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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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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透彻无比!
看的我连连称赞,看完了之后,忍不住拍手叫好!
它说出了我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的话!
看了看上折子的人,一个名字赫然跳入我的眼帘——张浚。
44 送行'VIP'
字迹清俊,干净。
内敛之中,而不失筋骨。
将折子拿起,在殿中走了两步,我知道这个人,却不知道,他竟然一直在汴梁城中。
这个时代,妇孺皆知的人有很多。比如岳飞,比如赵构,比如韩世忠,比如秦桧。
然而还有一些人,在关键时刻,起过关键作用,却很少人知道他们的名字。
比如,张浚。
我知道他,自然也是因为岳飞的关系。
历史上,他曾经做过几天岳飞的上司。
绍兴七年,赵构原本打算将刘光世的部队给岳飞指挥,却因为这个人从中作梗,最终作罢。
而他,因为处理失当,导致了有名的淮西兵变,被罢官。
我对他的了解,仅止于这些。
沉吟了片刻,再看了看他上的折子上写的官名:太常簿。
是管礼仪祭祀的,官职很低,还不够上朝的资格,是以我从未注意过他。
想了想,告诉邓公公,去找这个人来,在湖心亭见驾。
二月初,还是很冷,不过已经有些黄色的叫不出名的小花不畏严寒的开在湖边。
湖边的护栏,已经重新修整好,坐在亭子中看去,泛着些青灰色。
湖心亭在禁中靠东的湖正中央,用石砖砌成的堤坝和岸边相连。我坐在亭中,将他递上来的折子又看了两遍。
等到再次抬眼的时候,就看见有人身穿青衫,头戴纶巾,跟在邓公公身后朝我这边走来。
等走到了跟前,他跪下行礼,我没有起身,将他的折子放下,淡淡的说道:“张卿平身吧!”
他缓缓的抬起头,在我看清楚他长相的那一刹那,愣了一愣。
皮肤白皙细腻,借着并不暖和的阳光,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容貌。五官分开来,并不觉得有什么奇特之处,可是凑到一起,却清丽飘逸,一双温和沉静的眸子,将些须发白的阳光折射出犀利的颜色来。
从未想到过,朝臣中竟有如此超凡脱俗却又温和儒雅的人。
指了指早已准备好的位置,对他说道:“张卿坐下说话罢!”
他谢了恩,然后起身,坐下。
举手投足之间,从容不迫,没有丝毫局促。
邓公公又将已经煮好的茶送到他面前,他谢了恩,伸手端起茶碗,揭开盖子,吹了一吹,然后浅浅的尝了一口。
我一面看他喝茶,一面说道:“你上的折子朕已经看过了,现在想听你说说,具体怎么办才好?”
他缓缓地放下茶杯,站起身,躬身行礼,道:“微臣以为,赏罚不明,则号令不行。号令不行,则纲纪废驰,国乱之始也!今陛下对有功之人重赏,当亦对有过之人重罚,方能政令通行,无人敢慢!若听之任之,则天下不知有法,诸将不知畏惧,安能死力?”
我站起身,在亭中走了两步,然后叹了口气,道:“古人云,罚不责众。若是责罚过重,朕恐怕诸将有怨!”
张浚亦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拱手道:“陛下所赏,乃国家栋梁,能效死命之人;陛下所罚,不过庸碌之辈,何惧其怨?”
听到这句话,我笑了。
三日后,另外十处未出兵救援的郡县,守臣全部处斩,接替他们的,则是这次战役中,杀敌立功的人。
张浚擢为殿中侍御史,专门弹劾官员。
而朝堂上的反对此事的大臣,被我用张浚的话驳的哑口无言。
十天后,范致虚,王襄等带的十万大军抵达洛阳,与刘光世回合,十万大军压境,占据洛阳的匪寇不战而降,西京洛阳在丢了三个多月之后,终于重新回来了。
只是京师的米价还是在涨,已经涨的有些离谱了。
驻守在城外的军队,虽然已经严令禁止不准扰民,可却屡禁不止。就连将违反军纪的士兵斩了数十名之后,还是有人偷偷违反。
范致虚的十万大军,若是到了汴京,更加没有粮食供应,只得下诏,让其暂住洛阳,并命其为西京留守,经营洛阳。
下午时分,我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头,看了看一旁还是堆成山的折子,有些烦闷。
随意走出殿外,风并不如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冷了,想了想,对一旁当值的高公公说道:“老高,去准备准备,朕想上外城去看看!”
带着两名侍卫,沿着御街往南走。
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走的就是这条路。
那个时候这里空无一人,街上风雪漫天,现在两旁人流如织,瓦子酒肆热闹非凡。
御街上的红黑叉子嵌在地上,看的分明,马蹄打在青石板地上的声音,清脆悦耳,一径来外外城城墙,意料之中的,看到了他的影子。
夕阳西下,他站在城楼上,银色的盔甲折射出点点橘红色的光来。
我在城楼下勒马,然后下来。
他已经下了城楼,朝我疾步走来,见到我,行了礼,问道:“陛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我看着他的面庞,早已恢复了往日的飞扬,一双眼睛,更加沉稳深邃,亦对他笑了笑。照例让两个侍卫帮我看着马,自己随着他一同上了城楼,一面走,一面说道:“朕在宫中觉得气闷,便出来走走,顺便过来看看你在做些什么,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他跟在我身旁,偶尔有城墙上巡逻的卫兵路过,朝我行礼,我含笑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只听岳飞说道:“承蒙陛下费心,臣的伤已无大碍了!”
我点了点头,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说,只听得到靴子踏在城墙上发出的踏踏声,他亦没有说话,跟在我身边,到了宣化门的时候,我猛然想起,那日自己登上此门,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金兵,当时,是抱了必死的信念的。那时在心中,想要见他一面,都是些遥不可及的梦想,谁承望今日,他竟跟在身旁,离我只有咫尺?
停下脚步,站在城墙边上,伸出手,扶着城墙,冰冷而坚硬的石头丝毫没有改变,看着远处苍茫的大地,橘色的太阳挂在抽出嫩芽的枯枝上。
转过身,看着身边威武挺拔,刚毅沉厚的他,对他说道:“鹏举,知道吗,第一次听到你名字的时候,朕就想,若是有一天,能和你一起驰骋沙场该有多好,哪怕只是做一个小跟班。”
他哑然失笑,看着我,问道:“陛下,这就是你的宏图大志么?”
我扬了扬眉,问道:“怎么?不行吗?”
他一笑,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知道他不信,不过,那是真的。他只知道,我第一次见他,是在两个月前,破城之夜;他却不知,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却是在二十多年前,还不认得字的时候。
过了一会,我收回投在远处莽原上的目光,对他笑道:“你呢?你第一次见朕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他没有说话,过了片刻,才看着我,说道:“臣那时只是盼望,陛下英明神武,是个前所未有的圣明天子了!”
我低了头,过了片刻,抬起头来,看向他,问道:“在你心里,朕这个皇帝当得很糟糕,对不对?”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笑道:“陛下何出此言,虽然以前曾听过一些人评论陛下,可这两个月来,同陛下朝夕相处,臣知陛下,决不是昏庸无道之君!”
他的笑容,在夕阳中看起来特别温柔,说出的话语,也不似往常的冰冷生硬。他的眉目,晕染上了阳光的温暖,有着摄人心魄的魅力。
在这一刹那,我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人肯为了他卖命效力,至死不悔了。
若是他现在对我说,让我抛掉性命,随他上阵,我定然不会有半分犹豫。
他低头看着我,眼中满是希翼。
我朝他苦笑一声,道:“鹏举,朕本来就不是个好皇帝,弄得差点亡国灭种。圣明天子,这要求太高了,朕恐怕难以办到。”
他灿然一笑,脸庞映出一片耀眼夺目的光彩,熠熠生辉,对我摇头道:“陛下莫要妄自菲薄,臣与陛下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可也知道,陛下一定能够做好!我大宋有君如此,实在是大宋之福!”
我低了头,想了半晌,他要求我做,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对我提要求吧。若不是对我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信任,一点点的亲近,这种话,他是肯定不会对我说的。
想到此处,便笑了,伸出手,送到他面前,道:“好!虽然很难,朕尽力不让你失望就是!我们两个,一个做明君,一个做良将,一齐收复中原,扫平天下!”
他看见我伸出手在他面前,愣了愣,瞬间开怀大笑,也伸出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朗声道:“好!”
走下城楼的时候,他跟在我身边,陪我回宫。
路程不长,我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比如,路过一株枯树的时候,说一说岳飞小时候在农村,春耕的事情。
路过一个宫女的时候,品评一下她手中抱着的白瓷裂纹花瓶。
在路过一群侍卫演习功夫的时候,又探讨一下昨夜新学的擒拿手。
更有遇见太子与公主玩耍的时候,抱怨抱怨小孩子不好管教。
气氛算得上很平和,也很融洽,在我的诱发之下,岳飞也偶尔讲一下他小时候的故事。
比如和同村的伙伴一同掏鸟蛋,那鸟傻的很,不会数数,只要不一次把它下得蛋拿完,它还会继续下,可以一连半个月,都能在同一地方,弄到鸟蛋吃。
也有小时候调皮,和同村的小朋友打架,弄得鼻青脸肿,回家还要挨老母的板子。
更有年少的时候,不知深浅,去调戏一头黄牛,结果差点被黄牛顶破了肚子,拧断了胳膊。
到了殿前司,他折向左,我折向右。
心中再也没有了焦躁,坐在延和殿的龙案边,喝一口香茶,吃两片点心,看折子的时候,也不觉得那些人很讨厌了。
这些天,已经又多练了几个字,至少将“朕”“卿”两个常用字写的是那么回事了。
到了晚膳时分,又想起他来,特意命人去将他找了来,一起用膳。
知道他吃东西很快,从来不同人客气,我也拼命抢东西吃,发现今天,食量大增,速度也大增,将岳飞看中的一只鸡腿成功的抢到手,心中很得意。
吃晚饭,心情更加舒畅,不痛不痒的去已经找了我多日的皇后那里坐了坐。
不敢和她多说话,只随便敷衍了数句,然后起身。
晚间继续批折子,猛然见看到岳飞上的折子。
乞出兵复磁州奏
中卫大夫,殿前步军马司副都指挥使,河北西路制置使臣岳飞奏:
臣窃以为,河北视天下犹珠玑,天下视河北犹四肢。
言人之一身,珠玑可无,而四肢不可暂失也。
本朝之都汴,非有秦关百二之险,平川旷野,长河千里,首尾绵亘,不相应援,独恃河北为固。苟以精甲健马,凭据要冲,深沟高垒,峙列重镇,使敌入我境,一城之后,复困一城,一成受围,诸城或挠或救,卒不可犯。如此则虏人不敢窥河南,而京师根本之地固也。
今河北尚有河间,磁州等处被困,日夜盼望朝廷解救;
宗泽已复河东隆德,正与金兵对峙,隆德与磁州,隔太行而相为应援,得隆德则唾手磁州,得磁州则复卫隆德。
今河北之虏稍退,臣愿乘此春夏之际,提兵尽取河北之地,以为京师援耳。不然,天下之四肢绝,根本危矣。
异时胡虏既得河北,又侵河南,险要既失,莫可保守。
臣请提兵压境,出师磁州,以为河东大军相援,进援河间,横出井陉,收复太原,为陛下扫平宇内。
臣今已历兵飭士,维伺报君。伏乞睿断,速赐施行,庶几河北早间平定,不胜天下之幸。取进止。
将折子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想也不想,抬脚就朝他住处走去。
他住的地方,离延和殿并不远,我到的时候,正看到房中一灯如豆,他的影子映在窗棂上。
一旁的高公公想要进去通报,我连忙止住。
想了想,走上前去,伸手敲门。
看见映在窗上的影子朝门这边走来,随即,哗啦一声,门被他打开。
他穿着褐色的交领袍子,腰上束着皮质的腰带,脚上穿着黑色的布靴。
听见他的声音颇为讶异:“陛下怎么亲自前来了?”
我抬起头,朝他房中走去,高公公留在门外,他看起来有些疑惑不解,跟着我进了屋子。
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净,一层不染。一排书整整齐齐的摆在案头,桌上放着笔墨纸砚。
朝桌上看去,纸上墨迹未干,也不像奏折,对他笑道:“爱卿在写什么?”
他不动声色的转到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问道:“陛下深夜来此,可是有什么要事?”
我摇了摇头,说道:“朕刚刚看到了你的折子,所以就想过来问问你!”
他亲手奉上茶水,问道:“陛下想问些什么?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也不知道我想问些什么,要说的,他在折子里面,都说的很清楚了。
隔了一会,才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他想也不想,答道:“事不宜迟,越快越好!”
我想了想,道:“你身上的伤都好了么?能上阵打仗?”
他点了点头,对我笑道:“陛下今日已经问过一遍,怎么现在又问?”
我摇头道:“朕不信!朕要亲眼看到,才能放心让你去!”
他愣了半晌,然后道:“陛下可以去问孙太医……”
我打断他的话,盯着他,执拗道:“朕要亲眼看到伤口全部愈合,才会让你走!”
他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叹了一口气,然后解开腰带,扯开袍子。
他身上的伤果然已经愈合了,甚至连疤痕都没怎么留下。
我胡乱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心中更加烦闷,又不知是为何。
刚刚说过的话,君无戏言,他是一定要走了的。
呆了一会,站起身来,转过身,朝门口走去,推开门,背对着他,说道:“既如此,那你明日就到宫中来,朕亲自给你送行!”
说完,头也没回的走了。
一旁的高公公狐疑的看着我,一路小跑跟着。
回到福宁殿,心中烦闷无比,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在殿中走了两步,问高公公道:“按照规矩,今夜该谁侍寝?”
高公公想了想,说:“祖制是九名才人前来侍寝,不过陛下一向不进女色,宫中仅有刘才人一人!”
伸手拦住正往外走的高公公,刘才人我也见过,整个一没发育好的小LOLI,没什么兴趣。
转了一圈,看着还等着我发话的高公公,道:“算了,都下去吧!”
独自躺在福宁殿寝阁的大床上,愣了半夜,迷迷糊糊的睡去。
睡到半夜,忽然醒来,眼睛还未张开,便问道:“什么时候了?”
一旁忙有邓公公回话:“回官家,才三更,离上朝还早着呢,陛下尽管睡吧,明日臣晓得喊陛下起床!”
重新躺下,总觉得空出些什么,根本睡不下。
起了床,披了大氅,站在殿外,天上的月悄悄,福宁殿外竹影萧疏,远远的竟传来了隐隐琴声。琴声幽咽,我站在月下,不觉呆了。
信步绕过竹林,穿过石子铺的小道,走进琴声,是从一名妃子的房中发出。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那名宫妃姓吴,是名婕妤,见我来了,吓得琴弦铮的断了一根。
我在她身旁坐下,看她重新换上新弦,又接着刚才所弹的曲子,慢慢弹了下去,还偶尔唱得两句:
溯洄从之
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坻
自顾自的斟了一杯酒,对颇为讶异的吴婕妤说道:“别停下,继续弹。朕今夜就睡你这里了!”
第二日酒醒,正是春光无限,将岳飞要带兵出征的事情交发枢密院,让他们准备粮草,器具。
下了朝,自己带着岳飞,先是去了他经常去的宝文阁,又带着他在宫中逛了一圈,各处花已经开了,桃李芳菲,湖面春水,倒映着假山亭阁,又偶尔被游过的一群野鸭划破,荡起一阵阵的涟漪。
我指着湖面,两株桃树倚水而立,夹杂在嫩黄色的垂柳之中,春风一过,花瓣随之飘落。
“爱卿,你看着宫中的垂柳桃花,比你家乡湖边的那棵歪脖子树如何?”
他极目远眺,目光穿过了眼前的美景,直看向远远的天际。
“宫中景色虽美,可在臣心中,相州乡下的茅屋歪树,更加难忘!”
我点点头,叹道:“他乡万两金,不敌家乡一掊土!这次出征,如果顺利,就能收复你的家乡了吧?”
见他看着我,我朝他一笑,道:“那个时候,朕要与你一道,去看看你家乡的那位‘歪脖先生’,嗯,还有那个只会下蛋,不会数数的笨鸟!”
岳飞笑了笑,不置可否,过了一会才道:“天下的鸟都不会数数,也不独臣家乡的那只。”
我愣了愣,忽然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
刚刚看到他的笑容,竟然猛的想到了皇后日日放过来的娇媚电眼。
竟比不上他随意的一笑。
我猛的一惊,这是怎么了,竟然将皇后和他相比?可不是好兆头,要打住!
马上转过身去,不去看他,只自顾自的快步疾行,却又听见他在背后说道:“陛下,小心!”
话音未落,我便脚上猛然一疼,随即站立不稳,向前跌倒,还未倒地,便有一只有力的胳膊将我扶住,我站立不稳,一下子滚到了他的怀中。
忙要站好,却不料一下子起的急了,脑袋撞到了他的下巴。
甩开他扶住我的胳膊,烦躁异常,想要发脾气,却不知找谁宣泄。
只得恨恨的将撞到我的那块石头恨恨的踢了两脚。
却没想到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声音中透出些担忧:“陛下没事吧?”
我胡乱摇了摇头,继续疾步前行,只想要摆脱开他。
走得一阵,猛然看见一个太监拦在我面前,竟然是高公公。
高公公看着我,竟也流露出担忧的神色,道:“陛下,您怎么了?刚刚老奴叫陛下数十声,陛下怎么都不答应?”
我定了定神,问道:“什么事?”
高公公说:“午膳时间到了,是问陛下在何处用餐。”
我随口答道:“便在亭中吧!”
高公公望了一望,奇道:“在那个庭中?”
听了高公公的话,我这才猛然惊醒,原来早已走过了刚刚的湖心亭,便指着前方不远处的花厅,道:“就在那里罢!”
说完,便朝花厅走去,不敢再走快了,仔细看着脚下,没想到额头竟然撞到了一张手掌。
我茫然的看着那手掌的主人,他正忧心匆匆的看着我,“陛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忙摇头,小心的避过横在我额头前的一根粗枝,避而不见他那擦破皮的手背。心中却想着,若不是他及时伸出手,护住我的额头,恐怕现在,擦破皮的就是我了。
心中更加烦躁,甩袖就走。
他跟在身后,问道:“陛下可是担心,此次出征?”
语气有些不善,更有些怒意,喝道:“不是!”
走了两步,猛然停住脚,转过身,看着他,他仍旧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我,见我看他,便道:“陛下近来国事繁忙,要保重龙体,更不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动怒,以免伤了身子。”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对他露出一个笑容,道:“朕只是刚刚想到春耕之事,入了神,并无其它,爱卿不必过虑!”
李纲拜相'VIP'
午膳比之冬日的,又有不同,各式的糕点果子,小炒蒸煮,一应俱全,还有一壶青瓷杜康。
岳飞坐在我的下首,我朝他举起酒杯,笑道:“朕祝你此次出征,旗开得胜!”岳飞一饮而尽,我又举起一杯,道:“朕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尽心尽力,守卫禁宫,又击败兀术,保卫汴梁,更是日日谨慎,守卫城池,朕才得以高枕无忧!”
岳飞道:“此乃臣分内之事,陛下谬赞了!”说毕,又是一饮而尽。
待到第三次举杯的时候,岳飞抢先道:“这一杯,臣敬陛下,愿陛下身康体健,愿我大宋,国富兵强!”说毕,自己先干了。
我也一口干了,这才开始动筷子,厅外莺歌燕舞,厅中花香,酒香四溢,他依旧是吃的很快,我却提不起食欲,随便动了两筷子,猛然想起他上次突袭金兵大营,因无信物,害我误信人言,便取下腰间所悬的一枚玉佩放在桌上,又抽出匕首将它砍断,一半自己收了,一半送到岳飞手中,道:“鹏举,若是遇上凶险之事,需要给朕传话,就令人带着这半枚玉佩前来!”
岳飞双手接过,放入怀中,过得半晌,才道:“陛下放心,臣此去,定然不会有误!”
吃过饭,按照平日,就该是我批阅奏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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