶哑的话时,我的心,却有一点抖。“如果这是你要的,我成全你。”
我看不见他眸底深处的痛,他故作冷酷的笑,还有那绝望的眼神,那凄凉孤寂的身影。而他,却笑着端起那杯毒酒,毫不犹豫地灌了进去。‘噗’一口血喷出唇外,他踉跄地倒地。“将军,将军……”
听着背后的叫声,我的手悄悄握紧。
楚云枭踉跄地扶住马,落寞地看着我。伸出那双厚实的手,想握一握我,可我却始终不回头。血染红了下颌,他咳了咳,眼角萦绕着泪光。“或许我做错了,可我不后悔。我楚云枭一辈子从没在乎过任何东西,可只有你……从前,我用女人来换天下。可现在,我宁愿用天下、来换你……在我死前,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话?”
“花将军……”
“花将军,求求你了,看看楚将军吧!”
我缓缓地转过身,看他身体倒下去,我一把扶住,把他搁在地上。楚云枭爽朗一笑,咳出血来,像个大男孩般缓缓地覆上我的手,他说,“三年前,我问你要什么,你说要离开。三年后,我还问你要什么,你说要我死。我都满足你了,只要你说的,我都不会拒绝。可丫头,有句话,我在心中憋了三年了。你听了,不要笑我——丫头,我喜欢你,是真的。”当“是真的”三个字出口时,是那般沉重,那般凄凉。
他轻抚着我的脸,眼神这般温柔,像要融化成水。“你终于能和我,平起平坐了。你说的,我都给你了。”他疲惫地闭上双眼,附在我耳边,气如游丝,“我最后能给你的一样东西,就只有他了。你每天都在想着他,可我每天,都在想你。丫头,日后,你能偶尔想我一、一次吗?”
“将军——”
不知为何,我的眼圈红了。明明恨他,可听了他心底的话,却也痛了。他还我的东西,是棠吗?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任由我这样恨他?
“快,快去请随军御医……”林若可忽然推开我,抱起楚云枭,没命地向远处跑去。我不知他是生是死,我只知我的心彻底乱了。
第46章 梨人重生
约过了两个时辰,楚云枭还是昏迷不醒。随军大夫们进进出出,营帐早乱了套。我守在帐外,心跟着提着。
“娘,那个叔叔会死吗?”念棠害怕地靠近我,我顺手揽他在怀,轻轻回道:“我也不知道……”念棠眨着澄澈的大眼,小声呢喃,“念棠不想他死,他好可怜喔。”
看着他那双清波明净的大眼,那般无邪,那番不谙世事,为杀父仇人祈祷的天真样子。我才知,我陷的有多深。不须臾,林若可从帐中出来。平静走到我跟前,收敛了轻浮,淡然开口。“幸好不是见血封喉的毒,保下条命。可是还没醒来,也不知何时能醒。花将军可以安心了,皇上不会治你的罪。”
听出他话语间的冷漠,我也故作冷漠,“那就好,我夫君……”
“你夫君你夫君,你只记得你夫君,那将军呢?”林若可忽然间像变个人般,眼眸充斥血丝,恨不得掐断我的脖子。他咬着唇,斯文的脸扭曲,痛苦地责备我,“你知不知道当年推举你夫君出征的,不是将军,而是当今天子?因为你怨他,所以,他就是卑鄙无耻的那个,是吗?”
“什么?”
“将军他霸道,所以你笃定,你的痛苦都是他给的,是吗?”
“……”
“他喜欢你,瞎子都知道。我一直以为,他永远都是那副不会爱人的死样子。直到有一天,他浑身血淋淋的倒在我门前,摘下面纱,我才知道,他是去救了一个人……是谁怕你伤心,冒着生命危险,只身闯进孤城救下他?是谁远远看着你哭的样子,他的眼泪也一滴滴的滚?是谁被你恨着骂着,在你危险时还会伸出手帮你?是谁明明爱你爱的要死,可每天只有抱着酒坛子大喊:喝酒?很傻对不对?这个男人很傻对不对?我也觉得他傻,可他却说值得,说他乐意。就是这个霸道到不把女人当人的男人,却傻到义无返顾喝下那杯毒酒。他在拿他的命来赌,可他赌输了。女人,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林若可轻饮一杯酒,转过身去,闭眸补着,“因为他说,等你和他平起平坐时,才会回去。他在等你回去,一直在等……”他渐渐地走远,似乎替楚云枭对我失望了,“他常对我说的一句话,他不后悔!无论那个女人懂不懂,他都喜欢,他都不后悔。他这辈子从没割舍过什么东西,可他割了心给你,命他也舍得,你懂吗?”
我静静地听着,面无表情。可眼泪却从眼眶,悄悄地流了下来。一滴、两滴,不是风沙迷了眼,而是我的心、在痛。
‘除非哪一天,我也变成了一条鲨鱼,和你一样平起平坐……’
原来,他是为了这句话。我恨了他三年,可他却整整爱了我三年。明明爱着,却被我伤着,一次又一次。“娘,别哭了,念棠在这里……”念棠心疼地看着我,哄着我。我缓缓蹲下身,头枕在他小小的肩上,泪簌簌地淌下。我沙哑地说,“宝贝,你要撑住娘,不能让我哭出声。”
“恩,恩,我的肩膀和爹一样结实。”
“给娘讲个故事吧,就讲阿猫和阿狗的故事。”耳畔传来稚嫩的笑声,夹着娃娃音。念棠很乖巧地安抚我,我听着,想着,也就明白了。一切都不过是一只章鱼和一只鲨鱼,一个呆瓜和一个笨蛋惹的祸。
夜正深邃时,冲淡了白日的喧嚷。我独自坐在木板边,守着沉睡的楚云枭,为他盖好棉被。“天冷了,多加条被子吧!”借着微弱的烛光,看清他冷峻的脸庞,依旧忘不了他凄凉的温柔。
曾以为楚霸王一般的男子,只是霸占,只是征服,不可能爱上我,可我错了。这样的男人,才爱的强烈,爱的傻气,爱的不知所措。这世上,老鼠能爱上猫,鲨鱼爱上章鱼,又有什么不可能?
看着如此安静的他,忽然间,有点落寞。没有谁在吵架了,他就这样躺着,带着眼角的泪痕,无声地惩罚我。
我覆上他冰冷的手,轻柔地握住,咬住红唇开口,“楚云枭,通敌造反你都不怕,一杯毒酒,就把你难倒了吗?你对我的爱,就这么脆弱,这么懦弱吗?不是隐忍了三年,痛苦了三年,就为这一睡不起吗?如果你真爱我花心影,就起来告诉我,让我为你平反,让我为你心动。楚云枭就是这么一个胆小鬼吗?你听好了,如果你就此死了,让我背上一条人命。我会恨你,比以前更恨你,永远也不原谅你,连副棺材也不给你。我会……”
夜下我的话轻柔如水,夹杂着威胁。他的手指,不知何时轻轻地弯曲,勾住了我的小拇指。即使他的眸子还是那般沉敛,可我知道,楚云枭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了。红烛油尽,那时熄了,漆黑的帐中,只有两个勾起的小拇指,伴着夜狼星的闪烁,那般的坚定……
————
翌日一早,楚云枭苏醒了,也被北辰晔的禁卫军接走了。或许是他联合拓拔王谋反一事被揭发,大楚皇帝终于动怒了。而我初战告捷,却还苦守城外。午时,林若可的马车,将我和念棠接到一处清幽的山谷。谷外荒芜,而谷内却蝶儿飞舞,花曳沉香,牝静然如画。
“别忘了你的承诺,帮我救将军。”林若可不忘叮咛,生怕我忘。“他是死里逃生,拣回一命,可他眼睛看不见了。将军帮他找过很多名医,可治了三年,还是不见起色。等会你见了……”
不等他说完,我已走向那大片培育的菊花。那片,约好的菊,提早绽放的芳香,将我带向他身旁。他素衣如云,纤瘦挺拔,在花圃间浇灌。俊俏无俦的脸转过来,两汪酒窝灿烂暖人。如初升的太阳,和煦熠熠,照透我的双眸。
“林公子吗?”红梨棠灿笑如花,声如天籁,还是那般纯净无暇。此时的我,早已泣不成声。
“是、媳妇?”他双手一寸寸抚着我的脸,泪,也悄悄从眼睑淌下。久违的一句话,哽咽出喉,“我让你等久了,对不起。”
第46章
他修长的手,颤抖地抚着我脸颊,一寸寸的,好似期盼了很久。眼泪一滴滴地从眼角滑落,水壶‘啪’地坠落。他哽咽地说,“媳妇,你瘦了。”
“棠……”
“让我再摸一摸,是不是我的小媳妇?”
“红梨棠!”我骤然间扑进他怀中,用力地锤打他脊背,多年沉积的疼痛,瞬间爆发开来,眼泪再也克制不住。“为什么不遵守约定?你说过会回来,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肯回来看我?红梨棠,你怎么这么坏,你怎么舍得我伤心?你怎么可以?”
“因为我找不到你……因为我找不到回家的路……媳妇,因为我的眼睛看不见,我看不见你……”
我一遍遍地锤打他的背,我要他痛,让他知道我的痛。我怨他,可我更想他,泪就这样一直流个不停,我狠狠地咬住他肩头哭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死。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我就知道,我的棠不会不要我……”
他就这样任我打,任我推,始终紧紧抱住我,“我想你……”他哭着说,那般沙哑,那般心疼。
我打着打着,也便停了,破啼为笑地说:“我也想你……很想很想……还有念棠和海棠妹。”
“念棠?”
“是我,阿爹,是我念棠吖。”念棠小小的身体,挤了进来,抱住红梨棠的腿,像小动物般噌来噌去。以澄澈的一双大眼,盯着眼前这个陌生、却千百次出现在他梦中的爹爹。那天仙般漂漂的脸,如晶的泪痕,还有轻柔和煦的眼神,都令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阿爹,阿爹,念棠终于见到阿爹了,呜……”
“他是你的儿子,你的一对双胞胎兄妹之一。”
“我的儿子?”红梨棠缓缓蹲下身,将小家伙捞进怀里,细心摸了摸他小脸,感觉到了和他一般的两个小酒窝。他稚气地戳一戳,宠溺和念棠贴额头,“我有儿子了,我还有女儿,我当爹了。媳妇,我当爹了,哈哈,。”
“我有爹了,我有爹了。娘你看,爹从天上掉下来了喔,念棠有爹了。”
我无奈地试去泪,叹了叹气。看他们两父子肉麻兮兮的相认,我撇撇唇,内心欣喜之极难以言表。不论如何,这一切都多亏了那个男人。只是如今,不知楚云枭他怎么样了?北辰烨看似昏庸,实则精明,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儿,况且还是说一不二的天下霸主。救他,难吖,何止是难?
将他接回城外后,找了不少大夫,可惜却如出一辙地说没办法。棠的眼睛是在战火中灼伤,多年来伤痛情绪压制,常常迎风流泪,造成了空有一双明净星子眸,却再也看不见。及夜深时,帐外,月下两个人。
红梨棠仰望夜空,笑如彩虹。我愁眉不展,满腹心事。“媳妇,你一直看我,我有那么好看吗?”他猝不及防凑过来,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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