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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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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这个样子,恐怕是骑不成马了的,问道:“准备马匹做什么?”
蒋宣四处看了看,然后小声道:“张枢密颇知军事,他说宣化门告急,让陛下快做定夺,恐怕事态不妙。万一有失,我等尽可保卫陛下,从西角门突围,以图东山再起!”
一阵疾风吹来,侵入骨髓,落着雪的宫城在我周围,蒋宣看着我,等我回答。
我抬眼,天空中彤云密布,大概是又要下雪了吧?若是要下,那就索性再下大一些好了!
露出一个笑容,淡淡的道:“不必!朕不会有失!汴京城,更不会有失!”
回过头,朝身后的三人看去,秦桧不动声色,孙傅两眼茫然,梅执礼面无表情。
咳了两声,然后道:“梅尚书,你去传朕口谕,让城中百姓,到宣德楼外的广场上来!”
梅执礼愣了愣,颇为不解,不过也没问,便动身走了。
看着孙傅,想了想,对他道:“孙枢密,你去宣化门的张叔夜处,将他的副将找来!”
等到两人都走了,我才看向秦桧,还未等我说话,秦桧上前一步,站在我身边,低声问道:“陛下可是想诏谕城中百姓,让他们充军守城?”
我点了点头:“不错!”
秦桧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挑了挑眉毛,示意他讲下去。
“城中百姓良莠不齐,泼皮无赖皆在其中,且从未经过军事,仓促之间,岂可上阵?何况……”
我扬了扬眉毛:“何况什么?”
秦桧道:“何况陛下不是已经征集过一次么?那次因为有人作乱,将百姓全数遣散,此番虽是陛下亲自前来征集,臣恐怕……”
我听了秦桧这话,微微一愣,事情,似乎并不像我想的那么简单。
深深的吸了口气,心一横,咬牙道:“事到如今,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再朝前走几步,就是皇宫的南门——宣德门。
我记得清楚,昨日,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这里。
宣德门外是一个殿前广场,颇为宽阔,此刻四处被积雪覆盖,唯有经常出入的道路被清理干净。宫门外不远处有一面巨鼓,门口仅有数十名侍卫看守,见我来了,都齐齐行礼问安。
我朝他们点了点头,望向门外,门外的广场上,已经三三两两的有一些百姓前来,站在宫门口,就似乎能够听见城外的厮杀以及炮石之声。
过了不久,前去找张叔夜的孙傅已经回来了,他看起来神色张皇,脸上还溅得有血,袖子也不知道被谁扯破了一半,中衣露在外头。
我看他身后空无一人,皱了皱眉头,问道:“孙卿,朕让你找的人呢?”
孙傅此刻,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陛下……陛下,大事不好!金兵已经下城了!宣化门没了,连姚统制,姚统制也被……被乱兵杀死……死人……到处都是死人……陛下,快,快跑……”
一面说,一面顾不得上下尊卑,想要拉我。
我一闪身,他拉了个空,在一旁的蒋宣,以及身后的那上百名侍卫,都齐齐变色,蒋宣劝道:“陛下,宣化门恐怕是守不住了,趁现在,金兵尚未到这里,快些走!”
一面说,一面拦在我身前护住我。
宫门敞开,里面的变化,自然瞒不过外面的百姓。
已经有反应较快的百姓,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宫门外的广场,也开始骚动起来。
随着积聚的百姓越来越多,广场上的情形便开始越来越混乱,谣言不胫而走,好事者趁机闹事,将宫门下的那面大鼓敲的砰砰作响。原本朝宫门外走的侍卫,此刻都已经在往回退了,蒋宣甚至在下令,关闭宣德门!
我怒喝道:“慌什么!外面是朕的百姓,这里是朕的国家,还怕了他们,怕了金兵不成?”
孙傅已经慌成一团,不停的喃喃自语,完了完了。
看这个样子,他显然是在宣化门处看了了极可怕的场景。
朝一旁的蒋宣下令:“将孙枢密送到枢密院去歇息!”
两名侍卫驾着魂飞魄散的孙傅走了。
握紧了拳头,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扭头对侍卫长蒋宣道:“打开宫门!”
蒋宣急道:“陛下不可,外面形势混乱,陛下若真想诏谕百姓,登上城楼诏谕即可,不须……”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我打断,我盯着他的眼睛,慢慢的说道:“外面是朕的子民,我大宋的百姓!朕何须怕他们?开门!”
蒋宣看着我,颇为犹豫,我盯住他的双眼。
片刻之后,宣德门缓缓的打开,数百名侍卫分立两旁,我坐在銮驾上,手握长剑,缓缓的行出,原本挤在宫门口的百姓,看见我出来了,都纷纷让道,还是有几个在敲鼓,待我行到那面打鼓之下时,原先两个敲鼓的人,也丢了棒槌跑到人群中去了。
还未等我开口,下面便有人高呼:“陛下,是陛下!”
这一声呼喊,立刻激起千层浪,众人见皇帝出来,都神情激愤,争相上前,有些难以遏制。
声音喧哗嘈杂,根本不知道下面的人在说什么。
我撑着剑,站起身,扭头对一旁的蒋宣道:“找十个大嗓门的侍卫来,帮朕传话!”
我说一句,那十个人便一齐大声传一句,虽然声音也不大,但至少周围数十米的人,能够听清楚我要说的话了。
群情激愤迫立誓
我让身边的侍卫传话:“宣化门告急,正是国家生死存亡为难时刻,众位可愿同金兵决一死战,共保家国?”
靠在我附近的百姓忽然静了下来,没人回答,远处的还在自顾自的叽叽喳喳,还未等我说下一句,忽然有人高声叫道:“官家可是要征集神兵天将?”
我说的话没什么大用,然而这一句话却引起不小的骚动。
我皱了皱眉头,扭过头,问已经站到我一旁的梅执礼:“刚刚说话的那人是谁?”
梅执礼眼珠转了两转,吞吞吐吐:“好像……大概……是奸细?”
秦桧却在一旁插嘴道:“是太学的一个学生!”
原来并不是金人的奸细,我放下心来,朗声道:“事体至此,皆是寡人之过,自觉愧对先祖愧对百姓,今已醒悟,必不会再如从前。朕之国家,亦是汝之家园,现家国告急,存亡之刻,可有忠义之士,愿保家卫国?”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忽然不远处,有人大喊道:“官家休骗我等百姓,定然是准备让我等前门御敌,官家后门弃城突围!”
这次还未等我发问,梅执礼和秦桧齐声说道:“此人定然是奸细!”
我哼了一声,拔出剑,指向那人,大声道:“金贼奸细!有何面目同朕问话?”
话音刚落,一旁的蒋宣和数名卫士张弓搭箭,将那人射死当场。
这样一来,场面更加混乱,更有些人大喊:“陛下不去杀金人,却来杀百姓”等等。
风又吹了起来,云也越压越低,天空开始飘落雪花,右肋处更是传来一阵猛似一阵的疼痛。太医说过,要静养,不可动怒,更不可过于操劳。
这种情形,怎么可能不动怒,怎么可能静养?
提了口气,大声说道:“朕乃一国之君,万民之父,绝不会舍弃自己的子民,独自逃命!今苍天在上,朕誓与诸位共存亡,绝不独自偷生,若有违誓,犹如此箭!”
说毕,在一旁的蒋宣身后的箭袋中,抽出一支箭,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咬牙,啪的一声将其折断,仍在地上。
随着箭段,众人猛然静了下来,愣愣的看着我。
我知道,古人对誓言都很重视,即便是大奸大恶之人,也不敢随便发毒誓,怕遭天谴。
我没他们那样迷信,不过既然有难得的安静,不可错过机会!
挥了挥手,让那些帮忙传话的士兵站到后面去,跨上前一步,撑着剑,用力的回忆自己之前看过的电影电视,学着上面那些领导人的战前演讲的神态,动作,语调,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着一些,镇定一些,慢慢的说道:“大宋立国,已有百年,屡受外族欺凌,先有辽,现今又有金,若不自立,国家受辱,众位遭劫,今金兵兵临城下,连日挑衅,我大宋岂能任人欺凌,而不发一声,不出一言?”
北风呼号,大雪飘落,我握紧了剑柄,大声道:“金兵素来残忍无道,每破一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日若被他们攻破京城,诸位的妻儿都要被金兵欺凌,诸位的钱财,都要被金兵抢夺,诸位的家园,更是无法逃避血与火的毁灭!寡人是一国之君,理当保家卫国,诸位乃是我大宋的热血男儿,更是要担负起保护自己妻儿老母的责任,将这一帮强盗,赶出国门!”
周围寂静一片,仅有雪花飘落的声音,以及远远的传来的炮石声。
我大声问道:“金兵来犯,掠夺我们的土地,屠杀我们的妻儿,我们该要如何?”
没人回答,我自问自答:“拿起武器,武装起来,保护自己的妻儿,保护自己的家园!金狗敢杀我一人,我们,就要他用十人,百人来偿还!”
下面开始有人渐渐被鼓动起来,开始有人响应,几个人带头喊道:“愿听陛下差遣!”
抓住典型,及时鼓励!
我朝那两个人大笑道:“好!这才是我大宋堂堂男儿!”
紧接着,有更多的人开始高喊:“杀死金贼,将他们赶出去!”
秦桧在一旁悄声对我说道:“里面有几个是城中有名的泼皮无赖!”
我朝点点头,低声道:“朕知道,朕不怕!”
某位演讲高人曾经说过,演讲最重要的,不是你讲了些什么,而是,你的语气。
所以,在这个当口,我的语气开始变得激昂,大声问道:“大宋的男儿们,你们愿意,被金狗捉去,强迫剃掉父母所赐的头发,扎成猪尾巴头吗?你们愿意,自己的妻子儿女,在金狗的身下承欢吗?你们愿意,被金狗鞭笞,被人称作奴才吗?回答寡人——!”
下面有些个情绪激动的,已经泪流满面,更多的人,振臂高呼:“不愿,不愿意!我们宁死,也不愿意做亡国奴!”
我大喊:“告诉朕,你们是要战,还是要苟且偷生??是愿意光荣的死,还是愿意屈辱的活!!!”
众位将士齐声大吼:“要与金狗,决一死战!!”
要同金狗,决一死战!
呼声震天动地,我朝身后一挥手,立刻有龙卫军提了两颗人头出来——还没来得及送给金兵的刘晏和王宠。
我朝众人大喊:“这是来劝降的两个金狗,朕已经将他们当殿斩杀,现在,朕要派人,送到金狗完颜宗望的面前,朕要告诉金人,他们敢来,朕,就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金使的头颅很好认,光头加两根细辫子,众人看着金使被斩下的头,忽然欢呼起来,一阵接着一阵,我松了口气,一阵疼痛袭来,几乎窒息!
回头一看,孙傅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来了,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看起来已经镇定了许多。
我勉强起手,提气朝众人喊道:“宣化门告急,金兵即刻就能破城,有血性的,不怕死的,拿起自己武器!听从孙枢密的调遣,前去宣化门,支援守军!”
孙傅在我说了这句话后,立刻向前一步,站到我前面,朝众人大声说道:“各位忠义之士,随本官前去左掖门处,听后调遣!”
孙傅这一句话一说,立刻就有接近半数的百姓呼啦啦全部到了左掖门门口,我看着剩下的人,多是身穿锦缎,颇为富贵的,亦有不少肥头大耳之人。
这些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鼓动起来的,不过我却有些撑不下去了,低声对梅执礼说道:“让这些人,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梅执礼颇为懊恼,看着我要走,忙道:“陛下,臣一人在此,要是有人捣乱……”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一旁的蒋宣道:“蒋都虞,带着你的人,在这里维持秩序!”
蒋宣颇为迟疑,他显然已经看出我的情况不妙了,看看我,又看看梅执礼,问道:“陛下,形势混乱,宫中的情况,恐怕不会太妙,不如臣护送陛下回宫后,再从长计议?”
我摇了摇头,就在宫门口,两步路,有什么必要让人护送的?
而且,如果要从长计议,应该召集宰相和枢密使商议才对。
勉强撑着进了宣化门,只觉得脑袋直冒金星,甚至连一旁的人影也都有些看不清楚,冷不丁旁边伸出一只手来将我扶住,我扭过头,竟是一直站在身边的秦桧,心中厌恶,想要甩开他,却听他低声说道:“陛下,后面的百姓若是知道陛下身体抱恙,恐怕会民心大乱!”
说的有那么一点点道理,旁边也只有他一个,我点了点头,道:“如此有劳秦卿了!”
转过大庆殿,外面的百姓再也看不到宫中的情形时,便看见邓公公带着几个小太监,两个宫女神色慌张,不知要去何处。
我皱了皱眉,提了口气,叫住邓泰,问道:“邓公公,你要去哪里?”
邓泰猛然见到我,浑身一震,手上一松,怀中抱着的包裹掉在地上,从里面滚出玉珠元宝来。
原来是准备出去逃命的,宫中什么时候也得到宣化门失守的消息了?
伤口处疼痛无比,朝邓泰喝道:“都给我镇定点!金兵还没打到这里来!”
邓泰哆哆嗦嗦的从地上捡起那一包东西,抱在怀中,神色仓惶。
我转过头,朝秦桧说道:“秦卿,你去召集百官,到延和殿议事!”
秦桧颇为危难,犹豫道:“陛下,恐怕人来不齐!”
我一甩袖子,甩开他扶着我的手,大声道:“来几个,算几个!朕再延和殿等着!我还不信,每个人都只顾着逃命!”
山穷水尽疑无路
延和殿燃着煤取暖,皇帝所做的塌上,也铺上了厚厚的貂皮,我坐在软榻上,拿手撑着头。
看来宫中还能勉强维持秩序,至少没人敢来动皇帝的东西。
各处的宫女太监,神色张皇,却也能做到各司其责。
头有些疼,应该是刚刚用力呵斥的原因,令一旁的高公公取了开封地图来,挂在东厢的屏风上,慢慢琢磨。
开封城西北高,坚固。东南低,比较容易被攻。此刻金兵已经占领了南面的宣化门,攻破外城,只是弹指之间的事情,我该怎么办?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等到第一个人。
我没有想到会是他!
秦桧手中拿着奏折,站在殿前。
崇政殿并不大,背后都是书架,四下里摆了桌椅,是个办公的好去处。
我微微抬了抬眼,凭良心讲,秦桧长的还算清秀,若是他换个名字,我此刻定然会赐座,并对他和颜悦色。毕竟,这是在危难时刻,第一个支持我的人。
但是他是秦桧,是害死岳飞的秦桧!
我压下心中的厌恶和不满,问道:“秦卿家可有什么破敌良策么?”
秦桧上前一步,准备递上奏折,我朝一旁的太监挥了挥手,高公公上前,结果秦桧的奏折,递到我的面前。
我翻开,然后,完全看不懂……
繁体字,竖行,文言文,并不是我的特长。
我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然后合上奏折,看着秦桧,一手揉着太阳穴,说道:“朕有些头疼,秦卿家讲一讲你奏折的内容罢!”
秦桧道:“臣以为,要守住东京,三忌四要!”
我来了精神,坐直了身子,道:“讲!”
秦桧道:“第一,忌犹豫不决;第二,忌朝令夕改;第三,忌赏罚不明!”
我点了点头,对秦桧说道:“卿家坐下说话吧!”
秦桧这才谢了恩,弹落了身上的雪,然后坐在我右手边的椅子上,看着我,不说话。
我看着开封城的地图,继续问道:“四要是什么?”
秦桧道:“第一要明确城内粮草调度;第二要激励将士抗战之心;第三要合理部署城内兵力;第四……”
说道这里,忽然停住不说话了。
我挑起眉毛,回过头来看着秦桧,显然,他正等着我发问。
我才不会上他的当!直盯着他,我也一言不发,等他说下去。
过了一会,他移开了目光,只看着噼里啪啦烧得正旺的炭火,道:“第四,官家,要保重龙体!”
全都是虚话,根本没有半点实用价值!
我继续等着,像一个标准的破城之际的亡国之君。
也许没那么失魂落魄?
昏黄的太阳偏西,殿中进来了第二个人,是张叔夜!
看到他进来,我的心咯噔一下。
全城紧急时刻,他却到了我这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宣化门彻底没了!
他的身上满是鲜血,盔甲残破。
我站起身,看着他,他亦看着我,开口道:“陛下,宣化门失守,南壁都已经被金兵占了。统制官姚友仲被乱军所杀,南壁提举刘延庆也带着部下弃城逃跑了!陛下鼓动前去抵抗的百姓,更是被杀死的杀死,逃散的逃散,剩下的,还在城内同金兵巷战,尚能拖上一些时间。陛下要早做决断!”
我心中一惊,宣化门还是没了!
比历史上,只晚了一天!
我问道:“什么决断?”
他上前一步,面色焦急:“陛下果真要死守汴京?”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
他叹了口气,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来,对我说道:“陛下可知,城中粮草只够一个月之用了?”
我笑了笑,道:“不是还有一个月么?”
他继续说道:“那陛下是否知道,城中军队,连一万人都不到?”
我微微昂起下巴,点了点头。
他道:“容老臣说一句,若是陛下现在,从北壁突围而出,未必便没有机会!”
我一笑,道:“张卿家,金兵数十万在外围,朕带着几十个人突围,你以为,将汴京城围得水泄不通的十万人,捉不到几十个仓皇出逃的人么?”
张叔夜看了我片刻,忽然笑了起来,大声道:“陛下果真心意已决!臣从邓州而来,同金兵交锋过几次,臣以为,金兵铁骑,旷野交战,乃是长项。可若论攻城略地,却差了那么一些。外城虽破,还有内城,内城乃是后周所建,亦能防守,若是城中上下一心,未必不能把金兵抵挡在内城之外!”
我听他这么说,精神大振,朝他走向两步,问道:“卿可有御敌良策?”
张叔夜道:“金兵两路大军,虽号称十万,可据臣所知,其中女真人最多不过四万,剩下的都是汉人和辽人。且女真此次南下,又在潼关处派兵五万以扼关隘,故此,城外的女真人,最多两三万人!臣以为,外城没了南壁,西壁,其余各处被攻破,是迟早的事情,不若令外城的百姓,都移居内城,又于这些百姓中,挑选年轻力壮者充军。金人对汴京城内的地形并不熟悉,若我军随时骚扰,支持上数月,应该是没太大的问题!”
我沉思片刻,然后抬起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话音刚落,殿外便并排进来三个人。
来的好巧,户部尚书梅执礼,枢密院事孙傅,以及礼部侍郎李若水。
城中的粮草自然是由梅执礼负责调派,孙傅负责召集兵马,至于李若水,我看向他,他长得面如冠玉,风度翩翩,谈吐举止之间,颇有气度,就让他负责城中百姓搬家一事好了!
等到人都走了,我留下秦桧。
奸臣,自然应该做奸臣该做的事情,解决一个人。
解决我守城的意义和希望——救援部队的首领,康王。
也许说康王,还不太清楚这个人,他在几年后,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南宋的开国皇帝,宋高宗赵构!
他原本是奉命出使金兵的,后来却在河北的相州停留了下来,就在我穿越过来的前几天,被赵桓封为河北兵马大元帅,让他招募勤王兵,前来救援。
在靖康之难中,把召集起来的勤王兵当做护卫自己逃跑的部队,建立南宋,偏安一隅。
杀害岳飞,阻挠抗金的罪魁祸首!
更有些人说道,他杀害岳飞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岳飞要迎回被金兵掳走的二圣,他害怕那两人跟他来抢位置。
二圣是谁?不就是我和宋徽宗赵佶么?
他会带兵勤王?那我就能召唤青铜五小强了!
赵构虽然不能指望,不过赵构手下有一个人,还是能够用上一用的。
此人现在,正是兵马大元帅府的副将,已经六十多岁,屡破金人,将来的东京留守——宗泽。
更有一个人,也是赵构手下的,现在还是一名小兵,年仅24岁,不过历史上赫赫有名,出征以来,抗击金兵从未败过,有战神之称的,将来的岳武穆王——岳飞!
若是这两个人能领兵前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让岳飞领兵,目前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让副元帅宗泽领兵,似乎可行!
拿手指轮回敲着桌面,过了片刻,抬起头,看着正盯着我的秦桧,问道:“秦卿,朕有一件事情,怎么都想不到办法,你帮朕想想?”
秦桧忙站起身问道:“不知陛下,有什么要微臣分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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