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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清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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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怎么了?”

  “……”藤堂静张了张口,抬起头看了冷冷地站在一旁的浅月,对着花泽类摇了摇头,“我没事。”

  而当下,其他人也已经上岸,围在他们身边,神色不一,他们刚刚都已经看到,是浅月推开她的。

  西门走到花泽类身边,和他一起扶起藤堂静,虽然静的一些做法令他不满,但她毕竟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朋友,关心地问声:“怎么回事?”

  藤堂静柔柔地一笑,轻声细语地解释道:“没什么,刚刚我和栖川桑闲聊,一直都好好的,可能她不喜欢我看她的手链吧,才会一时失手的,栖川桑已经道过歉了,这只是个误会。”

  冷笑一声,浅月撇过头,不去看她的装模作样,也不屑解释。

  真是无聊啊,怪不得她这次会跌倒,面对花泽类和西门不悦的眼神,她并不在意。

  直到右手被温热的大掌握住,转头,对上美作关心的视线,冰凉的心才有了一丝暖意。

  美作抢先小滋一步上前,警告她别来捣乱,一手理顺她被风吹乱的紫发,温柔地开口,“还好吗?有没有怎样?”

  “你……”相信我吗?还没问出口,左肩却挂上一个重量,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是啊是啊,浅月,你没事吧?”虽然慢了美作半拍,小滋也反应过来,不顾他的瞪视,飞扑到她身上。

  她不喜欢藤堂静啦,虽然她也不太听父母的话,但背叛家族姓氏的人,是得不到她的好感的,而且浅月不是那种会主动招惹麻烦的人。

  “呵,我怎么会有事呢。”浅月微笑,似乎不再为了藤堂静的小伎俩而愤怒了,心平静了下来。

  “玲,你太过份了吧,有事的是静好不好?”一直不太爱开口说话的花泽类和他们对视,不满道。

  他无法坐视有人在他面前伤害静,哪怕,她已经不再是他可以喜欢的了。

  美作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紧浅月的手,黑眸直直地和花泽类的紫眸对视,不让分毫。

  一直站住他们身后的道明寺上前,看了看因为美作和小滋的话而勉强笑着的藤堂静和她手上的伤,再看一眼立在一旁云淡风轻的浅月,打破僵持的气氛,“你们不要小文章大作好不好,本少爷看也没什么,不过破了点皮而已。”

  他是看过栖川浅月发怒的人,也大概知道她的脾气,不会无缘无故惹事,恐怕有麻烦的事,她连看一眼都懒。

  “笨蛋,是小题大做啦。”小滋放开浅月,跑到道明寺身边,忍不住吐槽。

  “啰嗦啦,母猴子!”某大爷鼻孔朝天,一副“天下我最大”的傲娇样,两人旁若无人、自顾自地开始毫无营营的争吵。

  “呵呵,依我看也是一场误会,那条手链可是浅月的宝贝哦,可能拉扯中没拿捏好力道吧。“西本遥插口,笑得娇俏可爱,目光若有似无地滑过浅月的左手。

  “是……啊,阿司说得对,一点小事而已,我相信栖川桑不是故意的。”藤堂静止住还想说些什么的花泽类,虚弱地笑了笑,脸色苍白,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可惜她的落寞,除了花泽类和一贯怜香惜玉的西门,谁也看不到。

  藤堂静垂下眼,掩去眼中的难过,刚刚不知怎么了,看着栖川浅月嘲讽的笑,又羞又气,脑海里一片空白,手脚就自己行动了起来,真的不是故意装摔倒的,她不是那样卑鄙的人,不是的。

  只是,这也让她看清楚了,她和玲他们的关系,已经回不到从前了,比起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她,居然更相信栖川浅月。

  幸好类和总二郎还在她身边,眼下最要紧的,是修复和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好能在婚事上获得他们的谅解。

  “好了,好了,本少爷快饿死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道明寺率先离去,小滋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一行人才开始浩浩荡荡地朝酒店走去,美作被西门拉走了,浅月一个人走在后面,嘲讽地看着藤堂静挺直的背脊。

  她这样做值得吗?就为了让他们误解她吗?

  人心不是被你玩弄于鼓掌的玩物啊,藤堂静……

第五十八章 心动(一)

  一周的夏威夷渡假结束了,道明寺七人和浅月道别,回了日本,而她则坐上了飞往洛杉矶的飞机。

  浅月坐在头等舱里,右手拿着断了的手链,若有所思。

  想起昨天和小滋、西本在海边嬉戏,回去房间想泡澡的时候,才发现手链不见了,急得她一身汗,脑海里一片空白,立刻跑到海边去寻找,翻遍了她走过的地方,一直没找到。

  直到夜色深沉,她才想起手链中有全球定位系统,匆忙跑回房间,拨通了野比管家的电话,让他查一下位置,并将具体的卫星图发给她。

  最后终于锁定了位置,她带着笔记本电脑,急急忙忙地跑到海边,在浅海区找到了手链,眸色暗沉。

  链子断掉的地方有大半部分是齐整的划痕,另一小部分是被拉扯的痕迹。

  而今天一天她都没有下过水,如果不是有定位系统,她根本就想不到手链会掉入海里。

  分明是有人故意的,提前在手链不起眼的地方动了手脚,却没有全部切断,让她没有察觉。

  可能在下午嬉闹的时候,手链几经拉扯,断了,而某个人见了,没有提醒她,反而不动声色地将它扔进了海中。

  想来想去,可疑的只有两个人,藤堂静和西本遥,她们两个都曾经碰过她的手链,而今天虽然她和小滋及西本嬉闹,但藤堂静却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中间还曾走到近前和西本聊天。

  藤堂静好说,毕竟她才和她闹过不愉快,但是表面上和她相处得很好的西本遥,相较起来,她的嫌疑更大,貌似一下午她都站在她的左手的位置,不时扯着她的手和她玩闹,可她一直站在她旁边,要在她眼皮底下将手链扔进海里,可能性又不大。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们二人联手。

  真是好手段啊,如果不是有定位系统,那么她就找不回来,也就不会知道其中的蹊跷,只会以为手链是意外地掉了,根本不会怀疑到别人的身上。

  她们,明明知道手链对于她的意义,才故意的吧?

  人心隔肚皮,深不可测。

  莫名其妙就会被人在背后捅一刀,哪怕表面上还是一副亲热的样子。

  找到之后,浅月没有惊动任何人,回到房间里,将手链放好,第二天也没有戴上,她想看看西本遥和藤堂静会有什么异动。

  可惜,她们表现得太好,一个依旧温婉可人,一个照样娇俏可爱,视线也没在她的空荡荡的左手腕上过多地停留。

  幸好,找了回来,她并无损失,只不过,对她们的防备加深了几分,这也算是一次意外的提醒。

  这一次,因为毫无凭据,她无法将她们怎样,但决不会有下一次,否则,她不介意动用家族势力,让她们一无所有。

  她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会善良得别人欺负到她头上了,还软弱地不知反击。

  回日本后,还是先让松本管家查查西本遥的底细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还有藤堂静,既然她们想毁了她最重要的东西,那么她也不会客气的!

  三个多小时后,飞机抵达洛杉矶,浅月收拾好思绪,夹杂在人潮中,朝出口走去

  老远,她就看到了立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的修,而修也发现了她,大步朝她走来,冷峻的面容顿时如融化冰雪的春阳,让她的心暖暖的。

  “浅。”伊藤修走到她面前,俯下身,温情的吻印在她洁白的额头,虽然只说了一个字,却饱含深情,胜似千言万语。

  浅月的脸微微泛起红潮,她越来越不习惯他亲昵的举止了,总觉得心跳的频率似乎比往常快了一点?

  “修。”喟叹出声,浅月投入他张开的怀抱中,汲取着他的体温,一路上的不豫消失无踪。

  他人的不信任和算计,都已经不再重要,修的怀抱,是唯一能够让她安心的港湾。

  医生只能治疗身体上的疾病,却无法医治心口的伤。

  修多么厉害啊,他什么也不用做,只需在她身边,就可以彻底根治她心中所有的不良情绪。

  十一年,不知不觉中他们陪伴着彼此,已经十一年。

  明明一再告诉自己,不能靠近爱情,不能将自己的心完完整整地交给任何人。

  可是,如果是修呢,是和她之间比双生子还亲密的修呢?

  她在乎他,信任他,依赖他。

  他无条件地宠着她,惯着她,只为她而温柔。

  所有见过她和修相处的人,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的情侣,而他也开始渐渐不再掩饰眼中的深情,唯独她的心,在心海中浮沉,找不到落脚点。

  她视他为至亲为最好的知己,习惯了他的好,模糊了感情的界限。

  不是不想爱,而是冰封多年的爱情,已经缺失了爱人的能力,即使找回来,也不敢肯定就能够完整。

  因为他是修,她无法像拒绝迹部景吾和美作玲一样潇洒,所以她尝试着找回对爱情的信心,只因想给完满的感情。

  因为他是修,她在想爱的同时,却迟疑着不敢踏出第一步。

  她能毫不犹豫地将性命交到他手中,不相信的只有自己。

  她无法肯定自己是不是能够给他带来幸福,也无法确定是不是能够付出对等的爱。

  修的世界,只有她。

  她的世界,除了修,还有小晨和栖川家族,她答应过去世的母亲,好好地守护着小晨长大成人。

  母亲是这一世第一个走进她心灵的人,用完完整整的母爱将她的心层层包裹,她无法逃脱,也不想逃脱。

  越是纯粹的爱情,她越是不配,因为她无法将爱情放在生命中的第一位。

  这样的她和他,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会继续同心同想,还是偏离得越来越远?

  因为不确定,所以迟疑。

  “想什么呢?”见她赖在他怀中始终不肯探出头来,伊藤修俯身,将头搁在她的肩窝里,张合的薄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敏感娇嫩的耳垂,满意地看着为他而涂上的胭脂红,愉悦而略带得意的笑一串串溢出。

  浅月捂住发烫的耳朵,挣脱他的怀抱,跳离他的身边,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修,你坏透了!”

  最近他的举止越发亲昵,让她无所适从。

  “呵呵,”伊藤修趁着她说话的空档,快速地靠近,大掌扶在她的腰间,断了她退后的念头,不客气地赏了迟钝的某人一个爆栗,俊脸的面容带上一丝邪气,紫眸满是戏谑,好笑地道:

  “我只不过好心提醒你回神,这是机场大厅,虽然我很理解你因为太想念而舍不得放开我,但还是不爽被人围观啊,放心,回去让你慢慢抱个够,呵呵……”

  “伊、藤、修!”浅月的额头爆出一个个十字,磨牙。

  伊藤修不顾她的挣扎不满,一手提行李,一手牢牢牵起她的手,朝机场外走去。

  浅月的脸红成猪肝色,恨不得咬上笑得嘴都咧到耳后去的某人一口泄愤。

  谁舍不得了?!她只是有些心凉而已,才贪恋他的温暖。

  伊藤修迈着轻快的步子,拉着不知是害羞还是愤怒而脸红的浅月出了机场,将她塞进加长凯迪拉克的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才吩咐司机开车。

  浅月赌气地坐在靠窗的另一边,撇过头看风景,就是不理他,心里将他骂了个臭头。

  他又不是绑匪,而她也不是货物好不好,一点绅士绅士风度都没有!

  伊藤修好笑地看着气呼呼的浅月,心情却十二分愉悦。

  这样的她才像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而不是平时的老气横秋,有时候他都会以为和他一起长大的人,不是十五岁,而是阅尽沧桑、五十岁的老人,故作坚强得令人心疼。

  为此,他甚至会忍不住会对小晨不满,因为他的存在,她失去了最爱的母亲,害得才不到十岁的她,一肩担负起照顾幼弟的责任,事事以小晨为先,将她自己忘到脑后,即使栖川阿姨在世,恐怕也做不到她这样的地步。

  看到她掩唇打了个哈欠,伊藤修不再胡思乱想,长臂一伸,将闹脾气的她捞进怀里,让她的头枕着他的腿,横躺在浅咖啡色的后座上。

  “修?”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到了,也忘记了自己还在赌气当中。

  “睡吧,昨晚肯定没休息好,在烦恼什么?”伊藤修放缓语气,温热的指腹轻柔地点上她青黑的眼圈,一边用对讲机吩咐司机开慢点。

  “……”浅月没有说话,双手环着他的腰,在他的气息中,合上双眼,闭目养神。

  昨天真的很累呢,心很累,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知道不应该在意的,无论是藤堂静还是西本遥,她们的心思都与她无关。

  可是,她们中的一个或是两个,想要丢掉的,是修送给她的手链啊。

  更让她心凉的是,那天傍晚,藤堂静不正常的举动。

  虽然她一向不喜欢她,但也从来没想过她会开始耍心机,那个藤堂静,在法国的三个多月,已经彻底地改变了。

  人性如此脆弱,让她心惊。

  但她不想将这些杂事和修说,为了藤堂静和西本遥费神,不值得,以后提防着她们就是了。

  而为了她们无法成眠的她,真是傻透了。

  她们动了坏心思,以后是好是坏,全凭各人的造化,将来,荣华了她不喜,落魄了她也不悲,只要她们不再来招惹她。

  想通了,浅月沉沉睡去,有什么事,比修在她身边更重要?

  是啊,修那么好,她细微的不快,他都能发觉,比起经常钻牛角尖的自己,更加了解她。

  别人对她是善意还是恶意,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神,做不到人人喜欢,只要,修在就好。

  伊藤修啊,是栖川浅月的守护神,可以神奇地治疗好她心底所有的伤,谁也无法替代,不可替代。

  看着浅月孩子气的动作,伊藤修的嘴角弯起温润的笑,指尖穿梭在长长的紫发中,一下一下梳理着,爱不释手。

  紫色的发一圈一圈缠绕在他因为练习枪法和防身术而略带薄茧的指尖,温暖幸福。

  他始终记得,虽然她不甘不愿,却还是在他的坚持下留了长发,这让他很开心。

  其实,无论她是长发还是短发,他都一样喜欢,雀跃的,不过是她对他在乎的心意而已。

  如果她的心被层层包围,他会用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用情织成密密的网,让不相信爱情的她,无处可逃。

  冷魅修罗伊藤修,不过是在世人面前的假象,他其实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子,面对心爱的人,有着最柔软的用心。

  名和利,都不是他所追求的,只愿她一生幸福,如此足矣。

  看着浅月在他怀中沉沉睡去的面容,呼吸也渐渐平稳,伊藤修抽出手,俯下身,在她不觉蹙起的眉间,印下一吻。

  在夏威夷肯定发生了什么让她烦心的事,估计又是一晚没睡好吧,怪不得一见到他就反常地抱着不撒手,为了能够安心吧。

  美作玲,没有照顾好她。

  浅,是个心软的人,哪怕她一直以为自己感情淡薄,心硬如铁。

  其实,她的心很容易受伤,很善良,所以看不得人性的黑暗,却逼迫着自己适应黑暗。

  如果她不是被栖川叔叔寄予厚望的栖川家的继承人,如果小晨不是一出世就没了母亲,又被父亲厌弃,那么她会是个生活在阳光下的天使。

  她总是和他说,她不是公主,因为她不善良不美好,该狠时决不留情。

  她说很羡慕中岛雪薇,因为她是中岛家的四小姐,上面有长兄长姐,无需和人虚伪应酬,心性纯洁,手也是干干净净的。

  栖川浅月,骨子里的高傲掩藏着深深的自厌,从她七岁被绑架后,看着一群活生生的生命在她眼前消逝,就开始的自厌。

  所以,在上次的事件中,他才会不顾父亲的一次次急召他回去,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

  她不适合豪门内斗,不适合黑暗,却为了栖川家,为了他,心甘情愿地堕入黑暗。

  因此,哪怕她一次次说着愿意和他并肩作战,他也坚决不将她拖入黑道的浑水。

  即使父亲不想将伊藤家转型,他也会实施这个计划,只为了能用干干净净的手,执起她的手,一起慢慢变老。

  等到小晨长大,等到她愿意放下负担,他也会放下一切,带着她找一个喜欢的城市定居,给她满满的爱,不让她水晶般剔透的心沾染任何一点尘埃。

  她为了栖川家和小晨而故作坚强,而他,只为了能够保护她才让自己强大起来。

  如同她不得不肩负起栖川家的重任,他也不得不变得狠厉,因为他的出身注定了他无法善良。

  只有变得强大,才能保护她不受伤害。

  车子驶进伊藤家位于比弗里山庄的别墅里,伊藤修没有唤醒浅月,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起,朝二楼的主卧走去。

  将她轻轻地放在大床上,盖好被子,想要去让管家吩咐厨房给她做好饭菜,却发现衣角被她的手抓住。

  想了想,伊藤修轻轻地将她抱起,腾出位置,随即自己也躺上床,和她一起,相拥而眠。

  为了空出时间,好能够全程陪着她,他这几天又何尝不是忙到大半夜呢。

  中午的阳光正好,却抵不过他们给与彼此的温暖。

  本来想来向伊藤修请示要不要摆午饭的田中管家,看到了这一幕,轻轻地掩好门离去,一向严肃的脸露出舒心的笑。

  他一直跟着老爷处理美国的事,对于野比口中的月小姐,一向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心中还对野比的话存有怀疑,不相信万年冰山脸的自家少爷,会露出人性化的一面,而他刚刚亲眼看见了。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不是他以为的世人对爱情的夸张,原来真的存在啊,地狱修罗也有变成小绵羊的一天,离天下红雨也不远了。

第五十九章 心动(二)

  一觉好眠,浅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了,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就看到面前放大的俊脸,闭着眼睛睡的正熟,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浅月捂嘴偷笑,原来修睡着的时候也能这么安详啊,褪去了平时的冷厉,好像一个大孩子。

  修也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翩翩美少年啊,在人前却成天绷着一张脸,霸气十足,黑道上的人看到他,可能只会联想到修罗的称号,而忘记了他的年龄。

  见他睡得沉,浅月顽皮心起,轻轻地抽出被他的手臂环着的手,伸出食指,慢慢地在他的脸上游移,抚过英挺的剑眉,滑过闭着的狭长凤眼,轻轻触了触密而长的睫毛,心里腹诽:真过份,他一个大男人的睫毛居然比她的还长啊,怨念。

  泄愤地点了点某人挺直的鼻尖,平缓的呼吸喷在她的手心,温温热热的,又有点麻痒。

  修应该是累了吧,她就知道他不会好好休息的,肯定连夜加班了,真是不乖啊。

  惩罚似地用力捏住他的鼻子,可是过了一分钟之久,他还是没醒。

  浅月歪了歪头,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弯起戏谑的弧度。

  好啊,逗她玩是吧,居然敢装睡,堂堂伊藤家的少主,怎么可能连这点警觉心都没有呢。

  浅月直起身,曲起手肘,然后狠狠地、用力地砸向他的胸口,果不其然,耳边传来了某人呼痛的哎呦声。

  “咳、咳,轻点,”伊藤修再也装不下去了,吐出一口憋着的气,才睁开笑意盈然的紫眸,一手将因为小伎俩得逞而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的浅月拉进怀中,意思意思地捶了她的背几下,因为刚睡醒而比平常低沉几分的嗓音似乎带着魅惑人心的魔力,“中国有句古话说‘最毒妇人心’,果然不错。”

  浅月的额头猝不及防地撞在他硬实的胸口,有些眼冒金星,趴在他怀里,不满地眯起眼,手伸向他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才满意地抬起头,对上他戏谑的眼,眉眼弯弯,笑得见眼不见眼,“谁让你装睡的,活该!”

  “呵呵,”伊藤修将她被撞得凌乱的发拨到耳后,手指捅了捅她鼓起的脸颊,“难得公主殿下想仔细欣赏我的脸,小的当然是洗洗干净躺平任你宰割喽,怎么敢打扰呢。”

  浅月这才慢半拍地想起自己的行为被抓个正着,脸上泛起红潮,却依然口不留情,“你以为自己是猪啊,本小姐可不屠夫,而且你少自鸣得意了,我才没功夫欣赏你的大饼脸!”

  “……”伊藤修嫌恶地撇撇嘴,他好歹曾经是英德大学部的第一美男子啊,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挺满意的,怎么到她口中就成了大饼脸了?

  看来,不惩罚她是不行了。

  伊藤修坐起身,大掌箍着她的腰,不让她起身,慢慢俯下头,紫眸带电,深情地看着她,连表情都是邪邪的,在她惊讶的眼神中,薄唇越来越接近娇嫩的红唇。

  “修……”浅月僵硬了身子,努力想转开头,可是后颈却被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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