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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梅之烟断香微-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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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心草就是曼陀罗,全株有毒,少服有镇定止痛、麻醉迷幻之效,多服将致人呼吸麻痹、休克死亡!
熊启一听,气恼的斥责守卫的奴仆:“怎么现在才来禀报?”
“夫人平时只是昏睡静坐,并无异样,直到近段时日越发疯癫,小人才发觉……请公子赎罪!”奴仆求情道。
熊启再瞪了眼奴仆,问医者:“可有解?”
医者一边写下药方一边说:“夫人如今中毒已深,按此药方每日煎服,最多可保一月寿命。”
梅儿清醒后知道此事,可笑可叹也只能是无奈,一段好心的姻缘造就了郑飞华对自己的恨意,误穿乱世的一场缘起缘灭,但愿她的死亡能让一切归于梦幻泡影。
可是胡亥还小又流落异乡,想带他逃跑却已是力不从心,怪只怪自己当初异想天开,以为咸阳没有了胡亥,历史上就不会再存在胡亥。而现在的情形看来她不但没有改变什么,甚至让胡亥处于危险的境地。梅儿实在担忧,只得每日喝药,能晚一步走就晚一步吧。
她仍抱一丝希望,迷迷糊糊的叮嘱胡亥:“亥儿记住,若有一日父王来接亥儿,回宫之后务必谨言慎行良善处事,不要让赵高当你的老师。若回不到咸阳就永远不要再回秦都,做平民子弟从此改名换姓隐居山野。”
“我记得赵都郊野有座小屋,是造在树上的,森郁霞辉之景让人忘乎朝夕,林间呀种了很多橡树,可以住在和你父王很近很近的地方……”梅儿尚未听到胡亥的回应,便胡言乱语起来,不一会儿又昏昏睡去……
“你起来!快起来!”奴仆猛拉梅儿,她彷徨在半梦半醒间,眼帘但睁未睁,又听到奴仆的质问:“胡亥去哪了?”
梅儿愣愣的拍了拍身侧,呢喃:“亥儿,起床喏……”
“你自己好好看看,他早就不在你身边!”奴仆听梅儿胡言更是愤慨,硬扳着梅儿脑袋往旁看。
床上空空如也,这下该是梅儿急了,大叫:“亥儿呢?亥儿呢!”
此时,另一个奴仆战战兢兢的把熊启请进来,刚才还对着梅儿凶神恶煞的奴仆忙跪下行礼。
得知胡亥失踪的消息,熊启怒声质问梅儿:“你把胡亥藏哪去了?”
梅儿早没心思理会他的问话,失魂落魄的跌下床榻,又朗朗跄跄的在房间和院落各处寻找,高声呼喊:“亥儿?亥儿不要跟母亲躲猫猫,快出来!亥儿?”
“不见了,亥儿不见了!”梅儿躺倒在脏兮兮的泥地上,癫狂大笑,似乎连肺都要笑了出来……
脑海中一个答案告诉她,亥儿去了安全的地方。因为最想知道她和胡亥在郢陈的只有他吧?
从无到有为生,从有到无至死,一切即将回归原点!
见梅儿失心疯的举止哪是随便装得出来,何况这么大一个人无故失踪,她王梅儿一人之力怎可办到,故问罪奴仆:“你们如何办事的?”
奴仆吓得忙跪下来,嘴上不停的求饶:“小的们失职,今日一早便不见了胡亥公子!公子饶命呀!”
奴仆看守失利,上次就已放过他们,这次犯此大错又怎会再轻饶,“来人,把他们的武功废去,逐出熊府!”
半个月后,王翦夺下楚地并虏获楚王,郢陈攻克。
院落的门猛然撞开来,一身淡黄长衫,披着及腰长发的梅儿被人从树荫下拽起来,一众人等尚未出熊府便有兵队蜂拥而入。死士挡住追兵,熊启顺势把梅儿拉到身前,高声呼道:“这可是秦王的王美人,你们谁敢乱动。”
追击他的是蒙武,王梅儿何许人他断不会忘记,遂指派两名士兵:“速去通报!”
“让我们走!”熊启以梅儿的性命要挟。
敌军在前,蒙武哪能随意放行,但又不敢伤了王梅儿,只得僵持于此。
可时间越久熊启越是焦急,因而抓紧命不久矣的梅儿,以剑抵脖:“你若不放行我便杀了王美人!”
见梅儿脖间流下淡淡血迹,蒙武仍不上当,“行,待王夫人一死本将便可令兵进攻。”
“害死大王的姬妾,你就不怕大王治罪?”熊启吼道。
“本将常驻云中,哪还认得什么王美人!”蒙武豪迈的挥臂言道:“何况这蓬头垢面的妇人哪像王美人,若能救下算本将尽责有功,未救只怪刀剑无眼战火所殃。”
熊启气恼,可静下心来一想,当年的论马宴上蒙武就有见过王梅儿的,显然蒙武是在骗他,遂道:“哼,我就杀了王美人看你还敢不敢口出妄语!”
说罢剑上着力……
“且……”
“慢”字尚未逸出,蒙武的话就被另一个声音掩盖:“住手!”
一把短匕忽然射来划破其手背,再见来人竟是嬴政!
熊启冷冷一笑:“赵政,这个女人对你果然重要,竟然亲自前来郢陈。”落剑的他紧掐住梅儿喉咙,威吓道:“怎么样,我们谈谈条件!”
“放过她寡人兴许会留你一命。”嬴政平和的说。
其实嬴政早已到来,一直静观王梅儿会有何等下场,但当她命悬一线时向来心狠的嬴政仍是未能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或许是因为……即便死,她也必须死在自己手上!
听其言语让熊启忐忑不安,论年纪,比他年长几岁;论心性,却没有嬴政的果断杀伐,故加强语气道:“赵政,你没有讨价的余地!”
“赵高。”嬴政一声低呼。
赵高应声拨开兵队上前。
“母妃?”赵高怀中抱着的小男孩急急的唤道。
幸好赵高有先见之明派了人跟踪他们,才能找到时机救下胡亥公子,在大王面前立下大功!
“母妃!”
听见喊声,梅儿的眼亮了亮随即又黯淡下去,歪在熊启的臂弯中似睡着一般,而乱搭的黑发遮挡住她的面容,嬴政才未觉察出她的异样。
“寡人有能力救胡亥,却不救王姬,孰轻孰重王叔不会不明白吧。”嬴政泰然的轻敲剑柄。
胡亥一听,心慌意乱。刚被救走的时候他便急着寻到父王告知母妃中毒一事,可赵高让他不要告诉大王,否则大王何以大费周章去救一个命不久矣的女人。然而,如今的局面,父王似乎本就不打算救母妃?胡亥焦躁求救的眼神征询向赵高,他却巧避锋芒的把胡亥带离战场。
再说熊启这边,亦是惴惴不安,佯作镇定的说:“是吗,那就赌上一赌,看我敢不敢杀了她!”
说着不急不慢的将手伸到身后,欲取腰间利器,双眸紧盯嬴政看他有何举措。
嬴政嘴角微勾,缓缓的拔出太阿,与此同时身后的弓箭手整队欲射,熊启的死士立时绷紧神经,戒备待战。
他举剑倾向熊启的斜后方:“寡难敌众,若是谁愿意弃暗投明,寡人放他一条生路。”
如此诱惑,死士不会不动心,可既然发誓追随熊启,就绝不能背叛誓言,死士高声齐呼振,欲奋己心:“小的誓死追随!誓死追随!”
嬴政阴噬的眸闪动一下,剑身骤翻,匿于屋顶弓箭手得了密令向敌人射箭,熊启等人只注意到前方,哪知腹背受敌防不胜防,其中一个死士不慎手臂中箭。
“王叔,还敢赌吗。”他一派气定神闲,努力克制不安的心绪。
熊启手劲加重,利器割破梅儿脖间细嫩的肌肤,血顺着冰冷的利器滑下,却再不敢动手。全怪他不忍下手去伤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又只能困住梅儿这颗最后的救命稻草。
梅儿耷拉着脑袋看见红色的液体滴落,稍稍清醒了些,眼中逐渐充血,甚至面目狰狞起来:“死了,全都来给我陪葬喽!”抬头见前方威严的男子,却顿时眼溢精光,诡秘的阴笑道:“哈,嬴政,快杀了他们,天下就是你的!”
“住口……”熊启不想嬴政看出梅儿中毒的端倪,低声制止。
嬴政恨透了梅儿的阳奉阴违,手已紧捏成拳,却仍淡淡然的说:“你我毕竟叔侄一场,你放过王姬,寡人保你安然出郢陈。”正因血缘亲情,他改变初衷,欲给熊启一次保命机会,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死,我一人足矣,你放过他们。”熊启气恼的丢罢利器,死,他不怕,可让他葬送愿为自己而牺牲的死士,他决计再做不到。
“那么,以王梅儿一命换王叔与众人之命,可值。”嬴政忽而转阴为晴,会心一笑,首肯了熊启原本的要求,对身后兵队挥剑道:“放行!”
熊启不由愣住,君子坦荡,数年的接触让他深知嬴政的话是值得信赖的,可放行因何而起?
楚国即将灭亡,他的性命要留待保护楚民,嬴政此话一出熊启便再无勇气毅然赴死,真是恨透了自己的柔懦,只得放过梅儿。
和死士离开的时候却忽听嬴政细语轻叹:“无畏的勇士不该因掠夺而战争……”
熊启回头,遗下那深深的一瞥成为他同嬴政的最后一面,对呀,战争是为挽回和平而非掠夺与杀戮!
随后逃至淮阳,被楚民立为新的楚王,一场场战争死伤无数血流成河,终归好景不长,熊启于次年战亡,楚灭。
再说梅儿得救后,和嬴政一同前来的危纹立即扶住了梅儿,而嬴政手执的太阿尚未回鞘便疾步往府外走。
嬴政出得郢陈上了安车,赵高和胡亥早候在内。胡亥看了看嬴政身后,随后小手抓住他的胳膊追问:“父王,母妃呢?”
嬴政撇开他的手,低哑的声音命令:“带公子退下。”
“诺。”赵高忙把踢闹的胡亥牵出安车。
许久,行动迟缓的梅儿才爬上了安车,车内只有他和梅儿两人。看着男子的背影,伟岸如初屹立如斯,而橡树香亦深幽入髓,指引着她抱住那虚幻的轮廓,“嬴政,我好想你……”
嬴政再压不住怒气,毫不留情的震开梅儿,冰冷的太阿抵在她的额头:“你私逃出宫该当何罪!”
梅儿内心空洞,早辨不出惧为何物,玉指搭上太阿,又把它移至脖颈处,似乎听到了赵姬问她:“这梅折去何用?”
“呵……闻到了吗?梅香……”梅儿撇头似在愁思,“梅不该长在宫中,她傲气高洁隐于偏地遗香最美……”
“王梅儿,寡人的宽仁是有限的!”嬴政翻手,太阿剑身随即弹拍梅儿面颊。
“冷呀……下雪了?”梅儿拨了拨遮于眼前的乱发,双眸无神的看向嬴政,好似撒娇的说:“宫里冷,亥儿坏,还是出宫的好。”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这句话犹然在耳,听来如此真切,他亦决定待服丧期满给梅儿“树的形象”,根紧握叶相触,从此幸福相依。
所以王梅儿和胡亥失踪的那段时日嬴政真是寝食难安,当查明他们身在郢陈便急于派人相救。可之后知其在外过得不亦乐乎,显然是自愿被俘!
到最后,嬴政不得不信,王梅儿选择离开他的身边,并帮助楚国!
嬴政恨不得她死在郢陈,甚至于亲自来送她一程,可到如今还是心软,因为她的一句“想”而心软。
“罢了,你莫再胡言避责,寡人只问你一句……”恫吓不成,嬴政只好软了性子,“你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情?”梅儿听得一知半解,幽幽的咏道:“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恼。”
“王梅儿,信不信寡人杀了你!”嬴政大怒,此诗分明是在嘲弄他。
“杀吧,杀吧!大王三妻四妾去,我正好可以回家,一夫一妻一双人……”
见梅儿晃悠悠的往外走,嬴政逼剑向前,叫道:“回来!”
梅儿听令转身,本就虚弱的她脚下一绊,直往剑上撞,嬴政心下大惊忙要收剑,却被梅儿双手捏住太阿,欲借此站稳,偏又身子后倾,即便双手勒伤皮肉仍惯性的回身相护,锋利的剑尖直贯入梅儿心脏!
她由是踉跄着倒退数步,跌落于安车外……
一切出乎意料,向来习武的嬴政居于狭窄的安车中根本来不及反应,紧握的太阿早已松了去,但见梅儿消失在视野中,心蓦然抽搐,整个人僵硬数秒……
胡亥看见梅儿跌下安车,忙挣脱赵高,跑了过来,“母妃!”
梅儿奄奄一息,疼痛与鲜血让她清醒了些,一双血手摸了摸胡亥稚嫩的脸庞:“亥儿记住……好好听父王的话……不要接近……赵高……不要……任性妄为……”
“母妃……”胡亥泪眼婆娑,拼命的摇头,“母妃不在身边,亥儿就是任性妄为!母妃,你起来,你起来亥儿一定乖乖听话!”
嬴政跳下安车,见吐血不止的梅儿,颤巍巍的抱她,“爱姬就这般负气,非死在寡人手中!”
梅儿想再触摸一下嬴政,可力气已消散殆尽,伸到一半手便垂落下来,嬴政及时握住并置于他的胸口。那颗心跳动忽急忽慢似有若无,梅儿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他如此不稳的心跳,依恋的看向嬴政,千言万语化作一句:“大王,保重……”
见梅儿阖上眼帘,嬴政怅然若失,霸道的命令:“你起来,没有寡人的允许你休想死!”
她看到胡亥的哭泣,嬴政的呼喊,想要触及却只能穿身而过,原来已魂离肉身。梅儿欲哭无泪,只觉声音越发低弱视线越发模糊,忽然一股强光把她吸走……
至此,魂恬静于彼苍,身长睡于斯世!
公元前222年,秦王政25年,王贲攻燕辽东,得燕王喜,燕国灭亡。公元前221年,秦王政26年,王贲从燕地南攻齐国,得齐王建,齐国灭亡。嬴政由此一统天下,创造出“皇帝”称号,史称秦始皇。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李白《 秦王扫六合 》
作者有话要说: 注:《史记?秦始皇本纪》载:“二十三年,秦王复召王翦,彊起之,使将击荆。取陈以南至平舆,虏荆王。秦王游至郢陈。荆将项燕立昌平君为荆王,反秦於淮南。二十四年,王翦、蒙武攻荆,破荆军,昌平君死,项燕遂自杀。”
《古今图书集成》载:“始皇二十三年,李信伐楚败归。时王翦谢病家居。始皇疾驾入频阳,手以上将印佩翦身,授兵六十万。后三日,翦发频阳,始皇降华阳公主,简宫中丽色百人为模擞逵谕荆龃Τ苫椤t逍形迨镉鲅伞A斜牵屑嵘杞踽ⅲ泻馅崂瘛9魉骠迦攵肌Z笛舯鹂凇=衩嘤龃ξ簟!
☆、第78章 恋恋不忘
“嬴政……”
黑与白是亘古不变的经典色调,当她一声喟叹冲破重重水雾的黑时,却又跌进无边际的白中!
如雪之美圣洁得毫无瑕疵,繁盛处攀缠几分绿更是悦目添景,那层层叠叠的白玫瑰与薄纱幔,憧憬无数少女心。幽幽的玫瑰香醉人心脾,觅迹飘散入更衣室……
室内的女子静坐于梳妆镜前,铅华描秾为她掩去愁眉深锁,一身白净的雪纺连缀镂空的蕾丝绚丽和暖,披上婚纱是女子最美最期待的时刻,可她却临事而忧。
“喂,新娘子发什么呆。做春梦呐?”闺蜜戚虹舞爪在她面前晃了晃。
梅儿没心思同戚虹耍嘴皮子,蓦地抱住她,“我想逃婚!”
戚虹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气恼的戳她额头,“你丫在想什么呢?如此好的如意郎君这会儿倒要悔婚,不会是得恐婚症了吧!”本来只是心情不好的梅儿,这一戳额头顿时热泪盈眶,吓得戚虹连连讨饶:“我错了,我不逗你玩了还不行嘛。”再见她已是两行清泪润花妆容,戚虹忙抽取桌上的纸巾为她拭泪,“被淋场雨,生个小病昏迷8天,醒后怎就变成爱哭的林黛玉了?你不会是不想结婚才假装生病的吧!”
梅儿只一个劲的摇头,穿越去秦朝16年再回来却只是经历了昏睡的8天,尚且来不及思考就要在第9天结婚,婚姻是两个家庭的结合,都已走到如此地步如何让她启口拒绝!
“到底应该找个我爱的,还是爱我的?”梅儿止住泪,茫然无措的问。
“都要结婚了还想这些!” 戚虹真是不明白她在纠结什么,“你不就是按照后者的标准找的你家少华吗?”
梅儿吸了吸鼻子,叹息道:“其实他不爱我,只是觉得彼此合适这场婚姻,加上少华人品很好我才同意了他的求婚。”
戚虹知梅儿平时爱写写小诗,之乎者也之人偶然多愁善感,她也因此总听梅儿倾吐衷肠,没想到今儿又病发,故开解道:“咱们都年近30的人了,还想玩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你那小心脏够强大不。”
说着就要来袭击梅儿胸部,梅儿“啪”的拍开她的手,“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对不起他……”
自己已经背叛少华,他值得更好的人!
“马上就要举行婚礼,你在这个时候逃婚才是真的对不起他!”戚虹正色道。
“可是就算现在结婚了,难保之后离婚,二婚的男人可就会掉价的。”本要去民政局办结婚证的,因为她这几日生病而延误至今,真是该庆幸呀。
“说多了都是累,懒得跟你扯,你先听听外面的歌。”戚虹一边说着一边开门叫来化妆师为梅儿补妆。
梅儿竖起耳朵,听得室外高朋满座,熙攘纷杂的声响中隐约辨得歌声,那是张宇的《给你们》——
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他多爱你几分,你多还他几分,找幸福的可能。从此不再是一个人,要处处时时想着念的都是我们,你付出了几分,爱就圆满了几分……
特别的缘分,让梅儿遇见嬴政,她有努力过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可帝王妻她不配,嬴政要的是江山,他不爱她,美人不过是陪衬!
是否还能跨越时间和空间遇见他?回到现代,嬴政终归变成历史书上的人物。而她,从此不再是一个人,婚姻、承诺、责任,早已是覆水难收,唯处处时时经营,把不爱化成爱,亲情之爱!
“婚礼开始啰!”
作为伴娘的戚虹忙不迭引她出更衣室,父亲挽着她步上红地毯,看着慈祥的老父感受到温暖的掌心让她如何启口破坏这场婚礼。
心已沉落,也不知司仪说了些什么,只求早早结束所有仪式,但听司仪说道:“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台上的聚光灯掩饰住丑陋,放大了一切的美好,练少华轻轻吻上梅儿。当她经历过爱情后才明白原来吻是可以试出一个人的真心,曾经与他接吻似一潭死水的沉寂,没有心动便没有心痛,现在却是排斥到连胃部都翻江倒海欲吐难吐。梅儿捏紧双拳极力克制作呕感,告诫自己不能推开,更是没有资格推开,唯得忍耐漫漫长夜……
当晚,浅眠的练少华翻了个身,发现床上空空,穿上睡衣去找自己的新娘。书房亮着微光,练少华便推门而入,见梅儿痴痴的盯着电脑屏幕,偷偷环上她的腰,“老婆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伸长脖子辨认——秦始皇,怎么会看这呀?
梅儿淡然的侧头说道:“我得去一趟西安。”
“我们不是说好去巴厘蜜月的吗,怎么突然想去西安?”练少华纳闷的问。
“对不起,有些事我不知道如何同你解释,巴厘以后再去。”梅儿必须去西安告别一场迷恋,真正去接纳这段婚姻,作为妻子她不能对不起少华!
“都依你,我们明日订票出发。”练少华心下还是挺开心的,因为梅儿昏迷过久,他一直没有买去巴厘的票,现在临时改道也挺好,经济实惠还可早些返程继续他的工作。
“我……我们?”梅儿本想一个人去,可少华如此善解人意,她哪里好意思再推迟,“那好吧,我现在就订票,你再去睡会儿。”
“不了,陪老婆是为夫的义务。”练少华搬来椅子坐下。
梅儿迅速的购买机票,练少华一见启程时间不由打了个哈欠,嘀咕着打趣道:“这么早,老婆是多心急蜜月呀。”
“早班票便宜嘛。”梅儿心虚的撒谎,又推了推他,“所以你赶紧再去睡会儿,到点叫你。”
练少华拉起梅儿的手,“那老婆陪我再睡会儿呗。”
“我在病床上睡了好几天哪还睡得着,你快去睡,我帮你收拾行李。”梅儿站起,把他往卧室引。
“谨遵老婆大人指令。”练少华笑着在梅儿粉嫩的脸颊上小啄一口,乖乖的躺上床补眠。
脸上一烫,梅儿窘迫万分。可仍是忍不住再回书房,搜索自她离开后,嬴政是如何的辉煌……还有胡亥……
西安。
恢宏的秦始皇陵埋葬在这厚重的黄土之下,眼见之处形态各异的秦俑早黯淡失色,嬴政和胡亥离她那么近,却已是遥不可及。从此16年的记忆和情分……不得不放下!
看罢兵马俑,梅儿抛却烦闷的心情,牵强的一笑:“少华,我想去骊山看日落。”
练少华一看表,原来都下午4点多了,兵马俑离骊山并不远,他也打算去看看“骊山晚照”是何等美景。
夕阳西下,绣绿的山岭被余辉晚霞照耀成金色,绮丽非常,练少华忍不住要给梅儿照一张。山上的护栏是以城墙形势砌成,凸处及腰凹处仅及膝,梅儿便就近坐下让他拍。
本是夏季的炎热,忽而一阵清风,似有仙人即将腾云而至,驱来薄薄一层烟雾铺蒙在绿荫间,挡住月色更迷住梅儿双眼。偏巧此刻脚上一滑,梅儿重心不稳,身子直往后栽!
练少华大惊,根本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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