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顾一切爱你-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紧蹙着眉,甩着头,摇晃着包扎着薄薄纱布的十指。唉,皮也没破,血也没流,不过就是肿了起来,干麻这样大费周章?她要的只是一罐可以止疼的药膏。
一直跟随在她身后的丁卫钢,丢了个大袋子过来。「拿去。」
大袋子里面装的是医生开的药,安霓一看就摇头:「不过只是烫伤,药丸还给一大袋,真是浪费资源,为什么不研发只要一颗药丸就万事OK。喂,你拿回去还给医生吧,我真的不需要。」
她将药袋又推回给丁卫钢,但身旁的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从刚刚她踏进医生的诊疗室前,就是这个样子,好讨厌。
「喂,拿着啊,你脑袋瓜在想什么呀,从刚才就……」
安霓还没把话说完,手臂被丁卫钢如鹰爪的手指紧紧掐住,一把拉进走廊旁的一间房间里。深怕安霓过于紧张而大呼小叫,他另一只手摀住了她的嘴,在她的耳旁低声说:「嘘!」
她不敢呼气。经历过那场办公室炸弹乌龙案,安霓知道丁卫钢的四周充满了危险,相对的,对于任何可能发生的事也不足为奇。
安霓注意到他把手放在腰间的手枪上。她轻声地问:「有什么奇怪的事吗?」
两人躲在医院放清洁用品的工具间,丁卫钢透过大门上的小小玻璃窗,小心翼翼地盯着来往的人潮。
他神秘兮兮地行动,并不打算把被跟踪的事告诉安霓。
安霓好奇地扯着他的衣袖:「到底是怎么了?」
丁卫钢把她的问话当成空气,只是当走廊外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后又消失,他才抓起她的手腕,猛然推开门,以百米竞赛的速度向医院大门外跑去,直奔停车常
她根本没有机会说话。丁卫钢才将车子急速地从停车场倒车开出,安霓还没来得及坐稳,透过窗户看见突然冒出了一辆黑色轿车,朝他们的方向冲过来。
「啊!」
他高明的驾驶技巧闪过这辆黑色的轿车,安霓听见后面一阵急促的煞车声,但很快地,黑色轿车掉转头后随即又追了上来。
「完了!他们又追上来了!」她既兴奋又紧张。
临危不乱的丁卫钢,丝毫没有害怕的神色,反而冷静地一面瞄着后视镜,一面将油门踩到底加快马力。
他对安霓说:「安全带快系上,等会脑袋撞伤我可不负责!」
现在并不是交通颠峰时间,虽然马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但仍然有穿梭的空间,只见车子的方向盘在丁卫钢的手上灵活的转动,他们越过一辆又一辆的车子。
但对方似乎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几经甩开,黑色轿车很快又追上来,紧咬着他们的车子不放。当两辆车的距离越来越近,对方竟然朝他们开枪。
「哇!」
「把头低下!」他大喊。
子弹飞快的扫射,好险,都只擦过车身。
「喂,你干脆把枪给我……」
「不行!」
「我们不反击怎么可以!」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里人多,很容易伤到无辜!」
丁卫钢始终没有反击,只顾专心一意地开车。两辆追逐的车子很快地越过都会区,在高架桥上快速横越,不一会儿的时间,他们来到人烟较稀少的郊区。
安霓反而开始紧张起来。「喂,这里人比较少耶,万一……他们人很多,我们会寡不敌众的,你怎么不叫你的弟兄来支持呢?」
「哼,不需要!」
「真是的,这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要骄傲地顾面子,命都快没了,哪还管面子啊!」
「安静一点!」丁卫钢嫌她唆,一手按着她的头,硬是将她从椅子上压下去,强迫她身子伏低。
「可是我……」安霓的话还没说完,枪声便响起。后方追赶上来的车子又开枪了,这一回丁卫钢不再忍让,或许是到了人少之地,顾忌也少,他拔出腰间的手枪,展开反击,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仍灵活地转动方向盘。
哇,好个神勇的男人!安霓简直对他崇拜到了极点。
丁卫钢一面开着车,一面回头朝后方的车辆开枪。只听见「咻、咻」几声,安霓听见后方车辆轮胎急促摩擦地面的声音,接着是一阵乒乒乓乓的撞击声,她缓缓地坐起身,透过后座破碎的玻璃缝中,看见后方的来车已被远远拋在脑后,只见扬起的尘埃。
「哇塞,你好神!」
轻松地把对手甩开,但丁卫钢的脸上并没有得意的神情,安霓的称赞对他根本起不了半点作用,他仍然眉头深锁,一张扑克脸。
「刚刚那一幕简直就像在拍电影,好过瘾唷!」
丁卫钢立刻泼她冷水:「你是纯还是蠢啊?我可不希望自己是电影中的主角,像刚刚那样的情况,一个不留神就会毙命。」
「呀,让人家崇拜你一下也不行埃」安霓高昂的兴致马上锐减。「我是乡下土包子,没见过这档事,早知道当警察可以遇到这样惊险万分的事情,我应该放弃学习厨艺,报考警察学校才对!」
「噢,老天,我得先向警察学校 报备,如果有个叫安霓的想报考女警,得无条件拒绝入学,以免被她破坏设备器材。」
「嘿!别看不起我。今天只是个意外。」她嘟起嘴。
「我哪敢看不起你!好吧,就说是意外,不过意外未免也太多了一点。」丁卫钢无奈地摇头叹气:「今年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冲,遇上你这个祸星,老让人诸事不顺。」
「我是祸星?」
「当然,不然还有谁?从你出现我就没遇上好事,一下子是炸弹,一下子又被追杀,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怎么会跟我有关,又不是我找人杀你,炸弹也不是我放的,你自己没安太岁就说嘛,还扯到我身上。」
「当然和你有关,这些事都从你出现才开始,唉,真是倒八辈子的霉才会遇见你。」
丁卫钢这么一说,让安霓觉得满腹委屈。
「那些事又不是我惹出来的,只不过刚好被我遇见,若因为这样就把所有的祸事都算在我头上,太不公平了!」
「本来就没有什么公不公平的,一定是我们相克,所以啊,喂,以后你离我远一点,越远越好。」
实在不喜欢女人家的婆婆妈妈,唆又吵杂,丁卫钢原本并不准备说这些一话,只是自从那天她说了那些喜欢他的话,害得他有些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她,所以干脆直截了当要她离他远一点。
安霓觉得很难过,原以为经过炸弹事件,丁卫钢会对她另眼看待,她可是把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却没想到他反而想推开她、摆脱她。
一想到这,她不争气的眼泪又挤满了眼眶。强忍住泪滴不要落下,但就是偏偏不听使唤,安霓赶紧将脸别开,她不想让丁卫钢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还好丁卫钢的手机这个时候突然响了。安霓趁机偷偷拭去眼角落下的泪水,却发现一面听着手机的丁卫钢,眼睛虽然目视前方,但却递了包面纸过来。
他还是注意到了。
安霓惊讶地转过头,注视着正专注着接电话的丁卫钢,尽管他刚刚还说她是祸星、扫把星,老实说她现在却一点也不介意了,刚刚和他的拌嘴,就像是老夫老妻吵架一样。
安霓喜欢这种感觉。她越来越确定,丁卫钢就是她想爱的那种男人,充满自信与骄傲,浑身散发着危险的味道。 表面上阴沉冷酷,但内心却隐藏着一颗温柔细致的心。不像一般的男人,不是汲汲追求名利,就是满脑子的浆糊,口袋里不是计算器!就是保险套。
上天待她不薄,给了她一个接近他的机会。安霓记得宝珠姑妈曾对她说过,女人啊,是不该等待幸福追上来,而是该自己去创造。
一边想着,她不自觉地勾起嘴角,上扬的唇型正好和圆滚滚的脸蛋相称,满心都是甜蜜的感觉。安霓知道自己不单单是眼睛,就连心里都只能容下丁卫钢一个人。
她恋爱了!
来到丁家之前,她已经喜欢上他,来到丁家之后,安霓发现自己更是以最快的速度爱上他。就像病毒分裂似的,从一开始的一个、两个,不断地繁衍,只要过一秒钟,就更爱他一点。
啊,爱情真是神奇!安霓两眼露出奇异的光芒,全都是针对他而来。
但是挂下电话的丁卫钢完全不明了安霓的心事,他的心已被另一件刚从电话中得知的谋杀案牵绊。
丁卫钢急速地将车子掉头。
「怎么了?」她问。
依旧是那句老话:「喂,小鬼,把安全带系好!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
但这一次安霓回了他一句:「我才不是小鬼呢!」
???尚未到达前,丁卫钢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根据上级长官在电话中的指示,这可能是他从未遇过的案件。因为,从来没有任何一件谋杀案,需要他到现场勘验。
这是头一回。
一心急于赶到命案现场的丁卫钢,没有多余的时间送安霓回家,只好载着她一同前往。
「喂,在车子里面等我。」
「不要,我要和你一起去。」
「你怎么这么唆!如果你不答应在车上乖乖等,我会找其它警员送你回去。」他严厉威胁说。
「好、好、好,依你的,不过,探头出来看总可以吧。」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她穷蘑菇,匆忙下车的丁卫钢随即钻进人群,进入已被封锁的现常
命案的现场是茂密竹林,平日人烟稀少,除了竹林地的主人清晨会到此整地、挖竹笋之外,不会有其它人经过。发现尸体的也正是这片竹林地的主人,他一早准备例行的工作,还未上工,便发现异样。
尸体被扔在竹林的一角,没有布袋、枯叶掩盖,所以在整片绿意盎然的竹林中,很容易被察觉。
然而这件谋杀案却和其它案件有着一个很大不同之处,那就是虽然尸体完整,没有缺少任何一个部位,但是惟独皮肤不见了。也就是说,尸体是以血肉模糊的残忍方式,被丢弃在竹林里。
更诡异的是,凶手似乎没有刻意隐瞒的打算。按正常的情况判断,凶手既然有充裕的时间剥去死者的皮肤,当然就更应该有时间分解尸体,或是挖洞掩埋。
在现场搜查的每个警察,脸色不但凝重,脸色也相当难看,不是铁青就是苍白。
丁卫钢第一眼见到,体内的五脏六腑几乎全翻搅起来,他必须用非常大的克制力,强忍住呕吐的冲动。好残忍的手法,凶手根本就是变态!
「有没有什么发现?」
比丁卫钢早到的吴两立,立刻向他简单报告:「死者身高160,约50公斤,应该是名女性,按尸体腐败的情形看来,死亡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四小时,但正确的时间仍由法医鉴定后得知……全身上下的皮肤均遭剥除,但除了头皮……尸体旁边找到一块应该是死者的头皮,上面有红色的血迹,写着……」
说到这里,吴两立显得有些犹豫。
丁卫钢立刻追问:「写什么?」
吴两立抬起头凝视着他,轻轻、慢慢地说:「……是……一个丁字。」
丁卫钢的全身打着哆嗦,不寒而栗的冰凉,自脊椎慢慢地延伸到头顶。
「长官……」
他阻止吴两立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了。等法医的验尸报告出来,立刻给我一份。」
丁卫钢隐约可以感觉到某些事即将发生。那是出自动物的本能,当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难题与危险,他的直觉感到异样的变化。他彷佛被突如其来闪电击中,久久无法言语。
安霓从大老远就瞧见丁卫钢,他的反常神情让人觉得不对劲。
「还好吧?」
丁卫钢没有吭声,他径自坐上驾驶座,双手搁在方向盘上,眼神却仍然停留在命案现常
她继续问:「听说很可怕是吗?刚刚抓了一个经过的警察问的,啧啧,光是听就觉得挺吓人的,你该不会是被骇人的情景吓住了?」
他仍然沉默不语。
安霓注意到他的额头正冒着汗,脸色也变得苍白,眼神有些游移和犹豫,呼吸也不太正常,变得有点急促。
「怎么了?」安霓凑近他:「你的表情好象……难道你认识死者不成?」
丁卫钢发动车子,将油门踩到底,很快就驶离竹林地。
一路上他始终一语不发,坐在他身旁的安霓对他来说就像个没有实体的东西,像隐形人似的。无论她想尽办法想逗他说话,但最后都是徒劳无功。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最后她感到发火。「喂喂,好歹也说句话呀?我还以为自己又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我待在车上,我就坐着不离开,也没有妨碍你办事,干麻摆一张臭脸……喂喂,说句话吧,你这样子看起来怪可怕的……」
满脑子都是尸体,直觉他可能认识死者,还有那个「豆字,丁卫钢哪听得进去安霓的话,他反复地在脑海中搜索着任何可供利用的线索,但都只是片段、零落的,从来没有一个案件令他如此感到棘手。
他知道,这绝对不会只是一宗谋杀案,而是第一起,接下来一定还会有类似的谋杀案,一宗又一宗接着发生,而且有八成以上的机率,自己和这件剥皮谋杀案脱离不了干系。
凶手绝不是普通的犯罪者,很可能是冲着他来的。一想到此,丁卫钢浑身的寒毛不寒而栗。
第四章
丁卫钢的情况实在让人担心。自从剥皮谋杀案在短短一个月中,接二连三上了报,而凶手却始终没有达到,丁卫钢的精神状况,一天比一天差。
安霓觉得他简直是在慢性谋杀自己。不单单早出晚归,回到住处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是敲打计算机,就是对着窗户发呆;对他说话也不理人,做任何会令他恼怒的事,他也视而不见;最糟糕的是,送进去的食物也被原封不动地推出来,真是令安霓泄气。
「真是不要命了,好歹也该把食物吞进去啊!」
安霓真不知道,丁卫钢光吃空气还能活下去吗?
情况持续一个月下来,丁卫钢的脸颊整个削瘦,原本意气风发的光采,也被磨得黯然。德叔和她一样,为此都感到束手无策。
「德叔,怎么办才好?」安霓从楼上又端了丝毫没动过的食物下来,忍不住叹气说:「这些东西不好吃吗?」
「唉,问题不在这里埃」
「都是那桩该死的剥皮谋杀案,自他从第一次发生剥皮命案现场离开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老天,就算热中于破案,但也不能把自己的命赔下去吧。」她垂头丧气地说。
德叔也直摇头。「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他是个会拿捏自己生活、控制自己的人,像今天这种情形,以前也只见过一次。」
「嗄?真的!那次又是为了什么?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恢复正常?快告诉我,我能做什么……」
德叔半调侃她说:「瞧你紧张成什么样子?你不是常咒骂他是没良心的家伙,下辈子下地狱去,不然就是诅咒他秃头、没人爱,我还以为你很讨厌他。」
「我是……很讨厌他……不过……」安霓嘴硬地说:「我可不想老板有什么三长两短,领不到薪资、做白工,还有我答应过宝珠姑妈要撑到等她回来,总不能言而无信,对吧?」
无论她怎么解释,比她走过的路、吃过的饭还多的德叔,可早就看穿她的心事,但他并不准备说穿,因为不需要。
「嗯,听起来好象是这样。」
「本来就是这样,不是听起来是这样,德叔,我也是替在你担心啊,这样反常的丁卫钢不是我们想看见的;老实说,我没有对象可以顶嘴抬杠,还更觉得无聊呢!对了,你刚说他以前也有过一次……」
「这孩子别看他外表好象很坚强,其实一遇上问题就会钻进死胡同,把自己当成蚕宝宝,吐着丝,一圈一圈地把自己困祝上一回发生这种情况,就是他母亲去世的那阵子,也是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还好那时候有水莲小姐在,水莲小姐成了他的依靠,让他走出丧母之痛,可是现在……」
安霓警觉性地问:「水莲小姐?是谁?」
「啊!」德叔敲了下自己的脑袋:「惨了!这个名字是不能在丁家提起的,我怎么忘了说溜嘴。」
他越是表现出神秘,安霓越想知道。「德叔,快说嘛,谁是水莲?和丁卫钢有什么关系?」
德叔脸一沉连忙挥手:「别逼我了,就算你这次把我的颈子扭断,我也不能说。」
「为什么?」
「就是不能说,还有什么为什么的。」
也不晓得安霓是怎么回事,一听见有个女人和丁卫钢的关系非浅,她就像吃了一大桶醋似的,性子急躁得暴跳如雷。
「没关系,你不说,我自己去问他。」
德叔赶紧将她拦住:「万万不可!」
他越是阻拦安霓越是坚持,她固执地推开德叔的手,浑然不知自己活脱像是个准备抓奸的老婆。
???「喂,丁卫钢,我有话要跟你说。」她推开门大喊。
埋首在计算机中的丁卫钢,根本懒得抬头看她一眼。
安霓凑近他身旁,硬是将他的手提电脑盖上。「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她听见他轻微低叹回气,当她只是只路过的苍蝇嗡嗡叫着,再次掀开计算机继续埋首他的工作。
安霓索性抢过他的手提电脑,担心地说:「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到时候案子还没破,你倒先没命!」
「那是我的事!把计算机还给我。」
还好,他总算还会说话。安霓更进一步地逼他说:「不!如果你不吃点东西,我就不还给你。没有好的精神和体力,如何有清晰的头脑办案呢?」
丁卫钢不是故意折磨自己,不是狠心不吃东西,而是他根本没有心情。只要剥皮谋杀案一日没有抓到凶手,他就没有合眼安心入睡的一日。
「你不了解的……」
「对,我是不了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糟蹋自己,难道无法马上破了这个谋杀案,会让你的颜面尽失吗?你又不是上帝,怎么可能事事皆知?实在是犯不着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以为凶手会因此可怜你,自动出来投案不成?搞不好他正在某处笑着你,没想到你如此不堪一击……」
「住口!」他严厉地瞪她。
「我偏不!看在你死去的母亲的份上,也该懂得爱惜自己!」
「闭嘴!你不准滥用我母亲的名义!」
「不!不!不!我要说,我要说得让你自己感到惭愧,我要说得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安霓真的把丁卫钢惹毛了,他气急败坏地高举起手,眼看就要甩她一巴掌,但手才到半空中,便停住了。
她大声嚷嚷:「你真以为打我耳光就可以堵住我的嘴吗?」
他将手指紧紧缠握在一起,肌肤上浮现的青筋隐隐跳动,丁卫钢高举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强行拖着她。
「出去!」
「不要!除非你答应我愿意吃东西!」
「出去!」丁卫钢两三步轻易地将她拖到门前。
「为什么你这么固执呢?」拚命挣扎的安霓不死心地与他拉扯。「只要你愿意吃东西,我绝不会烦你;只要你肯把心事说出来,与人分享,你就不会那样的痛苦。」
「你不会懂的。」
充满妒意的安霓咬着牙说:「难道只有水莲能懂?」
丁卫钢的脸色截然一变。「你怎么知道水莲的名字?」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她是谁?是抚去你伤痕的爱人吗?是惟一懂得你的心的女人吗?」
他沉着一张脸,一语不发,看不出他到底是忿怒还是不在乎的表情,反而让人觉得可怕。但她知道这个叫水莲的女人,在他的心中一定占有很大的份量,而且是她远远不及的。
「你是怎么知道水莲的?你知道多少有关水莲的事?」他的口气就像在质问犯人。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要想办法让你恢复正常,想办法让你吃东西,想办法让你活下去。如果要我去帮你把水莲找出来,我都愿意。」安霓哽咽地说:「因为……我再也看不下去了。你这个样子,有多让人心疼……一个好端端的人,糟蹋自己成这个样子,就像是在我的心口上割了块肉似的,好难受……」
一生中,这是第二个女人对他说过相同的话,他发怔地看着安霓,竟觉得她和水莲有几分相似,圆嫩的脸蛋,有对晶莹剔透的大眼,以及关心焦急的眼神。
好一阵子,丁卫钢的记忆好象回到了从前,当时水莲还在丁家,那段令他快乐又难忘的回忆,原本被他尘封在心里,现在却被安霓挖了出来。他盯着她看久久不发一语,找回原本遗忘的感觉,真不知道该说感谢还是憎恨。
但是丁卫钢知道安霓不是恶意的,自己也无法恨起她来。
丁卫钢黯然地叹了口气:「水莲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好了,这样应该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现在你可以离开,然后……顺便帮我弄份三明治上来。」
「你愿意吃了?我马上就去弄。」安霓手舞足蹈地冲下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她说这些,是因为在她的身上看见昔日水莲的影子的缘故吗?
还是被安霓的话打动?
敲了几个键,荧幕出现一张女人的相片,她愉悦大笑洋溢着青春的甜美,微风轻拂过她的发丝,但并无遮去她的美丽。丁卫钢的手指轻抚着相片中她双唇的位置,不免感到惆怅。
「水莲……」他低声念着。
不一会儿,兴奋的安霓端着刚做好的三明治,冲进门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她嚷嚷着:「刚出炉的,得趁热快吃!」
丁卫钢反射性地立刻关上计算机,不让她看见荧幕中的相片。
「搁在旁边吧。」
「不,我要亲眼看你吃下去。」
安霓不单单只是把餐盘放在他的面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