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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6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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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开口相拦的人,虽是侍卫身份,却是外班侍卫。在侍卫处没有靠山,被分配了这个差事。 虽说以前在宫里当值,也远远地见过十六阿哥.可看得不真切。 加上现下十六阿哥又穿着常服,这侍卫才硬气地拦了一下子,未尝没讨赏的意思。 毕竟在外头.这宫廷侍卫的旗号,多数时候也是好使的。 十六阿哥黑着一张脸.回头看着曹颙道:“曹颙,皇上还有这旨意?” 曹颙看了那侍卫一眼,自是晓得他扯大旗.道:“全侍卫,这位庄亲王.奉旨到清苑。要探视里头那位,好在折子里详细向皇上回禀此事。 那全侍卫听十六阿哥直呼曹颙姓名.就觉得不对劲。 待听曹颙说了十六阿哥的身份.他的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什么也不敢说,只让开院门.躬身退到一旁。 十六阿哥看也不看他.大踏步进了院子。 一进九阿哥所在的屋子,扑面而来的.便是刺鼻的尿骚味儿。虽说其中还间杂着浓浓酒味,可仍是熏人。 屋子里.除了土炕,只有一桌一凳一只恭桶。 九阿哥躺在炕上.赤露上半身.面上红彤彤的.双眼紧闭.嘴唇因烧的厉害.都裂了口子。 旁边拿着毛巾.给九阿哥擦身.是曹颙过去的小厮、现下的长随曹满。 九阿哥身份不同,又没有旨意下来,曹颙也不好随便安排人.就安排心腹曹满过来。之前的诊病.也没敢请外头的大夫.而是由总督府里的一位大夫看的.毕竟九阿哥现下是圈着.一举一动,都要遵旨而行。 见两人进来.曹满撂下毛巾.起身道:“老爷.十六爷!” “怎么样了?“曹颙问道。 “擦了两遍了.还是烧得厉害。“曹满回道。 曹颙与十六阿哥对视一眼.晓得其中凶险。 清苑不是京城.大夫开的方子自然比不上太医院里的供奉。可九阿哥这样烧下去.能等到京里的太医么? 十六阿哥有些黯然.走到炕边坐下.拿起曹满放下的毛巾,从旁边的酒瓶里倒了些酒在上头.顺着九阿哥的胳膊.擦了下去。 帮九阿哥擦完上半身,十六阿哥才将毛巾递给曹满.起身对曹颙道:“走吧。” 出了院子,十六阿哥加快了脚步。 曹颙晓得,十六阿哥是着急写折子。 曹颙的折子虽已经使人快马送往京城.可要是皇上不当回事.那九阿哥就要一命呜呼:十六阿哥也递折子过去.也能让京里众人晓得九阿哥确实危险。 就算皇上心里厌恶九阿哥.也要顾及十六阿哥,省得寒了兄弟的心。 寅宾馆中.有备好的纸墨。 十六阿哥一挥而就,倒是没笛有夸张.只写了自己所见所闻.而后唤了两个王府侍卫.吩咐他们快马回京。 做完这些.十六阿哥才长吁了口气,对曹颙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记得小时候在阿哥所.有不开眼的奴才欺负我年幼、侍候不尽心。被他看到了.直接使人将那奴才送到慎刑司……后来因夺嫡之事.都跟红眼鸡似的,恨不得一个吃了一个,兄弟情分这才淡了。 十六阿哥对九阿哥尚能生出一份怜悯.曹颙可不是弥勒。 九阿哥是生、是死他并不太放在心上,可看守九阿哥的侍卫,在九阿哥病成这样.才来告诉他,让他很被动。 若是九阿哥现下能熬过去还好.要是熬不下去.雍正为了“贤名儿”,想要找替罪羊的秸,曹颙就要背个“看守不力”的罪名.所心里才有些急。 见十六阿哥如此.他少不得劝道:“尽人事,看天命,十六爷别太着急。要是十六爷这个时候也病了.就无人主持大局。.十六阿哥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小厮进来禀道:“王爷.谢天来求见王爷,院外候着。.十六阿哥心里正烦.哪里有心情应付谢天来,瞪眼道:“爷没那夫.叫他滚! 那小厮应声出去.十六阿哥忍不住同曹颙抱怨道:“乎若、你这总督府怎么回事儿.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乱窜?.曹颙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 这谢天来之所以能入总督府.直达寅宾馆门口.还是十六阿哥吩咐。 说是曹颙忙.有谢天来说话逗乐.给他解闷也好。 曹颙这才使人给了谢天来总督府腰牌.使得他进总督府便宜些….寅宾馆外.谢天来战战兢兢。听了小厮的传话.他更是面色惨白.惶恐不安。 他不敢违逆十六阿哥吩咐.一步三回头地离了寅宾馆。没等出总督府大门.便见有人追子上来,将他腰牌收走了。 谢天来知道.十六阿哥是真的厌了他了。 出了总督府.他真是欲哭无泪.实是不知该怎么平息十六阿哥的怒火。 在总督府门口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他咬了咬牙,往知府衙门寻“舅兄”朱之涟讨主意去了。 朱之涟听了缘由.看着谢天来.说不出话。 这个便宜小舅子平素在官场上,就是这一套,送银子送女人。就是自己这个便宜 姐夫,也曾吃过他的酒。不过,对于美人却是敬谢不敏。 “且等等吧.等十六爷消了气儿再说。十六爷身份尊贵什么美人没见过.你还来弄这一出?又有个十六爷认识的老鸨子出来,伤了十六爷的面皮,怨不得十六爷着恼。你也不必太担忧,观十六爷行事,不像是小肚 鸡肠之人.等过两天,说不定就忘了。朱之涟说道。 谢天来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小弟真怕得罪十六爷。 朱之涟看了他一眼.道:“住后行事.还需三思。这回就算不得罪十六爷.如此行事,却是要得罪曹大人与十六福晋。十六爷没收人.也是你的运气。否则.十六爷将人带回总督府.过后再带着京里,曹大人与十六福晋未必会怨十六爷,却是会记得你这个始作俑者。
.谢天来商贾出身,心思通透,只是见识有限,才闹了这出乌龙。 听朱之涟这么一说.额头上冷汗又出来…因京城到清苑中间是官道,快马加鞭,一昼夜就能到京里。 发现九阿哥病后的第三天下午.京城就有旨意下来,命十六阿哥与曹颙发医延治(原文如此).京里会派太医下来。 清苑这边,为了使九阿哥退烧,己经用了好几斤酒。擦一遍全身.也不过能坚持一个时辰。饶烧(原文如此)如此.却是也不敢停。 也不知九阿哥几个月没洗澡,身上的污泥一层.擦了这几日,倒是干净许多。 旨意虽到了.可曹颙与十六阿哥都晓得.太医院里那些有点分量的太医.都是白胡子一把。即便不坐车.骑马来清苑也得三、四天功夫。 总算是有旨意.名正言顺.曹颙便使人将清苑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请了过来.为九阿哥进行会诊。 最关键的还是要先退烧.酒精擦身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小。 几日昏迷不醒,米水未尽.只灌了几回参汤吊命.九阿哥还是吐出来的多.咽进去的少。 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更不要说九阿哥这半年病了好几遭。 大家不敢再耽搁.集思广益之下.刮痧、拔罐、蒸桑拿,轮了个遍。 也不知哪样起作用,九阿哥高烧变成低烧,病情渐渐平缓下来,中间还醒了一次,只说了一句话:“门头沟的樱桃熟了……、十六阿哥当时不在跟前,听人转述了这句话后,便使人去城里果子铺买了两斤樱桃回来.叫人洗干净,摆在九阿哥炕头。 等到九阿哥再次张开眼晴时,入目就是这通红的樱桃。 他盯着那盘子樱桃.脸上露出笑来.却是连睁眼都勉强.更没有吃樱桃的力气。 十六阿哥刚好在跟前,见状便使人取了砂布.自己亲自动手.拧来一碗底的樱桃汁来。 九阿哥像是没有看到十六阿哥.视线只跟着那盘樱桃走。 十六阿哥端着樱桃汁.做到九阿哥身边.用调羹盛了半勺樱桃汁.送到九哥嘴边。 九阿哥狠用了力气.才张开了嘴。 有不少樱桃汁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殷红殷红的,看了叫人心生祥。 “樱桃熟了……”他阖上眼。嘴唇微动.,喃喃道。 十六阿哥又盛了半勺樱桃汁送到九阿哥嘴边。 九阿哥张开嘴.却是越发费力气.顺着嘴角流下的樱桃汁越发多了。 十六阿哥撂下碗,掏出帕子.给九阿哥拭嘴角。 这会儿功夫,曹颙已经得了消息.知道九阿哥醒了.匆匆赶来见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九阿哥嘴角的樱桃汁却是擦也擦不完.十六阿哥的手一抖.面上带了几分惊恐.高声唤道:“九哥!、曹颙也瞧出不对劲.上前两步.站在十六阿哥身后。 九阿哥的口中.不停呕出的、不是樱桃汁,而后(原文如此)猩红的血。 “宋大夫.白大夫快进来……”曹颙心惊,忙喊在外间候着的几个大夫进来 。 呼啦啦,几个大夫都从外间进来。 九阿哥的脸上.己经褪去之前的青灰,露出几分红润。他睁开晴时、目光清澈.也不复先前的浑浊涣散。 几位大夫中.最年长的宋大夫上前几步.把了把九阿哥的手腕.看了者他的脸色儿.而后走到曹颙身边.低声道:“大人,是时侯了。 曹颙也瞧出.九阿哥这是回光返照,吩咐小满带几位大夫先回避连他自己.也退后几步,从九阿哥的视线范围内移开九阿哥的视线.仍黏在那盘樱桃上,面露欢喜缓缓道:“樱桃熟了。。。” “九哥……”十六阿哥听了、心中酸涩,道:“九哥宽心.京里太医就要到了……,九阿哥的视线这才从樱桃转到十六阿哥身上.似悲似泣,道:“我真是无用之人…皇阿玛英明.想必早就看出来我是个废物。。。那回在上书房,皇阿玛才会赏了大家樱桃,独独没赏我……”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盛大
李氏房里,婆媳正说话。
初瑜手中捧着一个荷包,藏蓝色的底,用
金丝绣了五毒图案。那金灿灿的蝎子、蟾蜍等.不过拇指盖大小.却相相如生。眼睛上,还赘了米粒大小的小红宝石。
金丝易断,做活计最是熬人。即便有用金丝刺绣的,也多是做镶边或是配色,像这样全用金丝刺绣,即便只是半个巴掌大的荷包.也得十天半月。
初瑜摸着荷包,面上带了羡慕,道:“到底是老太太.让媳妇长了见识。什么时候.媳妇能做这么精致的活计就好了…”
李氏笑道:“你又要教养姐儿,又要主持中馈,哪里有功夫弄这个?我不过是闲了,用它打发日子。难得十六爷在这边.我这点心意.也应了节景儿。”
再有两日,便是端午节,婆媳两个说起过节之事 。
不过是怕十六阿哥在这边待得闷.早已定好了戏班子.要在端午节摆酒.举行家宴.热闹一天。
婆媳二人说着正热闹.就有初瑜身边的丫鬟乐兰过来寻初瑜道:“老太太,太太,有女眷过来请安.老爷请太太过去。.
李氏听了,忙对初瑜道:“你去忙你的.我正好精神也乏了.要歇一歇
初瑜起身应了,随着乐兰出来。
随着乐春她们相继配人.乐兰、乐莲两个成为初瑜身边大丫环之首。
“老爷何事寻我?”出门以后.初瑜便低声问乐兰道
真若是官场女眷往来.都要提前数日使人请安送帖子,怎么可能不送帖子.就直接登门做总督府的“不速之客”
“奴婢也不知.奴婢正往厨房送今儿的菜单.碰到老爷.老爷便打发奴婢过来请太太。”乐春回道。
说话间.走出院门,就见曹颙在这边等着。
初瑜快走几步.上前道:“爷!”
曹颙长吁了口气.低声道:“先回去换身衣裳.九阿哥没了,十六爷叫你过去。”
初瑜唬了一跳.顾不得细问、回了上房.匆匆换了身素色衣裳.去了头上腕上的首饰。
这会儿功夫.曹颙也换下官服,穿了件青色布衣裳。
夫妻两个,去了九阿哥所在的院子。
在路上,曹颙三言两语交代了九阿哥病故前后之事。
刚说完这个.就到了地方。
院子外.站了好几个人。除了还有(原文如此)风尘仆仆的恒生.还有弘历的几个侍卫。
“父亲,母亲。”恒生见到父母.迎了上来。
“四阿哥回来了?”曹颙问道。
“嗯。刚回来.直接过来这边。”恒生这才注意到父母身上的衣服.不由变了脸色。
曹颙点点头.对恒生道:“若是四阿哥没交代旁的.你便回去梳洗。这里头的事儿.不是说参合就参合的。,
弘历那边.是十六阿哥使人送的信儿。
即便弘历只有十六岁,可他是皇子之尊。他在直隶.九阿哥的事儿就越不过他去。
另外.十六阿哥这般用意.也是预防自己请派太医的折子没分量,拉上一个皇子.也能多个机会。
弘历看来对此事还算上心.才会这么快就赶了回来。只是世人多是不如意.要是再早到两刻钟,说不定就能见到九阿哥最后一面。
屋子里.十六阿哥红着眼圈.坐在凳子上.弘历站在一边.看着炕上。
听到脚步声,叔侄两个都转过头来,望向门口。十六阿哥满脸木然.弘历面上还是没收好的震惊之色。
十六阿哥冲曹颙与初瑜点点头,站起身.对弘历道:“他的身后事如何打理.要奉旨而行。可从清苑到京里,最快也要三天才能有旨意过来……他虽除宗籍
却依是先皇皇子,爱新觉罗家血脉.总不能让他这般邋遢地等着…我打算为他小殓.不知四阿哥以为然否?,
死者为大.
弘历不仅没有质疑反对.还主动提及为十六阿哥做帮手。
他最崇拜先皇.心中也存了仁念,见九阿哥这般惨.心里忍不住的怪罪起皇上对九阿哥太苛刻。
十六阿哥看着弘历.道:“你身份贵重,只看着就是,不必掺合。”
弘历涨红验.道:“侄儿晓得十六叔爱护侄子.可侄儿曲想要尽尽心。,
十六阿哥见他目光坚决.便不多说.转向初瑜道:“和瑞.我想请你帮他梳头.你要是怕了.就安排个手巧的丫鬟来。.
初瑜到底心软.已是流下泪来.哽咽道:“侄女不怕.侄女额娘走时.也是侄女给梳的头。”
小殓就是“衣殓”.要给亡者穿寿衣。
在衣殓时.还要净面、梳头、剪指甲,将亡者收拾得利利索索才穿寿衣。
十六阿哥没有打发人去买红白铺子里现成的寿衣,而是吩咐人回寅宾馆去取了他没上身的一身新衣服。
曹颙料理过丧事.亲自为庄先生与曹寅衣殓过.晓得寿衣不分四季.里面都要穿棉袄、棉裤。
十六阿哥衣服再多,也都是夏天的衣服。
趁着初瑜打发人回上房去取梳头匣子时,曹颙道:“记得去年我新添的两套棉衣.都没有上身.使人翻出一套这边使。周全些.十六爷心里也能好受些……”
过了半个时辰.该谁备的东西都预备齐当。
在这间小屋子,举行了一场看似寒酸、又堪称盛大的小殓礼。
进行小殓的.只有四人。
却包括一个亲王、一个皇子、一个郡主、一个天下首督。
十六阿哥坐在炕上,为九阿哥剃头刮胡子.初瑜站在一边剪脂甲.曹颙将“寿衣”翻过来套在一起.随后弘历接过,给九阿哥穿上。
收拾完这些后,九阿哥总算是没了先前肮脏邋遢的模样.露出点贵气来。
初瑜从荷包里摸出一个已经穿孔的珍珠.用红线穿了.将珠子塞进九阿哥口中.而后将红线绑在九阿哥衣襟前。
礼成。
十六阿哥从炕上下地时.身子一趔趄.己是站不稳
他扶墙走了两步,而后对曹颙道:“使人张罗些冰过来…等吧”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软软的、顺着墙边滑下去。再看他脸色青白.双眼洼陷.看来是这几日照看九阿哥.将自己累着了。
曹颙忙一把搀着.道:“十六爷.你当好好歇歇…”
十六阿哥点点头.被人扶着,回寅宾馆去了……
端午节的安排.最终不了了之。曹颙与初瑜的借口.只说是十六阿哥不舒坦,才取消了这般热闹。
李氏到是没有多想.本来这般安排.大半都是为十六阿哥高兴。既是十六阿哥现下身体不好.没那个心情听曲儿看戏,取消之前的安排也是情理之中。
端午节次日.皇上的第二道旨意.与姗姗来迟的两位太医一起到了清苑。
皇上下旨.十六阿哥送九阿哥灵柩回京……
圆明园,御田旁。
雍正站在田边.看着御田里收割后留下的麦茬.半响不说话。
十三阿哥站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并不说话。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雍正转过头,道:“去恒亲王府传旨,命他全权料理允禟后事。”
十三阿哥闻言.心中一送,忙躬身应了。
他今日陛见.就是为了九阿哥后事如何安排而来。
皇上先前旨意,只说让十六阿哥回京,并没有提及回京后的后续。
十三阿哥不愿意看到九阿哥身后太凄凉.也不愿皇上做得太过;背负骂名…”
清苑.总督府
随着十六阿哥离开.弘历也坐不住.急匆匆带着人寻唐执玉.继续他的“差事”去。
总督府这边.除了初瑜难过了几日.其他人都不晓得此事.大家日子依旧在继续。
十六阿哥的匆忙离去.使得李氏有些难过.抱怨了好几遭:“早知十六爷这么早就回京,就应早作淮备.也能给太妃娘娘捎带些东西去。这么仓促.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预备。”
曹颙劝道:“等到了八月十五,太妃娘娘就能出宫。到那个时候送几车就是,还比往宫里送东西便宜。,
李氏听了.这才不再提及。
曹颙现下.有些盼着回京。
原本还想着带着家人到外头来.都(原文如此)几分悠哉自在。其他人都好,
孩子们结实(原文如此)了新同窗、新朋友.初瑜应付官场女眷,如鱼得水。
只有李氏.能说得上话的人少.还不如在京里.亲朋故旧多.有同辈或是年岁多的亲眷往来应酬。
若非如此,李氏也不会对密太妃念念不忘。
不过.还好.端午节后没几日,曹颙便收到曹颂的信。
今年是选秀之年.四姐在秀女名册上.要进京阅选。
兆佳氏不放心女儿.要同女儿一道回京。
因选秀之期还有数月.所以兆佳氏决定回京前.带女儿先到清苑小住。
母子二人,端午节后启程.算算日子.约模十五前后到沧州下船改陆路。
李氏听了.果然欢喜。
沧州离清苑的距离.同清苑到京城的距离差不多。
曹颙接到信次日,便使张义带了几个人前往沧州接人。
过了五月十五.李氏便开始念叼兆佳氏母女到何处.几日能到。
这一等.就等到五月二十一.兆佳氏与四姐才随着张义,到抵清苑……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娇客
两年没见.老妯娌两个.都有无数的话要说。
“瞧着你现下的精神.比在京里足许多,脸色也白皙不少。倒像是年轻了几岁,可见江南的水土这是养人。”李氏看着满面红光的兆佳氏,笑眯眯地说道。
兆佳氏美滋滋地点头道:“确实好,早年在江宁时.只盼着京里。回京待了十来年.再回江宁.才体会到江南的好。要不是四姐阅选之事.我还真舍不得回来。.
比起兆佳氏.李氏更是在江南出生.在江南长大。
提起江南,她脸上也带了怀念之色。
就听兆佳氏接着说道:“就是有一样不好,每次路过织造府,心里总是不对味儿。虽晓得那是内务府的衙门.不是咱们曹家府邸.可想着几辈子住了那些年.总是有些不舍。”
虽说感伤.可现下说这个也没意思.李氏便又问起四姐阅选之事。
四姐已经十七岁,上次选秀时耽搁了阅选.这次选秀后.不管结国如何.终身大事都不能再耽搁。
“年后就往京里去了信,求了十三福晋。只求早早地撂牌子,自家做主婚配。十三福晋已经回了信.说一定尽力。只盼着别出现变故.要不然指到哪个府里做偏房.我这个当娘的.岂不是要哭死?.兆佳氏道。
兆佳氏有这担心.也不是无的放矢。
曹家二房的当家人曹颂,现下已经是二品总兵.可四姐是他妹子.不是他女儿。秀女牌子上.会标明祖上三代。
四姐家祖上三代.都是官宦不假.父亲却只是正五品。她要是选秀.撂牌子还罢.要是留了牌子,也不过是指到哪个府里为侧室。
哪有自家婚配好。
自家婚配.借几个兄长之力,却是能挑个匹配的好姻缘。
十三福晋不仅是尊贵的亲王福晋,还与皇后私交甚好。既是她答应帮忙,那就八九不离十。
李氏原本悬着的心,也跟着踏实下来.心里却是想起在宫里的五儿。
四阿哥与五阿哥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京里早有风声出来.说起这次选秀,要给两位皇子选福晋、侧福晋。
等到皇子福晋、侧福晋抬进宫.五儿的身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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