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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朝皇后-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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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阙 琐窗寒(7)
流澈净猝然勒紧我的腰肢,紧贴着我,万分灼热,傲俊的脸上浮光掠影的笑着:“理由还不够吗?你想要什么理由?”
我一阵愕然,双颊窘得滚烫起来:“此时,我想要逃生……”
******包袱是我放在石室的。流澈净天神一般降临在我眼前,我却已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的女人……我不知道他知道真相后将会如何待我,也不敢告诉他,而且,我不知道他是否只要我一人……
因此,我悄悄来到密道,将准备好的包袱放在石室,真到了那一日,便义无反顾的离开……入口却不是阳澄湖!
流澈净转动玄关,石门徐徐开启,我回眸,扫了一眼对面石壁上那个极为隐蔽的旋钮——按下去,就会开启另一扇石门,通向另一个方向。
流澈净疑惑道:“似乎没有人进入密道,皇太后不知道这条密道?前方通往哪里,你知道吗?”
我沉吟道:“姑奶奶该是没有跟姑姑说,通往哪里,姑奶奶没来得及说就……”
流澈净笃定道:“他们找不到尸体,一定不会罢手的。”
我脱口而出:“你猜到是谁了么?”
流澈净淡淡看我一眼:“目前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
我不再问了——精明如他,焉能不知谁要置他于死地?他任凭姑姑摆布、入宫疗伤休养,定是早已洞悉敌人的阴谋、早已布好一切,将计就计……而我,是否也在他的“将计就计”之内?既然早已洞悉,他为何不跟我说?
密道的尽头,竟然是行宫的眉湖,不知神武帝连通龙城与东郊的行宫有何深意?再一次,我们浑身湿透,却是重见天日的惊喜。
流澈净打算在行宫歇息一下,天亮后再行打算,于是,与上次一样,行宫的内监宫娥又是一阵慌里慌张的忙碌,却不知我们从哪里冒出来的。
靠在他身上,我疲倦的睡过去……
醒来时,火盆已然熄灭,揽风楼内昏暗中微有淡光。曙光初露,微薄的冬日阳光打在窗纸上,清冷冷的打在他身上,泛出淡淡的晕彩,衬得长身而立的背影愈显暗重与萧索。
我看着他的背影幽幽出神:“你一夜没睡么?”
流澈净转身一笑,朝我走来,蹲在软塌旁:“我三日三夜不歇息都没事儿,冷不冷?还早,再睡一会儿?”
我坐直身子:“不用了,我们要回城吗?”
流澈净握住我的手,凌厉的目光凝落于木板上:“捞不到尸体,他们一定会采取下一步行动,我们静观其变。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们乔装回城。”
“那行宫这边呢?内监宫娥都知道我们来过……”我担忧道。
“无妨,京中消息一时半会儿不会传到行宫,别担心。”流澈净俯身轻吻着我的前额,掀开毯子将我抱起,“起来了,有劳皇后伺候我更衣、乔装。”
我笑着帮他,却见他的背上并无伤口裂开,只余一道浅浅的粉红色剑痕,映在黝黑肤色上,并不明显。我颓然垂手,脑子里刮过一阵狂风似的烟尘飞舞……原来,我也在他的“将计就计”之内,昨日的刺客,是否也是?
流澈净转身看我,略略蹙眉:“怎么了?”
我抬眸望他,想要探进他的眸心深处:“为何要骗我?雪域香莲并没有问题,你没有吐血,伤口没有裂开,你好好的,却要连我一起隐瞒,让我那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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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阙 琐窗寒(8)
流澈净拥住我,语气稍含歉意:“不这么做,皇太后怎会相信?不过,这次让我知道了一个真相……”
我迷惑道:“什么真相?”
流澈净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跳动的心口,眸色暗迷:“你不会轻易离开我,你会死心塌地的呆在我身旁。”
他如此笃定的语气、缠绵的目光,令我耳根发热。这个世间,唯有他能够将我看透——是的,我已经决定了,我不会离开。我继续帮他穿衣:“你确定是姑姑么?”
流澈净轻叹一声:“阿漫,其实你也早已知道,只是你不愿意相信,是不是?”
呵,我是不愿相信,我的爱人与我最亲的人势同水火、生死相搏,而我又能如何?
我凄然一笑:“那夜,你带我到行宫、故意制造时机让姑姑下手,故意受伤;你早已知道雪域香莲是姑姑哄骗凌璇呈给你的,便将计就计;你知道姑姑还会再下杀手,就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然而给予姑姑致命一击,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也在你的筹划之内,只是一颗棋子,是不是?”
流澈净沉声道:“你所说的,丝毫不差,可见你真的长大了。”他骤然转身,紧抱着我,“我并没有将你算计在内,如果有,我要算计的,也是要你死心塌地的站在我这一边。”
他的眼睛很灼热,他的胸膛很暖和,我却感到一阵阵寒颤。饶是如此,我亦无法释怀……或许是我太过在意了。
“阿漫,不要这样,你这样子很可怕……”流澈净轻抚我的脸庞,黯然叹气,“我无法保证你会站在我这边,我无法确定你是否依然爱我如初……一年来,我不在你身边,你经历许多,也遇到别的男子……我不知道你的心中是否有着别人的影子……”
我明白,什么都明白,只是自己过不了那一关……他选择欺瞒我,是因为我与姑姑自小孺慕,因为他无法确定他在我心中的位置……罢了,罢了……他没错,历来皇权争斗就是不择手段,稍有差池即是万劫不复。
我清冷笑着:“回城吧,我们回城吧……”
流澈净深蹙着眉,深眸坚毅:“阿漫,我要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有事,我会保证你毫发无损,即便我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会让你活着。”
我轻轻颔首,心满意足的笑了,即使笑容里泪光摇曳……
乔装成中年男女,顺利的回城,悄悄赶至风清扬将军府。恰时风清扬正好下轿,流澈净不急不缓赶上前,扬声道:“风将军右腿上的蛇毒可大好了?”
风清扬一身朝服,猛地一震,迅速转身,锁眉探究着我们。须臾,眉宇舒展开来,朗声道:“原来是章老弟,多年未见,亏你找到这儿来了。来来来,到屋里说。”
风清扬未及换下朝服,将我们迎进书房,掩上门,微一躬身,恭敬道:“属下参见王爷。王爷公然出现于府前,万一被人认出,那可怎么好?”
流澈净朗笑道:“无妨!你方才不是配合得很好?朝中有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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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阙 琐窗寒(9)
风清扬年约三十有余,为上官锦麾下一员儒将,沉稳内敛,机睿过人,人称“疯诸葛”。原本他对上官锦忠心耿耿,对流澈净以财力巧取将士军心嗤之以鼻,谓其居心叵测。有一次,上官锦责骂风清扬,风清扬气愤不过,醉酒之时被毒蛇侵袭,流澈净追随而至,救他一命,风清扬方对他改观。
风清扬拧眉道:“寅时,皇太后召集秦将军、上官将军、叶将军、西宁将军与属下五位入宫,声言王爷夜半遇刺,不慎落入阳澄湖。皇太后下令封闭宫门,务必抓到刺客。打捞了两个时辰,一无所获,皇太后一怒之下处死英仁殿当值侍卫。皇太后自责没有保护好社稷功臣,自愿到慈奉殿斋戒三日,以表愧心。”
我问道:“唐王遇刺,满朝文武都知道了?”
风清扬盯着我,所有若思:“你是……”
流澈净促狭的看着我,笑道:“她是端皇后。”
风清扬一惊,连忙躬身行礼:“微臣叩见皇后娘娘,方才怠慢,望娘娘恕罪。”
我瞪流澈净一眼,摆手一笑:“无妨,将军快快说来。”
风清扬锐利的眼风扫过我的脸,触及流澈净笑影诡异的眼神,恍然有些了悟,旋即一一禀来。早朝上,皇太后对满朝文武言明昨夜逆贼行刺唐王之事。
唐王乃朝中重臣,三军敬仰,万民称颂,乃我朝忠贞不二的功臣良将,如今不幸丧命于逆贼之手,皇太后深感痛心,传令全城缉拿逆贼,定要揪出幕后主使。同时继续打捞尸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皇太后知道王爷还没死,定会暗中派人全城搜索,眼下局势危急,王爷,接下来如何应对?”
没错,五大将军听命于唐王,姑姑岂会放过将军府而不搜?
流澈净俊眸中锋芒毕露,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粉墙,唇角缓缓拉出一丝冰冷的笑意:“静观其变。清扬,即刻派人到行宫,软禁行宫所有宫人,注意,秘密行事。”
洛都一片惊乱,官兵、侍卫横冲直撞,挨家挨户的搜查,翌日搜查范围扩大到京郊,仍是毫无所获。
最危险的地方,即是唐王府。姑姑百密一疏,当日搜过一回,再没搜过,只下令严密看守。随后,我们以丝绸铺的伙计悄悄潜入,藏身于偏僻厢房,躲过侍卫的耳目。
翌日,阳澄湖捞出一具尸体,身量颇高,身躯稍微浮肿,面目已毁、看不清容貌,身上服色与右手无名指上的翠玉扳指让人不得不相信此人就是唐王。
第三日早朝,皇太后声称逆贼幕后主使乃囚禁于大牢中的英王,即刻颁旨:英王凌业屠杀皇室亲王,刺杀社稷功臣唐王,罪及当诛,即时斩首于午门。追封唐王为忠武侯,以亲王之礼办理丧事。
第四日早朝,皇太后公然于金漆雕龙宝座旁搁置金漆凤座,端然坐立。流澈敏与西宁望皆言自身年迈,政事繁遽,未能妥善、及时处理,恳请皇太后代为摄政,待陛下年长,再行还政于陛下。
两名辅政大臣一言既出,满朝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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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阙 破阵乐(1)
经过一道道宫门,汉白玉雕栏遥遥在目,冬日微薄的阳光下,红墙黄瓦熠熠发光,鎏金宝顶峨嵯入云,映射出万丈光芒。
身后是忠贞不二的唐王侍卫,前面是迈步稳健的唐王,一身绛红色织金蟒袍,袍袂无风自拂,威仪赫赫。
“唐王到——”立政殿殿口的内监高声禀报。
满朝文武俱是大大震惊,回身观望。在众臣惊异的目光中,唐王流澈净昂首跨入大殿,目不斜视的看着宝座上的年少帝王与一脸惊愕的皇太后,脸容冷硬,目中薄寒,唇边似笑非笑。
群臣窃窃私语,满脸见风使舵的神色。流澈净止步于玉阶,稍稍躬身,倨傲的长身而立,冷冷道:“微臣参见陛下,叩请皇太后金安。”
姑姑的脸色须臾之间数次转换,雪白,发青,回暖……眸色亦是转了几圈,远远的投来目光,凝睇我一眼,幽寒的目光些许失望、些许凌厉,旋而回眸微微一笑:“唐王不必多礼,平身。”
流澈净躬身退至旁侧,凌枫看看母后,看看唐王,接着看向殿口处的我,不安的眼神似有乞求。
姑姑容光富丽,鲜红色长裾凤袍,霞帔挂于胸前,美如彩霞;广袖上绣有织金龙凤纹,栩栩如生。头戴龙凤珠翠冠,点翠凤凰展翅欲飞,珠玉流苏颗颗饱满、映射璀璨暖光。
姑姑凤眸微转,笑道:“此次逆贼行刺,唐王安然无恙,哀家甚感安慰。只是哀家有些不明白,当值侍卫禀报唐王不慎落入阳澄湖,后来也捞到……唐王是如何躲过逆贼刺杀的?”
流澈净漠然道:“回太后,微臣命不该绝,有贵人相助,得以躲过一劫。”
姑姑和煦的脸色乍然冷凝,尖利的眼风向我扫来:“贵人相助?唐王也是哀家的贵人,如不是唐王,哀家娘儿俩也不会坐在这里……”
“微臣不敢,太后言重了。”流澈净微转身子,扫向群臣,目光如炬,眼梢带笑,“方才议到哪儿?继续,继续……”
风清扬微微出列,谨声道:“流澈大人与西宁大人声言年迈多病,应由太后辅政陛下,待陛下年长,再行还政于陛下。”
话毕,立政殿寂然如死,金砖上暖光空转,映照出每个朝臣惊惧与闪躲的眸光。
姑姑一语不发,冷冷的看着满朝文武。我看见,她搁在金漆凤座扶手上的手、微微发抖。
有一官员出列:“微臣启奏,太后辅政陛下理所当然,不过,唐王乃三军主帅,为我朝鞠躬尽瘁,如今他已经痊愈,理应继续由唐王辅政,辅佐陛下开创新局,造福万民。”
玉阶下文武要臣纷纷出列:“臣等叩请唐王辅政。”
姑姑紧紧抓住扶手,脸上却是面不改色,冷眼旁观一般。
又有一位大臣严厉道:“古有遗训:后宫不得干政。请太后颁下懿旨,唐王辅政。”
流澈净拱手笑道:“承蒙各位厚爱,此次并非太后干政,是微臣伤病在身,太后为大局着想,甘愿为人非议也要稳定我朝万世基业。”
姑姑,你输了,为何还要支撑下去呢?我静静的看着姑姑,她一动不动的坐着,仿佛千年塑像,然而我知道,她坐立不安、恨不得手刃流澈净和这帮见风使舵的文武大臣。
姑姑高贵的笑着:“哀家突感不适,尔等继续共商国事。”
话毕,姑姑徐徐起身,重重的拂袖,袖上织金龙凤纹尾垂而落;她的身姿高高的挺直,孤傲如秋菊,拖拽着凤袍长长的袍裾,消失于金碧辉煌的立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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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阙 破阵乐(2)
我徐徐后退,转身步出立政殿,回眸的刹那,我扫了一眼流澈净,只见他恰好遥看着我,蹙起眉峰,目光锋锐如刃,一下子就将我贯穿。
我坚决转身离去,他的睥睨眼神与傲然神色,终成我眼底的一抹鲜亮回忆。
原本我就不想随他来到立政殿,他说,我要你看见我在朝堂上的样子,要你看见我任何时刻的样子,不好吗?
此后,流澈净独揽朝政,满朝文武莫不以他为马首是瞻。而皇太后,权柄争夺中落败的一方,幽居深宫,伺机再起。然而我知道,流澈净绝对不会再给予姑姑东山再起的机会。
立政殿上那一瞥,之后,姑姑再未踏进毓和宫半步,往昔亲和的皇太后与端皇后,再无来往,仿佛熟悉的陌路人。偶尔在御花园或者龙城某一隅无意邂逅,姑姑当即转身,不复看我一眼。
心痛难忍,我唯有沉默以对。这是我选择的,理当承受姑姑对我的凌迟。
殿外夜色浓重,北风呼啸,震得雕花长窗咯咯直响。
“小姐,小姐,救我……”一声凄厉的喊叫自殿外庭院传来。
我摔下书,匆忙赶往外殿,只见小韵跌跌撞撞的走进来,鼻青脸肿,鬟髻散乱,衣衫单薄、些许鲜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阿绸扶着小韵坐下,柔声安慰:“慢慢说来。”
我握住小韵冰凉的手,深深蹙眉:“谁打你了?快告诉我。”
小韵看我一眼,用劲的哽咽着,双眸闪过一丝惊慌,零落的眉睫暗暗下垂,含着的热泪滚下来,滑下尖细的下颌。
心中一凉,我轻声问道:“是不是太后打你?”
小韵泪雨如瓢泼,深深垂首。
阿绸问道:“太后为何打你?你没有好好伺候陛下吗?犯错了?”
在扬州端木府,凌枫的日常起居一直是小韵打理的,两人甚为投缘、亲善,不像主仆,倒像是姐弟俩。加之我在洛都的一年都是小韵照顾他的,此番凌枫御极为帝,理应由小韵伴他左右。也曾想过小韵该有自己的幸福,不过伺候御前乃她自愿,我也随她去了。
说到底,我还是存了私心:即便是忠于我的内监与宫娥,我仍是不放心,唯有知根知底的小韵,令我稍稍安心。
一载以来,龙城争霸,宫闱权斗,宫中的内监与宫娥历尽生死离乱,大为减少,留存下来的,早已为我掌控,否则,我早已无声无息的死于六王之乱的纷乱与凶险之中。
姑姑功败垂成,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定要清理儿子身边的异己,小韵便成为姑姑下手的目标,也是给予我明确的暗示:皇太后与端皇后势不两立。
“不是犯错,”我轻叹一声,闭了闭眼,“小韵,委屈你了,今儿好好歇下,明儿开始你无需到远心殿伺候了。”
小韵抬手抹泪,嗓音轻细:“谢谢小姐,小韵一辈子跟着小姐,哪里也不去……”
那截如莲藕般的细腻手臂,青痕斑斑,淤血不散,新旧交加,令人不忍卒读。阿绸一见之下,捋起小韵的袖子,惊呼道:“天啊,太残忍了,太后经常毒打你吗?”
小韵忍泪颔首。
我满目愠怒:“阿绸,扶她下去歇息,帮我好好照顾她,搽些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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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阙 破阵乐(3)
翌日午时,姑姑煞有介事的来到毓和宫,扬言要抓回伺候不力的奴婢。此为十日来姑姑与我第一次面对面站着。
姑姑眉目凌厉,冷笑道:“小韵神思恍惚,将陛下烫伤,罪该万死。听说昨儿夜里她躲到毓和宫,今儿皇后就把她交出来吧,免得伤了皇后与哀家的和气。”
我婉转笑道:“太后与本宫的和气,岂会因为一个小小奴婢而有所损伤?龙城上下谁人不知,皇太后与本宫同是端木氏女儿,素来亲厚,怎么可能因为一件小事而撕破脸皮呢?姑姑,你说是不是?”
姑姑高髻上珠翠琳琅、铮铮轻响,凤眸冷冷挑起:“撕破脸皮与否,得要看皇后的选择。”
“本宫当然会好好选择,飞蛾扑火的蠢事,本宫绝对不会选择的,太后也要仔细思量才是。自己扑火事小,殃及池鱼可不大好了,那小小鱼儿,可是太后所珍视的,也是往后的依靠。太后觉得呢?”我徐徐道。
姑姑瞪我一眼,乌瞳紧紧眯起:“如此看来,皇后是要撕破脸皮了?哀家也很想看看,皇后的脸皮究竟有多厚。就劳烦皇后代哀家好好教训那个贱人,若让哀家再见到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姑姑走至我跟前,捏住我的下颌,黛眉微挑,尖利的眼风直直逼着我:“翅膀硬了,就想飞了?你还嫩了点儿。有一句俗语你应该听过:姜还是老的辣,听清楚了么?”
姑姑拍拍我的脸蛋,阴冷而雍容的眼风缓缓扫过我,转身拂袖而去,曳地的袍裾拖过冰冷宫砖,铮然有声。
阿绸扶我坐下,迷惑道:“太后不是来要人的吗?怎么……”
我摇头凄笑:“太后并非真的要带走小韵,做做样子罢了。她毒打小韵,就是要赶走小韵。”
阿绸仍是不解:“不过,撤换陛下御前伺候的,不就是太后一句话的事儿吗?何须毒打小韵?”
我站起身,往内殿走去,缓缓道:“不这么做,唐王一定会有所干涉。你先下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窗外阳光惨淡,内殿悄悄,只见窗纸上枝影摇曳,风吹过,呼呼有声。
我躺在软塌上,脑子里昏昏然一片,什么都不愿想起,什么都不愿思索,望着殿顶发呆……
一双温厚的大手握住我的手,发觉那暖意甚是惊人,我蓦然回眸,见是流澈净蹲在软塌旁,仍是愣愣发呆。
流澈净幽幽一叹:“怎么了?在想什么?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我轻轻摇头,不言不语。
流澈净俯唇吻着我的手背,嗓音温然而略有坚硬:“太后找过你了?”
“既然知道了,又何必问我?”甫一出口,方才惊觉语声中浓浓的怨气。
流澈净默默的抱起我,将我放在床上,拉过锦被裹住我的身子:“你浑身冰凉,这样坐着会着凉的。阿漫,不要让我担心……”
我曲起双腿,揪住锦被,埋首哽咽道:“我好害怕,我看到好多血……我梦见枫儿,身上都是血,还有姑姑,我亲手杀了她,一刀刺进去……”
流澈净揽过我,拥我入怀,温柔的抚慰着:“只是做梦,不是真的……”
我抬起脸,直勾勾的望着他:“姑姑和枫儿会不会死?会不会……我害死他们的,是不是?”
“你没有害死他们……”流澈净以拇指和食指撑住我的下颚,双眸中缠绕着丝丝心痛,“你好好歇息,不要胡思乱想……这样吧,今晚我陪你,好不好?”
我深深垂首,轻轻摇头,复又抬眸朝他妩然一笑:“王爷政事繁忙,我不会令你担心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流澈净抹掉我脸上的泪水,面带轻笑,目光幽邃,深不可测的深渊、舞动着丝丝杀气。
我粲然笑着,因为我试探过了,从他的话语中,从那幽深的俊眸中,我已然知晓,他已经动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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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天阙 破阵乐(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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