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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爱上亲兄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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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阿哥在他身边坐下,他立刻腻了过去,“胤禩,”软软的声音像是撒娇,“你不知道离开的日子我有多想你……”
  本来想怪他的,已经打算好了要板着脸质问他,为什么丢下自己一个人在京城,而他却跑去江南逍遥自在……不是已经在心里告诉过自己无数遍了么,怎么,怎么现在却无论如何也板不起脸?无论如何也无法用质问的语气跟他说话?看着胤禟可怜的小样子,听着他轻轻软软的叫自己的名字,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全部破功。
  八阿哥无力的叹息,却是紧紧的把胤禟揽入怀中,“以后,不可以这么任性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担心……”
  
  清清爽爽的风轻轻抚过脸颊,胤禟十分惬意的晃晃脑袋,最喜欢的就是自己设计的这座建在水中央的小阁楼。特别是自己现在所处的三楼,明净的玻璃丝毫不会阻碍视线,清爽的空气让人的心情愈发的明快。
  他又在忙内务府的事了,胤禟无奈的轻叹,所有阿哥里面,恐怕只有自己如此清闲自在吧。
  “爷,十三爷来了。”小贵子笑嘻嘻地说。
  “他来就来嘛,你那么高兴干什么?”胤禟有些不解。
  “奴才不是觉得爷一个人在这儿挺无聊的,有个人来陪陪您,您不就不会无聊了么!”他到说的很有理似的。实则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
  不就是小子无聊了,想看些热闹么,唉,还说的那么好听……
  “那还不快把十三爷给请过来。”
  “喳——”还是笑嘻嘻的一溜烟的小跑。
  
  “九哥……”十三似有些急切。
  “十三弟,真是稀客呀!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转转呢?”胤禟一脸的真诚,心里却是了开了花儿,青瑶,你的麻烦来了。
  “不敢当,我这次来正是为了答谢九哥在江南的救命之恩。”十三做了一揖。
  “自己兄弟,你这么说不就见外了么!更何况,当天夜里救你的又不是我,你该好好谢谢她才是。”胤禟示意他坐下。
  “那就我的人是?”
  “你后来也遇到过的。”胤禟微笑着提示。
  “后来遇到过?莫非……是弹琴那位姑娘?”十三有些激动的盯着胤禟。
  “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姑娘,而是侠女呢。”胤禟点头笑道。
  “九哥,”十三一下子站了起来,“可否让我见见她呢?”
  “话我可以帮你传到,至于愿不愿见,就不是我能说了算的了。”哼,就是要让你想着念着惦记着,“小贵子,青瑶可在府上?”
  小贵子正儿八经地回道:“奴才不知。”
  “那就找找看啊,这会儿许是陪着如烟在院子里散步呢。派人去叫她,说十三爷要见她,赶紧过来。”胤禟斜眼看看他,明知道青瑶就在府上,还说不知道,这机灵鬼。
  “是,奴才这就去。”
  “慢,”十三忙叫住他,“找到她在哪里后立即回来禀报,我去见她,岂能让她来回奔波。”
  倒是个知道疼人的主儿。也是,他为人随性洒脱,也经常行于风月场所,这等小小伎俩怎会没有。还好青瑶不是什么单纯好骗的闺中少女,而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老板花玉婷的妹妹,胤禟一点也不担心她会被十三给忽悠了。这些事,还是交给她自己处理吧,免得到时候真跟十三跑了,汲影拿他出气。
  不大会儿,便有人来报,青瑶正在府上。十三一脸紧张又期待的去找她了。
  别人都有事情做,自己该干什么呢?去找如烟?不想去,这女人怀孕了可能脾气就会有些怪,,以前乖巧的如烟现在总是莫名其妙的有情绪,自己还是躲远点好。去找胤禩?他一定还在内务府忙着……去查查生意?薛彬和花玉婷把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根本用不着他费心过问,再者说他生意那么大,如果查只能暗查,明着让人知道了哪些都是他的生意岂不麻烦!去彭谦益那里玩儿?让人看见了更是不好……
  恩,对了,去找老十和十四玩儿吧,他们应该不会像八哥那么忙。
  
  十阿哥府后院,池水清清,池边的绿柳垂下纤细曼长的腰肢,在微风里婀娜的轻舞。树下凉爽的山石上,三位不同风姿,却是同样夺人眼目的美少年,正洒脱的或坐或卧,谈笑风生。
  “你的病养好了?终于肯出来溜溜了?”十四戏谑的看着他。
  “恩,是啊,太长时间不看见某些不顺眼的家伙竟也有些想念呢。”胤禟不以为然的说。
  十四听了眼神一下子就明亮起来,“唉,难道这就是人性么?越不喜欢还越往上凑?”
  “顺眼和喜欢的意境可差远了,不顺眼的未必舍得放下,不喜欢的怕是怎么都不肯走近!”胤禟眨眨眼,带着笑,却似乎又是认真地说。
  “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越听就越不明白?到底是喜欢谁,看不顺眼谁啊?”十阿哥不满的看着眼前这两个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家伙。
  “十哥,九哥在说你我呢。”十四指指他又指指自己。
  “我们?是九哥看不顺眼的人?”十阿哥诧异道,却又立即笑笑,“哦,我明白了,我们是九哥舍不得放下的人!”
  “哈哈哈……”三人开怀大笑。
  胤禟真是庆幸,自己没有一只懦弱的选择逃避,否则他现在一定还是孤苦一人,怎可能有今时今日的快乐?
  猛然间,那么不经意的,又想起赵林……甩甩头,算了,都过去了……依旧笑的云淡风轻。
  
  皇上下旨行围塞外。
  胤禟心里开始隐隐的不安。康熙四十七年八九月间,历史中不正是这个时间一废太子的么。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啊。自己是不是也该做好准备了呢?
  一切似乎都再正常不过的进行着,围猎进行的紧张而有序。胤禟明白,这不过是山雨欲来前的宁静,俞静则日后风暴必会更大。这宁静却使得他更加的无措,因为不知危险潜伏在哪里,防范无从做起。
  “胤禟,怎么好像心神不宁的?”八阿哥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心里总是惶惶不安,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胤禟隐隐在提醒他,要多注意些。
  “不要想太多,不会有什么事的。”脸上却俨然谨慎了很多。
  胤禟点点头,策马,继续狩猎。
  晚宴时,皇上满脸笑容,似乎今天的狩猎让他很高兴。皇上高兴自然所有人都跟着高兴,喝酒吃肉,还有充满野性的舞蹈,这才是满族人的生活,不同于那高墙内的内敛与斯文。胤禟更喜欢这里,苍星满天,篝火盛宴,何等的自在,何等的豪迈。
  “八哥,如果我们可以一直这么放松,这么自在该多好……”他在他身侧轻轻地说。
  胤禩温和的笑了,那样的美好,整个人有如玉般的光华,“你若喜欢这样的轻松自在,那么有一天,我们可以放下这里一切的时候,便要远远的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只要在一起……”
  他是喝醉了么?他没有听错么?胤禩的声音那么轻,却那么坚定。他是在给他一个承诺么?承诺有一天终会带着他离开,离开这里海般深沉有错综复杂的纠葛?他想要的,不一直都是皇位么?他,真的愿为了他而放弃?
  胤禟的眼睛开始湿润,眼光迷离中看不清他的样子,看不清他温润如玉的笑容。胤禩……他在心里轻轻的唤,怕这是一场梦,一下子就碎掉,必须,必须要小心翼翼……
  不远处传来轻轻的咳嗽声,那声音似乎在故意压抑着,不敢大声咳出来,似乎是怕惊扰道旁人,所以隐隐约约的显得特别憋屈。
  胤禟忍不住循声望去,只见十八阿哥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眼泪似乎都要咳出来了。胤禩也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许是被烟呛着了吧,十八还太小呢。”
  胤禟点点头,心上的忧虑却更重了几分。
  之后的狩猎他便有意无意的关注的十八阿哥,十八的身体似乎不太好,常常开始打猎没多久就面红耳赤,气喘吁吁。然而皇阿玛似乎颇为疼爱他,总是在狩猎的时候把他带在身边,见他稍有不适,便下令休息。他的身子却还是一天比一天虚弱下来。
  终于在一天早上告假,不能前来一同狩猎。
  皇上的情绪似乎也不那么高了,“朕要回来时就看到一个生龙活虎的胤祄!”一半以上的太医都被留了下来,“有什么事立即向朕汇报!”
  噩耗还是不期而至,十八阿哥病危。
  皇上立即调转马头,一言不发的向行宫疾驰而去。阿哥大臣们也都神色黯然的策马紧随其后。
  皇上及时赶回,及时的也只来得及看看十八阿哥最后一眼,听他最后叫一次“皇阿玛……”已有些年迈的皇上,怆然泪下。寝宫内外跪满了人,却几乎安静的,落针可闻。
  年仅七岁的十八阿哥胤祄,就这样仓促的结束了他短暂的生命。这样美好童真的年华,正是灿烂的让人羡慕的时候,最是不应该的时候,苍然谢幕……
  生命是这般明媚的样子,我们依旧无力抓住。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指缝之间……
  皇上小心翼翼的放下怀中幼小的人儿,扫视了一周,“太子呢?”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满是威严。
  静默着,无人应声。这个时候,谁敢往枪口上撞啊,不是活够了,就是每长脑子。
  “没有人知道吗?!”已经明显有了怒气。
  是时候有人站出来了,不然,受牵连受惩罚的便是所有人了……
  “回……回皇上,”一个侍卫赶紧在门外磕头,“太子……狩猎未回……”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把他给朕带回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连牙根都在震颤的怒气,即便是瞎了眼的人也都感觉得到。
  一定有人在偷笑,看不惯太子的人太多了,窥视着那个位置的人也太多了……
  太子被带回来的时候,皇上已命众人退去。单独召见,可见还是给太子留了些面子的。
  胤禟在自己的寝宫中不安着,一切的变故已出露端倪,可直到现在都还只是太子一人之过……
  “胤禟,想什么呢?”胤禩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他身边竟毫无察觉。
  突然而来的声音倒是吓他一跳,“啊,没什么,只是看着胤祄那么稚嫩灿烂的生命,就那么突然的一下子没有了……心里还是莫名的荒凉……”
  胤禩拍拍他的肩膀,“生命是脆弱的东西,握在我们自己手中的时候要加倍珍惜,可握在上天手中的时候,谁又能与之抗争?多想无益,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胤禟点点头,整理心情。
  “八哥,九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一同进来。
  十阿哥的脸上有着隐隐的兴奋,“太子被骂了。”
  “他被骂了你那么高兴干什么?”胤禟上前敲他的脑袋。
  “皇阿玛这次看起来很生气呢……”语气里也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这种话,你在这里,在我们面前说说道无妨,倘若有外人在场,切不可胡言乱语!还有你那个兴奋劲儿,最好藏一藏,在哪儿藏不好,露出来了,小心皇阿玛也说你对兄弟毫无友爱之意!”胤禟揪揪他的耳朵。
  “知道了,这不是没外人么……”十阿哥抱怨道。
  八阿哥和十四也是无奈的摇头笑笑。
  胤禟却突然严肃道:“这次不管是谁都不要轻举妄动,不要以为是什么好机会,这样只会害了自己。静观其变,切记,慎言慎行!”
  另外三人却是一愣,胤禟以往从没有这么严肃认真过,更不曾涉足皇子之间的斗争,这次却例外的出言提醒,三人都不自觉的更加谨慎起来。
  清晨的空气是干净而凉爽的,这样的空气也会使人更加清醒。胤禟早起,便四处随便转转。不知不觉竟转到了太子行宫前,正欲离开,却听见里面有打骂斥责之声。是谁大清早的这么大火气?仔细听来,竟是太子的声音。
  怎么?皇上昨天才训过他,不知悔改,竟又如此嚣张跋扈?这种是非之地,还是离远一点好。胤禟有些不屑有些愤愤然的甩袖离开。
  上午就听说太子受皇上责备之后,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大发雷霆,任意挞辱随行诸大臣侍卫。
  这个太子真是不明智,行宫就这么大,随行的人就这么多。他的一举一动有多少人在看着,多少人正巴不得他出错。更何况,唯一能护着他的皇上也被他惹得生气。真是自寻死路。胤禟根本不屑于关注这种人什么,他终会自己害死自己,甚至无需假他人之手。
  “皇阿玛也知道这件事了,正在生气呢。”回过神来,正听见十阿哥如是说。
  “是谁也要生气的,明明一次次给了机会了,非要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能不生气才怪。”胤禟也忍不住说。
  胤禩笑了笑,“昨天还像模像样的教训别人要慎言慎行呢,今天自己就原形毕露。”
  胤禟吐吐舌头,满不在乎的坐到一边,“这里只有我们几个嘛……”
  不知道太子又做错了什么,总之皇上的脸色是一天比一天冰冷,一天比一天阴沉。大家都在心里自求多福,不要把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这次围猎就这么草草结束,然而在围猎中所引发的事情远远不可能就此而平息。
  胤禟心里却在明白不过,这次事情的结果会远比现在严重许多,成年的皇子恐怕无一能够幸免。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还是来了。
  四十七年九月四日,皇上宣布废黜太子,并拘禁。
  一同被圈禁还有皇长子胤禔,皇三子胤祉,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八子胤禩,皇十三子胤祥。
  胤禟知道要不了多久,胤禩就会被放出来了,可是,还是不忍就那么看着他被圈禁,该怎么救他?
  




群雄逐鹿

  闭上眼,又是九月四日那天在布尔哈苏台的行宫前废黜太子时的一幕幕。
  胤禟不禁心寒。
  康熙端坐下黄罗宝伞之下,满面威严。皇子贝勒,满汉大臣,文武侍从全部都恭敬地肃立着。一声严厉的呵斥,犹如惊雷在头顶炸开,“胤礽跪下!”
  太子大为震惊,有些无措的出列跪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交换着惊疑的目光,只有胤禟在暗暗叹息,该来的,怎么都躲不过去的。
  “昨夜逼近我的御营,向帐幕中窥伺的可是你?你意欲何为?莫非想行刺么?”刺耳的呵斥声让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皇上怎么忍心扣这么大顶帽子给太子?他,怎么能抗得住呢?难道这就是君王的爱?当恩宠你的时候,不管你怎样的任性胡为他都可以原谅你,甚至帮你掩饰,帮你逃脱罪责。然而一旦这恩宠不再,你便没有的错,他也能挑出你的不是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皇帝的御营是什么人都可以靠近的么?外面一层层的侍卫难道都是摆设?那紧张严苛的守卫,别说是个人,恐怕是只鸟都不能靠近的吧?倘若真是惊扰了圣驾,那些侍卫恐怕昨晚就去叩见了先王,没命在这里看皇上叱责太子了吧?
  可是,皇上说是,那就是,不是也是!谁敢说半个不子?恐怕话音还没落地,脑袋就先落地了……盛怒中的皇上,看起来,就像……年迈的昏君……
  胤禟一下子从回忆中惊醒,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人生最傻的事就是,对掌握着自己生死的人不敬。除非,你有扳倒他的能力,否则,不要做螳臂当车这种傻事!
  那么自己现在是否这个能力呢?胤禩已经被幽禁了,虽然知道这次他不会被关太久,可是就这样等着,什么都不做,胤禟会急死的,倘若他受了什么委屈,胤禟是怎么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是不是已经是时候动用自己的力量来保护他?是不是已经到了时候不再顾虑什么不惜代价来帮助他?
  胤禟的嘴角似有一抹轻笑,搁下茶碗,他必是已经做好了一切的打算。
  夜色渐浓,如烟的身体却极度不适起来。胤禟心乱如麻,他明白,如烟这是快要生产了,产婆丫鬟进进出出忙碌而有序。自己在与不在,其实没什么差别,男人不可以进入产房,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他现在的心情……
  叹了口气,在离产房最近的花厅里坐下。却不曾想,这样一个不宁静的夜,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因为,宫里来人了。
  “给九阿哥请安了。”尖尖的嗓音,不卑不亢。
  “不必多礼,什么事竟劳李谙达亲自跑一趟?”胤禟忙起身相迎,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李德全。皇上身边的红人,自然要客气几分。
  “也没什么大事……”李德全笑笑,缄口不语。
  “小贵子,还不快给李谙达奉茶。”
  小贵子立刻会意,屏退众人,自己也退出了花厅。
  胤禟客气的让座。
  “不必坐了,皇上要召见您。切不可声张,也不必带什么亲随了,这就跟老奴走吧。”李德全收起了笑容,严肃地说。
  胤禟的心咯噔一下,前几个皇子也是这么不声不响的就被幽禁起来了。现在皇上深夜要召见自己,却连个随从也不让带,还是李德全亲自来宣。莫非,自己也要失去自由了?之前不是没有做过自己也被牵涉进来的准备,只是现在如烟正在生产……
  唉,真是多事之秋啊。皇上传召,天上就是下刀子,也要去啊。
  
  不是亮白如昼的御书房,只是一个小小的偏厅,一盏昏昏黄黄的宫灯,虽是做工精致绝美,却也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朦胧一片。
  一同朦胧起来的还有康熙的面容,平时不怒自威的圣容,此刻却在昏黄的灯下凭添了几分温和和慈祥。
  “儿臣叩见皇阿玛。”胤禟恭恭敬敬的跪拜。
  “只是父与子之间闲来无事时话话家常,不必如此紧张,”康熙指指身侧的位置,“来,跟阿玛坐在这里。”
  本来不紧张,现在倒是不紧张都不可能了。不坐,有违圣意;坐,那岂不是与皇上平起平坐,难道有造反之意?
  胤禟还在犹豫之中,“这里只有咱们父子二人,不必讲太多礼数,朕,就那么难以亲近么?”
  “儿臣绝无此意,只是,皇阿玛,与国您是九五至尊万人之上;与家,您是一家之主儿臣之父。儿臣岂能与您平坐,儿臣不胜惶恐。”本来还能说得出话,只怕坐上去连个大气也不敢出,还话什么家常。
  “唉,也罢,那你坐的离朕近些就好,”康熙似乎真的老了,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个位置是高,是受天下敬仰。但高处不胜寒,朕的心没有一天是不孤独的啊……”
  想不到叱咤风云的一代圣君也能发出这样的感慨,胤禟倒是有些同情他了。
  “皇阿玛怎么会是孤独的呢,您的臣子没有一天不想着为您分忧,您要注意龙体,不要操劳过度。”胤禟诚诚恳恳地说。
  “替朕分忧?呵呵,胤禟,你可愿替朕分忧啊?”康熙虽在笑着,胤禟却觉得那笑里有着不详的味道。
  “儿臣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小心翼翼的回答。
  “哼,你以为朕耳聋目盲么?朕的儿子,朕会不知道他有多大本事?胤禟,你为何无心朝事?”康熙眼光犀利的看着他。
  “呃……儿臣不才……”
  “好了,不必解释,朕心里清楚——你对这皇位不感兴趣。”
  他没有做声,本来嘛,他就不喜欢的,当皇帝有什么好的?几万万双眼睛都在看着你,做的好了,他们说是你应该的;做得不好,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骂你。吃力不讨好的事他才不屑于做呢,而且,那个位置太高,太冷,看不清人心,有太多人惦记的位置太危险,不好玩儿,他又不傻,怎么会喜欢。
  “倘若朕要你辅佐一人,你愿辅佐谁呢?”康熙并没有放过他。
  他深思了一下,回道,“皇阿玛,恕儿臣愚钝不才,儿臣只愿过闲云野鹤般自在的生活,不擅长朝堂之事,不能处处为皇阿玛效力,儿臣也实感不孝。但人各有志,恳求皇阿玛宽恕孩儿。”说完,便跪拜下去。
  “起来吧。你又不是一天两天如此,朕可怪过你?要治你的罪也不会等到今日了,”看康熙的样子,的确不像生气,“只是,你心里竟会没有人选么?”
  “皇阿玛,恕儿臣直言,”胤禟没有起身,继续跪在地上,“儿臣认为,四哥为人正值,处事严谨,待人宽厚,是福泽深厚之人。而十四弟的性格却和皇阿玛的最像,文韬武略不输于任何一个阿哥,且心思机敏,谦虚谨慎,只是年级尚小。”
  “哈哈,”康熙爽朗一笑,“朕也觉得他最像朕,年少算什么,朕八岁登基,十六岁收回大权,二十岁亲征噶尔丹……”眼神远远的,像落尽回忆里。
  胤禟本想说些恭维的话,但又觉得没有必要,康熙明显已经被自己陶醉,这个时候打断他似乎不太好吧。
  “朕明白你的心意了,你去吧。”康熙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对自己这个儿子摆摆手,示意他起身。
  “皇阿玛早些休息,儿臣告退了。”胤禟依旧恭恭敬敬的行了礼后退了出来。
  出了这小小的侧厅才发觉自己已是一身冷汗,浑身的不自在。真是伴君如伴虎,一不小心就被关起来了,岂是闹着玩的。
  李德全见他出来,便迎上来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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