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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完结)-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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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凌莲和伊雪抬着一桶姜进了大殿,二人目不斜视,直直走到大殿中央。
众人都睁大眼睛。
“月丫头!这就是你给朕准备的贺礼?这是什么东西?”老皇帝疑惑地看着那桶姜。
云浅月嘴角抽了抽,想着老皇帝是帝王,不知道姜是何物也不新奇,她忽然升起了玩笑之意,看向德亲王,“德亲王,您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知道的话就告诉皇上姑父。”
“这……”德亲王也看着那桶姜,摇摇头,“老臣也不知!”
“那孝亲王呢?”云浅月又看向孝亲王。
“这……老臣也不知!”孝亲王也摇头。
“那父王呢?”云浅月看向云王爷。
“这……老臣也不知!”云王爷向老皇帝摇摇头。
“月丫头,你别卖关子了。这是何物?”老皇帝打量着那桶姜。他是真没见过,不过那是个木桶他知道,里面的东西应该是吃的东西,他想着吃的什么东西能有碎雪珍贵?看着摸样像是娃娃,难道人参果?可也不这样吧!
“看来皇上姑父和父王和德亲王、孝亲王果然都老了!连这个也认不出。”云浅月觉得人越是老了,越不服老,不爱听别人说老。那她就要说,要老皇帝不得不承认他就是老了。
“月丫头!”老皇帝板下脸。
“我想文公公一定知道!”云浅月看向文莱。最好让老皇帝知道他连一个太监都不如。
“文莱,你说!”老皇帝也看向文莱,对云浅月积压的火发作不出,又消退不去。
“这……”文莱看着那桶姜,又看看老皇帝和三王疑惑的神色,他又看向云浅月,云浅月对他眨眨眼睛,他立即垂头道:“回皇上,这是一桶姜!”
“嗯?一桶姜?”老皇帝皱眉,“姜是什么?”
“姜就是……就是御膳房用来熬汤、做菜常用的辅料。”文莱只能解释。
老皇帝闻言眉头竖起,沉着脸看着云浅月,“月丫头,这就是你给朕准备的寿礼?存心戏弄朕是不是?”
“皇上姑父,我怎么是戏弄您了?您好好看,这是什么?”云浅月无奈一叹,“难道您看不出来吗?您执掌天下这么多年,英明睿智,不至于这么笨吧?”她将最后一个笨字咬得极重。任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都心中打鼓,想着不就是一桶姜吗?还能变成人参不成?
老皇帝闻言仔细地看了两眼,也没看出来是什么,他老眼一转,看向今日寿宴极少说话的容景,沉声道:“景世子,你是天圣第一奇才,你来说说这是什么?”
云浅月眨眨眼睛,也看向容景。
容景眸光似乎沉淀了一丝笑意,看着那桶姜温润开口:“这是一桶姜山!”
“唔,果然你是我的知心人!我爱你不是没有道理的!”云浅月也不在乎大殿中多少人,伸手抱了容景一下,不过只轻轻一下,又放开他,对老皇帝笑道:“皇上姑父,这回您明白了吧?我可是送了您一桶姜山呢!”
“一统江山?”老皇帝挑眉。“是啊!一桶姜山!天圣万里河山,从始祖皇帝一统山下之日起,到如今百年已过,这天下还是姓天圣。还是天圣的天下,也就是您的天下。您说这一桶姜山比十把碎雪值不值钱?”云浅月笑嘻嘻地问。
众人看着那一桶姜摆成了山形,这才恍然大悟。
夜轻染忍不住嘴角露出笑意,夜天逸看着云浅月自然而然地抱了一下容景又松开,眸光在看到凌莲和伊雪抬着一桶姜上殿时的那丝笑意化于无形。夜天煜有些汗颜,想着就这一桶姜算起来也花不了几两银子吧?这个小丫头可真会送礼。南凌睿高兴处想要摇扇子,摇了两下手中空空才想起扇子早被容景毁了,升起怒意,拿定主意,一定要小丫头再给他重做一把。南梁国师眸光难得地溢出暖色。叶倩便便嘴角,云暮寒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哈哈哈……”老皇帝楞了片刻,忽然又大笑了起来。
皇后嗔了云浅月一眼,不觉莞尔,刚刚这个小丫头险些将她吓破了胆,转眼间又来了这么一手,她想着这个世界上恐怕真没有她做不来不敢做的事情。
“好!好!好啊!”老皇帝笑罢,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最后道:“一统江山,是一份好礼!”
云浅月想着就知道你会说好!
“来!众爱卿举杯,为了这小丫头这一份好礼!”老皇帝大笑着端起酒杯。
众人齐齐举杯,一饮而尽。
“小丫头,你说你送给朕这么一个礼物,朕该放在哪里?”老皇帝看向云浅月。
“反正礼我是送了!如今这一桶姜山可就是皇上姑父的了,你愿意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呗!”云浅月摇摇头,将碎雪别在腰间,端起酒杯品了一口,觉得陪着老皇帝唱戏演戏玩阴谋耍诡计也不错。这样的日子才精彩。
“好!文莱,将这一桶姜山收藏进国库!好好留着!”老皇帝对文莱下旨。
“是,皇上!”文莱连忙应声,想着怎么才能好好留着?这是一桶姜,要不吃的话早晚得坏掉烂掉。
不少人和文莱想的一样,但见老皇帝高兴,都无人敢说一句半句。总不能站出去说这一桶姜山即便是放在国库宝库里也是会坏掉的吧?那岂不是找死?
“慢着!”一直坐在明妃身边的六公主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她本来以为还有希望,可是刚刚听到了容景和云浅月琴箫合奏的凤求凰居然是那么默契,仿佛谁都在他们二人中间永远也插不进去,她看着那月牙白锦袍如诗似画的年轻男子,一个扬唇,一个浅笑,一个温柔的眼神,一句温润的话语全部都是对云浅月一人。她心中又嫉又妒又恨,大声道:“父皇!您该治云浅月的罪!她怎么能拿一桶姜来糊弄您!”
“六公主,那可不是姜,是一统江山。你说我拿一统江山来糊弄皇上姑父?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谁敢糊弄?”云浅月挑眉看着六公主,从今日她从进了大殿之后眼睛就没离开容景,她就知道这个女人被她打破了头扔到了树上吓得昏死过去到如今还没长记性。
“六儿,坐下!”老皇帝沉沉地看了六公主一眼。
“不,父皇,她给您的可是能吃的姜,那姜能搁得住吗?您放在哪里都会烂掉的。”六公主发了狠。
云浅月叹了口气,世界上愚蠢的女人怎么就这么多呢!她刚刚没看到她给了老皇帝一个台阶让老皇帝下来了吗?他怎么还可能杀不了她而再第二次打自己一个大嘴巴呢?六公主不止是蠢,而且还是蠢死了,她懒洋洋地看着六公主,“六公主,你居然敢说皇上姑父一统江山会烂掉?你好大的胆子!”
老皇帝果然老脸黑了。
“六儿,不准胡闹!”明妃吓得赶紧站了起来,伸手掐住六公主的胳膊,对老皇帝连忙请罪,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皇上,六儿什么也不懂,是胡说八道。今日可是您的寿辰,您就别和她一般计较了吧!”
云浅月看着明妃,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女人从进宫到现在长宠不衰了。这个女人就是个水做的,将男人喜欢水一般的女人发挥得凌淋尽致。
“母妃,你拦我做什么?我说得明明就是对的!”六公主挥手甩开明妃。
明妃一怒,扬手照着六公主脸上煽下,“啪”地一声脆响,六公主的脸霎时肿了半边,她怒斥六公主,“赶紧向你父皇请罪!”
“母妃,您……您居然打我?您可是从小都没打过我……”六公主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明妃,“我说得根本就没错,那姜哪里能搁得住……”
“你还说!”明妃再次扬手,照着六公主的另一半脸又打下,再次传来“啪”地一声脆响,她大怒道:“孽女,向你父皇请罪!”
六公主也不捂脸了,忽然伸手推了明妃一下,声音尖利,“我根本就没有错!是云浅月错了!她本来就弹奏唱了淫词艳曲,如今居然还拿出会烂掉的姜说什么一统江山?她简直就是……”
“住口!”老皇帝勃然大怒,凌厉地喝断六公主的话。
六公主显然惧怕于老皇帝的天威,立即噤了声。
“六公主愚蠢无知,从今日起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准许,不准放她出来。”老皇帝一挥手,“来人,将六公主拖下去!”
“父皇?”六公主不敢置信地看着老皇帝。她说的明明就是事实?凭什么不治云浅月的罪却要将她闭门思过?
殿外有士兵立即走了进来,将六公主架住,六公主大喊大叫。老皇帝怒道:“堵上她的嘴!”士兵立即伸手将六公主捂住,拖了下去。
“岂有此理!”老皇帝已经气得直哆嗦。虽然云浅月给了他一统江山,别管那是不是值不了几两银子的姜,但重在取了个好的寓意。可是偏偏出了这么一个愚蠢无知的女儿。
“皇上息怒,都是臣妾教导女儿不严!求皇上治罪!”明妃立即跪在了地上请罪。
“瞧瞧你生养的这三个女儿!”老皇帝一股怒气发在了明妃身上,抬脚就踹了一脚。
明妃跪在的身子被狠狠地踹了一下,即便很疼,她却不敢喊出声。
云浅月见明妃挨老皇帝那一下踹居然纹丝不动,她眼睛忽然眯了眯。想着夜天倾挨老皇帝踹一脚还动了动呢!如今显然这明妃居然也是个有武功的女人。果然这天圣京城卧虎藏龙,人人都戴了面具。明妃在老皇帝身边这么多年,知道她有武功吗?
“滚起来吧!”老皇帝虽然怒意未息,但也不再迁怒明妃。
“多谢皇上!”明妃由一个老嬷嬷扶着站起身,脸色极白。
“让众卿看笑话了!真是家事不宁啊!”老皇帝坐下身,仿佛刚刚的一切动怒都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看向下面的众人笑了笑,对文莱道:“该哪位小姐表演才艺了?继续吧!”
文莱连忙躬身,拿起那个名册的本子看了一眼,喊道:“文大将军府小姐文如燕!”
众人都看向文大将军府的席位,只见文如燕从席位中站起身。
云浅月见她居然还带着面纱,想着叶倩上次的作弄真狠,这么久了居然还没让她的脸好。她目光去看叶倩,只见叶倩正拿出一面镜子照自己,她翻了个白眼,叶倩忽然镜面一转,只见镜子中忽然映出一道寒光,她面色一变,第一时间判断出那道寒光是来自于大殿的房梁,从那个角度看是一枚极细而无声的暗器,而暗器对准的正是南梁国师的位置。
第九十三章 百年婚约
云浅月眼睛眯了眯,手腕一抖,袖中的红颜锦从她衣袖中飞出。红颜锦刚飘出衣袖,她的手腕猛地被人握住。她转头,就见容景对她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他和我娘亲有渊源,我不能看着他出事!”云浅月用传音入密对容景道。
“他是南梁国师,不会有事。”容景也用传音入密,声音温润。
“那是一叶飘香!”云浅月抿唇。认出那枚暗器正是月前她和容景遭遇百名隐卫死士刺杀时有人在暗处对他们射出的三叶飘香。明明是一枚暗器,但到近前的时候就会一变三。这个暗器阴暗而无声,防不胜防。
“我知道!”容景点头,对云浅月出声提醒,“这座大殿不止一枚三叶飘香。先不急,我们静观其变。”
云浅月一惊。不止一枚三叶飘香,她抬眼看房梁,房梁什么也没有。她想着叶倩那个角度的镜面才能折射出,她这个角度是看不见的。她重新看向叶倩,只见叶倩已经将镜子收起,目光有兴趣地看着走上大殿的文如燕。
云浅月也去看文如燕,只见她上了大殿之后,对老皇帝恭敬地说了一句恭贺之词,便开始舞了起来。虽然蒙着面纱,看不到她的脸,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虽然品行不怎么样,但是舞跳得的确不错。无论是腰肢,手臂,还是眼神,都有一定的功底。想起她中意容枫,她抬眼去看容枫。
只见容枫并没有看文如燕,而是在低头品酒。似乎是发觉了云浅月的视线,忽然抬眼,与她眸光对了个正着,他似乎愣了一下,对她笑了笑,伸手拿起酒杯与她示意。
云浅月看到容枫温暖的笑意,心中的紧张忽然消散了一分,也端起酒杯对他抬了抬手。
二人中间隔着数张桌子对饮了一杯。
容景抬眼看了容枫一眼,又扫了云浅月微勾的嘴角一眼,并未说话。
文如燕一曲落,老皇帝抚掌大赞,“好舞!赏文小姐一对白玉环!”
“谢皇上!”文如燕跪在地上叩谢,舞得太过卖力,汗打湿了轻纱罗衫。
老皇帝看向叶倩,笑道:“叶公主,你可是答应朕舞一曲的!文小姐的舞深得天圣歌舞精髓,朕也想看看南疆的舞如何?”
“好!皇上有此雅兴,叶倩莫敢不从!”叶倩起身站了起来,走向大殿中间,她身子站定,忽然看向云浅月,对老皇帝笑道:“不过有舞无乐甚为无趣。我想请云浅月为我弹琴助兴,不知道皇上可否应允?”
“如此甚好!月丫头这些年一直藏着才华,朕刚刚也是第一次听她的琴音!当该让这个小丫头多奏几曲。”老皇帝笑着点头,也看向云浅月,“月丫头!叶公主既然招纳云暮寒为驸马,如今可就不是外人了!你该帮她。”
“好!”云浅月点头,一首曲子而已。
“早先听闻丞相府秦小姐说七皇子酷爱箫音,我早先听了景世子的箫音,如今也想听听七皇子的箫音。不知道七皇子可给本公主一个面子?”叶倩又转向夜天逸。
云浅月面色微微一沉,叶倩这是何意?找了她弹琴又找夜天逸吹箫。
夜天逸并未看叶倩,也并未言语,低头品着酒。
“七皇子这是不赏本公主的面子?”叶倩看着夜天逸挑眉。
“天逸!朕的皇子中也就你对音律最有天赋。尤其是吹奏得一手好萧。既然叶公主有请,你就和月丫头一起琴箫合奏一曲吧!”老皇帝也看向夜天逸,老眼精光一闪。
“儿臣的萧断了!如今手中无萧。”夜天逸道。
“你是说你母妃留给你的那把萧断了?”老皇帝一怔。
“嗯,被儿臣不小心弄断了!”夜天逸眸光扫了云浅月一眼,那一眼极深。
云浅月触到夜天逸那极深的目光,似乎一片浓郁的黑暗瞬间将她包裹。她想起他早先不顾自身地相救,虽然最后是容景收了那些毒针,但夜天逸挡在她面前相救是事实。这是无法忽略的事实。
“你母妃留给你的那把萧也许多年头了!如今断了也就断了!”老皇帝忽然看了云浅月一眼,那一眼藏有深意,对夜天逸道:“朕有一把青玉箫,是当年云王妃留在宫中的,朕今日便赐给了你吧!”
云浅月一惊,猛地看向老皇帝。
“儿臣多谢父皇!”夜天逸起身,对老皇帝叩谢。
“文莱,你去将朕收在御书房的青玉箫拿来赐给七皇子!”老皇帝对文莱吩咐。
“是,皇上!”文莱应声,立即跑了下去。
“皇上姑父,你说你有我娘的……青玉箫?”云浅月忽然站起身,看向老皇帝。
“看,朕一说青玉箫给月丫头震惊成了这副样子!”老皇帝看着云浅月,笑着点头,“皇室和云王府自始祖皇帝开始就有联姻,云王府嫡出女子入宫为后。每一代嫡出女子出生时都会和皇室交换信物,算是定下了亲事。而你出生时,皇室的信物是一块龙凤玉佩,云王府的信物则是你娘将她一直随身携带的青玉箫传给了你,做为你和朕的儿子定亲的信物给了朕。”
云浅月面色微微一变。
“怎么?小丫头还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姑姑!”老皇帝看着云浅月微变的脸色,转头对皇后笑道:“你告诉她。这个小丫头出生时候的事情根本就记不得了。朕若不是想起那把萧,也险些记不得。”
皇后也是面色微微一变,看向云浅月,眸光有一丝心疼,点点头,“皇上说得没错!云王府每代嫡出女子出生时都会和皇室交换信物。而月儿出生时的确是嫂嫂的给她的青玉箫作为了定亲之礼。”
云浅月回想出生时候的事情,当时只记得她睁开眼睛时候看到他的父王、母妃、哥哥、丫鬟、婆子,一大堆人,并没有看到老皇帝或者什么人。后来她就耐不住困意睡了过去,直到满月之前,她都是睡着的时候多醒着的时候少。她扯了扯嘴角,笑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我遭难的时候将姑姑传给我的南海碧玺手镯给摔碎了,如今皇上姑父早已经废除了祖训,看来我和皇室的确无缘。”
“月丫头,你知道朕为何不答应你和景世子的请婚吗?”老皇帝忽然问。
云浅月心里咯噔一声,这是老皇帝第一次正面和她说请旨赐婚之事。她坐下身子,慢悠悠漫不经心地道:“那是皇上姑父不想要云王府和荣王府联姻呗!这我知道,您是怕荣王府和云王府因为联姻而坐大,威胁了您的皇位嘛!”
众人闻言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不过在经历过刚刚云浅月居然敢毁皇上的宝剑那一幕,如今觉得这一句话根本就是小巫大巫的区别,她本来就纨绔不化,无法无天,再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众人也认为理所当然,见怪不怪了。
“月丫头!你说得这些也是有点儿道理,必定在朝言朝,朕执掌江山,让天下子民安居乐业。自然不会允许谁坐大,不过也是因为始祖皇帝初始封设四王府时就有不成文的规定。四王府不得联姻。这只能算是一小部分因由。”老皇帝看着云浅月,话音一转道:“最大的因由则是即便废除祖训,你和皇室自小定的亲事可没解除。只要一日不解除,你便是皇室中人,即便不嫁太子,不做皇后,你也是朕早就定下的儿媳。断无更改再嫁别人的道理。”
云浅月袖中的手忽然攥紧,她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皇后,你是月丫头的姑姑,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你该是最清楚的人。朕记得当时的定亲之礼还是从你手中交换的。是也不是?”老皇帝看向皇后。
皇后点点头,似乎有些无奈,“是,当时是从臣妾手中交换鉴定的。”
“你可还记得当时朕说的话?”老皇帝又问。
皇后沉思了一下,看了云浅月一眼,点点头,轻声道:“臣妾记得,当时皇上说这是定礼,皇上您不是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而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给儿子的定礼。关于祖训之事,若是月儿喜欢太子那更好,不喜欢太子的话,将来……将来无论月儿喜欢您的哪个儿子,您都会成全。”
“嗯,皇后的记性真好!”老皇帝笑着点头,又看向云王爷,“云王兄,你可记得?”
云王爷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回皇上,臣似乎不记得了!”
“哦,朕想起来了,那时正是月丫头出生三天,你正值卧病在床。所以此事就老王爷和云王妃和皇后以及朕决定了。”老皇帝似乎也回想当时的情形,恍然道。
云王爷抹了抹汗,点头,“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臣早已经不记得了!”
“相比起皇后和朕,云王兄的确健忘。不过这也不怪你,都是当年你为了救朕落下了旧疾,伤了头脑。以至于这么多年……哎,让朕一直觉得对你愧疚于心。”老皇帝叹了口气。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老臣忠于皇上,皇上无事就好。”云王爷连忙道。
“月丫头喜欢了朕的太子十年,朕也一直以为将来月丫头是太子妃。这小丫头脾气倔,太子又不懂让着她,说实话,这些年朕很忧心。后来没想到太子喜欢的是丞相府的秦小姐,月丫头其实也不喜欢太子,而是装的。朕一看不是姻缘,便也随了她的意废除了始祖皇帝的祖训,后来得知这个小丫头和朕的七皇子自小相知,又通信数年,十分高兴。却不想他们二人不知闹了什么误会,如今小丫头非景世子不嫁。真是让朕头疼。”老皇帝点点头,话落,伸手揉揉额头,似乎真的是十分头疼。
云王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不言语。
云浅月微抿着唇,也并未言语。她到想看看老皇帝又有了什么主意。
“月丫头说得不错!朕也的确是老了!月丫头是朕看着长大的,你不怕朕,朕吓唬你也吓唬不住,对你当真是无可奈何了。所以,朕也看开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决定吧!”老皇帝一番话落,放下手,对夜天逸道:“天逸,朕知道你心里喜欢月丫头,也不知道你们中间生出了什么误会,如今还在闹别扭。朕今日将当年云王妃给的定情信物青玉箫送给了你,就算是当年朕和云王妃给你和月丫头定了亲事儿。从今以后,你就看着办吧!是退了亲事,还是将月丫头娶进门,朕也不管了!”
云浅月想着好一个老皇帝,如今不逼迫指婚了,知道她会对抗,却来了这一招。这一招看着绵软,其实是将她和容景的两情相悦绑在了夜天逸和她自小有婚约的平行线上。让她上不去,下不来。
“是!儿臣一定慎重对待和月儿的婚事!”夜天逸看了云浅月一眼,恭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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