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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庶女 爱心果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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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祝福璃月心领,我相信我会幸福的。宣王钟情于柳千金,却一直不上门提亲,何不趁这次宴会,请皇上帮你们赐婚?”璃月冷眼睨了风尘染一眼,倨傲般的抬高下颚,说完将手中心弦琴递给无心。
她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般看向风尘染,神情严肃冰冷,和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七小姐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众人有些吃惊,七小姐胆子真大,竟然敢和宣王较劲,她的确变了。
风尘染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别人催他提亲,这人偏偏是璃月,她故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来,难道想挑拨他和柳相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他眉眼微沉,不屑的轻哼一声,“本王的婚事自己作主,南宫小姐还是先顾了自己再来。本王想娶谁就娶谁,倒是南宫小姐……”
说到这里,他便停止再说,他可是名震天下的王爷,有些话,自然得让一些脑子傻的人去接。自己的名声,是万不能坏的。
果不其然,一脸冷笑的沁惊瞳将他的话茬接了下去,“宣王说得对。宣王想娶谁就娶谁,不愁嫁娶,倒是南宫小姐,以后恐怕不好嫁人。谁都知道,被退婚对女人来说,是天大的耻辱,哪个大户愿意娶一个……不清不白的姑娘为妻。”
说完,脸上继续露出笑意,不过,很是冰冷。
此话一出,台下那些见风使舵,早就忌妒璃月的人们瞬间惊呼一声,悄声议论起来。
“不清不白?难不成南宫璃月被宣王玩弄过了?本以为是个绝代佳人,没想到是只破鞋,宣王不要的东西,还有谁会要?”
“早就知道她是个傻子,喜欢宣王是出了名的。宣王如此高贵,怎会看上她?就算脑子变得正常,她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庶出小姐。”
“她以前那些事哪样见得光?不是花痴的追求宣王,就是像狗那样被他贱踏,替他为奴为婢,做猪做狗,连走路都走不稳。现在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说不定是妖精附身,咱们还是别惹为好。”
“现在人家宣王和柳千金成双成对,她孤身一人,这样的破鞋,就算是第一美人,送我我都不要。”
如此犀利彻骨的话,纵然久经世故的璃月,也有些承受不住。她冷冷站在原地,漠视着众人,可她们不理她的感受,一个劲的继续说,越说越难听。
他们的指点如同针尖那般刺入璃月心里,一向淡定自若的她,被这么多人鄙夷议论,心底突然有些不好受。
仿佛回到父母去世的那年,亲戚们鄙夷她、嘲笑她,那些刺耳的声音永远回荡在耳边。这些人,嘴巴这么烂,到底有没有心?
什么不清不白?她是清白的,他们凭什么说她是破鞋?一切,都是沁惊瞳挑唆起来的,沁惊瞳!
璃月冷冷瞪了沁惊瞳一眼,内心的仇恨如同火把那般燃烧。这个仇,她一定会报。
眼眶有些氤氲,似乎有薄薄的水气覆在眼睑上,她努力忍住夺眶欲出的泪水,紧咬牙关,努力不让别人看穿自己的内心。
她们的话题除了退婚就是抛弃,难道,嫁人真有那么重要?她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她的人生由自己作主,轮不得她们来议论。
可是,这铺天盖地的谩骂和质疑声像利刃般重重击在她心底,让她仿佛想起自己的前世,想起自己那失败的爱情,想起早早撒手人寰的父母,想起独自留在现代的弟弟。
在天国的父母,独自一人在现代打拼的弟弟,他们现在可安好?
不,她不能哭,不能软弱,不能被她们击倒。心灵的强大,才是真的强大,她一向善于隐忍,今天,也能!
坚强,南宫璃月,你一定要坚强。她们算什么!
陡然间,沁惊羽将身子坐正,看到台上女子努力隐忍的模样,看到她掐得如葱白一般的小手,他像是想起自己的小星儿。想起小星儿那空洞无辜、带着绝望的眼神,她们的眼神,怎么那般像?
当时小星儿被那个嚣张的小女孩打了一巴掌,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淡淡的看着他,他则心痛如刀绞。
再看看面前努力咬唇、一言不发的女子,一丝心疼如利刃般划在心口上,她很坚强,坚强得他再也忍不住,猛地冷喝一声:“闭嘴!谁在吵孤王睡觉?全部拉下去割掉舌头、挖掉双眼!”
“啊!”正说得津津有味的小姐们急忙捂住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吓得浑身发抖。一听要被割掉舌头,有的差点抖得哭了起来,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心都吊到嗓子眼。
沁阳王发怒了、生气了,人人都知道他阴柔暴戾。就算有皇帝在,如果他真想杀一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这种场面,就好比有人在给车胎打气,一直打,一直打,直到车胎慢慢膨胀,最后越打越胀。只听“砰”的一声,车胎爆了!
风麟也冷若冰霜,怒气隐忍在心底,那棱角分明的下巴像斧削刀阔,呈一个完美且好看的弧度,薄唇紧抿成一条线,凤眸微眯,一脸不悦的道:“谁再胡言乱语,给朕拖出去斩了。”
台上少女眼角的氤氲,他何尝没看到。她淡漠清冷的站在台上,小脸苍白,一直在隐忍,微风吹拂她的秀发,吹动几丝细发轻轻打卷,看起来很令人心疼痛惜。
沁惊瞳想毁掉南宫璃月的名声,不让她嫁给沁惊羽,那他就偏不如她的意。
见过南宫璃月两次,他早已发现她低调的聪明,如此凌厉的女子,自然可以为他所用。把好当作一颗棋子,未必不是好事。
能用她来牵制沁惊羽,把她安插到沁惊羽身边做自己的眼线,比那些胸无点墨的女人强许多。
“谁说被退婚的女子不能嫁人?今天,朕就为南宫璃月选一门好亲事。”风麟冷酷的声音回响在众人耳中,所有人都紧张的凝视着他,心里砰砰直跳,不知道他要将南宫璃月指给谁。
不待众人思索,风麟沉稳冰冷,一字一顿的道:“朕早说过,沁阳王缺一位知书达礼的王后,而南宫小姐的琴艺大家已经见识,她刚才还为昊云争了光。所以朕决定,将南宫璃月赐给沁阳王为后。”
这话如同惊雷般在人群中炸开,底下的人脸上有不满的,有忌妒的,有疑惑的,有看戏的。
而一脸阴冷的沁惊瞳早已忍不住,她当即反驳道:“皇上,南宫璃月乃南宫家庶出女儿,名声不好,怎么配得上王弟?再者,她除了会弹琴,还会什么?众所周知刚才射箭她是误打误撞,这样一个文墨不通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沁阳国的王后。”
“庶出朕可以封她为郡主,至于文墨不通,你又怎么知道她只会弹琴?”风麟不悦的眯起凤眸,冷峻的目光厌恶的扫了沁惊瞳一眼,随即转向璃月,“南宫小姐,你除了会弹琴,还会些什么?”
这句话,是冰冷的试探,做他的棋子,只会弹琴肯定不够,至少得文武双全。
璃月收拾好刚才抑郁的心情,沉稳淡然迎上风麟的目光,“回皇上,臣女只会弹琴,别的一窍不通。”
璃月说完,人群又是一片哗然,如果换成别人,早就兴奋的夸耀自己,把自己会的全部数出来。可她却恰恰相反,老实的将自己的底细露了出来,一个只会弹琴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惊世天才沁惊羽?
“皇上,臣女才疏学浅,配不上沁阳王,赐婚一事,恕臣女不能答应。”璃月陡然加重语气,目光淡淡瞟过沁惊羽,复望向台下那些惊诧的女子。
这句话的后半句,怎么那么像沁惊羽的口气。一样的笃定,一样的富有气势。
“你说……你不答应朕的赐婚?”风麟有些惊讶的看着璃月,如果换成别的女人,心里早笑开了花,但她一点开心的表情都没有,就直截了当的回绝了这门诱人的亲事,她当真太特别。
“不答应。”璃月自信满满的答道。
台下的柳芊芊等人已经接近疯狂,气得两眼冒火,这个女人,得了琴一幅想要不要的样子。现在得蒙皇帝赐婚,竟然开口拒绝,别人想要都得不到的东西,她竟然不放在眼里,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
风尘染等人眼珠子也快蹦了出来,南宫璃月竟然拒绝皇上赐婚,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大好机会她不要,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看着柳芊芊等人气绿了的脸,璃月冷哼一声,气死她们最好。
风麟转了转墨色的眼珠,指节骨狠狠捏在一起,目光森寒阴冷,南宫璃月竟然敢拒他指的婚!又看向身边一言不发的沁惊羽,这该死的,总是神秘莫测的模样,让他猜不透他的心思。
两人都不答应这门婚事,赐婚失败,唯今之计,他只有再调查一下南宫璃月。看她究竟有没有什么真的实力,再思考安插人手一事。
“既然你们双方都无意,朕也不好勉强,朕宣布,夺琴大会结束。千金小姐们去游湖赏花,都散了吧。”
风麟冷冷说完,睨了沁惊羽一眼,又将刺骨的目光投向璃月,遂冷地拂袖转身,领着一干人等迅速离去。
紧张的夺琴大会终于结束,璃月看了眼无心手里的心弦琴,再看看台上起身的沁惊羽,默然站到边上。
残红恭敬的跟在男子身后,待走到璃月跟前时,冷冷望着她,警告道:“南宫小姐,琴可得拿好了,别让别人夺了去。”
残红一副自恃高傲的表情,眼角眉梢都带着浓浓的敌意,好像她抢了她主子似的。璃月有些愣然,这位叫残红的姑娘,是在给她施下马威?
与这种角色争什么?浪费她的时间。
璃月不理会残红,领着无心、雪儿朝前走去,将残红彻底的无视,无视,再无视。
“南宫小姐,你没听见我的话?”残红见璃月毫不留情的走掉,看了右侧的沁惊羽一眼,不顾他的指示,气愤的追上前,朝璃月嚷道。
心弦琴是主子的宝物,她当然要警告南宫璃月,叫她好好保管,别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璃月默然回头,乌黑的瞳孔反射着太阳光的影子,明亮且富有光泽,威仪的看向残红,“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听你说话?”
一句你是谁,完全不面残红半点面子。
“我……我是沁阳王的贴身守卫,这琴是他的,我当然得警告你。”残红嘴角咧起一抹清冷的孤度,满眼尽是高傲与疏离。
“是吗?”璃月冷冷掠过残红古板的脸孔,突然,“啪”的一巴掌打在心弦琴上,然后懒懒摊开手,“抱歉,心弦琴归夺琴大会胜者所有,现在它是我的,不属于沁阳王,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不需一个丫鬟来指点!”
被拍了一掌的心弦琴发出铛的一声响声,震得残红惊慌一下,如此珍贵的心弦琴,她竟说打就打。而且,她还骂她是丫鬟。
“你住嘴,我不是丫鬟,我是王身边的贴身护卫。”残红咬牙切齿,将那句贴身二字说得很重,目光如喷火龙般喷着熊熊烈火,一向沉稳自恃的她,今天碰到对手了。
以前她是沁阳王的人,有谁敢惹她?哪个不是对她恭恭敬敬的,没想到眼前这丫头竟然说她是丫鬟,把她说得这么低贱,她气得想劈了南宫璃月。
“呵呵!”璃月漠然的轻笑一声,脸上在笑,眼珠却无比淡漠,边上的沁惊羽淡淡伫立在侧,就是一言不发。
“好像是残红姑娘先挑起事端吧!”璃月睨向高大挺立的阴柔男子,冷冷道:“王爷,请管好你的丫鬟,本小姐没时间和她闲扯。”
一句本小姐,威严的渗透出她与残红的不同,她再不济,也是个官家小姐,残红再厉害,只不过是人家身边的一个奴才罢了,何必那么嚣张。
说完,不待沁惊羽回答,她头也不回的朝前边走去,步履潇洒,高抬下颚,不卑不亢,很是优雅。
残红见璃月真的走远,有些惊慌的努了努下唇,紧紧低着头,朝面前遗世独立的男子嚅嗫道:“王,那个女人好过分,她竟然拍你的琴。”
男子站在淡红色的雪樱树下,雅致似竹露清风,乌木色的亮发倾泻飞舞,如同山涧的浓墨焕彩,红色的丝绒外套透着冰丝莹莹的光泽,如羊脂玉的玉手冷然敲了敲玉箫,冷然出声:“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人家说得也对。”
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迈前,形影茕茕,淡漠如厮。
人家说得也对?残红紧紧咬着下唇,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指南宫璃月说琴是她的对,还是她说她是丫鬟是对的?
难道在王心中,她真的只配做个丫鬟,连一个恕不相识的陌生人都不如?
快出宫门口,璃月绕过一处迂回曲折的华丽回廊,顿时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
远处长廊小径上,两旁种着十几株高大巍峨的琼花树。
白色琼花如莹色的雪般飘飘坠下,打落在她洁白的长裙上,晶莹落幕,细细碎碎,纯白的花瓣中心是娇嫩的细蕊,一片片灿若云缎,在枝头点头含羞,迎风飘扬。
一抬眼,璃月瞥见角落赶上来的南宫幽若和南宫立,正准备转头想走,南宫立洪亮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璃月,原来你在这。”
“怎么了,父亲?”璃月朝南宫立行了个礼,淡然看着他。
南宫立一凑近璃月,就激动的看着无心手里的心弦琴,身子差点抖了抖,惊叹道:“璃月,好样的,为父以前真是小瞧你了。等等,有一事令父亲疑惑,你从小未曾碰过琴,何来如此精湛的琴艺?”
不止一件事令他疑惑,现在的女儿,件件事都令他疑惑。他现在越来越怀疑,面前这个璃月不是他曾经的璃月,有可能是另一个人。
就算璃月脑子好了,思维变得正常,不代表她一下子就会琴艺。
原来是在试探她。璃月胸有成竹的看着南宫立,眼晴藏着睿智精明的智慧,并没有惊慌,而是头脑冷静的思索一番,随即淡定道:“父亲听谁说的我没碰过琴?以前父亲很少注意女儿,不知道也不奇怪。其实,母亲一直都有教女儿琴棋书画,只是女儿只对琴感兴趣,就学了琴,其他只是略知皮毛。”
她之所以说谎,一来不想连南宫立这个唯一的小靠山都失去,二来不想令柳姨娘伤心。要是柳姨娘知道她原本的女儿死了,她会肝肠寸断的。
听璃月这话,南宫立眼眶顿时有些泛红,眼里夹杂着晶莹的泪花,面带愧色道:“孩子,是为父多心了,为父答应你,以后一定多关心关心你。”
边上的南宫幽若眼波流转,不喜欢璃月如此受宠,急忙将南宫立推到一边,用撒娇的语气道:“父亲,你老快去会会大臣吧!我和璃月要游玩河,要去花灯会,小女儿家的花灯会,你一个大人,应该和大臣们聊天才是。”
“嗯,幽若说得极是,为父先走一步。”南宫立满意且精明的看了璃月一眼,踩着青石板朝前走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她们视线中。
南宫立一走,南宫幽若立即不甘心的看了眼那把心弦琴,不过现在璃月是冠军,大出风头,光芒万丈,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她要好好靠着她才是。
“妹妹,恭喜你夺得冠军,你这琴真漂亮啊!”南宫幽若说完,伸手轻轻摸了一下琴架,眼里是无尽的羡慕和贪婪。
璃月浅浅打量她一眼,发现她早已换了衣裳,想必刚才摔倒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不然哪能如此有劲。
她的心弦琴,绝不会让南宫幽若、甚至其他人觊觎。
这时,角落处云绿妆、柳芊芊等十几位小姐正盈盈朝这边走来,远远的,她们一看见璃月,立即停在原地,互相使了个眼色。
尤其是云绿妆,更是探究怀疑的看着璃月。她仔细搜索了下,她今天没得罪谁,就得罪了璃月一人,然后才在台上出洋相的。
刚才有个丫鬟跑过来告诉她,南宫七小姐身上藏有泻药,然后那小丫鬟迅速跑了,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她不禁很怀疑,南宫璃月在她酒里下了东西,她才在台上放屁的。
越想越气,云绿妆朝柳芊芊竖起眉梢,“芊芊,她就在前面,该死的,我一定要报仇。”
“对,她害我拄拐杖,害你在出上尽洋相,怎么能那么轻易放过她?”柳芊芊杏眼圆瞪,看了看四周,发现没其他人之外,又迅速描向边上的一干心腹,“姐妹们,这女人欺人太甚,不识好歹,我们过去给她点颜色瞧瞧!”
“好,芊芊姐,我们一定帮你报仇,她太可恨了。”小姐们全都气愤的附和,这十几个小姐是柳芊芊、云绿妆经常一起玩的朋友,一致同仇敌忾,父亲官位又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柳丞相大,所以只有攀着柳芊芊的份。
说了就动,十几个小姐在云绿妆、柳芊芊的带领下,气愤阴冷的走到璃月面前,云绿妆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瞪着璃月,“南宫璃月,想走?”
把她整成这个模样,竟想逃走?
璃月淡淡睨了云绿妆一眼,轻哼一声,“怎么,我走不得?”
“小姐,让我来。”无心将琴放到雪儿手中,一个箭步冲到璃月面前,欲保护她。
璃月拦住无心,冷然道:“一两个蛇虫鼠辈,我还是对付得了的。”
“什么?你骂我们是蛇虫鼠辈?”云绿妆两眼喷火,眼睛瞪直,右手直直指向璃月,“告诉你,这里是皇宫,要是你的丫鬟敢动手,等着被大内侍卫乱棍打死吧!”
早上在船上的时候,她就吃过无心的苦头,不过看那无心的模样,应该只会点三脚猫功夫,她现在可带了十多个小姐,她就不信十几个打不过一个。
“那你是什么?”璃月犀利的目光不屑的扫过众人,眼里锋芒毕露,眼珠如同明珠般莹白,发出熠熠的光芒,一点也不将面前的几个小角色放在眼里。
“别以为得了个破第一就了不起,要不是你侥幸得胜,这把心弦琴也轮不到你来拿。”柳芊芊言辞间带有浓浓的忌妒,说完遂向云绿妆使了个眼色。
云绿妆又同其他几个小姐交流几眼,仰着脖子走到璃月面前,无奈她个头没有璃月高,还没凑到璃月跟前,璃月已经迅速挺直身子,目光森寒的紧盯着她。
“可惜,琴已经是我的了。”璃月眼里闪过一抹冰冷,不屑的道。
“那我酒杯里的泻药,是不是你放的?”云绿妆问完,才惊觉自己在说废话,能害着她的,除了这奇怪的璃月,还有谁。
未等璃月回答,她立即瞪了边上的姐妹们一眼,“芊芊,我们一起上,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妖蛾子。”
“好,我今天要撕烂她的嘴,拔光她的衣裳。”柳芊芊撸了撸袖子,趁四下无人,一个箭步冲上前,后边的十几个小姐一齐朝璃月围了过去。
见她们冲上来,无心一个沉稳上前,正要运气。突然,眼尖的璃月瞥见不远处那辆白马金车簌簌而来。
当即,她眼眸轻睨,一把将无心推开,做出一副挨打受屈的模样。柳芊芊还没碰到她,她就一个机灵闪到后边,双手捂着胸前,小脸有些微红,星眸里氤氲着浓浓的雾气,很是柔弱可怜。
由她动手打趴这堆女人,哪有让别人处罚来的爽快?她动手打了,还要背个欺负人的罪名,两者相较起来,前者不太划算。何不,假借沁惊羽的手,整她们一顿?
思及此,她一把夺过无心手中的心弦琴,趁乱又闪离柳芊芊几步,“柳小姐,这是沁阳王的琴,你不能抢,小心别抢摔了!”
沁惊羽的人那么在乎这把琴,肯定会过来。
柳芊芊猛地瞪大眼睛,眼珠子快凸了出来,“你说什么,我哪有抢你的琴?”
突然,她眉梢一转,目光紧钉那把琴,右手“嗖”的一声朝璃月胸前的心弦琴袭去,“你不提醒我差点忘了,今天我偏要抢这把琴,看你能耐我何!”
同时,在云绿妆的排兵布阵下,其他小姐迅速围住无心和雪儿,企图将璃月同她们隔开,聪明的无心见小姐推开她,立即配合的闪到一旁。她知道小姐会用银针刺人,她上次就是被小姨刺晕的,所以她不担心小姐会受伤害。
柳芊芊第一次抓挠璃月没得手,纠着云绿妆一齐朝璃月袭去,就在这时,一阵疾风呼啸袭来,一袭翩翩白影凌厉的腾空飞来。
攸地,他蜻蜓点水般掠过树枝,宛若神明降世,迅速落到璃月面前。一瞬间,修长笔直的右手一把将璃月揽在腰间,迅速腾空到琼花树上空,腰带上的红绸如晚霞般翩翩飞舞,妖娆绽放。
璃月突然被来人扣住腰,身子一紧,手中的心弦琴攸地滑落,璃月惊觉心弦琴落下,一个瞪眼抬头,红润的朱唇正好撞上男子面纱下的唇瓣。
他的唇,好软,好柔,一刹那间,她从来没被带到半空中来过,紧张和刺激的感觉迫使她惊讶的瞪大眼睛,一时忘记呼吸。
男子衣裾翻飞,里面的金丝软袍在空中勾勒出完美的弧度,乌黑的墨发翩跹飞舞,抱着璃月在树梢边转了几个圈,缓缓落下。
所有人都惊愕的愣在原地,除了听见男女衣裾飘落的沙沙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南宫璃月,竟然吻了沁阳王!
两人慢慢落到地上,璃月仍旧斜倚在男人怀里,此刻,她觉得他俩挨得好近,好暧昧,她甚至能听到他宽阔胸膛里的心跳声,咚、咚、咚……
男子身上淡淡的芳草香很好闻,萦绕在她秀挺的鼻端,差点迷醉她的眼,一阵风轻轻吹过,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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