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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庶女 爱心果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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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王的温柔只给星儿,其他人,永远只能得到他的冷眼和轻视,王是如此高傲冷血的王者,卑微的她连站在他身后都不配。
爱一个人,眼泪真的很不值钱,卑微得低到尘埃里去。再说,她一直认为世间不可能有天生的琼花胎记,琼花这么奇特,怎么可能长成胎记。
胎记要么是个圆点,要么是块方格,说不定世上根本没这个人,害她找了这么多年。可是,这件事只有她和王知道,心里怀疑,她也不敢和王说。
罢了,王愿意把自己唯一的秘密告诉她,说明她在他心中还是有些地位,一切付出皆是她自愿,“王,就算你怪残红,残红还是要说。”
残红眼眸冰冷,猛地跪在地上,膝盖跪在圆润的鹅卵石上,如刀尖般扎进她心里,微风吹拂她嘴角的发丝,一张红唇玫红似血,就像夜空飘忽无助的孤魂。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得不好,加三十板子。”沁惊羽淡然起身,冷然走到干净的石桌前,纤纤十指轻挑玉壶,温柔淡然的往水晶鎏隶盏里倒酒,片刻,清润的酒香四溢,与清雅的琼花香紧紧缠绕,缠绵缱绻,似两颗孤寂的心紧紧交织,沁出一片落寞。
他一头乌黑的青丝倾泻而下,娇冶动人,青丝由一根红绸随意系住,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邪魅,华丽的金丝软袍荡在石凳边缘,纯白如雪,宛若出尘脱俗的谪仙。
每一个动作皆精美高贵,优雅慵懒,身上还透出一股淡淡的琼花清香,白纱下的目光应该是淡漠邪魅,妖娆轻狂,绝美深邃的。
这样霸气的王者,总是令人不敢靠近,怕还没靠近他,尸体已经飘在湖面上,只留下一抹悲凉的影子。
见王松口,残红立即拱手回答:“残红打探到,风麟会借这次宫廷宴会,给王指婚。王后从银城的王孙贵族或者二品官爵以上的千金小姐选出。以前风麟多次给王指婚,又不定期送些美人给王,意在用美色迷惑王,或者在王身边安插眼线。王拒了风麟那么多次指婚,如果这次再拒婚,风麟一定会找借口为难沁阳。风麟挑的女子,必然是他暗中布署的眼线,是咱们沁阳国的敌人,到时候我们不得不尊重她。早知这样……王当初应该在求婚人选中挑一位合心意的,把这王后位置坐了,至少这是王自己挑选的,咱们不用防她,又免得让风麟钻空子,借机安插眼线在王身边。”
说到求婚这件事,残红更加觉得自己配不上王。虽然外界传王奇丑无比,可是每天来沁阳国提亲的人倒不少,有富商巨贾、各国的王孙贵族,甚至各国才艺双绝的公主殿下,都来沁阳提过亲。
那些人提亲无非是想拉拢王,看中沁阳这块宝地罢了。至于王丑不丑,千金公主们也不在意,有钱、有权才是最重要的,外貌这些条件,早已在王财富的掩盖下显得虚无飘渺。
“我的王后只有星儿一个,至于其他人,得看她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活下来。说完了就退下吧,记得领三十板子。”男子轻扬嘴角,透过纱帘看着远处的镜湖,玉手轻摇如玉的白瓷鎏隶盏,将盏里醉人清香的美酒一饮而尽,狂妄高傲。
残红默默颔首,眼眸透着氤氲的水气,恭敬的低头慢慢退了出去。
记忆中残存的片断令他永生难忘,也是令他最感动的真情。犹记当年琼花树下,他因失血过多,面色泛白,嘴唇泛青,双臂抱紧一个劲的颤抖。
冷,他很冷,明明是四月的暖春,天空明明有细碎晶莹的琼花飘下,月亮和星星也温柔安静的看着他,可他就是冷,冷得发抖,冷得差点忘了自己是谁。
小星儿懂事的摸着他的头发,片刻,她笨手笨脚的将身上的外袍脱下,轻轻盖到他身上,里面只着没有肩带的裹身长裙,露出颈下嫩白如玉的肌肤。
同时,他也清楚的瞧见她胸上的红色胎记。那是一朵千层环绕、如铜钱般大的琼花,边上还有几片绿叶着点缀,精美漂亮。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琼花,只知道花瓣很红,有些像雪梅、海棠、雏菊、樱花或者桃花,就因为边上有株亭亭玉立的琼花树,他一直认为那是琼花。
小星儿怕他还冷,便猛地抱紧他,一个劲的在他耳边呼气,弄得原本疼的他觉得痒痒的,“大哥哥,有我呼呼,你就没那么冷了。”
那朵纯洁瑰丽的琼花胎记,多年来一直萦绕在他心头,或许,那真是星儿的胎记,不过长得有些奇怪。
或许,那只是星儿娘亲贪玩,在她身上绣的花而已,不管是不是真的胎记,他都一直没忘掉那个场景。只要身上有琼花标记的女孩,定是他的星儿无疑。
不过关于琼花胎记这件事他一定会保密,不能张扬,除了怕些别有用心的人纹上胎记来找麻烦之外,更怕这是个错误的提示。
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天底下哪有如此瑰丽生动的胎记?说不定真是星儿娘亲爱美给绣的,如果只凭一个模糊的记忆断定谁是星儿,对真正的星儿很不公平。
或许,那是樱花、桃花、梅花、梨花……
◇◆◇◆
0022 第015章 打了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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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轮红日从远处的海平面浅浅升起,黎明的署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新的一天。
旭日披着烈烈的酒气上升,将一种无限的醉意朝银城辽阔的天空酣畅地播散开。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整个银城仿若批上一层闪烁的金纱,星星点点,很是美丽,朝霞脱去美丽的金缕衣裳,变得雪白如深海的白玉,红红的初阳不再羞涩,爬得更高了。琉璃苑里飞来几只夜莺和喜鹊,纷纷立在琼花枝头唱宛转悠扬的歌,声音婉转动听,宛若天籁。
璃月早早起床,垂头伫立在盛开馨香的琼花树下,专注的盯着手中那根细长的银针,从昨晚起她就开始细细观察这根银针了,并在上面涂了些麻醉汁和毒汁。银针倒是制好了,可不知道威力如何,有空得找个人试试。
收好银针,璃月款步走到石桌前,这时,苑门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小姐,四夫人来了。”正思忖着,一身绿色素衣的雪儿顶着红扑扑的脸蛋跑进苑子,头上是两个小蝴蝶辫,眼睛又大又黑,浓密纤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弯弯刘海下的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模样很是机灵精神。
柳姨娘随着雪儿踱了进来,模样焦急,神情有些慌张,“璃月,刚才老太妃差人来报信,说要见你,可能与退婚一事有关,你快准备一下,跟娘亲进宫。”
璃月不紧不慢的点了个头,优雅从容的将头发用一根南海玉簪挽起,左耳和右耳根分别荡下一抹不粗不细的卷丝,衬着一对纤长的四角形璀璨钻石耳坠,闪闪发光,很是妩媚柔美。
“宫里的人走了吗?”璃月懒洋洋的出声,雪儿急忙跑过去帮她穿外袍和挽臂纱。
“刚走。小姐,老太妃很喜欢你,说不定要宣王取消退婚呢!”雪儿替璃月系好腰间的银玉绸带,两条白色绸缎随风轻飘,把璃月原本就细嫩如水蛇般的柔软腰肢衬得更软。
雪儿将一片染着金片的翠钿贴在璃月眉心间,宛若一朵绚丽鲜艳的奇葩,翠钿由各种翠鸟羽毛制成,整体花钿呈青绿色,晶点闪闪,清新别致,华丽多彩。【注:翠钿是花钿的一种,花钿和美人印、梅花妆皆差不多,都是古时少女贴在眉心作美观的饰物。】
“不管什么,到时候再说吧。”璃月淡然垂眸,优雅从容的迈着步子,冷然婀娜的朝前厅走去,柳姨娘和雪儿迅速跟上。
穿过迂回曲折的华丽走廊,伴着南宫府的花香,还未到前厅,璃月就听到南宫招弟和南宫幽若吵闹的声音,南宫招弟的声音有些霸道,南宫幽若的则是温柔中带着刺耳。璃月沉了口气,淡淡走了进去。
“同样是梅香绣出来的,为什么你的是琼花,我的却是樱花?我不依,幽若,我怀疑你给了梅香好处,故意让她使坏,给我绣成樱花了。”南宫招弟捂住胸口,面露胸光、愤愤不平的瞪着南宫幽若。
南宫幽若眼波流转,脸上始终挂着温柔和蔼的微笑,得意的摸了摸胸前的琼花,神采奕奕道:“六妹别动气,幸好梅香把男丁谴了出去,不然你那衣不敝体的样子,会被人当成那种女人的。梅香是大夫人身边的侍婢,我哪能买通她,梅香,是不是?”
一身素色绿裳的梅香急忙低头,有些害怕的道:“两位小姐别争了,是梅香不小心绣错了,梅香甘愿受罚。六小姐,其实……你的樱花也很好看,独一无二,谁都没有,这世上只有稀奇的东西才惹人爱,你就饶了梅香吧。”
璃月玛瑙般的眼里透着冷冷的寒光,淡淡扫了两人的胸前一眼,当她扫到南宫幽若胸前时,心里猛地一震,南宫幽若绣的琼花竟然与她的一模一样,根本辩不清谁是谁。
罢了!这胎记又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她们爱绣,便绣去,说不定她这一身装扮,明儿个又成她们争相模仿的对象。
“哟,七妹准备进宫了?”南宫幽若面带笑意,眼露精光,当她看到光芒四射的璃月时,脸上的微笑慢慢转为忌妒,顿时,花厅里所有人都羡慕忌妒的盯着璃月,仿佛她抢了她们什么风头似的。
此时的璃月目光清浅,样子娴静安然,不理会南宫幽若的问话,漠然看向正在理帐簿的秦氏,“大夫人,在发月钱?也顺便把璃月和娘亲的那份也发了吧。”
秦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璃月光芒四射的掩盖下,她显得越发俗气和显老,她从钱匣子里拿出两锭碎银,扔给梅香,“这是十两银子,拿给七小姐。”
十两银子能做什么?当她璃月是白痴?
璃月冷然走到秦氏面前,大义凛然的与之对视,眼底锋芒毕露,冷洌逼人,寒光四射,冷然道:“大夫人弄错了,璃月是来取过去十年的月钱,除去大夫人偶尔给的,大夫人还欠璃月七百四十两,零头璃月不要了,大夫人就拿七百两吧。璃月月钱是夫人们的五分之一,因是庶出,这些璃月也不计较了,还请大夫人把璃月该给的给了。”
“璃月,算了!咱们走吧,一会耽误进宫可就不好了。”一旁怕事的柳姨娘急忙拉住璃月,朝她使了个眼色,她们哪能和大夫人斗,无权无势的,还是别惹麻烦的好。
“娘!你别管,我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秦氏处处设计想害她,这争斗早已摆在明面上,她要是再忍,会忍出一肚子火来的。她璃月可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任人宰割欺负。
“你……你算什么东西,我早看你不顺眼了,要不是爹护着你,我叫母亲一分都不给你。”南宫招弟提着裙子,气愤填膺的走到璃月面前,一张娇俏的俊脸面带凶光,嚣张跋扈的瞪着璃月,接着,她狠狠扬起手,娇声喝道:“今天我要替母亲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尊,什么叫卑,没什么后台别在本小姐面前嚣张。”
说完,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南宫招弟扬起手就朝璃月脸颊劈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璃月早从袖中取出一粒黑色药丸,借机塞进南宫招弟口中,南宫招弟还没反应过来就吞了下去,手掌也随之煽了下来,璃月哪是吃素的,她猛地挡开南宫招弟的手。
紧接着,璃月扬起葱白如玉的手,对着南宫招弟的脸就是“啪啪”几掌,清脆的手掌声冷冷在花厅回响,南宫招弟原本白皙细嫩的小脸被璃月狠狠打了三巴掌,小脸上赫然浮现几根白皙的手指印,疼得她眼冒金星。
敢打她?这下场还是轻的,在现代活了二十九年,只有她打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打她?要不是不想将事情闹得太大,她早将袖中的银针刺进南宫招弟的百会穴,让她尝尝口吐白沫、一命呜呼的滋味。
“啊……好痛。”南宫招弟人没打着,自己的脸反被打得又红又肿,只得端着手捂脸,突然,肚子里开始翻江倒海,一股股憋气的肠子搅得她脸色惨白,身子微曲。
“璃月,你给招弟吃了什么?”秦氏着急的扑到南宫招弟面前,急忙招来梅香,边上的南宫幽若则面带笑意,一脸幸灾乐祸,这种坐壁看笑的样子十足令人讨厌。
璃月无辜的嘟着嘴,懒懒摊开双手,有些可惜的道:“也没什么,刚才一个不小心,把一粒泻药喂她吃了。”
“啊?璃月,你这孩子,还不快给大夫人道歉?”柳姨娘吓得赶紧护在璃月前边,这璃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了,还敢打南宫招弟,以前都是南宫招弟打她。还有,她哪来的泻药?这究竟是不是她的璃月,怎么性子这么烈。
道歉?她璃月字典里就没这个词。
“小姐,你……你千万别冲动,想想后果。”雪儿也赶紧抱着璃月,小姐竟然敢打六小姐,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母亲,我肚子好痛,我要去茅房。”南宫招弟将捂脸的手放到肚子上,着急难受的往茅房跑,也顾不得什么淑女风范,一溜烟便消失在花厅里。
“璃月,你这姑娘心也太狠了点吧?不知道在哪弄的毒药给招弟吃,你等着,我告诉老爷去。”秦氏气愤的直跺脚,往左走不是,往右走也不是。
“大夫人,你还是别着急告状,你还是把我和娘亲的月钱先结了。不然,招弟恐怕会拉到虚脱。我璃月不是怕事之人,你要再用这种嚣张的口气和我讲话,我不敢保证下次喂进她嘴里的是不是毒药。”璃月目光深寒,声音冰冷无情,不像平时的温婉闺秀,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秦氏暗忖一下,这璃月自从变正常后就变得聪明起来,怪不得她老钻研医书,原来在研究害人的方法,现在她不能和她硬碰,不然吃亏的会是自己。
想到这里,秦氏硬是忍下满腹怒气,面无表情的把一袋银锭交给雪儿,脸上露出个尴尬的笑容,心里却恨得抓狂,“璃月,刚才招弟是冲动了点,这不,她已经受到惩罚了,你也没被打着。我把你和四夫人的月钱结了,你看能不能把解药给我?”
这态度还行!璃月从袖中拿出一粒白色药丸,递给梅香,优雅端庄道:“叫六姐服下,一会自然痊愈。”说完,她拉着一脸战栗的柳姨娘和雪儿,仪态万千、沉稳大方的走出前厅。
0023 第016章 无双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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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院子里,璃月看了眼大院里停着的几顶轿子,朝最中间那顶华丽的轿子走去,花厅门口处的秦氏心疼的抖了抖手,牙齿直打颤,气得差点捶胸顿足了。那顶轿子是她为招弟准备的,竟然让璃月那野丫头挑了。
璃月不理会秦氏心疼的目光,和雪儿、柳姨娘径直坐进轿子里,吩咐轿夫出发。
这顶轿子十分华贵,通体呈唯美的纯白与粉红色,轿帘四周垂着柔滑真丝制成的绸布,绸布上绣着红梅暗纹,轿箱两壁雕镂着金花,轿顶四周垂下一排排嫩绿色的流苏穗子,华贵大气。
轿外四周缀有玛瑙、琥珀、明珠、水晶等奇珍艺品,精美华丽,外罩的帷幕更是荧光瑟瑟,以珠翠为轿帘,一串串晶莹剔透的七彩珍珠串成串,细细碎碎,发出悦耳清脆的银铃声。
“小姐,这可是大夫人为六小姐准备的玉轿,咱们坐了,会不会挨罚?”雪儿一脸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观察着一旁假寐的小姐,小姐模样安然,温柔安静的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又卷又翘,水嫩光彩,正慵懒娴静的打着盹。
都这个时候了,小姐还睡得着,雪儿越发的看不清面前的小姐了,“小姐,刚才我还以为六小姐又要打你,没想到被你下了药,小姐真厉害,可是,咱们得罪了大夫人,会不会吃不了兜着走?”
“她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怕什么?一个老女人而已。”闭着眼假寐的少女一脸安娴,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皆与她无关。
“璃月,你拿什么和她斗?她是正室,咱们从来都只有被欺负的份,要不这样,一会见完老太妃,我去给大夫人陪个不是,希望她大人有大量。”柳姨娘也担忧的看着璃月,璃月给招弟喂药,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万一大夫人告诉老爷,那璃月岂不成了伤害姐妹的恶人?
璃月像小兔般转了转身子,继续酣睡,冷不防的,嘴里暴出一句话:“娘你别担心,大夫人是个精明人,刚才吃过大亏,不会轻举妄动。就是要对付我,她也会来阴的,绝不会在明面上和我较量,绝不可能再干和我当面冲突的傻事。”
从这件事上她们也应该看出来,她有足够整死她们的实力,面上也该忌惮她三分。
女儿改变也大半个月了,柳姨娘把她的才智和聪明全看在眼里。在内心里,她早就把原先的女儿当成了另一个人。女儿不再懦弱无能,变得聪明勇敢,她应该开心才是。
女儿不受欺负是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可她生性懦弱,总怕女儿吃亏。毕竟她没有什么实力保护女儿。
可转念一想,就算女儿和以前一样傻,她们照样会被欺负,与其每天活在惶恐不安之中,不如像女儿现在这样,扬眉吐气,替自己活出了尊严,还把她十多年的月钱给要了回来。
她现在的女儿变聪明了,天天钻研医书,懂得保护自己,这是让她最欣慰的。
◇◆◇◆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璃月透过帘鏠朝外面看去,只见一间奢华富贵的酒楼前,一名衣着褴褛、化着浓妆的娇小少女正与几名粗野大汉搏斗,边上则是一些看好戏、冷嘲热讽、衣着暴露的红尘女子。
璃月看了门匾一眼,上面用鎏金大书“香兰院”三个大字,一看这名字和那些打扮媚俗的女子她便知道,这是青楼。青楼共有两层,每一层都装饰得十分华丽,镶金嵌银的,主色调是朱红色,进进出出的不乏衣着华贵的世家公子。
雪儿见状,摇头叹息一声:“哎,也不知道又是哪家的正经姑娘被逼良为娼了,这些恶棍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正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娇小少女重重撞到轿沿上,围观群众的目光立即集中到这顶神秘华丽的轿子上,几名大汉见门口停着两高级奢华的轿子,暂时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这是哪家小姐,那轿子多华贵,一看就知身价不菲。”百姓们你一句我一句,眼睛一直盯在那辆奢华的轿子上。
香兰院二楼上,一名白衣翩翩的男子淡然饮酒,目光淡然的看着下面,男子身侧立着一名清淡自恃的少女,少女手持一柄华贵的利剑,冷冷守护在男子身旁。
男子身着一袭华丽的白色软袍,软袍由南海冰蚕制成,袍子上用银线绣着几枝清浅的竹枝,腰系一条祖母绿为扣的玉带,一双深邃的漂亮眼睛慵懒的看着下面的百姓。柔光打在他脸上,会让人忍不住连连惊叹,这是一个何等漂亮的美男子?
乌黑的眼珠如黑曜石般浅浅发光,透出傲然绝世的锋芒,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如羊脂玉的肌肤细腻宣有光泽,眉若远黛,眼若桃花,浅浅的凤眸微眯,仿若三月的烟花般璀璨淡漠,动人心弦。漆黑倨傲的眼眸,眼底隐隐闪出蓝宝石的光芒。一张清浅淡薄的唇若含丹,明眸皓齿,瑰姿艳逸,风姿卓绝,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温柔和疏离。俊朗的眉,清丽的眼,下巴的线条如贵族般据傲冰冷。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浑然天成的雅致魅力。
在二楼的另一间包厢,宣王风尘染、上官家三公子上官尧,云二公子云冠楚等人均像瞧好戏的看着下边。
风尘染一袭墨绿色锦袍,腰系水晶玉带,手执一柄画有仕女图的折扇,高傲淡漠的轻斟轻酌。刻意修整过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加上一双明亮得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睥睨万物的神采,眼神里透出高贵不可一世的傲气,优美的粉红色薄唇有些淡薄的上扬,带了点嚣张傲慢的味道。
边上的上官尧一袭青色锦袍,袍子上绣着金蛇展翅,模样一般,却也显得精神刚强。云冠楚一袭淡黄色浅色锦袍,腰系腾龙束腰,一双葱白的手优雅的晃着玉瓷酒杯,时不时轻抿一口,神态怡然自得。
宣王貌美人人皆知,在银城风头很劲,为人高傲淡漠,能诗会画,是个才貌双绝的美男子,少女们无不怀春向往,可惜宣王心性狂野,冷漠如厮,挑女人也是有喜好的。纵然柳芊芊是他承认过的心上人,他仍会风采焕然的上青楼寻觅知已。
“宣王,离进宫还有一个时辰,去晚了怕老太妃生气,要不现在启程?”风尘染的贴身护卫风劲小声靠近他问道。
风尘染冷冷看了他一眼,声音低沉而冰冷,“这么早进宫,让本王等南宫璃月?”一个他看不上的女人,凭什么要他堂堂宣王等?
“宣王,老太妃同时宣你和七小姐进宫,该不会是想逼你收回退婚书,要你娶七小姐吧?”上官尧抿了口酒,兴味索然的看着风尘染。
“退婚是南宫璃月主动提出的,本王不过顺她的意而已,本王的婚可不是想退就退、想收回就收回的。”虽然嘴上不承认,可从上次见到改变后的南宫璃月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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