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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裹沙场:青衣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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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儿刚刚去哪了？〃擎苍沐玄倒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了。
〃回王爷；民女刚才只是喝了点酒；觉得头有些晕；出去吹了吹风；劳王爷挂心了。〃顾青城在心中惊叹擎苍沐玄的演技；若不是自己知道实情；还真以为他对自己有情若深。
〃现在没事了吧。〃擎苍沐玄也不怕在昭和的文武百官面前丢人；关切的问道。
今日之后；怕是又有人会骂她红颜祸水了吧。堂堂一国王爷为了她不顾颜面；口无遮拦。顾青城在心底叹口气；望着擎苍沐玄的至美容颜；只见他那美的妖冶的桃花眼里满是似笑非笑的捉弄之意。
既然要演；那就演好了；他又不是陪不起。顾青城故作娇羞的抬起头看了擎苍沐玄一眼；又慌慌张张的移开视线；生怕被别人看见；其实这一切都落在了众人的眼睛里。
〃已经无碍了。〃顾青城有些生涩的笑了。
第六十八类似爱情（三）
〃回王爷；民女刚才只是喝了点酒；觉得头有些晕；出去吹了吹风；劳王爷挂心了。〃顾青城在心中惊叹擎苍沐玄的演技；若不是自己知道实情；还真以为他对自己有情若深。
〃现在没事了吧。〃擎苍沐玄也不怕在昭和的文武百官面前丢人；关切的问道。
擎苍沐玄有些趣味的挑挑眉头；极是聪明的女子！难怪赫连楚不要她；怕是心机太重了吧。只是；看着顾青城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擎苍沐玄觉得好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觉得对顾青城并不陌生；他一时想不起来也就不想了。
这一切落在了殿门站着的赫连楚和向易的眼里。两人面色不一；至于心里是什么滋味；也不必人多说。
〃王爷；您回来了〃方书柔急忙迎向赫连楚；扶着他的胳膊回到座位上；好不亲密。
〃今日擎苍与我昭和修好；沐王爷又将纳顾老将军的女儿顾青城为妃。实在是喜事一件。该好好庆祝一番才是。来人；将朕珍藏的御酒拿出来；今日朕与你们好好畅饮一番；不醉不归。〃昭明帝的兴致勃勃又掀起了大殿上一片热闹的气氛。
〃皇上；有酒无歌；当是人生一大憾事啊。〃此时；有些人耐不住寂寞了；出言向昭明帝说道；然后引发了一片附和之声。
〃朕记得；楚儿的侧妃弹得一手好琴。〃昭明帝看向方书柔。
〃小女子不才；愿为大家奏一曲助兴。〃方书柔到哪里永远一副柔弱无依；柔情似水的样子。
不多时；柔美又带着轻快的琴音倾泻出来；美人如玉音如纱；珠帘轻挽留一重。弦音如溪；潺潺动听；张弛有度；暖如春阳。方书柔才女的名声实非浪得虚名。精湛的琴技堪称完美；听过之人莫不交口称赞。
一曲奏毕；大殿一片叫好声。
〃方侧妃果然不负昭和第一才女的美名；本王久仰已久；只是不得机会相见；今日总算听到世间少有的妙音；如仙乐贯耳啊。〃擎苍沐玄红衣如魅；慵懒邪肆；毫不顾忌形象；真真像个不成器的街头小混混。
〃王爷谬赞了；贱内怎么敢当。本王替她谢谢王爷夸奖了。〃声音充满了赫连楚一贯的冷漠。
顾青城看着赫连楚的眸子如融化了冰雪一样看着走向他的方书柔；为了她连擎苍沐玄的面子都驳的彻底；再想想自己多年来的沟沟坎坎；皆因了她对赫连楚的一腔喜欢；那些类似爱情的东西；带给她的全部是苦难；多么可笑啊。
烟花烟花满天飞；你为谁妩媚；流沙流沙满天飞；谁为你憔悴。既然又开始；那便得有结束；这些年的沉寂和隐忍；够了。
擎苍沐玄看着顾青城炯炯有神的眸子；生怕不够乱似的：〃本王知道城儿的琴弹得也不错；应该可以与方侧妃一较高下了吧。〃
顾青城瞪了一眼擎苍沐玄；他绝对是故意的。谁不知道方书柔的琴技在昭和是首屈一指的；而他连她都不认识哪里知道她会什么。这么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怕是要看好戏才是真的；更好重要的是想利用她演出好戏；在她难看之际；来个英雄救美；更彰显一下他对她的深情似海。让昭和所有人都笑她；也笑他；迷惑昭和。
〃青城不敢说自己弹得比昭王妃好；但是做到平分秋色还是有些把握的。〃顾青城偏偏不如了他的愿；既然不让她人生风顺；她怎么能够拱手相让；这不是不尊重他们么！
顾青城语调平柔却充满令人难以忽视的自信；独领风骚的霸气表现的淋漓尽致。向易看着大殿中站的白衣女子；恍如隔世；从前那个淩视苍生的小丫头；没有在磨难中消失；而是比起以前更加成熟；懂得敛起锋芒保护自己了。是不是这代表；他不用担心她在擎苍受欺负？
顾青城走到琴旁边坐下；什么也没有说。素手轻放；试了几个音；不一会一曲秒如仙乐的声音流满了整个大殿。柔似微风；飘入云华；众人渐渐忘了手中端起的美酒；痴迷陶醉的听着款款流淌的声音；鸟语花香；纷纷落英；金秋桂子；十里荷花。眼前一幅幅美景似飘然若现。
静静地大殿没有一点声音。
忽然；琴音入弦；的卢四起；急锵而又悲昂；那声音紧的人心里发慌可又令人热血沸腾。甚至有人已经忍不住呼出声来。
顾青城手里动作极快；纤纤十指在琴弦上不断的拨弄；风撩起了她长长地墨发；交织着空旷的号角声在大地上回荡；美如诗画；残阳如血。
突地；琴音又变了；低婉缠绵；似哭似泣。无尽的悲凉随着傍晚飘飘的风远去；远去。。。。。。。
顾青城淡淡的撩起嘴角；之下最后一个音符跃然而出；大殿上一片寂静。
许久；众人才回过神来；掌声如雷。还有什么可以比较的么；这一曲；怕是要名震昭和；永垂史册了！
顾青城起身；对着擎苍沐玄的方向笑了；妖媚丛生。那一笑；天地失色；英雄断肠。
〃皇上；民女马上就要离开昭和了。今日百官同聚；实属机会难得。单单弹琴莫不单调了一点；正好这几年民女学了不少好歌；可以为大家唱一曲。〃
〃好！〃昭明帝高兴异常。
〃本王从不知；顾小姐如此多才多艺。沐王爷好眼光好福气。〃赫连堂飞看着白衣飘飘的顾青城；俊眸里多了数不尽的光彩；可是眼底深处那深深掩埋的落寞也那样叫人心痛。
〃顾小姐有太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啊。〃赫连楚皱眉道；看着顾青城的眼里多了几分探究与不悦。
〃青城只是一介女子；不为人知也很是正常。只是；这些年；琴棋书画倒是真的学了不少；今日真好可以派上用场。若不然；就辜负了皇上封的郡主称号；到了擎苍；会给昭和丢脸的。〃顾青城到哪晓得眉宇间充满了嘲讽；看着赫连楚说道。
顾青城走到一位年轻的将军面前；恭敬地笑道：〃将军可否借宝剑一用。〃
美人在前；哪有说不的道理：〃顾小姐客气了。〃说着将身后挂着的宝剑递给顾青城。
〃红粉配佳人；宝剑赠英雄。好剑！〃顾青城清脆的声音再大殿中响起；〃皇上年少时也曾驰骋沙场；英姿勃发。爹爹也是一声戎马；今日；城儿愿意以剑助兴！〃
第六十九 再见往事（一）
顾青城手执宝剑走到大殿中央；眉宇间瞬间充满了勃勃英姿；绝美如画的容颜尽然傲然之气；好像一株开在皑皑白雪大地上的一株红梅；耀眼眩目。
长剑一挥；顾青城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玲珑娇俏的身材配上锋利的宝剑；皓腕纤指勃发有力；一副美人舞剑图跃然众人眼前。
〃乱世悲歌；风雨尽起！〃顾青城美如珠玉的嗓音蕴含着无限的霸气；铿锵有力；随着她的一招一式；裙裾翻飞；白衣如雪；〃水沉江东；群雄逐鹿！〃
一个转身；手腕翻转；宝剑直指向天；在空中旋转三百六十度；急急下坠。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顾青城身子后仰；左袖高扬；一下子就接住了那剑；无一不在感叹那样好的身手在场的能做到的怕是没有几个人。虎门将子；与别人就是不一样！
〃世道无常；胭脂十香；少年壮志；朝暮在膛！〃
〃大漠飞沙；急弓沙场；儿女情长；已是荒草！〃
。。。。。。。
一句句悲歌高响大殿；一点点惆怅别切人心。
白衣飘飘；美人似雾；那剑；那舞；美得不是真实；像是在赏一场纸上的风花雪月。虽美却满是凄凉；虽乱；却动人心肠。招笑人间惹是非；投向富贵满身尘；在场的人都在看着场中顾青城绝美的舞姿；看的却不是她；是自己；是沧桑；是少年时的豪情壮志；是人生路上的命运多舛。
〃有美人兮如此；于今生兮何求！〃向易看着顾青城轻灵绝美；如梦似幻的舞姿；心里低喃。此时；在他眼中；看得见的只有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
〃千古恨；情断肠；美人泪；为谁伤？〃柔美又带着无限哀伤的声音刚刚低泣而出；一阵缠绵悱恻的低音倾泻而出；和着顾青城的声音婉转在大殿中响起。
除了向易这玉笛公子能吹出如此恰到好处；世间独绝的声音；还有谁能一较高低！
擎苍沐玄被向易的笛音猛然惊醒；眸子深深的落在顾青城身上；脸上的笑容更加邪肆不羁；暗叹道：看来是本王小看你了；顾青城。。。。。。难道赫连楚肯以这样的条件来交换。呵呵；兄弟相争；有趣极了。
方书柔看着大殿上忘乎所以的顾青城；暗自庆幸。如今；她终于可以安心了。赫连楚是她的；皇后的宝座将来也是她的；谁也不能夺走！看着赫连楚紧皱的眉头和前所未有的深若无波的眼神；她就感到自己当初做的决定是多么的正确。
一舞毕；顾青城背手持剑。墨发飞扬；安然淡笑；衣袂飘飘。
〃顾小姐的一曲真乃千古绝唱。老夫子认为一生有所成就；如今看来；实在是茫然自大；惭愧啊。〃太傅少卿满头白发；语气里满是感叹。
〃太傅过奖了。〃顾青城淡淡；没有表现出多少兴奋。一般人能被太傅夸奖；怕是穷其一生也没有的荣誉。
〃这昭和第一才女的名称；看来已经易主了。〃皇后看着方书柔阴阴的笑了。
〃是啊是啊。。。。。。。。〃一片的赞之声。
〃哈哈；本王就知道；城儿最棒了。不愧是我擎苍沐玄看中的王妃！〃擎苍沐玄毫无顾忌的大笑道；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的顾青城一阵反感。
随即；擎苍沐玄的眼光向赫连楚瞄去；邪魅异常；似笑非笑。
赫连楚看着今晚站在最耀眼处的顾青城；愣愣盯了许久；知道感觉到擎苍沐玄的眸光投向他；才恢复异常；掩饰心里的惊涛骇浪。
这次宫宴就以顾青城倾国倾城的一舞而收场。看过这场宴会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顾青城那千古无今的一舞！
宴会结束；刚出了大殿；顾青城看到花言的身影；冷淡的眼眸还没来得及盛满温度；一个满身红衣的人就站在她面前直直的看着她。
〃城儿；本王送你回去吧。〃擎苍沐玄邪魅若花的瞅着顾青城。纤纤玉指抚摸着比女子还要光洁的下巴；墨发轻飘；挤眉弄眼；搔首弄姿的样子令人好不恶寒。
〃不劳王爷费心了；民女自会回去。〃顾青城冷冷的并不领情。
〃城儿不必害羞；你早晚都是本王的人；没有关系的。〃擎苍沐玄自动忽略顾青城冷冰冰的声音；笑的依然邪魅十足。
〃不必了；王爷还是自重的好。虽然我是你未来的王妃；可是毕竟男女有别；一切还未成定局！〃顾青城看着他嘲讽暗含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
〃城儿你这就不对了。〃擎苍沐玄忽然靠近顾青城；暧昧的在她耳边轻笑道；〃难道你还指望赫连楚会回心转意么？〃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怎么做是他的事；与我无关。〃顾青城后退一步；绕过擎苍沐玄径自往前走去。
〃哎；城儿。等等我。〃擎苍沐玄脸皮之厚实在是无人能及；紧跟上顾青城的脚步不说；还靠的极近。
顾青城走了几十步；发现擎苍沐玄依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眉宇间散发出无尽的冷厉：〃擎苍皇子；你为什么会同意我做你的王妃；想必你自己心里有数。现在人都走了；没有必要演戏了；否则；戏演多了；反而会露出马脚。〃
〃城儿在说什么？本王怎么听不懂〃擎苍沐玄笑嘻嘻的盯着顾青城的眸子；丝毫没有受顾青城冷的寒人的眼神的影响。
〃我再说一遍；别再跟着我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顾青城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擎苍沐玄微楞；很惊疑顾青城怎么会有这种只有杀手才有的那些杀意/而且；若不是他的内力极好；一般人是察觉不出来的。气息虽微小；但的确是动了杀意。
〃城儿怎么能这般伤本王的心。〃说着；擎苍沐玄撩起大红的衣袖擦擦眼角。
顾青城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擎苍沐玄无赖的样子心里烦闷不已；可是这又是在皇宫大内；不能与他发生冲突。
正在顾青城没有办法之际；远远看到赫连堂飞向这边走来。
〃擎苍皇子还有事要忙；我怎么好意思打扰。〃顾青城故意提高了声音；〃青城明白沐王爷的一片心意；可是若是沐王爷因了我而耽误正事；别人会说青城不懂规矩。王爷若是真的为了我好；还请让我自己回去才好。〃
擎苍沐玄正疑惑顾青城忽然之间的转变。
〃本王正好要出宫办事；可以代沐王爷送顾小姐一程。〃赫连堂飞温和的笑着走过来。
第七十章再见往事（二）
擎苍沐玄的目光来回在两个人之见逡回了一会；忽的笑道：〃那就劳烦五皇子了。〃
〃民女告辞！〃顾青城转身便走。
赫连堂飞也紧紧跟上。
顾青城与赫连堂飞一路默默无言；诡谲的气氛让顾青城眉头紧锁。她不明白；赫连堂飞为什么会帮她；左相一事可以说顾家和蝶妃一派彻底结下了不可化解的仇恨；而赫连堂飞是左相的亲外甥；没有理由帮她。刚才；她也没抱什么希望。
〃好了；多谢五皇子的好意；五皇子留步吧。〃顾青城语气较刚才缓和了许多；毕竟受人恩惠。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我送顾小姐到顾府就回宫。〃赫连堂飞根本不在乎顾青城话里明显的抗拒；依旧风度翩翩的坚持要送顾青城回去。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顾青城直接很不给面子的说道。
〃那是你的事情；至于送不送那是本王的事情。〃赫连堂飞淡淡笑道。
顾青城紧紧盯着赫连堂飞的眼眸；赫连堂飞淡笑着回视着她。
〃随便！〃顾青城转身便走；不再理会赫连堂飞。
〃真巧；城儿妹妹在这里啊。〃方书柔柔柔的声音在顾青城面前响起。
顾青城站定；看着方书柔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依偎在赫连楚的身边；赫连楚一身紫色蟒袍；显得华贵俊美非常。冷淡的面容线条朗俊；精致的五官；漆黑的长发；如此优秀的一个男子；真的能折服世上的女子！可惜；对她顾青城来说；以后这个男子与她再无关系了。
顾青城淡淡瞥了一眼赫连楚身边的向易和百晓生。向易美丽的丹凤眼里满是浓浓的悲伤；叫顾青城有些不忍心看下去。调开目光；遇到了目光如水；笑眯眯的 百晓生。
顾青城对他咧开了一个笑容；绝美至极；妖艳非常！扬起嘴角；嘴唇动了动：〃有朝一日；十倍回报！〃
赫连楚其实看的清楚顾青城的唇语；眼神微微闪了闪；没有言语。
〃是啊；昭王妃；很巧。〃顾青城对着方书柔笑了。
赫连堂飞看着顾青城若无其事的样子；眸子深了几分。
〃城儿妹妹过几日要去擎苍了；以后回昭和的时间可能很多了。身在异乡；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凡事要多多忍让。〃方书柔貌似很关心的说。
〃我知道；昭王妃不用多说了。〃顾青城冷冷的说道。
〃顾小姐马上就要去擎苍做王妃了；应该时刻注意礼数才对。〃百晓生笑的阴冷。
〃百公子说的对极了；本郡主以后定会注意。〃顾青城笑了；〃百公子以后见了本郡主；也要遵循礼数才好。〃
顾青城直直的看着百晓生；故意把郡主两个字说得极大。
〃那你见了本王呢？〃赫连楚看着百晓生青红交加的脸有些不忍。
〃青城；我们走吧。〃赫连堂飞直接插话进来。
〃嗯；好！〃顾青城对着赫连堂飞回颜一笑；〃各位告辞！〃
〃对了；赫连楚。我希望以后再见；你能忘记以前的事情。拿得起放的下；顾青城已经放下了。而且；我会遵守诺言；永不会昭都！也许；也会孤独终老。〃顾青城笑的云淡风轻。
赫连楚愣愣的看着顾青城；忽然感觉那笑容离他好远好远。刚才在后殿；那个轻轻柔柔的吻似乎还残留着余温；可是心好像一下子隔了千山万水。
〃不需要！〃赫连楚冷冷的道。
顾青城淡淡的挑挑眉；和赫连堂飞再也无视赫连楚他们；转身走了。
〃为什么说的这样绝情呢？〃赫连堂飞突然出声；语气里充满了淡淡的低沉。
〃不是绝情；是给自己留条后路。〃顾青城出乎意料的回答了赫连堂飞的话。
〃什么〃赫连堂飞有点不解。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有时完全没有退路就是退路。〃顾青城语气里充满了缅怀往事的哀伤。
〃不会遗憾么？〃赫连堂飞停下脚步盯着顾青城的侧脸。
〃没什么好遗憾的；遗憾也是一种美。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朝我们预期的方向发展；出乎意料的事情在我们的命运里太多太多。〃顾青城低魅的笑了。
〃蔷薇花开；晚风自成伤。拆东墙；秋风渐；南山忆；庐州月。只见花残岁月绕；哪开独秀桃花妆。笛柳曲曲为篱菊；莫尚华笺锦鸳鸯。〃
赫连堂飞听见顾青城低沉缠绵的语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第七十一 再见往事（三）
〃但愿吧。〃赫连堂飞看着顾青城许久才冒出这一句；淡不可闻的叹息飞快的掠过周边的空气。
〃你有没有后悔过？〃赫连堂飞轻飘飘的吐出一句。
〃什么？〃顾青城斜睨了他一眼。
〃若是没有遇见三哥…〃
〃没有。〃顾青城干脆利落的打断他；〃还要感谢上天要我遇见他。〃
〃嗯？〃赫连堂飞真的看不懂眼前浅笑盈盈的顾青城。有时觉得她身上蕴含了无尽的忧伤；似是与这时空隔绝了千万年；有时觉得她所散发出来的傲骨和走下去的勇气；世上无人能及；就连简洁的字里行间都让他读不懂。
〃那王爷不会后悔么？〃顾青城看着赫连堂飞笑嘻嘻的说道。
〃何出此言？〃赫连堂飞有些反应不过来。
〃以王爷的人品；竟然做了那样一向不屑的事情；不会后悔么？〃顾青城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含着几丝嘲讽。
赫连堂飞一怔随即脸色黯淡下来又飞快地恢复如常；这一瞬间的表情数不尽的复杂和苦涩；让一向看起来文雅俊朗的他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愁。他想过顾青城会知道赫连楚找过他去说服父皇；没想到她竟然明白的这样快！也是；赫连堂飞苦笑一声；像她这般冰雪聪明的女子；怎么能瞒得过去。
〃王爷一直不对顾家下手报复；青城知道王爷是个君子。可是人无完人；即使再完美的人也会有缺憾；所以我不怪你。我们也算是扯平了；想必王爷很清楚；我娘亲的死是怎么回事。就此；别过。〃
赫连堂飞想再说什么；可是看见顾青城决绝离去的背影；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
有些人的距离就是这样；还没来得及靠近；就已经渐行渐远了。
顾青城站在顾府府前；望着日渐安静下来的顾府；心下有说不出的怅然。
〃小姐；我们回去吧。不然；老爷该担心了。〃花言伤感的看着顾倾城掩不住的落寞脸庞；心里难过的紧。她家小姐痴傻遭到那么多嘲笑；好不容易清醒了；却这般波折多难；花言心里恨死了赫连楚。
〃花言；你说。若我走了；爹爹怎么办啊。〃顾青城望着顾府空荡荡的院子；声音哽咽；眼神里满是迷惘；似乎怎么也看不到未来的方向。
〃小姐。〃花言一时没忍住；落下泪来。
〃傻丫头；别哭了。要高高兴兴的。不然爹爹会更伤心的。〃顾青城抬手拭去花言脸上的泪珠；笑的比哭还难看；〃以后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爹爹。〃
〃小姐；你不要丢下我。我要跟你去擎苍。〃花言哭道。
〃花言；你听着；爹爹需要人照顾。自从娘亲去世；他虽不说；可是我知道他从来都没放下过；看着爹爹一日比一日苍老。我也没有办法；若是我再走了；谁来照顾他。只有你；我能放心的下。〃顾青城认真的对花言说道。
〃可是…〃
〃花言；你要相信我 。我会照顾自己的；我希望你们好好的；这样我也会好好地。你明白我的意思么。〃顾青城极是认真的说道。
〃那要是…〃花言眼睛红红的哭道。
〃不会的！这世上能够欺负得了顾青城的人不会太多！〃顾青城眼神有些冷的吓人。
花言有些傻傻的看着顾青城浑身肃杀的样子；没有反应过来。
〃走吧。回去吧；爹爹还在等着我们呢。〃顾青城收起所有的表情；转身进了府里。
顾青城回去时；顾明已经在书房外的长廊上等着了。
看着顾明花白的头发；顾青城的眼眶里满是泪水；扑过去抱住顾明；哇的一声哭出来。这么多年的委屈；这么多年的孤寂；看到那双满含担忧及溺爱的目光；让顾青城坚硬的心轰然倒塌。
〃爹爹；你怎么不回房去啊。〃顾青城在顾明的怀里眼泪刷的流出来。
〃傻丫头；哭什么啊。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有爹爹在呢。〃顾明拍着顾青城的肩膀安慰的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爱。
她要怎么说出口才能不叫父亲伤心；君命难违；爹爹一生忠义；怎么能让他为了她放心尊严去求皇上！
〃傻城儿；别哭喽；我们回房去。〃顾明苍老的手牵着顾青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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