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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梅之烟断香微-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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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轲本不想理会背部的受袭,可数个药囊时不时的击打,让他气愤难平,惯性的转头怒瞪夏无且。
  然夏无且与他相距甚远无暇顾及,还是先擒了嬴政要紧。故倏尔回头,却是心惊眼花!
  原来是嬴政推剑于背,顺势拔剑而出,盯准目标横扫而至霎那削断其左腿。荆轲骤然倒地,仍做困兽之斗,倒执匕首射向嬴政,然而只是没入到了殿柱中。
  此刻,赵高飞身而起,臂肘击下直撞向秦武阳的太阳穴。秦武阳双手来不及格挡,只觉得头昏眼花踉跄着倒退数步,尚未站定,赵高已然双掌紧扣其喉敛臂旋勒,秦武阳顿时气绝而亡。
  “轰轰”,夏无且和赵高把厚重的宫门打开,卫士鱼贯而入,冰冷的刀架在了荆轲的脖子上。
  荆轲知道大势已去,拖着残躯倚到殿柱上,指着嬴政狂然大笑:“秦若横征暴敛,今日亡我一个荆轲明日还会有千万个荆轲!”
  他仰天长啸——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咏罢,本欲自杀谢太子丹礼遇之恩,可手刚伸向柱上的匕首就被卫士抹了脖子。
  嬴政踱出咸阳殿,立于阶沿居高俯视,但见一方倩影从树后闪过……
  “适才忽起之曲是否熟悉?”他幽幽的问上前伺候的赵高。
  “诺,仍似当年的《十面埋伏》。”赵高唯唯诺诺的回应。
  随后嬴政调查此事,蒙嘉因为收受贿赂在秦王面前美言燕国而受刑。
  凡上呈之物都需经内侍赵高事先检验,那怎会未发现图中藏匕?想来赵高当初也是由燕丹引荐入宫,故被怀疑其是有意放荆轲入殿,甚至有可能是明知而为,乃燕之谍人!助燕国刺杀秦王可是重罪,赵高自然入了狱,按律将处以死刑。
  此为公元前227年,秦王政20年,由于荆轲刺秦一事,嬴政做出两个决定。一是派王翦、王贲父子进攻燕国,二是把原本囚于韩地的韩王安就近迁徙到郢陈(今河南省淮阳市),不想韩民私通韩王安做出反叛之事,结果反倒于次年爆发了大规模的反秦叛乱,为除祸患嬴政处死韩王安。                        
作者有话要说:  注:《史记?秦始皇本纪》载:“二十年,燕太子丹患秦兵至国,恐,使荆轲刺秦王。秦王觉之,体解轲以徇,而使王翦、辛胜攻燕。燕、代发兵击秦军,秦军破燕易水之西。二十一年,新郑反。”
  

  ☆、第72章 儿女情长

  
  梅儿这般一闹,宫中开始流传大王遭到刺客时有位叫王梅儿的姬妾在咸阳殿后墙弹批把。
  尚算真实,可传言刚两天却变成另一番味道——把她从王梅儿说成了王美人,连弹奏的曲子都有了词。
  当晚嬴政便来了寒梅宫,“寡人听闻一词曲,‘三尺罗衣何不掣?四尺屏风何不越’可是王姬所唱?”
  她也多少听到过,传得太夸张,弄得梅儿都不好意思,故道:“最近宫中传言破盛,不过是以讹传讹的事。”
  嬴政微微停顿,道:“那么王姬当时并未去过咸阳殿,也未动过寡人的乐器?”
  “妾只是刚好路过。”他当然知道自己去过,还明知故问。梅儿内心叫嚣,可仍半跪着默不作声,之前的那股子拧巴劲怎么就再生不出来?
  这首曲本是嬴政命宫奴传的,现在话都问到这份上了梅儿仍装清高,他不由加重语气:“过来。”
  梅儿敛手低头,乖乖的小步走上前,被他顺势拉入怀中,“罢了,既然宫中有此言语,寡人将晋封王姬为美人,王姬另想得何等封赏?”
  温热的气息吹拂于耳鬓,梅儿不由羞红了脸,偷偷揉捏衣角,撑起三根手指,仿佛又回到了那雪落梅绽的娴嬉宫:“三个请求,愿大王成全。”
  他凝望着梅儿许久许久,眼依旧黑不见底。缓缓的收紧手臂,将头埋入梅儿的颈窝,似有些疲惫或眷念:“说吧。”
  “自从曼曼住进寒梅宫总是寡言少食,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恳请大王能够让她至少一周,哦不,至少一个月去看望一次姜夫人。”她早就想告诉嬴政,却一直不知如何启口。
  “嗯,那便每月一次,去尽尽孝吧。”嬴政慵懒的回应,“第二呢?”
  “还有呀。”没想到嬴政这么轻巧的同意了,梅儿便不自觉的放松下来,偏头倚向他,“妾宫中的奴仆们办事都兢兢业业,特别是兔希望大王可以给他更多的发展空间或者放他离开王宫谋求新的出路,而郑玉英和郑飞华都到了适婚的年纪……”
  “寡人准允。”嬴政打断梅儿的话,捋了捋她的青丝,淡然一笑:“最后一个请求,机不可失,王美人可想好了。”
  梅儿犹豫片刻,昨日赵成来求她救赵高,赵高帮过她许多,人情债自然是要还的,正如嬴政所说机不可失,她不得不帮上一把,遂道:“赵大人虽为燕太子丹引荐,可大王遇刺之时他一直忠于职守,相信赵大人断不会有叛秦之心,望大王谨思。”
  “就这般?”嬴政略蹙了眉。
  见梅儿点头,他啪的弹了梅儿额头,“傻子,王姬真是心重、心善、心空更心狠。”
  他倏的一把推离梅儿,“赵高之罪寡人自知定夺。”
  说罢,大步流星而去。
  听嬴政的语气,梅儿觉得这忙肯定没帮上,不过半个月后赵高还是官复原职,终归身正不怕影子斜。
  以为能和赵高就此两清,殊不知她早陷入历史的泥泞中,与赵高亦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蒙府。
  李蘖已怀胎6个月,倚靠在窗前晒太阳,整个人懒洋洋的昏昏欲睡。
  房门猛然推了开来,惊得李蘖睡意全失。但见李由气冲冲的进来,自顾自的坐到漆案旁,狂灌了数杯水才降下些火气。
  “兄长,出了何事?”李由偶尔也会来探望她,可今日显然有事而至。
  “咸阳好男儿多得是,大王偏偏挑中我娶宫中贱婢!”他重重放罢杯盏,越想越来气。
  “妹妹倒有个不错的人选。”李蘖想为兄长分忧。
  李由抱着一丝希望,挑眉看向妹妹,“何人?”
  “李信李将军。”李蘖道。
  王贲、李由、李信、蒙恬乃咸阳四公子,王贲是王翦之子,位高名盛可惜已年近40。而蒙恬是其中最年轻有为的,已有23岁,他的妻子生产在即,现在根本不适合婚配。所以最适合的就是李由和李信,二人都有30几岁。李由为李斯之子,正妻死已4年有余,也是时候再娶一房。李信父亲的名气虽然不大,可毕竟位居太守,加之他自己在战场上矫健勇猛,至今未娶一房正妻,自然许多女子企及。
  “莫想了。”他连连摆手,“大王许的是两姐妹,我二人各选一人。”
  “她二人到底是谁如此大架势?”大王怎会安排显贵才俊之人给区区奴婢?
  “我事后打听过,她们是王夫人宫中的两姐妹,大的26小的24,如此老奴竟然许配给我!”李由嗤之以鼻,娶妻而非纳妾,二人有何资格攀上权贵,坐稳正妻之位!
  蒙恬和长公子扶苏是朋友,只要他肯开口多少还是会有些回旋的余地,所以李由来了蒙府,“为兄专程来麻烦妹夫。”
  李蘖遣人把蒙恬请来,他听罢来由,想了个更好的方案。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便让大腹便便的李蘖亲自去找梅儿,“吾兄重情,其妻过世虽有4年,伤痛仍未逝去,望夫人谅之。”
  梅儿先前听闻大王给她们挑选这么好条件的男子,也早担心不靠谱,被拒绝自然是意料之中,故道:“明白,感情的事不能强人所难,你放心我会跟大王说的。”
  就郑飞华知道消息后,整天叫嚷着两位李公子她要挑谁?
  “夫人若不嫌弃,李蘖很愿意认两位干姐姐,让她们搬到蒙府住上数月,何愁找不到更好的公子。”她按蒙恬的主意说道。
  这当然好喽,梅儿欣然接受。
  几日后,郑姓姐妹脱离奴级,搬进蒙府居住。
  郑飞华这边打听到李信常年在外征战,一不小心性命不保她就得守寡了,所以打算找位文官,现在难得出宫生活,赶紧的各方物色,把咸阳闹得个沸沸扬扬。
  挑三拣四的寻了好几个月都没有选好,嬴政办事向来有效率,哪里容得她这般任性。可惜位高些的文官多是楚国一派,嬴政不愿助长其气焰,位低些的要么早已娶妻要么是嫌弃娶一个奴婢出生的女子当正妻,到最后赵高似有些将功补过的请命相娶。
  刚好赵高只有一房妾侍和一个女儿,前段时日虽犯了些错,但仍旧深得大王任用,前途不可估量,郑飞华这才勉勉强强的答应下来。
  而郑玉英之前也是嫁过人的,由于夫死无依才不得不投奔赵亲。经历太多人间冷暖的她再无嫁人的勇气,果断的拒绝了梅儿的好意,留在蒙府照顾李蘖,这样也有机会常去赵府看望妹妹。
  数月后。
  回蒙府途中,蒙恬见蒙毅时不时的傻笑:“毅,刚才进宫是否遇到什么开心事?”
  他兴冲冲的与人分享快乐:“什么事都瞒不住大哥,我呀在宫中遇到一个蠢笨的奴婢,逗弄她实在太好玩了。”
  “咸阳宫可不是你随便玩的地方,注意分寸。”蒙恬严肃的警告,可还是抵不住好奇的问:“何人?”
  他又是一阵傻笑:“就是在芙蕖塘帮王夫人救公子禹的奴婢。”
  蒙恬想了想,当时那个女孩子说话清悦悠扬,应是爽朗真诚之人,救公子禹的动作纯熟,应是懂医心善之人,纳为妾侍也算不错,遂道:“你若真喜欢,就同你玉英姐说说情,让她帮你跟王夫人讨要了来。”
  此话一出,蒙毅不由得红了脸,焦灼的摆手否认:“谁说要她的,我只是逗弄她玩罢了,大哥乱想什么呢!”
  “为兄随口一说,毅何以脸红。”蒙恬会心的点点头,步入蒙府。
  “大公子!”奴仆突然冲了过来,“夫、夫人……”
  “小蘖怎么了?”蒙恬暗觉不妙,急切的往李蘖房间赶。
  奴仆一边跟在身后,一边道:“夫人不慎摔了一跤,孩、孩子恐怕……”
  “大公子请止步!”外面候命的奴仆拦住他,并解释道:“乳医和郑姬已经进去!”
  蒙恬指派了一位女奴:“你去告诉乳医,若有危险务必保住夫人!”
  蒙恬的母亲及几位长辈也早候在房外,四个时辰后,郑玉英满身鲜血的抱着孩子出来,面露难色:“请大公子见李妹妹最后一面……”
  他一阵恐慌,正要入内却被蒙毅拦住,“大哥,不要进去。”
  蒙恬哪里肯听,气恼的挣开他的制约。
  “恬儿,妇人生产晦气。”蒙母亦阻止。
  “母亲,恕儿不孝,儿必须见小蘖!”蒙恬说罢,转头入内,“小蘖……”
  乳医除了接生孩子也是懂医理的,所以一见蒙恬进来便低声提醒:“夫人最多只能再撑半柱香时间。”
  鲜血洇染整个床铺,似血崩难止,她奄奄一息的侧躺着,蒙恬的思绪越发烦乱,对旁边的乳医吼道:“我不是说过要保住夫人的吗!”
  “夫君……”她缓缓的伸起手,“莫怪乳医,小蘖……本就命不久矣,能用小蘖贱命换……换孩儿一生已属幸事。”
  “小蘖你怎这般傻。”李蘖处处为人着想,成亲这几年虽无爱情却是举案齐眉相敬非常,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李蘖的视线向蒙恬身后移去,期许的看着郑玉英。
  在蒙府寄居数月,同李蘖建立了深厚的姐妹情。她的善解人意兰心蕙质蒙府上下无人不夸,可惜自小体弱的她命短福薄,郑玉英深感惋惜,“李妹妹放心,孩子生下来白白胖胖,像大公子一样健朗。”
  她淡淡一笑,牵住郑玉英的手交叠予蒙恬,微垂着眼帘亦挡不住目光中的倦怠,“等小蘖死后夫君……莫再拘泥束缚自己,幸福……要懂得争取。”
  “夫人说什么呐!”郑玉英制止她的胡言乱语,急于表明决心:“从今以后我的责任就是照顾孩子,再无其他。”
  “玉英姐……别说负气话!”李蘖薄嗔,其实早发觉自郑玉英入府同蒙恬慢慢生出情义,她何以夹在中间误其终身。
  记忆回到从前,她看向蒙恬,“夫君还记得吗……一夫一妻一双人,小蘖终归没有福分。夫君答应小蘖,只准伤心一年……一年后务必名正言顺的照顾玉英姐。”
  蒙恬迟迟没有说话,她乞求道:“夫君想让小蘖死不……瞑目?”
  李蘖看着蒙恬紧咬嘴唇,许久都只字不言,始终没能等到他点头,手无力滑落至床沿……
  “李妹妹!”郑玉英悲伤的想要喊醒她。
  “小蘖……”蒙恬亦不相信她断了气,轻触着呼唤。
  蒙恬紧握着李孽细可见骨的纤手,沉浸在伤痛中难以自拔,却在下一秒被人推了开去,原来是李氏父子得了消息赶来。
  看到再无生气的李孽,李斯虚软的斜靠在墙边。而李由愤怒的紧揪蒙恬衣衿,“偌大的蒙府,连个怀孕的妇孺都照顾不周!我把妹妹好好的交给你,你却为了孩子放弃她!”
  说着怒火中烧,抬拳便要击向蒙恬,却刚好被蒙毅护住,“李大哥,你误会吾兄了!是兄嫂自己……”
  “毅!”蒙恬中断他的言语,愧疚道:“全都怪我,是我没有照顾好小孽。”
  李由听后更是怒不可遏,挥开蒙毅,捏掌为拳重重的砸在蒙恬的脸上,他的脸顿时肿胀乌青,“蒙恬,我跟你势不两立!”
  一年后,蒙恬遵照李孽的遗愿欲娶郑玉英,可惜蒙母和远在云中的蒙武都坚决反对,因为郑玉英曾经嫁做过人妇又比自己儿子大三岁,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蒙恬。
  最后李家也知道了此事,更是不依不饶的闹腾上,为平息风波郑玉英只得上吊自杀……
  这就是郑姓姐妹的结局,人生的不公平便是如此,越是重感情的良善之人,越要舍弃太多太多,甚至是性命。
  值得吗?
  其实值不值得不在于结局,而在于曾经拥有过美好的过程。
  珍视眼前,感恩当下,人因此一步一步蜕变,化蛹成蝶!
作者有话要说:  

  ☆、第73章 寻踪觅源

  
  公元前227年,秦王政20年,也就是荆轲刺秦的同年骊山陵墓开始修建,嬴政要亲自去视察自己长眠的风水宝地。
  自从梅儿晋升为王美人后嬴政便刻意与她保持距离,不过还是没有影响到宫中见风使舵的巴结者,想来是嬴政服丧期间才会如此吧?可奇怪的是这次出巡嬴政带上了司马兰曦没有带她!
  出发前日,司马兰曦礼数周到的邀请众姐妹到兰曦阁小聚。
  众人喝酒聊天好不热闹,梅儿受气氛感染加之最近心情格外开朗,所以本不胜酒力的她喝得越发多。
  待得月华初上,梅儿才清醒了些,借着酒劲偷偷往阁楼的密室去……
  “梅儿终归还是慌了。”尾随而至的司马兰曦说道。
  与此同时,密室的门轰轰打开,眼观之处只剩下一片黑暗。是呀,她还是慌了,嬴元曼、郑姓姐妹和兔的问题都已经解决,仿佛同嬴政进行了一场无声的交易,心中的大石放下却有更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
  “是时候了,梅儿过来坐吧。”她点亮油灯,把一则书册子放到漆案上。
  梅儿展开来,原来是有关她入宫后的资料……
  上面写到梅儿去大草原练马时遇到黑衣人的事,黑衣人恐吓梅儿离开王宫,但以她温吞的个性哪里听得进去,因而害了身边的人。不由愧疚:“我知道,这都怪我,是我没有听黑衣人的话,他真正要害死的不是方草而是我。”
  司马兰曦否认:“如果玉丽粢真的是用来毒死你的,那么汐秋就是有意把它赏给你,她和黑衣人必然有关联。若有关联,她又怎么会再放泻药?”
  如司马兰曦所说,汐秋若真和黑衣人有关联,为何还多此一举的指使箐肴放泻药?
  不对,泻药之事……梅儿诧异:“你知道?”
  可转念一想,她是命案的嫌疑人本就该严密看管,能让箐肴入暴室必然有耳监听一举一动,原来这个“耳”就是嬴政,果真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见司马兰曦不作回应,梅儿的思路又回落正题,“那黑衣人的目的是……”
  答案已呼之欲出。
  “他只是要害梅儿身边的朋友,以此要挟梅儿离开王宫。”
  “照你所言,玉丽粢的毒性应不足以致人死亡。”同批次的玉丽粢其他宫姬食过都没事的,那么……梅儿恐慌的问:“难道方草真是因为误食含有泻药的玉丽粢才会……”
  司马兰曦摇头,“确有可能,然此事仍未查明。”
  梅儿捏紧拳头,阖上眼帘调整情绪,方草因她而死!
  原本把所有罪都归结于黑衣人,可他既然没打算害死自己和方草,又怎会劳神再去害一个小角色呢?
  故而问:“洁的死因呢?”
  “是因为一味药。”
  “药?”梅儿回忆起律熙殿审理她的那一幕:“你是说与蘼芜类似的药材薰草?!”
  “薰草有节育断产的功效,应是汐秋知道后不敢声张,故借泻药把事情闹大。”
  节育断产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甚至关乎性命,倘若只是针对汐秋,她怎会不敢声张?何必迂回的利用箐肴和梅儿告知嬴政玉丽粢的问题,为避免别人怀疑,她还故意吃了一些。
  要知道宫中每日必向姬妾供应玉丽粢,不会是所有的玉丽粢都有问题吧!
  “是谁跟大王有如此深仇大恨,不让他的姬妾怀孕生子?”梅儿气愤的捶打漆案,没想到事情牵扯广重,害得洁做了替死鬼,蝼蚁甚悲!
  “嬴、焉、脂……”司马兰曦一字一顿的说。
  “是她!”梅儿略感惊讶,细想想,在三月宴的时候她就够狠辣,制作忍冬饼的金银花是以钩吻代替,而钩吻就是人们常说的断肠草,毒性极大!
  司马兰曦忽而赞道:“还要多亏梅儿发现摄魂香。”
  由于发现摄魂香,嬴政便调查到其出自无巷院,开始严密监视昭夫人。
  “大王因此从昭夫人口中了解到是姜耆所为,但凭姜耆一人断然得不到这少有人知的香药。”吕不韦免相后姜耆在咸阳宫早已失势,摄魂香从何得来?
  “所以姜耆有同谋?”梅儿接口道。
  “对,大王借梅儿举办赏莲会的机会把昭夫人放出来,就是为了找出另一个同谋。”司马兰曦不急不缓的说。
  嬴政要姜耆误会她的同谋,让她们起内讧!
  突然明白过来:“昭夫人是有意把公子禹撞进芙蕖塘!”
  “可惜嬴焉脂太过谨慎机敏。”司马兰曦叹然一笑,“到最后,芈溪死了,姜耆押入大牢。”
  “关入大牢的姜耆不得不反咬一口,说出嬴焉脂就是同谋?”梅儿猜测着之后发生的事情,仿佛一切即将水落石出,她下意识的问:“宫中向来监守严密,三月宴那天大王的其他孩子都没事,为何偏偏是公子禹?两次遇害都是公子禹,是嬴焉脂报复姜耆?”
  “其实牢中的姜耆一直缄默其口,并未道出同谋。”司马兰曦食指轻敲漆案,低头愁思片刻才继续道:“其实是大王……”
  “什么?”难道是嬴政要威逼姜耆开口,对公子禹下手?梅儿难以置信的抢了话:“大王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冷静。”她和缓的劝说,将油灯推进梅儿,“大王没有害公子禹,是公子禹跌进芙蕖塘后感染风寒,本是小病却因孩子体质虚弱病情时好时坏。而自从姜耆被抓,他便再不肯治病甚至闹起绝食。大王想尽早结束此事,借三月宴的喜庆之日网开一面,暂放姜耆出来劝劝公子禹,并以此再引同谋。”
  “可惜晚了一步,只怪我当时大意,偏邀嬴焉脂来安排此宴素膳。”司马兰曦叹息自责,当时是她的贴身奴婢刚巧说了句嬴焉脂低调无争又惯爱食素,她才会安排嬴焉脂来安排宴席。想来何以为巧,根本就是她的奴婢被收买后有意言出!
  嬴焉脂策划一场鸿门宴,险些让胡亥也丧了命,梅儿一阵后怕:“有些女人真是可骇,因为得不到君王心更因为嫉妒,不惜伤害小孩子。”
  “姜耆便是如此鬼迷心窍才会听从嬴焉脂助纣为虐。”司马兰曦又将油灯拉回到自己身边,光线照亮她的双眼,眼中竟透出丝敬佩,“但嬴焉脂不是,从入宫开始她的目标就很明确。偌大的责任压在一个小女子的身上,凭一己之力灭秦,她对别人毒更对自己狠,狠到弃爱绝情以至断子绝孙万劫不复!”
  梅儿被她眼中的光更被她的话震撼,别人说战争是残酷的,乱世间留下许多英雄男儿的事迹供后人歌颂,但后宫中为此牺牲的女子,又有多少能被记怀的?
  可悲她们的故事总在风花雪月中流转!
  本以为宫外的明刀明枪才是最恐怖的,原来后宫中勾心斗角的阴谋才是杀人最无形的刀子,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仿如迷惑人的毒品摄取的越多便更想得到,而得到越多离死亡越近!
  梅儿耷拉下脑袋瘫靠在漆案旁,从头到尾思索了一遍,“黑衣人的主子会是谁呢?”
  “尚未查明,但至少是梅儿曾经认识,甚至是关心梅儿的人。”
  这一点她也想到了,甚至潜意识中总看到那么一个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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