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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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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资建立船队,自己前往倭国拉运硫磺:第二,修建纵横京东东路的数条大路,这些道路路面都要硬化,以便输送火炮等重物。其中,修建道路需要钱,修建船队需要钱,朝廷却又拿不出多余的钱,所以我求了一个特许:准许空船载运一些必要货物,从登州军港驶出,前往倭国,销售的货物用来购买硫磺,支付船队维修,以及修路。“
时穿把“必要货物”几个字咬得格外紧,在场的人听了眼睛一亮——自古以来做工程就是收钱的事,加上登州准许贩卖货物换硫磺……这不是“私开海贸”,武装走私吗?战船出海之后,谁知道船驶向东南西北?
“另外,联金灭辽之后,登州之北又多了一个金国,咱们造船需要大木头,我听说金国之北古树森森,我打算从金国购买木头,用来造船——想必我的人已经把船坞建好,所以我需要雇用大量的渔夫,造好的船只租用给他们,或者打渔或者摸索前往金国的针书路线,为朝廷做好开设市舶司的准备……”
稍作停顿,时穿快速的说:“这将是一笔大生意,我打算从民间集资百万贯,一般用来修路,一般用来建船——诸位都知道战争迫在眉睫,所以我要求今冬建好百艘船,修好绝大多数路。各位都是地方官,反正冬天都要征发役夫,调动差役,现在我赶时间,付钱修造,正好帮助各位收拢流民,稳定人心。弄好了,也是各位一个政绩,请诸位多多用心!”
黄煜出身商人家,反应最快,立刻表态:“本县……本县境内两百里路径要修,约需五万贯!”
“什么?”宇文虚中怒了:“总共五十万贯修路线,你要走五万贯,不行,京东东路九个州,时大人在本州担任推官,自然大头留在本州——本州需要三十万贯!”
这里的喧嚣马上引起了周围官员的主意,听到喊声后,更多的官员围拢过来,三言两句交代完情况,纷纷争抢起来,片刻过后,时穿反而被挤到外围,他苦笑着对同样被挤出去的黄煜说:“钱都还没筹集到,这些人已经开始瓜分了……”
黄煜平静了一下,忽然觉得,刚才两人似乎正谈论战事,怎么说着说着到了修路上……这时,黄煜眼角瞥见秦桧走过来,他赶紧随口问时穿:“你说枢密院要求你修路造船……嗯,真的假的?朝廷什么时候制定如此大的工程,却不经过资政殿,不向下拨一分钱?朝廷……还未窘迫到让民间筹款的地步吧?”
第430章 把大家都变成一伙的
对于黄煜的提问,时穿笑而不答。
说实话,朝廷并没有修路、造船、提前从海路与金国接触的打算,当初童贯因为部下将领排挤时穿,而他自己又真想着海州火枪兵这股强悍战力,有朝一日必能用得上,所以想用升官来补偿时穿——童贯给时穿选择的地方是河北,这样时穿等于人在战区附近,一旦有事可以立马调用。
但时穿既然知道那是个坑,连坑边都不想待,他坚持自己要去登州,并向童贯解释说:新式火药已经试制成功,不说目前雷火枪的工艺水平达不到,暂时无法替代突火枪,咱就拿霹雳弹来说吧,这个工艺简单,替代霹雳火球是指日可待。但如此一来,火药的产量限定了大军火器的装备。
火药中硝石与硫磺是关键因素,用丹砂熬练硫磺成本过高,产量也小,而硝石的提纯更是麻烦,要想大批量生产火器,海外输入的硫磺硝石就成了至关重要的因素。硝石与硫磺容易着火,单纯通过市舶司进行“和买”来采购,那群外行对火药的储藏与运输都不让人放心。且运河一带货运繁忙,让硫磺硝石通过运河运输的话,万一出事,既阻塞了运河的畅通,还耽搁了火药运输——仗打起来,火药供应不上,那可就全完了。
时穿说完这番话时,童贯想起时穿在南方打打停停,每一次战斗过后都要等待战船输送补给的情景,他这时才理解时穿攻击凶猛却时时止步的原因,就此童贯得出结论:军中还要一张弓弩刀枪,火器受补给限制太多,价格又贵的离谱,少量装备当作锐军,已经足够了。
理解了这一点,童贯用不肯放弃霹雳弹带来的好处,如此,看守住硝石硫磺供应线,就成了枢密院最紧要的问题。海州哪里可以放心,时穿离开海州,还给崔庄留下部分火枪兵,拔头水军也是时穿一手创立,印度硝石在海州靠岸取得补给,安全上暂时不用操心。唯有渤海湾一带,不能不设置一个中继站。
这么一想,童贯感觉到时穿要去登州全是为自己着想,而对于投靠自己,真心替自己着想的人,童贯向来不吝啬……于是便有了时穿那古怪的,文武两兼的官职。
目前,军器监虽然已研制出新式霹雳弹,但确实限于硝石与硫磺的产量,新式的霹雳弹数量不多,眼见得大战在即,童贯自己也着急上火。辽军的强悍不用说,全靠新式霹雳弹的威力,才给兵将们增加了一点自信,这种新式武器当然越多越好,所以时穿来登州,便肩负着增加火药硝石输入的期盼——仅此而已!
朝廷现在没钱,南方富饶之地刚经过方腊叛乱,朝廷一般的税赋受到影响,可皇帝的享受不仅没有减免,反而增加了。且自方腊平定后,道君皇帝是不是对官员加大赏赐,竭力营造出一种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汴梁城里感受不到南方百姓的苦难,陡然增加的货币输出以及货物供应,让汴梁城呈现出一种通货膨胀时的销售旺盛。但在此时,国库里已经没钱了。
南方封桩库用于赈济灾民,西北方封桩库用于何兰煌战争,北方封桩库用于道君皇帝修建园林与道庙,增发完官员工资后,国库的老鼠都去当流浪鼠了,童贯想要增加硝石硫磺,枢密院却拨不出款项购买,甚至拨不出用来运输硝石硫磺的船只。
时穿上任时,童贯好不容易搞定燕云之战,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敢再于朝堂上挑起争端,额外要求朝廷拨款购入硝石与硫磺,正在为此烦恼时,时穿临上任前闲闲的提了一句,说自己可能有办法替枢密院购入硝石与硫磺,不要枢密院额外付款,但可能做法不符合朝廷体制。
不符合朝廷体制怕什么,自王安石以来,新党所做的就是违反朝廷体制,童贯连细节都不想听,直接大包大揽“出了事我兜着”。时穿进一步要求军器监派出员外郎,在登州清点验查火药,童贯反而以为时穿这是主动置于他监管之下,以显示自己没有外心,他就更不再以具体操作细节了。
所以,黄煜询问的整件事,答案是:上头知道有这么件事,但具体内容……等到军器监员外郎带着火药工匠进入登州,开始查验火药质量,那时,恐怕大家都会以为时穿的工作是上司布置的,只是事关军机,枢密院不愿公开而已。
这是“利用信息不对称”,制造的“上下蒙蔽”。至于以后这件事会不会暴露,时穿已经不在乎了——因为那时,“北宋枢密院”很可能不存在了。
黄煜也不是傻子,立刻理解了时穿沉默中的意味,他沉思片刻,直截了当地说:“长卿,这件事我就不参与了……论理,你做事,我应当出面支持,可是……”
可是事后一旦追究,参与的人都跑不了。黄家不缺钱,犯不着冒这个险。
时穿也不勉强,他挥了挥手,示意黄煜眺望海面。
海风很清冷,周围沉寂下来后,只听海风吹得旗幡哗哗发出声响,这时,远处东方的天边已现出红色,天上的云一片片,一直连到太阳将升起的海平线,当那红日在云层下面出现的一刹那,突然,光芒如利剑一般刺出云层、喷薄而出,把一片光辉喷在云层之上。
初始,云朵的边缘还沾着才染上的金黄,海平面和云底间露出一道朦胧的山脉,渐渐的,一片光辉之中,云峰影影卓卓,继而轮廓和细节逐渐清晰,变得棱角峥嵘起来。那些被染上的光芒的云角,如一群火红的候鸟展翅飞翔,它飞过的地方留下同等颜色,云彩从黑白状态变成彩色。于是,一片火红逐渐由海平面向天空伸延……
这些色彩如此丰富,又离人如此近,仿佛站在崖壁边,伸手就能撕下一团。时穿与黄煜来不及惊叹,太阳嚯的跃出地平线,一切变化停止,灿灿的不能用肉眼直视的太阳亮出了绝对主神般的身份,天地一片通明。
回首山顶,红光满地中的蓬莱仙阁就挺立在山崖顶端,薄薄的低云掠过头顶的丹崖山,幻化成半透明仙雾,时不时地遮住半个碧蓝的天……
直到这一刻,周围才响起阵阵惊叹声,文人学子紧接着开始吟诗作词……这种细致活儿时穿向来不擅长,他领着黄煜躲在一旁偶偶细语,稍倾,关切刚才话题的宇文虚中领着通判刁翚走过了,讨好地问:“时大人怎么不过去吟几句诗?”
时穿望了一眼人群,这个时候秦桧是绝对的主角,只见他意气风发,正在人群里高谈阔论……可惜他这番高谈阔论全是无意义的,后世因为鄙夷秦桧的人品,把他所做的诗词全部毁去,包括眼下秦桧所做的《登蓬莱阁观沧海》。
“下官一个同进士,就不跟状元郎比文采了!”时穿笑着打哈哈。
宇文虚中瞥了一眼武将群,将话题转入刚才的问题:“时大人,这硫磺与硝石的输送……”
押运朝廷货物可不是一件好差事,武将群里林冲等人,可不就是因为押运花石纲失败,从而走上梁山的吗?硝石硫磺更是易燃物品,一个不小心就是船毁人亡的事情,这件事……保险吗?
时穿刚才只把方案说了一半,众人已经见到里面的利润争抢不停,反而没机会说出下一半话。这个时候闲官小官都去吟诗了,登州最大的官就是知州通判与他本人。时穿接着说:“我准备采取‘搭并伙(宋代对股份制公司的说法)’的方式募集资金,每一伙(每一股)一万贯,最低参与额度就是‘一伙’,上限无限制。
募集的资金我准备先造百十条小船出租,让他们自己去辽东、高丽采购木材,其中的柞木我全额收购,用于建船。因为时间紧迫,我带来的五艘坐舟可以暂时租借给登州水军,造船修路剩下的钱,就用来采购一批货物运去倭国,赚的钱部分用来生息,部分用来采购硫磺。“
听到这里,宇文虚中与刁翚眼睛贼亮。海贸有多高的利润这还用说吗,大宋百姓都知道。虽说那些钱部分用来生息,维持这件事的运转,但只要能留下三分之一,战船码头的日常费用就足够了,而且还能给参与者带来足够的利润。
时穿接着说:“修路方面,我准备修建四横四纵官道网,一条官道要从文登县临海处码头,一直修到齐州黄河边上,道路全要硬化,以便重车与火炮行走,另一条则直通海州——这两条纵路是主干,必须保证质量,其余的纵路,便照顾地方吧。
横路上,自齐州通往兖州、再通往海州的路是主干,其余的路是捎带。登州这里,从蓬莱往文登、往莱州的大路都必须修好。其余的道路我只要求修通就成。
除此之外,枢密院年末会派人在登州设立军器监‘登州房’,会派来一位员外郎驻守码头仓库,所以登州这里还要修建仓库群、码头区,添添减减的,登州方面还需要许多民夫,所以,自明日起我会把厢军全部集结在登州,监管民夫进行大工程,测算下来,我大约需要十万民夫,至少干上一年,花费约在百万贯左右,各位,今年冬天有的忙了。“
如果说通判刁翚原本有所怀疑,但听说枢密院要派人来,他所有怀疑都打消了,现在他只想从这个百万大单中捞点油水:“五十万贯呀,这笔钱怎么花,刚才时大人说了筹划,但牵扯如此多的人,该怎么监管?”
“所以才是‘搭并伙’吗——所有财务由锦绣会馆出人,监管账目支出。这笔钱的运作也将在参股人的监管下——每购买十股,或者合并十股为一个权益单位,准许权益者出一名监督者监管账目,此外官府出一人,军方出一人,加上我共计十三人,组成监管团,所有经营事项按股权投票……”
时穿说了一堆新词,宇文虚中与刁翚努力记忆并理解这些词,弄得头晕脑胀,但宇文虚中这位曾经的金国国师也不是傻子,听完时穿讲话,他隐隐觉得:这下子,整个登州算是绑上了时穿的战船,今后时穿不想挪屁股,恐怕谁也拿他没办法……想到这里,宇文虚中想到了张叔夜的无奈。任地里有这么一位大豪绅,真是头痛呀。
原本以为自家任地里没有时穿这样的人物,宇文虚中曾好生嘲笑过张叔夜,哼哼,还是著名的能臣呢,被一小豪绅逼得是展不开手脚,真是无用。
没想到呀没想到,眨眼间时穿本尊来到了登州……等到这个搭并伙组织建好,登州这片地方,还有知州大人说话的余地吗?啊啊,难怪这厮当初逼得张叔夜回避。
可是,宇文虚中能阻止吗?敢阻止吗?
宇文虚中急喘了口气,回答:“下官……”
宇文虚中是想拍胸脯保证,可他刚吐出两个字,只听时穿喃喃:“十万民夫上工地,可是一个大麻烦,粮食、柴火、布匹……需要的东西都是海量。不成。得赶紧给粮商下订单,手脚慢了,人到了工地上,那就晚了。”
宇文虚中一愣,立刻拱手:“多谢时大人了!”
刁翚听了宇文虚中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时大人是给我们送钱啊。军械运输上各位官员插不上手,但经营粮食布匹……大家都是进士出身,谁家没有点投充田,为此,那个官员不跟粮商挂点勾,没准大多数官员的家眷,本身就是粮商。而数十万民夫开始修造,粮食缺口自然很大。
如今,时大人借助自言自语透露这个消息……在古代社会中,信息传播极其滞后,谁能抢先一步知道一笔大订单需求,那就是钱,何况官员家眷挣这笔钱,合理合法不说,还能帮助佃户卖个好价钱。
刁翚连忙跟着宇文虚中一起拱手:“大人放心,明日我等就召集衙役,布置差役召集民夫,绝不会误了大人的事!”
第431章 懦夫挑起的战争,归蠢货指挥
宣和二年初冬,宋军自汴梁城出发,童贯蔡攸携带西军十五万,汇合河北大军二十万,抵达雄州。是夜,雄州地震,帅府厅内龟蛇横行。胆小如鼠的蔡攸见此景象吓得脸无血色,他问童贯:天意不吉祥啊,这可如何是好?
童贯安慰道:别担心,我命在我不在天,你就等着亲热陛下那两个爱姬吧。
冬十一月,天降大雪,数十日不止。童贯、蔡攸在风雪中召开军事会议,召集种师道、杨可世、折可存等大将商议进兵。当他说到打算进攻辽国时,众将大哗。种师道老将军诧异的说:“种某奉皇上诏旨,只说是巡边保民,未听说有进攻辽国之令。”
童贯不耐烦的说:“本相奉陛下密旨,以眺望边境之名,行联金灭辽之实。政事堂政令已发,大军如今已集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尔?”
种师道回身看着杨可世、折可存姚兴仲、刘光世等人,问:“尔等出京之前,可曾知道是要攻辽?”
众将躬身回答:“不知!”
种师道紧问一句:“那么,尔等可准备了攻辽军械?”
众将对种师道如此恭敬,让童贯大怒,这群人一点没有组织观念,忘了在场的谁是老大。童贯愤愤然插话:“我南征北战,所到之处无不披靡,却不知道攻辽需要什么特殊的军械?”
种师道张了半天嘴,吃惊的说:“辽人难道不是住在城池里?既要攻辽,全军怎会轻装……老夫未曾见到随军携带的攻城器械。”
童贯冷笑的回答:“北地之民渴望王师久矣,大军一到必望风景从……再说,金人也将从背面进攻,如今辽国已经空虚,我等要什么攻城器械——我们还需要攻城吗?”
种师道也怒了,大声回答:“现在的情形就像是强盗进入邻居家中,我们不去相救,反而与强盗合伙分抢邻居财物,居然还指望别人热烈欢迎你来打劫,人世间可曾有这样的傻子?”
种师道百战余生,他一发威,童贯立刻觉得一股寒流从尾椎骨生上头的,他觉得自己再要犟几句嘴,没准这武夫一怒,要吐他一口吐沫,童贯一晃神,想起了自己的法宝,连忙回身取圣旨,但因为动作过于慌乱,竟将圣旨碰倒在地面上,卷轴骨碌碌滚倒种师道脚下,种师道站立原地,轻蔑地看着童贯。
去种师道脚下拣圣旨有点掉价,童贯犹豫着,这时候蔡攸大气也不敢出,心说:妈妈呀,这武夫真粗鲁。
杨可世打圆场,赶紧去种师道脚下捡起圣旨,恭敬地递给童贯,童贯接到自家法宝,顿时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腰不酸了背不痛了,吃嘛嘛香。他立起身来,神情严肃地展开圣旨,宣读皇上御制诏书,曰:“王师北上,旨为吊民伐罪,恢复汉唐故土。燕地故民必将浆壶以迎,宜开谕圣德,不许妄杀—人一骑!”
说罢,童贯手持圣旨,俯身对种师道言:“明日校阅,还请老将军骑驌驦马在阵地前巡阅,以鼓励三军士气!”
种师道沉默片刻,问:“将军们皆不知此战攻辽,士卒可曾知道此行不是巡边,是开启攻辽大战?”
童贯噎了一下,马上说:“种老将军骑马在军前走一趟,士卒们就都知道了?”
种师道翘起胡子,决然回答:“老夫老了,不忍见青壮子弟无知送死。”
童贯只觉得火上脑门……但他一见种师道怒发冲冠,马上又把这口气悄悄咽回去。而一旁的副帅蔡攸,见到童贯憋着气坐回座位,精神一缓,忽觉脚下一片湿润,悄悄一模,发觉自己刚才一放松,竟然尿裤子了。
蔡攸正想掩饰,只听上头童贯憋着气发令了:兵法云:“上兵伐谋!”这场战争必须打成战争史上的经典。为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至高境界——遣使劝降辽国新皇帝耶律淳,告诉他别做皇帝了,来我们这疙瘩享受“被代表”吧。
童贯这一命令发布,种师道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童贯……接下来,轮到耶律淳想看白痴一样看童贯使者了,耶律淳觉得很郁闷,俺虽然打不过金国,可你大宋也不能派这样一个脑残过来跟我斗心眼吧,赵佶,你太欺负人了!
老耶连交谈都失去兴趣,直接将使者推出去斩首,随即下令在燕京城集结……民夫!
这时候,辽国的情况确实不好,燕京城几乎成了空城。辽将耶律大石募集了一万难民——多数是汉民——凑合成一支乌合之众,交给奚干指挥,前去迎战宋军。
这样的民间自卫队,乌合之众,集结起来颇费工夫,在此期间,童贯获知了自家使者被老耶斩首,犹不甘心——既然上层路线走不通,咱走中下层总可以了吧?总会有人觉得“被代表”是一种幸福吧……于是,童贯顿兵边境,四处派人游说辽国豪绅。
他首先找到的是易州豪强史成,让人传话给史成,令其立刻想办法劫持当地知县,献城投降。城破之日,不仅史家财产可以得到保障,朝廷还另有官职赏赐……其实史成也觉得童贯很白痴,同样没兴趣跟使者交谈,他也照旧“喀嚓”,斩下了使者的脑袋。
边境边的童贯想破脑门也搞不明白,这些契丹人是不是脑残了?辽国都到这地步了,怎么还不让我们进去“代表”他们的利益?要知道一旦你“被代表”,立马比美国“好五倍”
……你说这些人怎就不愿“被幸福”呢?
童贯彻夜难眠地想了一个月,四十万大军陪他坐在边境上一起思考。一个月后童贯终于发觉:很可能那些辽人嫌弃自己的悬赏不够丰厚、承诺不够庄重权威……于是,他命令马政之子马扩携带道君皇帝的亲笔诏书,招降辽国的各级将领,答应他们:如果献座县城,那么就让你做县长;假如献座州,那么就让你做州长。假如能献出辽国,没说的,辽国国主就是您的了……至于信不信,由你!
童贯有权利任命辽国国主吗?……辽国人都不信。导致童贯又吆喝了一个月,四十万大军陪着他坐在边境,日日夜夜苦盼辽人赶过来哭着喊着来要求“被代表”,结果,楞没一个人理睬……童贯有点生气了:这是给你们脸你们不要脸,那就别怪本太监翻脸了——宣和二年十二月末,童贯命令种师道:大军越过边境,攻击沿线辽国城市!
种师道告知以“没有攻城器械”,童贯举着圣旨严责:陛下严令“不许妄杀一人一骑”,咱要攻城器械做什么?那不是伤害辽国百姓的感情,煽动宋辽对立情绪……吗?
官大一级压死人,种师道无奈领军跨过宋辽边境——他管不了陕西兵将,只好密令自家子侄以及折家将领,收拢好河北的军队,势头不好,赶紧跑路。
跨过边境的宋军士兵神情懈怠,河北兵时刻准备丢下同伴跑路;陕西兵刚打完方腊,辛苦血战一场,核准的首级数目却遭到朝廷削减三分之二,至今朝廷还没发奖金——那笔钱已被道君皇帝挪用庆祝自己生日。刚刚洗完征尘的陕西兵一方面觉得自己是被蒙骗来到辽国边境的,另一方面觉得宋辽和睦百余年,最近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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