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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梅之烟断香微-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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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儿惊得脚步顿停,只觉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双臂护胸,乖乖的站在原地。
危纹和惜兮迅速的换水,郑姓姐妹在浴池边打着下手,郑飞华时不时的偷窥嬴政和梅儿的一举一动。兔正默默为梅儿披上襜褕,她随手拢紧襜褕侧头一笑,真是感谢兔这及时雨,她穿那么暴露站久了不冷死也会囧死。
看到二人的默契无间,嬴政忽然道:“都退下。”
他们一个个的离开浴池,梅儿也好想跟着逃跑,可那温泉水还没换好,这是要让她干苦工的架势吗?
梅儿盯着自己的脚丫子,等呀等,就像末日审判般难熬。
“还不更衣?”嬴政扯下梅儿身上的襜褕,递到她面前。
“啊?”梅儿疑惑的抬头,圆张着小嘴,“哦。”
她蠢钝的接过襜褕,似螃蟹横行着缩到角落里,背对嬴政脱下湿衣,又迅速换上干净的襜褕。
等换好时嬴政已经威严的安坐在软榻上,“过来。”
梅儿紧按着双手,羞答答的过去。可刚一坐下来,暴栗刹时来袭!
“啊!Shit!”梅儿立刻收声,揉上自己的额头,尴尬的用手挡住紧蹙的娥眉和羞红的面容。
糟糕,自己居然骂了嬴政,他可是未来的秦始皇!唉,刚才骂的好像是英文?哈,他听不懂!
发现问题的症结,梅儿的心情瞬间大好,平复下情绪,从容合宜的凝向君王。
“寡人不管你所言为何,但行必慎。”
行?梅儿隐约听出嬴政的一语双关,这段时日她除了进德修业外还到各处串门,主要是为了追查方草和洁的死因,仍旧毫无头绪!
正好点醒了她,遂道:“妾只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会循规守礼,绝不敢越矩乱权。”
“别人的事你就这么在乎?”嬴政淡淡的说。
什么别人的事?难道在嬴政的眼中,别人的命就该如草菅吗!
梅儿不愿跟他争辩,达成自己的目的才是重点,“我们做个交易。”
所谓敌不动我不动,唯有嬴政启口询问,她的成功几率才更大。然嬴政仅往软榻内坐定几分,轻挑剑眉,等过半分钟,仍未有任何言语。
梅儿实在没能沉住气,毕竟跟君王打交道,还是要先给他甜头,“大王,李牧不战则已,一战必胜,万不可轻敌。”
“王姬得了些消息就敢妄断成败。”公元前233年,秦王政14年初,桓齮率军进逼邯郸,危难之时赵王迁急昭镇守边防的李牧回都抗秦,激战于肥(今河北晋州西),最终扭转败局。桓齮因此畏罪叛逃到燕国,更名为樊於期,当然这是后话了,时下嬴政也是两天前刚得到秦战败的消息,故有此一说。
“妾不敢,妾说的是事实。”梅儿说着站起微微一福。
“何谓事实?若如王姬所言,难道他李牧一天不死我秦就攻不下赵国。”傲气的嬴政对此表示不屑。
“正是如此,李牧在,赵残喘;李牧亡,赵即亡。”梅儿毫不犹豫的道出溜至嘴边的话。
“何以亡?”嬴政不想听梅儿卖关子,直切主题。
“李牧无论在战场上多骁勇,在政坛内却得受制于君,故以离间计……”通过这段时间对时事政治的领悟以及略知的一些历史知识,梅儿归结出此番话来,“赵迁当王才两年光景,国事上的门门槛槛根本就不擅处理,所以多依赖于宠臣郭开。而郭开这人吧敛财成性,咱们只要偷偷贿赂着,让他不时吹吹耳边风,待时机成熟定然败赵无遗。”
嬴政起身逼近,梅儿惊惧得身子后仰,深怕与他亲密相贴,“如此周详,王姬到底是太了解赵王还是郭开?” 那双阴蛰的眸似能穿透人心,紧盯着梅儿的双眼,许久才道:“然《孙子兵法》所书:‘用间有五:有因间,有内间,有反间,有死间,有生间。’何以离间?应谓为反间。”
是反间计吗?不知自己露怯的梅儿,面颊涨得通红,眼珠子移向一边,嘴中干涩,艰难的吞下口唾沫,向后退了一步总算可以挺直腰。
用郭开的嘴诱骗,让赵迁和李牧出现分歧,这不就是离间计吗?梅儿心念坚定!
王梅儿到底是擅于军事政治,还是有人借她的口另施阴谋?嬴政观察到梅儿眼神的游离,显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他便决定耍弄梅儿一番,“反倒天下男子皆贪色。何不如让他二人争一女,哦不对,应是三男争一女,这般挑拨离间之法更为有效。”
臂上一疼,梅儿不由皱眉。他说的分明是美人计!
“妺喜、妲己、褒姒、骊姬,君子好逑的下一位窈窕淑女会是谁呢。”嬴政转而戏谑的捏住梅儿下颚,“王姬以为……”
梅儿咬牙忍痛,怨瞪着嬴政,眼中似落未落的泪诉说着委屈:“大王,妾是认真的。”
他微弯食指,轻敲梅儿额头,“寡人亦非戏言,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切记,从长计议……”嬴政修长的食指在她眼前虚晃,一字一顿的提点道:“香消玉殒,明白吗。”
“嗯?”
嬴政没头没尾的丢下此话便离开,而梅儿被她晃得晕乎乎的,愣了半刻才反映过来,秦朝好像还没有香消玉殒这个成语吧?难道……方草和洁的死跟摄魂香有关?
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看来真要从长计议!
作者有话要说: 注:离间计:使敌人的间谍为我所用,或使敌人获取假情报而有利于我的计策。后指用计谋离间敌人引起内讧。
反间计:在疑中再布疑阵,使敌内部自生矛盾,我方就可万无一失。说得更通俗一些,就是巧妙地利用敌人的间谍为我所用。
☆、第64章 明镜尘心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半年,嬴政复又进攻赵国番吾(今河北省平山县南),就要跟李牧硬碰硬,梅儿也只叹了句:“傲娇自负的货早晚吃亏在眼前。”
随后传来芈溪怀孕的消息,如果她能生下男丁的话在咸阳宫的地位便真正的稳定下来,那楚国的势力就有了接棒人。
大任已结,功成身退,对芈溪能避则避,表明心迹撇开楚势攀附秦王,所以梅儿遣危纹和惜兮送去贺礼并不亲自道喜,然而没过多久芈溪专程到寒梅宫串门。
“姐姐。”人未到甜美的声音已至。
“小溪,快坐下。”梅儿让人赶紧摆上草荐,客套道:“你说你挺着个大肚子,怎么也该我去看望你呀!”
芈溪满面春光的摸了摸肚子,其实刚两个多月,尚未显怀:“呵呵,大王让小溪多出来走动,多跟各宫夫人熟络感情。”
“那正好,咱们信步庶囿赏景如何。”梅儿提出个有益身心的建议。
“不了,小溪稍后还要去其他宫中。”芈溪摆手。
“哦,好吧。”芈溪这般到处串门,岂非让那些不得王宠的人嫉妒生恨,故劝道:“去可以,但不要太招摇。”
“招摇?”她疑惑的看向梅儿。
梅儿并未解释,只是转移重点:“胎儿很小气的,前面三个月一定要当心!”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就真发生了自己担心的事——
数月后,芈溪被害流产,甚至引发血崩。事情发生突然,梅儿没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
而凶手由芈溪的死浮出水面,乃是姜耆,包括昭夫人的痴癫也是她所为,司马兰曦因此重新掌管后宫。
仿佛一切都尘埃落定,真相太沉重她不敢去想。原以为嬴政这么厉害的人物一定会保护好芈溪,可还是且又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友人。
为何要执着的追查方草和洁的死因,到底要害多少人才能罢手?有心无力的她是否唯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想不通呀!
故而决定偷溜出宫散心,本想去探望下洁的家人,可洁牵扯的阴谋网太广,她若去看望恐会害了洁极力保护的家人,所以最后只选择去了郊外方草的家中。
方草家并不富裕,人丁也很单薄,有一位老态龙钟的母亲,参军在外的哥哥和待字闺中的妹妹。因为之前的赀三甲,梅儿的月钱都被扣走,她也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偷攒了很久的钱才敢来。
小妹妹开门见是一位玉树临风的男子,问道:“公子,请问您是?”
为了出入方便,梅儿改扮成男子,礼貌的作揖:“您好,我是方草的朋友。”
小妹妹把老妇人从内堂扶出来,梅儿这才一同坐下,接过小妹妹端来的杯盏,微抿一口,嘴中含着温水迟迟不敢咽下,因为咽下就代表着该启口了。
“公子所来何事?”还是老妇人先打破沉寂。
梅儿放下杯盏,扭捏的取出袖中钱币推到老妇人面前,“这是方草前些年在宫中存的钱,我一直没有时间出宫给您,不好意思啊。”
她打了许久的腹稿,如此借口应该更容易让她们收下钱吧?
“公子还是拿回去吧。”老妇人笑着把钱袋推回到梅儿跟前。
“我知道这里面钱是不多,可多少是方草的血汗,留着做个念想也好呀!”梅儿劝道。
“老朽不知公子与小女是何关系,可小女身亡已近两年,该送来的东西早就送回来。”妇人虽老却也是个明白人。
听她一席话梅儿亦没法再装,“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代方草孝敬您,您就收下我的一点心意吧。”
“公子的好意老朽心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老朽早已放下。”老妇人说着握住小妹妹的手道:“何况咱们秦国有位好大王,大王知道老朽的女儿死得冤枉派了相邦大王来安抚,还专为老朽的次女挑选到如意郎君,从此衣食无忧。”
真的是嬴政发了慈悲心,还劳师动众的让熊启亲自前来?
梅儿咬着唇,片刻犹豫,还是收回了钱袋:“好吧,对不起打扰了。”
那声“对不起”是由衷而诚心的,是对方草的愧疚,更是对自己的释怀。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她不该紧抓着死者不放,时刻提醒活着的亲人那份痛苦是多么的肝肠寸断。对于嬴政这般的强者,只要时机成熟任何事都将真相大白,她干嘛多此一举的去追根究底呢!
且她一回宫就会成为一颗棋子,又将害死哪些她甚为重要的人,那还有回宫的必要吗?
脚步在永巷密道口停下……何不离去?
可是时辰已晚城门已关,梅儿因此到十里香榭住了一宿。
十里香榭已建得初具规模,幸好物非人犹是,同甄娘、秦芯自在闲谈,不过大家都有意回避关于她身份的话题。
究竟是社会练就出聪明人,还是聪明人创造出社会?
转眼聊到天将亮,这个时辰城门刚开,事不宜迟,梅儿趁此离开。
刚出了十里香榭,突然颈上一疼,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65章 求之不得
颠簸不已的车把梅儿晃醒,低头皱眉按了按酸痛的脖子。
“醒了?”男子关怀的伸手帮她揉捏颈部。
梅儿顿时转头,惊讶道:“燕丹!”
“还疼吗?”燕丹淡淡的一笑,似如沐春风,而梅儿却如坐针毡,“燕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他神色自若,心中已是万千气象,终于不再求全于秦,“回燕国。”
正好,她欲逃出秦国,有燕丹庇护着嬴政要抓她也不一定抓得回来。梅儿想罢,微微点了点头。
燕丹以为她是默许了,遂问道:“梅儿这是答应了?”
疑惑的转头看他,见燕丹从袖中取出一物,置于她的掌心中,犹是那朵记忆如新的栀子花,不过已压制成干花,在它最为娇艳的时刻,故而还保持着原本的色泽,连香气亦恬淡漫散……
“终于等到栀子花开。”他笑言。
“呵……”嘴角不禁扯动一下,勉强的把栀子花别在衣带内,随后掀帘辨认路径,有意岔开话题:“我们出城多久?背都快坐散架了!”
“已八个时辰,是该找个地方休憩片刻。”燕丹说罢吩咐仆从寻了个无人的茅屋住下。
茅屋有些破败,由仆从们打扫停当后还是将就可以席地而眠。现在已至亥时(晚上9点),梅儿一天没有进食甚是饥饿,燕丹适宜的递来墩饼和水囊,“梅儿饿了吧,给。”
梅儿咬了一小口,眼珠慢转数圈,抬头道:“燕大哥,帮我去摘几个野果吧,这玩意又干又硬难吃得很。”
“好。”燕丹摸摸梅儿的秀发,仿佛很是宠爱,便随意指派了两个仆从一同出去,“你、你,随我来。”
待他们出门,梅儿又干啃了数口墩饼,剩下的都藏入怀中。捧起水囊咕噜噜的喝着,眼神却偷偷瞄向正在细心整理茅屋的三人。
放下水囊,缓缓的移至门口,三人骤然窜到梅儿跟前挡住去路:“夫人想去哪儿?”
“呵呵,三位大哥我只是去小解,小解一下下。”梅儿笑嘻嘻的热脸贴了上去。
三位仆从仍是一副黑面神模样,梅儿这才想起“小解”这个词他们听不懂,便又改了口,“刚才水喝多了,得去更衣。”
他们让出道来,梅儿佯装淡定的找了片草木茂盛的地方蹲下。趁着天黑,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她可不要成为燕丹的女人,于是尿遁也。
可刚退行半刻便被阻拦下来,“夫人,请回。”
梅儿腾的站起,负手吼道:“喂,男女有别,你怎么可以在女孩子更衣的时候过来呢!”
“我要向燕大哥告状!”梅儿一边叽喳一边比手划脚,乘其不备插瞎他的眼……
然仆从反应灵敏,立时扣住梅儿手腕,“啊!疼疼疼……”
完全无力还击,只得乖乖被押回茅屋。一回屋就看见燕丹满脸怒气的候着,“把她绑了!”
“诺。”身后的仆从听令而为。
“燕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梅儿好言求询,先不要硬碰硬。
他遣退奴仆,双目凝望了许久直到脾性缓和下来才道:“为何要把我燕丹的一颗真心践踏如斯!”
“没有,我只是把你当大哥。”梅儿视线移至地面,不敢看燕丹。
“我到底哪里不如赵政。”他反问。
“对我来说他是秦国的王,其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梅儿告诉自己。
“好,既然你对赵政无心,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定要得到你。”燕丹迟迟没有逃出秦国,主要是在等梅儿,所以当他得知梅儿住进了十里香榭的消息就绝不会让她再回去。
燕丹的一点心思从“丹心汗青”和送栀子花的种种,梅儿就多少明白了些,可她已经婉拒得这么明显了怎么还这样呀?不由让梅儿怀疑,“燕丹,你到底是真心喜欢我还是想跟嬴政比?”
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那是否征服了梅儿就敌过了嬴政?
“有区别吗?”或许他从来没有想清楚过,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与其同赵政比,江山美人才是我更想要的,梅儿总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和举止,何不随我回燕助我一臂之力。”
大家社会观不同,跟古人真是没法讨论,情爱、征服与价值怎能混杂不清!
梅儿只得叹气:“唉,强扭的瓜不甜,何况稳固江山哪是我一个小女子能够帮得上忙的。”
“可知汗青何意?”燕丹问。
她摇头,见燕丹越靠越近,本能的往后缩,可自己被反绑着根本躲不开,“你要干嘛?”
燕丹解开她的束缚,抱到铺垫着茅草的竹席上,自己也躺了下来,才慢悠悠的说:“著书之简乃取其青竹削作长片,以火烘烤祛水使之干燥防蛀且笔落墨晰,自始至成慢工细作谓为汗青。”
燕丹说罢把她压于身下,梅儿惊得忙推了推,却被他紧搂入怀,“丹亦是有此耐性,所以乖乖睡觉,不要乱动。”
为免惹怒到燕丹,梅儿只好听话的不乱动,可被嬴政以外的男人抱着睡觉实在不安稳,神经绷得极紧,似乎太阳快出来的时候才恍惚入梦。
不多时又被打斗声吵醒,梅儿整了整衣裳起来,且见燕丹全身紧绷,两耳竖着紧贴于门旁探听形势。看这阵仗她还是避开点,于是往角落里退。
“砰”的声,一个仆从飞身破门而入,晕死在燕丹脚边。
梅儿的视线逐渐上移,便见一双脚稳沉的步了进来,玄黑的衣襟微动起伏,指掌轻按剑柄却又似力积已久,只需一触即发。晨光熹微间,那惯常的俊容冷面缓缓呈现,寒眸环视房内,淡淡的扫过梅儿最终将目光停在燕丹身上,“燕兄回国也不通知寡人。”
“大王国事繁重,丹不敢打搅。”燕丹说着往梅儿处靠近。
哟,还客套上了!
梅儿观望二人表情,果真有演戏的天分呢。随后又见腾和赵高进来把倒地的尸体搬出去,很快的清了场。梅儿好奇的往无门的门外瞅,好像只有三匹马,难道嬴政是随便带了几个人快马加鞭来的?
转念一想,怎么可能嘛,他的那些暗镖纪纲军铁定躲在某个隐蔽处的!
扯远了,梅儿的思绪回落,趁他们四目相斗无暇理会她的时候逃之夭夭最重要。
可是走没几步就被眼尖的燕丹拦下,“站住!”下一秒又换了笑颜,柔声问:“亲爱的梅儿,想去哪儿?”
“你跟大王叙旧,梅儿可不好意思打扰,自动退场喽。”梅儿摆摆双手,踮着脚尖又往门边微移。
一把利剑瞬时刺到她的腰间,仅毫厘之距,吓得梅儿一身冷汗,幸好燕丹及时拉开她,不然就真被刺中!
梅儿难以置信的审视嬴政,却见刺她的凶手完全没有负罪感,倒是把矛头指向燕丹:“燕兄,寡人许久未能与你比上一场。”
“那就比比看!”
话音刚落手中的剑随即拔将而出,划开嬴政的太阿,后肘击发,嬴政不得不急退数步避开,手中太阿一扫,割向燕丹的颈动脉。燕丹迅捷的腰部一弯折剑倒刺,却不料嬴政身轻如燕脚尖一点,踩着燕丹的剑柄纵身跃起,太阿顿立直贯而下。只见马上贯入心脏,燕丹避势腹部骤收,剑壁随之弯曲,借着弹力翻身撑地,右脚踢开太阿,旋身而起。
可尚未站定,锋利的太阿便已缓缓架上燕丹肩头,他从容不迫的惋言:“燕兄,练武不可荒废。”
再见嬴政这边,仅用左手的两根手指就拈住了他的剑刃,燕丹唯有颓丧的弃了剑:“丹已败,任君处置。”
太阿锋芒乍现……
“唔……”燕丹微蹙了眉,鲜血如注的滑落于地。
只眨眼的功夫,嬴政便挑断燕丹手经,废了他用剑的右手!
梅儿于心不忍,抽出袖中的方巾帮他包扎。可刚一缠上就被嬴政扯下,甩开方巾擦拭起他的宝贝太阿,剑身散发的幽光犹如嬴政此刻冰冷的语调:“寡人准你回国,从此之后各奔东西。”
燕丹不甘的瞥了眼梅儿,败兵之将,不可言勇!他还有何资格得到梅儿?只得负臂咬唇,大步流星的走出茅屋……
尚未来得及伤感,就被嬴政推到屋角,撞得她头昏眼花,“你倒是逃呀。”
梅儿皮笑肉不笑的打起马虎眼:“逃什么?妾是被燕丹抓来的。”
“这么说,不是你自愿去的无巷。”嬴政了然道。
要去无巷必经永巷,而那里宫奴众多,梅儿经过此不会没有人看见,所以偷溜出宫的事自然就逃不脱嬴政的法眼。她也想到了嬴政聪明绝顶,为给自己将来留下后路,才没选择密林处的密口出宫。
听嬴政这般道来,她再不好装傻充愣,跟他软磨许多年也该硬泡一把!头一扬,奋力推开他:“嬴政,不要以为我怕你!本小姐贱命一条,你能咋的!”
嬴政没有正面接受挑衅,只骤然扣住梅儿手腕:“随寡人回宫。”
“我既然出来就没打算回去!”梅儿缩了缩手,然嬴政力道过大,拉扯数次才终于挣脱开来。玉白纤细的臂腕划拉出深深的红痕,甚至带出三条血丝。
嬴政欲再次扣住梅儿手臂,亏得她反应敏捷,愤然踢起地上的茅草阻挡嬴政,努力闪躲着他伸来的魔爪。
可仿佛是落脚不稳,身子晃动厉害,脚步无故虚浮,甚至连头都有些昏沉,眼花的见茅屋左右歪斜,霎时向她压来……
一个黑影把梅儿罩入怀中,右手牢牢护住她的后脑以防撞上坚硬的地面,直到她仰倒在地才意识到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而是——地震!
幸好破屋的顶是用草木盖的,护着梅儿的嬴政未受多大的伤,反倒是她跌倒时擦破了胳膊。
腾和赵高迅速拨开草木,视线逐渐清晰,但见嬴政左臂半弯撑于地面,身子右倾把她稳妥的框护在身下,蹙紧的眉头轻轻靠向她,渊雅的橡树气息吹拂至脸庞,连眼中惯有的阴寒亦柔和了些。梅儿不由错愕,却在下一秒可笑自己心软,因为嬴政那不怒自威的要挟:“爱姬若真要离宫,寡人不介意照看你的姐妹。”
说罢把梅儿连拖带拽着拉起来,不容反抗的抱上马背紧钳不放。梅儿感觉整个后背贴着他冷冷的胸膛,完全无从探寻嬴政是何情绪,只得乖乖的同骑回咸阳。
作者有话要说: 注:公元前232年,秦王政15年,地震,太子丹回燕。
☆、第66章 孕筹帷幄
回宫途中,不少百姓尚未走出地震的余温,离开自己龟裂的房屋不敢入内,四周家畜声吵杂难平仿佛被死神之手惊吓,幸好震级不大并未造成过多人员伤亡。
可统计亏损、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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