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裹沙场:青衣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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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啰嗦〃冷征冷冷的不耐道；〃你想我们怎么做！〃

　　〃我还真有面子〃顾青城忽的笑开了；极是绝美的俏皮笑容；即又天真的说道；〃我很讨厌你；怎么办？〃

　　顾青城的话教众人全部愣住。

　　〃噗嗤〃向易的茶直接喷了出来；她还是那样直接；说的像是事不关己；可是一定是心里厌恶极了冷征才会如此。

　　百晓生见顾青城笑的平和；可是话就直接吐出来；竟不知真假了；也不好说什么。

　　〃你！〃冷征气的脸色发青；拍桌而起。

　　〃这是在我家。〃顾青城气死人不偿命的又来了一句。

　　〃冷征〃百晓生说话了；〃我们是客人。〃

　　〃无妨；我开玩笑呢。〃顾青城一句话将罪名都安在了冷征头上；〃冷公子是客；我不计较。〃

　　〃我们回去吧〃向易开口对百晓生他们说道；〃不要为难城儿了。〃

　　顾青城愣了；向易这句话让她心里抽了下；有点疼。

　　〃你们跟我来吧。〃顾青城淡淡道；笑的无限伤感。

　　〃城儿；我〃向易一时有些后悔刚才那句话。

　　〃走吧。〃顾青城冷冷道。现在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你已经说了；何必又后悔呢。如果你没有刚才那句话；也许我真的不会将秘密说给你们听；可是你刚才利用了我们的感情；将最后一点情分都用光了；我怎么能不成全你呢。只是；此事之后；向易；你我真的在无半分瓜葛。从此；各自安好。

　　向易看着顾青城的背影；心里酸楚无比。刚刚的一句话；已将他们推向了天涯的两边；真的半分回头的可能都没有了。是自己造成的；一手毁了他们之间的情分；还让小丫头尝尽了世态炎凉。


五十八章伊人正是好年华（二）


　　向易他们随着顾青城穿过后厅。眼前却豁然出现了一片花园；一片梅花开的极是好看；可是众人哪有心思欣赏眼前的美景。尽管心下疑惑；可是仍没有人问顾青城为什么带他们来这。

　　顾青城没有看何人；仍旧淡雅从容的向前走去。冷征眉头紧皱；与百晓生对视一眼；跟上顾青城的脚步。

　　众人继续走；没过多久入眼望去；是一片竹林。进入竹林；周围安静的出奇；诡异的氛围让向易皱了皱眉头；他来过顾府多次；竟不知这里还有一片仙外之境。置身竹林；心神俱宁；忘了一切世事烦忧；潺潺流水竟是异常的动人心弦。

　　向易他们渐渐放满了脚步；脸上出现迷醉的神情。

　　顾青城猛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向易他们：〃　环境怎么样？〃

　　向易忽然清醒过来；见顾青城笑盈盈的看着自己；一下子明白过来；这里有古怪。一路走来；细细想想；此处比外面温度略高；竹林苍翠浓郁；却不见半分动静。刚才他们听着流水声竟然迷了心智；这里绝不寻常。如果自己推测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按照五行八卦所设计的阵法。

　　百晓生和冷征也是沉思不已；过了一会；方才恢复了浅笑的神情；只是看着顾青城的身影眼神更多了几分深色。

　　〃此处极佳〃向易没有说话；倒是百晓生先回答了。

　　〃喜欢就好；走吧。乱花渐欲迷人眼；拨开重雾又一重。〃顾青城扔下一句话；继续向前走去。

　　没过多久；一幢及其寻常的房间赫然呈现在众人眼前。

　　稍稍停留了下；顾青城率先走去；〃进去吧。你们想知道的都在这里了。〃

　　随着顾青城推门而入；屋里空荡荡的除了几把凳子和一张桌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就这样？〃冷征语气里有压抑不住的愠怒。

　　〃你知道！〃顾青城冷笑道。

　　说完不待冷征反应过来；直接走向东边的一片墙边；伸手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向易他们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在他们脚下前方一个直径一米的正方形洞口出现在他们面前；洞口一片漆黑通向地下。

　　〃怎么；不进去看看？〃顾青城笑的温婉；面对对面心思百结的人淡然若初；光光那份气质；就让百晓生敬佩和恐惧并生。

　　向易什么没说；率先撩袍向下走去；百晓生他们紧随其后。见他们下去；顾青城也跟上。今日；真的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众人下去后；通道里一片漆黑；眼前没有半分光明。只是向易他们都是世上罕见的高手；单凭听觉；也能毫无畏惧地在这里行动自如。

　　顾青城衣袖一甩；袖中的火折子一闪；通道两边墙壁上的灯瞬时亮了起来。

　　〃没想到这地方别有洞天啊！〃百晓生眼神明灭不定；笑笑地道；〃这上面是顾府大堂吧。〃虽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既然心里都明了了；也不必青城多做解释了。〃顾倾城拨开众人而去。

　　四人继续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尽头；尽头俩面各是两间类似牢房的房间；只是里面的陈设却是华丽异常；家具陈设一应俱全；根本不像是牢房；这倒是让向易他们很吃惊；猜不透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了。

　　四人走进一间里面坐下；顾青城欣赏着他们波澜不惊的表情；心里早就笑开了。明明不解；却一片云淡风轻；果然是赫连楚挑中的弟兄。

　　〃要喝茶么？〃顾青城笑道。

　　〃这里有热水么？〃向易笑眯眯的看向顾青城。

　　〃呵呵；我倒忘了；此处已久不见人际；确实没热水。还是向公子最仔细。〃顾青城也不尴尬。

　　向公子？向易心里默念道；眼神一瞬间黯然而过。心里想到；若今日他是赫连楚；顾青城会不会原谅他；可惜他不是。

　　〃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们前来；就是想知道顾小姐是怎么让冷情阁的杀手出堂作证的。〃百晓生算是明白了；对于顾青城；她的耐心和心智并不输与他们；藏着掖着还不如直接挑明来的效果好。

　　顾青城淡淡瞅了百晓生一眼；继而道；〃对待敌人；尤其是毅力坚强的敌人；当然要极尽折磨了。〃

　　〃可是那人毫发无伤。〃冷征冷冷的说道；语气虽冷；倒也没半分不敬。

　　〃城儿说的折磨当然不会是我们普通的严刑拷打。〃向易接道；〃难道是跟那人的精神有关？〃

　　顾青城心底暗叹；向易果然聪明；平日里看起来风流成性；散漫又不谙世事；实则如狐狸一般最是狡猾；什么都明了于心。他懂得如何利用人心；观察细微；说话也是滴水不露；如若成为他的敌人；想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还是向公子最能说中要害。的确；我所说的折磨；是对人性的弱点进行攻击；环扣相接；点点击破。〃这是现代心理学的一种；向易能够猜到；已算的上是极聪明的了。

　　〃据我所知；冷情阁的杀手全是从小培养；从全国各地搜集来的孤儿；冷情；狠绝；孤傲；生死无谓是他们共同的特点；基本上没有弱点。〃百晓生皱眉说道。

　　〃百公子认为；杀手是人么？〃顾青城不答反问。

　　〃当然是！〃冷征脱口而出；〃可是不是一般人。〃

　　〃那就是了；白马是马。黑马也是马；既然都是马；又有何区别。是人就行；是人就会有弱点；是人就会有人性；不管是济世救人的菩萨心肠；还是泯灭良知的恶魔罪行。是人就会有欲望；就会有恨；有爱；有渴望；没有人能够做到冷情。〃顾青城眼神飘忽；语气盛满沧桑；那根本不行像是一个小丫头说出来的话。

　　〃人性？欲望？〃向易喃道。

　　房间又陷入了一片静默；所有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可是如何知道寻找他们的人性弱点？〃冷征最先回过神来；〃我们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想要他们开口有许多种方法；现代心理攻击分很多种类。顾青城若真要讲起来；怕是他们还听不明白；更何况她也不想讲给他们听。

　　〃我可以给你们演示一遍。〃顾青城很是痛快；既然想要知道；何妨告诉他们；只是能领悟多少；要看他们自己了。

　　顾青城起身；取了一壶凉水；走到房间一根柱子旁边；将手里的水倒进去柱子上面一个花灯形状的器皿里。


第五十九章伊人正是好年华（三）


　　〃我可以给你们演示一遍。〃顾青城很是痛快；既然想要知道；何妨告诉他们；只是能领悟多少；要看他们自己了。

　　顾青城起身；取了一壶凉水；走到房间一根柱子旁边；将手里的水倒进去柱子上面一个花灯形状的器皿里。

　　这样的花灯在房间里并不少见；所以一开始向易他们并未注意；现在看起来才发现；此灯却不是用来照明的；而是在底部有个尖尖的小口；里面的水从小口里一滴一滴的漏下来；砸在柱子下面的雕刻的铁质镂花上；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异常的清晰。

　　顾青城有如此将房间其他的花灯倒上水；七零八落的滴水声顿时滴滴答答的响起来；在众人的静默声中；顾青城突然将所有的火把熄灭。

　　就在众人不明白顾青城要做什么的时候。顾青城的笑却突兀的响起来；回荡在四面八方；再配上滴答不一致的水滴声；扰的人心里一片心烦意乱。

　　〃你们说；如果我将将你们饿三天再给你们一次饭；然后饿四天再给你们一次饭；你们会不会想着你们的下次用饭时间。〃

　　〃呵呵；若是我每次来都在黑暗中盯着你们看很久；却什么话也不说；你们会不会心里忐忑不安。〃顾青城继而有笑道；刺耳的声音混合着房间的水滴声；竟让人觉得讨厌至极。

　　向易他们没有回答；只是极力压制着自己心里的烦躁；等着顾青城下一句话。

　　房间里水滴声想了很久；顾青城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在他们快要忍不住的时候；顾青城的声音又响起来

　　〃若是你们从小是在杀戮的环境中长大；想一想；那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没有饭菜；只有鲜血；好多好多的血。你亲手把刀子刺进你身边一起长大的人的身体里；然后拔出来；那上面沾满了他的血；还是温热的。而你；你要活下去；要伏在他的身体上；看着他狰狞的面容；把他的学喝下去；因为你要活着。〃声音极其温柔。

　　向易听着顾青城的话语回荡在房间里；好像有只温柔的手在抚摸着他；让他不自觉的想要臣服；想要躺下来。他暗叫一声不好；立刻发功；暗自调息；极力让自己的心神安定下来。可是耳际的话语却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快；还暗含了数不尽的温柔与魅惑。

　　〃想一想；那些把你们送进那里的那些人；他们冷漠残忍的眸子没有一丝温度；他们将你们丢进满是狼虎的栅栏里面；那些狼虎血森森的眸子；没有人性；只有厮杀；只有血肉；只有你们的眸子；那些狰狞的獠牙要刺穿你们的身体；撕烂你们的血肉。〃顾青城的声音又尖又急。

　　〃你们害怕么；有多少同伴被它们撕烂；血肉模糊；尸首全无。想想；你们想要逃出去；可是那些人却在外面等着你；等着你出去；将你的喉咙划破；让血一滴一滴的流下来；看着你一点一点的咽气。在你的身体还温热的时候；将你丢进老虎的脚下。你有没有感觉有双没有温度的眸子瞅着你；一动不动；一动不动。〃

　　顾青城的声音跌宕起伏；让百晓生他们浑身发毛；就算是功力提升到十分；也觉得四周有无数双血红的眼睛在瞅着自己。

　　水滴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顾青城的声音陡然一转；满腔柔情；似春风吹过；〃你们小时候；也许有疼你爱你的父母；有亲密无间的伙伴；你们也许行讨；却可以感受温暖的阳光懒懒的打在身上舒服的想要伸腰的惬意。那里没有杀戮；没有血腥。有青草混合着泥土的清香；有漂亮淡雅的小花；你们活的洒脱自在。〃

　　顾青城温柔的话语让人如沐春风。

　　可是；猛然间灯火通明；向易他们猛的清醒过来。相互望了望；三人的头上冷汗涔涔；面容有些苍白。

　　〃明白了么；人性的有很多弱点。有记忆就有弱点。〃顾青城不理几人的惊讶；继续道；〃有时候；精神要比肉体更令人痛苦　；因为记忆永远在你的梦里。　一遍一遍唤起你心底的回忆；让你在夜里看的越发清晰；让你逃不掉；忘不掉；时间久了；它就像梦魇；折磨你；消磨你。〃

　　向易看着顾青城身上散发的冷寒；明明站的这样近；却让他不敢伸手去触碰；恍若隔了千万年。向易越发的觉得顾青城像个谜；任他怎么猜；也猜不到她飘向的方向。

　　〃顾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这般缜密的心思；怕是昭和无人能及。〃百晓生眸色深沉。

　　顾青城并未在意他语气里的提防；淡淡笑道；〃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在身处绝境时总能发掘出坚强的斗志。本小姐没什么宏伟大志；只想身边的人安好若初；平平安安。人不范我；我不欺人；人若范我；生死必偿。〃

　　向易看着顾青城微笑若花的容颜；淡笑着说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身不由己；该当如何？''

　　顾青城一愣；竟不清楚向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说他。

　　〃顾小姐的手段这世上怕是无人能及。只是有句话；在下还是要说；顾将军一生耿直；但愿顾小姐能够秉承父志。〃百晓生话中有话；〃聪明才智万一用错了地方；会后悔莫及。〃

　　〃百公子未免太过杞人忧天；青城是什么人；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无须百公子提醒。百公子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据我所知；赫连楚虽然冷漠；也是帝王之才；却不想身边竟有你这样面面俱到的人才。有时；凡事太过操劳；也许会适得其反。〃顾青城冷冷道。

　　〃想必几位也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天色已晚；几位请回吧。以后有事；可差人来报；何必亲自屈尊。〃顾青城虽然笑着；可是语气极是阴寒；那气息叫向易他们震惊；此刻的她和赫连楚很是相像；凌人之上。

　　〃既是如此；我们就先告辞。今日多谢顾小姐恩情；有机会必当报答。〃百晓生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只是遇上顾青城的第一眼；就叫他心生不安；所以没见了顾青城；总是不自觉地提防。

　　顾青城一行人出了竹林；转眼见到了顾府大门。

　　〃我就不送了；几位公子路上走好。顾府不是从前；已不问世事；以后若是可能；几位可以来顾府喝茶；却不希望有其他事情。请吧。〃顾青城的话再明了不过；不希望再介入朝廷纠纷。

　　〃顾小姐怕是要忘了；你还是赫连未来的王妃。〃百晓生文质彬彬的笑道。

　　〃假亦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是与不是；全在王爷一念之间不是么。不送。〃顾青城也笑道。


第六十章伊人正是好年华（四）


　　百晓生也笑了笑；说了句〃告辞〃并未再言语。

　　向易一双风情万种的丹凤眼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今日一别；在小丫头心中自己怕是陌生人都不如。其实；小丫头最是无情；决绝的都不留一点退路给自己。向易隔了百晓生定定忘了顾青城一会；收起了心绪；转身便走。

　　〃向易！〃顾青城喊道。

　　向易清俊的身形顿住；转过身笑盈盈看着顾青城：〃怎么；小丫头还是舍不得我走啊。〃只有这样；才能掩饰住自己的不知所措；骗自己什么都还没有变。

　　〃岁月惹繁华；伊人正是好年华。总有一天；我能身由自己；我还有很多年去实现。〃顾青城笑容在风中极美；〃以后遇到好女孩；别再骗人家了。在这样；小心找不到妻子了。〃

　　终于还是说了；向易苦笑一声；也回了顾青城一个风华绝代的笑颜；〃本公子记得了；有一次教诲就够了。以后；多多保重。〃

　　百晓生见向易一路上笑的没心没肺；淡淡说道；〃你不会寻死觅活吧。〃

　　〃本公子是那种人么。〃向易皱眉道。

　　〃最好不会；那你那副死了人的表情像什么。赫连见了；估计直接会一掌打死你。〃百晓生微有了点怒气；心里对顾青城更加恼恨；一遇上她；赫连楚和向易都不正常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向易淡淡说道；扯了个比哭喊难看的笑容。

　　〃你说呢。换了我；我也会那么做。〃百晓生这次很是严肃；〃赫连也是；偏偏对方书柔青睐有加。你们俩个；一样的倔强。不过；以后的事情；谁都难说。你自己心里的结；只能你自己解；谁也帮不了你。〃

　　算了；自己还是做回原来那个风流公子比较好；今朝有酒今朝醉；何为忧愁明日酒。向易苦笑不已。

　　可是；真的能回到原点么。即使能回到原点；又得经过多少年的风风雨雨；看过多少悲欢离合；饱尝多少颠沛流离；才能牵起彼此的手；走过经年相守一生。

　　是啊；伊人正是好年华；那小丫头才十二岁多一点；就算是百年难遇的天才；毕竟还小；又见过多少这世间肮脏不堪的勾当；又经过多少挫败无奈。小丫头还正是爱做梦的轻狂年纪；也许再过几年就不会那么想了。

　　向易想着竟不自觉地笑出声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早就成人的自己还自诩为绝世公子；如今却对一个小丫头拿不起放不下；实在是枉活这些年了。暂时不见面也好；等那小丫头受过挫折；也许自己再去见她更好点。

　　向易哪里知道；这一别四年；再见面时；已是回不了头。

　　四年后；正是桂花飘香的时节；昭都上下一片喜庆。早在一个月前；就盛传擎苍要派使者来昭和。而擎苍出使昭和的目的；是要来和亲。昭都百姓闲暇时间；谈论最多的就是这次来昭和的使者了。

　　人人都说昭和有两位俊美之极的皇子；而且是双胞胎；可是两人却美得各有千秋；完全不像是同母所生。还有人说当年生下俩位皇子的妃子原本是擎苍皇帝最宠爱的妃子；可是一生下两位皇子就崩天了；两位皇子身上附有妖气；所以那妃子才会生下皇子就死了。

　　花言叽叽喳喳向顾青城述说她从外面听来的故事时；顾青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即对花言说道：〃这些都是流言罢了；难产而死的孕妇有很多；这世上看事情要用心看才清楚；单凭耳朵听是瞎子；有时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顾青城说罢；继续抚她的琴去了；留下花言想的一头雾水。

　　〃小姐小姐；你不知道；现在昭都各个官家小姐都在买衣服呢。〃花言得意的向顾青城炫道。

　　〃嗯〃顾青城依然淡笑不语。一身白衣；泼墨长发；微风浮动间；飘逸若仙。真真应了那句：胭脂若花；伊人正是好年华。

　　那份灵动；那份美得不真实的感觉看的花言一脸痴相；这已不知是花言多少次对着顾青城发呆了。四年了；小姐就没有出过一次府；每日在家不是学琴作画；就是待在练功房里习武。性格一日日越来越温柔；如今美得不像是凡间的人儿了。

　　花言想到她家小姐这四年的变化；现在谁要问她谁是昭和最美的女子；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她家小姐。

　　〃花言；你流口水了。〃顾青城美目流转；淡淡笑道；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琴弦；带动一阵优雅悦耳的琴音。

　　花言本能的用袖角擦擦嘴；却什么都没擦到；脸一下子红了；嗔怒道；〃小姐；你又耍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顾青城乐得掩嘴偷笑。看的花言又是一阵呆愣。

　　〃小姐；你才是昭和第一美人。那个三王爷真是瞎了眼；竟然先娶了方书柔为侧妃；小姐哪点不比她好。哼！〃花言为顾青城愤愤不平道。

　　〃花言；我比他们小几岁。〃顾青城淡淡笑道；绝美的脸上看不出半分不甘的情绪。

　　〃可是小姐去年已及笄　；明明皇上当初下旨让小姐成年嫁给三王爷；为什么三王爷还不来娶你。还要请旨延后婚期。〃花言说到最后咬牙切齿；若是赫连楚在她面前；恐怕会被她生吃活剥。

　　〃无妨。花言；我还没急；你到比我还急。怎么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公子了；好让你家小姐我赶紧嫁人；为你寻个好夫郎啊。〃顾青城取笑道。

　　〃小姐；你又不正经了。我不理你了；我再跟你说正经事！小姐；你打算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拖着啊。若是凭小姐的才华相貌；在昭和哪个女子能及；没有这纸婚约；小姐寻个什么样的好夫郎没有！〃花言气冲冲的道。

　　〃花言！〃顾青城秀美微皱；不悦道；〃这话也是随便说的么。你后你再胡言乱语；我就真的给你找个人嫁了算了。〃

　　〃小姐；花言知错了；求你不要赶我走。我不走；我要跟着小姐一辈子。〃花言最怕顾青城说这话了；急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

　　〃好了；傻丫头。我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舍得。〃顾青城对于花言甚是无奈；这恐吓的话自己说过不下百遍了；可是每次她都急的哭；拿她没有办法了。

　　花言这才破涕为笑；脸上的泪花还没干就故作神秘的向顾青城靠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我告诉你个事情；是我不小心在前厅听见的。这次是真的；关于擎苍国大皇子擎苍沐言的哦。〃


第六十一章　伊人正是好年华（五）


　　〃好了；傻丫头。我不过是说说而已；怎么舍得。〃顾青城对于花言甚是无奈；这恐吓的话自己说过不下百遍了；可是每次她都急的哭；拿她没有办法了。

　　花言这才破涕为笑；脸上的泪花还没干就故作神秘的向顾青城靠过去；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我告诉你个事情；是我不小心在前厅听见的。这次是真的；关于擎苍国大皇子擎苍沐言的哦。〃

　　顾青城早就看惯了花言一惊一乍的样子；所以并没有什么兴趣的说道：〃什么事就说吧；看你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当真好笑。〃

　　花言小嘴一噘：〃小姐；你仔细听我说；别打岔。这次真的是真的。〃

　　顾青城顿觉好笑；实在憋不住咯咯笑出声；嘴角甜甜的酒窝现出来更添几分绝美。

　　〃小姐；我告诉你啊。方才来的人跟老爷说；要你和老爷三日后去参加宫宴。好像是擎苍国皇子要和我们昭和联姻；皇上召符合条件的官家女子入宫；好像要从中为擎苍皇子挑选妃子呢。〃

　　〃爹爹早已不是官员了；皇上怎会请我们。再说；就算请；爹爹也不会去的。〃顾青城绝美的脸上没有一点兴奋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