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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梅之烟断香微-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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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冒顿拿着箭把玩,换汤不换药的又更了个名:“鸣镝箭。”
  鸣镝箭?梅儿心中默念,赞道:“好呀,鸣镝箭更为贴切!”
  冒顿拍了怕梅儿的肩膀,邪恶的笑道:“那,你站好啊,我试试这鸣镝。”
  梅儿顿觉背脊发凉,早知道就不来找小毛孩,他除了会顽皮就是玩命!
  也许只是一个贪玩的发明,却在很多年后起到莫大的作用。冒顿通过鸣镝箭训练士兵,当此箭无情射向他的父王头曼时,便昭示着头曼万箭穿心的悲惨结局,也宣示着冒顿成为单于,称霸草原的雄图伟业。
  可谓是,箭出之向鸣响之处注定万箭归一!
作者有话要说:  注:阏氏:原为女性妆扮用的胭脂古称。后意义扩展为汉朝的公主、还有匈奴皇后号。
  

  ☆、第81章 青青草原

  
  转眼已过一年,冒臻长得越发漂亮,且到了适婚年龄,头曼居然要把她远嫁秦国。冒顿的妻子又刚好生产在即,他无暇多顾梅儿,梅儿知道逃跑的机会来了。
  可没想到冒顿居然要亲自护送妹妹去秦国,逼于无奈,梅儿藏到随嫁的行李箱中,最危险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梅儿计算过大概需要4天到达秦边境,可是食物吃光好几天车队仍慢悠悠的前行,忍饥挨饿这事儿难,所以又干起了以前宫里的老本行,趁夜偷食。
  “老女,舍得出来了。”冒顿一脸了然。
  嘴里的肉来不及咀嚼就吞进肚,哽咽得大声咳嗽,“你……你知道我……”
  冒顿没等她问完,先嘚瑟起来,“就你那点小聪明,我会不知道你藏在辎重物中。”
  “难怪7天都没有到目的地,你是故意的。”梅儿虚着眼睛瞄他,又歹毒的咬了口肉,就像是在咬冒顿的肉,“不想我去就明说,玩什么把戏,饿死我了!”
  冒顿也不争辩,说了句最让梅儿在意的话:“赶紧吃,吃饱了,我让人送你回头曼城。”
  “冒顿,我不是你的附属品,说好的到匈奴就分道扬镳,懂不懂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呀。”梅儿的脾气早被冒顿磨平。
  “果真是老女,记性差。分道扬镳,本王子可从未说过。”冒顿挑眉嚣张的笑。
  梅儿身上没什么东西,只得拿肉扔他,冒顿自然侧身闪躲。其实梅儿不过虚晃一招,迈腿狠狠踩向冒顿的脚,正要逃跑却听到后方铜锣喧天,有人喊:“着火了!”
  “王子,有人突袭!”一个士兵突然跑过来禀报。
  梅儿趁此空挡,敛袖抽手避开他的钳制。
  “待会儿再收拾你。”冒顿没能拦住跑远的梅儿,低咒一句才急急往烟火处赶,“派人保护好冒臻。”
  偷袭之人训练有素,绝非普通盗匪,从穿着和使用的兵器看来像极了秦朝人。冒顿自不敢懈怠,遂盯准为首者攻击,刀与剑的对决。冒顿很快占了上风,因为敌人明明执剑却用刀的技法,挥、削、劈、砍,不擅使剑的主原形毕露。
  冒顿大胆的猜测,“你们是东胡人!”
  此话一出,敌人略微迟疑,败下阵来。此时已是天将亮,忙派人灭火,但听远处马蹄声扬至,冒顿抽刀令下:“戒备!”
  “在下蒙恬!”来人见形势不对,远远的喊。
  气宇轩昂的男子骑在高头大马上,下巴处新生的几根胡茬显露出他的疲惫和慵懒,在一身盔甲战袍的掩映下反而更添厚重稳沉。
  冒顿看清来人,礼貌性的笑言:“蒙将军,久仰大名。”
  蒙恬拂手制止追随的士兵,纵身下马,观察其打扮穿着,问道:“可是冒顿王子?”
  蒙恬的眼神犀利而坚定,他的英勇从骨子里散发出来,这样的劲敌冒顿很期待能够在战场好好比上一比。他如是上下端详,输人不输阵,故中气十足道:“正是。”
  “蒙某探得此处突起烟火。”说话的空挡,蒙恬观察情势,火已扑灭,“看来我是来晚一步,不知是何人偷袭?”
  “不过是些漠北悍匪。”冒顿云淡风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这里离他驻守的上郡并不远,鲜少有悍匪,蒙恬自然不信,可既然冒顿不说他也不好去追问,还是正事办了要紧,“既然悍匪猖獗,此后还是由蒙某护送公主亲自入秦。”
  “这……”冒顿感觉到彼此间的戒备和生熟,犹豫片刻道:“好吧。”
  他把冒臻护上马车,目送蒙家军走远,冒顿默然感伤,微微一叹,掩不住那丝落寞。
  长大,我们都不得不承担责任,为草原,更为……家!
  “王子……”一个士兵过来回禀。
  “人找到了吗?”冒顿先前无暇顾及梅儿,这会儿才差人去找。
  “人……”士兵吞吞吐吐的说,“不见了……”
  冒顿气急败坏的找了一遍,果真不见人影,忽然意识到什么,看向蒙恬离开的方向,“啪”的扔掉手上的大刀,“老女,敢逃走,等我抓到有你好受!”
  马车行入上郡(今陕西榆林市),梅儿等冒臻下车,感觉外面许久没了动静,才蹑手蹑脚从车内出来,可毕竟是沙漠戈壁,一览无遗之地没什么遮挡,马上就被驻守的士兵发现,把梅儿押解给蒙恬处置。
  听士兵唤他蒙将军,梅儿仔细的辨认,曾经那个年轻白净的大男孩因塞外的风霜变得越发的男子气概。
  从梅儿的穿着看来应该是胡人,可为何要躲起来,蒙恬严厉的问:“你是何来历?”
  终于遇到熟悉的人,原本的期待却荡然无存,时间产生的生疏和隔阂该如何去修复,无尽的恐惧时刻提醒她是否再见又会是一场重蹈覆辙的悲凉。梅儿不敢再想,默默的低下头,哑口不言。
  “请冒臻公主过来。”看她似乎被吓得不轻,只得通过其他方式求证。
  冒臻一来便看到跪于地上的梅儿,微微一惊,不作声色的揖礼,“蒙将军。”
  蒙恬发现她神色上微妙的变化,也不点破,仍问道:“公主是否认得此人?”
  冒臻头都没转,冲口而出:“不认识。”这样她就可以自由了吧?
  “公主不辨认一下就这般肯定?”蒙恬反问,转而铁着一张脸对冒臻道:“既然公主不认识,擅闯军事重地者斩!”
  “来人!”蒙恬一声喝令。
  “等等!”冒臻没想到这么严重。
  “公主认得了?”蒙恬挑眉,越发好奇这女子是谁,要堂堂一个公主去袒护。
  “嗯……”冒臻微微点头,心虚的撒谎,“她是我的奴婢。”
  “是吗?”蒙恬拖长尾音,带着满满的狐疑。
  梅儿知道蒙恬从小精明,冒臻这女娃动些心思轻易就会被觉察,梅儿赶紧圆谎,“回蒙将军,奴婢一直在车上贴身伺候公主,先前跟公主闹了些不合才迟迟没有下车。”
  “一个奴婢擅离职守,连公主都敢怠慢,当诛无疑!”蒙恬猛的一拍漆案,震慑道:“拖下去,就地处决!”
  “诺。”
  冒臻被吓了一跳,忙挡在梅儿身前,“蒙将军不要,她是……”
  “蒙将军……”梅儿抢了白,深怕冒臻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奴婢既是公主的奴婢,擅离职守之罪自当由公主定夺。”
  蒙恬一双洞悉的双瞳瞪视着冒臻,一声冷哼否决梅儿的言语:“入我秦地,便要遵于秦法军令。公主,您说对吗。”
  他是在给匈奴公主下马威,曾经待人和善的蒙恬似乎早因岁月消磨殆尽。
  对与错,冒臻无从言出,只得道:“实不相瞒,她是冒臻兄长的女人!”
  此女被漠北的风霜吹得肤色蜡黄,论品性既没有小家碧玉的秀气,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温婉,论容貌不妖艳不可爱亦不淑女,放在人群中普通到没人留意,更别说年纪,看来简直比冒顿大了近十岁,所以冒臻的话更难让蒙恬信服,“冒顿王子的女人?”
  冒臻一个劲的点头,“真的,真的!”虽然她也觉得不太可能,但兄长总爱缠着她,逗弄她,冒臻就不得不信她是兄长喜欢的女人!
  蒙恬不想再过分刁难,姑且相信这小女娃的话,“那就好好安顿这位……”
  冒臻自觉报上梅儿的姓名,“哆啦阿梦。”
  哆啦阿梦?好怪异的姓氏!蒙恬的目光移向梅儿,刚好撞上对方的视线,她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那古灵精怪的模样忽感一丝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第82章 悠悠我心

  
  梅儿算是正式安顿在上郡,多方旁敲侧击才知道已是统一六国后的第5年,嬴政今年43岁,经历沧桑后的他到底有怎样的成熟韵味?而胡亥今年13岁,是否还那么任性顽皮?
  留守上郡的蒙恬征收民夫完毕,按照始皇之令护送他们到辽东地区建筑长城,不日便将启程。他这一走加上监工怕是要好几个月才回来,冒臻自然得问问何时出发去咸阳。
  未雨绸缪的梅儿练习马术,跑过三十公里回到营帐就见冒臻趴在漆案上,整个人着实萎靡,双眼无神的盯着远方发呆。梅儿疑惑的问:“这是怎么了?”目光征询上冒臻身后的两个奴婢,她们只是颔首沉默。
  上郡属边防军事要地,没有人不知道她冒臻是公主的,若她被欺负了唯一的可能就是,“不会是蒙恬对你做了什么吧!”
  一语道破,冒臻这才缓缓抬起头来,难掩她的困窘和忧虑,含糊的说:“蒙将军……始皇把我许配给他……”
  嬴政不愿娶个匈奴人,梅儿自然能够理解,那么蒙恬呢?“蒙恬也同意娶你了?”梅儿不信,曾经那个口口声声说一夫一妻一双人的少年,是否还记得李孽的义,郑玉英的情?
  “我不知道。”冒臻摇了摇头,“蒙将军让我好好在上郡安顿,一切待他从辽东回来再做决断。”她忽而握住梅儿的手,“哆啦姐姐……我该怎么办?”
  “其实,蒙恬是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何必非到咸阳遭罪。”蒙恬的人品梅儿从未怀疑,嫁给他也好,草原才是最适合这个孩子的地方。
  “可是,明明是要嫁给始皇的,让我如何跟父王交代!”冒臻捏紧秀拳,极坚决的说。
  她的话让梅儿心下疑惑,嫁给嬴政,匈奴到底是为求和还是另有目的?
  “哆啦姐姐……哆啦姐姐?”冒臻拉了拉梅儿的衣袖。
  “嗯,你说什么?”发呆的梅儿被唤回神志。
  “哆啦姐姐怎么知道蒙将军值得托付终身?”看梅儿闪烁的神情,突然意识到,“你早就认识他!”不对呀,若说认识,当时抓到她的时候蒙将军怎么没承认?
  梅儿一直觉得冒臻身上有箐肴天真的影子,所以格外照顾,可那份天真似乎随着年龄消逝……
  她淡淡苦笑,云淡风轻的说:“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现在还有谁认得改头换面其貌不扬的她!
  冒臻眼前一亮,“太好了,你帮我说说情!以后有什么困难我也一定帮你!”
  梅儿拗不过她的坚持,“那我……姑且试试……”给冒臻一次机会更是给自己放弃的可能!
  “但是……”梅儿话锋一转,“你入咸阳之时便是助我离开之日。”
  “为什么?”既然认识又为何要装作陌路甚至离开?
  “我们都不该去探究彼此的目的不是吗。”见冒臻略懂的点了点头,她才道:“备个锦盒,挑几件最好的嫁妆装上,另外给我一副你的画像,稍后我们就去会会蒙恬。”
  梅儿和冒臻去得蒙恬军帐,冒臻先礼后兵:“皇命难违,冒臻自不会使蒙将军为难。”
  “谢公主体谅。”蒙恬料定她会再来,遂开门见山,“若有何求但说无妨。”
  “匈奴于他国乃鄙陋胡人,然父王谆谆教诲,我岂敢藐藐拒听,故礼数绝不可废。”冒臻字字珠玑,句句在理,“作为匈奴公主,以长生天之名献上最尊贵的礼物,敬奉始皇陛下。”
  “公主厚言,吾皇亦盼得秦狄之好。”话说到这份上蒙恬哪里好回绝,没想到短短几个时辰她就有此主意,可适才沉默的她不像是有此智慧之人,猜疑的目光移向冒臻身后,便见梅儿将怀里的羊皮画和木盒递过来。
  红脸唱罢,梅儿板着面孔唱起白脸,“几件小物,相信蒙将军定会检视上呈。”
  盒中之物是匈奴特色的珍宝器备,蒙恬无甚多看。继而展开画卷,画中人儿论容貌气度确实不错,虽说始皇仿造六国宫殿,辇送妃嫔媵嫱于秦,难逃贪奢好色之嫌,便也能理解二人为何让他献画。可这众多貌美者不过独自花开,只为增色六国宫殿,冒臻公主单凭一幅画去博得帝王心,简直是自负到痴心妄想!
  蒙恬没再多想,欣然接纳,偶尔做做和事老,他也乐得清闲,若真能有意外的惊喜便不用违心的娶这位公主。
  咸阳。
  “圣上,蒙将军派人送来匈奴之礼。”
  自荆轲事件后赵高更加谨慎,凡呈之物都亲自给始皇陛下过目,故按照以往的惯例打开锦盒、展开画卷。
  “嗯……”嬴政轻轻一应,随意一撇,又将视线移回,忙于批阅上书。
  统治六国的他变得越发冷漠,难于伺候,也唯有懂得审时度势的赵高才能这么安然的待在始皇身边,故兀自静静的拾掇物品,缓缓的收卷牛皮画……
  嬴政忽然道:“等等。”压住画卷,猛地夺了过来,仔细确认,画卷右下角毫不明显却墨迹浓新的一枝残梅,同他记忆中的重叠盛放,馨烈的梅香偏偏溃烂成灾!
  “让蒙恬护匈奴公主来咸阳。”嬴政的声音略微低哑,仿佛遏制着某种奔涌而出的情绪,“记住,包括她的侍卫、奴婢,一个都不准少!”
  “诺……”赵高愣了片刻才反映过来,始皇眼神中的光,似阴霾似血腥更似希冀,甚至有多少年没有见到过他那逸出嘴角的邪笑!
  4个月后蒙恬返回上郡,主仆四人遂愿赶赴咸阳。
  真真是遂愿,顺应梅儿的渴望却背离梅儿的理智,心中的恐惧不断膨胀,未知的迷途再无勇气经历,逃已是她这懦夫唯一的念头!
  路途颠簸无趣,冒臻研习起了秦文诗歌,根本没花心思亦没打算助她逃走。梅儿试图逃过一次,以失败告终,轻易的被蒙恬抓回车中。
  正气恼中,但见冒臻翻找到一则书简,咏颂道——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梅儿急急的掩住双耳,可诗歌仍一遍遍传入耳中,她低估了冒臻更轻视了自己!
  梅儿只觉阵阵刺痛,不由缩成一团,紧紧的环抱住双膝,头深深的埋入膝盖,嘴中咕噜着:“我……不走了……”
  “你说什么?”冒臻假装未听到,往梅儿身旁凑了凑,等了许久再无动静,便又启口念诗。
  “别念了,我不走,不走还不行吗!”梅儿大吼,撇开头去背对着冒臻,只因她早变成满脸泪痕的“花猫儿”。
  原来,那么在乎傲气的她早失落傲骨,就连仅剩的傲气也似薄薄的一层窗户纸,被冒臻轻易的戳破!
  是否,世间有一种私情叫人心难测!
作者有话要说:  

  ☆、第83章 紫藤柳续

  
  驰道是中国最早的国道,从公元前220年开始修建,以咸阳为中心,通往全国各地的驰道,其宽度为50步,两旁种植树木绿化。在当时为皇帝专用的车道,皇亲国戚、大臣百姓都没有资格走。此次却给了蒙恬特权,护着匈奴公主一行人由上郡道入秦都,所以很快到达咸阳。蒙恬急急面圣,把他们安顿到甘泉宫。
  甘泉宫本是用于避暑的宫殿,离咸阳宫还有一段距离,除了冒臻和梅儿也就稀稀拉拉十几个宫奴,冷清得很,以至于整个冬季梅儿裹上好几层被褥都没能御寒,连睡眠都不是很好,感觉总有一双眼睛如影随形的盯着!
  转眼已到第二年春,即公元前216年,秦王政31年,春。
  梅儿半夜惊醒,忽感窗外一团影子晃过,本能的掀被而出。房外空空如也,异常寂静,寂静到带着一丝落寞。可笑梅儿当时还欣喜嬴政对她余情未了才有幸来到咸阳,但是足足半年甚至更久的时间,蒙恬都已回守边关,他们仍旧没有面圣的迹象。
  梅儿光着脚丫走在青石板路上,想着他们为何像软禁一般久居甘泉宫?最大的可能是嬴政没有在意过画中内容或者根本没看过那副画,让他们来咸阳是做给匈奴王庭看的,为了两国暂时的和平,百姓的休养生息。
  也罢,从此可以彻底的死心,等机会成熟入宫照顾她的儿子胡亥,余生足矣。
  梅儿这般想着脚步并未停歇,到最后都不知道漫无目的的走到了何处,看附近的建筑装潢好像是甘泉宫前殿。眼前这扇大门通向哪里?是离开甘泉宫还是连接咸阳宫?梅儿好奇的推开,想探个究竟再返回……
  吃力的推开门,脚刚跨出一步,一个声音问道:“何人?”
  回头看到的人有些熟悉,接着昏黄的灯光辨认,那个字跳跃在嘴边不敢唤出……兔!
  梅儿迟迟未答,兔继续道:“问你话呢,谁准你来前殿的!”
  梅儿上下打量,从兔的衣着看来颇似内侍郎之职,兔的身后缓缓走出一个人,那个依旧器宇不凡威信高傲的人,那个让她心心恋恋的人。可他早已视梅儿为陌路,幽暗的眼神轻扫过梅儿,转而低头和兔私语几句。
  兔就此告退,留下梅儿独自面对嬴政,她紧捏单薄的衣衫,窘迫的傻站着……
  但听嬴政道:“站着干嘛,过来。”
  梅儿这才想到行礼,“奴婢见过大……皇上。”
  嬴政欲走,有些不耐烦的命令:“快点跟上。”
  “诺……”
  嬴政往前走着,步伐很快,梅儿默默在后面跟着,距离越来越远……这样最好,避开他的视线乘机溜走……但是为何要她跟着?若要治她乱闯宫殿的罪,早该治了?
  “唔!”头撞上肉墙。
  嬴政仍负手背对着梅儿,看不清他如今是何表情。嬴政再次起步,梅儿揉了揉额头,无奈的继续尾随,到底去向何方?
  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前殿附近,兔驾车而至,“圣上,已备好。”
  嬴政兀自上车,绅士的伸来一只手对梅儿道:“上来。”
  总是那么寡淡的话语偏偏有着蛊惑人心的作用,使她暂时遗忘未知的彷徨,梅儿深吸一口气,避开嬴政的手,笨拙的攀上安车。
  这是一辆无顶的安车,由嬴政亲自驾乘,驶入甬道。甬道犹如现代的隧道,两边砌墙遮挡。隔3米便挂有宫灯,越向里驶越漂亮,因为顶部垂坠着的藤蔓,长长的即似流苏层次分明又似瀑帘条条密密,微微拂过脸庞遗下柔和的清香,即便幽淡亦沁人心脾,她躺在安车之上,一眼望去是生机勃勃的绿叶和一簇簇盛放的紫花。
  以前有朋友说过紫色太过妖娆,可她不这么认为,紫色是温暖的红和冷静的蓝混合而成,仿佛男与女的结合,尊贵中不失梦幻,神秘中不失优雅,目凝已久甚至产生一种沉迷的爱慕。
  紫藤,紫藤,代表着醉人的恋情,依依的思念,会是嬴政的暗示吗?可她不知,紫藤为情而生的伊始是否亦昭示着为爱而亡的结局?
  “下来吧。”嬴政停下马车不急不缓的说。
  梅儿反应迟钝的缓缓下车,因为躺得太久起得又急,头顿时充血,有些站不稳险些摔倒,幸好嬴政及时的把她纳入怀中,横抱而起。
  梅儿局促不安,一手使劲揉搓自己的衣摆,另一手轻轻捻着嬴政的衣襟,头半垂着,想靠却不敢倚靠向他的肩膀。
  很漫长的一段路,嬴政的胸膛还是那么结实,呼吸平稳和缓,没有一丝紊乱。待梅儿再踩到平地,才发现上了一处高台,台上有一面大鼓,角沿堆着干柴,嬴政取下台角的火把点燃。熊熊的火焰照亮这略暗的夜晚,幽幽的烟雾随着和风漫飘,四月的柳絮飞飞扬扬犹如绒毛白细柔软,它穿过梅儿的骨头划落心尖,酥酥麻麻……
  隐匿的士兵发现火光烟雾,迅速的围拢过来:“圣上!”
  梅儿低头望见黑压压一片,至少也有四五千人,整齐划一的武装戒备,煞有开战的势头。
  这是要干什么?梅儿动了动嘴皮,还是没敢问出来。
  嬴政明知她的疑惑也不解答,走到大鼓前,“咚”鼓面骤响,“嘀”鼓侧一敲,似在发什么暗号。
  “诺!”士兵得令,眨眼消失,退出丈远。
  梅儿早已呆住,好想问一句,她在哪里,梦中吧……
  “周幽王举烽火博得褒姒一笑,为何朕火燃鼓击换来……”嬴政终于启口,却是一副散漫戏谑的模样,“只是你的满面愁容。”
  梅儿脑容量太小,无法吸收他的话,难道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划的吗?
  奴婢,不敢……这是她该说的,婉转的回绝一切可能,然而看着他那双晦暗后又明亮的眼睛,话溜到嘴边却硬生生咽回去,牵强的勾了勾嘴角,仿佛刚打过肉毒杆菌,面部极为僵硬,连自己都觉得那笑容肯定比哭还难看。
  夜那么静,隐约听见心跳声,谁的在加速,又是为谁而加速?
  嬴政默默牵起她冰冷的小手,离开传说中的烽火台。梅儿傻傻的跟在他的身后,来不及追上他的脚步,可两人的手仍固执的牵着都快拉成“一”字,她不得不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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