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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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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市井百姓来说,“大将”这个头衔确实有诱惑力,它无需科考,也不论出身,只要有当地两名官吏出面推荐,然后自己配备弓箭,没有战马,毛驴也能凑活。关系走到位,你就不是纳税人了。
时穿瞪大眼睛:“有这样的好事,也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你说,哪里有卖马的?”
一听这话儿,蒙县尉乐的——可算找到替罪羊了,生活多美好啊,阳光多灿烂啊,幸福像花儿一样,哈哈:“娘也,大郎,你这话就算是答应了,我今晚就将官身告牌送到你屋里——端午节一共五天假期,你如果五天都在街上,哪怕是逛街买东西,也算五次应募,从今以后再胡乱应付一次,你就可以连续两年呆在家里睡大觉了……
啊,大郎要买马,码头区尽有,只是价格,有点吓人;不过,你要配备弓箭,恐怕得等到官身告牌拿到手之后,弓箭坊才敢卖给你弓箭。“
“弓箭啊……”时穿掉转头,转而问施衙内:“你姐夫最近很忙吗,有机会我想去拜访他。”
施衙内皱起了眉头,粗声驱赶蒙县尉:“都头,你的话完了吗?我与时大郎还有事,咱们回头见。”
拽着时穿走了几步,施衙内继续说:“你想见我姐夫,恐怕不容易,前不久我姐夫在海州城呆了十来天,就为安排新茶上市的事情,如今店铺内当年的工作已安排妥当……虽然,听我姐夫的话,他也想见你,但按往年的惯例,他会带一艘船出海钓鱼,这一去不知道多少天回来。”
“到大海上钓鱼——他想钓多大鱼啊……”时穿感慨一声,马上将施衙内的注意力转移或来:“别的不说了,先去骡马店买车子,然后我们赶上马车扫荡店铺。”
施衙内立刻响应:“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自我姐姐去世后,我好几年忘了给姐夫购置端午节的礼物了,同去同去,描金折扇、鎏银铜鼓,只选贵的不选对的,店家,有什么好货全摆上来。”
施衙内是冲着路边一名摊贩叫嚷的,不知不觉中,他们这一行人已经走出了甜水巷,来到海州城最主要的繁华街道:十字街。
时穿极目望过去,所谓“十里长街”大约就是说这个的吧。站在这条街头,一眼望不到街尾,鳞次栉比的全是宋代的亭台楼阁,沿街建筑基本上都是两层楼,檐角挨着檐角,即使下雨天行走在这条路上,大约都不用打雨伞。
海州城跟古代的所有城市一样,繁华街道是承十字型分布的,北大街靠近码头方向,是海州城的茶叶市场;南大街是勾栏瓦舍等娱乐场所;东大街属于杂货铺,南北货物都在那里贩卖,时穿所居住的西大街附近则属于美食街,此城区最多的是各种食肆与酒店。
仔细地瞧一瞧,隐隐地感觉到这条街仿佛有点日本风格,这节日似乎也很像是日本节日——但这不奇怪,日本和服来自华夏,是唐宋时代“深衣”的一个变种;日本的木屐是谢安屐。荡除淝水之战中,谢安得到胜利的消息,激动地将木屐上的木齿在门槛上磕断,日本人因此将他们脚上穿的木屐命名为谢安屐,意思是这木屐秉承东晋名士。
除此之外,日本人走路的方式,也是学着宋代“华族”步行的方式——裙角压着一块玉佩或者印绶,后者,譬如宋代官员经常佩戴的小金鱼。因为裙角压着,走起路来只能迈着小碎步,日本人认为这种走路方式很华夏,是顶级“华”丽。
街上甚至摇扇子的方式也是完全相同——此时日本正处于平氏时代,这时代遗留下的书籍曾详细记载宋人的潇洒,“华族”摇扇子的方式乃是日本贵人竭力想模仿的,非这样就不“华族”。具体说,都是伸出手臂,腕部快速摆动,虽身体走动但整个手臂丝毫不动,以完美保持平衡,日本人以为这是顶级“华礼”,非常华夏。
一群群人就这样深衣褥裙,轻摇小扇,蹬着木屐,踏踏踏的走过青石板路面,迈着悠闲地小碎步越过时穿,他们(她们)偶尔彼此调笑着,但笑的同时,都很“华夏”的用小扇掩住口唇——这就是古礼所说的“笑不露齿”
……
街两边,许多摊贩见缝插针的摆摊设点,宋代没有城管,你要是宋朝人,自己准备个挑担,就能在祖国的土地上摆个小摊糊口,没有人来“依法打砸抢”。这种肩挑小担走街串巷的商贩被称为“行商”,他们一根扁担挑起了所有的货物,走到地头,扁担一放,两头的笼箱一打开,就可以卖货了。
宋代朝廷对行商几乎不征税,或者征很少的税——人挑着小担养家糊口而已,征税既麻烦,行政成本也高,官员们干脆偷个懒,对这样的事情不管不问。
不仅如此,宋代还设立专门供行商摆摊设点的市场,称之为草市,因为这种草市通常是夜市或者早市,所以也被称为鬼市,意思是他们像野鬼一样游荡。
这是一个依靠乡约民俗彼此约束的民情社会。
喧闹的街道两边是店铺,摆摊者拥挤到廊下,几乎堵死了店铺的大门,站在店门口的伙计很不显眼,他们站在摊贩中抄着手,不时地用笑脸劝解左右货郎:“陈三郎,你把货担往旁边挤一挤,你家客人都堵我门口了。”
与此同时,货郎则声嘶力竭的叫喊着:“客官你往这里看,这是彩线,我家的彩线颜色最多,光是红色就有七八种,缠出来的璎珞与百索别提多好看了,绣出来的香囊——我跟你说,客官,用我的丝线可以把桃花的花瓣由深入浅绣得活灵活现……”
第090章 高抬贵手
喧闹声中,时穿一行人走进了东大街街口,他们才刚在街上露头,施衙内就冲街口处第一名摊贩喊了起来:“快过来快过来,爷爷要扫货,扫货,知道吗?”
旁边,路两边站的店伙计望了施衙内一眼,立刻认出对方来,紧接着他们又发现施衙内旁边站了一个又高又大的汉子,那汉子肩膀还坐了一名粉妆玉砌的小女孩,小女孩搂着时穿的脖子,冲下面俯下身去,嘴里快活的嚷嚷着:“我要那个,把那个拿来我看看。”
这样一来,店伙计不去在意施衙内了,他们也不在意那小女孩,只对着高大的时大郎反复打量,只见那男子长的个子虽然大,但一脸好奇的表情,仿佛看一切都很新奇,眼珠来回打量,目光中说不出来的清纯,还有童真。
店伙计又在对方的鬓角打量一番,立刻脸色一变,趁人不备,溜进店中。一名店伙计的动作立刻引起多米诺效应,路边迎客的店小二都纷纷钻进店中,不一会儿出来迎客的人换了,至少是一名身穿长衫的二掌柜,站到了街上,各个店铺的喧闹声也陡然降了两个阶。
长街上,有人偷偷的拔脚溜走,那多数是些扒手,或者以街头诈骗谋生的市井无赖,但摆摊设点的货郎们却没有走的,他们彼此交头接耳,低声传递着这样的消息——“他来了。”
长街上的诡异神情已经让卖扇子的小贩感觉到了什么,他低着头,殷勤的说:“姑娘,你瞧这把扇子,这是金丝藤编的,是用川地一种特殊的藤条制作出来,你瞧这藤多细,这是采摘春天新发出来的藤条,经过精心晾晒,烘干,而后选择同样粗细的藤丝精工制作而成。
为嘛叫它金丝藤,你瞧,这种藤条金闪闪的,经过特地的药汁浸泡后,它能像金子抽出的丝一样,粗细均匀,但却比金子轻软,您来扇扇风,看这小扇忽闪忽闪的,多有韧性,真个用金丝编成的扇子,能有这么轻巧吗?“
施衙内不是来买东西的,他是来扫街的,所以他不耐烦听货郎细细介绍,直着脖子问:“你这货担卖吗?好,连货担我一块包了,挑着货担去豆腐巷找豆腐西施,让她给你打个收条,回头去珠玑巷施府取钱,施府你知道吗,我,施衙内。”
在货郎连声的恭维下,施衙内梗着脖子走到第二家,这家是卖香囊的,各种各样的香囊倒是五色缤纷,施衙内粗粗扫了一眼,不耐烦的喊:“什么玩意,粗针粗线的也敢拿出来卖,不嫌丢人,闪开,别挡着我的路。”
路边一位迎客的掌柜笑着打招呼:“衙内,熟客啊。我店里有新来的的香粉,要不要看一看,这是小店为迎接端午节,特意从苏杭扬州进的货……施衙内请,时大郎也请,伙计,上好茶。”
施衙内边向里进,边争辩说:“好啊好啊,我怎么会跟香粉铺是熟客,俺过去从不曾买过香粉,咱清清白白一个人,掌柜的,你可别乱说的。”
施衙内的心情依旧处于郁闷中,刚才买货时,虽然他连货郎的挑子都买了,但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快乐,于是他冲那位货郎很发一通脾气,如今店掌柜的招呼,让他觉得无可无不可,带着这种心情,他抬脚随着时穿走进店中。
时穿无可无不可地随着施衙内的脚步进入店中,身后,那名店掌柜得意洋洋的瞪了对门店铺一眼,对面那间店铺的掌柜也早早站在街上,此时看到客人被竞争对手请了进去,他狠狠的跺了跺脚,回身训斥了自家伙计几句。
而得胜的店掌柜也不着急进去,他站在门口一边招呼伙计上茶,一边冲店铺门边摆摊的货郎训斥:“没看到衙内今天心情不好吗,低头卖自己的货就行了,别乱招呼。”
稍倾,回到自己店中,掌柜冲施衙内微微一笑:“衙内,货郎走街串巷也不容易,不过是为了让家中老母,妻子儿女有个温饱,您心情不好,别冲他们发啊,来我店中,看上什么尽管砸,砸到衙内出气为止。”
施衙内翻了个白眼:“瞧你说的,好像我跟恶霸似的,我平常有那么恶吗?”
掌柜依旧笑容满面:“衙内不恶,你要真是个砸东西出气的人,我也不敢把你请进店中……是吧,时大郎。大郎,我店中安全嘞,伙计会还照管好这位小姑娘,你把她放下地,自己歇息,让那个伙计们领着小姑娘四处转转。”
环娘脚落到地面上,此时,店内客人还不算多,店面很大。环娘牵着时大郎的手,眼睛扫视着店里的货品,问:“哥哥真有钱了?有多少钱?嗯,给环娘买了磨合罗后,还够包子钱吗?”
施衙内大笑起来:“小娘子,你哥哥的手段我还不清楚吗,咳咳,只要你哥哥肯点头,我把这间铺子买下来送给他。”
“可不能……”店掌柜凑去说:“衙内扫货的手段,小老儿佩服,可这间店铺是小老儿祖传的,衙内如果像对待刚才那货郎一样,连对方吃饭的家伙都挥手买下……噫嘻,那货郎没了货担,回头置办个新的就行,小老儿这店铺可置办不出新的,衙内还是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凭那么啰嗦……香粉拿来,快让我瞧瞧,货色不好别怪我翻脸!”施衙内让掌柜说的笑了起来,嘴上却不肯服软。
环娘依旧牵着时穿的手,问:“姐姐们鼓捣的那些东西,黄掌柜都说那很挣钱,哥哥,咱今后是不是每天都可以买个磨合罗吗?”
“当然可以!”时穿随口回答:“磨合罗算什么,你想买多少,只管开口。”
“可这也不好,嗯,环娘不吃闲饭,不要用哥哥的钱给我买香粉,哥哥兜里有多少钱?环娘能记账吗?还有,记得环娘在家的时候,每月有零用钱,哥哥有钱了,今后会给环娘发月钱吗?”
店掌柜在一旁笑眯眯:“小娘子,别管你哥哥有多少钱,今天难得时大郎光临敝店,你看上什么货物,我都给你打对折,每买三样我送你一样。”
环娘咬着小手指:“哥哥已经给我买了磨合罗,如果要买香粉……唉,我家人口多,若只给环娘买,姐姐们会不高兴的……环娘不敢去挑,怕忍不住念想了,这一买,可就是十几份上下——家里人,必须人人有份呀!”
第091章 意味深长
时穿笑意盈盈地看着环娘与掌柜交谈,也不插话。店掌柜常见这种情形,家长们总喜欢看着孩子在自己面前耍聪明,以此品味父母的快乐。既然时穿并不出面,掌柜便蹲下身,亲切柔和的与环娘交易起来。
眼前这个小女孩挺逗乐的,明明很渴望得到,却偏要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竭力抑制自己的购物冲动,但那种抑制让人一眼看得到,感觉挺幼稚,但仔细一品味,又觉得很可爱。他微笑着称赞说:“好懂事的小姑娘,不过这端午节,小娘子们身配香囊出门那是必须的……小店知名的香粉有九种货色,我再给你一个价钱:打对折。你花一份的钱就能买双份,我还额外赠送你六瓶,小娘子,你看这样好不好。”
环娘咬着小手指:“我家只有十九人,我若买了十八瓶,要花九瓶的钱,掌柜再赠送我六瓶,那我就多出来五瓶了……嗯,这五瓶能折现吗?”
掌柜一张老脸顿时变的很郁闷,这什么世道,她还是个娃娃!?我都已经优惠到这种程度还不满意,还要折现……好吧,反正我没打算靠这单生意挣钱。
心中想着,掌柜又仰脸看看时穿,决定了,只要时穿肯点头,这些香粉他白送了。
时穿冲对方做了个隐蔽的手势,施衙内也拼命地冲掌柜挤眼,掌柜恍然大悟,立刻满口答应:“小娘子想怎么做,我今天干脆优惠到底。”
环娘冲时穿摊开小手,时穿随手掏出钱来递给对方,环娘打开钱袋数了数,雀跃的随伙计到柜台上,去挑选货物,但她刚走几步,又猛然止步,触电似地回头看看时穿,发觉后者依旧坐在那里,方小心翼翼举步抬脚,一步一回头的走到柜台边,一边挑选香粉、辨别香味,一边提心吊胆的频频回望,时刻寻找时穿的身影。
见到环娘这副小心,掌柜稍一惊讶,立刻醒悟到环娘这么做的原因——曾经被拐,已经怕了迷失……他也不敢把时穿向里屋让了,就站在店中央与两人寒暄着。
施衙内看着环娘的背影,感慨:“有这么一朵小小的解语花,倒让我郁闷之气消散了许多……这段日子你足不出户,想必日子过得很逍遥,你那群女孩子当中,有没有想做妾的?”
时穿不乐意了,虽然在宋朝,妾室的地位跟打工妹差不多,都是拿钱提供服务,但从传统思维上讲——当然,这个传统思维是明清传统思维,按这种思维,时穿觉得这话挺侮辱人的,他摇头拒绝:“我隔壁有一个做妾的,听说已经被王彦章定下了,你怎么不抢先动手?”
施衙内拍了拍肚子:“好啊好啊,我这还没有成亲,怎敢先想到妾室?……这话不是替我问,是替我姐夫问的。我看姐夫每天闷闷不乐,想送个人去跟前服侍。”
终于等到搭话机会了,店掌柜感觉一番苦心没白费,他赶紧凑上来搭讪:“小海郎君最近有空吗,我听说小海郎君最近进了一批大食玫瑰露,衙内如果不麻烦的话,能否向小海郎君递个话,我家铺子也愿意进点货。”
施衙内只是笑,并不接嘴。时穿诧异的盯了施衙内一眼,低声嘟囔:“玫瑰露?这时候玫瑰传入中原了吗?”
施衙内被缠不过去,开口:“哈哈,胡掌柜,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摆设,生意上的事情我哪里插得上嘴,这玫瑰露每年就那么点出产,今年童贯童相公早早打好招呼,说苏州支应局要把货物全吃下来,送入宫中。姐夫私留的那一点点,还不够我送人的呢。”
“那么胡椒怎么样?……芸香呢?檀香?……实在不行分我点檀香。”
听到玫瑰这个词,时穿深深的盯了施衙内一眼,发觉施衙内似乎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强行插入了谈话中:“衙内,你有玫瑰露?这端午节眼看快到了,为什么不拿去送人?”
衙内一听这话,立刻转过身来:“往年端午,我那玫瑰露都能送出去,但今年自从出了那事后,褚姑娘禁止我靠近她身前十步,我瞧她是真生气了,也不知她肯不肯接受我的礼物……对了,香粉!掌柜,把你的货物全拿上来,今年有什么新鲜样子……”
车转过身来,施衙内的语气变的热烈起来:“大郎,你今日如果回去快的话,素珍姑娘应该还在你那儿,你把香粉分发给各位小娘子,如果素珍姑娘谈到玫瑰露,你赶紧提一提我,如果她肯接受,我今晚就把玫瑰露送到她家去,你觉得我这主意怎样?”
时穿若有所思,他脑海中一缕思绪忽隐忽现,总在触手可及处,但总也抓不住:“玫瑰露啊……我听说玫瑰花开的很香,也很娇艳,不知道……”
施衙内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大郎,我手上玫瑰露数量不多,每年就是那么有数的几瓶,宫里和买的人盯得很严,这东西多数是内宫嫔妃拿去争宠用,平常百姓用不起,咱家实在没有多余的,如今手头上唯有一份剩下……咳咳,大郎勿怪,实在没有多余的了。”
时穿眨巴眨巴眼,回答:“我不是想问你索要玫瑰露……奇怪,你好像见过玫瑰花,我刚才谈起玫瑰花,描述它的形状与香味,你丝毫不觉惊讶,莫非你亲眼见过?你在哪里见得?”
施衙内打了个哈哈,目光躲闪,话语也在躲闪:“大郎这趟出来,是想采购马车吧——没关系,我回头吩咐车马行掌柜,赶着车子去你家,任你挑。豆腐西施那院子大,十几辆马车摆到院里,你随意挑,衙内我这点面子还有……”
时穿打个哈哈,意味深长的坚持着:“你当然说不清楚——玫瑰这个词来自大食语,也就是阿拉伯语。它是唐代时,随着大食玫瑰露的进贡,传入中原的。但中原人只闻‘玫瑰露’,不可能知道玫瑰啥样。因为在中原,玫瑰有另外的称呼法,它叫‘蔷薇’。
普通人不可能知道蔷薇就是玫瑰。只有学过植物学的国人,才知道两者是一回事。你不可能学过植物学,但你却见过玫瑰花,我描述的时候,你脸上的神情是在回忆——你在回忆。“
第092章 你打我一拳试试
衙内被逼不过,快速而含糊的低声回答:“好啊好啊,这玫瑰的事情,回头你自己去问我姐夫,我跟你,说不清楚。”
时穿再度转向店掌柜,依旧是平淡而冷森的表情:“刚才我们初见面的时候,你直接喊出了我的姓氏——我们以前见过?”
掌柜一声笑:“大郎的形状很独特,又住在不远的豆腐巷,我即使没见过大郎,也听人说起过,这不是,您老交往的人不多,有数几个而已。如今你老有衙内陪着,长相又如此雄壮,可不是打死插翅虎的时大郎吗?……咦,插翅虎的首级在城头上悬挂了一个月,海州百姓谁不知道时大郎一拳打死了插翅虎?”
施衙内笑着打岔:“插翅虎倒无所谓,但掌柜你还记得那个铁匠吗?他铁匠的身份已经查清了,听说过草桥镇有名的‘霹雳火’,据说那厮是海州知名的力大无穷,传言他愤怒起来能力挽双牛,把一头奔行的壮牛随意扳倒在地……如此人物,也吃不过大郎他一拳,哈哈,当日那锦毛鼠知道是你后,自然而然地有多远躲多远。”
店掌柜插嘴说:“说到锦毛虎,唉,那群无赖子整日在街市上骚扰,咱开门做生意的,常怕惊吓了客人,所以宁愿息事宁人……今天大郎如果点个头,小店以后每月奉送二十份香粉到府上,如何?”
施衙内眼睛一瞪:“你这老儿倒是取巧,你打发锦毛鼠每月要花多少钱,二十份香粉就想打发时大郎了?”
时穿摆手:“算了,白占的便宜,何必挑剔太多?再说,如果打发我跟应付锦毛鼠一样滴代价,掌柜何必换人呢?还不够折腾的。”
掌柜赶紧表白:“是这个道理呀!小店的香粉都是采用上等材料,精心制作,我胡家香粉铺……”
时穿打断对方:“街头第一家店铺,地理位置好,市口旺,每月能卖出上千份吧?你这香粉标价可不便宜。”
刚才店掌柜说话的时候,同在店中的客人都压低了嗓门,与伙计交谈,听到时穿终于答应接受掌柜的好意,几名同店的客人明显的松了口气,一名客人趁机上前调侃:“就是就是,胡掌柜,你店中香粉最便宜的都要三百文,贵的都卖到一贯上下,听说还有一些精品,非上等客人不拿出来。每月卖千份香粉,这等收益……”
胡掌柜苦笑着说:“哪里哪里,这也是多亏乡亲们的照顾。开这么大店铺容易么,房租,伙计的工钱,另外还有采购香料的……”
正说着,环娘蹦蹦跳跳的回来了,她扯着时穿的衣袖说:“哥哥,伙计说东西可以直接包起来,送到我们家里,这样咱们不用手提着,还可以继续逛街……嗯哪,掌柜的确实算得很便宜,没花少钱,如今天色还早,哥哥,我们再去看一看包子?”
施衙内大笑:“包子有什么好看,海州城最大的包子——锦毛鼠,已被你哥哥吓得抱头逃窜,你是见不着了,环娘,乖,你哥哥今日还有事,着急回去,不如我们明天再去看包子。”
店掌柜苦笑着,插嘴解释刚才那位顾客的揭露:“大郎,本店还有上等精粉,你要不要看看?”
时穿摇头:“平民百姓,日常要养家糊口操劳的,哪里用的了那么昂贵的香粉?……你帮我准备几个盒子——十八份木盒,盒子做工要精致,油漆都上好,回头我来取——盒子里面就装你的上等精粉,该多少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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