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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裹沙场:青衣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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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词一完；周围一片叫好声。顾青城淡淡的瞟了一眼方书柔；都说方小姐是昭都才色双绝的大家闺秀；可是看样子；眸底那冷笑和不屑也是昭都一绝！
〃静婷姐姐不尽人漂亮；次也作的好好啊〃那个叫晓安的女子坐在那个叫静婷的女子旁边；满眼崇拜的说道。
静婷看了一眼那个叫明珠的女子一眼；然后笑得极是谦逊；〃晓安瞎说；有第一才女方小姐在；我怎么敢当此称赞。〃然后叫明珠的女子脸色稍缓；可是狠狠的瞪了方书柔一眼。顾青城心底发笑；那个叫静婷的果然不一般啊；借刀杀人；挑拨离间的手法极是娴熟啊。
第五十一章 一身风华沐浴血（一）
顾青城尽管看热闹；并不曾有别的什么心思；活了两世；人情冷暖；鄙劣计谋；自己什么没见过。她们争她们的荣华富贵；自己走自己的阳关道；没什么好参与的；她讨厌麻烦。
〃素闻方小姐才动昭都；今日怎么这般安然无声呢。知道的明白方小姐不喜招摇；不知道的还以为方小姐名不副实呢。〃明珠看着一个个千金小姐不断地上前献诗；可是方书柔并没动静；有点忍耐不住的吼道。
明大人见女儿出口莽撞；在皇上及百官面前没一点端庄贤淑的仪德；脸色一下子变得又红又青；低声喝道：〃明珠；还不退下。皇上恕罪；小女年幼；不懂事破坏了大家的兴致；还望皇上恕罪！〃一边说着一边惶恐的跪下。
〃皇上；爹爹；明珠说的是事实嘛。〃明珠看着明大人跪在地上；不情不愿的跪下却不甘心的说道。
〃明爱卿不必急着认错；明珠说的也没错；只是性子直爽了点。〃说着免了明大人的礼；又转向右丞相右天德的方向；〃右爱卿就让小女填一首可好。听皇后说令女才华横溢不输男子；今日也好让真见识见识。〃
右相怎会不应；昭明帝说是询问；可是语气却不容拒绝。
赫连楚的眉微微皱起；不经意间眼光飘向明珠的方向；仅一眼那里面的冷意却让明珠手一抖；杯子里的果酒洒在衣衫上；狼狈不堪。
向易担忧的看了一眼顾青城；却见她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对宴会上发生的事完全没在意的样子；眼底跃上一丝喜悦但很快又湮灭浮上一丝失落。喜的是她不会因此受伤；失落的是曾经的顾青城再也寻不到一丝踪迹了。
向易不知道；赫连楚不知道；昭明帝不知道；顾青城会在这个黄昏颠覆江山；掀起狂澜。决绝的令人心疼。
〃既然明珠妹妹都这么说了；我再托词就是真的名不副实了。〃方书柔淡淡的起身；笑的毫无嫌隙；纯净又透彻；可是心底却对明珠痛恨至极。
果然不愧是昭和国的第一美人；当真对得起才貌双绝这四个字；刚刚方书柔的一首词；真的能称得上绝句了。方书柔的诗句清新婉约却不失缠绵凄切；将主人公之间生死不离的爱情表现的淋漓尽致；令人回味无穷。
方书柔在一片称好赞叹声中笑的极是温柔可人；吸引了在座不少才子公子的痴迷眼光。顾青城耳边〃果然不愧是昭和第一美人才女啊〃〃若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叹之声。权当做什么都没法发生；顾青城径自酌着手中的小酒。
〃皇上；右相的女儿果然不一般啊。真真的是人中龙凤；太子也不小了；若是有位像方小姐一样的妃子那就好了；做起事来肯定会更加得心应手的。〃皇后温柔的瞅着方书柔边给皇上添了一杯酒送到面前。
哦；原来皇后打的是这个主意！顾青城眯眯眼；让太子娶方书柔为妻；联合方家的势力以巩固自己的地位；以后若要继承大统岂不是更加多了份筹码。
听闻皇后的话；场面一时有些微微凝顿。惟有五皇子赫连堂飞还是依然如故；顾青城心里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无论他有没有心思争皇位；都是个沉稳若素的人物；看来这些年的历练真的不是空负了。
至于赫连楚；顾青城不用看也知道他此时俊颜又多阴沉；俗话说关心则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爱的人被指给别人；该痛。可是；自己怎么还有些不舒服呢；到底是需要时间来调和的；忘记一个人并不是自己想就能做到的啊。
〃嗯；是该…〃昭明帝有些微醺的笑道。
〃父皇！〃赫连楚干脆利落的一声打断了昭明帝的话。
〃楚儿有何话说？〃昭明帝对自己这个冷漠异常却沉稳干练的儿子有些无奈。自从楚妃去世后；自己对他一直心存愧疚；所以即使楚儿对自己疏离淡漠；自己也是对他宠爱有加。更何况；除却他的性子；他也是自己最得意出色的儿子；颇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儿臣有一事颇为为难；此时还要父皇成全。〃赫连楚一语惊人；从不曾主动开口求皇上的三王爷竟会当着众人的面要皇上出面解决问题；百官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鸦雀无声。
百晓生皱紧眉头看着半跪在地上脊背挺拔；面容冷静异常的赫连楚；一面暗自气恼一面为他捏了把汗；不自觉的以眼神询问向易。
向易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不动声色；静观其变。
顾青城心里微微有些疼；竟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真的喜欢赫连楚还是把他看成了明禾了。若是把他当明禾；为什么在认清他的无情后还会为他感到不舒服呢。
对于赫连楚；自小便是独立自强；绝不开口向自己服软；今日竟然这般；昭明帝一时有些高兴有些心酸；自己最爱的女子早亡；儿子却不予自己亲近；今日实是难得：〃楚儿何事；还要朕来出面；说来听听。〃
〃皇上_〃皇后心感不妙；正要开口阻止；可是昭明帝虽是面色无常；心里却激动不已；哪容皇后打断。皇后见昭明帝一脸兴趣的样子；哪里还敢扰他兴致；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会不明白皇上的对赫连楚母亲的爱怜之情。
〃回禀父皇；父皇及师傅从小便教儿臣要诚信做人；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儿臣如今已失信于人；现在却不想一错再错；做个彻底背信弃义的小人。还望父皇体谅儿臣的一片悔过之心。；成全儿臣。〃赫连楚竟然直接向昭明帝开口求诺言；甚至不说理由。
向易皱眉看着赫连楚；心里却疼起来；即使赫连现在不说；他也明白；此事是为了方书柔。
顾青城微微勾起唇角；赫连楚啊；你果然够胆；不愧是年纪轻轻可以率军百万的元帅！是个敢做敢为的人物；也许你真的很适合做个千古帝王！更或许；我也可以帮帮你！
〃楚儿到底想要父皇帮的是什么事？又是什么事都能难倒真最优秀的儿子？〃昭明帝果然被挑起了兴趣。
〃是关于右相的小女方书柔的！〃赫连楚镇定自若的说道。
一语掀起千层浪！众人哗然；这算是当众对皇后挑衅么！
一语颠了江山；一语欠了狂澜；一语左右了人生的离合悲欢；好个一语；顾青城绽开了极美极美的的笑容。
第五十二章 一身风华沐浴血（二）
〃难不成三王爷与方小姐还有什么话没说清楚不成！〃皇后没想到赫连楚竟这样直接；出言相讽道；又是赫连楚；果然是和儿的一大劲敌；当年就不该让他活下来；皇后眼神阴沉地看着优秀出色的赫连楚；心里恼恨不已。
〃关于方小姐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般。〃昭明帝并未因为皇后的话而动怒。在古代女子未出阁前一般不会与男子来往；这样会有损名声。可见昭明帝对赫连楚的宠爱可见一斑。
〃启禀父皇；儿臣自幼与方丞相家小女方书柔一起长大；儿臣曾在十五岁那年许过诺言娶她为妻；如今父皇已为儿臣指婚；儿臣不能不孝；这已是对不起方小姐。若是现在再背信承诺；那儿臣岂不是成了不义的小人。况且儿臣曾发过誓；此生绝不食言；否则悲苦一生。儿臣思来想去；不愿做那不忠不义；失信于人于天的事；所以还请父皇成全！〃赫连楚张弛有度的叙述好像那件事情真的曾经发生过似的。
〃赫连…！〃向易低喝；怎么会这样。赫连怎么这样莽撞；他怎么能如此做；这样置顾青城与何地！他担忧的向着顾青城的位置看去。
好个赫连楚；今日终于说出心里话来了；竟然为了方书柔编出这样的故事；果然很精彩！他再怎么讨厌她；也不能不给她留几分薄面啊；他竟做的这般绝。方书柔就那么好；值得他赌上一生前程！顾青城心抽痛；可是面上仍旧一派云淡风轻；唇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周围大臣一片议论声仿佛都不存在似的；赫连楚淡漠而疏离地看着上方尊贵霸气的龙椅上的昭明帝；抿唇不语；可是眼底的坚持却一泄无疑。
方书柔不敢置信的看着跪在场中却无比尊贵；不损丝毫帝王之气的赫连楚；抑制不住的笑了。她不屑的眼神瞟向顾青城；在看到顾青城微笑的绝色面容后微一愣；随即绽开一个胜利的笑容。
既然这样；那自己就做个顺水人情好了；顾青城明白昭明帝那若有所思的样子是为何。帝王啊；任何时候自己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虽然赫连楚是他最爱的儿子；可是那又怎样！在高位时间久了；权欲越会膨胀；因为一旦放手就变得空虚；作为一个王者；握天下苍生之生死；呼风唤雨；他没有朋友；就连亲情也变得易碎。
赫连楚一旦再与方家结亲；再加上顾家的兵权；就等于把昭和大半个江山握在了手里；若是想取昭明帝而代之简直易如反掌；昭明帝怎么会答应！赫连楚怎么会不明白这样浅显的道理；看来冷漠如斯的三王爷赫连楚也是个痴情的人！
事已至此；顾青城在无话可说；他们的缘分走到尽头了。如此；成全他们也好；自己也可从中得利；何乐不为！
顾明担忧的看向顾青城；如今他只有这个女儿了；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别人伤害她。看着赫连楚顾明一阵恼恨；城儿有什么不好；竟然遭他这般对待！就算是他不喜欢城儿；可是这般大厅广众之下说他与另一个女子如何的情深意重；将他女儿置于何地！
〃爹爹。〃顾青城对顾明绽开一个笑容；然后对顾明打了个手语；那是他们约好的暗号。
顾明一愣；城儿为何还要那样做；如此一来；岂不是成全了赫连楚跟方书柔：〃城儿 〃
〃开始吧；爹爹〃顾青城明白顾明的意思；可是强求的东西是不会属于自己的；姻缘各安天命。她与赫连楚；今生有没有结果；都顺其自然吧。不是她的；她不会强求；不爱她的；她不会死守。
〃皇上！〃顾明起身走到昭明帝面前跪下；眼神冷冷的盯了赫连楚一眼。
众人以为顾明因为面子放不下；要皇上惩罚赫连楚的；毕竟谁都知道顾明向来最爱面子；容不得别人的半分屈辱。而赫连楚此番是公然羞辱顾家；顾明怎会咽得下这口气！就连皇后他们笑了；她们不出手；自会有人出手阻止。
赫连堂飞看着陡然转变的局面；若换做以前是最厌恶的了。可是；现在他却对赫连楚起了不满；那个小丫头有什么不好；皇兄竟然这般弃之如敝履。为顾青城打抱不平的同时心里竟然感到有些高兴。
〃顾爱卿有何话说？〃昭明帝乐见顾明此番举动；一面可以给他借口驳回赫连楚的要求；一面又可以不伤父子之间的和气。
〃回皇上；臣经北冥关一役；身心疲惫。臣回府后见爱妻去世；更是悲苦不已；心力交瘁。臣夜夜梦见臣妻；因思念妻子身体每况愈下；实不能再担得起昭和大将军一职。对于军中事物；臣实在是力不从心；臣不能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憾事；可是臣与爱妻少年相识；臣对她更是亏欠良多；如今臣妻孤苦伶仃；臣实是不能安心；所以臣想告老还乡；为爱妻守墓；安心抚养臣女。〃顾明一番话说得感人肺腑；情真意切。
顾明此话一出；百官哗然；场中一片喧闹。就连赫连楚也不禁望向顾明；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向易和百晓生同时出口低叫。
皇后和蝶妃她们笑容也僵在嘴角。谁也没想到顾明会请辞告老还乡！
〃顾将军说什么！〃昭明帝颇为激动的出声。
惟有顾青城微微勾起了唇角；你们千算万算；偏偏算不到这一步！果然；这里的人都很适合站在这里。
〃臣请求告老还乡。臣今日交出率军的虎符；臣不能再为皇上效命；实是有愧。还望皇上体谅臣的力不从心；望皇上成全！〃顾明俯首道。
昭明帝的眼底浮出丝丝笑意；还有什么比听到这个消息更令他高兴呢。
〃爱卿这些年辛苦了。可是顾将军是国家栋梁；为昭和立下汗马功劳；怎么能就此离去；朕舍不得将军啊〃面子话还要说全的。
〃皇上谬赞臣怎么敢当；保家卫国是每个男人的责任；臣不过是尽臣的本分。如今臣家里惨逢变故；臣心身具疲；真的不能再为皇上分忧了；还望皇上体谅臣的难处。恩准臣的请求；臣不胜感激！〃顾明沧桑的容颜一时让人为之动容。
爱卿辛苦了。你的请辞朕恩准了！〃说到底；昭明帝也不是不动容的。
第五十三章 一身风华沐浴血（三）
〃既是如此；朕也就不勉强将军了。这么多年了；将军为昭和立下的汗马功劳；朕都铭记在心。如今将军一走；朕等于是失去了半条臂膀啊。不过；将军这么多年疲劳奔波；请辞颐养天年也合情合理。〃昭明帝说着眼眶也微微发红；顾青城看着也就原谅了他；毕竟他是一届帝王；而帝王总是寂寞的。
〃传朕谕旨；加封大将军顾明为一等护国公；赐黄金万两；金翎一支。〃昭明帝此话一出；满庭皆静！顾家就这样退出朝堂了！曾经荣极百年不衰；掌控昭和半数军队的顾家就这样出乎意料的交出了兵权；为何！
惊异！猜忌！嘲笑！得意！。。。。。。多少种目光交织成一张滔天巨网；将顾明和顾青城包裹其中。可是；任各种猜忌流淌；他们不曾流露出半分情绪；只有淡淡的微笑挂在唇角。
〃皇上；您要不要允了三王爷的请求啊！〃皇后不愧是见多识广；历经风浪的一国之后；很快便镇定下来；她就不信皇上能在顾明交出兵权的情况下还给赫连楚封妃！如此一来；皇上会落个苛责功臣的骂名吧。
可是皇后忘了；最是难测帝王心！
〃顾青城何在？〃昭明帝目光投向安然在座的顾青城。
〃民女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顾青城悠悠然起身；轻步款款的走到中央跪地道。
所有人包括赫连楚的目光牢牢定在顾青城的身上；看着她白衣飘飘；安雅若莲的一步一步走过的样子。没有人相信；不久之前还满身凛冽的小丫头此刻笑的风华丛生；如细风微吹；唇角微微；秀目盈盈；这世间再没有人能美得这般波澜不惊。
〃若朕把方小姐指给楚儿为侧妃；你可有何话说？〃昭明帝笑的温润慈爱。
顾青城心里冷笑一声；既然你已作出决定；何必再多此一举〃民女无话可说。既然君子一诺千金；三王爷与方小姐两情相悦；若是皇上将方小姐指给王爷为妃；民女也认为是段金玉良缘。〃
皇上的心思早就应允了赫连楚的请求；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可以改变的。顾家如今空有虚名；兵权一去；对皇家还有什么忧虑可言呢。而她；更是个无足轻重的弱女子而已。何况；昭明帝极有可能传位于赫连楚；顾家一倒；赫连楚与方家联姻；那么就能与皇后他们抗衡；这对昭明帝的皇位也是一大好处！
顾青城清凉柔美的声音若带着淡淡的兰香；让人有种不真实的错觉。那个一身朴素却难掩倾城姿容的小丫头似是真的不是那个人们传闻对赫连楚穷追不舍的顾青城。
赫连楚的心几不可微的抽了抽；今日发生的事情好像有点多了；让他无法掌控了。他目光幽幽的看着顾青城微笑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了愤怒。她怎么能说爱就爱；说放就放；当他是可有可无的工具！好；很好；幸亏她还是他的三王妃！
〃哈哈哈哈；顾将军的女儿果然冰雪聪明；惹人怜爱。〃昭明帝朗声大笑；〃既然顾小姐已同意方小姐做楚儿的侧妃；那朕也就成人之美。传旨；赐方书柔为三王爷赫连楚为侧妃；择日完婚！〃
〃怎么会这样！〃向易双拳紧握；唇色微微苍白几分。紧紧盯着场中浅笑着听着那些给予赫连楚和方书柔道贺之声的顾青城；心里越加落寞和无力；为什么她还在笑；为什么她没有一丝落寞；为什么她还可以如此安然从容。
〃人生最是无常；瞬息皆变。阿易这还是你告诉我的。〃百晓生看着向易低低笑道；随即又看着被众人包围的赫连楚复又道；〃你我早就料到他们有这一天不是么；只是没想到那丫头的心那么决绝罢了。她也背负了不得已的血海深仇；所以她做了最好的选择。阿易；你比我还明白；又何苦勉强自己呢？〃
向易无奈的苦笑了下；是啊。他们都有各自的轨迹和追求；还能怎么样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再强；也只是臣不是君；决定他们命运的人是皇上。
〃呜呜。。。。。。〃顾青城的眼泪一时间满面纵横；在一片恭贺和笑面中显得诡异而刺眼。众人不禁停下动作；好奇的看着场中梨花带雨；好不凄凉的顾青城。
赫连楚看着悲恸不已的顾青城心里闪过疑惑；她肯定又想玩什么把戏。方才那般帮他；这会他当然不会认为是为了他而难过；他似乎开始了解顾青城了。
〃你怎么了？〃赫连楚大步跨到顾青城的身边；眼里闪着不耐烦；声音却故意说得很大。她想他帮她；他也就还她恩情好了。
顾明这次并未有所动作；众人更加不解了。顾将军一向教女严厉；今日竟对顾青城的行为无动于衷。
〃顾小姐怎么了！〃昭明帝也觉得顾青城此举是在怪异；不禁出口询问。
〃难道顾小姐因刚才的册封之事后悔；所以悲痛不已；失仪失态。素闻顾小姐对三王爷痴心一片；可是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要有大度之心才是；更何况是一个王妃呢！〃皇后对刚才顾明一举恼恨不已；因此对顾青城出言相讽。
〃是啊；姐姐说的也不无道理；一个王妃应该好好学学规矩。今日大好的日子；不要扫了大家的兴才好；以后要跟方侧妃好好学学才好；莫要丢了三王爷的脸面。〃蝶妃难得与皇后意见一致；不仅讨厌顾青城；而且抓住机会讽刺赫连楚。
〃皇上恕罪！〃顾青城说着却哭得更凶；〃民女看见皇上与娘娘；王爷与方小姐情意绵绵还有各位大臣也是家眷圆满；惟有我与爹爹孤苦伶仃；与娘亲阴阳两隔；不禁触景生情；难以自已。〃
昭明帝听闻；一时间也无言以对。看见顾明也是悲痛不已的样子；更不好说什么了。
〃更何况；民女自知仇人是谁；却难以为娘亲报仇；心里更是愧疚。皇上一代明君；忧国忧民；今日与大臣同乐；民女一时失态扫了皇上的兴致；罪该万死。〃顾青城前半句话一出；还有谁追究她的失仪之罪呢。
顾青城此话一出上至昭明帝下至知晓此事的百官无不哗然；就连赫连楚也难以置信的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顾青城的脸庞。
谁也没想到顾青城语出惊人；当初全昭都的人都知道当时派去杀顾青城母女的杀手无一活口；全部毙命。更何况谁都知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冷情阁接任务只有成功和执行命令的杀手全部死绝两种结果；就算杀手失败也不可能活着回去；包括知晓此事的人都会被内部处理。冷情阁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想从它那里得到证据；简直比登天还难
第五十四章 报仇雪恨
顾青城此话一出上至昭明帝下至知晓此事的百官无不哗然；就连赫连楚也难以置信的转头目光如炬的盯着顾青城的脸庞。
谁也没想到顾青城语出惊人；当初全昭都的人都知道当时派去杀顾青城母女的杀手无一活口；全部毙命。更何况谁都知道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冷情阁接任务只有成功和执行命令的杀手全部死绝两种结果；就算杀手失败也不可能活着回去；包括知晓此事的人都会被内部处理。冷情阁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想从它那里得到证据；简直比登天还难。
百晓生和向易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皆看到了不可置信。向易摇摇头；在顾青城身边这么久；他自以为很了解她；没想到今日却彻底否定了自己的认知；那个女子；真的不是自己能看透的啊。心里微微多了些道不明的苦涩；他自认为对人心看的彻底；终于有个人让他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可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该感到庆幸还是悲哀。
〃顾小姐此话怎讲？〃倒是五皇子赫连堂飞反应最是敏捷；趁大家各怀心思之际问的直截了当。
〃是啊；莫不是胡乱猜测才好。这个可不是小孩子随便说说就罢了；这需要证据的。〃蝶妃冷声说道。话一出口；左相及其周围的一众官员立即随声附和；莫不是指责顾青城口出狂言。
〃皇上；臣妻死的冤枉。臣一生为国尽节尽忠；从不敢倦怠半分；今生最对不起的就是臣的妻子了。遥想当初；皇上与三皇子的母妃惠妃娘娘还有臣及臣妻在一起畅谈游乐的日子；臣越发觉得对不起城儿的母亲啊。死者已逝；臣不能随她而去；可是却不能为她报仇；将来臣死了；实在是没颜面见九泉之下的她啊。〃顾明涕泪横流；失声痛哭。
昭明帝一听此话；顿觉得情由心生。当年；他们四人是俩对金童玉女；可惜自己没有保护好心爱的女子；如今被顾明一提及；也不免伤心；所以顾明的心情滋味；他也能体会。再者；顾明为他的江山确实劳苦一生；如今又自愿交出兵权；若是自己不为他做主；于情于理实是愧对他。
〃顾青城；你知晓是何人所为？〃昭明帝声音里多了几分迫人的威严。
〃民女知道；可是。。。。。。可是民女。。。。。。不敢说。〃顾青城唯唯诺诺；声音里顿含了委屈与恐惧。就连站在她身边的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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