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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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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也略带关切地看着兆佳氏。道:“就是,眼看落日头,小心着凉!”
兆佳氏笑着对十三阿哥道:“在屋里里躺了一个多月。身上都木了,也想动弹动弹,不碍事!”说到这里,又对十六阿哥道:“十六弟,小阿哥盛夏落地,又不满月,就不如冬天生的孩子那般长得快。等满月了,就会蹭蹭地长了!”
十六阿哥笑着说道:“借嫂子吉言。要是如此,弟弟也心安了。李氏是第一次经这个,嫂子没事往宫里多走动走动,也好教导教导她。”
兆佳氏将那样带着冰核的凉茶递给十六阿哥,笑着说:“瞧瞧十六弟的模样,到底是担心小阿哥,还是担心小阿哥的额娘?”
十六阿哥闻言。渐渐低下头,道:“嫂子,那位不喜欢李氏,我额娘也不好偏着李氏。李氏在宫里也没有能说上话的人,嫂子就算是看在弟弟面上,也要多照拂照拂才是。
对于宜妃不喜李氏之事。兆佳氏也晓得些,只是她自己处境也尴尬。除了德妃,其他几处妃子对她也没有好脸色。不过,这些事她从来没有在十三阿哥面前提起。
虽然宜妃跋扈些,但是兆佳氏瞧着十六福晋郭络罗氏倒像是个脾气好的,平日遇到了说话间也颇有礼数。
虽然晓得十六阿哥一心宠爱侧福晋李氏。但是兆佳氏还是劝道:“归根结底。那位是怕委屈了自己个儿的侄女。就算是十六弟疼李氏,也别太张扬。越过十六弟妹去。这样,别说是给李氏惹祸;长久下去,十六弟也损名声。”
十六阿哥肃手听了,而后,做了个揖道:“谢谢嫂子教导,小十六心里记下了!”日后,十六福晋郭络罗氏回京。前些日子,她是同十六阿哥一道离开热河的,因路上乘车,耽搁地时间久了些。
因这一路上,郭络罗氏便有些苦夏,胃口不好,到京后便瞧了御医。却是有喜了,阿哥所这边众人反应各异。
十六福晋,是高兴不已;侧福晋李氏,很是忐忑,虽然自己生了阿哥,但是等福晋生了嫡子,自己的孩子……;十六阿哥,却是高兴中带着几分愧疚,总觉得不管是让怀孕的妻子照看李氏,还是李氏未出月子便晓得这个消息,自己都有些不地道。
成亲两年,虽然早先对郭络罗氏有些误会,但是十六阿哥不是傻子,天长日久接触下来,也晓得自己这个妻子并不是什么有心机地人。因此,反而不防着她,只防着宜妃用过的老人藕香。
之所以将李氏饮食托给藕香,也是十六阿哥故意的,想要牵制宜妃,不让她打别的主意。没想到,最后还是这般蹊跷,这让他懊悔不已。
幸好李氏与儿子还算平安,要不然……十六阿哥有些不敢想象。
因只在御前请了一个月的假,十六阿哥还要北上随扈。御史,他便将李氏与儿子托付给郭络罗氏照看。
去了几个留京的哥哥与曹家走了一遭后,十六阿哥便带着随从匆匆北上,七月二十到达热河,正好赶上七月二十一日的行围。
圣驾七月二十一日自热河启程,顺着草原,一路往西,二十九日驻跸克勒乌里雅苏台。一路上,每日都有蒙古诸王来朝,而后随扈行围。
因今年是闰五月。虽然现下不过是七月底,但是已经是暑气尽消,早晚已经有些秋凉之意。
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曹与唐执玉已经将牧场骡马害病与天气变化地规律仔细总结出来。他们已经使属官往太仆寺牧场去,寻老成的牧人,核对他们的推论。
针对那些晴旱少雨或者洪水成灾的月份,对于草场上天气异常而发生地警示,要根据牧人的经验,来指定相应的防疫措施。因此,这个太仆寺内部地小报告。曹还没有上奏给康熙皇帝。
克勒乌里雅苏台附近,有一处八旗牧场。曹最近或许是研究数据研究的,对骡马牧养之类也颇有兴致。赶上圣驾驻地与牧场近。他便约上唐执玉一道过去转转。
虽说八旗牧场与太仆寺是两个系统,但是因曹只是问问春日马瘟是否过境与骡马孽息之类的事,所以那些牧场官员倒也没什么遮遮掩掩的
有的人心中却很忐忑,以为这位天子近臣是领了圣命暗访,私下也有往曹手中塞银票的。曹哭笑不得,却也不敢收,忙笑着推了。
曹越是不收,越发使人认定了他是“钦差”。红脸白脸地便都开始有人唱了。这个道是他家大人是哪个贴帽子王地门人,那个说他家大人是红带子。
这番唱作下来,看得唐执玉目瞪口呆,曹心里直叹气。“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既是牧场这边这般忌讳,想来里面的账目也是不干不净的。就如太仆寺牧场那边。实际骡马数与报上来地骡马数指定是不符。
能在八旗牧场分一杯羹的,都是各旗地权贵世家,那不是曹能抗衡地。更何况,他不是御史言官,就是将这事揭出来,在康熙面前也落不下好来。只会挨顿训斥。
唐执玉几个月前随曹去的口外,晓得那边牧场地情形,自然也猜到这点。虽然很是忿忿,但是他也保持缄默,并没有多事。
对于自己这个副手的态度,曹说不清楚自己是失望。还是满意。只是隐隐地觉得这个唐执玉前程应该能远大些。即能踏踏实实做事,又能权宜行事。不做迂腐之态,是个当官的料。
只是牧场这一番遭遇后,曹与唐执玉都暂时熄了研究马瘟地兴致。
曹刚回驻地帐篷,便见康熙身边的太监魏珠迎了上来:“哎呦,曹爷,您这是去哪儿了?万岁爷传召呢,快跟奴婢过去吧!”
因在蒙古王公面前,康熙出巡摆的是全副仪仗,曹这个太仆寺卿,是跟随在一边的,每天都见得着。
听说康熙特意传召,曹心中纳罕,不晓得有什么事。他正了正官服顶戴,从腰间掏出来一个扳指来,塞到魏珠手中,低声问道:“魏总管,万岁爷气色可好?”
魏珠在未发迹前便认得曹,两人现下也算是熟人,便也不跟他客气,低声道:“奴婢谢曹爷的赏!哲布尊丹巴活佛来了,万岁爷看着还好!曹爷不必担心,奴婢瞅着,像是好事。”
曹听了,低声道:“多谢总管,这样我心里便有底了!”
魏珠不由地打量了曹一遍,笑着说道:“奴婢这几年在万岁爷身边见的人也不少,像曹爷这般不骄不躁的却是少呢!说起来,曹爷如今也是万岁爷跟前地半个红人,却还是待人和气,鲜少有高声之时,不像那些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曹忙摆手自谦,连道不敢。
原本他就对宦官没什么轻视的,更何况晓得“打狗还需看主人”的道理。就像眼前这个魏珠,前几年不过是乾清宫一个跑腿的小太监,现下已经取代梁九功,成为御前最得力的太监。
虽然魏珠地职位是乾清宫副总管,但是宫里宫外,谁还将那个“副”挂在嘴上,就算皇子阿哥,见到他也要笑着说话。
或许是曹福缘深厚的缘故,在魏珠未发迹前,与之打过几次交道。因曹待人虽不亲近,但是鲜少有鄙薄之意,对宫里这些内侍又大方,魏珠便生出感激之意。这几年。能够照拂的地方他也算是进了助力。
内侍交通外官,是皇帝的忌讳,魏珠没胆子不说,曹也没那个心思。因此,两人也没有刻意交往,但是每每相处,却也能彼此满意。
上个月,八阿哥与十七阿哥返京,换了京中当值的五阿哥与十四阿哥北上随扈。
曹请了旨意,进入康熙御帐时。三阿哥、五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都在。
康熙穿着常服坐在榻上,下首坐着位须发皆白的红衣老喇嘛。
虽然能够感觉到各位阿哥地视线都望向自己,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两步。跪下道:“微臣曹见过万岁爷,各位阿哥!”
康熙摆了摆手,命曹平身,随后转过头对那老喇嘛说道:“大喇嘛,这是朕地孙女婿曹,你瞧他的福祉如何?”说着,对曹道:“这是呼图克图大喇嘛,还不快快见过!”
曹只觉得落到自己个儿身上是视线炙热无比。心里暗叹不已。不晓得康熙老爷子又抽什么疯,就算是心里真照顾他这个孙女婿,也不必巴巴地在儿子们面前表现出来,这不是将他变成“香饽饽”么?
心下虽然腹诽,但是众目睽睽之下,曹也没胆子抗旨,很是恭敬地对那大喇嘛施礼。
虽说第一次见到这个大喇嘛。但是曹却早已听过他地大名。呼图克图大喇嘛或许塞外百姓知道的不多,但是哲布尊丹巴活佛却是无人不晓。哲布尊丹巴并不是他的法号,而是尊称,是藏语“尊胜”的意思。他的法号是罗桑丹贝坚赞,是土谢图老汗王衮布多尔吉之子,被喀尔喀诸汗王选出的第一世哲布尊丹巴活佛。
因在噶尔丹叛乱时。罗桑丹贝坚赞率领喀尔喀各部南下臣服清廷,所以康熙待他很是优容。在康熙三十年,他被册封为呼图克图大喇嘛,统管漠南喀尔喀部宗教事务。现下的土谢图汗是大喇嘛地侄孙,也是康熙四公主的额驸博尔济吉特氏敦多布多尔济。
大喇嘛已经八十岁,手里把着一串褐色佛珠。笑眯眯地甚是慈祥。不过。看到曹几眼后,他却收敛庄容。变得肃穆起来,嘴里喃喃做声,低不可闻。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曹也察觉出不对,抬起头来正对上老喇嘛洞悉一切地目光。曹只觉得老喇嘛的目光很是幽远,让人不禁生出探寻之心,虽然这时耳边传来说话声,但是他却像听不到了似的。
就听到有人有蒙语低声问道:“雄鹰总要落地,格桑花终会凋零,倦怠的旅人,为何迟迟不归?”
那一瞬间,曹只觉得多年的疲惫,都涌了上来,只想阖上眼睛,好好地休息休息。不过,听着“嗡嗡”的经文声,看着帐子里的金黄一片,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时,就听康熙略带怒意地声音道:“大喇嘛,你这是做甚……”
曹心里“咯噔”一声,神志渐渐清明起来。望了望帐子里,众位阿哥不晓得何时退出的,只剩下他与康熙、大喇嘛三个。
看着那大喇嘛还在肃穆地看着自己,曹只觉得心里发寒,难道真有所谓地“神佛”,难道他真看出什么不对来了?
那大喇嘛没有回答康熙的问话,仍是望着曹的眼睛,低声问道:“倦怠的旅人,为何迟迟不归?”
曹后背出了一身汗,难道这个大喇嘛要说自己是“鬼”?他不由地望向康熙,琢磨着这位精通西学的帝王会不会相信喇嘛的神鬼之说。难道自己兢兢业业地小心多年,就要死在喇嘛的口下?
康熙见曹面上露出迷离之色,像是溺水之人在祈求一般,心中一软,冲曹点了点头。
曹瞪大了眼睛,他这边刚自言自语,康熙就很“配合”地点了点头,这委实太令人抑郁。他转过头,望向大喇嘛地目光却变得平静下来。他只是个寻常人罢了,就算拘在这身体的灵魂异于常人,但是又没有做过祸国殃民之事,有什么好害怕的。
看着曹的神情变幻,那大喇嘛的目光也深邃起来。看了曹好半响,他方对旁边的康熙道:“万岁,此子目光清澈,心情纯良,可担当此任!”
闻听此话,康熙与曹同时松了口气。
康熙是很难找到信任地人,又不好让皇子们去办,因为皇子阿哥的身份过于招摇。曹则是庆幸不已,虽然不晓得这活佛喇嘛是真高深,还是假高深,但是总是自己还是个“人”,没有被指证说是“鬼”。
康熙转过头来,对着曹点点头道:“既是大喇嘛说你可担当此任,那你便替朕跑一趟!”
钦差啊,怨不得魏珠说是好事,只是不晓得老喇嘛为何弄出这阵仗来唬人?曹一边跪下领旨,一边心中疑惑。
康熙从榻上起身,背着手走了两步,道:“你去喀尔喀蒙古扎萨克图汗部救个喇嘛出来,不能打着朕的名义,也不能闹出大动静来。”
曹听着有些发愣,随扈塞外,他对蒙古各部的分布也晓得些。扎萨克图汗算起来,可是不近,应该在外蒙古一带,那边就是纯蒙古人聚集地。自己不能打着“钦差”的招牌,千里迢迢地赶过去救个喇嘛,这算什么差事?
或许是康熙说完指令,自己也有些过意不去,说道:“你可从侍卫处选几个帮手过去,若是与汗王府的有了冲突,必要时候可以出示身份,但是却不能说出原由。为何出现在扎萨克图汗部,这个你要自己编排。”
曹虽不晓得要去救地那个喇嘛是何人,但是能让一个蒙古活佛传信,让康熙亲自过问地肯定不是寻常人就是。虽然他有些好奇心,但是也晓得无知之福啊,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若不是蒙古人信奉黄教的多,各部传教地喇嘛也多,曹连那人的特征也是不想问的,但是又不能白跑一趟,万一救错了岂不冤枉。因此,他只好硬着头皮发问:“万岁,那位大师是被羁押在汗王府么?他,臣怎么相认辨别呢?”
康熙没想到曹会问这个,先是点点头,随后转过头对那老喇嘛道:“大喇嘛,你可曾见过他?”
大喇嘛像是陷入遥远的回忆:“那是七年前,在青海湖畔,我曾见过他一面。虽然别后再没见过,但是听说他蓄起头发,嗜好酒,不与众人同。”
这几句话听得康熙皱眉,曹却是生起好奇之心,这不就是个“酒肉和尚”么?真有几分大师的做派啊,只是不晓得为何被困在扎萨克图汗部的汗王府,总不会是调戏了王府女眷吧?
第三百二十四章 喇嘛
离开康熙驻地,骑马行了十余日后,曹还没有到达喀尔喀蒙古扎萨克图汗旗。距离比他想象的还要远,虽然不晓得自己到底是什么位置,但是指定不在后世的国内就是。若不是有哲布尊丹巴活佛的蒙古侍者布和带路,曹无法想象如何在漫无边际的草原上,如何能不迷路地行程上千里。回头看看德特黑等人,曹颇有些愧疚。同行侍卫,有一等侍卫德特黑、纳兰富森、二等侍卫阿济、赫山。再加上各自的长随小厮,加上布和,曹这行队伍人将近二十人。因要救人,赶路急些,大家都是双骑换乘,十来天驰骋没有两千里,一千五百里总是有的。这日,看到前面有市镇,大家皆是终是松了口气。这些侍卫们,虽然在圣驾前当差,但个个也都是大家出身。十来日风餐露宿,别的还不怕,不洗澡可是遭大罪。
根据布和介绍,这个市镇叫夏日布勒都,是阿拉善和硕特旗扎萨克多罗贝勒的驻地。贝勒府就修建在市镇中心,一座青墙青瓦的府邸。曹等人却没有兴致去拜见这位蒙古贝勒,寻了家最大的客栈落脚,将身上收拾个干净。收拾完后,众人下楼来,到厅上用酒菜。德特黑、阿济、赫山还好,纳兰富森却是有些面容憔悴,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曹有些不好意思,康熙虽说让他挑几个人出来,但是他在侍卫处接触的不过这几个罢了。虽说有李鼎,但是曹为了防节外生枝。并没有选他,而是选了这几个素日关系亲近、性子通达的。
叫小二过来,一报吃食,还是猪肉、羊肉这些。大家这些天吃肉干、吃烤肉吃地正腻味,德特黑忙摆摆手道:“怎么尽是这些个肉食,白菜、萝卜的,也给上两盘,清清胃!”
那小二只当德特黑是说笑,还腆着脸要介绍这里拿手的烤羊腿、炙羊腰什么的。赫山拿了块碎银子仍过去。道:“爷我们几个今儿吃素,荤菜明儿再说。还不快先上茶来!”
那小二这才屁颠屁颠地去了,到底是掌柜的见识多些,瞧着几个人进店先沐浴更衣,各自带着仆从下人。他们都穿着长袍,进来时都是风尘仆仆的,估计是长途跋涉而来。于是。掌柜的便使人沏了壶好茶,亲自过来给众人斟上。
“爷们这是才进蒙古,吃不惯这边的奶食肉食?”掌柜的笑着说道。
曹听他口音带着山东味儿,有些好奇,问道:“掌柜地是鲁南人?”
掌柜的笑道:“小地是沂州日照县的,大爷这是去过俺们鲁南?”因提到家乡,他话中乡音渐浓。
“孚若,沂州不就是你前几年待的那疙瘩?”德特黑一口气饮了半盏茶,对曹说道。
曹对德特黑点点头。而后对那掌柜道:“日照,那掌柜可是姓王?”
那掌柜的忙点头,对曹道:“看来这位爷真是往俺们那边去过,日照城里,俺们王家是大户,好几支都在那儿。”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因俺们这支是庶出,早年跟着叔叔到蒙古讨生活,便落户到这边。”
听他说是关里人,大家看掌柜的也亲切些,杂七杂八地问了几句闲话。小二已经端了吃食上来,真还是素淡的。菠菜汤。炒白菜、烧豆腐、还有个凉拌萝卜皮与酱菜瓜,主食是烙饼。曹几个吃得津津有味。小满、魏黑、布和等人也在边上地座位上坐了,吃得也是这些东西。虽然除了烙饼,尽是素淡,但是比起硬硬的肉干与烤得半生不熟的兔肉,这些就是人间美味。
正吃着,就见门口进来个小男孩,八、九岁大小,穿着蒙古袍子。那掌柜的见了他,很是亲近,笑着说:“阿旺多尔济又来讨吃食了?”虽然那男孩穿着并不华丽,但是看着整整齐齐,并没有半点似乞儿的地方。因此,听掌柜的这一说,曹等人都很是好奇。那小男孩并没有反驳掌柜的说辞,而是双手合十,向那掌柜的微微点了点头。掌柜的也并没有厌恶表情,唤小二用了个小布口袋装了几碗米,亲自递给阿旺多尔济。那小男孩接过,又行了合十礼,便转身离去了。掌柜地脸上并没有半分舍不得,反而倒像是很荣幸莫及的样子。
众人看着稀奇,德特黑忍不冲他挥挥手,道:“嘿,我说王掌柜,这孩子是什么来头?看着不像是要饭的啊!”
王掌柜的笑着上前回道:“几位爷就是见过世面的,说得半分不假。这阿旺多尔济是阿拉善的小王爷,自幼体弱,有萨满算过,说是佛前地童子转世,不能养在俗世。因此,就在王府的家庙里养着。每逢五、逢十,多尔济便亲自来市集上乞米、乞食,用来供养庙里寄住的孤寡。俺们虽然舍点米,但是也是积了阴德,所以盼着这小佛爷上门呢!”
“阿拉善王爷?是扎萨克多罗贝勒?”曹问道。
王掌柜拍了拍脑门道:“正是呢,按照这边蒙古人的说法是王爷,按照咱们大清国的爵位是多罗贝勒。如今的贝勒是六年前承爵地,就是阿旺多尔济地父亲阿宝王爷。”
这一番“王爷”、“贝勒”的,听着众人直发懵,曹却是沉思片刻,问道:“既是舍了儿子在庙里修行,那这位贝勒是信教地了?
”王掌柜道:“可不是么?听说王爷待出家人甚是亲厚,但凡有路过的喇嘛,都要请到王府奉为座上宾。”
曹暗暗记在心上,康熙给他的指令里。除了去扎萨克图汗部救出那个叫“宕桑旺波”地喇嘛外,还有给他寻个地方安置。虽不晓得这“宕桑旺波”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瞧康熙与大喇嘛郑重其事的模样,便晓得他绝非是寻常人。刚才进镇子前,曹问过布和,知道扎萨克图汗部还有五、六日的行程。若是能将那喇嘛安置在这边庙宇中,曹的第二个差事便也算了结。
休息了一日,次日曹等人匆匆启程。经过五日的跋涉后,众人终于在七月十五这天到达扎萨克图汗部汗王驻地。或许这边离内地距离远的缘故。并不比夏日布勒都繁华多少,只是镇子的规模又大了一些罢了。作为喀尔喀三位蒙古汗王之一。这位达扎萨克图汗在清廷的封爵是多罗郡王。现任的郡王策旺札布,是第六代达扎萨克图汗。因他在葛尔丹叛乱时,带着族人内附清廷,所以被封为多罗郡王。同时为了表示对其部落地看重,康熙保留其汗王的称号。
曹他们寻了间客栈住下,同时寻人打听汗王府地事。不过。再想找个像王掌柜那般能说会道的人却是不容易。但凡提到汗王府,那些人都变了脸色,不敢再应声。
众人怅怅地回到房间,德特黑有些忍不住,对曹道:“不过是个郡王府罢了,咱们这哥儿几个,既是背负皇命,将侍卫牌子一递,看他还敢不敢扣着人不放?”
曹却只有苦笑的份。刚才大家也在汗王府周遭看过。不说别的,就是那仗高的府墙,就不是那么好进去的,更不要说王府门口尽是些膀大腰圆地蒙古勇士。他们这边,拢共算上还不到二十人,就算全部出动。也未必能打里面救出人来。若是能打着康熙的旗号,那实是大善,可是皇帝不允啊。作为外蒙古的汗王之一,别看策旺札布身上封的是郡王爵位,但是与宗室郡王可不相同。就是在康熙面前,也有他的一席之地。这宕桑旺波喇嘛要是惹的祸小的话。估计康熙也就直接下令让王府放人了。偏生他的祸惹的大了些。宕桑旺波带着人在汗王府附近地喇嘛庙里传教,结果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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