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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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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回来,那时候,玫瑰园想必已经嫁出去姐妹了。”
褚素珍这话是一种隐晦的提醒,见到崔小清人不开窍,她马上追问:“你那义子进学了吗?”
崔小清轻轻摇头:“我不打算让他进学,我一个女户,现在又是这等尴尬身份,将来无论有无子女,都是不清不楚的,不知道归入谁的名下。所以我这份钱财是绝户财,谁也别指望,我打算这辈子将身上的钱吃光喝尽,到老了,能依仗的就是大郎对我的爱恋了。好在大郎心善,值得托付。
至于那孩儿啊,等他成年了我会给他一笔钱,一笔很大的钱。他能把这笔钱经营好,以钱生息,那么他挣下的钱我全不要,都归他自己,今后就是有人跟他打官司,他靠自己本事挣来的钱,谁也夺不走!“
停了一下,崔小清又散漫地拨着琴弦,补充说:“这话我在年前跟他说了,他也同意年后去崔庄学堂上课,跟大郎学习经营之术。”
褚素珍叹了口气,顺着这话题问:“去年你赚了不少吧?”
崔小清嘴角带着笑:“这是自然了。去年靠着崔庄作坊,挣的钱还算可以,今年玫瑰园开园,玫瑰还没种下去,已经有供奉局的太监来询问香精、香露、香水的和买事宜,真等到收获了,收益定是不少。所以我去年虽然田土上粮食减产不少,但银钱上倒是增长太多……嗯,年前我已经给父亲送去了三千贯,今后我在这里还要靠他照应,常常送点小钱,也好让父亲记挂他又这么一个女儿。”
褚素珍顺嘴问:“你父亲如今到了哪里?”
崔小清拨弄着琴弦,回答:“去年父亲转任真定府,我听说定窑就在那里,还听说父亲得了我的钱财,特意从定窑给我定制了一批瓷器,据说送礼的人年前出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到。”
稍停,崔小清又问:“你的父亲,不再出去做官了吗?”
褚素珍叹了口气:“也是我连累了父亲,我父如果再出去做官,恐怕会有人指着我的经历弹劾他,所以父亲干脆决定终老于乡间了。”
崔小清拨着琴弦又问:“眼下大家谈论的热点是航海公会,你离婚的事情已没人注意,干脆,你明明白白从桃花观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在玫瑰园中,如何?”
褚素珍咯咯笑着:“我这一年,统共没有在桃花观呆上几天,剩下的日子,不是都躲藏在你这里吗。”
崔小清笑着解释:“我的意思是说,你干脆落户崔庄,落户在我这里……如今大郎跟官上有联系,这点小事随手就办了。”
褚素珍默默无语,稍倾,低声回答:“看大郎的意思,今后玫瑰园恐怕是迎来送往,款待官员与亲友的场所,我要真住在玫瑰园里,那不真让人笑话是鱼玄机了吗?”
这个话题过于敏感,崔小清赶紧岔话:“今年上,你铺子里的收益怎么样……呀,忘了跟你说,今年大郎与施衙内联手教训了罗进士,罗进士在蜀锦上亏了本钱,后来看到茶叶价格稳定,便买了一些茶叶,准备转手卖给海商,谁知储存不得法,茶叶窜了味,只能当柴草烧了,真个是——把最后一个铜板斗亏尽了。”
褚素珍哼了一声:“什么储存不得法?你也不看看大郎与施衙内都是什么人,一个成天装粗鲁,心思可阴毒了,一个成天笑眯眯的装憨厚,一旦下起手来,这俩个都是赶尽杀绝的主儿。”
褚素珍说这话声调忽高忽低,话到关键处语气柔软,似乎有意替着两人遮掩一下,结果她说的话让人听起来不像是指责,反而是一种夸奖。崔小清猛地手紧一下,让琴弦发出一个高音,回答说:“你总算开窍了,总算不再怀着一片善良看待人了,这不知是变好还是变坏,但至少你今后可以少吃点亏了——没错,大郎与衙内就是你说的那种人,这次你总算看对了。”
稍停,崔小清轻声细语解释:“这两个其实都是善良的,你看大郎对他那群妹妹多好,至于衙内,我不太清楚,但我想这两个既然走的那么近,他们就是同类人,他们非常了解‘边际’,把自己人的边际分得很清楚,是自家人则百般维护,可一旦把你看做敌人,那就别怨他们两出手狠辣了……嘻嘻,整个海州城畏惧的,不就是时长卿这种凶横吗?”
褚素珍停顿了一下轻轻摇摇头:“这件事不谈了,我已经打算斩断过去,再谈论这些事只会乱我心绪……说起来我今年的铺子虽然歇了又歇,终究还是赚钱的,罗望京虽然钻到钱眼里,终究没有跟我争执铺子的股份,所以,我倒希望大郎与施衙内……得饶人处且饶人。”
崔小清嫣然一笑,而后她带着这种笑容笑眯眯的拨弄着琴弦,许久才说:“理解,我理解你的心情,一边是前夫,一边是昔日情人与肝胆相照的朋友,他们彼此斗起来无论谁胜谁负,总归是自己心里难受……好吧,我们不说这些,女儿节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我听说今晚崔庄要娱乐,说是要庆祝春耕开始,咱们出去转转——你在别处,我不敢保证你,但在崔庄里,无论你怎么招摇,保管没人敢传闲话。”
褚素珍稍稍点了点头:“也好,那就出去转转……其实,我最近有意置办几件首饰,换一种颜面,也算换一种心情……不如我们把大郎叫过来,商议几种花样,让他亲自动手替我们制作一番——我打算接手时大郎的首饰店,还要靠你男人给多设计几个样子,那家伙的手艺真没的说,海州城最高明的首饰待诏,也比不上他的万分之一。”
崔小清把手按在琴弦上,犹豫不定:“不好吧,据我所知,此刻他玫瑰园里有两拨客人,三日后他还要嫁妹妹,这个时候一定忙得不成样子,咱这个时候让他设计首饰……”
褚素珍咯的一声笑了:“那里啊,这个人,不会去操心嫁女问题的,这个时候正是娥娘出风头的机会,那小妮子怎肯放弃……我猜这时候,那土老财一定在家中盘账,没准正冲着算盘上的数目傻乐呢。”
自从航海公会成立之后,时穿又添了一个新毛病,他经常从袖子里掏出算盘,东拨拉一下,西拨拉一下,一副心满意足的神态,活像一个收成好的老农一样——其实,时穿当时是在盘算保险费收取的额度,计算收取多少保费才能保证正常利润,这活儿目前只有他能干下来……可这副动作落在褚素珍眼里,简直像一个财迷的老地主在不停盘算自家收成。
褚素珍说的很形象,引得崔小清咯咯笑个不停……然而这时候,时穿已经算完了账,他正在接待鲁大等人的媳妇——就是最早嫁出去的那三位时家女娘。
“哥哥,我等来与妹妹添妆!”鲁大家的脸上露出勉强的笑,继续说:“当日我等出嫁,姐妹们给我们添妆,今日姐妹出嫁,我等也来凑个趣?”
时穿看着来的三位三星班的媳妇脸色都有点不好,忙问:“怎么了,在家受气了?”
屈鑫家的摇摇头,抢先回答:“哥哥,看你说的,他三个是你徒弟,怎敢给我们姐妹受气,再说,我等三人忙碌终年,帮他们操持家务,可没什么错处,他们凭什么给我们气受?”
“哦……”时穿拖长了腔,想起刚才环娘谈论嫁妆的话题,他想了想,慢慢的说:“当初你们嫁的急,家里没准备多少嫁妆,相比你们如今嫁出去的姐妹……”
“哥哥!”鲁大家的打断时穿的话:“我等姐妹今日是来添妆的,不是来责备哥哥嫁妆问题的,我们也不傻,不是哥哥替我们做主,嫁得一个好人家,今日我们还不知在那座勾栏瓦舍卖笑呐。哥哥给我们多少,那是情分,我们怎好用这个责备哥哥?
再说,哥哥当初教给我们的手艺,姐妹们已用这门手艺把煤饼店开遍全城,钱挣得不少,足够花了。妹妹们在哥哥身边呆得久,多得一点嫁妆——人家的聘礼也给的相衬啊,我们有什么埋怨的。“
屈鑫家的上来好奇地问:“哥哥,你这里,有没有来认亲的?”
原来如此!
听到几位姐姐不是来要求添嫁妆的,环娘立刻跳了出来,插话说:“有啊有啊,入冬前来我家认亲的络绎不绝,后来哥哥打了头老虎,搁崔庄展览几天,结果把他们都吓跑了。”
“恐怕不是老虎把他们吓跑的吧!”屈鑫家的愁眉苦脸地说:“哥哥在官上有差事,本来兼管捕盗与缉凶,骗子上门了,一张纸条能把他们送进监狱。那些人恐怕是见到老虎才想起哥哥的身份,才想起了后怕……”
时穿沉吟了一下,问:“有人去找你们了?”
众人低头表示默认。时穿哼了一声,又问:“那你们跟他们说过话了吗?他们是否是真亲戚?”
一直做锯嘴葫芦的李石媳妇说话了:“哥哥,我们当初若是记得家乡在哪里,早已经报到官上,等官府遣送了。可如今这时就奇怪了,我们不记得家乡名称,却还记得家乡的景色,以及左右邻舍是什么样子。来找我们的人,把我们的家乡说得活灵活现,左右邻居的形象说的栩栩如生,还能记起我们幼年时的情景……可我们真不记得这些人,真是奇怪了。”
鲁大家的补充:“正是哥哥,那些人我们完全陌生,但他们却能把我们小时候的情景说的很细致,我真不记得有这样的亲戚,有心不认吧,怕有是真亲戚,冷了家人的心,认下吧——我等已经出嫁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认下他们,我怕给夫家惹来麻烦……不过,我等也觉得奇怪,他们怎么不来哥哥家,把这事跟哥哥说,偏要避开哥哥找我们?”
“这种事,他们不敢来找我!”看惯了现代骗术的时穿,马上明白这骗局的关窍:“我时大郎给姐妹准备的嫁妆丰厚,现在传的无人不知。那些骗子不敢找到我的门上,是因为桃花观的案子已经结案了,你们是以时家姐妹身份落籍的——只要我坚持着点,哪怕是你们亲身父母来了,也领不走你们。因为官司已经结案,下一任官员绝不会推翻前任的判决,所以你们只能是时家姐妹。打官司都赢不了。
既然无法从法律上赢回你们,那他们只能从感情争取了,所以他们才会私下里找你们。你们已经出嫁,出嫁从夫,他们无法获得你们嫁妆的支配权,只好寄希望于你们心软,而后捞取一点点汤水——至于他们为什么幼年事情说得活灵活现,可能有两个原因。
一是他们偷偷调取了你们的卷宗,再打听你们平常的闲谈,从片言只语中猜测出你们的家乡,或许他们真的去过你们家乡,了解失踪女娘的事,所以你们虽然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却能把你们的事说得活灵活现;
二是,这些人可能擅长察言观色,擅长说话顺竿爬,能从你们的回答中顺出含糊的下一句话,然后诱导你们自己说出真相……好吧,无论真相如何,把他们都交给我。我来处理。娥娘,告诉出嫁的姐妹,以后他们也会遇到这种事,也都照此处理——让他们来找我“!
黄娥起身答应,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门外想起匆匆的脚步声,随即,门子领着一个人跑了进来,黄娥恼怒对方不识礼节,随便进入内宅后院,刚要训斥几句,凌飞认出此人,惊呼:“这是沭阳县的捕头……贝捕头,你怎么来崔庄?可是崔知县派人送信给……”
“救命啊!”贝捕头推开搀扶的人,声嘶力竭的喊道:“承信郎,救救沭阳。”
其实,自上次黄娥继母王氏来海州后,就再也不想离开,黄爸因为涟水军兵变的事赶回县上,形势稳定后王氏去沭阳呆了几天,马上又领着子女赶回海州。这次回来她与黄娥关系缓和了,于是就与黄娥一起住在城里,过着富足舒适的生活。所以刚才初听到对方来自沭阳县,黄娥还以为是给继母送信的,没想到这人直喊救命。
“沭阳怎么了?”时穿端起茶碗,安慰说:“喝口水,慢慢说。”
贝捕头依旧没有从慌乱中恢复过来,他没接时穿的茶水,以及毫无头绪的嚷嚷:“全乱了,全乱了,那股匪徒攻克了候密镇(沭阳所属),击溃了本地厢军,如今沭阳城已经乱作一团……”
时穿用目光示意对方喝完茶汤再说话,果然,报信人喝完茶汤后,情绪稍稍稳定下来,时穿趁着功夫,询问:“你刚才说到匪徒——什么匪徒,有多少人?”
第356章 来的是梁山好汉
贝捕头放下茶碗,喘了口气,回答:“承信郎,来的是梁山水寇,头领姓宋。听说原本他们头领姓晁,只待在淮阳军地界,潜伏于骆马湖一带打劫过往的客商,可不知道为何突然换了首领。前段时间,听说他们还到运河上探过路截过道,不知怎地,突然全伙进入海州……”
哦,喜欢对平民实施拦路抢劫的梁山好汉群,居然不声不响进入了宋江时代……哦,宣传上说,他们对平民百姓的抢劫,代表了最广大平民百姓的利益——包括那些被抢劫的平民百姓的利益。
据说,他们抢劫百姓,也是被逼的啊杀了过路百姓作投名状,那也是逼不得已的啊——你路过,那是你的“不幸”,他们的“英明”。
究竟是何时,出于何种原因,他们原先的首领王伦去世了,这一点连宋人都很少关心。据说王伦“嫉贤妒能”地在晁盖被官兵追捕,走投无路时接引晁盖上山;并在晁盖把持自家小团伙,吃着梁山的饭不听梁山调遣的时候,又“心胸狭窄”给晁盖一笔钱让他自己走路,让他有资本去开创自家局面,故此晁盖很仗义的杀了救命恩人,夺了命恩人的基业、占了恩人的房子、睡了他的婆娘,从而在江湖上赢得很高的声誉……
然而,这样一位强横的首领居然不声不响去世了,换成了在郓城包揽诉讼、组织黑社会,事发后逃亡的公务员宋江,可见黑三郎宋江,乃是比晁盖更猛的汉子。
细说起来,这群好汉虽然发源于梁山,但他们一直流窜作案,待在梁山的时间,远不如在骆马湖的时间长久。不过,古人喜欢以出身地标注自己,比如三国时的张飞,明明后来是蜀将,却喜欢自称“燕人张飞”一样。所以这伙人虽然大多数时候藏身骆马湖,依靠打劫运河边上行走的客商与路人,但人们对他们的称呼却是“梁山水寇”。
按真实的历史,这股匪寇只有三十六到三十七位头领人物,或许每位头领身边还有若干家仆家丁,使得总人数在三五百人上下。其中头领人物多是犯了渎职罪的逃亡军官与恶霸、前公务员、黑社会头目一类。打虎将武松并不在其中,这时他已经安葬在杭州。浪子燕青也不是梁山人物,现代人猜想浪子燕青其实是宋江孙子辈的人,原型可能是太行山忠义军将领梁青。而《水浒传》里的好汉,其实是把宋代民间人物集结在一起,混搭出来的小说人物。
这群“好汉”虽然只有三十六人,但是在宋代,一个县的武装力量只有十五名警察,这群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们,遇到人数比他们多,且多由逃亡军官组成军官团的匪帮,自然是百战百败。
贝捕头喘着气叙说:当日,宋江等人突然进入沭阳,衙役们措手不及,而梁山好汉们几乎都骑着马,依仗自己的快速,接连攻破了沭阳多个村镇,并从当地挟裹了百十号人,进逼沭阳县城。如今沭阳慌作一团,命令出不了县城,而知县黄翔——也就是黄娥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多有才能的人,面对这一突发状况,他能做的只是关起城门,一边向准女婿求救,一边行文州衙,要求获得救援。
“县尊老爷让我带来一份公文……噢,在这儿,县尊嘱咐我先来崔庄姑爷这里说一声……县尊大人说:他不敢指望朝廷马上调动禁军厢军,所以最好由姑爷领着,亲自把这份书信呈递给大尹,催促大尹向枢密院申报,速发救兵救援!”贝捕头喘匀了气,匆忙地说:“若有可能,若能调动刘太公的团练……”
黄娥听了这话儿坐不住了,情绪激动的站起身说:“哥哥,梁山水寇……他们纵横山东,各州县均不能制,如今突然来到沭阳……哥哥,父亲坐困城中,万一有何什么好歹……”
时穿将目光转向贝捕头,贝捕头咽了口吐沫,继续补充:“梁山水寇曾分出一小股人马,攻击顺路的刘家庄园,刘太公急调团练过去助阵,据说团练们释放无数掌心雷,虽然不曾伤着多少梁山水寇,但那伙水寇从此再不曾朝;刘家进逼过。”
“掌心雷……”时穿沉吟着说:“我记得沭阳团练配置的是雷火炮(燧发火枪)……”
凌飞急忙回答:“挣钱呀——师傅,刘太公富裕,咱们雷火兵训练起来麻烦,没有半年时间根本成不了队伍。年前刘太公说世道越来越乱,我乘机向他推销了一些哥哥制作的掌心雷……三贯,每个掌心雷我只买了三贯,亲戚价,师傅,绝没有多赚他钱。”
“刘太公卖了多少个?”
凌飞谄笑着回答:“不多,一千三百个!”
“嗞……你居然,一笔生意挣了一万贯。花一万贯买手雷……这刘太公,很富裕嘛。”
“不多……”凌飞紧着表白:“师傅,刘太公要的是三代手雷,这种手雷用玻璃粉与铜丝作为拉弦装置,不怕风雨,丢出去就能炸……师傅,玻璃粉与铜丝,都是你才不久告诉我的秘方,原料都好贵好贵的,卖三千文,真是便宜啊。刘太公有十余座庄园,每座庄园百十个手雷守卫,真不算多啊!”
“那么,听情况,刘太公并未动用雷火兵?”
凌飞马上回答:“当然了。师傅,咱们的雷火兵驻扎在云台山东麓,恰好不在挡道的地方,梁山水寇若不穿越整个沭阳,怎会与我们雷火兵遭遇。再说,徒弟也不是白吃饭的人,虽然离开了训练营,可刘家也不能随意调动咱们的雷火兵……”
时穿想了想,又问:“你觉得,咱们的雷火兵能派上用场吗?”
凌飞想了想,他是经历过之前剿匪战斗的,自然很清楚雷火兵的长短。思索片刻后,凌飞摇摇头:“师傅,不中用的。梁山水寇以凶悍著名,纵横山东,诸县不可制。咱们的团练不过是才放下锄头的农夫,即使手上有火枪,但着急起来,恐怕只会拿火枪当作爆竹用——师傅,刘太公一个庄园有百十个掌心雷,不曾伤着多少匪类,说明那些庄户那掌心雷当做爆竹了。想必他们拿手上的火枪也一样,火枪还不如掌心雷声势唬人呢。
我猜想,大月梁山水寇也拿掌心雷当作大号爆竹了,那群水寇说是水寇,其实是一股山东马匪,各个拥有战马,只是因为行动迅速,官府才无法捉拿。他们攻击刘太公庄园时,那些庄户定是惊慌失措,见了匪徒移动快速,抢先释放爆竹给自己壮胆,结果梁山水寇被吓着了,这才……“
“不对,我听说江湖上有种枪,叫做‘暴雨梨花枪’,它是从陕西流传开的,乃是铁枪杆里面装上火药和沙子,遇敌时点燃火药,从枪头喷出铁砂,整杆枪火树梨花,很是耀眼。灼热的铁砂烫到人,让人很受伤。
梁山水寇纵横江湖,我听说他们当中,也有人擅长使用暴雨梨花枪……既然如此,他们对火药应该有一定认识——这可是大宋,身为宋代著名盗匪,怎可能不知道火药怎么回事?“
“师傅——”凌飞一声哀鸣:“《武经总要》上记载的火药配方,是军官都知道,可咱们如今使得还是‘火药’吗?明明是‘炸药’啊,那些药子已经不发火了,点燃就炸。梁山水寇知道火药这没错,可他们胯下的战马知道吗?炸药声响如雷,战马受惊后,还怎么受驱使?”
“幸好幸好大约梁山水寇……的战马,也是第一次见识炸药,否则,掌心雷释放完毕,他们纵马一冲,庄园里的人能否活下来还是两可!”时穿感慨着站起身来:“真是头痛啊,天呐,该怎样锻造一支强军?接下来我们的目标是女真人,他们各个都是骑兵,辽国百万大军都被这些人一万骑兵击溃,我们该训练多少团练,才能挡住这股汹涌的狂澜?”
时穿后面说的几句话,大家都听到了,但时穿没有给人回味的机会,他跳过这个话题,招手唤过报信的贝捕头:“正巧,大尹宋昭就在我玫瑰办接官宴,你随我来。”
停顿了一会儿,时穿又吩咐凌飞:“你立刻去东海县,对施衙内说‘春雷’两个字,他会把一队人手交给你——这几年流民泛滥,我招募了四百名童子放在东海县训练。你对他说‘春雷’,他会把训练好的人手交给你。”
稍停,时穿转向黄娥:“你马上让环娘给十一娘、十七娘教导使用手铳的方法,跟崔小清说一声,让她集结三百团练,包括六十名雷火兵在其中,我要亲自去沭阳送嫁。”
黄娥想了想,马上补充:“前年苏南高老爷叛乱,流民淹没了海州,如今匪乱就在海州……哥哥,要不要通知四乡团练警戒。”
“这是当然的——但这个命令应该由海州知州下达,我现在去见他,你让几位姐姐赶紧收拾嫁妆,贝捕头,走,我领你去见知州大人。”
桂花苑的主建筑是一座两层楼阁式建筑——但按照宋人的观点来说,它应该是三层建筑。在他们看来,楼顶平台上的“观景阁”也应该算作一层。
三月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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