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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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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无论金人怎么在衙门无理,无论他怎么欺辱官吏,该承受的就得承受,没办法,朝廷为了‘大局’,牺牲几个官吏不算什么……幸好幸好,接待金使不是我的责任,那是知府衙门的事情。看在宇文大人那篇锦绣文章上,我可以提个醒:大人,把金使打发走是最关键的。现在已他闹将起来——要什么给他什么吧。“
刁翚叹着气走过来,缓和气氛说:“宇文大人,时大人说的对,咱们现在必须忍!”
宇文虚中郁闷得要吐血:假借休沐的名义拖延信使行程,貌似这建议是你时大人做出的,如今事情闹出来,你却一推六二五,不管了。不厚道呀不厚道。
宇文虚中想到这儿,转向刁翚——总得拉一个人下水吧。知府衙门可是双驾马车,你通判也逃不了。
“刁大人,你先请!”宇文虚中笑的极为恶狠狠。
刁翚叹了口气,与时穿插肩而过的时候,低声说:“我现在居然升起了亲自动手的感觉……呀,不对,两国盟约既定,双方本是平等,金国使者突然如此嚣张——时大人,我们真该加强武备了。”
刁翚后面的话是大声说出来的,这不仅是他一个人的想法,整个国家的有志之士都如此想——当夜,张叔夜受到时穿传递的奏章副本后,立刻大呼痛快。随即铺开文房四宝,书写同样内容的奏章。稍后,随着金使前往汴梁,登州官员上书内容扩散开了,更多的官员卷了进来,甚至连监管中的宗泽也向道君皇帝表达了相同内容:金人不可信,要加强警惕。
道君皇帝接到宇文虚中奏章后,没有主见、生性胆小的陛下动摇了,但是金国使者谈及辽国的孤儿寡母,仿佛在道君眼前晃动着一块大肥肉,实在令陛下心痒难耐,于是他就把诸多上奏交给太宰王黼,下令:“爱卿且去去研究一下。”
王黼以为:为了给北伐搜集粮草,他可以顺便收取回扣,搜刮民脂民膏……所以这场“回扣大战”必须打下去,才能给自己女儿赚取更多嫁妆……于是王黼以枢密院名义驳斥宇文虚中、秦桧、张叔夜等人越权干越。
王黼的驳斥诏令传送到枢密院加盖印信,知枢密院郑居中立刻被宇文虚中与秦桧的文章政府,拒绝在驳斥诏书上加盖印信——王黼决定踢开枢密院自行其是,当月,道君皇帝下令另设“经抚房”,以此架空枢密院。
至此,大宋的军事指挥体制彻底混乱。两套最高军政班子各行其事,导致地方部队不知文书向何方投递,又因为“经抚房”与枢密院相互拒绝沟通,乃至大宋地方军事机构,甚至不知自己隔壁驻扎的是敌人还是友军——自家归枢密院管,但隔壁可能是“经抚房”调来的,双方虽近在咫尺,但想查清真相不容易,因为两家各不理睬对方的文书,你去函查询人也不告诉你。
道君皇帝最终接受了太宰王黼的建议,传谕童贯、蔡攸两大帅进兵北伐,两个懦夫大帅以草包刘延庆为都统制,以草包刘延庆的儿子小草包刘光世为副统制,领兵抚定涿州。
圣旨传递到童贯哪里时,童贯刚刚与辽国使者交涉完——宋军第一次北伐虽败,但辽国确实支持不下去了,辽国主持工作的萧太后决定向大宋投降,她派出使节奉上降表,称:辽国愿放弃伯国的地位,改做大宋臣属,永远当大宋屏障。
使者声泪俱下,请童贯念及119年的睦邻友好关系,双方别打了……童贯的思考方式与王黼完全相似:这场战争不打下去,宋朝庭接受辽国的投降,那么童太监就没有功劳了,不能因此封王,不能多划拉点军饷。国家再有利,自己一毛钱的利益没有,那可不成。
于是,童太师下令将辽国使者呵斥出去,立刻宣读了圣旨。辽使在童贯军帐外痛哭高喊:“辽宋两国,百年和好。盟约誓书,字字俱在。尔能欺国,不能欺天。”
辽使语声凄厉,闻着无不回避。
但此时,腐败的辽国并没有积极备战,反而发生一场内乱。
自萧太后送出降书之后,她马上把注意力转到……玩男人身上。
萧太后看中的美男是燕京留守、辽国汉人宰相李处温的公子,密与之私通。但随着萧太后送出降书,燕京城内变得人心惶惶,李处温遂与儿子商议绑架萧太后献于大宋——按童贯的说法,献出王后能获封辽国之王。于是李公子在一场翻云覆雨之后,乘萧太后熟睡,捆绑萧太后出宫,结果被守候在太后宫外执勤的辽国干臣耶律大石截住,耶律大石斩杀李公子,送萧太后回宫安寝,太后“梦犹酣也”。
随后,耶律大石出宫灭李氏全族,不少汉官受到波及——由此,燕京城内契丹人与汉民开始互不信任,敌对情绪逐渐加厚……
登州,自打送走金使之后,宇文虚中生气了,觉得时穿上房抽梯子,为人不厚道,至此,防御使衙门与州衙有点老死不相往来。不过有通判刁翚调和,宇文虚中倒没有撂挑子的举动。该干的事情还要干——州衙防御使衙门联合发文,宣布解散“日丽基金会”。旋即,一个全民间的基金会接盘“日丽基金会”债券偿付问题,新的基金会以地名命名为“蓬莱基金会”
……
债券问题的和平过渡,使得吏部衙门那些拿登州官位当肥肉觊觎的候选官们稍稍消停,随后,“经抚房”成立,从海州来的三千团练教头到位,时穿便更不理枢密院的调兵令了。当然,他还要拿着枢密院那份调兵令作虎皮,分遣三千团练教头进入各州,同时挑选登州大汉扩充团练,做出一付积极参战的姿态。对时穿的行为宇文虚中不闻不问,倒是通判刁翚,每次都二话不说在时穿的命令之后副署。
登州刚刚结束大型工程,闲散劳动力足够,工程结束这些人需要遣散,时穿扩军举动恰好接过接力棒,那些在劳动中表现突出的立刻被吸纳入团练,紧接着,京东东路所属各州厢军被分配在修筑好的新路两旁,分散驻扎进入碉楼作为地方守卫力量——这次,时穿继续蔑视枢密院对弓弩的限制,几乎每座驻军的碉楼都分配到了至少三具大黄弩。
冬,朝廷诏令下达,二次伐辽启动。环娘抵达登州,开始依托驿馆与大路,组建秘密情报机构,与此同时,朝廷对于宇文虚中与秦桧的处置也传递到了登州……这份处置报告到让时穿吃了一惊。
“居然没有找一群五毛党群起攻击?”时穿自语着将报告扔到桌上。
与环娘同来登州的崔小清正在书房内帮时穿收拾,她对于政务不像黄娥那么敏感,也不怎敢感兴趣,一边继续手头上的活儿,一边随口问了句:“宇文大人会被罢官吗?”
“升官!”时穿回答:“不过升的都是闲官,大约政事堂担心他们再乱说,干脆把他们调回京城,给一个无权上奏章的闲官,省得他们再呱噪——宇文大人是礼部员外郎,秦桧是职方司员外郎。”
崔小清咯咯一声:“也不知吏部最近争不争登州官位——宇文大人与秦大人走后,谁来接任。”
“登州衙门现在是还债衙门,头上背着大把债务,利益却早早都被瓜分了。再来一个新官,好处没有他的,弄不好还要背黑锅……大家你推我我推你,新任登州知州是前任登州知州、监管于镇江的宗泽……哦,我也正位了,我现在是正式的京东东路转运副使,负责替朝廷转输火药。
嘿嘿,现在火药是抢手货,经抚房与枢密院在京城争得不可开交,生怕火药运进京城自己分享不到,两方都派出火药匠师,打算把争夺的战场延伸到登州,诏令:扩建登州火药外房,直接在登州生产火药,而后运送成品入京——两个部门都给我下了任务定额,但都没给我拨钱。“
秦桧的正式职位是太学学正,这样的官位在登州有可无不可,只是他走后,时穿防御使衙门那一摊子事,真找不到人帮手了——比如说现在,经抚房与枢密院给时穿压了任务,却没有拨款,时穿想要借此拖延,就要跟他们打官司,反复要求拨款。古代公文时穿不熟悉,这种活儿过去是秦桧或者黄娥帮手,现在找谁干呢?
“哥哥!”环娘蹦跳着进来:“我昨日重新翻阅了‘金大王’留下的档案,你看看,这几个登州莱州豪绅,我觉得需要探一探……哥哥刚才愁什么?”
“环娘,秦大人跟宇文大人那里,送去贺礼了吗?”时穿温柔地笑着。
环娘一跳闪开:“哥哥,你可别这样笑,怪渗人的,每次你这样笑的时候,又在算计谁了?……家中迎来送往,礼节上的事情都是崔姐姐的活儿,环娘管不着!”
崔小清收拾好书房,笑着说:“你哥哥定是又为奏章发愁……相公,不如我去找一下秦大人,问他有什么人手推荐?”
“不用推荐了,哥哥笑的那么渗人,这活儿一定不好干——找赵师侠,他带着十一娘来登州了,昨天登上的码头,我在海监所登记薄上见到了他的名字,估计他找好住处就回来拜访哥哥。”
时穿点点头,叮嘱崔小清:“让蓬莱基金会兑付宇文大人与秦大人的债卷,预计这两人升官后,要举行庆贺宴,秦大人的请帖是肯定有的,吩咐门房一声,有宇文大人的请帖,立刻送上来。”
崔小清福一礼:“相公,我这就去准备贺礼。”
正说着,门外想起说话声,一个话音是徐宁,一个话音……正是赵师侠。只听徐宁热络的给赵师侠引着路,时穿赶紧起身迎出门外,拱手问候:“赵兄,别来无恙,十一妹……”
“哥哥……”赵师侠身边,一直未曾默默尾随的十一娘呼喊一声,喜极而泣。又忙引导身边的一个男童说:“快,叫舅舅。”
环娘迎上前去:“我早说你们就会来拜访……十一姐,你孩子来?”
兄妹一阵寒暄过后,环娘引领女眷走向后院。稍停,如今的京东西路都监徐宁插话:“大人,今日你家有访客,我们的事……”
“接着说,几句话的事情,再说赵妹夫也不是外人。”
徐宁严肃起来,汇报说:“根据大人重团练轻厢军的策略,我们把厢军放在明面上招摇,给他们配置长枪与弓弩。至于团练,到目前为止已编练十个厢,每厢约一千五百人,到现在为止,各级军官已经任命,武器已经储存入库,只是,什么时候把武器发下去,请大人指示?”
时穿还在沉吟,九品王爷赵师侠情不自禁插嘴:“已经严重到这程度了?我来的时候,淮阳军、通州军都在抽调人手北上,大运河上全是北上的运兵船。我游山玩水抵达通州时,十七妹让我干脆跑你这里一趟问问:为何海州正在加紧储备铁料煤炭……以及人马。据说施衙内已经把东海社兵扩大到了三千人,巡船百余艘。”
“各处兵力都抽空了……”时穿顺手捡起一份报告,递给赵师侠:“这是环娘前不久搜集的西夏情报,有去西夏贩盐的商人报告说,西夏人接受辽国的恳请,准备出兵援辽。可是看一下他们的兵力调动就能吓出一身冷汗——万一这些军队不是援辽,而是进攻陕西以及何兰煌,恐怕我们就要失去陕西与何兰煌了。”
第436章 宁信童贯不信猪
这是一叠写着名姓的、类似人事档案的文稿,每叠文稿之后还附着保人,赵师侠翻弄了几页,抬头看了看时穿,时穿解释:“这是海监所发放船引时的审核档案,按规定每位从登州出海的纲首,都必须有铺保,有籍贯证明……
登州目前在大量采购硫磺、硝石、铁器、木材、皮货、羊毛。准许外销瓷器、茶叶、丝绸、糖霜……等等,因为不曾抽取市舶税,加上高丽辽东路近,数日即可往返,所以利润很厚,申请船引出海的人很多。我们海监所基本不驳回个人申请,不过,在发放船引时,常常喜欢与申请人聊一聊外藩经历——以上这些都是从他们的聊天中摘取的重要段落。“
一叠文稿之后是一张地图,上面画满了各种符号,西夏的十二军司都标注在上面,形成一条细细的红线,红线正沿着何兰煌以及陕西蜿蜒伸展,赵师侠手指顺着红线捋了一遍,顿时一头冷汗。
从地理上说,古代中国一直存在两条“暴力漏斗”,西边一条“暴力漏斗”北起阿尔泰山,东至祁连山——这条线起作用主要在汉唐,五胡乱华时代,羌人、突厥、匈奴……,都是沿着这个走廊进入中原的。如今这条线上密布着西夏十二军司的兵力。东面那条暴力漏斗是大兴安岭至太行山一线,中亚游牧民族只要跨越贺兰山、阴山、燕山一线,基本上就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逐鹿中原,几如囊中探物。
“我们的兵力在哪里?”赵师侠擦着冷汗问。
“没有兵力!”时穿回答:“晋西蕃兵、何兰煌将领、陕西枪手、步弓手,府州军队与将领,要么在南方征讨方腊残匪,还没有撤下来;要么已经葬送在辽国战场——三千里防线,只剩下社兵以及少数团练。至于当地厢军就不用提了,他们是役兵,干苦力活的,不是战士。”
“朝廷知道吗?”
“知道的——宇文虚中的奏章上,曾盘点过陕西与何兰煌军械兵力情况,虽然不曾谈及西夏兵力调动,但我们的兵力状况却说得一清二楚……哦,金使在汴梁也看过宇文虚中奏章了,枢密院的人为了质疑金使,拿出原本奏章给金使看,这就是说:我们兵力空虚状况我们并不在意,金国人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赵师侠颤抖着手,将这叠情报稿放到桌上,连续喘了几口气,小心的问:“长卿似乎不看好伐辽……目前的辽国,情况怎样?”
时穿走到书房的一堵墙前,拉开墙上的帷幕,露出一面墙大的地图,稍稍顿了顿,他一指徐宁:“忘了说一句,马上举办地图作业训练班,让所有高级将领都学会识别新版地图——这新版地图将会跟火枪一起分发下去。”
徐宁搓着手,兴奋地说:“要发火枪了吗?总算有武器了。”
时穿再度叮嘱一句:“先安装大炮,召集黄县、登州、蓬莱,以及密州的指挥使,让他们学习火炮操纵技术——密州方向,注意黑旋风李逵的动态。”
说完这些,时穿指着地图随手一划,对赵师侠继续说:“辽国方面没啥好谈的,辽国萧太后姘夫李公子被杀后,燕京内乱,契丹人与汉人相互不信任,虽然第一次北伐,宋军遗留下五十万军械物资,据说用于奖赏军功的铜钱、丝帛堆积如山,刀枪丢弃在路边都没人愿意拣——但辽国现在没有一兵一卒。
战争,拼的是财力与兵力,粮草。辽国已经穷的只剩下前次战利品了,但这些战利品属于那些战胜士兵,燕京官府没钱。咱大宋实力雄厚,一场败仗之后也要倾尽所有才能筹划第二次战争。辽国穷敝,这么短的时间让他组织另一场防御战,他有这个财力与物资储备吗?
打败第一次北伐宋军的是燕京城的无赖与混混——多数是汉民,在燕京内乱之后,这只队伍解散了。契丹人此后也不愿给汉民再分发武器,燕京城的契丹人本来数量就少,在此紧要关头,契丹人害怕自己出城作战,城内契丹人压服不了汉民,更不愿意离开燕京,所以燕京城外没有一个士兵站岗放哨。“
“野地并无一兵一卒!”同样的话也在雄州上演,说话者是辽国涿州守将、常胜军首领、奚人郭药师。
童贯不会打仗,擅长动嘴与耍阴谋,虽然第一次招降辽人毫无收效,但童贯这人就是喜欢坚持,俗话说“坚持就是胜利”,这次童贯总算见了一点成效。
自萧太后递送降章后,辽使一路哭着回到燕京,沿途所有人都知道辽国要亡了,辽国已经没有一兵一卒,还在闹动乱,太后只关心玩男人,不太关心国家命运,于是,辽国上下弥漫着一股弃船心理,人人都想离开这艘必沉的船。
船要沉的时候,船上的老鼠最先知道,郭药师就是这样一条老鼠,他立刻找到童贯,举涿州及常胜军而降。童贯询问辽国虚实,郭药师如此回答:“契丹治汉民,依旧采取类似部落联盟方式。整个辽国划分四个京城,各自统属彼此不相联系,而汉地百姓也是这样,城与城之间,县与县之间、州与州之间,只接受所属京城直辖,各自完全自治,完全独立。
如今旧皇刚去世,耶律淳登位不久,又换上萧太后,人心惶惶。且汉民与契丹如今彼此猜忌,国中原先的大军都以覆亡在金人手中,如今国中并无一兵一卒。使相如果沿途攻击,那么路过的城池,人人皆守土而战,但如果使相绕开城池直攻燕京,沿途各城不会阻拦——既无兵又武将,他们拿什么阻拦?“
童贯大喜,来不及等待后续部队到来,立刻命令刘延庆带十万大军直奔燕京……
登州城中,赵师侠听完时穿的话直摇头:“长卿,照你这么说,几个小卒都能打败辽国,怎么你还不看好伐辽?”
时穿咧嘴笑了:“不用几个小卒,几头猪过去都能打败辽国——可惜官家宁愿相信童贯,也不相信猪。而童贯则宁愿相信刘延庆,也不相信猪。老种经略已经倒了,北军中会打仗的都被赶走了,剩下的都是会拍马屁的。”
赵师侠难以置信,他摇了半天脑袋,继续反驳:“难道,数十万大军没有几个会打仗的?”
“他们不知道为何而战——西兵已经打了一年多仗了,刚从南方回来立马又被调上战场,士兵已经厌战思乡,可是朝廷至今不曾全额兑现征讨方腊的奖励,士兵们北伐为的啥?打下来的江山国土,有士兵们份吗?没有土地给钱也行,朝廷会给钱吗?
没有钱没有土地,或许有人纯粹是为了荣誉与战功——可是童贯手下那群马屁精,素来以强攻闻名,即使贪图战功的人,到了童贯手下也挤不上功劳薄,你让他们为何而战?相反,辽人守土守家而战,他们目的很明确所以,此战必败绝无侥幸!“
刘延庆受命之后,引领十万大军北上,果然,沿途他并未受到任何抵抗,刘延庆毫无军事经验,没学过如何管理军队,他带军北上,沿途兴趣全在……玩女人。刘延庆搜集辽地各种族美女,布设肉屏风与帐中,每日只行军十里,立刻扎营yin乐。受他的影响,十万不满的宋军一路烧杀抢掠,自己争取战争红利。走着走着队伍全走散了,蔓延数十里的队伍中,陕西指挥使身边的人可能是徽州士兵,山西指挥使身边是严州士兵——彼此说话都听不懂。
大军直走了半个月,站在宿营地高处还能看到身后童贯的大营,郭药师屡次催促,被刘延庆斥责……又半个月后,终于在燕京城南郊的良乡,遭遇萧干拼凑起来的一万乌合之众。
刘延庆不战,命令宋军安营扎寨,与辽国军队沿卢沟河(永定河)对峙——他打算继续在营帐内玩女人,直到对面萧干钦佩他的床上功夫,不得不投降为止……
登州城中,赵师侠急促吞咽了几下,又说:“长卿,我刚才听说你准备了十个厢,约一万五千火枪手……这,最坏的情况是什么?”
“这次伐辽,大宋两百年最后的家底都折腾出来了,各地封桩库全部打开,钱粮腾空、军械武器铠甲全部北运……一旦伐辽失败,我们不仅没有士兵没有钱粮,连武器都没有,甚至连铁钉都没有——我们最后会跟现在的辽国一样,只能要求布衣百姓拿木棍去战斗!”
战争拼的是国家实力。宋朝庭刚刚结束何兰煌战争,紧接着南方叛乱,赋税猛减。在这种情况下,宋朝庭进行了南方剿匪,接着不喘气进行了第一次、第二次北伐……即使大宋朝占有世界百分之七十的财富,连续发动这样的国战,最后还能剩下什么?
在地图上画了一圈,时穿接着说:“唯一剩下的就是登州、海州这点点兵力……哦,还有张叔夜哪里的军队,朝廷下旨升了宇文虚中与秦桧的官,张叔夜也上了奏章,但这厮素来强硬,朝廷大约不想把他调去京城闹心,所以假装没看见张叔夜闹腾,当然,张叔夜不肯交出军队,朝廷也装糊涂了。”
真实的历史上,北伐失败后,也唯有青州张叔夜手头还有军队,能骚扰牵制一下金兵……现在他对了两个盟友:海州登州各一万五千火枪兵。
“留下来吧!”时穿拍拍赵师侠的肩膀,真诚的说:“北伐失败之后,北方大地哪里都不安全,唯有我这里集结了重兵,而且一旦到了那种境地,我这里千头万绪的,需要很多帮手。”
“朝廷……”,赵师侠艰涩地说,话说一半,语气哽咽的说不下去。
“朝廷都知道,枢密院也在反对北伐,所以有了经抚房;天下官员看到危局,上书言事的不知凡几,登州有宇文虚中、秦桧;京东西路那里,张叔夜带领百官喊的嗓门更大;陕西、山西、何兰煌、雄州、真定……,北方所有官员都在喊危急——可是官家不听,你有什么办法?”
时穿冷笑数声,继续说:“我不是没想过自己赶去北伐,依靠自己的兵力走正确的路线,或许能够改变战局……但西军擅长排挤与抢攻,我没有种老经略那么雄厚的根基,也没有种老经略那‘十万将士只尊我号令’的威风,既然种老经略都没能斗过童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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