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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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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住一间屋吗?”
  “当然!”时穿觉得这是多大一点事,值得如此郑重相问:“这玫瑰园是你我二人的产业,只是你我二人的合资产业,别人想住进来,不是还要你点头吗?”
  崔小清长长吐出一口气,又问:“既然如此,我就住在正中的堂屋了,至于你那些桃花观的姑娘,她们总要嫁出去的——安排在别的院子,可好?”
  时穿沉默片刻,答:“正屋是个楼群,一楼是厨房、储藏间、大客厅、小书房,以及门房;二楼是仆人间及大会客室兼大宴会厅;三楼……我打算让环娘住进去,其余的你安排吧。”
  崔小清点头:“我看,可以把四楼安排成书房,郎君平常在哪里活动,顺带处理家务事。至于三楼其他房间……我给娥娘空一个房间,自住一间,剩下的,还是都空着吧,郎君若有妻妾,最好安排到别院?”
  玫瑰园的土地来自崔姑娘名下的田产,整个院子既是住宅,同时也是香料生产基地,这个基地崔小清至少能做一半主,一栋楼里住两家人,在现代这算什么?
  再说,时穿一是还不打算卖了现在的时园,万一住的不舒服他还有另外的选择;而另一方面……若能找机会跟崔小清再续前缘,也是一种快乐啊!
  想到这里,时穿摇头:“这样看来,我还是把玫瑰园作为一处园林别墅吧,平常我还是住在时园的好……”
  崔小清赶紧敲定:“那我就干脆不给娥娘专门安排住房了,反正那座楼大得很,临时来住一下,总能找见地方。”
  时穿点点头:“也好,回头我把时园的工人都迁入玫瑰园,时园只留必不可少的人手。反正我平常在城中,偶尔回乡,临时住在哪里都行。等过十年之后,玫瑰园发展成大产业了,园里什么设施都完善了,再决定搬不搬。”
  崔小清抿着嘴笑了:“好啊,郎君乡下的产业,今后就让我来照应,四时酿酒,或者收割的时候,郎君来乡下待几天就成……这样,好不好?”
  “好,很好这样,我就可以放心走了——我明天回城。”
  崔小清拨弄了一下琴弦,沉吟着问:“穆管家,今后留在城里还是留在乡下?”
  这个问题时穿早有考虑:“留在乡下吧,他年纪大了,想安定一下,再说,城里的产业虽然赚钱,但乡下的团练才是我的根本,你一个女人家不要掌管团练,我把他留在乡下,一方面监管团练,一方面照管作坊以及田产。”
  崔小清心里觉得很美,继续问:“如此一来,郎君城里的产业,难道郎君打算亲自管理?”
  时穿摇头:“恐怕我也顾不上……我这次上京,受了一名徒弟凌飞,他回来的路上,跟哥哥回去安家了,大约这几日就能回来,等他回来,我认命他为团练副教头,我不在的时候,由他负责训练团练,穆顺负责经营。至于城里……黄娥说,等她学完家庭经营术,就跟墨芍一起回城,今后待在城里不走了,我锦绣街左斜街的产业,今后有他们接手。”
  崔小清别有意味的笑了:“那就好,这样,我就不急了,等你下次来,我与你慢慢谈……”
  崔小清嘎然而止,快速调转话题:“郎君下次来,可否住在崔园——你常年不在家,时园荒芜的厉害,不如我这里,什么都是全的!”
  时穿目光一闪,嬉笑着试探说:“行,下次洗白白的,咱俩好好谈。”
  第261章 三生不幸啊
  “啐!”崔小清软弱的嗔骂一声,起身避席。
  第二天天亮,时穿带上了十名崔庄团练,四名黑人仆人,赶着一辆小车前往海州县。
  你还别说,时穿来海州整整一年多了,这是第一次与海州县衙打交道——以前他都是与州衙交往,竟然还不知道县衙不在城中,而在县的北郊,略略靠近码头方向。
  远远望见蒙县尉站在县衙门口做接待工作,时穿自觉到得很早,也不急着进去,站在门口跟蒙县尉聊天,听到时穿的疑问,蒙县尉态度散漫的回答:“大家都是官,都在城里怎么办公啊?你说,街上究竟是让州衙的人巡逻,还是让县衙的人巡逻?
  海州县衙搬入城郊,已经一百多年历史了……嗯,那大约是太宗年间,有个探花来县上当知县。探花么,总是心高气傲之辈,感觉蹲在城里,还像一个小老百姓一样受人管束,一气之下将县衙搬到此处,随后逐渐形成了默契——海州这座城市属于州衙,城里的活儿县衙全不管,但等出了城门,那就归县衙管了。“
  时穿再度调侃一句:“我记得你跟知县的品级相当,怎么你却要站在门口迎接客人,难道知县大人有意侮辱?”
  时穿这话有点挑拨意味,蒙县尉撇撇嘴:“娘也,那瞿老头自以为是读书人,看不上我这个由吏员爬上来的县尉……哼哼,读书人,也不看看自己,考了多少年不过是个老举人。”
  蒙县尉确实很不服气这一点,但他又不得不低头。
  宋代皇帝口口声声说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士大夫在这个时代是一种可以把口水吐到皇帝脸上的特殊阶层。蒙县尉生平最大的遗憾就是自己不曾经过科举,所以,即使面对一名老举人他也自觉地矮了一头,虽然他对这一点感觉很气愤,但更多的是无奈。
  想到读书人的话题,蒙县尉眼前突然一亮,赶紧问:“大郎,你这辈子就打算以一个承信郎终老?你是嘉兴时氏出来的,宰相门第啊,通海州城都说你知道的事情多,过去的事情,你虽然记不起来了,但重新拾起书本,想必也不是难事?
  你瞧,我也就这一任了,最多再干三年就要致仕,不如我现在给你补个生员的名额,你随便考一考,也混个举人的头衔傍身?“
  时穿依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蒙县尉左右打量了一下,见到这时候门前依旧寥落,他拉着时穿走到们阴处,语重心长的劝解:“大郎,你可看到你们庄子中的方举人,人家举人老爷,受的尊重远远超过你我这种杂品的闲官。一说出来,人家也是读书人,荣耀!
  娘也,早知道我当年也该去童使相那里,买个举人的头衔,看瞿老头再怎么斜眼望着我。哼哼,他不过是一个屡试不第的老举人,到时候咱也是举人,跟他品级相当,大家大哥别瞧不起二哥……“
  时穿打断了蒙县尉的话,悠悠然的说:“方举人嘛,大约不是读书人吧?有哪个读书人不了解朝廷的律法,敢冒天下大不韪的?连着娶两个妻子,我听说他在庄里还四处吆喝,说他新娶得赵氏是‘平妻’——平妻,当今可是赵家天下,许多赵家王孙都不敢自称有资格娶平妻,他一个举人,莫非是想造反?真是好胆量。”
  蒙县尉一惊,紧着问:“真有此话?”
  时穿轻轻点点头:“据说,三书六礼过完,三份婚书上,无论聘书、礼书和迎亲书,都写着‘平妻’字样。”
  蒙县尉又追问:“方举人敢这样说,难道赵家的也敢随声附和?他们好歹是府城周边的人,不会像穷山恶水的老农一样,一点不知道深浅吧?”
  时穿笑眯眯的回答:“赵家的倒是上前阻止了几次,但谈论这些事儿的,都是方举人从铜溪带来的家仆,他们毫不在意,即使别人阻止,他们依旧在村中大肆张扬。”
  “铜溪!”这个地名提醒了蒙县尉,他摸着下巴思考:“娘也,铜溪,那里可乱得紧,方举人是从铜溪来落户的,我早瞧着方举人带的那伙家丁,长相凶恶的很,不会是……”
  蒙县尉紧着又问:“大郎,这话可不敢乱说,你有证据?”
  时穿笑眯眯的回答:“我是从通州知州、勾当通州水军钤辖施大人——也就是施衙内他爹,那里听说的,你知道,施衙内现在被家族赶到了岛上,以捕鱼为生,渔船跑的地方多了,不免隐约听说一些外界传闻。
  据说有铜溪人正在打听方老爷的下落,说是方举人拿了家中的钱,买了个举人的地位,携带着剩下的钱跑到海州来,丢下铜溪的老婆孩子。因家中的田产已经卖光了,方举人留在铜溪的老婆孩子生活无着,不得不四处打听方举人的下落,想着讨回点钱财以便糊口……“
  时穿说到施衙内以捕鱼为生的时候,蒙县尉轻轻撇了撇嘴。他是从吏员实打实的干上来的,自然不像科举出身的官员那样不通事务,施衙内现在干的是什么活,他心中有数的很——那可是勾连军中,武装走私食盐、犀牛皮等禁椎货物……甚至在走私食盐方面,方举人跟施衙内还是竞争对手。
  便是眼前这时大郎也不简单,方举人嚣张的将造假作坊开到时穿的门对面,传言时大郎恨不得剥了方举人的皮……但时大郎也不是个善茬,大宋盐铁专卖,时大郎没有走私食盐,但他参股的段氏铁匠铺,可是明目张胆的囤积铁料啊。
  但这一切都不关蒙县尉的事!
  方举人很行无忌,做事老吃独食,如果不是担心赶走老鼠打碎玉瓶,官司两面上,早有人想对方举人下手了。现在时穿给出的这个理由,真是很不错呀。平妻,不从方老爷生意上下手,仅仅从“礼制”上选择突破口,让方老爷想咬其他人出来都无从下手——别的人,可没敢嚣张到娶两个老婆。
  咱大宋虽然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但你要逾越了礼制,蔑视了皇权……从来没有那个王朝,肯轻饶了这样的人。
  蒙县尉静下心来,小心的打探了一句:“我听说方举人去年生意不错,收益怕有七八万贯上下?”
  时穿深有意会的提醒:“怕是不止,我建崔庄那片作坊,花了五百贯,这还是因为地皮不算钱。作坊的地皮是大家拿出来合资的。而方老爷就不同了,他光是买地,大约就是三五百贯;连同作坊,花费应该在千贯上下。
  他作坊的工人出的薪水,每天比我多两文,所以我琢磨着,运作那间作坊,一年需要千贯上下。除此之外, 还有海州城的铺子——这事儿你清楚,他在城中连续买了七八间铺子,城里的地皮那是真贵,这七八间铺子,怎么说也该三五千贯上下。
  哦,还有他在海边的一些‘地产’,他雇了近千个流民,购置了数百亩临海的沙地……如此一来,他浑身的家产,大约在两三万贯上下,这两三万贯投下去,挣得只有七八万贯——海州城可是天下六大茶市之一,每单交易都在百万贯上下,十来万的收入,大约在海州只是一名小商人,惊动不了什么大人物。“
  蒙县尉摸着下巴想了想,又看了看大门口,此时门口稀稀落落的来了三两个车马,几顶轿子,蒙县尉胡乱点点头,招呼一名小弟以及都头王小川过来招呼客人,自己冲时穿打了个招呼:“娘也,我瞧着,这次召集也就只能来这些人了,时大郎先跟着这些人进去,我去通知知县一声。”
  蒙县尉这一声通知,可是过了好长时间,但时穿也不急,他慢悠悠地跟来的客人闲聊着。这次知县召集人手,来的客人当中没什么重量级人物,多数都是些小商人,背景并不雄厚,能来这里,大约是怕“县官不如现管”。
  当然,这是宋代,是个百姓不怕官的“万恶旧社会”。这些人坐在简陋的县衙内,态度也没多少恭敬,仅仅想着面子上过得去,不要轻易得罪新来知县而已。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大家很聊得开,一点不见诚惶诚恐的气氛。
  许久过后,蒙县尉陪着县官走了过来,这是一位胡子花白,腰已经佝偻,腮上皮包骨头,眼神浑浊,但走路却有点箭步如飞的家伙,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厅内,浑浊的眼睛立刻浮现出一次怒气,轻咳两声,老头严厉地说:“春上了,本官原想着祭祀过后,召集里长商讨一下青苗款的发放……怎么,里长们都没有到全?”
  刚才与时穿聊的很热切的家伙们都在眼巴巴的望着时穿,这让时穿有点纳闷:怎么我如此受欢迎?
  瞿知县眼睛望了一圈,也将目光盯在试穿身上。时穿身形高大,长的白白净净很醒目,蒙县尉凑过去给知县交代了两句,知县开口:“时公子原来是宰相门第,想必家学渊源,若闲来无事,可以常来县衙,与老夫一起谈诗论友……咳咳,青苗款发放事关朝廷大业,衙役们不够数,时教头还需出动一些团练帮衬一下……”
  第262章 好大的把柄
  周围打量了一圈,时穿恍然大悟:奶奶的,一屋子没义气的家伙,原来都指望自己去触这个霉头……
  稍后,他再度打量了一下屋内,嗯,也似乎只有自己去出头了,来的小吏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这中间只有自己品级最高了——虽然只是从九品,也就比眼屎稍小一点。
  “咳咳,县尊,海州城去年经过一场动乱,朝廷已经减免了海州城今年的赋税,其中也包括今年的青苗款项!”时穿盯着知县大人,面色平静的说。
  “胡说,朝廷怎么擅自……我怎么不知道?这青苗款是王荆公新法变革的重要内容,朝廷怎么擅自……”
  “大人,请慎言——朝廷作为,跟‘擅自’两个词挂不上钩,难道朝廷做什么决定,还需要请示谁批准才行?”时穿赶紧站起来,做出一副慌乱的避席模样。
  在座的都不是糊涂人,时穿这一装模作样,有些人表现更夸张,他们干脆用两只手捂住耳朵,嘴里大声嚷嚷:“我什么也没听见,诸位仁兄,万一通判大人询问起来,你们可要作证啊,我真是什么也没听见。”
  这一声喊提醒了瞿知县,他也有点慌了,赶紧问身边的蒙县尉:“真有此事?”
  蒙县尉憋住笑,严肃的说:“那场教匪叛乱过后,张知州立刻上书朝廷,朝廷已经许可了,去年已经在邸报上公布。”
  蒙县尉话中含而不露的意思是:你这老头,天天钻在故纸堆里寻章摘句,琢磨着夫子微言大义,夫子这句话都能演绎出几种意思……你你你,你关心过朝廷邸报吗?哦,不,你以前有资格看到朝廷邸报吗?
  瞿知县这下既慌乱又绝望,他结结巴巴的求证:“那么,海州县,今年,既不用收税,也不用纳赋……本官这个知县今年能做什么?”
  真是三生不幸啊!
  蒙县尉憋不住的想笑,为了掩饰满脸的笑意,他腰弯的更厉害,头冲地下嚅嗫地回答:“大人可以种种花养养草,喝喝酒写写诗……除此之外,别无它事。”
  说到这里,蒙县尉突然想起刚才与知县大人的密谈,他直起身来,神情振奋:“大人还可以审案子啊!”
  说完,蒙县尉使劲冲知县眨巴眼睛。知县大人心中的火越来越大,反驳说:“人来海州城,定然是住在城中,要去告状,只会找到城中的州衙,那里会找到乡下小镇,寻到我们这座寒酸县衙里?”
  说完,瞿知县也没有继续会见属官的兴致,他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向衙门里头走,边走边嘟囔:“难怪黄兄不肯来海州县上任,我还以为是天大的便宜,哼哼,这个官做的,连庙中的木偶泥胎都不如。”
  蒙县尉也顾不上招呼这里的人了,他匆匆冲时穿拱了拱手,追逐着知县走入后堂,这两位官走了,海州县不曾有主簿,新任都头王小川只好强笑着过来送客,可在场的地主武装头目们,谁还在意王小川的存在?只听一名保甲长得意的笑:“这位知县大人好啊,才一上任就递给我们这么大的一个把柄,我看他以后怎么使唤我们。哼哼,朝廷‘擅自’决定,朝廷的决定需要他批准吗?还擅自呢。”
  另一名保甲长笑着帮腔:“这还不算,他还要求五乡团练调动人手——朝廷以文御武,调动团练这件事,是他一个知县能够决定的吗?张知州平叛得力,那么大的功劳,不是因为先斩后奏,调动了厢军,才落得一个不升不降,原地留任。这老头才上任,功劳没见到,就想调动团练,难道想找死?”
  旁边一位粮长慢悠悠的说:“我觉得,这下子挺好的——这老头若想做完这届任期,那就悄悄的别惹我们,否则我们只需将今日的会见捅出去,他一个革职留任都是轻的,怕不得流放三千里啊。”
  王小川脸都皱巴成了一团,他们这些衙役,全靠把权力出租来谋取个人利益,如今知县权威尽丧,今后这三年,海州的乡下该由这些土豪绅做主了,身为县衙的普通办事者,这三年别想捞外快,还得小心讨好这些乡绅地头蛇。
  三年啊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临到时穿出门的时候,他顺手拍了一下王小川的肩膀,这动作让王小川浑身一哆嗦,呀,时大郎的巴掌,可是承受不起……只听时穿低声说:“我有些货物,要经常从码头运到崔庄。左斜街上,码头区的市舶司已经打点好了,东门外其余地盘归县上的衙役管,你告诉兄弟们,今后每月去我崔庄令三贯钱,我那些东西,你们多照顾点?”
  一名知县的月俸也就五贯,衙役快班每月薪水也就一千五,三贯钱是三千块,这笔钱能干很多事。
  王小川明白,县衙满编十五位衙役,时穿肯一月拿出一百零五贯收买衙役,那他运送的货物,绝不止一千五百贯——码头上的市舶司官员胃口可比小衙役大得多,不是吗?
  眼看着这三年要穷了,何况时穿也是衙役们需要讨好的土豪恶霸——嗯,没准还是土豪恶霸中最大的那一位。王小川转念一想,腰马上弯下去了,满脸堆着笑说:“承惠,叫承信郎破费了你放心,承信郎的货物,我们一定小心伺候着。”
  ……
  此时,顺着北门进城的人潮,凌飞背着包裹兴冲冲走进了海州城,顺着街道走近十字街街心,凌飞直感慨:“果然是天下六大茶市之一,海州城可比密州城繁华的多啊。”
  站在街心稍稍犹豫,凌飞揪住一位路边摊贩,打问:“嘿,汉子,知道甜水巷在那里吗?知道海州时穿时长卿住哪儿?那是我师傅!”
  被问话的摊贩立刻跳起来,神态恭谨,叉手不离方寸地回答:“原来好汉是时大郎的徒弟,恶了好汉顺着这条西大街走,有条侧巷就是甜水巷……好汉放心,整条西大街没人不知时大郎的所在,随便一打听,包你走不误。”
  凌飞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咱家师傅在海州名声赫赫,连路边小贩都知我师傅的名气!”
  顺着西大街走不两步,却有一位听到刚才对答的闲汉过来殷勤领路,凌飞走进甜水巷,恰好跟从县衙回来的时穿碰个正着,时穿看见徒弟出现,立在街上和蔼地问:“过完年了?家里一切还好吧?”
  凌飞行了个礼,恭敬的回答:“师傅封给我的银两,我都留给哥哥了,哥哥给我买了三百亩地,还说今年给我盖好新房……有了师傅那笔钱,哥哥不想再做大将的活儿,他已经相看了一名好女子,六月的时候打算成个家,今后就在乡下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啊,我凌氏能有今日,全亏了师傅的照顾,但哥哥说:我们凌家祖传的手艺不能丢弃,他如今退下了,最多教两三个徒弟快活,以后凌氏就指望我了。哥哥吩咐,以后跟着师傅,什么时候师傅不想要徒弟了,徒弟再回家乡养老。嘻嘻,反正家里的土地也置办下了,哥哥帮着我照料着,徒弟今后也混个员外,终老家乡。“
  时穿上前推开自己的屋门,回身招呼:“那就来吧你也别谢我,那些钱是你们该分得的。我这些日子主要忙生意,团练的训练顾不上来,穆顺今后也要接手生意,大约顾不上团练训练,你来以后,我在州里帮你讨个教头的官衔,你去乡下帮我训练好团练……”
  一边说着,时穿的脚一边踏进门里,很随意的补充说:“如今,大约快到乱世了,乱世没有力量自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师傅说的话凌飞听不懂,但年前跟随师父的经历,养成了他什么都不问的脾气,他回身给引路的闲汉甩了一块碎银,低头跟着师傅走进院中。
  这院子如今挺安静的,留守的几个仆人一见时穿出现,赶忙上前打招呼,等他们退下之后,凌飞东张西望,忍不住问:“师傅,听说院里住着许多姐妹?”
  时穿回答:“她们都搬去了乡下,那地方宽敞。”
  凌飞遗憾的咂了咂嘴:“我从密州来,特意从密州带来了许多特产,包括密州市舶司上和买来的倭国特产物,比如倭国精致的小扇、黑貂裘、砂金、金银蔚绘、螺钿器皿、水晶、倭玉、木念珠、日本真珠、檀木屏风、日本刀,这些小玩意我都存在北门客栈,还想能亲手交给姐姐们呐。”
  时穿走到时宅那套属于自己的小院,指一指侧厢房,回答:“你住那里,城里这座小院今后是我们常住的地方,老是住乡下多有方便,回头你跟我一起去崔庄乡下,五乡团练总部就在崔庄,哪地方也离城中并不远,十五里路,一脚油门大约用不了十分钟。”
  等凌飞草草的洗漱后,时穿招呼凌飞:“我刚回来,还要去铺子,以及协管的街上转转,你是走南闯北的老江湖,海州城我也不给你介绍了,你去两个地方问候一下:一个地方是我家黄娥舅母的所在,你先去那里送上五贯钱,慰问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生活可还舒适。
  哦,那个地方,问一问就行了,如果她们有什么要求,你记下来,回头告诉我。然后你去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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