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兴宋-第18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要编个理由?今日若是放过你,改日是不是谁编个理由,都可以原谅?”
这里的争吵已经吸引附近的游动哨,其实游动哨也偷懒了,只不过林冲只为杀鸡给猴看,站在固定哨上等人喊来值星官,这给了其他哨兵一个改正机会。现在流动哨直庆幸自己运气好,便站在一边说风凉话:“你这厮,大家上了战场,都在提着脑袋,你不拿大家的性命当回事,只顾自己快活避风,万一上了战场,遇到敌军偷袭,哨兵都跟你学,我等还能会回家吗?”
这话说完,游动哨立刻被这话吓了一跳,赶紧擦着冷汗,忏悔式的说:“是呀,如今等于上了战场,这时候不认真,难道等敌军摸到跟前,才没有理由不认真?”
林冲在前方慢慢走着,侧耳倾听后面的议论,心里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时穿把海州团练教导的很懂道理。讲道理的人,犯了错还可以挽救,不讲道理,则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跟他们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林冲继续在营中巡视着,等到下一位值星官过来接任,他才觉得有胆倦意,转身回到屋内安息。
第二天,接近中午的时候,林冲才被一阵嘈杂声惊醒,他穿衣走出卧室,见到徐宁神情疲惫的领着一队人入营,嘈杂声正是他们发出的,只见一大群商人围着他们吵嚷不停,徐宁与他的后勤军官们显得疲惫不堪有气无力,见到林冲出现,徐宁只懒洋洋的打了个手势,虚弱无力地说:“我忙了一夜,实在没力气说话,你和他们说……奶奶的,真比过去转战千里还辛苦。”
林冲板起脸,冲那群商人呵斥道:“军营之内,禁止喧哗。”
商人们愣了一下,正在这时,时穿走了出来,徐宁乘机向时穿拱了拱手,二话不说,窜向自己的卧室,商人们仿佛这才发觉自己只顾尾随,不知不觉中已不慎闯入军营。商人们立刻惊慌起来,东张西望地想寻找出路,时穿赶上去招呼:“几位不要慌,一个个跟我来,林统制,让参谋组再派几个轮班的会计来……”
说话间,一队队民夫肩扛车推的涌进军营,这些民夫大约是徐宁从船上带来的,基本上携带的是船上物资。可能被商人挤到一边,现在才得以进入军营——按命令,船上的货物卸空以后,将装载一批通州商货返回海州,而后,拔头水军再运送一批补给物资,顺便把那位迟迟不上任的团练使大人也带过来。
这批闯入军营的商人,就是来预定拔头水军返回舱位的……
时穿接过手后,商人将目标转向了这位锦绣街的最大股东,还是这位交易所大股东好打交道,能充分理解商人的需求,而且说话不摆官架子……
接下来整整一天,整座军营都像一个大仓库,战船上的货物不断的卸载下来,不断有预约好舱位的商人兴冲冲跑出去……当然,他们最喜欢雇佣海州军携带的这批随军民夫——干活卖力不说,最重要的是熟悉如何装载快帆船上的货物。
中午时分,施家派来的人手到了,顺便带来的当地官府的相关驻军许可批文,刚来得及坐在饭桌上的林冲胡乱吃了几口,又跟着时穿前往划拨给海州军的临时水寨,等履行了接管手续后,林冲开始忙着调拨人手过来修缮水寨。等下午时分,施军监许诺的两千名通州丁壮陆陆续续到位。
这几千人一起动手,三五日后,那座临时水寨被修缮一新,拔头水军立刻扬帆回转海州,而留在通州的海州军官部队则忙着搬迁——直到方腊被剿灭前,这座水寨便归属海州军了。
因为目前是大冬天不好施工,水寨的修缮都是用木料临时凑合的,将外墙加上一层原木板,重新整修一番后,墙上挂张军毯挡风,勉强可以住人了,好在海州暂时宿营设备是按野外状况配置的,这种装备虽然应付不了北方大雪风飞状况下的野外宿营,但住在木屋里,哪怕屋子再简陋,还算是舒适的。
十一月中,通州开始飘起大雪,大雪连续下了五日,等到全军搬入水寨,大家都安定下来,时穿偶尔在巡夜的时候,还见到林冲扛着长枪,满身雪花的四处巡视,他常常调侃说:“这大概就是林教头雪夜……雪夜那什么,……啊!”
不记得《水浒传》上,林冲刺配的草料场是不是位于通州,似乎宋江刺配是在南方的浔阳,但看林冲满身风雪,还提着长枪四处查看,时穿总有股还原历史的恶趣,这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林冲感觉不到时穿的幽默,这段日子以来,孙立总嚷嚷害怕战马冻坏,缠着时穿要求给战马配置马衣,剩下的时间就围着他几十匹宝贝战马操心,徐宁刚加入海州团练不久,各项制度都不熟悉,在指望兄弟们帮忙之余,夜里都点着灯疯狂恶补操典条令。林冲又要训练新人,又要关心长枪手换装火枪问题,还要忙着指点徐宁,每天只能睡两三小时,站着也瞌睡的林冲,已经没力气反驳时穿的调笑了,只是偶尔闲下来,他脑海里转一转时穿的话,觉得很纳闷,我怎么成教头了,我明明是统制,对方才是教头才对呀?
第六日,雪停了。
时穿早上出门,见到雪后阳光明朗,马上下令全体士兵放假一日。林冲才一睁眼听到这消息,立刻又倒头大睡。这一觉睡到中午,才神清气爽的走出卧室,借洗漱的功夫,顺便问了一下其他人的情况:听说孙立终于如愿以偿的从时穿手里抠出一笔钱来,今天雪一停,就兴致冲冲的上街,去定制马衣了。
而徐宁经过这段时间的忙乱,也终于摸出来点门道——海州凡事都有操典存在,他作为军需官,只要把命令布置下去,自然有参谋班子帮着执行,不必凡事都亲自上手。如此一来,徐宁终于体会到操典的好处,他把今天把该干的事都布置下去,立刻带着自己的小伴当清风赶去城中,说是打算约城中的粉头喝酒吟诗,好好休闲一下。
至于时穿……那就更不用想了,这几天来他忙着出清随船携带的货物,在当地购买补给物资,订购各种新装备,也是每天一睁眼,就跑的不见影子。
林冲叫过来知州军官,问清士兵的军械都已经入库,大多数士兵已经进城寻欢,各级岗哨以及值班人员都已安排妥当……他想了想,又吩咐:“码头上停的船要看护好,如果河水有结冰的征兆,立刻把船拖上岸来,免得冻毁了船。”
这座临时水寨重新加修了一道长长的、伸入江心的栈桥,以便停靠大型战船。水寨与栈桥形成的背风泊位,停泊着三十艘新式海鳅船——也就是明轮轮桨船。这些船相当于宋代的快速突击艇,船身两侧的轮桨虽然不大,但采用了流体动力学设计,青铜打制叶片让它的动能损耗降到了最低,一组海鳅船只需两个人就可以操纵,两侧明轮既可以单独运行也可以联动,船头船尾各自架设两门六磅鱼炮,以保证其充足的远程攻击力,这是掩护海州军渡江的重要工具。
这些船,当初是系在拔头水军战船后,一路拖入长江中的。林冲出身梁山水寇,自然知道战船维护的诀窍。他吩咐过后,看见后勤军官答应的痛快,但他依然不放心,又亲自去江边查看了江水的情况,觉得雪后江水没有结冰的危险,这才肯罢休。
接下来林冲显得无所世事,多年流窜生涯让他习惯了忙碌。今天睡足了觉,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找人喝个酒吧——海州军虽然给士兵发酒,但军营里头却禁止聚众饮酒。
看来,只能学徐宁了。
林冲也叫上自己的伴当,再带上两名随从,漫步走出军营。
这个时候,小小的水寨附近已经成了集市,宋人经商的意识浓厚,一大群薪水丰厚的青壮年住进来,其庞大的购买力,立刻让周围百余里的商贩向这里汇集起来——咱大宋的商人,可是敢堵住皇宫门口摆摊的,连一朝宰相都上下班要穿过阵阵叫卖声,军营门口更不用说了,更何况是团练军营。
林冲今天是一身便装出门,他觉得很平易近人了,但他虽然是一身普通百姓的便装,也依然带着浓厚的海州风格,比如说今天下雪,林冲害怕踏雪走路,弄湿了鞋、冻坏了脚,他穿了一双厚底的羊皮快靴。
因为皮革是军事物资,是禁椎品,所以大多数平民的靴子,靴面都是布质,即使偶尔用上皮料,其靴面也未必经过染色。唯有海州崔庄作坊出产的靴子,机器缝制的针脚均匀、严密、厚实,靴子边带有装饰性的金钮袢,可以绑鞋带也可以钉扣子,而靴面则染出各种颜色,用鞋蜡刷的亮晶晶的,苍蝇蚊子落在上面都会滑断腿。
除了特别的靴子,林冲还穿了一身青衫——可这身青衫不是麻质的,是吉贝棉,也就是由现在被称为“棉花”的东西,纺织印染而成,印染出的那种湖蓝色,也被称为“海州蓝”,其价格堪比丝绸——按现在的话说,这种蓝是一种蓝黑色,学名称之为“普鲁士蓝”。
时穿最近准备给全军配置高档范阳帽,防风防雨,便于火枪手操作,于是,海州军原来配置的圆顶骑士帽就成了“便帽”,林冲头上就扣着这样一顶盔帽,皮顶麻布衬,一看就知道归属。因天气寒冷,他身上还披了一件轻裘,这件轻裘填充了薄薄一层鸭绒,并混杂了一点点羊绒。整个披风表面,为了固定鸭绒与羊,绒缝成了一个个格子,而后在披风边缘供上一层狐狸毛——这层狐狸毛也是加工的,染成均匀的白色,整个人往外一站显得很精神。
所以,自认为低调的林冲刚在寨外一站,马上就有几个人凑了过来,无数小商小贩提着各种野味或者零食向林冲殷勤兜售,几位两手空空的商人则向林冲搭讪:“管军,这上面写的东西,啊,咱们该与谁联络?”
林冲扭头一看,乐了。
只见水寨边挂着十来张幅招牌、酒幌大小的木牌,木牌上标注着各类商品名,有的商品上画了道横杠,大约这是销售一空的商品;更有一张招牌上写了无数行字,上面的数行字已经画上横线表示作废,最下面一行字开头几句,与前面被划去的句子完全相同,唯一变化的是日期数字,上面写着:“十六日起航,尚剩余舱位某某某。”
林冲愣了一下,马上想明白了,所谓“十六日”,指的是拔头水军再度来通州的日子。按计划拔头水军抵达之后,会再装运一批通州货物返回海州,而后将最后的补给运来,再逆流而上护送海州雷火兵前往江宁府。
因为拔头水军是战船,航速快,不怕海盗抢劫也不怕官府抽检,如今眼看年关快到了,有很多商人都打算搭上这班顺风船,快速去海州一个往返,没准还能搭海州的战船返回,甚至来得及回家过年。
对于海州团练如此明晃晃的拍卖舱位、公然走私行为,当地官员都在假装看不见——没办法,这是一支团练队伍,而且是异地团练,不归通州管辖,他们是去参战的,来回搬运军械物资的时候,胆敢阻拦查验的官差,即使被当场砍了,没准还要摊上一个“延误军机”的罪名。
更何况由于这支船队大肆走私的行为,导致通州市面显得非常活跃,商人们也不说别的,仅凭海州团练船速快这一优势,哪怕海州的货价与通州只相差一个铜板,那么十来天的功夫,赚个来回,也值啊。
嗯,海州拔头水军每次过来十二支战船,一艘船装运七八百料货物,无论什么货物,只要每斤价格相差两三个铜板,装运一百料过去就是大赚,更何况海州现在俨然是货物加工中心,新奇玩意出产不断,回程的时候,随便捎上一点货物,乘新年卖出去,也是大赚。
通州商人这一踊跃,通州市面立刻活跃起来,通州官员最近光是收市易税就收到两手发软,那么,既然通州水军这么做,不归他们管,谁又愿意跟钱过不去?故此,海州军最近做事越来越不避讳,整个通州的商人都知道这里出售舱位,便络绎不绝的赶来此处,遗憾的是:剩余的舱位越来越少,大约再过几日,这张告示牌上最后一句话是:舱位已满,恕不接待。
也许到了那时,倒卖舱位也能赚钱。
林冲站在那里想了想,想通了这个道理,也不觉得寨门口挂的牌子触目戳眼——他的薪水都是时穿这样一点一滴赚出来的,对这些商人……哦,是金主,一定要和善。
第397章 我在等新军帽
抱着这个想法,林冲脸上堆上了笑,立住脚,好心的地给予商人指点,几个过来询问舱位的商人按他的指点,转向军营哨兵处,林冲温和地说:“就那里,你们在哪里投帖,求见军中参谋(其实就是锦绣街那群会计),其余的事他们自然会料理。”
另一些围过来兜售的小贩耐心等待,等林冲指点完商人,转头拒绝小贩的兜售,小贩失望的退下去,可林冲还没来得及抬脚,再度过来搭讪的商人手里拎着十余张各色兽皮,冲林冲递话:“管军,我这里有十多张兽皮……兔子皮要不?狼皮呢?……要不,水獭皮要不?”
林冲心中一动。
林冲以前是军官——做事非常严谨尽责的军官。早先他根本看不上商人,人白居易在诗里怎么写的……“商人重利轻离别!”说明商人一向不被文化人看重。虽然文化人做了官之后,三年一个任期,也在辗转天下,甚至比商人更“轻离别”,可照样架不住文化人鄙视商人。宋代虽然商业气氛浓厚,官员家眷经商挡也挡不住,可是明面上,大家都在做出鄙视钱财的态度,顺带也鄙视赚钱的商人。
生活在这种文化氛围下难免被感染,林冲也对时穿锱铢计较利益的习性,略有点不满,只是他生性谨慎,从未当面显露出来。
然而,如今他生活的氛围完全不一样了——崔庄女学有一堂专业的《家庭经营术》课程,女学学生学了这门课,难免要回家讨论,要理论联系实际的实践,故此,崔庄有浓厚的经营家业的思想。刚才那一刻,林冲站在豁然想通了,他觉得,其实,顺便经营一点小产业,增加一点家庭收入,也无可指责。
崔庄各种小生意做得很红火,一方面出于崔庄女学的理论化、系统化教导,另一方面拜团练作坊的领头羊效应所赐,大多数团练在作坊里学了手艺之后,都会回家传授给家人,然后与亲戚朋友合伙,从团练作坊赊买相应的机械,开办一家庭小作坊,用来赚钱改善家庭经济状况。
林冲是团练的高级军官,在凌飞外出的时候,林冲基本上属于团练作坊第二人,位置比孙立还要略高一点,所以作坊里的各种资料都对他开放——包括其中的火器制作技术。
因为施衙内的捕鲸业,加上时穿的箱包作坊,崔庄的皮料加工技术是很发达的。导致这次海州团练来通州驻扎,士兵们最爱采购的就是各种原料——按规定,战船每次往返,都有给士兵留下额定的舱位,方便士兵邮寄个人物品,于是,最近几天士兵们都在上街采购一些原材料,而后搭船给家中作坊寄去,当然,在这种情况下,通州商人迅速摸清了海州兵的需求。
林冲等梁山好汉是后到崔庄团练的,目前他们全靠薪水生活的,虽然薪水很丰厚,但林冲……人总是喜欢从众的,团练人人家里都开作坊,自己没有,出门都不好意思跟熟人打招呼。更何况自己的家眷已经接来崔庄,今后家庭开支更大,坐吃山空可不是崔庄的概念。
林冲在团练作坊见识过当地的皮革加工技术,其中也有裘皮制品,这东西劳动量并不大,妇女也能干,就是气味难闻了点,如果让家里的女人雇上两三个帮工,自己作为军官,搭上团练大批量“收购”——嗯,走私——原材料的东风,大约也不成问题……
正思索着,却见从军寨里窜出一个胖子,快速掠过林冲,冲到了寨门口。这胖子身材魁梧,胳膊有平常人小腿粗细,大冬天的,他穿一件汗衫,敞着怀,头上冒出腾腾的热气,硬是从林冲身侧挤过去,一把揪住卖兽皮的小贩,直着嗓子询问:“居然有兔子,会养兔子吗……不会啊,那么会养猪么,会养鹿吗?都不会,你拿这么多兽皮做什么?”
卖兽皮的小贩哭丧着脸,回答:“管军,谁规定不会养兔子就不准卖兔皮,这兔子不是养出来的呀……”
那胖子一声断喝:“干搁涝汉子,谁规定兔子不能养?我家团练的兔子,都是养出来的。”
林冲认得这大汉,这汉子是从《三星班》招来的,据说是鲁大的一位远房亲戚,因为做的一手好菜,加上最近《三星班》拆分,这厮便嚷嚷着要去时穿那里为军方效力,于是在鲁大的托请下,这厮硬是混进团练队伍,做了一名军方厨子。
鲁厨子最拿手的,据说是一身剔骨手段,他能把一只小动物快速宰杀,肉剔光了,骨架还很完整。平常这厮最爱把一柄砍刀舞弄得像风车,以为自己凭这种玩刀技术,千军万马上来也不怕。
这次出征,为了保证团练的肉食供应,时穿在船上携带了二十头种猪,还有种鸡、种鸭、种兔若干。但因为舱位有限,后勤兵并没有携带多少,想着还可以在当地招纳。所以这几天,鲁厨子手下只有几名小伙计照料厨房。因为海州军中特别讲究卫生,每天光是清理粪便,就令鲁厨子焦头烂额,于是,鲁厨子这几天闲着没事就来军营门口,诱拐无知的当地人帮助他清理粪便。
因为海州军的高薪政策,鲁厨子这几天也是无往而不利,这会儿,只见鲁厨子堆上那招牌式的人畜无害的笑脸,和善的劝诱:“兀那小贩,你的兽皮我全包下了,你这厮卖一天兽皮能赚多少钱?每月可是日日能像这样赚钱?瞧你这一把力气,我给你介绍一个长工干不干?
嗯,咱们包吃住——吃上面,每天一斤肉;住上面,稍稍凑合点,可是每日有三十文钱,干满一个月,发你两身衣服,那身衣服拿去当铺,也值三两贯?“
小贩发了一阵子呆,立刻被鲁厨子善良的微笑征服了,他将兽皮向鲁厨子怀里一塞,而后拍着胸膛回应:“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包吃住每月九百文,若是能日日吃肉的话儿,这样的日子哪怕过上一个月,这辈子也值了……官军,我跟你干了。”
鲁厨子一手抓住兽皮,另一手亲热的搂着皮货贩子,大声说:“这就对了……我说,还有人肯干么?海州军统领是咱家亲戚,跟我干,亏待不了你……”
林冲笑着移开了几步,又见到营门口的人越聚越多,他悄悄冲伴当招招手,离开军营向城中走去。
通州城中,如今最多的就是三三两两搭伴而行的海州军。海州军的军服有点怪异,与厢军禁军款式都不同,与普通百姓也不相同,所以最好辨认。在这个天气,海州兵的冬装常常是一身红色皮甲,皮甲内衬上一层薄薄的羽绒内套,所以上装显得很轻薄,也很干净利落。而下装则是一套黑色麻布裤子,裤腿很肥,可是扎在高筒皮靴里,就显得很威风。
这种海州军军服,能最大限度的体现一个男子的威武之气,直板板的皮夹克,胸前缀着亮闪闪的铜扣,肩章臂章标注着每个士兵的品级以及技能,勋章绶带则代表各种荣誉。当一个士兵挂满各种标志后,扎上一个武装带,腰中再别上一柄短剑,粗看上去,每个士兵都是“四肢发达,头脑不简单”,很威武很雄壮的那种阳刚猛男。所以但凡海州兵出来逛街,基本上都是把军服穿在身上,武装带上的子弹匣也被他们充分利用起来,里面塞满了叮当作响的银币与金币。
在大宋朝,官面上金银还是一种“贵金属等价物”,百姓交纳的赋税还是以铜钱和实物为主。然而在民间,将金银铸造成各种钱币已是商家的惯例,仅以杭州附近出土的钱币而论,其上带有“石元铺”、“石三郎”“魏六郎”、“武一郎”、“张二郎”、“韩四郎”、“李六郎”、“刘三郎”、“薛李宅”、“寺桥贾四”、“河东王二”等铭文宋代金牌、金铤、银牌、银铤多种多样——这些“贵金属等重物品”其实已带有货币的意味。
比如:各种“石元铺”金铤:长皆12。2厘米,宽皆1。4厘米,厚0。1厘米,重量大都在39。2克(一两约四十克)上下,相差很细微。而金铤成色99。2%左右。铤表面金黄发乌,正面正中钤“石元铺十分金”铭,两端横钤“十分金(指含金量百分百)”。基本上,铤上的铭文不是铸的也不是錾刻的,而是用硬金属印模冲压打制而成,故此,凡相同的铭文,字形和大小都一致,为同一印模所制。
海州军这次出征,因为补给物资庞大而铜钱的面值小,所以时穿也特地制造了一批金银币,银币采用八分银,掺杂铅锡,铸造成圆形的货币,价值“半两银,五百文”。这批银钱都是冲压制成,币上花纹很精美,钱币的份量相差也很细微——比大宋朝廷规定的砝码“银锭”还要误差小,所以海州兵很是喜欢。
能参加海州团练的人,那个不是家里开作坊、每月收入百余贯的中产阶级,他们走上战场,还肩负着替家里作坊搜购原料的责任,每个人腰包里至少要装上二三十枚银币这才能挺直腰板。而这批银币因为用上了一切现代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