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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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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苑的主建筑是一座两层楼阁式建筑——但按照宋人的观点来说,它应该是三层建筑。在他们看来,楼顶平台上的“观景阁”也应该算作一层。
  三月初一,宋朝官员又放假了——宋代,官员一年有一半左右时间是假期,真是资本主义啊。
  在场的大多是海州州衙的一帮官员,他们正悠闲的在桂花苑“观景阁”上喝着小酒,感受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不在乎公事。新任知州宋昭已经喝得熏熏然,监州(通判)也晕陶陶、转运使、刑狱、盐监,以及禁军统制、厢军都指挥使,团练使……好吧,团练使是一个闲官,平常不管事,宋代这样的闲官比较多,一个州有六七个团练使,今日他们都在场。
  除了这些闲官之外,新知州还邀请了白虎山时家宗子时灿,以及两三位时家长老级人物,使得这座透明观景台上零零总总有二三十名官员,而伺候这些官员的则是同等数目的官ji。这些勾栏瓦舍的行首妖娆多姿,伴随着观景台上丝竹声,起舞蹁跹。在她们妙曼的歌声中,夹杂着官员醉醺醺的劝酒声,粗声粗气的斗酒声,酸溜溜的吟诗声……让整个观景台显得非常热闹。
  这座观景台其实是一座大阳光房,四周都是玻璃镶嵌的。海州濒临海边,为了防止台风危害,玻璃外面安装了木制的百叶窗,因此,平常从外面看,观景台是一个木头笼子,只有正式宴会的时候,仆人们会爬上玻璃窗外面的台架,将活动的百叶窗拆下露出整块玻璃,不能活动的百叶窗则通过调整窗叶,让阳光透过。
  当活动的百叶窗全部拆下的时候,整个观景台玲珑透剔,晶莹的像一颗宝石。其中彩色的玻璃拼出无数朵桂花造型,自然的光线透过彩窗折射,将桂花花瓣映照在瓷砖地板上,简直是满室飞花。此情此景,在加上观景台本身的穹顶造型,使得来到的客人都齐声惊叹它的巧夺天工。
  如今观景台内的客人已经喝得熏熏然了,但他们还没忘记写诗赞美这座观景台,位于首席的宋绍见到时穿到来,他咳嗽了几声,将几张诗签递给时穿,欣然的说:“咳咳咳……长卿,你这座园子,风景绝好……咳咳,酒也好,现在就欠几首诗词了,你来品鉴一下,这三首诗词如何?”
  时穿扫了一眼负责接待的印度管家纳什,纳什悄悄比划了一个手指,示意官员们已经喝掉了九坛果酒,这些酒是时穿免费供应的。当然,官员们喝了这些酒,就得承认时穿家里酿造的酒主要用来自我消费,那么酒税上面就要给予优惠。
  宋代的酒税非常沉重,所以喝掉九坛酒时穿并不肉疼,只要官员们手头松一松,在酒税上稍稍减免一下,那时家的收益可不止九百坛酒。
  此时,时穿询问酒的消耗量,是想知道知州大人是否清醒着,现在是否适合谈论事情……得到纳什回答后,他打量了一眼在场的官员,发觉有的官员已经倒卧在地上沉沉入睡,而大部分官员都面红耳赤,说话打舌头,唯有转运使大人与知州宋绍还清醒着——前者的清醒似乎是因为酒量大,后者则是因为喝得少。
  时穿犹豫了一下,凑近宋绍,低声说:“大尹,沭阳那里传来消息,说有一股匪寇入境了,已经攻破了几个村寨,当地县衙无力应对,请求州衙予以协助。”
  知州大人能不能议事是一回事,时穿这里如果不能及时汇报,万一耽误了事,那就全是他的责任了……不过时穿说的非常轻描淡写。
  宋绍咳嗽了一下,瞥了一眼在场的官员,不急不慌的回答:“咳咳咳,这消息来的不是时候啊……咳咳,你不知道眼看是三月三上巳节么,衙门这几天都封印,再大的事儿,没有印信,啥都干不成啊……咳咳。”
  时穿默默点头,表情淡淡。宋绍随口问:“来了多少匪徒?”
  时穿回答:“入境的时候是三十六人,是从淮阳军方向入境的,沭阳县发来的求援文书在此,据说,这伙匪徒现在已经挟裹了数百位乡农,声势愈发浩大起来。”
  宋绍想了想:“咳咳,百余个跳梁小鼠,不着急,这几天功夫他们也打不下沭阳城,长卿,快来品鉴一下诸位所做诗词……咳咳,对了,听说才女褚素珍也住在玫瑰坞,可否能请她出来品鉴一下?”
  时穿自动忽略了宋昭最后几句话,就手对着诗签夸奖了几句,被夸奖的诗词中有宋绍的作品,因而知州大人显得很得意,他随口嘉奖说:“听说长卿也进学了,今年秋季又该科举了,长卿要多加把力,准备应付秋闱啊。”
  接下来,官员感兴趣的依旧是风花雪月,歌伎们上前接过那三首诗词,轻声漫唱起来,三位诗词的作者起身接受大家的祝贺,转运使大人则举着酒杯,嚷嚷着要行个酒令……趁这会功夫,时穿借口去厨房给大人们调制几个小菜,领着报信人贝捕头退出了玫瑰阁。
  站在桂花苑观景阁外,时穿想了想,询问:“沭阳县……暂时没问题吧?”
  报信人点头:“若是说真心话,县城里是没问题,几百个匪寇想攻下沭阳县,这是不可能的?县尊老爷之所以赶着向上汇报,也是怕耽误了匪情传达,只是苦了沭阳乡下,那里可没有城墙屏护,百姓……罢了,如今节日,大尹他们在封印,其实沭阳县也封印了,这段时间里,恐怕谁都指使不动,如此,大家凑合的过吧。”
  “那么,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找县尊大人。”
  作为“三生不幸”的“附郭知县”,瞿知县领着海州县那帮官员就比较寒酸了,他本来也想在知名的桂花苑观景阁招待同僚,可是知州大人抢先一步,知县大人只好躲在一边了,更可气的是,知州大人将同级官员都邀请到了,连几个闲,譬如团练使,都能登上桂花苑,他瞿知县好歹是个实缺知县,却只能委屈的待在茴香苑。
  说起来,茴香苑也不寒酸,它里面完全是明清时代的庭院风格,地面上铺着瓷砖画,四周的墙壁也贴满了风景瓷砖,让整间房子显得富丽堂皇,唯一遗憾的是茴香苑窗玻璃太小,不够气派,阁内光线不够明亮,再加上如今海州城里有点水平的歌伎、行首,都去巴结知州大人了,知县大人能邀请到的歌伎都是三流水平,这就让瞿知县郁闷极了。
  因为是“附郭知县”,自己的衙门都不在城里,所以知县的行政班子也残缺不全,如今县衙那一套班子,真正的官员只有知县大人与蒙县尉,其他的不过是一些认识几个字的“吏”员。这让瞿知县觉得很不够风雅,于是,他提前邀请了本县几名进士——凑巧,罗望京也在场。
  如今的罗举人穿着还算华丽,他披的是昔日时穿送的鹤氅,这匹鹤氅是时穿作坊里的第一批产品,工匠们做的很精心,两年过去了,鹤氅皮面依旧光滑,黑黝黝的泛着油光,让罗望京平添几分精神。
  这件鹤氅如今在海州城售价四十贯,也就是四万钱,但如果拿到京城就能卖到一百贯左右。鹤氅的内衬是白鸭绒,因为时穿并没有开办专门的养殖场,所以白鸭绒产量并不高,进而导致鹤氅的产量也不大,每年也就是三百件上下,所以这玩意儿如今基本上有价无市,在场的官员当中,也就罗望京一人披着件鹤氅,连瞿知县都频频投来羡慕的目光。
  时穿初一见罗进士披着件鹤氅,还愣了一下,琢磨了一下这厮怎么还没有把鹤氅卖掉……但转念一想,他暗自笑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女儿节了,莳萝花已经开了,田野逐渐泛绿,天气暖和的穿不住皮裘,更别说比皮裘更保暖的鲸鱼皮面羽绒服。
  哈哈,这厮大约除了鹤氅没有卖掉,其余的都卖的差不多了,没准掀开鹤氅,里面的衣服很见不得人,所以他才披着鹤氅撑门面——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时穿,真是令人偷乐不止。
  时穿先跟知县打过招呼,又挨个跟在场的进士们彼此招呼一番,轮到罗望京了,他拱手问候:“罗兄,上巳节快乐,你家生意怎么样,恭喜发财啊。”
  恭喜发财,这句充满现代意味的问候词让罗望京愣了一下,随即脸涨得通红,斥责说:“时长卿,你一个白丁,怎么跟进士说话呢?”
  时穿懒得跟对方计较,他微微一拱手,转而跟瞿知县寒暄。
  瞿知县自然不像罗望京那样莽撞,担任了一年多知县,他已经搞明白了,如今县上收益最大的三条街,全由时穿时长卿承包治安,当然,其中两条街是时穿投资重修的,没有这两条街的重建,县上也不好插手。
  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时穿如今跟新来的大尹关系密切。新任大尹宋绍曾经是嘉兴时氏的门生,他的家眷没有安置在州衙,反而安排在白虎山庄,跟时氏族人打成一片,连孩子也上着时氏的族学……他虽然穷酸,但也知道这样的人,可不是轻易招惹的。
  瞿知县一指罗望京那件鹤氅,打着圆场:“长卿,我听说这东西是你家作坊生产的,平常人轻易买不到,如今海州的冬天越来越寒冷,你替我置办一件如何?”
  第357章 谁敢横刀立马?
  时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微微撇了撇嘴,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县尊大人,一件鹤氅只是小事,我刚才在知州大人那里听说,沭阳来了梁山水寇,据说声势弄得很大……”
  瞿知县截断时穿的话,再问:“承信郎,你那鹤氅作价几何?”
  这个人怎么来是纠缠于小节……时穿至此总算明白了瞿知县屡试不第的原因,他也感悟到人们为什么讨厌酸儒的症结——这群腐儒老是关注于无关紧要的旁枝末节,比如对一个“回”字的几种写法津津乐道,对论语中某句话究竟什么含义,坚持不懈地注释几千年,却对现实生活中的关键事务、关键重点,坚决地拒绝了解。
  “县尊要买,那就……承惠三十贯!”时穿很无奈的放弃了与瞿知县沟通的努力。
  这会儿轮到瞿知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三十贯啊,顶我半年的俸禄,我还有意给家里的姑娘与娘子都买几件装点一下,看来是买不起了。”
  蒙县尉在一旁暗自撇嘴:“装吧,瞿老头,你就装吧。附郭知县虽然事少麻烦多,但只方员外事件,哪一笔捞的,你手里就不止三百贯,没准有三千贯呢……咦梁山水寇入侵,天呐,这可是大事……喔,我快要致仕了,知县大老爷都不关心,我理会什么?爱派谁去迎战派谁,我继续喝我的小酒。”
  瞿知县是有钱,可是剿匪所得是灰色收入,即使瞿知县是个酸儒他也知道,这笔收入他若敢拿到明面上,购买这种奢侈品……桂花苑内的通判大人可不是吃素的,作为一个附郭知县,本来就是背黑锅的角色,敢把小辫子递出去,那不是寿星公吃砒霜,自个儿找死吗?
  与此同时,宴席上的罗望京听到知县大人自叹买不起鹤氅,他暗自紧了紧鹤氅,心中满是骄傲自得。
  时穿对知县的家底也了如指掌,知县大人借机感慨,时穿只是微笑不语——你以为这是伟光正时代?说几句对什么东西羡慕的话,就让我拱手奉上贿赂?这是宋代宋代的官场语言不敢有索贿的暗示。
  果然,知县大人发了一阵感慨,见到时穿没反应,他也就把话题放过去了,举杯邀请众人说:“上巳节诸位的亲眷可曾有闲,我家女娘打算……”
  时穿插嘴:“梁山水寇纵横山东,所向无敌,他们既然来到沭阳,岂能小觑,我打算三月三亲自送嫁,同时,崔庄要全面警戒。”
  瞿知县再度抓了个次重点:“怎么,上巳节那天,玫瑰坞不开放吗?”
  这时,一位歌妓呈上花牌,邀请时穿点唱,时穿随手点了一首晏殊的词,等歌伎拿着花牌离开,时穿一扯蒙县尉的袖子,拉着他一同凑近瞿知县,低声说:“刚才沭阳县传来消息,梁山水寇入境后,连续打破了多个村寨,正在向海州方向移动。”
  瞿知县一翻白眼:“知州大人在上,如今衙门府封印着呢,我一个小小知县,就听知州大人的。”
  时穿笑了,轻声提醒:“盗匪来了,知州大人能躲在城中衙门里,但县衙处于城外,无遮无拦的,水寇无法攻城,打破城外几个寨子,却是轻而易举。”
  瞿知县这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城外归县里管,即使盗匪不攻击县衙,破了城外的村寨,那也是县里的责任啊。他立刻一头冷汗,惊慌失措地问:“这怎么是好……啊,眼看是上巳节,不如本官领家中女娘去城里住几天,让她们观赏一下城里的女儿节景象?”
  时穿一拱手,再度提醒:“张叔夜大人在位的时候,海州的团练办的不错,前几年海州的厢军也扩大了许多,而且当年教匪叛乱的时候,张知州一口气任命了三百多位大将,所以——海州县并不是虚弱不堪。”
  蒙县尉的家已经搬到了崔庄,如今崔庄的作坊越盖越大,搬来居住的打工者越来越多,逐渐有成为小镇的趋势,而崔庄的团练是在整个海州办得最好的,蒙县尉心知肚明的是:整个庄子上,在册的团练不下二百名,至于不在册的……只要时穿一声吆喝,集结千把号人大约不成问题。
  家眷的安全得到保证,蒙县尉显得不慌不忙,他问:“教头的意思,打算怎么处置?”
  教头这个官衔提醒了瞿县令,他赶忙说:“本县印绶不在,我给你写个纸条,你先召集五乡团练集结起来,嗯,一部分人调去县衙附近,其余人等闭寨自保,等上巳节过了,三月初五衙门开了印,我再给你加盖印绶。”
  蒙县尉赶紧再提醒一句:“海州四境,数崔庄的团练最雄壮,不过,兵以聚为上,兵分则力弱。”
  瞿知县想了想,顺着蒙县尉的话沉吟着:“若是县衙调走二十名雷火兵,你白虎山下也得调派二十名人手守护吧,那么崔庄……”
  看来,瞿知县这人还算厚道,他在看好自己官衙以及自家住宅之余,还能想着让时穿顺便照顾自家安全……那么时穿也不客气,他拱手,趁机说:“锦绣街上原本有二百名花膀子,他们驻扎在锦绣街是维持治安的,在下平常对他们也进行了一些训练,不如调一百名花膀子到县衙。”
  瞿知县咳嗽了半晌,诧异的问:“难道锦绣街上那群花膀子也受过雷火训练?”
  时穿笑了:“朝廷训练一个弓弩手,至少需要两三年的时间,但训练一个雷火兵,两三个月已经足够了,只是这雷火兵训练起来耗费巨大,一场训练至少要花百十贯,一般人恐怕养不起。”
  瞿知县顺着时穿的话题向下延伸:“团练该使用什么武器,朝廷倒没什么特别的规定……我常听人说雷火兵凶悍,却从不曾见识过……噢,这话说得也对,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也曾看到爆竹炸响,那东西确实声势惊人,只是不知道能否用来驱逐贼人。
  罢了,你若还有财力,我许可你将雷火兵扩大一倍……今日咱们不说别的,你此处风景甚好,三月三关闭院子至为可惜,我有意接家眷来住几天,欣赏一下院子的风景,既然你要去送嫁,院子里只剩下女眷,那就更完美了。长卿,我让我家夫人明日……不,我马上送信,让她今日就来拜访你家夫人!“
  瞿知县说接家眷来赏院游春,是受到蒙县尉那句话提醒。如今衙门都封印,别说调动军队了,就是想对紧急事件做出反应,也完全做不到。海州城空有武力却使不上,而时穿的崔庄看起来外墙坚固,此处团练本土调动无需上司文件,有时穿这个绝顶凶人在,想必他也不会坐等公文。故此,动乱时刻,还是呆在这样坚固的村寨更安全。
  当然,蒙县尉的提醒,其实也隐含着这个意思。等知县大人开了头,在场的官员纷纷开口,表达了相同的意思,不过他们的借口是:在这动乱时刻,想把家人接来一块看风景。
  开口的人当中,没有包括罗望京。罗望京倒是想开口说两句,但转念一想,白虎山是时氏宗庙的所在地,时穿亏待了谁也不能亏待了自家人,所以自家兄弟住在那里不用担心,至于城中的母亲……就自己母亲那脾气,知道褚素珍也住在玫瑰坞,等她搬来崔庄,没准留下一顿让人擦屁股的事情,所以他想了想,没有搭这条顺风船。
  官员们都惦记着自己的家,再也无心宴饮,瞿知县这里最先告辞。紧接着,州里的官员也相继辞去,倒是宋昭宋知州,家眷都安排在白虎山,显得很不慌不忙。大家都告辞之后,宴会没了陪客,知州大人这才慢悠悠回城——临走时,当然叫齐了白虎山团练护卫。
  当晚,崔庄全部警戒起来,团练们开始分发刀剑弓枪等武器,并组织巡逻人手。因为时穿也很宋代的制定了许多操典、应急预案等等,整个过程也算紧张有序,以至于连夜进庄的施衙内并没感觉异样,他乐呵呵的进庄之后,先去时穿原先的宅院寻找,一无所获后便转悠到了打谷场,施衙内是熟人,也是崔庄作坊的主要供货商,还常常给崔庄提供免费的肉食,所以衙内走到哪里都没人拦,当然,也没人告诉他庄中忙乱的原因。
  等百无聊赖的衙内转到团练总部,恰好见到一队团练整队离开。他张嘴抱怨:“大郎,这都怎么回事,我来这么久了,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有你这么待客的吗?”
  看到施衙内出现,时穿觉得很诧异,他张口问:“这个时候……你带了多少人护卫?……什么,只有二三十号人啊,你可真胆大。”
  衙内一付无知者无畏的神态:“我在码头上遇到你徒弟凌飞,已经把令牌给他了,发生了什么事,崔庄竟忙成一团。”
  “梁山好汉来了,据说已经打破了沭阳多个村镇,灾民最晚明天到达,可是梁山好汉移动速度太快,根本无法猜测他们的行动——今晚,四境就会乱起来,顾忌会有不少无赖子假借梁山旗号四处祸乱,你那点人手,还是老老实实在我坞堡内安置下来吧,等风头过去在上路。”
  施衙内哈哈一笑:“多大点事,歹徒们不是还在沭阳吗,没有五六天的工夫,他们赶不来海州,如果沿途有人阻击一下,没准一个月后他们也见不到海州城呢。”
  时穿想了想,背起手转了几圈,说:“阻击,对了,我去阻击,等我出发后,你了可赶去东海县,将炮船准备好,等我的号令……咦,马上就是女儿节了,我听说你母亲子已经怀孕,马上要生产,这个时候你来崔庄,恐怕素珍姑娘并不愿见你。”
  施衙内一咧嘴,反驳说:“瞧你说的,我是那样人嘛?素珍姑娘是我过去一段情,但那已是过去了。如今我年纪渐渐大了,该知道顾家了,我来乡下找的是你,咱昔日混一起的家伙各自成了家,岛上的我孤单单,过个节都寡然无味,所以我特意来看看你……”
  说完这事儿,施衙内踏前一步,低声说:“刚才说的是明面上的语言……”
  时穿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他本想再说几句关于褚素珍的劝告,谁知施衙内也很坦白,他一翻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紫色的石头,微笑着说:“我还真有点事找素珍姑娘,正事。我听说素珍打算重开首饰作坊……嗯,我记得东海县的小石头曾卖给你不少宝石,想必你对宝石有点鉴赏力,你看看这是什么?”
  时穿目光落在施衙内手上,脱口而出:“东海紫水晶。”
  施衙内郑重的点点头:“咱们玻璃工坊的匠人偶然带着家眷出游,在岛上的山里发现了这种澄清透亮的石头,原本他可能当作不起眼的玩物随手丢弃了,但忽然想到作坊里制作的那些彩色玻璃,觉得这东西跟作坊里产的很相像……你看看,这东西究竟是玻璃,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时穿拿在手中,与其说是观察手中那块石头,不如说是开动脑经寻找相关的资料:“玻璃从来不是天然的,世上 没有天然玻璃的存在,所以这不是玻璃,是比玻璃更昂贵的一种宝石,水晶你听说过吗,这就是水晶。”
  衙内身子在哆嗦,他压低了嗓门,嗓音哑哑的:“不至于吧,我已经派人去了那座山中,查看了一下矿脉,天爷呀,那简直是一座琉璃山,山里全是这样的石头……”
  时穿点点头:“咱们发财了。”
  衙内想了想又问:“你说这事能瞒得住吗?”
  时穿想了想,回答:“瞒不住,一旦开采,根本别想瞒过去——所以我劝你先去东海县,把附近几座山买下来,然后别着急开采,等逐步建好势力,有能力护住矿脉,再动手不迟。”
  衙内重重点头:“如此纯净的水晶,简直像玻璃一样通透,我虽然过去也听见过水晶这名字,但总是不敢相信,天爷呀,竟然搬了一座水晶山在我们面前。”
  时穿伸手拍拍衙内的肩膀:“沉住气,有了这一笔财富,我们能干更大的事情。”
  衙内梦游般的拖动脚步,这时,一名印度仆人上前,引领施衙内往原先的时宅方向走去,时穿本想陪施衙内一起回去,转眼发现管家穆顺出现在角落,时穿停住了脚步,伸手招呼穆顺上前。
  好在施衙内全副心思沉浸在水晶山的激动中,没有注意时穿的停步。穆顺见到这种情况,赶紧走上来汇报:“东主,凌飞那里送来急急文书。”
  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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