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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王妃-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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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泪西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摇得头晕眼花。
  “你还敢说不是?”他声音更加阴森。
  “不是……”
  若非一时被刺激昏了头,若非他总是以那样一副高傲藐视的姿态看她,若非记得母妃信中的再三嘱托,他以为她会愿意呆在这里?
  一切还不是为了他!
  莫须有的灾难,命定的国妃,谁都无法证明那是真的,即使是真的……
  不,他不值得。
  这样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君,不值得她守护着。
  她想守住这个地位应该只是为了北诏,为了百姓!
  “你就是……就是!”他继续抓着她的肩,更加用力地摇着。
  泪西想挣扎,想摆脱他的箍制,未料那双大手如钢铁一般坚硬有力,连同脆弱的肩膀要被捏碎了一般。
  “不是……不是……不是!”
  一股倔意从心底冒出,她干脆咬着牙,一连几声地反抗着他。
  “可恶!”
  一张俊脸前所未有地难看,嘴角狠狠抽畜了几下,他死死盯着她苍白的容颜。
  平淡的五官,在灯光下奇异地浮上一层亮光,眉心的朱砂痣殷红似血。
  一看到那颗痣,他便烦躁地想起所谓高僧的话……
  大手拽着她纤柔的身子,从屏风外面拖到了内室。
  “你以为否认就成了吗?你以为在那么多人面前拿出五大元老和父王母妃,我就怕了吗?”他吐着酒气,眼睛有点发红,“我告诉你,只要想废你,随时都可以!”
  “我知道……”
  “你知道,呵呵,对喔……我怎么忘记了,你这个虚伪又丑陋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事先想好这些,再来想对应之计……”
  使劲伸出小手,泪西想推开他。
  她摇着头:“放开我……随便你怎么说,我何泪西对你、对国妃之位一点兴趣都没……啊……”
  一双大手,闪电般掐住她的脖子。
  脖子细嫩,她困难地呼吸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面前距离不过巴掌远的男人,完美无暇的俊脸荡漾着恶魔一般的笑容。
  他手指的力道却没有因为笑容而放松。
  空气,逐渐稀少。
  四肢有点僵硬,冰凉窜过十指,直逼指尖。
  她拼命地呼吸,薄薄的嘴唇张了开来。
  “呵呵……”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披着完美外衣的混蛋……
  泪西模糊地想着,他不会真要杀了自己吧?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挤出最后一句话:“你……真想杀了我……”
  “呵呵……”楚弈低低地笑着,让人分不清真假。
  直到嘴上传来异样的感觉,泪西才骇然地重新睁大眼。
  他……他……
  乌黑的睫毛,深幽闪烁的瞳眸,他的眼睛冷冷地半眯。
  利光在他的眸底深藏。
  而他的大手不知什么时候改变了位置,一手紧箍住她的纤腰,一手稳固住她的小脑袋。
  柔软发亮的青丝穿插在他修长的指尖。
  男性冷薄的双唇,却正牢牢捕捉住她的,她却只能从刚刚的空气缺乏中慢慢恢复,正努力地吸着气……
  他灵活地舌头不期然窜进了她的唇内。
  “唔……”
  他这是在做什么?
  亲她吻她还是咬她?
  一回过神,泪西发了疯般捶着他,不愿意受到这样毫无感情的羞辱。
  他只是在玩弄她,惩罚她而已。
  酒气在他们的唇齿间扩散,有种难以抗拒的热力在薄薄的衣裳间传递。
  楚弈绷着脸,冷着眸,执意要将惩罚进行到底。
  虽然,他不屑,不愿意碰她,但是,在刹那间来不及细思考的情况下,他已经欺上了她的唇,尤其在看到那双明眸睁得老大,拳头雨点般捶过来的时候,一股快感在心底涌现。
  她越在乎这个,他就越是得意。
  一种报复后的快感,一股报复有效的得意。
  他吻着她,咬着她,又莫名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甜蜜和芬芳,直直窜入鼻间,撩拨着男性的知觉。
  大手一扯,半透明的薄纱立刻脱落。
  “不……”泪西被推到床上。
  粉色的小床立刻一晃,他的身躯敷了上来,故意重重地压着身下的娇躯。
  惩罚,报复,仅仅如此而已。
  他的眼眸已眯成了一条线,从来不屑以这种方式对待女人的楚弈,在瞧见她从来都淡然如水的脸庞,突然转为慌乱的那一刻,坏坏地笑了。
  031 三年之约
  黑夜里,月光不见其华,室内闪着白光。
  他的黑发飞扬,邪魅而阴沉。
  床顶的流苏剧烈一颤,床幔也晃荡起来。
  他推着她的身躯,属于男人的深沉的气息直逼她的呼吸,酒意熏人,带着炽热的怒气。
  小手被禁固在头顶,他一手扯开她的亵衣,双唇带着难以描述的热力凑了过去。
  泪西心惊得厉害,双腿慌乱地踢了起来。
  “你最好别动……”他轻咬着她颈间细腻的肌肤,声音饱含威胁,下身一沉,力道全部付之于她的身上,连同一直乱踢的双腿也被压住。
  “楚弈……你放开我……”张开紧抿着双唇,她费力地挤出这几个字。
  “放开你?……呵呵,你忘记了……你是本王的国妃啊……”
  一双眼睛猛然睁大,她拼尽全身力气想推开他,心惊害怕,不由自主地冒上来。
  这个喝醉酒又丧失理智的男人,该不会来真的吧?
  “呵呵……国妃娘娘不该好好伺候本王吗?”低喃着,他的唇虐过她薄薄的小嘴……
  泪西大口地呼吸着,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挣脱他。本是属于情人间最亲密的碰触,在此时如利刃一般刀刀割在心头。
  他好重,力气好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的动作没有温柔,只有惩罚似的肆无忌惮的野蛮。
  任何人都想象不到,这个在理智边缘爆发的男人就是对女人体贴俊雅的楚弈,他的黑眸微闭,已经看不出其他情绪。
  很快,白皙柔软的肌肤上,布上了点点红色的痕迹。
  有一个冰窟,将她紧紧包围,浑身冰冷,连同四肢百骸都迸发着凉意。
  她的面孔比纸还苍白,无措的眸子里暗光连闪。
  此时,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无法做到冷静和淡然,可是,她该怎么办?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道光芒,似在提醒和召唤紧绷慌乱的意识。她咬着牙,盯着垂落在自己胸前的属于他的黑发,浓烈的被侮辱的感觉涌了上来。
  终于,一只得以自由的小手,朝枕头底下摸去。
  将楚弈从混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一把锋利的闪着寒光的小刀正抵在自己脖子上。
  刀身小巧,但很薄,薄得可以清楚感觉到它的锐利寒气。
  俊美的脸孔蓦然蒙上一层暗光。
  小刀的寒光闪现,映在他的脸上,折进他的瞳孔中。
  瞳孔紧缩,如一点极细的针尖。
  他轻轻放开她,慢慢地抬起身子,动作里不见惊恐与慌张。
  这样小孩子的玩意,就算再锋利,他也不以为惧,何况只是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抓住。
  不过,正是这把刀,的确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冷静,从刚才疯狂的迷茫中拉了出来。
  手指紧握,修长的身躯挺得笔直。
  他定定地站在她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她从床上坐起,手中仍然紧紧地握着她的小刀。
  刀有点冰凉,抵在颈间,让人感觉非常不悦。
  修眉一皱,他勾起了冷薄的唇角,讥诮道:“哼,如果本王真想对你怎么样,你以为这玩意能威胁到本王吗?”
  泪西眼神一紧,手指握得丝毫不放松。
  淡然同时被利刃划破,只留下一脸的倔傲,她仰着头注视着他:“你不该做出这样的事!”
  “不该如何?你是本王的正妃,难道不该成为本王的人?”他讥唇反问。
  泪西抿了抿唇:“你明明清楚自己这样做的目的!”
  “但是,本王并不清楚你的目的!”他垂眼看看颈间的刀刃,脸色陡然变得严肃,“你真是个虚伪可笑的女人!你可知道,光凭你现在的动作,就足以抄你全家,而本王也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薄唇颤了颤,她突然完全明白了过来,原来在他的眼里,她不但姿色平庸,身份卑微,还是个贪图荣华富贵,虚伪贪名的女人。
  太可笑了!
  她根本不稀罕!
  可是大殿之上的话语……自己真是一大失误!
  修长有力的两指一夹,半尺来长的小刀竟然“咔”地一响,应声而断。
  泪西眨眨眼睛,难以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着手中的小刀,已经断了刀尖,只剩下两三寸长还留在刀柄之上。
  她的刀。
  她珍藏了十余年的小刀,竟然就被他这么轻轻一夹,给毁了……
  楚弈瞧她一副呆愣的表情,轻蔑地笑了笑。
  手指优雅地拂过自己的黑发,他的声音很冷:“你还是第一个敢拿刀架在本王脖子上的人!不过……本王并不会杀你,不仅如此,本王还打算……”
  他故意顿了顿,一手勾住她的下巴,凑上唇去低语。
  “本王还打算正式收了你!”
  明眸大得不能再大,清楚地映着他笑得邪恶的表情。
  他要收了她——那表示,他想以卑鄙的方式虐夺她的身子,让她成为他的人。
  他根本是讨厌她,想报复她。
  而她也越来越不喜欢他……
  泪西摇摇头,晶眸闪耀火花:“不可能!你不能那样做……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眼眸暗沉无比,如大海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他盯着她的小脸,一一巡过她的五官,低声道:“本王的确很讨厌你,非常讨厌!不过……你身上的气味还不错,看来本王并不讨厌你的身子……”
  “滚!”泪西突然大喊一声,将手中的断刀反手一转,抵住自己的颈子,眼中闪过决然,“滚,别想侮辱我,除非我死!”
  所有动作在顷刻间停止。
  他站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直视她漆黑眸底的坚毅和绝然。
  “你真愿意选择死?”
  薄唇动了动,男性深幽暗沉的瞳孔里跳跃出一闪即逝的锐利晶芒。
  一点点,一道道。
  像漫天飞舞的雪花里夹杂着片片冰刀。
  这个女人,竟然以死来威胁自己,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成为自己的人!
  不识好歹的女人,偏偏那又那么倔强——
  倔强的眼神,倔强地抿着嘴,倔强地仿佛只要他再前面半步,那把断裂的小刀就会划破自己的颈子。
  无数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如潮水般迅速涌上,冲击着他的理智,他的尊严。
  但是,他是楚弈,不愿意强迫任何女人的邪君楚弈。
  一个拿着刀的丑女人,纵然之前有一刹那,她身上的天然清香似有吸引着他,但是,他现在已兴趣全失。
  手指僵硬而紧握。
  俊挺的五官如冰雕一般冷漠,表情跟大理石一样平静,他挑挑眼角:“你真是自己找死!”
  泪西迎视着他:“不,谁都不想死!但是看在父王与母妃的情分上,我只希望你答应我……”
  不明白她的脑子在想什么,这样的气氛中,她竟然还会有所要求。
  提到了父王和母妃,他心口一颤,让自己冷静下来,问:“答应你什么?”
  她吸了口气:“答应我……给我三年,三年之后我便自动让出国妃之位!”
  黑眸闪过怀疑,他讥诮道:“三年?本王为什么要给你三年?你又凭什么跟本王谈条件?”
  她要三年做什么?
  还是这三年中,她要利用“国妃之位”做什么?
  如此她真有此打算,那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泪西再次悄悄吸了一口气,小嘴抿得死紧。
  她不想死,也根本不稀罕做他的国妃。
  但是,她昨天已亲口公开反对废妃,她还必须要给一直关爱呵护自己长大的母妃一个交代。
  三年。
  三年该可以给母妃和自己一个交代了吧!
  三年——应该是她能忍耐的极限!
  楚弈微微俯头,目光紧紧盯着她,看到那柄断刀依然寒光闪闪,修长的眉毛立刻皱得死紧。
  “告诉本王,你要三年做什么?”
  泪西也皱起淡眉,答道:“你完全可以放心,这三年……我只是在做一个承诺,三年后,我定会自己离开!”
  “你真天真地以为,本王会信任你?简直可笑!”他抬高了下巴,瞥下眸子睨视她,“本王要废便废,你没有资格提出要求。呵……同样,本王想收你便可以收你……呵呵。”
  闻言,泪西的脸更加苍白,如薄纱一般透明起来。
  突然,她微笑了起来。
  “呵,我早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像你这样一个高傲自以为是的男人,何时为别人着想过?啧啧,我真同情你!”
  “你说什么?”他口气冷冽,空气就要结冰。
  她无畏地抬着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的怒颜。
  刀都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她还有何要畏惧?今天索性就把话说明了!
  “反正死我都不怕了,我也不怕直接跟你说。”泪西加大了声音,话语竟奇异地冷静,“楚弈,我真的很同情你!你纵然有无可挑剔的外表,也有他人无可比拟的身份,可是,你的心太孤独,孤独到无法接受任何一个人。”
  楚弈没有动,但是俊脸已经发青,目光骇人。
  她继续说道:“你从小便被装进一个精美盒子里,每天有人给你套上最完美华贵的装饰,你就洋洋得意以为自己了不起。表面看起来,你有着无人可及的权力与财富,可惜,你空虚得只剩下外壳而已……”
  楚弈的脸色已经发黑,太阳穴跳动地厉害,一股前所未有的残暴血液急速地在体内流窜。
  忍着,咬着牙根忍着。
  手指死死握着贴在身侧忍着。
  他忍得很辛苦,但是他坚决想听完这个该死的女人,究竟能说出多少这样大胆的批判。
  泪西缓缓放下小刀,没有停止话语:“你知道吗?你是我见做最冷血自私的家伙,而且无知又可笑,常常一意孤行地做事。一个可怜的君王,你问问你自己,在北诏之中,有多少对你心服口服的将臣,有多少对你怨声载道的百姓……”
  一只大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无法再说下去。
  乌黑的长睫掩映住残酷骸人的黑眸,他的每个字从牙缝里蹦了出来,带着森森冷气。
  “可笑的女人,你也听好,你对本王又了解多少?你对北诏之事又了解多少?你凭什么这样大发评论?充其量,你也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而已!”
  身子被定住,如被一盆凉水泼了过来。
  眼前的楚弈,俊脸有着冷酷,也有着无法抹去的傲然与自信。
  她……真的也很可笑吗?
  泪西握住小刀,手指扣得死紧。
  他的话,她再次无法反驳,因为——她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纵然天天生活在同一座宫苑,甚至同房就寝多年,她却根本就不了解他……
  她皱起眉:“我的确不那么了解你,但是此次百姓遭遇冰冻灾害却是事实,你身为君王,没有及时解决也是事实。”
  白衣转身,扬起衣角。
  他背对着她,只有声音在空气里传递。
  “好,本王暂且不追问你究竟从何得到这些消息,本王也可以如实告诉你,关于灾民之事,朝廷早已安排妥当,而本王——也绝非昏君!”
  泪西盯着他挺直的背影,道:“是否昏君,百姓体会最深。”
  烛火蔓延,夜里的空气有了几分凉意。
  室内安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仿佛都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在泪西忍不住又开始忐忑之际,楚弈蓦然转回身,俊脸已平静了不少。
  “何泪西。”他的语气很认真,“或许你说得对,是否昏君只有百姓体会最深。今夜,本王不处罚你,本王还可以答应给你三年时间,你睁大眼睛仔细瞧清楚——本王究竟是不是一个昏君!”
  “你真答应了?”
  泪西吃惊地盯着他,以为自己说了一大串批判的话语之后,他会将自己打入天牢,然后处斩,没想到他不但像先前那样生气,还能答应自己?
  她真弄不懂,他在想什么?
  终于明白外面为何叫他为“邪君”,他的作风诡异地实在让人无法捉摸……
  楚弈漆黑的眼睛浮现出坚毅,他勾唇道:“三年后,本王立刻废了你,一天也不耽搁!”
  “好。”
  她松开了淡眉,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无论他怎么想,为什么答应,至少眼前的危机都度过了,不是吗?
  接下来的三年,她该好好地打算一番了。
  032 岁月流转
  时光转眼即过。
  关于那个夜晚,楚弈和泪西的三年之约,他们很有默契地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他,依然神采飞扬,俊美的脸庞难掩傲视天下的自信,身边美女如云。
  那些女人都死心踏地地主动跟随着他,仿佛只要他勾勾手指头,她们便会心甘情愿为之付出一切。
  冷薄的嘴角时常邪魅地勾起,说不出地轻佻,惟有漆黑的眼眸中,多了一份内敛。
  只要身在王宫,他便每日坚持早朝,夜间御书房的灯火常会亮至深夜。
  她,在约定过后不久,开始暗中留意国家之事,偶尔会与一些老将文臣聊聊百姓生活。
  其中,闻天鸣与她的接触也逐渐变得密切。
  闻天鸣时常跟从前一样,慈爱地叫泪西“娃娃”,泪西也会无所顾忌地向闻大叔征询一些意见。
  只是,岁月在柔软的指尖划过,泪西从未忘记过的父母惨案,那一直成为她的一块不敢触及的伤痛。
  三年的时间,仿佛很平淡,如水一般缓然而过,又仿佛一首婉转的曲子,其间发生了不少的波澜。
  春天。
  话从第三年春天说起。
  莺飞草长,绿柳夹岸。
  湖中水光潋滟,其景灼灼灿然,远处山色空蒙有致,青黛含翠。
  楚弈出宫巡游,在欣赏湖光山色的同时,也特别关注各地百姓年后恢复春耕的情况。
  他每次出宫的时间长短不一,有时候只在北诏境内微服私访,有时候会去其他三诏拜访。
  据说每次出去的时候,为了不暴露自己,都要特意要戴上一个面具,让人分不清他真实的身份,听起来感觉有点大费周章,好在每次回宫都会有所收获。
  泪西在宫中闲来无事,常会去翻一翻北诏的相关记载,想更加了解自己所生长的国家。
  几百个日子里,她跟楚弈的关系逐渐变得很奇怪。
  从来都不是亲密的夫妻,却也没有像以前那般厌恶对方。
  好象起始于他们偶然的一次相谈,不见针锋相对,后来的好几次,他们都会安静地坐在园子里,听着小溪从小桥下流过的声音,淡淡地聊着最近发生的某件事情。
  她奇异地发现,跟他谈得越多,便对他越不了解。
  举手投足,不经意流露的尊雅风度,常让她疑惑……
  邪君楚弈,究竟是故意在自己面前隐藏了本性,是装腔作势,还是真的也有这样性子睿智而平和的一面?
  每当深夜之时,她不禁想像隔壁的那个男人,是否还在挑灯批阅奏折……
  她的确是睁大眼睛看着,看着他来用行动证明自己,无法否认,心底缓缓升出一种认同,他真的是花了不少心思让自己做一个明君。
  如此情形,她也算是对已故的母妃许仪儿有所交代了。
  还有一年,待到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就是他们的三年之约,那时候,她便可以自由地离开这里了。
  心,早已飞向蓝天。
  蓝天上有自由飞翔的白鸽,鸽子偶尔会带来一封信,那是遥远的银暝国郡主亲笔写的信。
  忆起红瓦儿在作客北诏时,依依不舍的模样,黑亮的眼睛闪动着水花,大颗大颗晶莹的珍珠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那瞬间,已经忘记了哭泣是什么滋味的泪西,心口突然荡漾起前所未有的难过,眼睛不禁湿润了。
  她们的情谊很奇怪,事实上,红瓦儿与楚颜、小以同都很合得来,惟独回去银暝后,写信的对象却只有泪西一个。
  她的喜悦,她的忧伤,每次都让泪西微笑或担忧,这——也为枯燥的宫廷生活增添了一份生机。
  ……
  性子活泼的小以同,支着下巴陪在她身边,只觉得日子有些无趣,还不如在宫外自在,所以千方百计想找点有趣的事情做。
  楚颜仍然没有出嫁,即使连续有好几个英俊的外族首领向北诏求婚,她也不屑一顾。
  她的心,早就只给了一个人——慕千寻。每次趁楚弈出宫的时机,她总会悄悄溜出宫去,只为寻找自己的心上人。
  而每次,当她千方百计到达蒙舍国找到慕千寻时,对方只冷淡而温文有礼地拒绝她。
  即便这样,楚颜也不曾放弃,只等着下一次有个更好的机会……
  被掳去阿萨族的楚苓回来过北诏好几次,每次回来都是不同的状况。
  比如说,第一次是因为对家乡想念得紧,在生完孩子不到一个月,就悄悄地偷溜了回来,吓得对她霸道又宠爱的王子夫君连夜追了来。
  还有一次,她与王子夫君闹别扭,一气之下跑了回来。
  楚颜忍不住抱怨,这小女人怎么成亲做了娘,反而比以前更加任性了……
  在泪西还没将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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