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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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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够允许这样的人继续存在?
腊月初五晚上,曹颙等人到达孝陵附近的唐家庄驿站。不想,圣驾初三谒暂安奉殿、孝陵后,初四就出发,前往两百里外的青山大营巡视。
在唐家庄休憩一晚后,众人又上路,直到初七,才在汗尔庄追上圣驾队伍。
第五卷 繁华处 第一百零五章 圣眷
冬日行军,与五月那次还不相同,每日只行进三十里。因是三九时节,天寒地冻,随扈之人就遭了罪,又被众多规矩束缚,不能信马由缰,说起来要多无趣就多无趣。因此,曹颙陪着父亲赶到圣驾驻地时,可是将十六阿哥高兴够呛。又有德特黑、述明、纳兰富森等人,都是与曹颙熟识的,知道他过来,自有一番热闹。
康熙知道曹寅到了,没有让候着,立即就下旨召见。而后,又赐曹寅膳食。君臣两个,谈了好几个时辰,直到戌正二刻(晚上八点半),曹寅才从御帐出来。至于相谈内容,却不为人知晓。
随行的皇子阿哥,有心的自然不少,见了皇帝如此对曹寅,才确信曹家圣眷犹在。上个月,江南总督礼弹劾曹寅的折子,虽说被康熙压下来,但是有消息灵通的,还是隐隐知道些风声。大家也尽在观望,看看康熙会如何处置,曹家又怎样应对。若是曹家不稳当,那江南官场难免就是场大波动,怕是比噶礼弹劾掉三两个巡抚道台还要影响巨大。想到或许会有利可图、安插人手下去,怎能不让人心痒痒?
然而,曹寅的到来,以及康熙随后的态度,使得皇子们头脑又清醒起来。想想曹寅,算是康熙的总角之交,两人君臣相得了大半辈子,早超越了君臣的情分。若是有人想到动曹寅,就算是噶礼那样的督抚重臣。康熙也绝对不会允许。
十六阿哥自然不会想这些权谋之事,拉着曹颙闲话,听说他前几日去了温泉游玩,不禁一阵羡慕。
次日是腊八,圣驾没有移营,仍驻扎在汗尔庄。随扈各营驻地免不了都熬了腊八粥,倒也有过节地气氛。
与曹寅同行而来的陕西督粮道王用霖在午后应召见驾,听说被升为广西按察使司按察使。正三品衔。曹寅得到消息后。又去一番贺喜。王用霖升了两级。心满意足,带着人回去准备赴任去了。
腊八晚上,康熙在驻地举行小宴,曹寅父子也在赐宴之列。从康熙离京算起,曹颙已经半个月没见到这位天子。如今看起来,气色还好,瞅着还是四十多岁的模样。比曹寅年轻不少。实际算起来,他比曹寅还年长四岁。
不知是不是看了曹寅的老迈心酸,席间,康熙三两次对曹寅表现出关切之情,又赏赐下内制的元狐大氅,并一件元青缎貂皮褂。就连曹颙,也借光得了一件乌云豹短襟皮袍和一件貂皮马褂。
皇帝如此关爱,曹寅自然是感激涕零。离席叩拜谢恩。父亲都去磕头了。曹颙作为儿子,哪有幸免的道理?自然是跟在后面跪下的。
康熙见曹寅的花白头发,十分不忍。挥手命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上前扶起。想到两人初见时,都是稚龄,而今竟是两个老头子,真真是岁月不饶人。又想到自己这边,儿孙繁茂,曹寅年过半百,只得了两个小儿,年幼地那个又夭折,怎能不让他这个做父亲地心痛。而今,只剩下曹颙这一条血脉。
想到这些,康熙望了望曹颙。上书房那边地功课,他始终有所垂询,知道曹颙功课都算得上良好。康熙心里也明白,此子行事向来低调本分,怕是这成绩也有几分藏拙。不过,想其父曹寅也是向来谦逊守礼的,家教使然,儿子如此温良也不让人意外。
望着曹寅父子,康熙想起昨日曹寅所提之事,忍不住开口劝慰道:“曹颙的亲事,爱卿不必为难,既然你将他送到京城当差,自然有朕来照拂他。往后再有此事,就说一切有朕做主,你这个做父亲的也说不上话!”
这一席话,曹寅与曹颙两个听得感触各不相同。曹寅是解了心头难题,又觉得是天大恩典,若不是康熙叫人拦下,怕是又要叩首谢恩。
曹颙听着,小心肝却颤颤的。虽然早听说康熙说过指婚的话,但是原以为就是家里找到合适的亲事,禀告康熙,而后又以恩典地形式下来。听说在宗室与近臣指婚中,大多是这种形式,像苏赫巴鲁那般的盲婚哑嫁并不是常例。正是因为如此,曹颙对自己的婚事并不是特别担心。
在给父亲母亲的家书中,曹颐早就三番两次地请求两位不要轻易帮自己定下婚约。总要等到他见过对方,家人商议后再做定论。曹寅与李氏原也都是应了的,真不知今儿这两个老爷子玩得又是哪般?
可眼下这两位老爷子是一副君臣融融的模样,也轮不到他这个小辈臣子说话,曹颙只好微微低头,将满腔疑惑藏在心底,暗地揣度。
听康熙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有人欲同曹家联姻,曹寅本人不好拒绝。是哪家?马家吗?曹颙想起马连道家的“豆芽菜”,随后又在心里。
为难。可除了他家,也没谁表现地这般殷切。到底是谁家?实在让人想不出。
康熙要给曹颙指婚地话,这并不是第一次提起,在草原上就已经说过了。因此,塞外随扈的太子、八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等人并不意外,只五阿哥与七阿哥却是头一次听说。
五阿哥没有在意,七阿哥却忍不住多看了曹颙几眼。他府上的大格格今年十三,与其长子、次子同母,是其最宠爱地侧福晋纳喇氏所出。因满蒙亲善,不管是宫里的公主,还是各个王府的郡主宗室女,十个里有八个要远嫁蒙古。到时父女相别,想要见上一面着实不易。
七阿哥难免有了自己的小算盘。瞧皇帝眼下对曹家地恩宠,估计要是宫里有未出嫁的公主。指婚给曹颙也不会令人意外。既然没有适龄皇女,那适龄的皇孙女呢?
不过,七阿哥也知道,适龄的皇孙女中,可不单只有自家长女。大阿哥嫡出的三格格、四格格,一个十八,一个十六,年龄上更相当。虽说大阿哥因参与夺嫡之事被罢爵圈禁。但是康熙对这支孙辈却仍照顾有加。去年九月将大阿哥府上二格格封为郡主。安排出嫁。并没有因其父的罪责轻慢了这个孙女。另外,还有太子的嫡女,十二岁;四阿哥的次女,十四岁,都没有婚约。
若是皇帝想要抬举曹家,想要与之联姻也是情理之中。想到这些,七阿哥忍不住动心。想着等回京后与纳喇氏商议,若是可是可行地话就好好筹谋筹谋。他没有夺储之心,自然也不用避讳那些个,只一心想为爱女谋个好夫家。
或许是七阿哥往那边瞟地次数多了点,曹颙有所察觉,忍不住抬头看去,正好与其望了个正着。
七阿哥地眼神也不避闪,而是笑眯眯地、略带“慈爱”地向曹颙颔首致意。七阿哥胤祐。被封为多罗淳郡王。因腿脚带着残疾,性子有些古怪,平素待人极为冷淡。眼下这反常举止。看得曹颙莫名其妙,只觉得说不出的诡异,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七阿哥却越看曹颙越满意,曹家人口简单,曹寅夫妇又在南边,曹颙除了平王福晋外,没有同胞手足兄弟。女儿嫁过去,不用应付一大家子人,日子定会过得和美。
曹颙突然觉得浑身发寒,赶紧低头喝了一口酒。看来腊八还真是冷日子,就在这御营里也让人暖和不起来。
*
京城,曹府。
自曹颐知道要随着父亲回江宁,便叫人开始收拾行囊,能打好包的先打包,免得临走忙乱,又到平郡王府和曹佳氏宝雅辞行。
宝雅万般舍不得她,硬留她在王府住了两日,又陪她去向永佳辞行。
永佳素和曹颐谈得来,又算是手帕交,想她这一去便不知道再见是何日,颇有些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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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3 11:09 只看该作者
45 # 。
曹颐强笑着劝道:“咱们原来在机杼社不也曾做过那聚聚散散的诗句么?姐姐务须这般感怀。当初咱们在江宁聚了又散了,如今在京城不又聚首?可见这天下事原就是聚聚散散的,今儿妹妹南边儿去了,保不齐伯父出了丁忧再放南边儿的差事,姐姐跟了下来,咱们不又在南边儿聚了?”
永佳点头称是,却还是湿了眼角。孝期一过自己必是要嫁的,他日身在何处还未定呢,不知道修得何等缘分才有再度相聚。
宝雅原就舍不得曹颐,在家就哭过两场,今儿一见永佳和曹颐都红着眼圈,自己也忍不住掉起金豆子,倒是哭得比她俩还伤心,弄得曹颐和永佳慌了手脚,忙不迭哄着劝着才把她哄好。
宝雅便提议这几日把京中好玩地好吃的去处再游玩一遍,也算给曹颐送行。她可怜兮兮地嘟着小嘴,眼泪汪汪的这么一说,曹颐和永佳哪儿还能说个“不”字,只得依了她。
永胜听说曹颐要走,心下只觉得可惜,刚刚对她有了那么点儿感情,却又这般断送了。不过他的心思大半还在宝雅身上,因此可惜过了,也没什么锥心刺骨之痛,陪着妹妹和曹颐、宝雅一起游玩了两天也就撂开了手。
曹颐打王府回来,安稳了一天,拟定翌日去向觉罗太太辞行的。结果翌日一早起来,还没出门,就被曹颂房里的张嬷嬷堵在院里。
“三姑娘倒是管管二爷!”张嬷嬷被让到屋里,在小杌子上坐下,茶也没喝就开口抱怨:“打大老爷和大爷出了这府门,二爷就像脱了缰似的,可劲儿的撒欢!三天两头吃醉酒,这还了得?如今他大了,越发谁也说不得了,现下府里也就三姑娘说他还能听。三姑娘当叫他不要出门才是!”
其实当初曹颙在家地
曹颂就和表兄弟们出去吃过几次酒。曹颙只告诫他能喝过了,却没拘过他不许他去之类。曹颙自己就不少哥们就是在通过一起喝酒结交地,包括永庆宁春他们都是,自然知道酒桌上是极容易建立兄弟情谊的。曹颂这个年纪正是广交朋友地时候。又是个阔爽性子,拘他作甚?
对于哥哥地态度,曹颐也是知道的,且思己度人,自己跟着永佳、宝雅出去游玩还是满心欢喜,何况曹颂这素来爱动爱闹的人?他和自己表兄弟的出去喝个酒,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因此,听了张嬷嬷抱怨。只是一笑。温声道:“二弟是和自己表兄弟一路交游的。嬷嬷别担心,只劝着他少吃些酒便是。”
张嬷嬷一张马脸拉得多长,皱眉道:“三姑娘还觉得二爷没有错?二爷昨儿一宿都没回来!”
“啊?”曹颐一惊:“一宿未归?怎么的昨晚不来报?”说着,站起身叫丫鬟去请紫晶,又叫去问昨儿谁跟着二爷出去的。
张嬷嬷本是想先声夺人唬得曹颐出面去管束曹颂,如今见这事要闹大,又是自己话没说清。查出来白白地自己赔了进去,忙站起身拦在头里,讪讪道:“姑娘莫急,姑娘莫急。原是……原是二爷打发人说了不回来地……”
曹颐冷了脸,认真道:“嬷嬷,这话玩笑不得,他到底有没有打发人家来告诉?”
张嬷嬷讪讪道:“是有打发人回来说。可……可……可便是说了,这也是不当!三姑娘。你可得管管他……”
曹颐听说弟弟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嬷嬷地意思我知道,回头我会劝他地。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出去,便不相留嬷嬷了。”说罢。示意丫鬟送客。
张嬷嬷因一句话说错,闹得不占理了,也不好再说什么,耷拉着老脸退了出去。
曹颐吩咐人去告诉紫晶二爷的事,让她在曹颂回来后就去槐院瞧瞧,别让曹颂和张嬷嬷吵才是。然后自己出了院子,准备往觉罗家去。
出了大门口,曹颐正打算上车,那边儿曹颂带着长随小厮骑马回来。曹颂见姐姐在这边,一拍马过来,下了马笑问:“姐姐又去哪里玩?”
曹颐嗔道:“你就知道玩!怎的没去上学?昨儿去哪里了?张嬷嬷急得不行,刚才都找我去了,还唬了我一跳。”
曹颂听了一皱眉,嘟囓道:“先生休病,放了咱们三日假。我不过是和兄弟吃两盅酒,偏她啰嗦扫兴。”
曹颐正色道:“咱们自是不拘你结交朋友的,可你自己也当注意些,别贪杯让家里人担心。再要醉酒回来,我可不依。若是屡教不改,我便告诉父亲和哥哥知道,叫他们罚你。”
曹颂笑嘻嘻地应下:“知道了。三姐姐疼我,回头别和大伯说。”
曹颐一点他额头,笑着说:“你呀!”因闻到他身上酒味十足,又混着熏香味,便道:“快些回去洗沐换了衣裳。回去了张嬷嬷若说你,你不爱听也罢了,只别和她吵!她年纪大了,又是为的你好,还要看在你母亲的面上,倒要让她一步儿的是。”
曹颂摆手道:“知道了。姐姐也快些去吧,一会儿宝格格等烦了,骑马冲到咱家里来。”
曹颐笑道:“你就会和她斗嘴!今儿我不是和她出去玩地。我要去向觉罗太太辞行。”
曹颂听是去觉罗家,忙说:“我也要去……”还没等曹颐答话,自己就先摇了头:“不成了,今儿太乏。姐姐去了替我向塞大哥代个好。改日我再去找他喝酒。”
曹颐应下,又笑他:“你现在是就知道吃酒了!快些回去好好歇了吧。”说着,又嘱咐了他两句,自上了车。
曹颂回了院子,进到房里,果然见张嬷嬷铁青着脸站在那里。见他进来,张嬷嬷便开启一张血盆大口喋喋不休起来,打兆佳氏的期许说到兆佳老太爷的关怀,进而推进到曹家的未来。曹颂听得极不耐烦,但是答应了三姐姐不和她吵,也就强忍了听着。
抽冷子瞧见张嬷嬷口干舌燥停下来喘气的功夫,曹颂忙喊那哼哈二将玉蝉与玉萤:“嬷嬷累了,快扶嬷嬷回屋歇着去,给嬷嬷沏壶好茶!”
玉蝉与玉萤这活计干惯了,应声上来,架起张嬷嬷一阵风似地走了。
曹颂这才伸个懒腰,扭了扭脖子,喊了人去打洗沐的热水。然后,他仰面朝天向炕上一躺,从荷包里摸出个小元宝,擎到眼前,翻来覆去地摩挲,瞧了又瞧,傻呵呵地笑了一回。
第五卷 繁华处 第一百零六章 行孝
城,大井儿胡同,觉罗家。
内院暖阁,塞什图盘腿坐在炕桌旁边,一边儿和母亲喜塔拉氏闲聊着,一边儿挥舞着小锤子砸着核桃。因他技术实在不算好的,好半天功夫才砸了二十几个核桃,额角已是隐隐沁出汗来。
喜塔拉氏见了,心疼儿子,笑着劝他道:“罢了,我的儿,原也吃不了那么些。别砸了,歇歇!”
塞什图把手里核桃剥了,果仁丢进一旁的食盒里,推到母亲一侧:“额娘尝尝。”
喜塔拉氏笑着拈起一片来,放到嘴里,然后把食盒又推了回去。
塞什图却摆摆手:“这么累人才得了那么点儿,儿子倒舍不得吃了,额娘吃吧!”说完,掐起个~。道:“这核桃算是大的,怕还算好剥的,却不知道这~|再遇见三小姐,可得好好问问她!”
喜塔拉氏听儿子提及曹颐,细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塞什图从温泉回来时,带了两口袋~是曹家馈赠的庄上所产之物。喜塔拉氏说自己牙已不行,叫儿子自己拿去吃,塞什图却拿出个食盒,里面装的几样去了壳的果仁。
原来初三一早定了初四返程时,曹颙就提山庄现下尚无他产,只有些干果相馈,叫大家别嫌弃,拿些回去也算是些许心意。
塞什图想到母亲牙口并不好,当时就以此为由婉拒过这馈礼。结果下午离开时。曹颐给了他个食盒,里面装了剥好的果仁,说是着人赶着剥出来地。虽然不多,但多少是个意思,请拿回去觉罗太太尝个鲜,那些未去壳的可留着节下待客或送人用。塞什图不好再拒绝,便收下了。
喜塔拉氏心里暖暖的,连连赞叹曹颐仔细贴心。仔细地问儿子去昌平这几日的境况。
塞什图大致讲了曹家庄子的布置。又挑他们打猎逛院子什么的有趣事给母亲讲了。
喜塔拉氏听儿子这话。才知曹家富贵远超出她的想象,神色又黯淡下来,心中只叹这姻缘可遇而不可求。
*
今儿,那些剥好的果仁吃尽了。塞什图一时兴起,就自己给母亲剥起核桃来。哪里知道这活儿颇讲究巧劲儿,技术含量颇高,他累出汗来也没什么成果。因此方有那要去问曹颐怎么剥~
塞什图丝毫没察觉母亲地异样,认真地试了两下,不是砸飞了,就是碎了~。+到果子铺里买去壳地吧!这些带壳地回头给几个姐姐送去,原记得她们在家时也喜欢吃的。”
喜塔拉氏笑着点点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忙你的去吧。也在额娘这儿拘了小半天儿了!”
“嗯!那儿子去送干果给几个姐姐。”塞什图下了炕。掸了掸衣襟上的碎屑,又扭头问母亲:“额娘要捎什么话么?有寻思吃的东西没有,我回来时给额娘买回来。”
喜塔拉氏摇了摇头:“去和她们说额娘很好。不用惦着,就行了。也不需买什么。”
塞什图点点头,行了礼退出去。
塞什图前脚才走出去,后脚外面小丫鬟就来回禀,曹家三小姐来了。
喜塔拉氏面上一喜,几乎不假思索就向那小丫鬟道:“快去喊大爷回来!”
小丫鬟刚扭身向外跑,却又被喜塔拉氏喊住:“算了,别去了!”
小丫鬟愣怔地瞧着太太,不知所措起来,奇怪太太今儿是怎么了。
喜塔拉氏淡笑着朝她摆了摆手:“请三小姐往东屋去。”
曹颐进门给喜塔拉氏见了礼,又谢她送的白玉挂串和点心。
喜塔拉氏则笑着谢曹家款待儿子多日,然后拉了曹颐上炕来坐,又问了她父亲好。
和往常一样,曹颐陪着老人家唠了会子家常,才把话转到正题上来,告诉喜塔拉氏自己要随父亲回南边儿。
喜塔拉氏握着前襟长串佛珠地手一紧,只觉得那珠子异常硌手,便又很快松开,脸上流露出不舍,却依旧含着笑问她多暂回去,走什么路,大约多久到家,又道天寒地冻路上颠簸,叮嘱她多备些活络丹之类的药。
曹颐心里感动,一一答了,红着眼圈说请喜塔拉氏多保重,又说他日自己再上京再来瞧老人家。听上去是客套话,却说得字字句句情真意切,暖人肺腑。
喜塔拉氏终于忍不住拉过曹颐的手,再次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心底唏嘘不已,这样一个好闺女,不知道谁家造化得了她去!
待曹颐告辞离开多时,喜塔拉氏还沉浸在惆怅的情绪中。直到小丫鬟进来换了热茶,她才回过神来,然后开始一颗一颗数着佛珠,认真思量起来。
*
腊月十一,圣驾抵达青山大营。
关于是否有人向曹家逼亲之事,曹颙曾在两天前问过父亲。曹寅并没有明确回答,只是言道一切自有万岁爷做主,就算没有类似之事,曹颙的婚姻也不是父母所能够确定的云云。
曹颙听了,心中默然,这就是帝王的权谋之术吗?一方面示之以恩,一方面防之坐大。康熙不要臣子私自联姻,是不是另有用意?自己这样想会不会太过小人之心?康熙这样爱面子,既然是“恩宠”,那定会给自己找个出身清贵、家族又没实权的大家千金。不管对方品貌如何,这种自己丝毫不能做主地婚姻实在让人感觉很是不好。
不知为何,见过宁春与秋娘地恩爱后,曹颙也有意无意地想起婚姻之事。自己在这个世上,虽有父母亲人。但是心底却是隐隐寂寞的。若是有了温柔地妻子,生
孩子,承欢于父母膝下,那定是更惬意地人生。
曹寅要在年前回江宁,之前还要回京城接女儿,时间已经很赶。因此,随驾到达青山大营后,他便要与康熙辞行。曹颙想起一事。那就是金鸡纳霜。前任江南总督邵穆布就是在六月间得了疾病逝的。而后才是噶礼接任。隐隐记得。历史上曹寅也是死于疾,康熙得到曹寅病重的折子后,还曾御赐下金鸡纳霜。不过,药没到江宁,曹寅就去世了。
金鸡纳霜就是从一种叫“金鸡纳树”的树叶与树皮中提炼出来的生物碱,对治疗疾有特效。康熙三十二年,康熙患疾。服了不少药都无效,群医束手。法兰西传教士与葡萄牙传教士刘应等献上金鸡纳霜。服用后,康熙疾速愈,从此将金鸡纳霜尊奉为的“圣药”。
在魏信去广州时,曹颙就曾嘱咐他,注意那边的传教士,看看能不能从他们手中买到金鸡纳霜。结果,传回地音讯却是。金鸡纳霜被朝廷尊为“圣药”地同时。也成为皇家独享。为了能够得到朝廷地传教许可,那边教会从欧洲引进的金鸡纳霜都上贡了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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