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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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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泽吞了一大块腌肉,道: “哦,他啊,今天他当值,出去巡逻了,估计不到半夜,是不会回来的!要不臣派人去喊他?”
我忙摆手,表示不必了!
有些垂头丧气,看来白跑一趟。不过……既然是劳军,那么,皇帝亲自去慰问慰问正在值班站岗的将士,不为过吧?
宗泽听说我要去看看防务,一径要给我引路,被我婉然拒绝多次之后,仍旧要热心的为他的陛下保驾护航,急的我将他呵斥了一番,他才喜滋滋的回营休息了。
随即转过身,对着后面跟着的一干文臣武将,露出了最最温和的笑容,道:“朕看各位也累了吧,不如众卿家先回去休息吧~!”
话还未说完,李若水就首先跳出来,他今天穿的是赭红色的官服,将他的脸衬得更瘦白。
“哪里有陛下还在操劳,臣子就先行享乐的道理?臣等不累!”
又抬眼看看张叔夜,张叔夜已经准备好护驾了。
算了,就算是我独自见了岳飞,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拉住他的袖子,让他给我签个名?还不是要端起皇帝的架子,君君臣臣一番。一群人去看岳飞,就一群人吧!
一大群人,上得城墙,完全破坏了我之前想象的氛围!
看着天空中银河渐现,城外茫茫雪原,还有不远处疾步而来的身影,若是星流云散,风冷如刀,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在这除夕之夜,两人倾心而交,把酒言欢,一齐等待新年的到来,听着钟声响起(貌似这里的新年不敲钟)……该是一番什么景象啊?只是想想,就让人心驰神荡。
可是,现在呢!!!!
张叔夜站在城墙上朝外吐了一口痰,然后大声怒喝,金狗凶残,居然将城楼烧毁!等什么时候找到了金狗的老巢,将他们的皇宫都给烧毁掉!
秦桧满脸笑容,李若水一脸忧虑,两人堵住上城楼的路,正在激烈的争辩皇帝陛下半夜三更巡逻查岗是否有利身心健康;
梅执礼在叹着气,看着城内的一片狼藉,板着指头算了算重修工事要花多少钱后,又同靠在城墙上喘气的张邦彦吵了起来,说他跟随康王赵构出使,不知这个把月来东京的艰难困苦;
一旁的高公公还时不时的在耳边聒噪,说些不干紧要的话。
这都什么跟什么!真想把这群人统统轰走,谁不走砍谁脑袋!
算了,一个昏庸残暴不明事理的皇帝,怎么能够守住国家天下,又怎配做他的君王?千万别向赵构看齐,还是走明君路线吧!
看着那个身影越走越近,我抛开心中的恼恨,露出了一个我自认为得体的笑容。
岳飞走到面前,相距四五米处,就单膝跪下,双手抱着铁枪,草草行了揖礼,还未等他行完礼,我便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扶起他,伸出手的刹那觉得这样做有些失仪,于是将手改成了在空中虚扶了扶,笑道:“爱卿平身!”
岳飞握了铁枪站起,立到一旁,我偷偷的看他,脸上已经满是疲惫之色,不过脸颊上溅的血渍已经擦干净,在铁甲红缨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刚毅。特别是一双眼睛,虽是布满了血丝,却射出剑一般锐利的光芒来。
刚刚那阵厮杀才过去不久,还未曾休息,就要上来巡逻,真是够辛苦的,我居然还带着一群人跑来给他添乱!这样想时,竟隐隐的觉得自己挺理亏的,一点都不知体恤臣子。
可……我总不能看他一眼,就说巡查完毕,回宫!这该引起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的胡乱猜测了!
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笑道:“岳爱卿,朕听说你在此巡查,所有的岗哨,可都查完了?”
岳飞道:“回陛下,臣还有一半岗哨未曾巡查!”
舒了一口气,心中自我安慰,反正这是他的工作,我这个皇帝来不来,他都要干完,我这要是同他一道干活,顺便还可以给他解解闷。
便笑道:“朕也想看看外城的防务,不如就同你一道,去查查岗哨罢?”
岳飞一伸手,做了个这边请的姿势,我转过身,故作镇定的穿过一干破坏除夕把酒气氛的文臣武将,走在岳飞身边,在这有些破败的城墙上,在这寒风刺骨的子时,兴致盎然的“散步”!
我同岳飞走在前头,灰色的石墙,染着血的颜色,在城墙底部,已经变成了暗红色,从这里看去,星光铺展下来,将城内城外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清冷的色彩。城内到处都是被烧毁掉的房屋,特别是靠近城墙这一部分,已经几乎被拆成了平地,平地之上,搭建着大军的营帐,还有一些战场未来得及打扫,残肢随处可见。
我叹了口气,问出了一个藏在我心中十多年的问题。
“岳爱卿,你当初,是为何想到要投军的?”
城楼对
“岳爱卿,你当初,是为何想到要投军的?”
他听了我这话愣了一愣,一时没说话。
我含笑看着他,有人说是因为他家里穷,当初投军的目的,是为了赚两个兵饷。也有人说,是为了立志抗金。
我等待着他给我答案。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回陛下,臣一直在军中效劳!”
我愣了楞,这算什么回答?
看着他,他看向城外,目光中尽是苍茫。
他可能不愿回答,故此避重就轻吧?我只得心中暗自揣测。
他才17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为当地武功最高的人。这样的人,武艺超绝,胆色过人,必然心中骄傲,不会去同朝中那些只知道捞钱保命的家伙沆瀣一气,亦不会为了区区一贯半的兵饷,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他的眼中,流露出的,似乎是痛心疾首。
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城外,城外的远山上,倒是白茫茫的一片雪,似乎未有玷染的摸样,而靠近城墙处,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血,尸体,一排一排的堆在城墙下,有金兵,也有宋兵。
再往外看一点,就是结了冰的护城河,河面上七零八落的抛石车,鹅车,洞子,云梯,以及躺在上面已经僵硬又被雪掩埋了大半的尸首。
再往远处,零星的血,零星的尸体,零星的巨石,交错的马蹄印,鞋印,车轮印,将本该是洁白无暇的大地,生生的划出一道又一道的灰褐色伤痕。
满目疮痍,战非罪。
大宋重文轻武,做得一篇锦绣文章,就可位列三公。
而一身武艺者,却往往为士大夫所不耻。
若非金兵入侵,国家需要武者,恐怕他一辈子,也不会从军!
也许在我面前,他不便说这些,故此避而不谈?
我笑了笑,说道:“爱卿今日救了朕的性命,朕心中实在是感激无比,朕要好好的赏赐与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他依旧没有看我,他的眼睛,掠过远处一望无际的莽原,最后停留在近处的城楼之上。
“臣不敢居功,更不敢要任何赏赐!”
我又愣了愣,猛然间想起,曾经看过的,历史上,他留下的无数奏折。
赵构曾经给过他很多赏赐,每一次,他都全然拒绝。
最后,他锒铛入狱,在狱中写下四个大字——还我河山。
心里忽然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顿了顿,不知该说些什么,现在他的皇帝,不是赵构,而是我,希望在他临终老去的时候,写下的是“江山风华”,是“锦绣河山”,而并非“还我河山”。
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身边这位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岳飞,笑了笑。
时间还很长,机会也很多,总有一天,他能够将这已经飘摇破碎的山河,收复,重振。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在皇帝这个位置上的人,是我,而不是别人。
我希望,自己能够见证那个时刻。
我同他边走边谈,他的话不多,也不怎么爱笑,有时候,甚至是沉默,只有风吹过的声音。我注意到他的目光,更动的停留在手中的铁枪和破败的城墙之上,即便是看我,也只是匆匆一扫而过。
只有当我问到金兵的时候,他的话才猛然多了起来:“金兵今晚虽走,可损失并不惨重,他日必定还会再来!且黄河以北民生凋敝,官员四散,毫无防御。他日金兵再来,定然会更加容易。”
我微微笑道:“那依爱卿看,金人何时会再来?”
他的眉硬朗刚毅,在月华的晕染下,更显锋利。
“或许是秋高马肥时节,或许只是几天之后!”
“哦?”我挑了挑眉,“怎么讲?”
“我朝定都开封,河北为其外围屏障。现下外围不保,金兵长驱直入乃是易如反掌之事!陛下若能经营河北,控扼太行,收复太原,则金兵定不敢轻易南窥!若陛下听之任之,臣恐怕金兵今日去了,明日便会再来!”
我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抬头道:“那卿可有良策?”
岳飞沉吟片刻,随即答道:“臣以为,河北,河东为汴京屏障,河东路太原已经失守,况且易守难攻之地,而河北路仅沦陷三镇,其余各镇依旧在拼死抵抗。陛下不若派兵前去,先救河北,控扼河北与河东路之间的太行八陉,然后从井陉和天井关两处,出兵河东路,上下夹攻,则太原可复!”
我继续问道:“之后呢?”
岳飞颇为讶异,看起来我这个问题,提的比较白痴,这不能怪我,他刚刚说的那些地名,很多我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夺回河东路,则可拒守雁门关。夺回河北重镇,便可经略幽云十六州。幽云十六州为河北外围屏障,若无此,河北终难固守,河北不固,则开封危矣!”
我沉吟片刻,尚未说话,跟在身后的汪伯彦忽然上前,对我笑道:“陛下,时候不早了,明日是正旦的朝会,是否该让众位早些回去歇息?”
我点了点头。
是该回去了,不过不是回去休息,而是回去学习。
他刚刚说话,我完全听的云里雾里。
只能在那里装着听明白了表示赞赏,以后若两人讲起来,他说的我完全不懂,连话都插不上,岂不是要被他看扁?
而且……
还我河山,既是他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
我要是一直都是现在的水平,恐怕还我河山,终生无望了!
下城楼的时候,岳飞只在城墙上行礼送别,我走开一阵距离,再回头望时,他的影子,已经揉进了这青灰色的城墙之中。
虽然已经是半夜了,可外城中的百姓,却越来越多,刚刚只看见一些百姓拿着瓶瓶罐罐,现在,已经有的将包袱,老小都带了出来,也有一些已经找到自家的破墙,坐在破败的墙堆旁,默默流泪。
看见我的銮驾经过,都跪下磕头行礼,我张了张嘴,本想说两句,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只在星光的指引下,穿过御街,到了宫中。我要保存体力,精力,来面对明天即将到来的,更多的问题!
进了宣德门,猛然发现秦桧还跟在身边,我微微一愣,道:“秦卿,如今金兵退了,内城的百姓都已经陆陆续续的搬到外城了,你可以回家去睡了!”
秦桧道:“臣的衣物都在崇政殿的偏殿,还未来得及搬走!”
我点点头,道:“哦,这样啊,那只有继续在偏殿委屈一夜了!”
秦桧沉默片刻,然后道:“不会委屈,臣原本以为,今夜根本就不能逃出命来……”
我看着远处,多日不见的烛火,喃喃道:“是啊!朕也以为,今夜是必死无疑,都已经吩咐皇后,若是金兵冲进宫城,就将这宫城,付之一炬!”
秦桧有些诧异,问道:“难道陛下一点都不留恋着宫城吗?舍得将它毁掉?”
我一笑,道:“多亏岳飞来的及时,不然这宫城毁掉了,朕今夜,就要露宿街头了!”
到得崇政殿门口的时候,秦桧忽然问道:“微臣有一事不明!”
我今夜心情甚好,道:“何事?尽管说!”
秦桧道:“陛下之前,见过岳飞?”
我摇摇头,若非要说见过,在梦中那看不清面庞的背影算不算?
秦桧道:“那陛下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人,竟然能如此信任?还亲自上城前去探望?”
我收了笑,冷冷的看着秦桧,他也看着我,毫不退让。
我握紧了手,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我几乎渐渐忘记了他,这个害死岳飞的人!
此刻重提,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对岳飞的敌意,虽然我并不明白这是为何。
他们二人,也是第一次见面,难道说,冥冥之中,有些事情,早已注定?
我张开口,一字一句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朕,是九五之尊,朕做事情,还不需要别人来教!”
看见他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他只是看了看我,随即说道:“是臣僭越了,请陛下恕罪……”
我转过头去,不再理他,下了銮驾,一手扶着高公公,一径朝北离去。
看着高公公又准备将我往坤宁殿带,我浑身一个激灵,皇后聒噪起来,我可受不了,连忙咬牙切齿带凶相毕露:“高公公,你给朕记清楚了!以后,别动不动就把朕给送到坤宁殿去!朕的寝宫,是福宁殿!”
高公公连忙点头哈腰,满脸赔笑道:“陛下,老奴,老奴是实在冤枉啊!这都是陛下刚登基那会,说只住坤宁殿,不住其它地方的!”
我瞪了他一眼,算了,怨不得他,他也是在按照赵桓的旨意办事不是?
独自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我半眯着眼睛,只听得窗外噼噼啪啪的声响,连忙唤了宫女来问,宫女答道是在下雪子。
哦,看来明日又是大雪,只不知道,这雨雪交加的天气,岳飞在城楼上,要巡查到什么时候?穿的是否暖和?虽说他不要赏赐,可我赏赐给全军的棉袄,棉靴,他总能够穿上罢?
闭上眼,在脑海中,竟不其然,会出现他的影子,和多年前的并不一样,这一次,看清了他的眉目。
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天还未亮,就已经被黄公公叫醒。
黄公公名字取得好,叫黄经国,一直伺候福宁殿,今个我第一次见,不像别的太监,长得浑圆白嫩,他倒是一张瓜子脸,大眼睛,看起来竟楚楚可怜。
睡眼朦胧中,看见黄公公带着几个宫女一层又一层的往我身上套衣服,先是素纱织的青缘领,接着是黑色的绣着日月山河的袍子,袍子完了还给套上绣龙下绣火的蔽膝。
这还不算,带了玉腰带,还要在要带上悬挂玉佩,挂完了玉佩,还挂白玉圭。
看着黄公公把十二串珠子的冕冠也拿了出来,我不禁皱了皱眉头,道:“今个什么日子,穿这身?”
黄公公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道:“官家,今个是元旦,百官朝会呢!”
百官朝会?还有这么一出?我可别弄出岔子了!
连忙吩咐黄公公,去,将天章阁里的礼仪书给朕找来看看!
看完书,我的脸估摸着已经变成了黑雾缭绕。
好吧,要当个好皇帝!握拳,在心中给自己露了个笑容,然后一口气,先福宁殿龙墀及圣堂炷香,祈求丰年,然后又到天章阁给祖先上供,上供的时候,心中没少心虚,生怕被雷劈到我这个冒牌货,然后又到了龙德殿,去看看太上皇,宋徽宗赵佶只抱着他的香炉看着他新作的一首诗,根本对我不闻不问,倒是赵构一反常态,向我认错,异常亲热。
离了龙德殿,又来到皇后的坤宁殿,这里还真是噩梦,每次昏倒醒来,都在此处,皇后今天穿着凤冠翟衣,脸庞似乎瘦了不少,两个小娃娃也学了乖,规规矩矩的行礼。
又有众位我从未见过也从不认识的妃嫔,各个美貌异常,只是见了我有点饿虎扑食之势,让我背后直冒冷汗。
后宫的一大套礼都行完了之后,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里提起一股劲来。
下面就要到大庆殿接受百官的朝贺了!
京官在战乱中死了不少,空缺出来许多,正好趁这个机会,整治整治一职多人的弊病!说不定,在朝会上,还能够看见他!
经年尘土
在去往大庆殿的时候,心中只恨銮驾走的慢,干脆自己走。
可到了自己走的时候,地上的积雪颇多,天空中还在飘着细密的雪花,身后撑华盖的侍卫们,倒是一点也不急,我也不好做出一副猴急像,在雪地里狂奔,只得一步一个脚印,带着一大帮宫女太监,走到天渐渐的发亮,才到了大庆殿。
大庆殿的正殿,此刻应该百官都已经准备妥当了,高公公特意拿了马鬃做的小拂尘,在偏殿将我靴子上和袍子角上的雪扫的干净,有用熏炉将浸湿的地方熏干,我看着高公公捧着个香薰炉在我身边还来绕去的,心中别提有多后悔了。
果然是欲速则不达,若是我乘坐銮驾,此刻恐怕已经在大庆殿的龙椅上,看得见岳飞了!
好容易一切都妥当,我照了照镜子,亲自理了理衣领,又朝手心哈了两口气,在自己脸上搓得一搓,给白的没有一丝颜色的脸弄上了点血色,这才带着笑,从偏殿侧门出去,穿过廊间,到了大庆殿上。
四名镇殿将军都已经站到了殿角,从大殿上朝外望去,车架,仪仗,一直从大殿往外排去,看不到头,大殿中鼓乐之声响起,群臣毕集,站在头里的是刘宗元为首的众位文官。
刘宗元今年年纪不小,平常也不怎么参议朝政,我一直都当他是透明,今个朝会,看见他走在头里,才忽然想起,这人占着开府仪同三司的茅坑,从来没拉过屎!
跟在他后头的是枢密院事张叔夜,签书枢密院事张所,御史中丞秦桧,还有开封尹李若水,礼部侍郎梅执礼,中书侍郎陈过庭,中书舍人李邦彦等。
再下去就是已经被降了职的孙傅,何樐,唐恪,等人。
看来经过昨夜的混乱,职位空出来不少,之前的观文殿大学士王安中,尚书右丞冯澥,殿前幅都指挥使王宗濋等死于乱军之中。
在文官后面,站着的是宗泽所带的一干武将,昨夜已经见过,汪伯彦站在宗泽旁边,笼着手,朝我身旁看去。
我有些诧异,看了看身旁。
是赵构和我的老爹赵佶两个人。
也不知道赵构都和赵佶说了些什么,赵佶看起来似乎对赵构完全改观,甚至还拉着赵构的手。
汪伯彦朝赵构使了个眼色,赵构回了汪伯彦一个媚眼。
这两个家伙,竟然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定然暗中有勾结!
等我把汪伯彦的亲兵解决了,就来收拾他们!
继续看其它的武将。
心中猛的一沉,以为自己看的不够仔细,又一个个挨着扫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岳飞!
一番功夫白做了!转过玉屏,坐在龙椅之上,接受众人的贺拜,众文臣武将三呼万岁,殿中香雾缭绕,我站了起来,虚扶双手,道众位爱卿平身。
紧接着,禁卫人员又高呼万岁,声如雷震,绕着大殿,本来接下来该太尉上前,代表百官恭贺皇帝陛下万寿无疆,可高俅于半年前被贬了,太尉的位置一直空缺,此刻就由刘宗元代理,恭贺过之后,这才又奏乐,我走下御座,朝众位大臣含笑答礼,闹哄哄过一阵子之后,终于来到了宗泽面前。
见着众人都在互相欢庆死后余生,没人注意到我,我趁机悄悄的问宗泽:“宗爱卿,怎么没有看见岳飞啊?”
宗泽愣了愣,倒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得我心头直发虚,我说错了什么话?
硬着头皮等他解释,却不料宗泽这老家伙,偏不识时务,我都压低声音问了,他却高声回答:“回陛下,岳飞乃是九品承信郎,还不能参加朝会!若陛下想见,臣这就派人将他找来就是!”
看得周围有几道眼光射来,我浑身都觉得不自在,怎么皇帝要见一个人,就引来如此多的“关心”?而且一直以来,尽职尽责修撰起居注的起居舍人胡芭诖已经开始注意我了。
言不由衷的笑道:“那也不必了,朕不过是随便问问,宗爱卿一路前来辛苦了,待会就坐在殿内饮宴吧!”
御宴从大殿内一直摆到殿外,太上皇,亲王,刘宗元,秦桧,张叔夜等在殿内用膳,一些品级底下的官员,便坐于廊下,我首先举起酒杯,杯中的酒是御厨连夜出城找的,一些御膳也极尽简单,尽管御厨花了心思,可比起我所翻到的书中记载的,依旧差了几个档次,异族朝贺就更没有了,我未曾见过之前的朝会,并未有太大的落差感,反正是好是坏,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成,倒是太上皇感概颇多,同着殿中的一些旧臣,回忆起昔日的繁华,只差落下泪来。
坐在御座之上,还未等朝臣向我贺拜,首先将手中的酒,高举过顶,朗声说道:“此次金兵得退,京师得以保全,众位皆是有功之臣,朕这一杯酒,先敬众位爱卿!”
说毕,一饮而尽,一旁的太监忙又斟酒,我复又举起酒杯,站起身来,朝北面而拜,继续说道:“幸得上天庇佑,祖宗神灵,大宋渡过一劫,此杯,敬皇天后土,祈求上苍,赐我大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一杯酒,尽数洒落于地上。
然后,再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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