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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6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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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呀?”侧门“吱呀”一声开了,探出半截肥胖身子来。
看着风尘仆仆的众人,那人满脸愕然,伸出胖爪子,揉了揉眼睛,满脸的肉跟着乱颤,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魏爷,大老爷?”
曹颙翻身下马,魏黑已经给了那胖子一拳,道:“怎么,赵老四,出京没两年,认不得人了……”
这是曹颂昔日的小厮之一,曾跟着魏黑学过拳脚。
他立时拉开侧门,满脸堆笑道:“还真是大老爷同师傅,小的还真有些不敢认……”
他是曹府家生子,老子娘是曹颂的保姆,同曹颂一道长大。只是看着驼大些,实际上比曹颂还小一岁,今年才三十来岁。
他眼中的欢喜是真,红润润的面色也不似作伪。
曹颙见状,心中纳罕不已,却因急着见曹颂,没有同赵四细究。
赵四眨着小眼睛,却是没有要引路的意思,而是小心问道:“大老爷,老爷出门吃酒去了,您是先去客厅吃茶,还是先去客房洗漱?小人这就使人去寻老爷。”
听了这话,曹颙直气了个仰脖。
看着这平静的总兵府,看着这满脸堆笑的赵四,再听说曹颂出门吃酒,曹颙哪里还不明白。
这定是出了什么乌龙。
寒冬腊月,马背上奔波数日,曹颙也是乏极。
虽说心里有些着恼,可人没有出事,还是比什么都强。
“先安排洗漱。”曹颙道。
两房虽分家十多年,可曹颙长兄威严在这里,赵四等人也乖觉,不敢当成是客,只当多个主子很是尽职尽责地安排人手。
当然,少不得先往内宅禀告,而后再使人出门请曹颂回转。
听说曹颙来了,静惠诧异出声,脸上又红又白,露出几分不安。
弄潮与弄玉两个正跟在她身边学管家,见状弄潮不由好奇道:“这眼看就要过年,大伯怎么得空过来,不会是京里有什么事吧?”
天望已经三岁,听了姐姐的话,挥着小手,嘴里也跟着“大伯”、“大伯”地学说话。
静惠听了,露出苦笑,道:“都是我的不是,这将近两千里路,怪遭罪的……”
羞愧难安中,她又感激不已。
她出第一封求援后次日,就才知晓丈夫“重伤”的真相,立时叫丈夫写了信,禀明详情,就是怕惊动了曹颙,惊吓到两府长辈。
看来大伯哥是收到第一封信,立时就动身南下,否则也不会同第二封家书失之交臂。
听说曹颙已经去客房洗漱,静惠忙吩咐厨房置办酒席,而后带着三个孩子,到前院给曹颙见礼。
虽说旗人不讲汉家俗礼,可也没有兄弟媳妇去大伯房里见人的道理。
静惠带着孩子,在客厅这边候着,而后吩咐小厮去客房那边守着,等曹颙梳洗完毕后,请他过来相见。
弄潮与弄玉离京时,已经记事;天望则还小,等着一会儿,便拉着奶娘的袖子,打起了哈气。
等了足有两、三刻钟,客房那边还是没动静,曹颂已经满头大汗地从外头赶回来。
见客厅这边门开着,里面有人影闪动,曹颂不由扬着嗓子,高声唤道:“大哥,大哥!”
李卫被落在身后,看着曹颂这般雀跃激动,兄弟情分数年没变,不由生出几分羡慕。
“老爷……”静惠唤道。
“父亲。”三个儿女的声音。
曹颂站在门口,冲孩子们点了点头,而后四下里看了又看,奇道:“大哥呢,怎么不见?”
“大伯风尘仆仆,旅途劳乏,先去客房梳洗了。”静惠道。
曹颂哪里忍得住,立时掉头出了客厅,大步往客房方向去。
李卫见静惠在客厅上,晓得不便宜,只好点头致意,尾随曹颂而去。
进了客房院子,曹颂就开始唤人,直到他自己挑帘子进屋子,也没听到曹颙的应答。
曹颂的声音带了几分不安,待绕过屏风,看到坐在浴桶里,满脸潮红、双眼紧闭的兄长,忙疾行几步上前。
因走的急了,没有看到脚下的木盆,绊了个正着。
那木盆飞了出去,“哐当”一声,撞到浴桶上。
曹颙这才睁开了眼睛,神智还有些迷糊,神情很是懵懂。
看着他眍䁖着眼睛,面容也因旅途劳乏清减许多,曹颂只觉得胸口堵的慌,声音也是地不可闻:“大哥……”
曹颙已经恢复清明,从头到尾将曹颂看了两遍,确实全胳膊全腿,才移开眼,望向他身后的李卫。
虽说大家才到一起,还没有详聊,可曹颙风尘仆仆地赶来,除了担心曹颂,还能为什么呢?
李卫不由有些心虚,挤出几分笑道:“这里实不是叙话的地方,曹大人还是先穿衣,先穿衣……”
其实,曹颙的心里是欢喜的。
关系至亲安危,虚惊一场,也比提心吊胆强。
只是身体上乏极,等李卫拽着曹颂出去,曹颙自己个儿费了好大力气,才出了浴桶。
等他穿戴整齐,到达客厅时,已经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有李卫在,静惠不好大剌剌地客厅候着,带着孩子去里间候着。
“这个时节,又这么远的路,有如此兄长,真是奉扬的福分。”李卫感叹道。
奉扬是曹颂的字,是曹寅生前所起。
曹颂的脸上露出几分自责,道:“大哥在户部,差事本就多,如今却因我思虑不周的缘故,使得大哥奔波数千里,这就什么事儿?”
“是我的主意,也怨不得你,稍后我还给曹大人赔罪。”李卫道。
曹颙昏沉沉地走到客厅门口,就听到这两人争抢着赔罪,只觉得唧唧歪歪烦躁得狠,扶着门框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总得先同我说一声,解了我心里的糊涂……曹颂遇袭重伤,不仅仅是传了家书,是曹家之事;还上了朝廷邸报,皇上也是晓得了,人平安是好,可也不能闹个欺君之罪……”说到最后,面上已经带了凝重之色。
李卫与曹颂两个也收敛笑意,静静滴看着曹颙,说起这次遇袭的详情。
出兵缴“江匪”是真,“江匪”吃穿困难也是真。
同“江匪”正面迎击是真,曹颂负伤之真,只是伤不重罢了。
装成病重,目的无他,只为了引蛇出洞。
“那不是寻常‘江匪’,不仅同盐商勾结,还藏身与岛,死密武器……”李卫的声音有些沉重:“皇上又下旨意,停了浙江士子考试,民心不稳,真怕出大事……”
这回要填坑,挖戒指,嘎嘎。。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洪门再现(下)
。 更新时间:2011…4…22 13:20:14 本章字数:5986
曹颙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严重到这个地步?”
江南是天下赋税重地,又因早年八旗军南下犯下的血案,使得朝廷数十年来对江南一只以安抚为主。
只有这两年,皇上推行新政,对江南才苛严了些。
李卫冷笑道:“宽泛的日子久了,有些人就不知好歹起来。他们眼中哪里有朝廷法度,乐不得做自己的土皇帝。我也去过云贵,那里官场也有‘抱团’、‘排外’的,却也不会像江南官场这样肆无忌惮。若是合着他们的心意,则留;若是不合他们心意,别说站稳脚跟,说不定就要丢了顶戴。是要好生治一治,要不然他们还以为能只手遮天。”说到最后,已是带了几分激动。
虽说曹颙早就晓得江南地方士绅能量大,可没有李卫这般愤懑。
“缘由呢,总不会无缘无故官绅就对峙起来。还有即便有‘江匪’要剿,也轮不到总兵亲自上阵,怎么就伤了?”见李卫激动,曹颙反而平静下来,淡淡地问道。
“确实另有内情。”李卫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
他正想接着说话,就听到里屋有动静。
曹颂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不好当着妻儿说这些官场秘闻,若是孩子不懂事,当着旁人学说过去,还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
“大哥,是静惠带着孩子们过来见大哥,因大哥方才不在,先去里屋等着。”曹颂对曹颙解释一句,而后扬声道:“大哥来了,夫人出来吧。”
静惠在里屋应了一声,带着三个孩子出来。
“大伯。”弄潮带着弄玉,小姊妹两个脆生生地唤人见礼。
天望则拽着静惠的袖子,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曹颙。
说起来,这还是伯侄头一回见面。
看着他虎头虎脑的模样,曹颙的脸上不禁多了几分笑意。
这个小家伙,看着忒是眼熟,分明是曹颂小时的再版。
曹颙稀罕的不行,躬身将天望抱起。
“来,叫声大伯。”曹颙道。
天望倒不怕生,伸手抓了抓曹颙的衣领上的盘扣,自娱自乐,就是不肯开口。
等曹颙再念叨叫人,他依旧是不给面子,掉过头去,看着李卫,奶声奶气地叫道:“大伯,伯伯……”
“哎,乖宝,伯伯在这儿……”李卫眉开眼笑,挥着大手,对天望道。
曹颙见李卫“小人得志”,轻哼了一声,心里却是的明白过来,李卫同总兵府这边走动过于亲近,居家不避,要不然也不会三岁的孩子就记得李卫。
再看看弄潮与弄玉姊妹两个,都是乖巧可人的模样,曹颙对静惠道:“孩子们教养得很好,弟妹受累了。”
静惠却是涨红了脸,不安道:“大伯,都是妾身鲁莽之过,没弄清轻重,便写信求援,害的大伯千里奔波。”
曹颙摇摇头,道:“怪不着你,若不是吓得厉害了,你也不会使人疾驰回京送信。”
他们亲人叙话,李卫就有些坐不住,想要起身告辞,却被曹颂挤眉弄眼地留下。
曹颂这会儿正心虚,哪里敢一个人面对长兄,自不会容李卫这个“罪魁祸”溜走。
李卫不动弹,静惠就不好再留下,借口为曹颙预备接风酒,带着孩子们回内院了。
就剩下三人,李卫就又说了江南官绅对峙的缘由。
不过是因“利益”二字。
皇上看重江南盐税,才重用李卫。李卫也没辜负圣恩,到了江南后,就收没了几个大的私盐作坊。
他多少有些“杀鸡骇猴”的意思,也是表表朝廷的决心,让那些私盐贩子悠着点。
并没有敢拿江南几个盐商世家开刀,多是调查之后,根基不深的人家。
虽说有“欺软怕硬”之嫌,却也是无奈之举,毕竟他是来江南当差来了,不是来江南打战,若是将地方士绅都得罪光了,那往后的差事也不好干。
没成想,有两家作坊背后是有靠山的。
连扬州程家也被请出来做中间人说项,只是这般遮遮掩掩,不肯露身份,使得李卫起了疑心。
他在云南时,也曾查处过私盐。对于盐贩子托人寻情的反应,并不意外。
自古以来,都有句老话,“民不与官斗”。还有一句话,“官*商*勾*结”。
毕竟,做生意也好,当官也好,多为了一个“财”字。
可那两个作坊后面的靠山,却只肯大喇喇地掏银子疏通关系赎人,对于被收没的私盐作坊却提也不提。
一个私盐作坊,还有没有运出的上万包私盐,价值不菲。
就算是程家那样的盐商世家,被没收了一个作坊,也会觉得肉疼。
这声名不显的“万复”,却丝毫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反常即是妖,李卫就使人留心,调查这“万复”的底细,却是跟地里冒出来的一样。
那两家私盐作坊,早年归两家小盐商作坊所有,十来年前家道中落相继转手到万家。
万复要赎回的几个人,就是这两处私盐作坊的管事,偏生一个都不姓万,名分上说是表亲。
越是详查,越能现这些人不类寻常百姓。籍贯不清,口音各异,没有说上清楚的亲族。
李卫开始还以为这些人吃的是海上饭,回江南养老的,心中就多了提防。
回过头再查那卖私房作坊的人家,却是无影无踪。
李卫心中惊怒不已,哪里跟轻易就放人。
要是这样人真是海贼出身,那两家私盐作坊的东家说不定已经被害。
虽说制作、贩卖私盐,本就是犯了朝廷律法,未必是什么好人。可真要是被妄杀,他这做父母官的,也不能就当不晓的。
程家只是做中间人,见李卫不松口,也没有法子,只是私下里少不得提醒李卫“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之类的话。
李卫骨子里带了侠气,多年前还只是一个六部司官的时候,就敢得罪铁帽子亲王;更不要说现下已经是一省大员,哪里还会将几个“小人”放在心上。
他不肯服软,那些人也硬气,不肯退一步,事情就僵持下来。
在李卫看来,若是真的查清万复一干人是“海贼”,那即便全处理了,也是为民除害了。
不想,接下来的展,却是诡异起来。
除了程家,另有江南大户出面,为这些人说情。
虽说传话的口气仍是谦卑,可巡抚衙门却隔二连三闹出了不少动静。
李卫有些明白程家提醒的用意,这些人是亡命之徒,得小心他们狗急跳墙。
李卫倔脾气,哪里是肯服软,被这些人挑衅,越咬牙要“斩草除根”,还江南一片安宁。
经过调查,这些人隐匿在两处,一处是杭州淳安千岛湖的龙山岛,一处是江宁紫金山脉南麓的山南乡庞家村。
虽说浙江巡抚衙门就设在杭州,可李卫也晓得,衙署里不是铁板一块,要不然也不会任由那些小鬼闹腾。
为了保密,他便没有在杭州动手,而是寻了由子到江宁,以查处私盐的名义,请曹颂这个江宁总兵点兵,同他带来的二百抚标,一起围剿庞家村。
因这里面有些不清不楚,曹颂不好交代属下,只好亲自出马,陪着李卫前往。
五百镇标同二百抚标,七百官兵,围剿一百多人的村子,不能说手到擒来,也当不费什么事。
不想,官兵围村后,庞家村的人拿起武器外,相邻的两个村子也出动男丁来袭击官兵。
对方有几个身后利索的高手,约莫是想着“擒贼先擒王”,都奔着李卫同曹颂来了。
李卫到江南两年,一直奔波不断,正经聘了几个高手在身边做护卫;曹颂守着总兵衙门,虽有亲兵,身手到底差了一筹。
于是,曹颂就被砍落下马。幸好有护身软甲傍身,要不然还真要出大事。
李卫瞧着不对,以曹颂重伤为名,收拢兵马,让出了一个缺口,将那些人放出了一小半,剩下的都给逮住。
如此才算将事态控制住,没有出现惨烈战况。
几个村子的男丁,都藏有武器,老弱妇孺,都能向官兵挥刀子,这不仅仅是“海贼”上岸那面简单。
李卫一方面要顺藤摸瓜,一方面要秘禀京中,等着皇上示下,所以才扣下曹颂,放出他重伤垂危的消息,好使得对方不起疑心。
毕竟,先前抓也抓了,剿也剿了,这会儿突然偃旗息鼓,也叫人生疑。
没想到,将抓到的这些人一拷打,竟问出了不得的内情来。
“那个万复,不是旁人,正是多年前福建洪门匪万云龙之子。当年洪门生内乱后,他还在襁褓之中,被带出海,长大后才回到江南,收拢洪门旧部,隐匿民间。”李卫道。
曹颙听了,不由皱眉,道:“这万复年岁不大?”
“是,说起来比孚若还小几岁,今年还不到三十。”李卫回道。
曹颙心中越疑惑,当年他碰到万云龙时,万云龙已经六十多岁。若说留下个两、三岁得孩子,也不能说全无可能。只是那样的话,不该临终之前,提也不提。
再说,他后来还在父亲面前问过洪门之事,也没听过万云龙有儿子的消息。
见曹颙神情诧异,李卫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头?”
曹颙点点头,道:“这个万复出现的莫名其妙,我只听说万云龙是个和尚,终身未娶,怎么会有儿子?”
“咦?”听了曹颙的话,李卫不由诧异,看着曹颙道:“孚若还知道万云龙?”
洪门早年虽闹出些动静,主要是闽浙一带,那个时候,曹颙还是稚子而已。
曹颙点点头,道:“听先生提过,万云龙出身南少林,并没有嫡亲子侄,只有两个养子……”
第十卷 游龙舞—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两百二十七章 怪异的绑架
。 更新时间:2011…4…23 21:57:13 本章字数:3086
腊月的京城,是银装素裹;腊月的江宁,依旧是墨绿犹存,生机盎然。
今年立春在年前,气候已经开始暖和起来。走在江宁街头,偶尔能看到路边庭院里探出来的腊梅。
玉兰树花,也有了花骨朵儿,随时要绽放似的。
尽管天色灰白,空气中湿乎乎的,没有碧空暖阳,可还是少了冬日萧寒。
站在织造府前街,远远地眺望那熟悉的匾额,曹颙觉得很怪异。
似乎什么也都没变,笔直的青石马路,高高的朱漆大门,黑底金子的匾额,如同二十多年前一般无二。
可多看两眼,似乎有不同,青石马路已经残破,碎裂的青石板中一簇簇半是枯黄,半是嫩绿的野草。
朱漆大门重新刷过,颜色有些不正,不再是厚重的大红,而是带了几分丹CI之色,比过去似乎要鲜亮,可总觉得不如过去的颜色顺眼。
匾额也重新刷过,黑的地方越黑,金的地方也金灿灿。
织造府已呈破败,尽管它表面光鲜。“故地重游,老爷不进去转转?”魏黑站在曹颙身边,见他望着织造府大门发呆,笑着问道。
别说是曹颙,就是魏黑对织造府也颇有感情。他从十几岁就进了织造府,隐在曹颙身边做暗卫,直到曹颙进京,在织造府待了也是小十年的时间。
曹颙摇摇头,道:“今日太仓促,过两日再说吧。”
虽说这里以前是他的家,可也是朝廷衙署,现下住进了旁人。以他的身份,做这“不告而至”的恶客容易,可保不齐会引出什么口舌官司。
曹家在江南的身份本就敏感,他这个曹家嫡系家长,更是要谨言慎行。
左右他要在江宁逗留一阵子,倒是不急这一时半刻。
“去夫子庙转转?”曹颙回过头,对魏黑与曹甲道。
今日从总兵府出来,曹颙没有带旁人,只有魏黑同曹甲两个。其他的人,则留在总兵府调整。将近两千里路,疾驰下来,也是熬人。
魏黑同曹甲出身不同,尽管年岁比众人都年长,却是精神最好的。曹颙原要他们也歇两日,他们却是不肯,还是随曹颙出来。
曹颙也只是想出来转转,并没有专门的目的地,所以才问魏黑与曹甲两个。
魏黑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笑着说道:“就去夫子庙,正是吃鸭血粉丝汤的时候,搁上几勺辣子,想起来都叫人流口水。”
曹甲话本就不多,这会儿只是挑了挑嘴角,似乎赞同魏黑的话。
曹颙看看高壮的魏黑,再看看不苟言笑的曹甲,不由失笑。
三个大男人,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了,在这阴天中,徒步而行,只为了喝一碗鸭血粉丝汤,说起来还真有些可笑?
可是,在两刻钟后,夫子庙的“姚记”铺子里,就又多了三个客人。
雪白的粉丝,红红的鸭血,碧绿的葱花,看得人食欲大振。
曹颙一连吃了两碗,才放下筷子。
魏黑也用了好几碗,曹甲只吃了一碗,却就着粉丝喝了一壶酒。
魏黑不由侧目,虽说现下是在江宁城里,可未必就稳妥。他之所以大咧咧同曹颙出来,就是因有个高手曹甲在。
如今大白天,在外头,要是曹甲吃醉了,可怎么好?
不知是不是吃酒的缘故,曹甲的表情要丰富许多,似有惆怅,似有悔恨,又似乎有深深的缅怀。
曹颙见状,稍加思索,道:“大供奉是哪年入得曹府?”
“哪年入得曹府?”曹甲目光有些迷离,喃喃道:“那一年朝廷······朝廷封了“金龙四大大王”······”
“咦?金龙四大大王不是前朝就有的么,怎么又成了朝廷封的?”魏黑不解道。
这段缘由,正好是曹颙晓得的,便解释给魏黑听:“河伯谢XU是宋末人,被百姓奉为何伯是从元朝开始,明时就已经有册封。先帝重河工漕运,就正式册封谢XU为黄河神,执掌漕运水路,不过是以期水运通达,沿河百姓安居乐业······我记得清楚,那当时康熙四十年之事······”
曹甲不言不语,还端着酒盅发愣。魏黑却心中诧异,康熙四十年的话,就是与他同一年入的曹府。
这样的外家高手,不该是无名之辈,可却从未听师傅提及过。
这会儿功夫,曹颙却没留心曹甲,而是想着织造府花园御碑下埋着的那个洪门戒指。到底该不该将它挖出来,该不该插手洪门之事,曹颙还在犹豫中。
“大洪山吴天成”,早年曾使人打听过这个人,却是没有半点线索。
如今盘据在杭州与江南的洪门“余孽”,是以“吴复”为首,现下抓到的,还有在官府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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