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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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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甲乙丙丁的号码,号码上盖了鲜红的朱印。印章的颜色不知采用什么材料,居然手搽不掉,且鲜红如血——你说要把这玩意保存到现代,那该是什么价格?
这可是全球独一份啊?给多少钱,让你看一眼?
时穿咧开嘴,笑的忘乎所以,老板趁机表态:“印书钱多少没关系,若时先生手头不方便,那就先欠着印书款,什么时候有空,记起来了,再给我送过去也行。”
老板说完,急急忙忙跳到门外,吩咐伙计往门里搬送印好的两千余册书籍,自己则躲在门外,黄娥怒的追出去喊:“主管,别走,这笔钱,打死也不会给你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今日你不倒找给我们钱,我去官府告你违反皇宋《版权法》。”
争吵开始时,时穿的三个徒弟已经出门,走到了甜水巷街上,站在门外看到平日很淑女的小师妹突然发飙,师父却在一旁傻了,一点没招呼他们上前帮忙的意思,三位徒弟想了想……这读书人的事嘛……既然感觉师妹的形象有点不忍目睹,他们赶紧在门外鞠躬,向师傅告辞。
等三位徒弟走后,黄娥回过身向时穿福一礼,解释:“哥哥对他们太宽厚了,刚才鲁大郎交上来的订钱,你居然只收三成,三成呀!?”
时穿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黄娥知道时穿不通世故,继续福一礼,解释说:“咱大宋朝律法规定,徒弟拜师之后,如果未出师的徒弟揽上活,需要把收入的三成到七成交给师父……如果徒弟出了师,那么至少要交收入的三成。
这是律法上明明白白规定的,师父跟他们行过拜师礼,师徒关系都是上了衙门的红契,他们现在只学了一个月的工夫,就开始向外揽活儿。哼,如今哪家徒弟不是给师傅白干三五年才准出师?哥哥还只许他们交上三成收入,收入也按最低标准走。现在待他们便如此宽厚,今后他们出师了,哥哥还怎么管束徒弟们,真是坏了规矩。“
时穿闻言,咧开了嘴傻傻地笑了:“原来还有这规定,那岂不是……,岂不是我多收几个徒弟,这辈子啥事不用干,只管数钱就行了——原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来历在这,他们这一辈子必须把我当父亲孝敬……美得很啊。”
黄娥再福一礼:“当然了,天下钱财皆有定数。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徒弟学了师父的手艺,自然要与师父抢生意。咱皇宋当初确立这条律法,是鼓励师傅尽心教授徒弟技艺——都要求徒弟上交部分收益了,师父就不愁会被徒弟抢生意,因为徒弟的生意当中,本来就有师傅一分收益。
如此一来,师傅技艺高,当然会桃李满天下,年老体衰之后,完全依靠徒弟供养,也能衣食无忧安度晚年——我皇宋鼓励行孝道,这也是‘孝’的一种啊。所以……罢了,哥哥既然已经答应鲁大了,那就先按三成走,只是今后,哥哥遇事不要乱开口,且等我解释完再说,行不?“
时穿拍拍手中的印版,回答:“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依你……你还想说这印书版的问题,是吧。这问题也好说,今后对外要钱的活儿,全归你管。我嘛,只管想办法创收。”
黄娥只顾争论,顾二嫂立在旁边侧耳倾听。听到黄娥反复惋惜这些书,她心痒难耐,悄悄上前抓起几册,只翻动了几页,立刻喜笑颜开,扬着书说:“大郎,我家女儿在这边,可是尽心教导大家茶艺的,从不敢藏私。总归也是你的女弟子,这几册书也须有我家女儿的份,可不能分个里外。”
第054章 叮叮作响
这会儿工夫,印书坊伙计正鱼贯向院里搬动木制雕版,雕版一堆堆送入……柴房,时穿抄手站在装书的车前观看,他懒得跟顾二嫂纠缠,随手招呼说:“主管,每本书两百文,就这个价,两千余册,咱我五百贯钱,咱彼此两清。我印书钱也不给了。你觉得能行,就把剩余的书籍搬回店,否则,你一本不落地给我搬进来,我打算自己摆摊卖书,嗯嗯,今后市面上出现这册书的内容,我只找你麻烦——咱大宋朝是有版权法的,是吧?
你你你,你们几个组长过来领书,把书本给组员分发下去,从明天开始整理宿舍,把个人物品收拾好,寒食节结束后,我们重新分配住处……顾二嫂,你女儿也有一套,过来领取。“
顾二嫂领上几本书,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黄娥嘟着嘴,院内并不见豆腐西施的身影,她赶紧卷起书带女儿告辞,边向外走,便低声吩咐女儿:“走快点,休撞上了豆腐西施。大郎傻,好说话,让豆腐西施见了,又要唠叨你在这里学书,该付什么茶水钱了……快走,回家再细细看。”
印书坊老板终于得到准话,他跳进门来,刚开口想讲讲价,见到黄娥瞪大眼盯着,马上爽快的应承:“托福托福,大郎,这笔生意你照顾我,今后还有什么印的,你只管开口。”
一贯铜钱有多重?宋代大多数时候,因为富足,铸造的铜钱都很够分量,一枚铜钱重五铢。每铢重1。3021克,五铢重6。51克,一贯铜钱重6510克,就是大约6。51公斤。那么,一百贯铜钱,大约超过半吨重,印书坊老板又不是把内裤穿在外面的小超人,不可能随身携带五百贯铜钱。时穿又不要交钞,他就是喜欢叮叮作响的铜板。
所以印书坊老板只能写下欠条,他边写边肉痛,嘴角直抽抽:“二百文呐,一册书雕版百二十张,每雕一版只能印一页纸,雕一版一贯二,一百二十页的书籍,我该卖多少钱才能回本……”
时穿插嘴:“主管,账不是这么算的,雕一个版只印一册书,成本确实高了,但你如果把雕版钱平均到一千本书里,那每册书的成本也就是几百蚊,即使加上我这二百文,也是毛毛雨了。再说,我又不在意你卖多少钱,这书,珍贵着呐,穿了几百年的,罕见。你只管卖高点,我不在意名气,不指望迅速扩散,你细水长流慢慢卖,是吧。”
老板低声反驳:“大郎当然不在意了,反正你钱已经到手,我可指望迅速回本呐。”
多年以后,老板回忆起时穿当时的叮咛,直懊悔的想把地球撞穿——这套书,时穿从未要求再版。但因为书中的内容太实用了,大宋朝版权又管理的格外严格,以至于人们不得不手抄转录,结果,当初的原版书价格节节上涨,许多人欲求一本而不可得,得到的人则当做传家宝秘密珍藏,用于教育子孙。那时候,每册书已经是天价了。想起自己当初卖的多么廉价,那老板就想跳海……
傍晚时分,书本已分发到每个人手上,多余的书则被黄娥收入房中……来自现代的时穿并不知道古人写作一本书的难处,这本书不过是他使用黏贴大法东拼西凑来的,加上用松木板雕版,印刷并不精美,所以那些多余的书已经被他遗忘,他唯一在意的只有宋代雕版。而黄娥……这套书可是她对付父亲的法宝,有这套书存在,父亲便不能把时穿当作毫无根底之人。
黄娥忙着分门别类收藏书籍,时穿出门上街,买了几只木箱,先将雕版细细珍藏,剩下的木箱送入黄娥屋中,让她使用。稍后,闻讯赶来的豆腐西施冲进时穿屋内,见面就嚷:“大郎,我听顾二嫂说你给小娘子们发书了,这书,也该有我一套吧。”
姑娘们只有十九位,印书坊老板给时穿送来三百套书籍,多余的,堆那儿都是麻烦。这套书时穿也没掏一个铜板的印书钱,所以干脆装大方:“李三娘喜欢,只管去娥娘屋中领。”
豆腐西施嘴里稍稍客气几句,手脚一点不慢,抱上七册书,她回过头来,没话找话的与时穿寒暄:“大郎,我这屋子被你一整治,简直换了新模样,你这样的租客我喜欢,如果你租的长了,我情愿你将院里的房子全推到了,按你喜欢的模样全改造了。”
时穿啊了一声:“你这院子似乎是客栈的布局,难道你以前打算拿这院子开客栈?”
豆腐西施拍手:“就说时大郎眼毒,什么事情一看,就能看出缘由来……这间屋子原本是我以前……嗯,其中一个男人留下的,它原本就是间客栈,可惜如今我身边没了男人,怕开客栈是非多,所以才关了店,只开一座豆腐坊糊口。”
说到这儿,豆腐西施用手帕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可怜我一个女人家,独自谋生,多难啊!”
时穿张了张口,他想问:“难道你没找父母兄弟帮忙?”
刚一张嘴,时穿已经觉得口误了——这个年代不是明清,在这个时代女人也是有财产权的,而且执行得很严格。不但女人出嫁后,嫁妆是完全归自己自由支配,而且女人如果不曾生育过,那么她死后,娘家人还有资格追讨这笔嫁妆。
豆腐西施已经嫁过七次了,她的财产权早已一片混乱,如今她能够保住眼前的这点固定资产,想必她跟娘家人、以及无数夫家人,搏杀的不知有多惨烈——这时候问她“有没有亲戚帮衬”,那不是自讨没趣吗?
时穿赶紧转移话题,话儿转的太仓促,他差点把自家舌头咬了:“嗯,李三娘,我平日里只见顾二嫂门里门外忙碌,她男人呢?”
李三娘一扬手帕,笑的如风中摆柳:“她男人啊,那个软货就不要提了……记得,我跟你说过顾二嫂想让女儿做妾吗?她自家就是做妾出身,据说生的儿子现在都做官了。她在主人家待够了十年,都快三十岁了才出了主人家门,回家后自己做主,招了个小官人做夫婿。
嘻嘻,许是顾二嫂在主人家待得太久,已经忘了平民小户过日子的道理,她看中的小官人什么活都不会做,读了几天歪书,整天只知道扎着两个膀子会朋友。你说,他就这种赘婿身份,哪有正经的读书人跟他举行文会……“
豆腐西施喘了口气,继续说:“那位小官人不老实,人品有问题——”
第055章 采花贼
“哦,那大概是五年前吧,那小官人不知怎么打听出,顾二嫂亲生的儿子做了知县,小官人便偷了顾二嫂私房钱,自个寻摸这找上门去,想落个出身,当时顾二嫂刚好怀着顾家小七娘,听到消息后赶紧派人抓回了小丈夫,并连夜搬到了海州城,从此在这里一住十多年。
顾二嫂那小男人当初爱折腾,平常也不出去谋生,整天泡茶馆看唱戏,家里什么大事一概不管不顾,顾家上上下下也全当白养一个闲人,而那次搬来海州,因走的匆忙,房子买的价格高了,一下子折腾光了家底,那时我刚嫁入豆腐巷,我男人还开着骡马间,那间豆腐店是租出去的。街坊邻居的,便走得近了点,谁知那男人是个有福之人,眼看家底折腾空了,要过穷子日了,两腿一蹬,走了……“
豆腐西施唠唠叨叨说这话,时穿突然发觉自己最近有点八卦,似乎对这样张家长李家短的话题很感兴趣,啊,都是闲的了,他好奇地问:“顾二嫂居然有个当官的亲儿子……难道那儿子再没跟顾二嫂来往过?”
豆腐西施扑哧一笑:“哪里是顾二嫂的儿子,平民百姓这么说,只是图个好听。自古妾生的孩子,都是寄养在嫡母名下,谁在意亲生母亲是谁?那些有情义的庶子庶女,还记起自己有一位生身母亲;可人情冷淡的,不仅完全按照礼法行事,讨好嫡母都来不及,还唯恐别人知道自己是妾生的,让人小看了去……
要说顾二嫂他儿子,还算相处的好的,毕竟那是她从小亲手养大,这小官人,逢过年还记得给亲身母送份礼来,只是绝不在礼单上署名。顾二嫂也知道谁送的,唯独担心那孩子被人看不起,十多年来,她总是避着自家孩子,从不与他见面,也就逢年过节彼此往来个礼物,平常则井水不犯河水。“
不知什么时候,黄娥时候走了进来,她依着门框插嘴说:“这也是律法规定的,天下间那么多妾生子,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豆腐西施噗哧笑了,她上前拨拉一下黄娥的脑袋:“奴家一听你说的话,就知道你这小东西也是嫡母的嫡女,可你哪里知道做妾的苦处。”
黄娥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自古以来,天地总是保持着阴阳平衡。这世界男人有多少,女人也有多少。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刚好个个配对。身为女子,若想找一个小门小户的男人,守着男人一心一意过日子,也不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她找不着,只好另寻高门。
她自己不愿嫁入小户人家做正妻,非要到高门大户做个妾——图的是什么?既然自己的所图实现,就别怨日子苦,一饮一啄,莫非前因,那些苦处也是她们该得的。哼,从来,只见那些女人打破头往高门大户挤,没听说她们避如蛇蝎,看来那点苦处,相对她们获得的,已不算什么了。“
豆腐西施咯咯一笑:“奴家不和你争,这样的事情,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起来没个完。你看不惯妾室,今后啊,这满屋子女人,可有你争的……嘻嘻,大郎,你说寒食节要出门踏青,姑娘们都准备好了吗。”
寒食节这天,按规矩要熄灭灶火吃冷食。等傍晚的时候,百姓再从寺院,或者德高望重的族亲那里引取新火种,回家点燃已经熄灭的灶火——古时候没有打火机,虽然类似火柴的东西宋代也有,叫“法烛”,但这东西当时很罕见,所以普通百姓过日子,不能每天都生活造饭——于是,灶里的火一旦点燃,就要一年不能熄灭的。
每年,唯有寒食节这天,他们熄灭灶膛内燃烧了一年的灶火,夜晚再重新引燃新火——图的是辞旧迎新。
引取新火种是有讲究的,从子女双全的家中引来的新火,被认为“福火”;从才华横溢的家中引来的火,那是文曲星的火种……时穿这群人旅居他乡,按惯例只能从寺庙当中取火种,以祈求一年平安。而曾经七嫁的豆腐西施,也恰好必须从寺庙里引取新火以祈福。
终于到了寒食节,那天下起了小雨,出门时女人们熄灭了炉膛内的火种,乘坐时穿招来的马车离开自己暂居的家,前往寺院庙观祈祷。炉火熄了,这一天只能吃预先准备好的点心,所以称之为“寒食”。
寒食节,不开火。
细雨朦胧中,山花倒是开的很娇艳。
豆腐西施带领大家玩耍的那座山坡,刚好桂花开放,女人们铺好了席子,马上提个小篮,举着雨绸伞,三三两两散入桂花丛中,开始采集花瓣花种,这种悠闲,倒显得与那些急忙上香的游客们格格不入。
坡后面是座庙,豆腐西施自己进到庙里上完香,举着新火把回到半山坡,小雨已经停了,时穿正站在马车边吆喝:“每人定额三篮子,眼看快中午了,没完成定额的,手脚快一点。”
豆腐西施惊讶的问:“今天是许愿还愿的日子,你们也不去庙里烧一炷香,或许神佛开眼了……”
时穿咧开嘴:“我们当初就是被拐到庙(观)里的,所以我现在有一点庙(观)宇恐惧症,见到庙宇就想点火取暖,我怕真走进庙里,会忍不住成了纵火犯。”
说着闲言,在这样的细雨初晴天里,时穿眯起眼睛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站在路边这份悠闲态度,真有点“看古人唱戏”的闲适。
说实话,这一行人也不适合露面——过往人群的主要话题,就是“三月三”云台山桃花观发生的那起拐卖案,如今,事件的发生地:桃花观就在南山群落,已经成了一个禁忌,这次寒食出游的百姓,都不自觉地选择了北山群落。
如果从空中俯视,云台山的形状就像一只人的眼睛,它分为南北两大山脉群,两山中间夹杂着一块不大的山谷,而桃花观的所在,正是云台山风景最美的地方,传说中,孙悟空的诞生地——花果山水帘洞,就在桃花观附近,两山谷的盆地,传说中是孙悟空训练猴兵猴将的地方……当然,现在还没有西游记,所以这传说只是后来人的传说。
这组山脉既然被称为花果山,山谷中真是百花娇艳,如今正是农历的清明节,农历的四月恰好是阳历五月。这时候杏子已经成熟,桃子正在结果,梨花开尽了,柳絮也飘过了,桂花开的正艳。
在这繁花盛开的时节,别人都来上香祈祷,时穿做了一个“采花贼”,他肩上顶着小环娘,指挥着一群女孩,遍采野花,简直是有摘错没放过。
第056章 情敌相约同游
正午时分,出来踏青的人群,三三两两的人在山坡上散开,开始进行野餐,豆腐西施带来的饭菜自然以豆腐为主,其中也有邻居贺小五赞助的签菜——也就是蛋卷裹的各种“鲊”。现代人按这个字的日本发音,把它称为“寿司”。
时穿咬了一口豆腐西施递上来的包子,马上将包子吐在地上:“李三娘,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这豆腐都有点馊味了,你是拿卖剩下的豆腐包的包子吗?”
豆腐西施诧异的吃了一口包子,马上嗔怪说:“就你嘴刁,哪有馊味啊?”
说罢,豆腐西施又问了问旁边的黄娥:“有馊味吗?我看大家吃的挺痛快的,哪里有馊味啊。”
一旁的黄娥早就累坏了,最近环娘老嚷嚷着自己“不吃闲饭”,身为小组领头人,黄娥干起活来能偷懒吗?听到豆腐西施的问话,疲累不堪的黄娥声音细弱的回答:“我刚才吃包子时,也觉得味不对,只是看到大家都不吭气,我也不好抱怨。”
这一群被拐卖的孩子,最大的不过十五岁,最小的,除了环娘这个例外的以外,大多数人不过十一二岁。这年纪在现代,也就是小学毕业的模样,今天她们干了一天“采花”这种体力活……虽然采花的过程很让振奋,但一朵朵花采集下来,连续装满三个筐子,即便是筐子再小,对于小学生来说也是繁重的体力活儿。
所以开饭的时候,大家都累得喘不过气,这会儿都在低头啃包子。稍后,墨芍所在的组,也有一名女孩弱弱的举起了手,素馨那组成员你看我我看你,一副有话不敢说的模样。其余人则低头又咬了一口包子,细细的品味着,有的人接着摇头,有的人开始点头,但点头的很勉强。
豆腐西施咯咯一笑:“说到这豆腐剩下的,还不是怪你,以往我卖豆腐,总有二三十个浮浪子过来凑趣,如今城中的浮浪子都不敢从这条街路过,一来二去,总有些豆腐剩下来。
不过,吃的东西我哪里敢乱来,这些豆腐不过是过了中午没有卖出去而已,就这样,你也能吃出异味来……大郎,你说你懂的事情那么多,仿佛这世上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另外,吃的上面又这么挑剔,你这是被人打傻了还能这样,你没傻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时穿愣了一下,他望了望山道上的人流,心不在焉的回答:“也许,我是个图书管理员?”
豆腐西施咯咯笑着:“可稀罕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职业。”
黄娥偷偷把手里的包子放到一边,细声补充:“这职业是老子做过的,老聃就是道教始祖,他以前就是管图书的。”
“哟,大小也是个官啊?”豆腐西施笑着回嘴。
时穿叹了口气:“肯定不是官,只是一个打工的——老子是给周天子管图书的,你看我这傻样,能让天子看上眼,管理国家图书馆吗?”
“长卿兄终于记起一些往事了吗?”黄煜的声音突兀的从丘顶冒了出来。
时穿等人所在的是一个小山坡,这时节踏青的人实在太多了,山坡上到处散落的坐着吃冷食的人家,黄煜的位置在山坡后面,他约了人踏青,正坐着相互聊得开心,隐约听到一群女孩子们谈话的声音,其中夹杂着一个男人的嗓门,非常耳熟——正是时穿那种无所顾忌的嗓音。
黄煜坐不住了,他翻过丘顶,恰好看到了时穿一行人,而时穿刚才泄露的话,证实了黄煜之前的猜测——果然,时穿很可能是某个大家族特地隐藏起来,替家族收集情报、整理信息的专业人员。这种人,在家族中一般都是看守家祠,从不外出的。
一般来说,这样的人都是大家族经过多年精心培养与筛选的,他必须有足够的才华,并要花大量的时间阅读海量的书籍,拥有足够的智慧能从只言片语中分析出正确的结果,但又没有野心,属于甘于寂寞与平淡,最多就是个喜欢隐藏在人后,享受给人挖坑的快感的阴人。
这样的人因为掌握太多的家族秘密,历来各家族都要花大力气笼络,轻易不肯让他脱出视线——若他喜欢美色,没问题,家族可以把整个妓院的顶尖妓女全部招入家中,任你玩腻为止,嗯,玩腻再换一家勾栏瓦舍;若他喜欢听戏,也没问题,家族为你专门养一个戏班子,一个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三个,直到你满意为止。
一旦家族培养出这样的人手,都会当作专门对付敌人的匕首与冷箭雪藏起来,当家族危亡时,他还需肩负家族文化的传承重任。每一代家主,掌权之后必定要花大力气培养一个类似的人员——打从晋代五胡乱华时期,家族“隐士”引领幸存人员“白衣渡江”,而后在长江以南继续家族传承,并获得成功后,这已经成了中原世家的传统。能够保持这种传统的家族,在唐代之后的“五代”动乱中,才得以幸存下来。而那些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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